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 第三章 朱威堂拜見

  朝廷對於真龍會成員的追緝火熱的展開著,御用拱衛司和其他皇權機構呈張牙舞爪之勢,第二天就從京城各處找到了近十個真龍會的窩點。

  這些窩點有的是表面上是民居,有的是KTV也有的是打著外貿公司的牌子,如果不細查的話根本發覺不了。可惡的是當御用拱衛司的人進入的時候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在對軍火採取嚴格管制的大明,這些人的火力十分的猛,甚至還有軍用的衝鋒鎗和手溜撣,措手不及間竟然把御用拱衛司打得是死傷慘重。

  在京城裡論起火力的話哪容這些賊寇放肆,禁軍的突擊隊立刻全副武裝的火力攻入,在絕對優勢之下他們根本沒抵抗的能力。只是破門而入後除了打死的屍體外一個活口也見不了,彈盡糧絕之刻他們全咬開了毒囊自盡,有的屍體都被打成了篩子根本沒法查看是什麼來路。

  這些敢於叛逆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對真龍會的忠誠是狂熱的,他們也明白落到皇家的手裡肯定沒好下場,御用拱衛司為了逼供有的是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手段。所以他們一早就做好了玉石具焚的準備,既要拉幾個墊背的又準備好了毒藥,哪怕是彈盡糧絕也不會讓人抓了活口。

  十多個藏匿點攻下來後一無所獲,滿地的屍體無一活口,更絕的是電腦和其他的資料全都銷毀了找不到半絲的線索。仔細的搜尋也找不到朱曼兒的身影,這些人應該屬於真龍會比較下層的人員,他們都能配備這麼強的火力這一點著實堪憂。

  京城重地,除了世界性的大公司外還有集中權利的部門,這裡發生的任何事不只是全國矚目,哪怕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被全世界關注。

  這些叛逆可以肆無忌憚的動用熱武器,甚至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的人馬有沒有別的大殺傷性武器,說難聽點真有的話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禁軍作為正規軍不能像他們那樣肆意而為,得考慮造成的影響還要盡量別傷及無辜,這樣的情況下能動用的武器有限,真遇上火力異常強悍又不要命的叛逆,在這樣的限制之下肯定很是被動。

  一天一夜過去了,御用拱衛司傷亡了一百多號人依舊一無所獲,每場激烈的戰鬥除了一地的屍體外別無所獲。

  這樣的恥辱讓他們憤怒無比,就連賈旭堯都和許平告罪一聲後帶著人在京城四處搜尋著,而火力配備的不對等更是讓他們惱怒而又無奈,畢竟他們無法像這些叛逆一樣不管不顧的動用大殺傷性的武器。

  與皇家關係密切的各大家族也收到了信息,好手們傾潮而出加入了這次搜尋,這一點不用任何的皇命,因為他們都清楚真龍會一但反叛成功的話,那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這些所謂的皇親國戚。而說是搜尋,實際上最主要的力量還是在維護著他們自身的安全,天知道會不會一時倒霉被真龍會的人盯上。

  酒店的大房間內,張聖陽剛來取走了許平畫的草圖,匆忙的跑回宮裡去交差。對於朱威權而言真龍會為禍是一件頭疼的事,不過與之一比還是自己的生命比較重要,只要自己生命得以延續的話遲早能收拾了這股上蹦下跳的螞蚱。

  張聖陽來的時候也帶來了這次的影像資料,御用拱衛司勘察現場的資料,權當是無聊給許平解解悶也瞭解一下真龍會的惡行。

  桌子上擺著一個十分考究的青石茶盤,茶具是最精緻的御用紫砂壺,這都是在民間被視為價值連城的寶貝。茶葉是頂尖的猴手魁,生長於懸崖峭壁上人力難以到達,唯有猴群才能採摘,又因為數量有限每年連皇家得到的上貢也頂多是一斤左右。

  茶杯上撩散著水霧,一杯香茗可靜心也可寧神。許平慢慢的喝著,似是看電影一樣的看著屏幕上的一切,儘管在旁人看來屍橫遍野確實觸目驚心,不過於許平而言太小兒科了。

  看完了資料,許平頓時覺得有些無趣,現在賈旭堯這個眼線不在身邊似乎也無處賣弄自己的神道,想演戲都沒有什麼動力。

  就在無平感覺百無聊賴想出去逛逛的時候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許平倒是楞了神,因為從住進這裡以後電話一次都沒響過,這破天慌的第一次還真是讓人感覺詫異,而且後來朱威權要聯繫自己似乎也不用通過這種方式。

  出於好奇許平接了起來,電話裡的聲音很是焦急:「大供奉長,您,您快撤退,房間的衣櫃後邊有一扇暗門能直達天台,那裡有一台直升機可以帶著您離開。」

  「好笑,難道皇室大酒店也被人明目張膽的包圍了?」許平冷笑了一下:「想來你們也沒這個實力吧,有的話至於等到這時候才動手麼,妄圖一通電話把朕騙上天台。雖然朕不知道你有什麼把握可以對付朕,不過朕倒是好奇你們這些叛逆如此大動干戈的到底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吟了一下,隨即有些似是狡猾的一笑:「不孝子孫拜見老祖宗,沒想到您真的法眼如炬,我早說了這種小伎倆騙不了您。」

  「天台上埋伏了多少人?不會是專門騙朕上去來個天台談心吧。」許平聽著這一聲老祖宗心裡真不是滋味,但還是冷聲說:「現在就把人撤走,你們想幹什麼朕不想理會,不過要是打擾了朕的清閒小心朕翻臉無情。」

  「老祖宗見笑了!」電話換了另一個聲線,似乎是有什麼切換設備聽起來有些忙音,怪怪的一點都不順暢:「不孝子孫朱威堂拜見老祖宗,得知老祖宗天臨人間的時候我等子孫後代都是激動不已,可惜我們都是帶罪之身不能前去膜拜,還請老祖宗恕罪。」

  「你想幹什麼?」許平的語氣冷漠無比:「其實朕有些懶得問,因為多此一舉顯得朕很有空,既然你想讓朕上天台的話,朕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手段能對付我。」

  「威堂不敢,威堂只是得知老祖宗天臨人間,心有所向想拜會老祖宗而已。」

  「拜會就不必了,你們都是朕的子孫,又都是皇家嫡系,怎麼撕殺是你們的事朕不會插手。」許平壓下聲音,一字一句的說:「不過你記得朕的話,一是不准來打擾朕的清閒,二就是無論你們怎麼拚殺都不能動搖大明的根本,明白麼?」

  「威堂記住了,有老祖宗這一句,威堂就放心了。」朱威堂的聲音聽起來反而豁達了許多:「只要老祖宗不插手的話,威堂心裡就有勝算了,大明江山千秋萬世自然得有能者居之了,只要是朱姓皇室不外落他人之手即人,老祖宗乃是天人之境想來不會見怪威堂的小聰明,這次的猜忌倒是威堂小氣了。」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只要皇位上的人姓朱,是我的子孫就可以了。」許平嚴聲說:「不管是父子反目,還是手足相殘,能登基九五的肯定是能力最卓絕的。自古是成王敗寇,朕倒不希望龍椅上坐的是一個太平盛世長大的皇子,朕既期待你能翻起軒然大波,又期待你的兄長威權能有君臨天下的氣魄將你們徹底剿滅,無論誰勝誰負,血腥中成長的帝王是朕最期待的。」

  「威堂明白,聆聽老祖宗教誨如天音灌耳,威堂不打擾老祖宗清閒了。」朱威堂言畢就掛了電話。

  許平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意圖,這麼輕易的就把電話給掛了,難不成他的只想和自己打一聲招呼?

  皇室大酒店的內線電話肯定不安全,從剛才的轉音來看這電話應該是朝外邊轉接出去的,身為皇家御用的酒店,安保措施一向森眼不可能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想來這事很快就會上報給朱威權。

  掛了電話後許平的面色有些陰沉,雖然說得是豁達但心裡著實也不好受,有什麼是比看著自己的子孫後代相殘更加痛苦的,哪怕是時過境遷對他們很是陌生,但那種感覺還是讓許平感覺心裡有塊石頭堵著很不好受。

  酒店天台的人想來撤走了,不過酒店內部的那個負責連接電話的內鬼就沒那麼幸運了,畢竟這內部的人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沒多一會就被人抓了起來。這次他想咬毒自盡已經不可能了,有前車之鑒御用拱衛司的人已經控制住他並將他嘴裡的毒藥拿了出來,第一時間就送到了天牢那邊想搾取有用的線索。

  酒店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從上至下一查到底,涉及真龍會又有許平在此,這次出馬的是正司長張聖陽,他一來就將那些有嫌疑的人全都抓了起來,失職的直接就地槍斃一點都不手軟,手段之強硬倒是讓許平很是欣賞。

  天台上被證明放了幾顆威力強大的遙控炸彈,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引爆,而那一部分的人員已經跑了,臨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還破壞了隱藏在酒店裡隨時待命的軍用直升機。

  真會龍的人如此之猖狂,醒來後得到消息的朱威權是龍顏大怒,咆哮道:「可惡,威堂這喪家之犬也太目中無人了,不僅綁架朕的女兒還敢朝老祖宗下手,簡直是大逆不道之極。」

  「威權,小心又短命了,你要是突發腦溢血的什麼的提前掛了我也救不了你。」許平的聲線倒是平穩:「想來威堂與朕的通話也被你們監聽了吧,作為皇室御用的大酒店這點基本的安保功能還是有的,你是不是怕朕會偏幫威堂?」

  「是,老祖宗聖明。」朱威權沉吟了一下,苦笑說:「雖然我是九五之尊,名義上他是叛逆,可說到底都是朱姓皇室的子孫,威權不得不顧及老祖宗的想法,倘若你有一念不忍的話那威權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的恩怨,朕不會插手,只會冷眼旁觀。」許平搖了搖頭:「你們誰勝誰負,事關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想來你們都會孤注一擲,朕的立場很是明白,朕絕對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糾葛。朕可以為你逆天改命,只是若是你死在你弟弟的手上朕絕不會相救,因為朕一直堅信只有雙手滿是血腥的皇帝才最適合君臨天下,叛逆也好造反也罷,只要坐在龍椅上的人是我的後人就行了。」

  「老祖宗的聖意真見確實讓人醍醐灌頂,也讓威權十分的無奈。」朱威權感覺確實無奈,這不等於說他沒辦法安靜的等待逆天改命的時機到來,這段時間還得小心的防範真龍會的刺殺。

  「你現在才明白朕的冷血無情麼?」許平冷哼了一聲,陰森森的說:「誰有能耐坐上龍椅,誰就是最適合君臨天下之人,逆天改命這事朕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到。只是若你等不到那一刻,或是續命之後死在自己親弟弟的手裡那就是你的無能,朕最討厭兩種人當皇帝,一種是滿嘴道德仁義的聖人明君,另一種則是無能的昏君,如果你被死亡嚇得昏了頭腦,當了十幾年皇帝連自己的叛逆弟弟都鬥不過的話,那朕只能說是你咎由自取了。」

  「老祖宗教訓得是,威權明白了。」朱威權聽著這冷血的話精神為之一震,心中一股決絕的氣魄久違而又讓他熱血沸騰,立刻嘶著聲說:「老祖宗看好了,馬上就是兩位皇子監國輔政,不過威權躺在病床上依舊有指點江山之氣魄,威權會讓老祖宗知道這一代的皇嗣裡,唯有威權才能君臨大明的江山,讓老祖宗知道威權才是九五之尊的最好人選。」

  「嗯,那朕倒想看看。」許平點了點頭,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通訊結束後,朱威權躺在病床上面色陰晴不定,不過卻多了患病以來幾乎不曾出現的決絕。當年就是因為有這魄力,他才會毅然決然的爭這個皇位,也正是因為有超乎常人的心志和手段他才能位極九五。

  難道是安逸太久了,怕死太久了,所以才會一直那麼唯唯諾諾,感覺束手束腳的終日憂心忡忡。

  朱威權沉吟了許久,終於睜開眼來,臉色略帶著興奮呢喃道:「老祖宗啊,果然您身上有威權學不完的東西,如此的冷血無情,讓威權再次記起了什麼叫無情最是帝王家。您的帝王心術,你冷眼旁觀的氣魄,這一切都是威權該學習的,威權要向您證明,我才是您最傑出的子孫後代,是能延續您一世帝王風範的最佳繼承人。」

  許平這樣的冷血無情的態度讓朱威權更加的放心,也漸漸的找回了之前那種可以不顧一切的魄力,這時的他竟管依舊面色蒼白,但臉上卻多了幾分堅定,除了等待壽元之外他心裡第一次記掛上別的事。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打斷了朱威權的沉思:「進來!」

  門一開,兩位十二三歲的少年一起走了進來,雖然尚是年幼不過已經長得很是高大。皮膚黝黑又有點瘦不過看起來特別的健壯,兩人均穿著正統的皇子服看起來十分的有精神,進門後一起跪在了病床之前,齊聲高喊:「明遠,明浩,拜見父皇。」

  「我的兩個好兒子,你們可算回來了。」朱威權欣慰的一笑,嘶著聲說:「平聲吧,這段時間你們在禁軍的日常訓練中表現得很不錯,朕聽到匯報後很是欣慰,我們皇室的血統是大明最尊貴的血統,身為皇子不僅不能遜於常人更要優人一等,你們做到了。」

  被這樣誇獎兩個皇子都很開心,青澀的笑著,不過也不敢上前和父親親熱。畢竟是君臣主上,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從小就有距離感,更何況宮裡的規矩甚嚴不能有本豪的逾越,而且現在的朱威權有病在身他們也不敢冒失深怕有個好歹。

  皇后穆靈月的獨子,嫡出皇子朱明遠,還有陸吟雪的幼子朱明浩,當年都是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兒,沒想到現在已經長成了這樣精氣神十足的虎虎少年,那份精神頭看了讓人感慨一句年輕真好啊。

  看見他們的一剎那,朱威權的心裡有一絲不忍,開始覺得自己一開始進行那種實驗太過喪心病狂了。自從把希望都放在許平的身上以後他的想法沒那麼偏激了,經常會產生一種控制不住的罪惡感,可看著他們兄弟倆站在一起關係和睦,忍不住又有陳年舊事浮上了心頭。

  這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當年自己與弟弟朱威堂是一母同胞,兄弟二人都生性聰明很得父皇的喜愛,可惜的是自己身體一直不好,父皇更屬意把皇位傳於同樣聰明又強壯的弟弟,畢竟除了能力外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身為帝王最重要的責任。

  父皇的考慮沒錯,若是站在自己的觀點上,自然也會在意這綿延子嗣的大任。

  自己不甘心,決意爭奪皇位的那一刻起兄弟徹底的反目,其他同父異母的皇子也少不了牽連其中。最終還是自己贏了,在登基的那一刻走過腥風血雨的自己並沒有手軟,不只將支持弟弟的那些皇子和世家趕盡殺絕,更是想將弟弟朱威堂殺之永絕後患。

  可惜的是朱威堂能力也是卓絕,到底曾是位極九五的熱門人選怎麼可能輕易就範,最終還是被他逃到了海外並投靠了真龍會。這麼多年過去也證明弟弟朱威堂的能力,因為十多年的時間他已經成功的執掌了有一百多年歷史的真龍會成為他們的頭領。真龍會沉澱百餘年,根深蒂固的勢力大有人在,朱威堂能做到這一切確實能力卓絕,但想來過程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堅信。

  而那些追隨自己的人紛紛飛黃騰達,但也少不了一些重權在握者被釋了權,惦念著舊情朱威權給了他們一世的榮華富貴但卻讓他們做起了閒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不可避免的,但狡兔死走狗烹也不在少數,玩弄權術之人誰都沒少幹那鳥盡弓藏之事。

  當年之事步步為營如屢薄冰,能贏得皇位除了心狠手辣外多少也是僥倖,現在想想朱威權甚至還心有餘悸,因為自己的弟弟絕不是能小覷的泛泛之輩。

  現在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朱威權不禁想起了那些塵封的往事,甚至開始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想著如果自己也有駕鶴西去的那一天,自己的兩個兒子是不是會為了爭奪皇位重演兄弟反目的慘劇。

  「父皇,您在想什麼呢?」朱明遠活潑了一些,大膽的問了一聲。

  「沒什麼,父皇在想時間過得真快,當年你們都是父皇膝下踉蹌學步的小孩子,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朱威權趕緊屏棄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慈聲吩咐說:「你們都回去和你們的娘親聚一聚吧,今日父皇就會頒布你們監國輔政的政令,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為父皇分憂,也可以學著該怎麼坐朝親政了。」

  「是!」朱明遠明顯蠢蠢欲動,少年之身有些用不完的活力。他是皇后所出,所有人都認為日後他繼位的可能性更大,儘管大明傳賢不傳長,但有嫡出的身份又有不遜色於朱明浩的能力,他依舊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父皇,曼兒姐姐還沒下落麼?」倒是朱明浩憂心忡忡,畢竟那是他的親姐姐,從小他就被這兩個姐姐疼愛著長大,這會朱曼兒下落不明他哪有心思想什麼輔政之事。

  「放心吧,若是曼兒少了一根頭髮絲,朕就算發動起世界戰爭也要讓整個真龍會陪葬。」這一刻的朱威權殺氣盡漏,宛如當年爭奪皇位時那般的無所顧及,只要是敵人不管是誰都會殺之而後快。

  在正式的聖旨頒布以後,兩位皇子立刻身披了監國輔政之責,朱威權於幕後出謀劃策,所有的政令都通過兩位皇子的手下達。在這非常時刻突然有此一舉倒是讓不少人楞了神,尤其現在朱曼兒還是下落不明的情況,皇帝此舉似乎淡定過頭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兩位皇子還是開始坐朝理政了,當然了首要就是處理許平下達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命令,至於對真龍會的追捕。現在不只是御用拱衛司了,京城的禁軍也已經全面戒嚴,各個突擊隊也開始加入其中,在確定京城被封鎖得水洩不通的情況下加大了搜捕的密度。

  消息一直被嚴格控制著,雖然平民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名門望族和達官顯貴們也隱隱收到了風聲,也都加強了警戒預防著真龍會這種極端組織會亂來。

  皇家得顧忌的東西多,真龍會就不同了,幹什麼都會肆無忌憚,誰知道這伙瘋子會不會隨時朝著朝廷大員下手。

  陸家大院內,陸吟雪粉眉微皺時不時的搖頭歎氣,俏美的容顏上儘是說不盡的擔憂,女兒已經失蹤了兩天了,這兩天裡她一直以淚洗面。畢竟真龍會這樣的組織目的性太明確了就是針對皇家,女兒落在他們的手上生死不明,這樣的情況下她是寢食難安,時刻都在等待著有沒有女兒的消息。

  朱可兒擔心妹妹也是瘦了一圈,雖然她很懂事時不時的安慰著母親,可心念一至的時候也忍不住是潸然淚下,兩天了都沒消息,換誰誰都會心神不寧。

  深怕真龍會會趁機下手,陸家和穆家都被禁軍包圍得水洩不通,這段時間她們只能老實的呆在家裡等消息了。陸吟雪說到底是個女人,是個母親,她也有柔弱的一面,當面對這不知所措的情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向自己的男人求助,可惜的是現在禁軍的保衛太森嚴了,她完全找不到悄悄聯繫許平的辦法。

  一身的軍裝不再筆挺,上邊佈滿了血腥看起來極是骸人,洛研連臉上的血水都沒擦就走了進來,俏美的容顏上有些愧疚亦是冷如冰霜:「吟雪姐,你放心吧,曼兒肯定不會有事的。」

  「還沒找到人麼,你自己也得小心點。」陸吟雪瞬間是淚如雨下,知道這個妹妹已經不眠不休的追捕了那些逆賊兩天了,她身上血跡班班想來戰鬥很是激烈,不過也沒找到朱曼兒的下落。

  現在剿滅的真龍會叛逆已經近千人了,禁軍的特務連和御用拱衛司都是傾巢而出,可惜的是還是沒找到朱曼兒。這樣的情況下一群人惱怒也更加的不安,皇上此次真的是龍顏大怒了,搜尋無果後開始不放過任何的地方,皇宮,穆家和陸家,乃至是禁軍的軍營也一必搜查,可惡的是這些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半點的線索。

  皇家做事得顧忌影響,所以即使爪牙盡出但也必須低調,這也導致了搜查的進展很是緩慢。

  就在這個夜裡,網絡上出現了一組視頻,視頻的標題可謂是觸目驚心,點進去一看內容更是讓人大吃一驚。

  在一個黝黑封閉的空間裡,十多位帶著面罩的彪形大漢正在輪姦一個細皮嫩肉的女孩子,任憑女孩再怎麼絕望的哭泣求饒,但她的慘叫聲只會淹沒在這群大漢得意的笑聲中。女孩子的陰部紅腫開裂血絲斑斑,處女之身被羞辱後被這些大漢輪番的玩弄,視頻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女孩奄奄一息明顯沒了生命的跡象。

  這個視頻讓舉世嘩然,因為被輪姦的是朱曼兒的貼身侍女妙妙,這種視頻被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簡直是在硬生生的打皇家的耳光。

  好在不是朱曼兒,若是皇家的公主遭這樣的毒手,那真是什麼樣的臉面都丟盡了。皇家和工學院的技術人才立刻展開了追蹤,最後確定視頻是從非洲某個小國上傳的,駐地人員很快就抓住了那裡的真龍會叛逆押解回國,不過同樣是經過激烈的戰鬥後傷亡慘重。

  同時這段視頻的出現帶來了新的線索,按照畫面的搖晃程度來看不似是在地表,那封密的房間更像是一個貨船的船倉,這足夠證明公主朱曼兒早不在京城了。

  而御用拱衛司的追查也有了新的進展,在一個禁軍叛逆的營地裡找到了一條以下水道名義開挖的密道,密道直通京城之外而且有一條快捷的路可以直通碼頭,這再一次證明公主朱曼兒已經被擄出了京城,應該已經通過水路到了海上。

  順騰摸瓜的追查著,雖然沒法確定目標,但也證實了確實有來歷不明的人出了海。

  禁軍立刻命海軍部繼續追緝,也開啟了衛生系統尋找海域上的船隻,一一的勒令這些船隻原地不動等待盤查。這時候轉機終於出現了,一艘外籍的貨船不管不顧的繼續前進想盡快的離開大明的領海,礙於公主在床上不能火力攔截,不過海軍也立刻部署了各地的駐軍對其進行圍堵。

  朱曼兒的下落有了,雖然生死未卜但也好過總是下落不明,眾人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又緊張的等待著前方能不能傳來好消息。

  京城對於真龍會的圍剿依舊猛烈,禁軍也進入了一級戒嚴的狀態,在這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陸吟雪開始蠢蠢欲動,想求助於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可一想人已經被擄到了海上就算他再有神通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瞬間又覺得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