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丁 第十章 渾水摸魚

  「小兔崽子,想到哪兒去呀?」

  一張橫肉臉,一口爛鮑牙擋住了石誠的逃路,曾經被他扳倒的前任女管家笑得無比得意,「嘎、嘎……小兔崽子,老娘盯你很久了,現在跑不了吧!」

  一聲悶響,石誠被重重地扔在了大廳地板上,五大三粗的齙牙女管家粗聲粗氣道:「夫人,奴婢已經將內奸石頭抓到,如何處置,請夫人發話。」

  月家母女三人的目光同時望向了石頭,三女眼底一點也沒有意外,月夫人威儀之中帶著三分殺氣,月大小姐不忍地垂下了視線,唯有月媚目光顫抖,幾番欲言又止。

  石誠已失去了爭辯的念頭,心中更是一片冰寒,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麻痺了他的心神,此刻小奴隸才明白了一切,原來自己早已成了別人的獵物。

  月氏母女必定早已知道自己與西南王勾結,之所以不揭穿,一是要利用自己對付西南王,二是月茵還需要自己,如今月茵怪病已好,也是自己這笨蛋倒楣的時候了。

  「石頭,你這惡奴意圖謀害主人,按律當誅……」

  月夫人正要揮手,月媚突然從座位上衝了出來,嫵媚少女無比急切道:「娘親,不要!石頭這麼做一定有苦衷。」

  月二小姐重重地抓著石誠的手腕,又圓又大的美眸在剎那之間「說」了許多話語,同時大有深意道:「石頭,你有什麼苦衷就說吧,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會冤枉你,也沒人欺負你。」

  「我……」

  小奴隸的眼珠從未離開自己的腳尖,遠超常人的思緒已在瞬息之間轉了千百遍,他自然能聽懂月媚的意思,以他對二小姐的瞭解,也相信只要把一切推到西南王身上,自己一定能逃過一死。

  就在西南王謀劃怎麼狡辯時,不料小奴隸竟然有氣無力道:「小姐,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把我殺了吧!」

  「啊?」

  一時間,大廳上下傳出了連串驚歎,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結果,西南王更是呵呵一笑,對自己的人格魅力陶醉不已。

  西南王樂了,月夫人自然怒不可遏,水月皇朝的女人可不是慈悲心腸的主兒,她先前的殺氣是假的,這一刻可是真的殺心大動。

  「來人,把石頭拖出去,砍了。」

  幾個親衛女家兵一擁而入,前腳剛進,後腳又被月二小姐趕了出去;一向無法無天的月媚把科學女狂人的變態特性發揮到了極致,為了百年難尋的實驗品,她不惜與家人反目,「不行,誰也不准動石頭。」

  「媚兒,大膽,讓開!」

  「我不,除非放了石頭!」

  母女倆當場僵持不下,旁觀者看得目瞪口呆,堂堂月家夫人與小姐竟然為了一個奴隸翻臉了。

  就在鬧劇的火藥味即將令人窒息時,月茵終於站了出來,定下此計的西子玉人看了石誠一眼,星辰般美眸閃過一抹歉意,「娘親,石頭雖然認罪,但還有許多疑點女兒想不明白,石頭暫時不能殺,還是先收監,等今夜過後再慢慢審問吧。」

  月大小姐果然是七竅玲瓏的女中諸葛,此話一出,母親與妹妹都暫時滿意。

  石誠被抓了出去,跨過廳門一刻,他不由微微一愣,因為他在傳菜的婢女群中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咦,影娘又易容了,她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她不知道冶雲就在大廳裡嗎,難道她想來救我!小奴隸就此被關進了特別的牢房——二小姐閨房之中,月媚不僅趕跑了看守的家兵,還把大把大把銀票塞入了石頭手中。

  「石頭,你走吧,回包子城去找師妹,等我說服娘親就來找你。」

  少年一身無賴的本領都被卡在了心窩,機械地接過了銀票,惡奴竟然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反手又把銀票塞了回去,結結巴巴道:「不用了,我有錢,你們小心西南王,還有……男尊幫也在打銀庫的主意。」

  「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月家的暗影可不是擺設,就連來的是些什麼人娘親也一清二楚。」

  月媚的笑容更加燦爛,一邊把小奴隸往外推,一邊補充了一句,「石頭,你可千萬別與男尊幫的人混在一起,大內侍衛早已布好了箭陣,他們今晚要是敢衝進來,一定死無全屍。」

  石誠的胸膛強烈起伏了幾下,在月媚的帶領下,他正大光明地逃出了月府,帶著月家權杖,縱馬就向城門衝去。

  雞雞那個東東,這地兒太危險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老子可是標準的君子,嘿、嘿……逃命去也!小奴隸有驚無險地看到了城門,自由就在眼前,他不由提馬一縱,隨即連人帶馬——被人提到了空中。

  「砰!」

  馬兒連叫聲也末發出就變成了馬屍,石誠摔得渾身骨頭欲裂,還未翻身爬起,一道如虛似幻的窈窕倩影已充斥了他視野。

  月府權杖落在了來人手中,隨即又被不層地扔到一旁,「原來是個月府家丁,算你倒楣,死了可別找我報仇。」

  夜色迷霧隨著窈窕美女的劍光一起舞動,小奴隸的靈覺雖然能讓劍光變慢,但他的身體總是無能為力。

  眼看就要一劍穿心,幸虧小奴隸還有最後的保命絕招,手一抬,腳一彎,仰天高呼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歲……」

  劍光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一張清麗脫俗的柳長玉臉來到了月色之下,也許是從未見過這麼無恥怕死的傢伙,窈窕美女薄唇一翹,婀娜玉體殺氣全無,「饒了你?也行,那你覺得自己的小命值多少?」

  「啊!」石誠高舉的雙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用力眨了眨眼,看了看對方那飄逸出塵的絕美玉容,還有那很是認真的發亮美眸。

  清了清喉嚨,小奴隸試探著道:「小人的小命不怎麼值錢,就……一百兩吧?」

  劍芒又開始顫動,小奴隸急忙補充道:「再加一百兩,女俠,這已是小人全部的身家了!」

  「兩千兩!」窈窕美女毫不客氣地開了價,同時將劍放到石誠脖子上,還一臉很是公平的神色?「五百兩!」

  「一千五百兩!」

  「一千兩,成交!」

  終於,奴隸與玉女竟然達成了特別的交易,劍刀帶著一張千兩銀票離開了石誠的脖子,隨即傳出美女樂不可支的歡聲,「咯咯……本小姐終於做成第一筆買賣了!」

  美女一邊喜孜孜地將銀票裝入袖中,一邊用後悔的眼神望著石誠的錢袋,「小子,原來你這麼有錢呀,本小姐這次真是看走眼了。」

  小奴隸剛剛身子一縮,「變態」的江湖玉女又揚聲道:「放心,本小姐向來講信用,不會再加價的,你走吧!」

  石誠聞言不由心神大喜,一個轉身,差一點撞在了又一個美女懷中,少年這一次沒有怕,只有慌,「纖塵,是你!」

  「石頭,你要走?」

  陸纖塵望著石誠肩上的包袱,眼眸不期然一熱,連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此刻的心情,不知生氣是因為石誠不信她,還是因為計劃不能順利實行。

  「纖塵,月家的人早巳知道了你們的行動,現在走還來得及,大內侍衛已在月府內布好了箭陣,走吧。」

  「胡說八道,我看你這奴才就是怕死,如果月府早有發覺,你又怎能逃出來。」

  江湖高手一一現身,眾人的疑問無比實在,沒人將小奴隸的警告聽進耳中。

  「我信!石兄弟,刀老四相信你!」

  光頭大漢從人群中閃了出來,傷勢還未全好的刀老四不顧同伴的白眼,義氣的站在了石誠身邊,讓習慣了人世欺詐的地球村少年禁不住眼窩發熱,原來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無雙纖腰在月白披風下微動,水之聖女環視了手下一圈,凝聲歎息道:一唉……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攻打月府,如果不能把官銀帶回總壇,男尊幫就無柔中帶剛的話語輕柔平靜,卻在每一個人耳邊清晰迴盪,陸纖塵又一次一揮手,語帶感慨道:「石頭,你走吧,我不攔你。」

  石誠又一次陷入了理智與情感的掙扎之中,獨特的感應讓他能瞭解到陸纖塵心中的苦楚,以及誓死一搏的決心。

  剎那之間,千百意念在少年腦海激盪,猛然一咬牙,他還是選擇了離去。

  他不會武功,留下只能是累贅,況且要他與左子俊站在一起,石誠一想就渾身長刺。

  「纖塵,這就是銀庫的機關鑰匙,如果你能攻進去,應該用得上,不過機關圖我沒有拿到,只知道真正的鎖孔是左邊第三個,千萬小心!」

  簡單的三言兩語,石誠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部奉獻,少年隨即撿起月府權杖,頭也不回衝向了城門。

  「聖女,我想護送石兄弟一程。」

  刀老四雖然是粗人,但義氣之心卻讓陸纖塵這聖女暗自慚愧,光頭漢子隨即追上了石頭的腳步,遠遠傳來二人爽朗的笑聲。

  陸纖塵黯然收回了送行的目光,一回身,正好碰上了夢羽衣探詢的美眸,水之聖女莫名地心緒一慌,急忙轉移話題道:「咦,左堂主為何還沒有發來信號?

  大家再等一炷香,到時不管情形如何,一起衝殺進去。」

  江湖盟軍引頸以待,苦等著月府傳來爆炸聲,可是他們等待的內應此刻卻全都正在往鬼門關飛去。

  月府,一處極其偏僻的角落,左子俊拚命運轉內息,壓制體內要命的毒性,在他身周,已然倒了一地的親信屍體。

  月光好奇地一閃,正好照到真相元兇——一壇毒酒之上。

  五內劇疼的左子俊怎也弄不明白,狗奴才明明也暍了一口,為什麼他會一點事也沒有。

  月府大廳內,熱鬧的氣氛早已變質,身為客人的西南王更是神色變幻不斷。

  石頭被打倒,齙牙何管家自然又坐回了第一管家的寶座,別說,在她指揮下,下人們的動作確實要快上許多。「啟稟夫人,香茶、酒菜都已備好,每一樣都由奴婢親自驗過,請夫人放心!」

  月夫人對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親信自然放心,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依然一臉笑意舉杯道:「承蒙王爺前來祝賀,青虹敬王爺一杯。」

  西南王尷尬笑了笑,一口吞下了新換上的美酒,他倒不怕月家殺了自己,只是十分的沮喪。

  對手的失敗讓月夫人分外開心,舉起茶杯又真心地敬了冷雲一杯,然後眺望廳外夜空,大有深意道:「冷將軍,估算著這時辰也差不多了,還請將軍再肋青虹一臂之力。」

  冷雲悧落地站了起來,舉手投足間龍行虎步,絲毫沒有女子的嬌柔,「月夫人放心,剷除叛逆本就是青虹份內之事。」

  皇朝鐵血女將向來不喜多言,冷冷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大步向外行去。

  「茵兒,水聖女也在叛堂芝中,為防萬一,你也去幫忙吧。」

  「女兒遵命!」

  月茵盈盈起立,對著王爺與王妃禮貌一笑,隨即緩緩地向門外走去,西子玉人看似隨風輕擺,但三兩下竟然已追上了大步流星的皇朝女將。

  直到這時,上等佳餚這才上桌,西南王藉著喝酒的動作掩去了他眼底的一縷奇怪的失望,胖王爺隨即哈哈一笑,主動向月夫人表達隱晦認輸的意思。

  冷雲與月茵離去,月二小姐也負氣未回,大廳之中只剩下了月夫人夫妻與西南王夫妻,還有四個俏丫婢,以及剛剛打了翻身仗的齙牙管家,人數雖少了,但氣氛卻反而熱鬧了許多。

  客人與主人還在表面的興致之中,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喊殺之聲,西南王立刻道:「月夫人,就讓小王的護衛也幫幫忙吧,就算是小王的賀禮。」

  月青虹隨口推托了兩句,最後還是接受了西南王的好意,胖王爺出力的決心還真不小,胖手一揮,一向不離左右的四大高手也衝向了戰場。

  月知州寂寞了許久,難得找到空隙,插口道:「王爺,下官也敬你一環,啊……」

  砰的一聲,月知州竟然連酒杯也未拿穩,月夫人不由對「賤內」的表現大為不滿,斥責剛剛衝到口邊,她猛然也是臉色大變。

  「啊,酒中有毒!」

  「哈、哈……夫人錯了,酒中無毒,是菜裡加了料!」西南王身子向後一靠,適才的幾分忐忑瞬間消失,邪淫色笑佈滿了他肥胖的臉頰。

  月夫人聞言臉色瞬間一片憤怒,一邊運功壓毒,一邊狠狠地向親信齙牙看去。

  「夫人,對不起,我可不想一輩子當下人!」齙牙管家大剌剌地挺直了身形,然後大踏步站到了西南王身後。

  只是這短短片刻之間,春夏秋冬四個俏丫鬟也摔倒在地,急得月夫人咬牙切齒,揚聲就向外求救。

  西南王任憑月夫人虛弱的聲音在大廳內打轉,一邊走出席案,一邊說著色狼的經典語錄,「嘎、嘎……叫吧,叫得越大聲,本王越興奮;告訴你,本王的人不是去抓逆賊,而是專門為本王把風,一個時辰內休想有人來救你!巨乳美人兒,叫呀,哈、哈……本王想你好久了!」

  「撲通!」

  王妃竟然也面色通紅倒在了地上,嬌喘吁吁的她急速扭動水蛇腰,在被迷魂催情散控制之前,嬌瞋著問道:「王爺,你怎麼連妾身也瞞了,啊……王爺,快來,妾身好癢!」

  「愛妃別生氣,本王不這樣,又怎能騙得了精明過人的月夫人;寶貝兒,放心,本王會給你止癢的!」

  西南王一邊狂笑,一邊脫衣,還不忘把一瓶壯陽藥吞進腹中,然後伸出色魔之爪,重重地抓向了夢想已久的銷魂巨乳……

  「王爺,奴婢出去為您把風。」

  眼看淫戲要上演,有自知之明的齙牙醜婦躬身向外走去,半隻腳剛走到門口,她竟然也眼前一黑,向前一栽,齙牙當場在門檻上磕飛。

  「啊,不好!」

  幾乎是同一剎那,西南王也是頭暈目眩,左搖右晃,胖王爺緊接著也加入了運功軀毒為行列。

  「咯、咯……全部倒下了,真好玩!」

  廳門敞開,一個雌豹般矯健的身影卻習慣性地從窗戶鑽了進來,脫去面具的影娘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女殺手飄到了王爺面前,野性地勾著胖王爺下巴,戲譫道:「帥哥,你不知道湯裡也有毒嗎?唉,真不小心!」

  陸纖塵與夢羽衣兩大江湖絕色同時陷入了苦戰。

  一干江湖高手這才相信了小家丁的警告,不過為時已晚,月府死士,大內侍衛,再加上不計其數的普通士兵已將他們堵得水洩不通。

  內應久久沒有聲息,犧牲已沒有意義,撤退的意念在陸纖塵與夢羽衣眼中同時浮現;就在這時,刀老四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幾句對話椽,男尊幫離奇地士氣大漲,又迅猛殺向了官府聯軍。

  月府大門口血霧升騰,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暗中冒了出來,然後又鬼鬼祟祟地沿著圍牆向遠處的角門摸去。「站住,誰?」

  瘦小身影儘管很小心,也走的是熱門熟路,但奈何今兒日子特別,不一會兒,就被一大堆兵器晃得睜不開眼。

  「自己人!是我,石頭,石管家!」

  石誠把月府權杖舉得老高,幸運的是鎮守這兒的有一些月氏家兵,他們立刻認出了小姐跟前的紅人。

  去而復返的傢伙終於進入了圍牆,隨即加快腳步溜向了偏僻角落;他一邊尋找著男尊幫內應的藏身之地,一邊暗恨自己不夠心狠,始終還是忘不掉陸纖塵哀傷的美眸,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回來了。

  偷雞摸狗那可是石誠的專長,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他就找到了左子俊等人藏身之地,也正好看到白馬堂高手倒了一地。

  「石頭,快給本座解藥,咱們可是一路的!」

  左子俊終於第一次沒有叫石誠狗奴才,白馬少俠盡力堆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卻不知道自己的面容看上去是那麼彆扭。

  「一路?呵、呵……」

  石誠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左子俊幾眼,冷不了冒出一句道:「左堂主上次在黑巷子裡伏擊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咱們是一路呀?」

  小奴隸緊接著一撇嘴,嘲諷道:「你這孫子連化妝都那麼差勁兒,還總是擺出臭屁姿勢,真他娘的一頭蠢豬,呵、呵……」

  「狗奴才,本座要你陪葬!」

  左子俊惱羞成怒,猛然一躍而起,鼓動殘存的內息,發動了致命的攻擊。

  石誠沒想到對方還能活動,得意過頭的他臉色大變,左子俊雖是強弩之末,但他根本閃躲不了那狠毒的劍光。

  「噗!」

  一聲悶響,血霧在慘叫中打轉,劍尖停在了奴隸胸前,劍刀刺破了家丁眼,但慘叫的卻是左子俊,他呆呆地低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胸口的血洞,死寂般幾秒後,猛然砰的一聲摔倒在塵土之中,雙目大張死不瞑目。

  「雞雞那個東東,讓你這小白臉欺負老子!」

  石誠用力眨了眨眼,回復了臉頰的靈活,然後大步上前,舉起手中的天下第一暗器火龍針,對準左子俊的死屍又來上了幾下,直到確定屍體連顫動也沒有了,他這才把仿製的火龍針從小白臉屍體裡揎了出來。

  打造毒針很貴的,節儉可是惡奴的美德,嘿嘿……

  小奴隸小心地將護身法寶藏回了懷中,然後一腳踩過左子俊的屍體,四處尋找著土雷的引線,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救纖塵老婆;至於殺死左子俊,在小奴隸特別的思維裡,那完全是不相干的兩碼子事。

  水之玄功浮上雙目,少年的眼神瞬間一亮,好似星辰飛入了眼眶,黑夜變得「透明」清晰;地球村少年很快就找到了引線,一邊在死屍身上尋找火摺子,一邊對刀老四的手工點評了一番。嗯,雖然有點粗糙,但這引線整體做得還不錯,呵、呵……燃得還挺快,就是不知道土雷的威力有沒有原版強。

  「轟——」

  驚天炸響掀飛了月府高牆,突然的爆炸好似海浪連綿,讓小奴隸是大為驚歎,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刀老四這傢伙還真有點學習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