吸塵谷內。
火雷真人急匆匆地來到小玲瓏面前,一邊下跪,一邊稟報道:「主上,風雨樓傳來消息,天狼山正在攻打血月洞天,血月洞天不敵,已經退守血月峰,血月大陣雖然厲害,但估計也支撐不了十日。」
話語一頓,火雷真人焦急地提議道:「主人,趕快出兵吧!血月老祖若是投降,天狼山的勢力再也無人能夠抗衡。」
「不是還有十天的時間,慌什麼?本座自有主張。」
小玲瓏緩緩張開雙目,原先那飛揚的邪性已經收斂許多,而月牙美眸的深處則多了幾縷詭譎的薄霧,令原本熟識她的人不由得渾身一冷,不僅不敢隨便與她對視,而且還產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臣服之心,就好像野獸追隨首領般。
氣息大變的小玲瓏用靈覺掃視著四方,滿意地一笑後,暗自散去「百川歸流」的氣勢,隨即平靜地解釋道:「現在出兵,只是阻止天狼山坐大,如果十天後出發,我就會得到一個絕處逢生的血月洞天。」
「主上英明!我等誓死追隨主上!」
從火雷真人開始,吸塵谷上下再也不稱呼小玲瓏為宗主,而是比宗主更加恭敬的主上。
事實上,血月洞天的情形比火雷真人的預測還要嚴重。
雖然血月老祖早有準備,布下一千名弟子組成「血月大陣」,但千人聯手的力量,也只能令天狼尊者進攻的腳步放慢,而且只是慢了一點點。
一座又一座的分壇、分堂被毀滅,群狼的目標直指血月峰頂。
血月大陣一邊迎敵,一邊緩緩敗退,退到血月峰山腳時已經剩下不到百人。
一個渾身染血的長老撲倒在血月老祖的腳下,哀嚎道:「啟稟宗主,我堂弟子已全軍覆沒,請宗主為本宗千年根基著想,假意應承天狼老兒吧!」
「裘長老說得對,請宗主暫時應承,等本宗脫離險境後,再圖後事也不遲。」
「宗主,能屈能伸方是真英雄,請宗主同意。」
裘長老話音未完,另外兩位長老已經大聲附和,四周更是有很多人點頭附和。
瓊娘靜立在血月老祖身後,她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不見波瀾,迎著一干同門那不善的目光,她平靜地道:「但憑師尊裁決,弟子定然遵從,絕無異議。」
血月老祖無聲地點了點頭,看著那三個因為驚恐而大失常態的長老,他揚了揚血紅色的長眉,以商量的語調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按照天狼老兒的要求,獻出瓊娘,避過這一劫?」
「對,屬下正是此意。血月洞天養大瓊娘,相信她也會為血月洞天做出犧牲。」
裘長老見血月老祖心動,急忙連聲勸說,並用大義的名頭套住血月玉女。
「嗯,本座也相信,為了血月洞天,瓊娘絕對願意犧牲。」
血月老祖的話語引起一片竊竊私語,瓊娘則悠閒地喝了一口美酒,神色依然隨意,而裘長老三人則是一片喜色。
不待裘長老站起身,血月老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座最討厭貪生怕死的軟骨頭。」
話音未落,血月老祖的怒火透體而出,血紅色的大手印狠狠打在裘長老的頭頂上,「砰」的一聲,一個大活人就變成一團血霧。
血月老祖緊接著聲調一揚,殺氣騰騰地吼道:「誰敢貪生怕死,此賊就是他的下場!」
瞬間全場一片死寂,兩秒之後,歡呼聲好似山呼海嘯般,原本萎靡的士氣猛然沖天而起。
此時,血月老祖返身進入大廳,血月玉女則來到他面前,歎息道:「感謝師尊保護徒兒,不過天狼山勢大,又是志在必得,師尊準備如何化解?」。
「唉,為師對天狼老兒很瞭解,即使犧牲了你,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狼性就是趕盡殺絕,絕不留情。」
血月老祖無奈地歎息,並沒有掩飾眼底的沉重,近似咬牙切齒道:「不管天狼是為了什麼目的要抓你,為師一定不會如他所願。」
「師尊,如果我們不投降,就只有一個辦法——請救兵。」
「為師也正有此意,不過如今情勢,只有上官雲有此能力與天狼山作對,可惜我們與七星宮素來沒有交情,上官雲行事又只憑一己喜好,他不會幫忙的。」
「除了上官雲之外,還有一個人是我們的希望,而且他絕對願意與天狼尊者作對。」
「啊,是誰?快說!」
血月玉女美眸瞬間閃現著異彩,她眺望著遠方天際,緩緩說出出乎意料的兩個字一張陽!
距離血月峰不到十里,原本的一座血月洞天堂口,已經變成天狼山的營地。
天狼尊者在閉關修煉,火狼則坐鎮大帳,仔細地看著戰略地圖。
惡狼圍著火狼轉了幾圈,最後還是忍不住,略帶埋怨地追問道:「師兄,師尊為什麼不打鐵趁熱、一鼓作氣地拿下血月峰?如果讓我帶隊,保準殺得血月洞天片甲不留。」
「是啊,你帶的人也會片甲不留。」
火狼調侃惡狼一句,隨即凝聲道:「師尊要的不是一個如同廢墟般的血月洞天,而是要整個修真界。我們現在的敵人其實是吸塵谷,如果在這裡大傷元氣,那小妖女肯定會樂得眉開眼笑。」
「一個欺師滅祖的小賤人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就算有六道撐腰,她又能做出什麼大事?」
惡狼一想起小玲瓏僥倖得勝的情景,心中怨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恨恨地咒罵道:「媽的,早知道當初在洛陽就該一巴掌拍死她。」
「師弟,千萬不要小看此女。」
火狼的聲音充滿感慨,並與惡狼的不屑截然不同:「我故意放出攻打血月洞天的消息,小妖女至今卻仍按兵不動,她的狡猾已經超出我的估計,又有六道傳授她道法,此女定然會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這時,一隻紙鶴飛進來,隨即化作一張信紙落在火狼的掌心上。
惡狼湊過來看著那封信,禁不住急聲道:「啊,血月玉女悄悄離開了。師兄,那可是我們的目標,絕不能讓她逃走了。」
說著,惡狼一個轉身就要衝出去。
火狼卻拉住惡狼的衣袖,神秘地微笑道:「放心吧,血月洞天所有的反應都在我預料之中,我正等著瓊娘離開呢!呵呵……只要抓住她,把她煉成傀儡,不用我們動手,血月洞天也會土崩瓦解。」
惡狼聽明白一些,但還是有一些迷惑,在絞盡腦汁後,他這才猛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道:「哦,難怪我沒有看到王香君,哈哈……還是師兄英明。」
邪門六道煙雲四起,正道十山同樣陰雲密佈。
無數道目光都在遙望血月峰,稍有靈性的人都在擔憂同一件事情,生恐會成為天狼山下一個目標。
而自從在修真大會上四靈劍女一鳴驚人後,紫雷山又變得熱鬧起來,不僅離開的弟子紛紛回歸,就連百里開外的小宗派也投上拜帖,最後倒塌的雷峰塔又立起來了,與原來的外表一模一樣。
在雷峰塔前,地靈女與玄靈女焦急地走來走去,她們已經煩躁了半個時辰。
這時,雷峰塔塔門一動,就見天靈女側身而出,地靈女兩女立刻迎上去,不約而同地問道:「大師姐怎麼說,願意去救小師妹了嗎?」
天靈女搖了搖頭,無奈地低歎道:「大師姐不同意。她說小師妹已經死了,現在的小師妹只是妖靈的傀儡,她要開始閉關苦修半年,叫我們從今天起不要打擾,也不要我們護法。」
「小師妹死了?不會的,她肯定只是被邪術控制住而已。」
玄靈女幾乎跳起來,本能的不願接受現實。
「也許大師姐沒有說錯。小師妹不僅失去神智,靈力還強大到那等地步,除了是妖靈傀儡之外,真的解釋不通。」
地靈女神情沉重幾分,突然她美眸一亮,用奇怪的語調道:「有一個人也許能救得了小師妹。」
天靈女與玄靈女都很聰明也很敏感,兩女身子同時一顫,語調也變得奇怪起來:「你是說……那個混蛋狗賊?他真有法子救小師妹?」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了。」
地靈女美眸靈光閃現,銀牙一咬,道:「不管怎麼樣,咱們先去救出小師妹,再去找張陽救人。」
「好,大師姐不去,咱們去。」
「天狼山正與血月洞天廝殺,正是救出小師妹的好機會,咱們立刻就動身。」
天靈女三女玉手一緊,並肩破空而去。
在這一刻,天靈女三女的心中只有堅定的救人念頭,甚至連對張陽的仇恨也拋到一旁;或者說,在她們心底深處,早已經沒有仇恨,只有女人的嬌嗔。
邪門六道殺機四起,而在陰州的邪器依然逍遙自在、春風滿面。
當美妙的夜晚來臨時,張陽想起與鐵若男的約會,但清音那溫涼的蜜穴卻套住他的慾望之根,讓他在兩種誘惑中搖擺不定。
時辰已到,張陽卻沒有出現,可鐵若男對於張陽的爽約雖然大為不滿,但她卻沒有興師問罪的時間。
夜色果然是七情六慾的世界!夜晚剛一來到,四夫人體內的魔毒就發作,嬌她下意識纏上鐵若男的身子,紅著臉頰,羞窘地吻向鐵若男的脖子。
習慣總會成為自然,經過昨夜的訓練,鐵若男只是稍微閃躲一下,隨即一邊撫弄著四夫人的酥乳,一邊突然舊事重提道:「四娘,四郎經常提起你,肯定是對你有意思,要不我叫他來幫你治病?」
「不要,絕對不行。」
無論多少次,四夫人對此的反應都十分強烈,她猛烈搖晃著頭,然後顫聲道:「我又沒有被妖靈附體,怎麼能與四郎……那樣呢?」
「咯咯……要不要我去找一個妖靈,然後弄進你的身體裡?」
「討厭,果然是個大色女,把四郎都帶壞了,嘻嘻……」
鐵若男與四夫人互相打趣,然後在嬉鬧中抱在一起,四條玉腿互相交錯,親密地廝磨在一起。
幾牆之外。
大夫人從浴桶中走出,並在張雅月的扶持下,蓮步蹣跚地來到床榻邊,豐腴的身子還未與被褥接觸已經再次嫣紅密佈。
「娘親,你魔毒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密集,還是讓芷纖幫你想想法子吧。」
張雅月的美眸中也多了一些血絲,玉臉上寫滿對大夫人的擔憂。
「不用,再去找芷纖,她也只會有那一個法子,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絕不會同意。」
大夫人想起寧芷纖所說的辦法,立刻氣得渾身顫抖,不由得很懷疑她的目的。
「娘親,芷纖說了,可以不用……直接接觸,只需要……」
「那也不行!我是國公府大夫人,豈能與侄子做那種羞恥的事情?」
大夫人的怒氣陡然一升,豐潤的玉臉上瀰漫著青氣,斥責道:「女兒,你別再提起此事,不然為娘要罰你抄寫女兒經一百遍。」
生氣的大夫人果然很有威儀,即使張雅月滿身絕學,但在大夫人面前卻全無用武之地,唯有暗自一聲歎息,放棄勸說。
「娘親,要不要女兒幫你運功驅毒?」
說著,張雅月的玉手抵在大夫人的背上。
大夫人禁不住呼吸一顫,彷彿覺得有一股電流穿透她的身軀。
在魔毒的影響下,大夫人的身子越來越敏感,張雅月一個隨意的觸碰,都會使她全身抽搐。
「雅月,你也休息一會兒,娘親累著你了。」
羞紅瀰漫著大夫人的臉頰,但她卻沒有像先前那樣,立刻離開張雅月的手掌。
張雅月雖然是處子,但卻心思細膩,更修煉天涯海角的特殊功法,她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隨即順勢躺在大夫人的身邊,極力地自然笑道:「娘親,女兒很久沒有與你一起睡覺,今晚你就陪女兒吧。」
大夫人知道張雅月是擔心她,不由得感激地握住張雅月的手。
美麗母女花並肩平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甜美的夢鄉中。
張雅月那飽滿的乳峰平緩地起伏著,睡得特別甜美,可大夫人卻睜開美眸,因張雅月的存在非但沒有使她得到平靜,反而更加心緒雜亂,難以入眠。
魔氣在大夫人的眼底打轉,她翻轉身子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一次不小心,竟然碰到張雅月的身子。
「嗯……」
在與張雅月肌膚相觸的瞬間,大夫人心中的那團烈火似乎找到發洩的出口般,她只覺心房一顫,快感就好似春風般從她的唇角飄出去。
恍惚間,大夫人覺得焦渴無比,突然一縷清涼的水氣飄來,令她下意識張大嘴唇,就好像即將渴死的沙漠旅人突然見到清泉般,激動得忘乎所以。
「啊……」
大夫人正在拚命吸水,突然一道呻吟傳入她的耳中,這種呻吟這幾天她發出千千萬萬次,自然熟悉得很,令她心弦一驚,猛然清醒過來。
大夫人凝神一看,竟發現她正趴在張雅月的身上,甚至吮吸著張雅月那未經人事的乳尖,而那清涼之氣正是張雅月的處子清氣。
天啊,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竟然對女兒……大夫人頓時好像被針刺到般,猛然向後退。這一刻,羞窘充斥著她的心窩,就連魔毒也被壓縮到角落中,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住禁忌的奔騰。
雖然母女都是女子,但也是在倫常之內,大夫人想起先前的義正詞嚴,頓時羞臊得很想立刻逃到外面。
「娘親,你怎麼啦?做惡夢了嗎?」
張雅月睜開迷濛的雙眸,正好看到大夫人坐起來的身影。
「女兒,我沒事,就是有點睡不著。」
大夫人心慌神亂,完全沒有平日的雍容鎮定。
張雅月的神情一片茫然,唯有心中瀰漫著無奈的歎息,為了緩解大夫人的痛苦,她不僅用上自己的身子,還不得不用上手段。
「母親,睡吧,女兒躺在你身邊,感覺就好像回到小時候,咯咯……」
話音未完,張雅月撲入大夫人的懷抱中,隨即像小孩子般胡亂扭動起來。
「雅月,別鬧了,娘親陪你睡覺就是了。」
張雅月的扭動對於大夫人來說,絕對是種煎熬,她急忙躺回床上,並下意識挪到床邊,距離張雅月有一小段距離。
張雅月嬌嗔幾聲,並沒有繼續緊逼大夫人,隨即很快又「熟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夫人的身子不再輾轉翻騰,但心房卻更加難受,她陷入新的煎熬中。
大夫人顫抖著手指,無數次接近張雅月的身子,可又無數次被她另一隻手抓回來,心想:唔……我這是怎麼啦?竟然對女兒有這種念頭,簡直丟死人了!啊,好難受呀!也許……摸一下……不算什麼,就摸一下吧。
大夫人艱難地抬起手,緊接著又縮回去,最後她甚至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
疼痛還未熄滅大夫人體內的慾望,突然張雅月翻過身,夢囈道:「娘親,抱我,女兒要你抱我。」
張雅月這麼一翻身,一條玉腿就搭在大夫人的腿上,還微微動了幾下。
「轟!」
大夫人的腦海中瞬間有如火山爆發般轟然炸響,等她再次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緊緊地抱住張雅月,泥濘的蜜穴重重地貼在張雅月的小腹下,不停摩擦著、呻吟著。
張雅月睡得特別沉,但玉臉卻逐漸瀰漫著嫣紅,並在大夫人肥美陰唇的不停「吮吸」之下,她腳尖一蹦,桃源花瓣悄然綻放,流出人生第一滴春露,雖然春露轉眼就被大夫人的蜜唇吸走,但處子幽香已經瀰漫開,就好似一縷仙氣般,飄上屋頂、飄到屋外、飄出院子、飄到剛剛走出臥房的張陽鼻中。
「咦,什麼味道?真香呀!」
邪器少年不禁雙目微閉,陶醉無比地深呼吸一口氣,隨即精神一振,化作一縷幻影飛向鐵若男的房間。
「啊,什麼聲音?難道……」
幻影一定,張陽站在房門前,發出驚詫的自言自語,他的六識何等強大?不僅聽到房間內的呻吟聲,還聽到兩具肉體的摩擦聲。
三嫂在與人交歡!張陽的雙目瞬間亮光四射,微微打開房間的一條縫隙。
「啊,若男,你咬疼我了。」
「四娘,是你先咬我的,舒不舒服?四郎經常這樣咬我,他還說痛過後才會有快樂,那就叫——痛快!咯咯……」
「唔,不要提四郎,你這色女,不許提他。」
「咯咯,你剛才不是也在喊他的名字嗎?呀,你又濕了,誰才是大色女……啊哦……」
在這關鍵時刻,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穿透門扉,令張陽滿天怒火凌空一顫,瞬間化為沸騰的熱血。
張陽禁不住耳朵一豎,貼在門上偷聽起來,原來男人也是好奇的生物,邪器更是喜歡這種偷窺的滋味。
房內,床榻上,慾望的波浪正在向高潮奔騰。
鐵若男斜躺在床頭上,四夫人則趴在她的兩腿之間,不停吮吸著她的玉門花瓣,同時還翹起屁股翹,並本能地旋轉著,巧合的是,她那若隱若現的後庭花蕾正對著房門的方向,勾得門縫裡那雙眼睛直冒綠光。
鐵若男早已迷失在快感中,但與邪器的特別感應卻令她眉梢微挑,一縷戲謔的笑意浮上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