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夠了!你繼續下去會殺死守信,還是留他一條活命,交給三姨娘處置吧!」
張雅月柔聲呼喚。她身為四姐妹的大姐,自有一分從容優雅,就好似她的娘親大夫人一樣,隨時都能顧及大局,而為了不讓張陽因為殺戮而走火入魔,她及時提起劉采依。
「不行,這混賬東西必須死!」
看著與自己有親密關係的女人在眼前粉身碎骨,張陽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因此他此時的怒火連劉采依的名號也難以壓制,因此張陽再次高高抬起邪火四射的腳底,猛烈地踩向張守信的胸膛,張陽誓要踩碎他的心臟。
張守信該死,絕不能饒!可絕不應該死在張陽手上,因邪器一旦殺死對方,恐怕轉眼就會變成另一個惡之器魂!
張雅月諸女花容失色,正當她們手足無措之際,天狼尊者卻無意間幫了一個大忙。
「張小兒,休得猖狂!」
只見天狼尊者手上的狼頭杵光芒一閃,一匹幻影惡狼飛射而出,那狼身環繞著火焰,天狼山鎮山法器果然名不虛傳。
張陽臉頰上的皮肉被勁氣猛烈吹動,他不得不身形一轉,緊接著幻煙憑空突現,而不用張陽下令,幻煙已經迎上前,一拳打在狼爪上。
兩個上古法器轟然碰撞在一起,如此情形本是修真界常事,但看起來卻令所有人感到無比怪異——一個巨乳小蘿莉,一匹張牙舞爪的惡狼,兩者凌空廝殺,竟然殺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狼爪在飛舞、巨乳在翻騰,惡狼在嚎叫、蘿莉在怒斥,突然幻煙貼著狼爪飛過,成功騎在惡狼的背上,粉拳挾帶著一道光芒,惡狠狠地連續擊打惡狼的頭顱,擁有千年靈性的幻煙絕非一匹惡狼可以比擬。
天狼尊者臉色一緊,火狼與惡狼急忙飛身加入戰場。
張家四月見狀,齊聲嬌斥,同時化作四道美麗的幻影,就好似四靈劍女一樣,在四月聯手之下,劍陣威力成倍翻升。
轉眼間,火狼與惡狼就險象環生。
「吼——」
過了一會兒,張守信突然從大坑中跳起來,他胸膛下陷、頭顱歪扁、四肢扭曲,已經完全不像人形,不過刺出的手刀依然呼嘯著金屬嗚鳴聲。
神兵就是神兵,只要給張守信一絲機會,他就能再次魔氣燃燒,而且恐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張陽雙目閃過精光,雖然凌厲,但已經沒有先前瘋狂,隨即意念一動,虛空瞬間瀰漫著花香,大片花瓣凌空一聚,就好似一個盾牌般擋在張陽身前。
「砰砰砰……」
一個眨眼間,張守信打出十拳,幻影惡狼也吐出好幾道真火。
張陽的力量一分為二,令形勢急轉直下。
冷蝶與靈夢相視一望,無聲信息在她們的目光中玄妙交流,當目光一收,她們隨即殺向張守信,她們的念頭很一致——張守信必須死,而且最好死在她們這些外人手中。
靈夢兩女的飛劍刺中張守信的一刻,暮色一黑,三道人影橫空飛來,就恍如三個鬼魅。
王香君來了,她身後還跟著有如行屍走肉的兩個傀儡妖靈。
張家四月心弦一驚,隨即寧靜雙月撇開對手,全速飛向張陽。
一時間,虛空幻影閃爍變換,法器飛劍呼嘯不休。
一切說來紛繁複雜,其實都發生在同一瞬間。
靈夢與冷蝶劍刃一震,雖然沒有刺入張守信的體內,劍氣卻震傷他的內腑,還將他震得凌空翻滾……
傷上加傷的張守信終於吐出一口黑血,而血霧還未灑落在地,水蓮已經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刮起一股絲毫沒有靈性的烏風。
水蓮與靈夢、冷蝶殺成一團的同時,黃靈女扶住張守信變形的身軀,她的動作機械而冷漠,可張守信卻是毫不領情。
野獸的首領絕不會接受同類憐憫!張守信一聲嘶吼,就威脅地瞪視著異變的黃靈女。
異變的黃靈女眼神木然,看不到絲毫喜怒哀樂,任憑張守信怎麼抖動手臂,她都不鬆開雙手,而且還用力死死箍住張守信,似乎要強迫張守信接受她的好意。
野獸首領的威嚴受到強烈挑釁,張守信再次怒吼,拳頭上迸射出刺目光芒。
就在張守信要打向黃靈女的頭顱時,兩人身後烏風一蕩,竟是王香君猛然撲到張守信的背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同一剎那,黃靈女身子一躍,四肢同時纏住張守信,原來她不是要幫助張守信,而是要禁錮他的行動,以便讓王香君吸血。
「刺溜」一聲,張守信那刀劍不入的皮膚竟然擋不住王香君的牙齒,皮肉一破,魔氣就好似噴泉般湧入王香君的嘴中。
一秒、兩秒、三秒,只是短短三秒的時間,化魔的張守信已經變成一具乾屍,最後更是「砰」的一聲,魔化的屍體徹底化成煙塵,隨風消散在天地之間。
張守信就這樣死在王香君的手中!
天狼尊者在得意地擰笑,張陽一方則目瞪口呆,混戰突然靜止下來。
張家眾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歎,畢竟不管如何,張守信始終是張家人,而且這番作為也不是他本意,至少他本意絕不會到這麼滅絕人性的地步。
靈夢與冷蝶則心弦一動,暗自如釋重負:張守信死在敵人手中,絕對不是壞消息,不過……也絕對不會是好消息!,這時,罾罾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王香君身上。
艷紅晚霞還沒有完全消失,但眾人卻感覺到黑暗撲面而來。
在吸食張守信之血後,王香君不僅元氣盡復,而且靈力又一次突飛猛進。
陰暗籠罩著大地,此時天狼尊者振臂一揮,王香君就帶著兩個妖靈傀儡,以箭頭之勢撲向張陽。
張陽眼神一收,瞬間與幻煙人劍合一,就連妖靈的力量也進入幻煙的體內。
這時,一片花瓣突然繞著幻煙身子飛旋,光芒一閃,她手中多了一把由花瓣組成的利劍,巨乳一抖,幽香劍氣沖天而起,挾帶著張陽全身力量迎向惡之器魂。
上古劍靈、妖靈之力還有邪器異能,三種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刮起的狂風逼得火狼等人連連後退。
一元玉女美眸閃爍著異彩,驚喜之餘還有一點羨慕。她身為一元聖山的代表弟子,被譽為修真界中千年一遇的絕世天才,更費盡心力開闢修煉之路,可費了這麼多的心力,卻發現張陽已經超越她。
唉,竟然被一個半路出家,又從不修煉的傢伙超越了!靈夢露出一絲苦笑,她竟然在為張陽的強大感到自豪,不由得心想:也許……我真的被邪器吸引了。
一元玉女心弦浮想聯翩,手中法器則沒有半點停頓,雖然冷蝶的反應慢了點,但卻與一元玉女同時衝到張陽身邊,三人形成箭頭之勢。
在兩個「箭頭」之後,天狼山三人與張家四月也化作飛射幻影,為了加快衝刺速度,所有人的本命法器都被拖在身後,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森冷的寒光。
「轟」的一聲,大地竟陡然如龜甲紋路般撕裂。
在那震天動地的剎那,兩個妖靈傀儡突然向王香君一靠,三人瞬間變成一個人,王香君那那宛如幼女的拳頭光芒一閃,有如鐵杵般打在青銅劍上。
張陽喉嚨一熱,鮮血噴射而出,他竟然被打飛出去。
張陽一招落敗,但王香君也被震得氣血翻騰,即使是非人的氣機,也出現剎那中斷。
冷蝶與靈夢怎會放過這等天賜良機?她們把怒火化為暴漲的殺氣,分別從兩側刺向王香君身形破綻之處。
在電光石火間,兩個妖靈傀儡又從王香君的影子中冒出來,「噗哧」一聲,劍刃穿透妖靈傀儡的身軀,鮮血噴灑如泉,但卻聽不到慘叫聲。
水蓮與黃靈女的神色依然呆滯木然,並伸手抓住劍身。
而在半秒的時間,王香君的拳頭已經再次燃燒著魔焰。
「砰砰」兩聲,冷蝶與靈夢同時飛出去,而兩女的飛劍則依然插在妖靈傀儡的身體中。
王香君猙獰地怪笑,緩步逼近張陽,而水蓮與黃靈女則一邊跟隨,一邊將飛劍從身上抽出來,當劍刃一離體,鮮血立刻開始回流,水蓮與黃靈女走不到五步,傷口竟已經消失不見。
張陽三人禁不住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妖靈傀儡的邪異,甚至比剛橫空出世的邪器不逞多讓。
當水蓮兩人的傷口完全消失後,王香君立刻加快速度,她猙獰地怪笑道:「嘎嘎……你們全都得死,我要吸光你們的鮮血!」
王香君的目標直指向張陽,而那兩個妖靈傀儡雙手一劃,花瓣形狀的結界從天而降,強行罩住張陽三人。
情勢如此劇變,張家四月雖然驚聲不斷,但有天狼尊者阻攔,她們反而距離張陽越來越遠……
天狼尊者一邊牽制著張家四月,一邊斜眼看向張陽,貪婪的熱血令他雙目無比火熱,厲聲催促道:「香君,趕快動手,吸光張小兒!」
「嗷嗚——」
王香君仰天一聲狼嚎,兩顆尖牙立刻變長,接著她騰身一躍,惡狠狠地撲向已經動彈不得的張陽。
眾女瞬間花容大變,絕世玉臉看不到絲毫血色;而天狼山人馬則緊張無比,下意識攥緊狼爪;唯有兩個妖靈傀儡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依然強行壓制住張陽三人。
天空風雲變色,大地瑟瑟發抖。
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曲琴音及時從天而降,還有一隻驕傲的不死鳳凰!
「大膽妖孽,竟敢傷我蝶兒!」
上官雲傲然站立在鳳凰上,上古法器雷火一吐,妖靈結界立刻化為灰燼。
妖靈傀儡畢竟不是真正的妖靈,面對昔年與萬欲牡丹齊名的一代凶魔,她們再也沒有先前毀滅萬物的氣勢。
王香君雖然無懼無畏,但凌空橫飛的身子卻突然慢下來,她用盡全力,這才?
掙脫上官雲的束縛。
王香君在地上一滾,沾滿塵土的身子魚躍而起,隨即對著半空中的上官雲獸吼不休。
「小丫頭,老夫與萬欲牡丹有舊交情,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滾吧!」
不死鳳凰飛回古琴內,古琴則飛回上官雲的背上,接著上官雲腳踏虛空如履平地,悠然自在的走向地面。
王香君不願被壓制,吼聲依然狂躁,但一股無形力量卻擋在她面前,直到上官雲雙腳落地,她也未能衝上前。
兩個妖靈傀儡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她們微縮的身子強行一挺,正要撲上去一刻,可主人的主人又傳來新命令。
天狼尊者主動收回狼頭杵,不冷不熱地看著上官雲,道:「上官道兄,想不到九陽山一別,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真是有緣呀!哈哈……」
藉著大笑聲,天狼尊者悄然掃視著四周,意圖找到某人的蛛絲馬跡。
「天狼兄好興致!天狼山離此數千里,你竟然不辭辛苦前來指點老夫孫女。」
上官雲身子一定,站在一個微妙的距離上——他再進一步,就可以向天狼尊者發動猛烈的攻擊;退一步,天狼尊者則可以自由離去。
天狼尊者迅速收回目光,他又隨口拖延幾秒,最後暗自一聲咒罵,話鋒一轉道:「天狼兄誤會了,老夫這是在幫助冷宮主擊殺欺師滅祖的妖孽。如今妖孽已除,老夫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對吧?」
上官雲看了冷蝶一眼,見她沒有受到傷害,隨即微笑道:「天狼兄慢走,老夫不送了。」
天狼尊者強忍著怒火,木然地回了一禮,並在離去的一刻,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心想:咦,張小兒呢?怎麼不見了?哼,下次一定要殺掉他!
在幾秒之前,張陽已經離開廢墟,衝向唯一完好的廂房。
張陽推開房門,一片春色立刻撲面而來,嚇得他驚叫道:「天啊!搞什麼?」
只見房內的床榻上,大夫人與苗郁青互相擁抱、廝磨;床榻邊的桌子上,四夫人與百靈的蜜汁已經流到桌腳。
蜜汁的幽香、美婦的呻吟,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寸角落。
瞬間,張陽的熱血直衝頭頂,他真的很想立刻撲上去,不過身後卻傳來一大片腳步聲。
張陽惋惜地低歎,又看了苗郁青四女的玉體一眼,尤其是素日雍容端莊、威儀高雅的大夫人裸體,更是深深刻入他的腦海中。
張陽「咕咚」一聲嚥下一大口唾液,這才急速地飛身退出去,正好與張寧月在門口交錯而過。
張寧月見張陽神色古怪,還以為裡面出意外,一著急,她立刻加速衝進去。
「娘親,啊!」
張寧月擔憂的呼聲戛然而止,驚叫聲在她舌尖猛烈打轉。
張靜月三人只比張寧月慢了幾步,張寧月的驚叫聲令她們誤會更深,三女手中飛劍一閃,就如閃電般飛進去。
張寧月本想阻止張靜月三人,但已經來不及。幻影一定,四姐妹同時變成泥塑木雕,心中瞬間一片空白,羞紅如有生命般在她們的玉臉上飛速地遊走。
在床榻上,兩個絕色美婦完全不受外界影響,姿勢又有新的變化,溫柔端莊的侯府大奶奶、雍容優雅的國公府大夫人,竟然以69式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寧靜雙月目光一顫,看著苗郁青的舌尖在大夫人陰唇上舔吸的畫面。
張雅月玉臉最通紅,她看到的是她母親蜜唇水色淋漓,還有花瓣誘人的紅光。
唔……天啊!原來是這樣,那四哥哥先前豈不是全都看見了!母親她們怎麼能這樣?極度衝擊令張寧月四女思緒紊亂,沒有平時的靈慧,反而暗自責怪長輩如此放浪。
「不好,大姨娘她們中了魔氣之毒。」
張幽月第一個從羞窘中回過神來,她一邊飛身上前點了苗郁青四女的穴道,一邊凝聲道:「寧月,你速度最快,趕緊去找芷纖。」
張寧月隨即御劍騰空,直接破窗而去。
房外,張陽看著張寧月心急火燎的背影,邪惡地歎息一聲:如果芷纖不在,也許我就可以變成醫生了。唉,真是可惜呀!
張陽腦子一熱,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現房中的春色:大嬸娘與百靈的身子我並不陌生,自然最在意兩位姨娘的赤裸嬌軀。
大夫人的豐腴肥美、四夫人的嬌俏曼妙,無不令張陽想入非非,他越想越是迷離,就連靈夢來到身前也沒有回過神來。
靈夢似乎知道張陽腦子中的壞心思,瞪了他一眼,隨即帶給張陽一個驚喜。
唐雲竟然沒有死!西門雄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代替唐雲粉身碎骨,而唐雲只是撞在百丈外的廢墟上,可唐雲也該在撞擊中失去性命,但神奇的是她只是昏過去,全身竟然沒有傷勢。
說到這裡,靈夢美眸一眨,很懷疑地盯著張陽,繡鞋原地一頓,道:「唐雲體內有一股力量保護她,我怎麼感覺她身上帶著張兄的氣息呢?」
張陽果然是個厚臉皮的傢伙,竟然一臉理直氣壯,悠然自得地道:「我與二嬸娘是發生一點小事情,不過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曾經錯誤懷疑她是妖靈宿主,所以……嘿嘿。」
一元玉女翻著白眼,隨即秀髮輕揚,瞬間恢復飄逸身姿。
一元玉女腳底煙波瀰漫的剎那,冷蝶伴著上官雲緩步走過來。
上官雲眼睛一瞪,突然發火道:「張陽,你竟敢拐帶我家蝶兒,好大膽!」
「呵呵,我要是膽子不大,您老會放心把小蝶兒交給我嗎?而且小冷蝶最喜歡我大膽了!」
張陽一句話就說得冷蝶玉臉羞紅,二十幾年的修煉也敵不過張陽這無賴的情話。
「哈哈……好!小子,說的好!老夫的確最喜歡你這一點,循規蹈矩的笨蛋永遠沒有出息。」
張陽也是喜笑顏開,而冷蝶實在受不了一老一少的笑聲,羞紅著臉,拉著靈夢奔向不遠處昏迷在地的唐雲。
「老頭兒,你幹嘛不一鼓作氣滅掉天狼山?那群狼崽子可是咱們的大患。」
張陽言語之間,已經把自己與上官雲當作一家人,畢竟如此強大的高手,他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對不起邪器之名?
「唉,天狼還不算什麼,不過那王香君與兩個傀儡卻很不簡單,老夫贏得並沒有表面上輕鬆。」
上官雲眉梢一挑,眼中閃爍著精光,下意識看向蒼穹,凝聲繼續道:「何況萬欲牡丹就在附近,老夫若是全力出手,必然是兩敗俱傷。」
張陽聽到上官雲凝重的呼吸,不禁對萬欲牡丹多了三分好奇。
「老爺子,你說你與萬欲牡丹有關係,是不是男女關係呀?她究竟長的怎麼樣?說來聽聽!」
張陽其實很有八卦男的天分,壞笑地湊到上官雲的面前。
「小子,老夫可沒有你那麼風流!除了蝶兒她外祖母之外,老夫一生從未與別的女人發生過瓜葛。」
上官雲一臉自豪,眼底閃過一抹回憶的光華,隨即話鋒一轉,帶著一抹笑意道:「你可千萬不要大意,萬欲牡丹絕不是一個只憑力量就可以對付的女人。」
張陽心弦一動,對萬欲牡丹反而更加有興趣,因從從上官雲的話中,他突然想起劉采依。
劉采依就是一個用智慧可以殺人的女人,而張陽從這幾次與萬欲牡丹交手的情形來看,萬欲牡丹竟然能與劉采依鬥成平手,果然是個傳奇般的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