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二章 以心攻心

  虎嘯山,一個很有底蘊的千年宗派,雖然未能排入正道十山中,但真正實力絕不會在藥神山之下。

  多年以來,虎嘯山都有一個心願——要進入正道十山中,重塑百年前的輝煌。

  為此,這一任的宗主虎嘯真人不惜放下尊嚴,主動討好距離虎嘯山很近的五行山。

  當六道聖君的決議傳到這裡時,虎嘯真人遠比其他幫派更有決心,立刻把要參加新秀大會的弟子召集起來,然後命令門中長老將靈力注入那些弟子的體內。

  瞬間虎嘯山十大弟子個個歡呼雀躍,尤其是被稱作天才的九弟子天虎更是熱血沸騰,第一個來到虎嘯真人的練功靜室前,不料卻被守門的道童擋下來。

  「九師兄,師尊有令,這次在九陽山的修真大會你不用去了!」

  「什麼?胡說八道!讓開,我要見師尊,向他問個明白。」

  天虎一向是虎嘯山的寵兒,怎能承受這等打擊?在怒火攻心之下,他推開道童,衝了進去。

  「大膽!還不跪下認錯!」

  這時,一道狂風將天虎吹出來,隨後虎嘯真人與一個中年修真者並肩從房內走出來。

  天虎還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怒斥,禁不住滿腔委屈,急聲問道:「師尊,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你就是天虎?」

  虎嘯真人身邊的中年修真者上前一步,凝視天虎的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絲仇恨。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一縷黯然,隨即也上前道:「天虎,這是五行山的土行尊者,還不下跪請安。」

  「不用了,本座承受不起!」

  土行尊者一揮衣袖,強行托起雙膝下跪的天虎,隨即他看著天虎,陰冷地問道:「你俗世姓名是否叫張守信,來自陰州張府?」

  「回尊者,弟子的確來自陰州……」

  「那就夠了!你好自為之吧。」

  土行尊者打斷天虎的話語,隨即對虎嘯真人道:「道兄,九陽山之事就此說定,我先告辭了!」

  虎嘯真人送走土行尊者後,回身看著一臉憤懣的天虎,不由得又歎了一口氣,隨即搖著頭道:「天虎,你張家出了一個禍根,得罪了五行山,此次的修真大會,為師不能帶你前去,你就留在山上好好修煉吧!」

  「師尊,你是說我四哥張陽?他的事與弟子無關呀!」

  在情急之下,天虎禁不住脫口而出道:「弟子只知道他是一個廢物,連三姨娘也不喜歡他,三姨娘一向對我很好,請師尊讓弟子前去九陽山,順便拜見我家三姨娘。」

  護國公主的名頭絕對能壓制五行山,天虎能得到虎嘯真人的特別關注,也與此大有關聯,不過這一次,虎嘯真人卻生氣了。

  「天虎,你還不知道吧!五行山帶來消息,您親娘背叛張家,並與俗世叛賊還有天狼山狼狽為奸,已經被護國公主處死了!」

  「不可能!師尊,這不可能的!我娘親不可能是叛賊,更不可能與妖孽勾結。」

  天虎臉色大變,英俊的面容扭曲在一起。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惋惜之色,語氣微變,半強迫地下令道:「五行山大弟子金光親自帶回來的消息絕不會出錯,你親娘與侯府統領私通,已被張家除名。天虎,從今日起,你閉關修煉,沒有為師命令,絕不許下山半步。」

  虎嘯真人關上房門後,天虎站在門外,只覺得世界瞬間一片灰暗,他仰天大吼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西門雄,你這該死的王八蛋!還有張陽,你爿這廢物、混蛋,為什麼要連累我?」

  聖水鎮,藥神山隊伍去九陽頂的第二個休息處。

  客棧內,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當藥神山的旗幟一出現,喧嘩聲自然的小了很多,與昨日在西林渡的情形甚是相似;不同之處則是,那些宗派首領只是在原地點頭示意,百草夫人也淺淺地回了一禮。

  張陽等人還未穿過大廳,角落突然爆發出吵鬧聲。

  張陽好奇地駐足,寧芷纖則暗地拉住他的衣袖,悄聲道:「那是一正一邪兩個小宗派,這種摩擦平常得很。放心吧,不到九陽山,他們是不會打起來的。」

  「為什麼?」

  直到坐在圓桌旁邊,張陽眼底的疑惑還在閃爍。

  嚴格說來,這才是張陽第一次在修真界行走,果然是菜鳥,見什麼都新鮮,禁不住再次好奇問道:「芷纖,那些幫派也是要去九陽頂的嗎?他們也想當邪門六道的盟主?」

  「咯咯……」

  如此白癡的問題立刻引來哄堂大笑,就連陪著幻煙玩耍的清音也禁不住笑彎美眸。

  海萍搶在寧芷纖之前,歡聲道:「他們只能到達九陽山山腳,連山頂也上不去。他們去九陽山,只是要趁這機會巴結、攀附一個大幫派,或者說比他們強大的幫派。」

  「那我們去做什麼?在山頂打一場群架,然後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張陽一邊詢問,一邊眨著「純真」的眼睛。

  這一下連百草夫人也失去儀態,笑得身子歪斜、乳浪抖動。

  寧芷纖白了張陽一眼,笑罵道:「別胡鬧了!你以為天下修真大會是潑皮流氓打架呀!嘻嘻……」

  毒手玉女斥責聲未完,就忍不住笑出來,還掐住張陽的胳膊,掐得他齜牙咧嘴。

  寧芷纖與張陽打情罵俏,令海萍很羨慕,芳心一熱,突然衝動地撲上去,挽住張陽的另一條手臂。

  「紅玉師姐,正邪各大宗派參加大會,為的是顯示出各派勢力,並吸引天下散修投靠,順便也處理各幫派之間的私人恩怨。」

  「哦,我明白了!」

  張陽一邊點頭,一邊身子一動,手臂悄然在海萍的酥乳上摩擦一下,然後道:「其實與潑皮流氓打架也沒什麼區別嘛!誰拳頭硬,誰就會招收大批小嘍囉;而解決私人恩怨,不就是爭搶地盤嘛,就算不搶地盤,那就是搶女人。」

  邪器少年這一番話語雖然粗俗,但卻一針見血。

  海萍頓然兩眼放光,為這新鮮的說法大為認同,酥乳下意識又貼在張陽的手臂上。

  時光一晃,月亮升上柳梢頭,張陽則來到「柳絮」下。

  「師娘,我會好好修煉的,你就不要再折騰我啦!」

  「咯咯……知道怕就好。」

  柳飛絮搖曳的身子一正,凝聲命令道:「盤膝坐好,與我手掌相抵,我助你熟悉法訣的運轉。」

  隨即一道陰柔的力量湧入張陽的掌心,他「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差一點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在飄飄蕩蕩間,張陽忘記時間的存在。

  當張陽再次回過神來時,月光已從左邊的窗戶飄到右邊的窗戶。

  三尺之外,百草夫人正在凝神打坐,邪器少年藉著月光一看,心房「咚!」

  的一聲,受到強烈的衝擊。

  只見百草夫人不僅全身大汗淋漓,幾層衣裙都已濕透,紅潤的玉臉還殘存著疲憊之色。

  啊,她竟然用「源生之火」助我修煉!強烈的驚詫在張陽的心中打轉,令他感動不已;三秒後,張陽的目光落在百草夫人的胸前,因為大汗如雨,百草夫人的乳峰曲線完全顯現出來,連兩粒乳尖也是形狀清晰。

  哇,乳尖有小指那麼大,如果能看到顏色,就……想到這裡,張陽的腦海中立刻浮頭出兩顆紅紅的櫻桃,緊接著渾身一抖,拚命念起阿彌陀佛。

  張陽剛奮力閉上眼睛,百草夫人就緩緩張開明媚的雙眸,她先盯了張陽一會兒,隨即臉色一紅,下意識拉了拉緊貼雙乳的衣裙。

  一會兒過後,張陽終於平靜下來,他為了早日衝破第二層的玄關,難得愛上了學習,不停地詢問著法訣的奧妙處。

  原先百草夫人還遮掩著雙峰,但眼見張陽不受影響,她的心緒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微妙的變化。

  百草夫人放下手掌,身子微微向前一俯,整個上身都映照在燭火中,牆上瞬間多了兩團高聳挺拔、顫顫巍巍的誘人陰影。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角浮現,她已準備享受張陽的慘叫,不料張陽只是身子顫抖一下,緊接著就平靜下來,竟然連悶哼也沒有發出。

  進步好快,邪器果然是一個怪胎!百草夫人先是讚歎與驚喜,接著又眉梢一挑,故意緩緩挺起胸部,乳球的形狀有如浮出水面的峰尖般一點一點地刺入張陽的眼簾。

  「格登!」

  張陽的心窩一顫,強行把目光從百草夫人的乳尖上移開,大聲問道:「師娘,雖然我學會了法訣,但我還沒有金針呢!你什麼時候送我一套呀?」

  「你現在的境界最多能用兩根金針。」

  柳飛絮說話的同時,故意重重地深呼吸,隨即乳浪一湧,在乳頭與衣裙的摩擦下,一縷幽香立刻透衣而出,還混合著先前的香汗味道。

  阿彌陀佛,佛陀阿彌,修她老母,老母修她……張陽頓時大驚,急忙亂七八糟地念起口訣,還不停幻想著恐怖片、鬼怪片、驚悚片……終於,他又一次險之又險地壓下慾火。

  這一番掙扎,張陽已是全身濕透,比百草夫人運轉源生之火還辛苦。

  百草夫人的眼神中再次充斥著讚歎,但心窩的怨氣也強烈幾分:哼,姑奶奶就不信,搞不定你這小色狼!

  戲謔的鬥志、好勝的性子,令百草夫人的野性開始瀰漫著她的全身。

  突然百草夫人臉色一冷,身子不僅移到床邊,而且還緩緩彎下腰身,伸手去整理貼近地面的裙角。

  糟糕,危險!張陽已經猜到柳飛絮接下來的動作,他心中的警鐘長鳴,但眼珠子卻不聽使喚地直勾勾地看著床邊。

  一絲一縷、一分一寸,百草夫人緩緩撅起那肥美無雙的屁股,那完美的弧度從腰部蔓延到大腿根,渾圓的肉丘與床邊形成一個美妙的縫隙。

  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肉臀蕩漾著細密的波紋,隨著「縫隙」的不停增大,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裙,但張陽卻似乎看到一塊軟軟的、飽滿的隆起之處。

  不要啊!不要再彎腰了……救命啊!剎那的時光在張陽的心中無數倍延長,任憑他在心中如何呼救,百草夫人的身子還是越彎越低,那完美無雙的香腴肉丘已大半離開床邊。

  看到了!張陽渾身一熱,又一次看到屁股中間那深深的、緊窄的臀溝,正如有生命般急速地開合著。

  「呀!」

  一聲慘叫——已經屢見不鮮的慘叫聲衝出張陽的喉嚨,他痛苦地摔倒的剎那,禁不住悲憤地問道:「師娘,你幹嘛又折磨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好玩!可不可以?咯咯……」

  百草夫人飄然向外而去,走到門口之際,才回身留下驕傲而得意的笑聲。

  又是清晨、又是登車的時候,海萍的小臉上寫滿迷惑與擔憂。

  「紅玉師姐,你越來越憔悴了,是不是金針法訣不適合你修煉呀?要不……別學了吧!」

  寧芷纖、清音還有在前面馬車上的百草夫人都不由自主地豎起雙耳,同樣的光華在幾女的眼中打轉。

  張陽咬了咬牙,「女人」的身段猛然爆發出堅定的氣勢,他如臨大敵般,咬牙切齒地道:「我要學,我一定能學會!」

  海萍與寧芷纖有點迷惑地眨著美眸,清音與幻煙則一起盲目地崇拜歡呼,唯有百草夫人能明白張陽真正的意思,心想:哼,臭小子竟敢下戰書,今晚讓你好看!咯咯……

  接下來一連三天,藥神山隊伍緩緩地行進著。

  張陽又過了三個有如地獄般夜晚,每一天早上起來,他都感覺到筋骨、肌肉彷彿要融化般無比的酸疼。

  地獄式訓練除了折磨之外,效果也十分顯著,面對百草夫人的婀娜身姿,他已能做到古井不波,甚至在早上上車時,他故意在百草夫人面前拉著海萍的小手。

  海萍滿臉嬌羞,感到幸福不已;百草夫人則氣得雙乳猛烈起伏,暗自下定決心,今夜要狠狠收拾張陽。

  天下修真者都趕往九陽山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血案。

  五行山隊伍離開道山不遠,土行尊者竟然半路被葵花真人伏擊,當場身亡,其餘四尊者雖然重傷葵花真人,但卻被他逃脫。

  在盛怒之下,金行尊者下令兵分兩路,一路直奔九陽山,另一路則搜捕葵花真人,而虎嘯山的人馬則被「請」到追捕隊伍中。

  如此情形,虎嘯山弟子們無不心懷不滿,唯有走出禁室的天虎暗自竊喜,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上千名修真者沿著血氣追蹤,地毯式地搜索百里之地,但卻一無所獲,於是天虎更加開心,隨即懶洋洋地走向一間已經搜過的茅屋內。

  「師弟,不要偷懶,小心又有人在師尊面前說你壞話。」

  虎嘯山大弟子周峰追上幾步,友善地提醒天虎。

  「師兄,死的又不是咱們的人,管他的,我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說著,天虎低頭鑽進茅屋。

  周峰一向為人敦厚,眼看眾人已經搜到遠處,他也不再堅持,歎息一聲後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茅屋內傳出一聲驚叫。

  「師弟,出什麼事了?啊!」

  周峰本能地飛身進屋,立刻看到天虎與一個滿身血污的老人對峙而立。

  「師兄,我找到妖孽了!」

  立功的興奮令天虎雙目放光,念頭一轉,他為了獨享功勞,大聲道:「師兄,請為師弟護法,我要親手拿下此賊,獻給師尊。」

  周峰並沒有多想,見葵花真人已是臨死之徒,他只是提醒天虎一句,就老老實實地守在門口。

  此峙,葵花真人連強弩之末也算不上,撲通一聲,他就摔倒在地,緊接著嘶聲道:「不要殺我!只要你們救我出去,老夫願把源生之火全部傳給你們。」

  太虛高手贈送源生之火,得到者等於是一步登天,一躍就可進入太虛境界!

  可面對如此天大的誘惑,周峰卻怒聲呵斥:「妖孽,你休得花言巧語!師弟,立刻拿下他。」

  天虎用力一點頭,輕易就把葵花真人抓在手中,隨即他踏出兩步,竟然將「大功勞」遞給周峰,道:「師兄,此賊由我拿下,就由師兄獻給師尊,請師兄切勿推辭。」

  周峰笑了笑,推辭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天虎已經把葵花真人拋過來,他下意識伸手接過,一道寒光卻突然從葵花真人的身下冒出來。

  「為什麼?師弟,你……」

  周峰的話語被鮮血掩沒,老實而厚道的他就此站著死去。

  「師兄,對不起!」

  天虎緩緩的把本命飛劍從周峰的體內抽出來,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我要報仇,要報復所有欺負過我的人!」

  「好,老夫成全你!」

  葵花真人突然飛躍而起,雙目紅光四射,完全看不出有絲毫重傷之狀,不待大驚的天虎有所反應,他已經凌空一掌劈下,重重打在天虎的頭頂上。

  「啊!」

  的一聲慘叫,天虎瞬間失去意識。

  「咯咯……奴才,做得不錯。」

  一抹光華悠然出現,就見萬欲牡丹從光芒的中心飄然而出,滿意地拍了拍跪在地上的葵花真人的頭頂一下,然後審視著昏迷的天虎,平靜地道:「先派他到九陽山玩一玩,然後叫他回張府,給劉采依一個小小的驚喜。」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把全身靈力都傳給他,讓他好好為主人效命。」

  「嗯,靈力當然要增強。記住,人心最是複雜而微妙,切不可急於求成,只有讓他一步一步墮落,他才會成為一把利刃,在張家的心口上狠狠捅上一刀。」

  葵花真人帶著天虎離開,而萬欲牡丹則歡喜地旋轉一圈,她的上身依然是人形,下身則在旋轉中變成煙雲。

  「劉采依,你不是最喜歡玩弄人心嗎?本座這次就以心攻心,陪你盡情玩一玩,看誰更狠、更無情,咯咯……」

  天池,在到達九陽山之前,最後一個休息點。

  在一座十丈長的索橋前,藥神山與另一波人馬在橋頭的三岔路口上偶然相見。

  藥神山領前的弟子一提馬韁,正想搶先上道,不料一股狂風從對方的隊伍中吹過來,驚得馬兒人立而起。

  衝突就此產生,片刻間,雙方弟子對峙而立,怒目相向,但卻無人亮出飛劍。

  咦,竟然有人與藥神山叫囂?張陽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出兩步,這才想起他現在是女人,才急忙改變身姿。

  百草夫人已經走到橋頭上,柳眉一挑,隱含怒氣地道:「請五行道兄出面說話,無故擋我藥神山道路,是何道理?」

  「我家宗主正在調息打坐,百草夫人有話盡可對金某講。」

  對方的隊伍中人影微閃,一個張陽的熟人——五行山大弟子金光略帶傲慢地看著百草夫人。

  瞬間百草夫人怒火中燒,她一抖袍袖,冷聲道:「本座只與五行道兄對話,你還不夠資格,五行山何時不懂規矩了?」

  「夫人也不是藥神山宗主,金光的輩分雖低,但也算給足貴宗面子。」

  金光腳底一震,擋住百草夫人的暗勁,「砰!」

  的一聲,地面炸出一團煙塵。

  張陽一見到金光,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脆生生」地罵道:「金光,你敢對我家師娘不敬,本少……姑娘要教訓你!」

  不倫不類的罵聲傳入金光的耳中,他立刻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插話?沒大沒小!百草夫人,你可是要挑起兩宗矛盾?」

  張陽正要發火亮劍,不料百草夫人卻一揮手攔住他,還厲聲道:「紅玉,退下,不得放肆!」

  邪器少年看到百草夫人的怒火、恨火、怨火,那可不只是這一場小小衝突引起的憤怒,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被寧芷纖半強迫地拉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