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五章 妖靈之謎

  房外的張守禮兄弟倆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房內時大時小、時斷時續的悶響聲與擊打聲。

  房內,沾滿春水的被子蓋在張陽的身上,沉靜片刻後,兩個絕色人妻互相一望,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探目望去。

  難以壓抑的驚歎隨即響起,張陽的聲調歡喜得完全變了調。

  「戲水訣,我的鴛鴦戲水訣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聲點!」?芷韻雖然明知張陽布下隔音結界,但還是本能地摀住張陽的大口,卻被張陽咬住她的手指。

  鐵若男的顧慮更少,再次搖了搖「螢光棒」,然後好奇地問道:「臭小子,戲水訣大成,除了這東西會發光,還有什麼好處?」

  「嘿嘿……除了能發光,還能變冷、變熱,雙修的效果更會數倍增加。好嫂嫂,你試一下就明白了。」

  話語一頓,張陽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動,慾望之根自動恢復正常。

  張陽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惡的要求,寧芷韻與鐵若男再次相對一望,隨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羞澀,繼續做起先前的事情。?芷韻兩女的舌尖又同時碰到張陽的龜冠,然後緩緩往下滑動,舔到根部後又一起往上遊走,滑過棒身,滑過勾稜,最後滑到龜冠上。

  突然,一個美妙的意外發生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張陽的陽根上,她們的舌尖意外地輕輕一碰。

  「啊!」

  的一聲,在猝不及防之下,寧芷韻兩女身子猛烈向後一退,好像被驚雷擊中一樣。

  羞人的呻吟聲又多了幾分韻味,別說溫柔婉約的寧芷韻,就連野性爽朗的鐵若男也是兩耳嗡鳴,頭暈目眩。

  張陽並沒有掩飾他的邪情趣味,在兩個美嫂後退的剎那,他雙手一動,抓住她們的手臂,那拉扯緩慢而堅定,哀求從他眼中射出,射入雙嫂含羞帶怯的心房裡。

  「臭小子,就知道折騰人!」

  鐵若男橫了張陽一眼,隨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寧芷韻只遲了一秒,舌尖就再次在張陽的陽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

  舔吸聲悠然流淌,寧芷韻兩女的動作逐漸自然起來,兩條舌尖逐漸進入同一種頻率。

  「呃!」

  碰到了,兩個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張陽心窩一蕩,雙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兩次、三次……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輕輕碰觸,不僅是在圓頭上,還在棒身與根部不時兩舌相交、兩唇相觸。

  終於,當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龜冠頂端上時,她們的朱唇也碰在一起,在不知不覺間,她們的唇舌離開張陽的慾望之根,並緩緩向上,可她們交纏的舌尖並沒有分開。

  「呃,天啊、天啊……」

  張陽的靈魂彷彿飛出身體,撲向沉醉在異樣快感中的寧芷韻與鐵若男。

  迷亂的香舌互相吮吸著、攪動著;張陽的馬眼上,慾望的黏液化成銀絲,銀絲與雙嫂的香舌相連在一起,並越拉越長,令慾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沉醉了、迷亂了,甚至流出無聲的幸福淚水,不由得心想:嗚……真希望世界在這一刻毀滅,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邪器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可慾望的奇跡則又一次從天而降。

  那一縷銀絲斷裂的瞬間,張陽的肉棒突然變熱,不是普通的熱力,而是好像春日的艷陽般灼熱而不傷人,兩個絕美少婦舌尖一顫,只覺得身子似乎瞬間融化。

  「噗!」

  的一聲,寧芷韻的臉砸在張陽的腿間,她的檀口正好壓在張陽的精囊上。

  「唔……」

  鐵若男的抵抗力稍強,但卻更糟,當身子「融化」的剎那,她身子用力掙扎一下,就是這一下,她被迫含住龜冠。

  不待兩個嫂嫂鬆開春丸、吐出龜冠,張陽的慾望之根突然又「冷」起來。

  「冷流」鑽入雙嫂的身子裡,並沒有熄滅情慾之火,也沒有凍著他們的玉體,卻彷彿像是在沙漠灑下春雨,酷暑送來涼風。

  好爽呀!瞬間,寧芷韻兩女的心靈發出同樣的歡鳴聲。

  一秒之間,在冷熱的交替下,寧芷韻與鐵若男只覺得身子彷彿飛了起來,等那飄飄欲飛的快感稍稍平息後,她們一個正用力吮吸著張陽的春丸,一個正極力吞入那粗長的棒身。

  「呃!」

  如此奇異的快感不只在寧芷韻兩女的體內迴盪,張陽同樣在冷熱中歡呼沸騰。

  又一輪狂歡開始啦!

  端莊溫柔的寧芷韻、野性火辣的鐵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嚥著張陽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熱交替之際婉轉嬌啼,縱情歡鳴!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時,寧芷韻與鐵若男相擁而眠,在極樂中臉帶幸福而又羞潔的笑意,不願醒來。

  一刻鐘過後,張陽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出,從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張守禮兄弟倆身邊傲然走過,甚至故意從張守禮的身上踩過去。

  張陽剛走出院門,清音與宇文煙就迎上來,眼底絲毫沒有意外。在瞭解張陽的人中,他的行蹤真的很容易被猜出來。

  「主人,請洗臉。」

  「老公主人,請漱口。」

  兩個女奴玩轉著「仙人」的力量,靈力空間內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張陽伺候得舒舒服服,無比快樂。

  在一番漱洗過後,張陽還換了一襲衣袍,這才帶著兩個絕色女奴大步直奔劉采依所在的天字號大院。

  一大清早,寧靜雙月又守在院門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經離開驛棧去散步了。」

  張靜月的臉頰還透著一絲紅暈,她話語未完,張寧月已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

  「三姨娘說了,你要想問事情,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想辦法找到她。」

  「啊!」

  張陽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團,心想:兒子見娘親還要透過稀奇古怪的考驗,世間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娘嗎?

  在一聲鬱悶的低歎後,張陽與兩個女奴騰空而起,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軍營,甚至搜到洛陽城牆下,但卻沒有找到劉采依的蹤跡。

  張寧月在張陽最鬱悶的時候出現,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還有一刻鐘,要不你放棄吧。咯咯……」

  張陽抬頭看向天空,思緒如光速般轉動:難道娘親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問她問題?念及此處,張陽尋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強烈,但以劉采依的能力,又豈是張陽想找就能找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寧月樂得眉開眼笑,而張靜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忍;柔聲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說過,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還不夠用心呀?腿都快跑斷了!」

  張靜月還想補充提醒,張寧月卻已摀住她的嘴,拉著她騰空而去,只留下一句笑語,在張陽的耳邊團團打轉。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嗎?今兒就再,邪,一次給人家看呀!」

  「這小丫頭真愛搗亂,一點也不像嬸娘那麼溫柔。」

  張陽突然想起寧靜雙月的娘親,苗郁青那豐腴肥美的身子頓時在他腦中晃來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難敵,在這等時刻,慾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慾火難耐的他突然聰明許多,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呀,我是邪器,「用心」不就是運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爺真是太聰明了!

  法訣一動,張陽的邪器感應有如水銀瀉地般,向四方蔓延。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鴛鴦戲水訣的大成令感應力強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鐘,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有如一縷清風般,不徐不疾地御劍飄飛,在時限的最後一秒站在劉采依的面前。

  「娘親,你就饒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兒子灰頭土臉的,可以嗎?」

  「咯咯……小羊兒,看來你最近收穫不小,娘親還以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劉采依就站在軍營裡一處山丘上,看著精神煥發的張陽,她絕美無瑕偏偏又缺少女人味的臉頰上閃動著複雜的光華。

  「娘親,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講信用,現在該解開我心中的謎團了吧?再悶下去,我會被悶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問,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沒有免費附贈。」

  劉采依一臉悠閒,張陽則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問出足以被視為不孝子的話題:「娘親,我到底是不是你與張正的親生兒子?為何我感覺不到父子之情?」

  「當然是,只是你父親他以為你不是,現在你也以為你自己不是,其實你就是。咯咯……誰叫你的出生方式與眾不同,還有點怪異,而我又懶得解釋,所以就造成誤會了。」

  劉采依那如繞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飄動,堂堂護國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很放肆,而且還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張陽理清那繞口令,劉采依又調侃道:「小羊兒,你只有三個問題喲,還要問我與你父親是怎麼洞房的嗎?」

  冷汗倏地從張陽的全身奔流而出,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他真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鬱悶衝上腦海,張陽禁不住怨聲問道:「娘親,你叫我進入洛陽行動,為什麼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蹤?若不是你出賣我,我怎麼會那麼狼狽?」

  「乖兒子,不是娘親出賣你,你會有那麼大的收穫?」

  劉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無比明顯,弄得張陽一臉尷尬後,她才認真回應道:「娘親自然不會讓你真正陷入險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護。你這次做得不錯,挺賣力,讓邪門三宗與王莽都圍著你轉,娘親的計劃進行得比預料中還要順利。」

  「什麼計劃?」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小羊兒,你已經問了兩個。」

  張陽急忙搖手否決,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這才大範圍地問道:「我要知道所有有關妖靈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過娘親也要問你一句。」

  劉采依還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卻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間飛入她雙眸,凝視張陽幾秒後,她緩緩地問道,「你有當邪器的決心了嗎?」

  「我……」

  劉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問出一個既簡單又無比複雜的問題,令張陽一愣,竟然回答不上來。

  自從吞下玄靈鼎器魂後,張陽雖然已經捕滅好幾個妖靈,但仔細回想,卻沒有一個妖靈是他主動想撲滅,更別說認真思考劉采依所提出的問題了。

  「四郎,你是我劉采依的兒子,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問問你的內心,若有答案,一切疑惑自會消失。」

  邪器少年無聲地點了點頭,第一次認真思索起來,山丘上突然一陣沉默,母子倆一坐一站,好似兩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沒有活動一下。

  終於,張陽出聲了:「娘親,我找不到必須成為邪器的理由!」

  劉采依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隨即用戲謔歡笑聲驅散沉悶的氣息。

  「小羊兒,你腦袋沒能開竅,我只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講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拋去煩惱,尋找輕閒,向來是張陽的特長,他眼珠一轉,笑得比劉采依還燦爛,然後將明珠被妖靈附身一事說出來。

  劉采依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張陽一問,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這很簡單,你捕滅的不是妖靈,只是妖靈的一縷影子。」

  「娘親,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孩兒越來越糊塗了。」

  「唉,看在你是我兒的分上,我就多告訴你一點,包括你想問太虛玉索一事。」

  劉采依意外的突然變得大方起來,眺望著天際,輕柔而平靜地道:「妖靈與人相似,以靈性、靈力劃分為幾個層次。最弱的妖靈附在宿主身上,並沒有自我意識,只要有適當的外因,妖靈就會受到吸引,太虛玉索就是一個外因,吸引了妖靈出現,附在若男體內。」

  張陽已猜到這一點,輕輕點了點頭,等待著劉采依說出其他秘密。

  劉采依美眸微微一闔,擋住眼底的回憶光華,隨即悠然繼續道:「強大的妖靈擁有自我意識,不僅能選擇宿主,還能誘惑宿主的內心,讓宿主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禍亂東都的色慾薔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時間,皇宮裡,一間陰暗的房間內。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坐在一面銅鏡前,手忙腳亂地點亮一根貼著符咒的蠟燭。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來,奴家有事相求。」

  蠟燭的火焰神奇地旋轉著,但鏡中卻沒有出現「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連呼喚幾十遍,聲調一急,尖聲道:「大仙,大事不妙,咱們已拖不到月圓之夜了,大仙,你快現身呀!」

  「砰!」

  的一聲,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銅鏡上,並沒有把大仙拍出來,卻把王莽從房間暗影中驚出來。一王莽站在室內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女人慌亂的背影,沉聲道:「愛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圓之夜,主人不會出現的,我們還有邪門三宗相助,不要太過擔心。」

  「不!不會的!大仙說過她會滿足我任何願望,一定會的!」

  瘋狂的聲音一頓,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燒向王莽,厲聲道:「王莽,你出去,滾出去,肯定是你破壞了儀式,不然大仙不會不見奴家!」

  燭台飛向王莽,一根野草則砸在張陽的臉上。

  劉采依在草地上輕盈走動,不像是張陽的母親,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變真正的禍首並不是王莽,應該是被妖靈迷惑的宿主。如此妖靈最是難纏,即使把她滅了,宿主的心靈也難以恢復正常。」

  「娘親,公主除了元神受損外,並沒有太大的後遺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明珠的體內並不是真正的妖靈,只是中了色慾薔薇的三魂分離術。」

  劉采依眼底的異光更加強烈,歡快地轉了一個圈,說道:「色慾薔薇當年的絕技就是這一招,她的一縷靈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

  「娘親,你是說,我與中了三魂分離術的宿主……交合,不僅不能捕靈,還會被奪去靈力?」

  「對,如果你不會鴛鴦戲水訣,此刻定然已是一具乾屍。咯咯……小羊兒,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咱們的談話就此結束。」

  劉采依說走就走,張陽追上去,急道:「娘親,你還沒說最強的妖靈呢!」

  「最強的?娘親也沒見過,回答不了。」

  張陽怎麼看,都無法從劉采依身上找不到誠實的氣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小的手段,道:「娘親,我用陣圖再交換一個問題可以嗎?」

  「哼,你那陣圖娘親我早就看過了!只是天狼老兒自作聰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張陽腦子一震,連劉采依什麼時候看了陣圖也忘記追問。心想:那麼多人為了這張圖緊張無比,搞得腥風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貨,修他老母的!

  「小羊兒,不需陣圖,娘親自有把握破這小小天狼陣。你嘛,只要願意答應為娘一個小小的條件,為娘就再答你一個問題。」

  張陽聞言,已有了強烈不妙的預感,但好奇心連九命貓都能害死,他又怎麼抵抗得了?

  「兩個問題怎麼樣?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覺。」

  在關鍵時刻,邪器少年終於學八會討價還價。

  「唉,也好,你問吧,為娘不保證一定知道。」

  「娘親,第一個問題你一定知道。」

  小小的勝利讓張陽信心大增,鬱悶很久的雙目浮現怪異的笑意,道:「娘親,你怎麼會嫁給……父親?還是小老婆,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一個巧合。為娘當時需要一個男人幫忙,製造,出某一個不孝子,而你父親又很忠君愛國,不會對為娘過多糾纏,所以就選他了。咯咯……」

  張陽忍不住翻起白眼,那「製造」兩字怎麼聽怎麼彆扭,更何況他就是那個「製造」出來的產品,更讓他腦海中多了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娘親怎麼把自己「製造」出來的呢?是洞房花燭、懷胎十月,還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類難以理解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種可能性太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