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 第四章 荒唐的賭約

  干明宮內,目睹了那不堪入目的視頻後,朱威權的面色陰沉得很是可怕。如果不是妙妙,如果那個被凌辱的女孩是朱曼兒的話,這將成為皇家四百年來最大的恥辱,皇家將徹底的顏面掃地。

  這是一種威脅,即使大明境內已經開始控制這段視頻了,不過它依舊是瘋一樣的蔓延開來。公主貼身侍女的身份太特殊了,這樣的亮點不可能引不起民眾的關注,更可惡的是這段視頻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全世界,這更可以說是皇家的恥辱。

  「皇上,那艘貨船攔截到了。」張聖明走了過來,面如冰霜十分之可怕:「我們在上邊發現了十多個真龍會的成員,那些人明顯是抱著一絲的態度留守的,個個身上綁著炸彈和禁軍的人拚命,十多個亡命之徒竟然硬生生的讓禁軍死傷了幾十號人,還有一個持著火箭彈炮宏我們的軍艦。」

  「曼兒的下落呢?」朱威權更關心的是這個,將軍終須馬上死,將士總有陣前亡。那些士兵既然加入了禁軍就該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等他們的遺體回國的時候會受到萬民的景仰,他們的家屬也會得到一份可以讓一輩子都衣食無憂的撫恤。

  「船上找到了妙妙姑娘的屍體,不過卻找不到李海東和曼兒公主。」張聖陽面色陰沉,殺氣騰騰的說:「海軍攻上船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活口了,不過有跡象顯示之前曼兒公主確實在船上,但在禁軍發佈盤查令的時候就被人用潛艇接走了。」

  「潛艇都有了?真龍會的人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威堂啊,你幹得不錯。」朱威權面色突然沉著下來,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更可惡的是真龍會就算有潛艇也應該是在海外,之前確實有情報證明真龍會也採購了大量的武器,而且本身在海外就養著一些所謂的僱傭軍。不過大明對軍火控制得很是嚴格,現在京城遍地槍炮聲也就算了,竟然連潛艇都能進入大明海域,這就證明了朱威堂此舉已經謀劃很久了。

  論起潛艇技術的先進現在大明絕對是數一數二,國境線上一直沒勘察到有潛艇進入,嚴厲的海防線也不可能容許外國潛艇潛入。那就是說這艘接應的潛艇並不是來自外國,而是大明的內部生變,除了京城的禁軍出了內鬼之外,禁軍所屬的海軍裡還有朱威堂的人。

  大意了,一開始的衛星定位只定位海面,沒有啟動雷達對海底進行全面掃瞄。現在貨船追截下來已經沒用了,朱曼兒想來在李海東的挾持下已經出了國,想再追隨下去的話以大明在海外的勢力而言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在海外行動肯定會遭到真龍會明目張膽的攻擊,而且還必須顧及難以預料的國際影響。

  更何況真龍會這樣大費周張的綁架公主肯定是另有所圖,雖然朱曼兒是皇家的公主,不過說到底也動搖不了皇權的根本,策劃那麼久他還不如孤注一擲看能不能策反京城炮營的人給皇宮來幾顆導彈更加的痛快。

  當然了,朱威堂肯定是沒這個能力,有的話以當年的深仇大恨他早就干了。畢竟當年他逃出海外尋找政治庇護的時候猶如喪家之犬,不僅灰頭土臉還保不住自己的家人,那時候跟隨他的人大半死在了朱威權的屠刀之下,當然了不排除有一部分活著也有一些人忍辱負重的蟄伏下來。

  「皇上,有不明信號源轉接進來,指定要與您通話。」這時候賈旭堯跑了進來,面色嚴峻語氣隱隱有些惱怒。

  不明信號侵入麼,那也意味著軍事通訊部也有他的人,這絕對是一種示威,一種充滿挑釁的示威。事到如今朱威權反而淡定下來,從容的笑道:「不用說肯定是朕的好皇弟了,接進來吧。」

  大費周折的綁架公主,現在京城大亂了他也該露面了,否則的話就等於是無用之功做再多都沒用。

  張聖陽和賈旭堯共事十多年已經有一定的默契了,兩人對視一眼御用拱衛司的人立刻兵分幾路的忙碌起來。一路人立刻接進這個信號源,另一路人則是委託別的機構和工學院立刻追查這個信號源,查得到的話就意味著能第一時間知道朱威堂的下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

  而賈旭堯第一時間帶隊出發,目標自然是出了內鬼的軍事通訊部,能有權利外接這種不明信號源證明那個內鬼的權限也很高,這一點讓朱威權更加的不爽。

  信號源接了進來,畫面一閃是一個外國風氣十足的小屋,太師椅輕輕的搖曳在火爐旁。椅子上坐著一名消瘦的中年男人,面色滄桑無比眼神卻特別的犀利,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凶光,哪怕他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依舊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善意,有著一種高高在上又淡漠一切的風采。

  男人穿著的是一件普通的漢袍,畫面清晰的一剎那笑吟吟的打了聲招呼:「親愛的皇兄,十多年不見了,你的情況似乎比我好不到哪去,我現在還能坐著不過你卻只能躺在病床上,你說愚弟這時候是不是該幸災樂禍的說一聲報應啊?」

  「威堂,現在還不是炫耀的時候吧。」朱威權同樣從容,笑得十分的淡定:「現在你也該說明來意了,朕真想不明白你大費周折的綁架公主是何意圖,就算她是朕的女兒,但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她也是可以犧牲的,你我一樣的心狠手辣,難道你以為綁架了曼兒就能威脅朕麼?」

  「皇兄說得對,所以一開始我並沒有這樣指望,愚弟可不是這麼天真的人。」朱威堂輕笑著:「就算我讓人論奸你女兒也發洩不了我的心頭之恨,那個女孩的視頻不過是手下人一時忍不住的遊戲而已,我也知道就算這樣做也動搖不了你的鐵石心腸,頂多就是讓你顏面掃地而已,到時候換來的肯定是皇室不顧一切的報復還有大明百姓眾志成城的聲討,反而會讓你得了民意,不划算納。」

  「是麼,那你還做這無用之功。」朱威權冷笑一聲:「雖然現在國際公約很多,海外屬地的不安穩讓皇室不得不暫時的低調下來,不過並不代表大明怕過任何人。一但你對曼兒做出那種讓皇家顏面掃地之事,我敢保證大明的軍隊敢撕毀任何的公約,你身在的土地都會被鐵蹄踐踏,朕保證世界之大將無你的容身之處。」

  「是,這些我都明白,我又不傻,當然相信大明有這個實力。」朱威堂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畢竟你現在是皇帝,而我是叛逆嘛,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雖然我在大明境內也有不少人,不過只能是小打小鬧,和指點江山的你而言我這點人馬還不夠禁軍塞牙縫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至於你想出兵的話,動用核彈麼?」朱威堂頓了頓,冷笑一聲:「除非你不用保留國防力量把所有的軍隊派出去,若皇兄有這個魄力的話愚弟甘拜下風。否則的話真龍會二百年的沉澱也不是吃素的,你想動武器的話我們也有,雖然愚弟自知肯定比不上大明那麼先進,不過愚弟有信心與號稱鐵血之師的大明禁軍一戰。」

  「說吧,你想幹什麼?」朱威權知道弟弟絕不是無失放的之人,此舉定有他的深意,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犧牲在京城蟄伏了那麼久的勢力來綁走朱曼兒。

  而朱威堂說得也對,就算禁軍能遠征各地,但真龍會要是真的孤注一擲的拚個玉石具焚,到時候嚴重的後果也會讓大明王朝在風雨中搖墜。

  「皇兄,你手下的人真夠積極的。」朱威堂並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身旁那台閃爍的電腦後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大明的科技日新月異很是骸人,有工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做中堅力量科技一直在進步,不過你覺得我既然敢這麼輕鬆的和你聊天難道就沒做準備麼?軍事通訊部的那幾個人應該被你們抓住了,不過這時候抓查的話有點太慢了,等我們從容的聊完天估計他們也只能追查到太平洋幾個不知名的小島上發出的信號源。」

  太囂張了,這也就是說工學院裡也有他的人,甚至還有其他的科技人才在為他保駕護航。張聖明在旁邊氣得是瑟瑟發抖,出了這樣的事就證明是御用拱衛司辦事不力,因為追剿真龍會的責任一直由御用拱衛司肩負。

  真龍會一直在海外活動,雖然是叛逆但誰都認為他們沒反攻大明的實力,所以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儘管每年都能查出幾個成員在大明鬧事不過那都是小打小鬧,誰都沒想到真龍會光在京城潛伏的人就這麼多,要是算上其他地方的話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到底大明有多少他們的人不得而知,而這些人隱藏的身份不只是普通的平民和富豪那麼簡單,甚至有各個部門的人。禁軍,御用拱衛司都被他們滲透了,現在皇權機構出現了空前的信任危機,對於皇家而言這才是最大的威脅。

  「手底下的人自然有他們的事做。」朱威權從容不迫:「威堂,別炫耀你那所謂的勢力了,這一條線追查下去雖然不能把你連根拔起,不過到時候你的人少不了牢獄之災,當然了御用拱衛司有的是手段讓他們生不如死供出些有用的線索,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會不會越挖越深,一但挖出蘿蔔帶出泥的話你的損失可就大了,畢竟你真龍會的人手可不多。」

  「皇兄說得也是,那就言歸正傳吧!」朱威堂轉過身來,面色肅然的說:「其實皇兄少說了一點,那就是像我這樣如喪家之犬般的叛逆可不會有什麼顧及,說難聽點這些年你還不是派人一直追查我,如果我不警覺些的話早就命喪黃泉了,你認為像我這樣的情況有必要擔憂所謂的皇家臉面和千夫所指麼?那一切都與我無關。」

  「是麼,那你可以儘管試試。」朱威權面色一肅,斬釘截鐵的說:「你不用妄想以曼兒來要挾朕,作為朕的女兒她出身高貴但也有為江山社稷犧牲的責任,她若是出了事朕作為父親會心痛,但絕不會為了她向真龍會這種叛逆組成的邪教妥協。」

  「是麼,你在皇家醫學院那個實驗當我不知道麼,假裝什麼慈父。」朱威堂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像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我自然不會鼠目寸光到指望綁架你女兒就會讓你妥協,而且我也知道你為了權利什麼東西都可以犧牲,這一點不足為奇。」

  「直言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朱威權一時惱怒,忍不住嘶吼道:「朱威堂,當年若不是朕一時疏忽的話你早就是死人了,這時候就算你控制了真龍會也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朕談條件,你們能做的只有老實的在海外耀武揚威的犬吠而已。」

  「當年,哼,你為了鞏固自己的寶座已經忙不過來了,還有能耐追殺我麼?」朱威堂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才陰森著說:「那段視頻是給你提個醒,你能忍辱負重允許皇家的顏面掃地之後再來對付我,不過有一個人可不一定,大明皇朝四百年了,如果這樣的醜聞震驚世界,如果世界上每一個凡夫俗子都能欣賞我皇朝公主的金枝玉葉之軀,想來那個人會比你更加的震怒吧。」

  「你也知道老祖宗涅盤人世的消息了,那你也該知道他的脾氣。」朱威權心裡咯登了一下,但表面上依舊是古井無波:「一但出了那樣的事,一直冷眼旁觀的老祖宗沒準會一怒而起,到時候如果他龍顏大怒起了殺性的話,恐怕不只是你,就算真龍會的成員都是皇族子孫他也會痛下殺手除之為快。」

  「沒錯,皇兄越來越聰明了。」朱威堂呵呵的一笑:「我自然知道明面上的勢力鬥不過你,想反攻大明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之前我收到了老祖宗的警告,不過我已經說了,像我這樣的叛逆有什麼好顧及的。老祖宗又如何,要不是為了活命的話你會這麼尊重他麼,朱威權,這一點你心裡比誰都有數。」

  頓了頓,朱威堂收斂了輕蔑之意,突然是沉著聲說:「皇兄,明說了吧,現在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那就是從現在開始,除了京城內所有勢力外你不可以調動其他地方的部隊和人馬,也不可以動用導彈和其他的熱武器。至於武器的話,頂多就能用普通的手槍,我們可以用原始一點不擾民的方式來絕一勝負。」

  「你做夢。」朱威權頓時怒了,嘶吼道:「朕貴有天下,手握禁軍百萬三軍待命,又豈會和你做這等遊戲至極的約定。」

  「是麼,我早料到皇兄會有這樣的反應了。」朱威堂沉默著,突然冷笑了一下:「京城的對空防禦系統號稱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外邊的導彈想打進來是不可能的,但並不代表我沒辦法讓您知道我的實力。從現在開始,兩個小時,皇兄等著我帶給你的驚喜吧。」

  畫面唰的一下就黑了,朱威權惱怒異常,氣得眼一閉竟然生生的暈了過去。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弟弟朱威堂有這樣的底氣,絕對不只是因為挾持了公主那麼簡單,最讓朱威權擔心的是他話裡言間提及老祖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有什麼手段讓老祖宗偏向於他?

  兩個小時後,朱威權沒有醒過來,但是京城四處都出了大事。御用拱衛司的人已經是疲於奔命的狀態了,禁軍也是馬不停蹄的趕著場一樣四下處理禍亂,即使張聖明和賈旭堯第一時間就全面戒嚴,皇宮和軍機要處全都第一時間警戒起來,可那麼大的京城真的是護得了東護不了西,瞬間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感覺措手不及。

  先是陸家,穆家,以及曾經在登基之戰中曾經輔助過朱威權的名門望族幾乎在同一時間受襲,無一例外被人從外牆朝裡丟了手溜彈,雖然死傷並不大但著實把這些達官顯貴嚇了一跳,而且說是死傷不大但其實也死了不少人,只不過真正位高權重的頂多受了輕傷和驚嚇而已,死的都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下人。

  更可惡的曾幫助朱威權奪位,帶兵打入朱威堂王府的名將一一遭受襲擊,居功至偉的柳叢老先生更是告老還鄉後受到了迫害,哪怕是他身邊一直有警衛,但依舊被滅了滿門不說,他更是被放了血拍下了死亡過程再次的造成了恐慌。

  與此同時潛伏的真龍會叛逆再次四下做亂,犯下了無數纍纍的血案,這一切只需要兩個小時而已,兩個小時的時間無數個熟悉的名字開始浮現,一個個臭名昭彰的惡賊在被人淡忘過後再一次進入了禁軍的視線。

  朱威權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那麼多的噩耗是怒火中燒,沒多久那信號源再次接了進來。朱威權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這麼及時,難不成是御醫或者自己的身邊也有朱威堂的人,什麼時候這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真龍會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如果真龍會真的強大到這種地步的話,那身邊還有誰可信?

  畫面上朱威堂一臉的嘲笑:「怎麼樣啊皇兄,你是可以護住自己,不過你又能護住多少地方。你們是剿滅了我真龍會不少的人,不過你敢確定我們的人就那麼點麼,是不是現在覺得惱怒異常,開始懷疑身邊的張聖陽和賈旭堯了,他們的表現那麼無能難免有和我串通一氣的嫌疑,而這時候你也不知道身邊之人到底有誰可信。」

  張聖陽和賈旭堯頓時怒火中燒,本身真龍會的所作所為就讓他們感覺顏面掃地,現在又來挑撥離間更是可惡。要知道皇帝既疑心也是心狠手辣之人,萬一他心裡真的心生疙瘩的話,沒準真會帶來無枉之災。

  不過朱威權卻是不為所動,深吸了口大氣沉聲說:「這一切都無妨,為人臣子就該有為國捐軀的覺悟,你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至於那遊戲之言的約定,就算朕會答應你朕同樣會反悔,你不覺得這樣說很是可笑麼。」

  「我當然知道了,和你談誠信是傻子才會幹的事。」朱威堂的語氣嚴肅無比,終於是冷笑說:「不過當年敗給你我終究不服,至於老祖宗那邊你也不必假惺惺,若不是他能救你一命的話你會這樣尊重他麼。我提的協議依舊有效,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有的是手段在你死期將至的時候要麼是破壞京城的風水,要麼就是大逆大道一次,直接刺殺老祖宗讓你沒活命的機會。」

  「刺殺老祖宗,你有那能耐麼?」朱威權冷笑一聲,只是這時候又有壞消息傳來,皇家醫學院那邊也出了事,那個實驗組過半的成員都被人暗殺了,尤其是核心的技術資料都被一把火燒光。

  朱威權感覺喉口一甜,不過還是把血嚥了一下,強忍著眼前的發黑依舊陰森的面對著朱威堂。

  「我是沒能耐,老祖宗天人之境,恐怕誰都沒那個能耐。」朱威堂瘋狂的笑著,看著朱威權的面色一變想來也知道消息已經傳到了,立刻是猙獰畢現的說:「派刺客的話肯定行不通,不過你敢確定老祖宗也能躲得過導彈麼,如果有三顆遠程導彈以他作為目標發射的話,你覺得老祖宗躲得過去麼?」

  「你敢,他可是你的祖宗,這樣大逆不道你就算奪得皇位的話怎麼讓天下百姓信服。」朱威權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了,因為皇家醫學院的試驗組死傷有多大還在統計,這也意味著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只有許平了。

  這是朱威權心裡最痛的一點,如果那個計劃可以持續的話,最起碼他還有雙重的保障,現在救命稻草只剩下一顆對於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噩耗。

  「是麼,對於我這樣的逆賊而言,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講所謂的道德麼?」朱威堂冷漠的一笑,這時突然面露狡黠之色,笑咪咪的說:「皇兄啊,你一直派人忙著追查我的信號源,怎麼查不出信號源有切分的狀態呢,咱們之間的對話可是有人聽著。」

  「你……」朱威權萬萬沒想到朱威堂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本身就有些慌張,這一會更是六神無主。

  屏幕上一閃,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許平端坐品茗一直聆聽著兄弟間勢如水火的對話,面色顯得從容,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還好剛才沒什麼唐突之語,不過朱威權依舊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請了個安:「老祖宗好。」

  朱威權現在最擔心的是一實驗之事老妖怪知不知道,更擔心的是老妖怪不知道也沒用,因為朱威堂一會只要說漏嘴的話這個秘密就無法保存了。

  「不錯,不錯。」出人意料,聽著朱威堂喪心病狂的話許平竟然是微笑著鼓起了掌:「不錯不錯,你們兩個都是人傑,哥哥這個皇帝確實有為江山社稷豁出一切的魄力。而作為逆賊的弟弟倒也有心計,這威脅確實威脅得很恰到好處,而且朕很樂意看到你們心狠手辣的一點,甚感欣慰啊。」

  「老祖宗,威堂說得沒錯吧。」朱威堂倒是笑得從容無比:「若不是為了生命的話,想來皇兄也不可能那麼尊重您,您是一代帝王最知道人性的陰暗一面,深知為權者是冷酷無情,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龍床上刻下那樣的話。所以不孝子孫覺得拿您來當威脅您應該可以諒解,所謂的帝王心術和魄力,必不可少的就是可以犧牲一切的精神,眼下威堂是叛逆之身,拿您這個祖宗做威脅一點都不過份。」

  「威堂說得不錯,威權,你呢?」許平笑容滿面,甚至是讚許有佳的說:「所謂的聖人道德,那都是成功者製造出來的定律,同時也是演給世人看的,真正君臨天下就該有這等不顧一切的狠辣。身為大明的皇帝,明君那是演給世人看的,真正的帝王誰不是冷面無情的狠角色,威堂這樣的說法我很贊同。」

  「老祖宗,他終究是逆賊,自然無所顧及了。」朱威權有些急了,殺氣畢露的說:「朕在位要顧及皇家的臉面,也必須顧及江山社稷的穩定,如果他抓曼兒是為了要挾朕的話那絕對沒門,朕絕對不會為了女兒讓他得逞。可他若是作出什麼委瑣下作之事,那到時候丟的就是皇家的臉面,此仇不共戴天朕發誓必將他碎屍萬斷。」

  兄弟二人就這樣撕著逼,許平的突然出現讓朱威權有些慌張,不過定下心來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弟弟朱威堂逃亡多年更知人性黑暗,他能拿下真龍會想來也少不了心狠手辣的手段,所以他比自己更有勇氣也有難以想像的魄力,知道只要表現狠辣無情的一面不僅不會惹到老祖宗不高興,反而是在表現一個九五之君該有的氣魄更會受到老妖怪的欣賞。

  這混帳,夠直接的,不過他表現出的確實是老妖怪最樂意看到的一面。

  「老祖宗,我這威脅還可以吧。」朱威堂的語氣竟然是輕鬆得很:「除了用熱武器轟炸您以外,我還可以找人輪姦我的侄女,到時候把這些畫面公之於世讓大家看看皇家公主的肉體何等的誘人,這樣做自然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而且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兄,當然了作為一個叛逆,我覺得自己幹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很正常,您說呢。」

  「不錯,無所不用其極,你當叛賊也是個佼佼者。」許平點了點頭,贊同的笑道:「這樣一來威權確實會顏面掃地,民間的聲望一落千丈,當然了虱子多了不癢你作為叛逆之身倒也不怕多這個惡名,這個惡名於你而言反倒是聲名大噪的一個好機會。」

  「果然,我就知道老祖宗是世界上最明事理的人,我這樣的叛逆自然是膽大包天,所謂的道德大義完全不用考慮,這也是我的優勢所在。」朱威堂哈哈的笑了起來:「說真的威堂現在是過街老鼠不能輕易露面,否則的話真想當面能聆聽您的教誨,您不愧是大明開朝以來最偉大的帝王,對於人性的陰暗一面比誰都更瞭然於胸。」

  逆賊和老妖怪聊得那麼投機,而且還有相談甚歡的趨勢。這情況讓朱威權有些傻眼了,不過他深知許平欣賞的帝王絕不是道德聖人,所以弟弟就算是逆賊但和自己一脈相承,做出這樣的事反而受到欣賞是正常的。

  朱威權忍不住了,怒聲說:「朱威堂,你有能耐儘管使出來,若是曼兒不幸被你糟蹋的話,為人父者我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斷。你有能耐朝老祖宗下手的話儘管來吧,朕身為天子斷不會朝你妥協,不管你以任何東西為要挾,哪怕是朕失去了續命的機會也不會讓你得逞。」

  「好,威權,果然朕沒看錯你,這才像個當皇帝的。」許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真是難捨難分啊,兄弟二人都是世之翹楚,只能說是既生愉何生亮了。女兒都可以犧牲,關係更遠的老祖宗就更可以了,而且你連活命的機會都可以不要,這第一點朕十分之欣賞,有魄力,不錯。」

  朱威權鬆了口大氣,果然這樣的態度能得老妖怪的歡心,事實上這話他說得有一些違心了。

  不過朱威堂馬上冷笑了一聲,說:「老祖宗,您也別老頭做好人了,威堂是個無所顧及的叛逆。剛才提出的條件也不是無失放的,讓老祖宗聽我們的話也是想告訴您一件事,威堂既然連您都不可以放過,那自然可以豁出一切干更多喪心病狂之事,您也別想總是採取坐壁上觀的態度。」

  「喲,有趣,說來聽聽。」許平一副樂呵呵的模樣,對他發狠的話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比如說,威堂如果無望復仇的話,那大明是否安穩就與我無關了。」朱威堂冷聲說:「大明的禁軍不是很強麼,不過真龍會一百多年的沉澱也不是假的,威堂有能力襲擊所有大明的海外屬地不說,大明靠戰爭積累下來的油田和其他的資源也能一一的破壞,到時候滿地狼籍我就不信皇兄能管得過來,對於皇室的威信肯定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說重點!」許平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這些都是威權的事,你直接說點能威脅朕的辦法,而且海外的資源又動搖不了大明的根本,頂多是百廢待興而已有什麼嚇唬人的。」

  「老祖宗所言極是。」朱威權立刻出聲附和,鄙夷的說:「這種小兒科根本上不了檯面,說難聽點朕都不會在意,威堂你既然敢信誓旦旦的提出那樣的條件,莫不如直說你還有什麼能耐得了。」

  「老祖宗超凡脫俗,這態度我倒是料到了。」朱威堂面色一沉,已經有幾分扭曲了:「京城重地,我話已經說出來皇兄自然會去查,那三顆導彈很快就會被查出來,這就是拋磚引玉而已。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會幹點更加大逆不道的事,皇宮有強大的對空系統我沒辦法應付,不過我可以轟炸萬列浮屠。當然了,為了威脅老祖宗,老祖宗愛妃們的陵墓,鬼谷的山門我全不會放過,能炸多少是多少,反正和你相關的所謂大明聖地我一塊都不會放過。」

  許平微微的一楞,語氣嘶啞著說:「朱威堂,你算計得好啊,左右被抓到都是一個死,作為叛逆再怎麼大逆不道都無所謂,你這威脅確實讓朕有些煩躁了。」

  「你放屁,就憑你,朕就不信你有這能耐。」朱威權見許平一副沉吟的樣子立刻著急了。

  「呵呵,威堂不孝,只能出此下策了。」朱威堂一點愧疚都沒有,輕笑道:「畢竟我是逆賊嘛,盡孝道顧皇家臉面,還有得做道德榜樣那都是皇兄這個當皇帝的事。身為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叛逆,威堂覺得自己做的很到位啊,在我逃亡海外的那一刻起皇兄早就不承認我是朱姓皇家的人。」

  「不錯,威權,你怎麼說。」許平的語氣淡然無比:「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必顧及朕的存在,朕已經說了朕是不該出現在人世的死人,朕絕對不會干預你的想法,作為一個皇帝你必須有自己的魄力,萬不能受外界所左右。」

  「這是皇室內鬥,不如國戰自然不能為外界知曉。」朱威權的眼裡凶光一閃,淡然而又篤定的笑著:「威堂,你提出的條件也可以,起碼不會影響到江山社稷的安穩和皇家的名聲。不過僅僅是威脅就想讓朕妥協的是不可能的,老祖宗在此,我們都是他的子孫想來他會不偏不倚,你除了威脅外還有什麼足以讓朕動心的條件。」

  「是麼,這個威脅還不夠麼?」朱威堂冷笑說:「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那攻下皇城之日就是登基之時,你儘管可以不答應,不過我肯定會幹更多讓你發瘋的事,反正對於我而言不管你答不答應這次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威堂你這說法不現實,還不如說說你的條件得了。」許平揉著太陽穴,插口說:「威權就算死了也有皇子繼位,怎麼輪都輪不到你,更何況皇帝慘死讓你這叛亂者這麼順利繼位,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是癡人說夢話麼。」

  「還是老祖宗聖明,我知道自己叛逆之身,再想爭龍椅確實是癡心妄想,就算我殺得了皇兄大明的名門望族也不會擁護我登基。」朱威堂沒否認,只是這次開口的時候真的面色扭曲,而且帶著仇恨的輕喘:「只是當年失敗我心有不甘,這輩子若沒個報仇的機會我死也不會瞑目,皇兄並不比我強多少但勝在當年他夠心狠手辣,現在我只要一個報仇的機會而已,為了證明我朱威堂當年不該失敗,我的才能遠在皇兄之上。」

  「那你就直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辦法讓朕答應。」朱威權也是被激起了血性,怒喝道:「朕貴為九五之尊你想要讓朕答應你的條件絕不是威脅所能做到的,朕貴有四海有的是時間和能力慢慢的折磨你這個叛逆,若是你提出的條件不足的話,朕只會追殺你絕不會同意你的兒戲之言,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會將你扼殺。」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老祖宗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朱威堂信心滿滿,笑了笑說:「我現在是叛逆之身,就算我刺殺成功也沒有登基的可能,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我已經不妄想那張龍椅了,我要的只是一個更輕易刺殺你的機會而已,就像我之前提出的條件,不許動用京城以外的兵力,不許用任何的導彈類熱武器。皇兄啊,你光京城禁軍就十五萬更別起其他的人手了,難道這點自信你都沒有。」

  「那你說說,朕憑什麼答應你。」朱威權冷哼了一聲:「大明是世界的海上霸主,有著全世界最先進的海軍和空軍,只要朕不管不顧的話剿滅你的真龍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如果那些所謂的和平主義者敢維護你的話,朕一但撕破臉皮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朕似乎沒必要答應你這樣的兒戲之言。」

  「所以條件這東西很是重要。」朱威堂這才圖窮匕現:「我自然知道交易是需要條件的,我第一個條件就是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不會對老祖宗下手,也不會破壞京城的風水,更不會濫殺無辜給你製造麻煩。而第二個條件則是,如果失敗的話我會把真龍會所有的成員名單資料全都交給你,不只如此我還會動員真龍會的人刺殺其他反朝野的邪教,一但我失敗的話真龍會就會就此消失,順帶著還會為你解決孤懸海外不好解決的問題。」

  「是麼,你這樣一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叛逆,誰會相信你?」朱威權不以為然,儘管真龍會的覆滅是歷代皇帝都想看到的,他確實心動了但嘴上也不能輕易答應。

  「我會先把這些人的資料交於老祖宗保管。」朱威堂的話鋒一轉,有幾分瘋狂的笑著:「想來老祖宗對於我們的兄弟之爭會很有興趣,只要你答應下來的話我就不會動和老祖宗相關的一切東西,更主要的是我會把曼兒也毫髮無傷的交老祖宗的手上。皇兄啊,你在京城勢力如此之大,難道你還怕我區區的真龍會叛逆。」

  「簡直荒唐!」朱威權惱怒的說:「只是若你違反了契約又如何?你都說了自己是無所顧及的叛逆,朕憑什麼相信你。」

  「一切交由老祖宗聖斷!」朱威堂冷言說:「我和你之間本來就存在不公平,說直接點我也很難相信你,不過老祖宗想來更願意看到一個願意面對一切困難的帝王,所以我可以冒天大的風險,將一切全交由老祖宗的手上作為我的賭注。」

  「確實有趣,威堂的魄力倒讓朕刮目相看了。」許平欣慰的笑著:「威權,你和不和他斗是你的事,還是那句話,一切你自行考慮吧。」

  老妖怪雖然是這樣說,但他明顯很欣賞這破釜沉舟的行為。朱威堂一聽,立刻冷笑說:「老祖宗啊,現在我的皇兄太過怕死了,想來他是不敢答應我的要求,對於他而言現在只想苟且偷生而已,哪怕打破了半個大明都不可以讓自己涉險。」

  「呵呵,那是他的事,他自己決定!」許平的表情依舊淡然,輕笑著說:「不過威堂啊,你那些威脅之舉還沒到位,證明你也沒鐵心心腸到什麼地步。我要是你的話就不只幹這些事來禍亂天下了,別說什麼鬼谷山門,祖宗的陵墓也全都一起炸了,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你輸了你皇兄也沒顏面再君臨天下了。」

  「老祖宗教訓得是,威堂慚愧啊。」朱威堂微微一楞,隨即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我以為皇兄怕死,我的手段已經夠狠辣了,沒想到老祖宗想的比我更加周全,威堂真的是受教了,儘管威堂有成竹在胸在感覺但和老祖宗一比真是甘拜下風。」

  朱威權此時也是血性一起,怒聲說:「老祖宗,那威權身為帝王為了後世安寧就任性一把了,威堂的賭約我接下了。我就不信憑他區區的真龍會還能翻起什麼波瀾,我堂堂的九五之尊難受還收拾不了他,真是如此的話大明早該改朝換代了。」

  「好,那你們兄弟倆就可以好好的鬥一鬥了。」許平雖然一直表現得很是平和,但在這一刻也是露出了猙獰:「至於你們的賭約什麼時候開始,全憑著朕做主,雙方必須有很好的制衡才能約束你們。朕哪一邊都不幫,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決定的話,那朕完全可以做這個中間人,誰若敢背信棄義的亂來就由朕來給另一個人公道。」

  「謹遵老祖宗法旨。」這一刻,兄弟倆都是空前的一致,朱威堂面露得意之笑,朱威權則是滿面的惱怒,因為此舉雖然有風險,但這段時間朱威堂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已經讓他感覺到深深的不安,與其拖下去還不如來個快刀斬亂麻,而且一次性就能剿滅真龍會的機會並不多。

  「威堂,你的提議是不錯,不過是真是假也不確定!」許平先是看向了朱威堂,嚴聲說:「你們之間的協議什麼時候開始由朕說了算,不只是真龍會成員的名單,還有公主朱曼兒都必須先送到朕這來,然後朕得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制約一下你,畢竟所謂的真龍會也是上不了檯面的小丑,萬一你放棄真龍會玩陰招的話怎麼辦。」

  「老祖宗啊,面對子孫後代也這麼無情麼。」朱威堂笑了笑,不過隨即說:「沒問題,老祖宗說得也對,我與皇兄之間所謂的約定本就沒什麼信譽可言,有您主持的話我倒放心了。老祖宗此舉我倒贊成,不過當皇帝的首要條件是言而無信,老祖宗能以什麼樣的手段來保證皇兄不會出陰招。」

  「這更簡單了。」許平樂了,直接了當的說:「如果威權有這麼多人在手還收拾不了你的話,那他怎麼配當一個皇帝,到他死期將至的時候朕不給他續命就成了,現在他的任務是一直活著,只要時機一到他還活著朕就為他續命,若是他沒表現出帝王該有的能耐,到時候死活朕都不管了。」

  「可以!」朱威堂點了點頭:「我相信老祖宗的聖斷,如果我能證明他沒當皇帝的能耐,想來老祖宗也不喜歡一個廢物坐擁天下,皇兄,你覺得這賭約如何?」

  「老祖宗要的是大明的太平而已,至於我們手足相殘在他看來肯定是可有可無之事。」朱威權這時反而心中豁朗,說:「我確實需要老祖宗為我續命,而老祖宗不管你們這些叛逆也不等於會看著大明的江山社稷被炮火轟爛,如果朕能一舉收拾掉真龍會的話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朕可以答應你,京城會變成朕證明自己才能的戰場。」

  「威權有違約的話,朕不會為他續命。」許平點了點頭,眼見朱威權妥協了,立刻開口:「不過威堂這邊終究是空口無憑,你先將那份名單還有朱曼兒交由朕的手上。為了保險起見,威權應該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所以你要交一縷頭髮給我,萬一食言而肥的話朕也必須對你有所懲戒,這是對威權負責。」

  「頭髮,老祖宗要我的頭髮幹什麼?」朱威堂微微的一楞,眼神閃爍間似乎有點裝傻充楞。

  「朕如果不遵循這個賭約的話,朕就沒了活命的機會,所以你也得把命押上。」朱威權倒是明白了,立刻是陰森的一笑道:「有你的生辰八字想來已經足夠了,再有一縷頭髮的話想要千里奪命對於老祖宗來說易如反掌,你頭發送來的時候我會立刻查驗DNA,這樣一來你要敢玩貓膩的話老祖宗定有能耐讓你生不如死,甚至會讓你就此斷子絕孫。」

  「朕就是這樣的意思。」許平點頭一笑:「必然朕主持公平的話,自然得手上有可以制約你們的東西,誰敢不遵守約定的話別怪朕冷面無情了。」

  「行,公平!」朱威堂並沒有驚退,反而是冷漠的一笑:「我們一樣是拿命做賭注,事實上老祖宗在意的是大明的江山是不是能千秋萬代,你也該清楚老祖宗會救你一命是因為覺得你適合當這個皇帝,現在我就要證明你根本不配。」

  朱威堂很聰明,他知道哪怕是殺盡皇子皇孫也威脅不了病入膏肓的朱威權,轉而把目標打到了許平的身上,確實這讓朱威權無奈的妥協了,因為朱威權不會放棄任何活命的機會。

  「老祖宗,威堂要去準備了。」朱威堂這時候看了看電腦上的內容,笑咪咪的說:「工學院的人能耐不錯,再給他們幾分鐘就能找到威堂的藏身之處了,一切不便多言,威堂立刻命人將東西送到老祖宗的手上。」

  手足相殘的賭約就這樣成立了,朱威權為了不示弱也冷笑說:「可以,朕倒想看看你這叛逆有什麼難耐,就憑你那個所謂的真龍會,只動用京城的兵力朕就可以輕鬆將之剿滅。」

  許平呵呵一笑:「好,那就這樣,威堂先把該交的東西都交到我手上來。反正是不准用熱武器,不准調動京城以外的人馬,除了這兩點以外你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至於什麼傷及無辜之類的太可笑我就不說了,朕倒想看看你們兄弟倆誰更勝一籌,什麼手段都無所謂。」

  「好,老祖宗就等著看我的能耐吧!」朱威堂放肆的笑了起來,約定一落成,他眼裡開始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朱威堂話音一落,不明信號源立刻中斷了,硬撐了那麼久朱威權感覺混身無力,剛鬆懈下來混身瞬間無力的喘起了大氣。

  「威權,受到要挾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許平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反正沒朕的話你也命不久矣了。真龍會既然存在那麼多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那何不趁此機會一舉將之剿滅,你京城裡兵多將廣的,難道還怕這些孤懸海外的餘孽集合起來能打進宮裡不成。」

  「老祖宗所說亦是我所想,與其讓威堂如此逍遙法外,還不如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朱威權閉著眼睛,喘了良久語氣才算順暢一些:「今天威權可算是醍醐灌定,大徹大悟了,之前威權一直怕死所以做事瞻前顧後的,若是沒之前那種指點江山的氣魄活著又何用,還不是一個廢物。所以這次我一定會成功,讓老祖宗知道我朱威權才是當世無雙的大明之主。」

  「有這個魄力是好的,那你就休息吧!」許平的腦子裡也很雜亂,需要點時間來整理一下。

  通話結束,一個荒唐而又瘋狂的賭約成立了,而且還是在許平的主持之下定立的,想想還真是可笑。

  干明宮內,朱威權躺了良久,即使已經筋疲力盡但他還是沒選擇休息,而是睜開了眼後苦笑說:「你們也都看到了,老祖宗確實會救我不錯,不過他同樣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只要我表現得稍微無能一些的話就會被他所鄙夷,他是我的祖宗沒錯,但他的鐵石心腸真不是一般人學得來的,朕當年都有於心不忍的時候根本無法做到他這樣。」

  「聖上,微臣覺得,老祖宗真知灼見難以質疑。」賈旭堯倒是抱了抱拳,忍不住感慨說:「雖然我們是為人臣子,但微臣覺得老祖宗對於人性的陰暗面看得太明白了,雖然可以讚譽但想想旭堯還是覺得毛骨悚然,一代聖皇的心意與想法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摩的。」

  「皇上,您真要和那個叛逆賭麼?」張聖陽忍不住了,怒聲說:「聖上貴為九五之尊,根本不必與那些叛逆妥協,以我大明的國力若真的肯出兵征討的話,想來沒哪個不長眼的人敢收留真龍會的叛逆,到時候朱威堂勢必成喪家之犬,將他們一網打盡只不過是時間的事而已。」

  「是啊,不過朕最缺的就是時間了。」朱威權眼神一瞇,咬著牙說:「威堂這步棋走得好啊,他知道威脅不了朕就轉而威脅老祖宗,以老祖宗的威嚴或許會龍顏大怒不受他威脅,可為了老祖宗的安全著想朕不得不向他妥協,而且這事也不是說只有弊端,最起碼有把真龍會一舉剿滅的聚會。」

  「聖上,您不覺得真龍會表現得太神通廣大了麼?」賈旭堯沉吟半晌,突然陰聲說:「從曼兒公主被綁架開始,我們一路追查下去越查越是心驚,不只禁軍,御用拱衛司有他們的人,真龍會一直神出鬼沒,一瞬間幾乎所有的部門都有他們的人存在。除了內鬼以外,那麼大批的人員入國都沒查出來,哪怕他們是偷渡的手段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沒錯!」張聖陽為了避免受懷疑,亦是惱聲說:「尤其裡邊還不乏李海東這樣臭名昭彰之徒,若不是有人接應的話,以他真龍會的能耐怎麼可能做到那麼多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境。」

  「朕考慮到了,定是京城有內鬼與他們理應外合之禍。」朱威權眼裡凶光一閃:「從現在開始,你們二人有調動禁軍之權,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將那個內鬼給朕找出來。此人在京城定是位高權重,為官的話職位絕對不低,威堂既然敢與朕這樣賭那肯定就有周全的準備,現在開始你們要防範著真龍會的人大舉回國,還有就是命京城禁軍進入全面戒嚴的狀態,絕不能有半分的疏漏。」

  「是!」二人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若沒神通廣到的內應,朱威堂怎麼可能有這樣連續的大手筆,說真的這一系列的舉動已經讓人感覺到不安了。

  「還有!」朱威權想想放心不過,面色陰沉的說:「老祖宗那邊的安全也不容忽略,命蟒蛇突擊隊整隊入駐皇室大酒店,少將洛研臨時授予指揮其他突擊隊的特權,記得切要做到萬無一失,斷不能讓這個叛逆威脅到老祖宗的安全。」

  二人都答應了一聲,心裡也都明白朱威權答應這個賭約實屬無奈,若是他龍體康健的話,受到這樣的挑釁絕不可能妥協。

  聖旨借兩位皇子之口傳達,安寧了多年的帝都瞬間就進入了備戰狀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熱武器全被封存起來,只留下對空裝備以防萬一,其他的軍區沒有調定但大明還是全國警戒著,以防會有人趁亂發動更多突然的襲擊。

  京城內的武器指揮系統全都關閉了,這樣一來朱威權擺出了大姿態,也防止會有內鬼利用這些武器導彈威脅到京城的安全,要知道哪怕是一顆導彈被人利用的話,造成的後果也將是不堪設想的。朱威權已經開始正視這個叛逆弟弟的實力了,從這一系列的舉動來看,他不懷疑這個弟弟有可以操縱導彈發射的能力。

  全國其他軍區做好了對海和對空的防備,京城不必再有這方面的擔憂,有對空系統在也不怕朱威堂食言對老妖怪下手。

  一道道聖旨接連而下,即使躺在病床上很是虛弱,但朱威權還是找到了過去的感覺,過去那種指點江山,乾坤萬物在心的統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