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痞醫 第六章 自食其果

  兩人的浪叫聲迴盪在小院裡,把院裡的家禽嚇壞了。它們從沒見主人這麼瘋狂過,特別是那兩隻大白鵝望著兩人光溜溜的身子,看著很不習慣,兩隻鵝脖子相互纏繞著,裝做沒看見。

  「唉喲,別動,我的老二快坐斷了。」

  女人動著屁股,餘味未盡,弄得麻三連連叫喊。

  「怕什麼啊?小妹妹好久沒干了,這次可讓你操個正著。」

  麻三越聽越覺得聲音很熟悉,這個女人好像不是姜銀,更不像金鴿,他伸手去摘圍巾。

  女人笑了說道:「別扯,還想跟你搞一回可以嗎?」

  麻三聽這聲音越來越像一個人,頓時拉下圍巾一看,果真不假,就是孔利。

  孔利好像幹了不地道的事似的低著頭,兩隻奶子垂著。

  麻三「噗」一聲笑了,雙手托著她的奶子,笑道:「幹嘛?我又沒怪你,做愛就是個遊戲,多一回少一回無所謂。」

  「真的?」

  「真的。」

  麻三認認真真說著,孔利一聽,狠狠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說道:「你真是太可愛了,那我就上來了。」

  「上吧,現在還沒軟呢!」

  孔利一得到同意,心裡興奮極了,頓時扭著大屁股幹了起來。竹椅又經過一次暴風雨的襲擊,拚命發出求救聲,但是孔利簡直像瘋了一樣。

  麻三這回可真服了孔利了,也不知道她有老公為什麼還飢渴成這個樣子。他偷偷望去,做在興頭上的孔利頭髮散落下來,披在肩上,兩隻手搭在他肩上,活塞似的上下抽動著,還不時把屁股前後扭動,裡面的硬雞巴一下左一下右,把龍根上攪得都是淫水。

  「好爽,給你來個新鮮的。」

  孔利把屁股提了起來,望著麻三享受的樣子笑道?「我現在讓你嘗嘗剛剛跟我姐妹學的一招,你看著。」

  孔利彎下腰來,把兩隻大咪咪一擠,隨後用手撈了一把陰戶上的淫水抹在乳溝上。

  麻三頓時樂了,笑著說道:「看來你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呵呵,活到老學到老,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是聽姐妹說這樣能讓人飄起來,弄得她那個小情人連連浪叫,應該不錯。」

  孔利用小嘴含住了麻三的雞巴,上下活動幾下,麻三剛剛冷卻下來的激情一下燃燒起來了,孔利這時又抹了一把,把兩隻大咪咪套了上來。麻三感覺被兩團緊繃繃的肉夾著,脹得紅紅的龜頭滑溜溜的進去了,鑽到中間的時候幾乎快把精液給弄出來了,剛剛有這種感覺時又猛然輕鬆了下來,龜頭一下子從兩隻奶子裡鑽了出來,有著說不出的快感。

  「噢,好爽。」

  「是不是太鬆了?」

  麻三這時自動抽插著,哪裡還感覺到那麼多,嘴裡嗷嗷叫著。孔利卻誤認為是太鬆了,用力把兩球夾緊,這讓麻三可受不了了,越操越來勁,越操夾得越緊,越緊越有感覺,大雞巴像個電鑽似的在奶子中間插著,好不興奮。

  孔利的奶子被麻三的雞巴刺激得也很舒服,嘴裡不停叫喚著。

  就在這時,麻三的雞巴一下露出了頭,興奮之餘,孔利一下子把嘴湊了上去,用力吸了起來,麻三怎麼也沒想到孔利還會來這一手,本來應該釋放的,現在忽一下又進了一個溫暖的小洞洞裡,可把他激動壞了。

  「啊……好爽,小利就用你的小嘴……用力啊……」

  此時兩人像是達成了協議,每當大雞巴從奶子裡伸出來的時候,孔利就用嘴用力吸一下,弄得麻三真是爽到家了,在竹椅上叫個不停,還用力把孔利的頭狠命往大雞巴上壓。孔利的淫勁也非常大,聞著麻三的陰莖味就更興奮了,拚命運用技巧把麻三弄得大吼一聲,第二次的精液就射到了她的嘴裡。可能是射得太深了,孔利猛咳了一聲。

  「咳咳。」

  麻三的雞巴裡還流著奶白色的精液,他又把雞巴塞到孔利的嘴裡,她把精液全吸了進去,抿了抿嘴嚥了下去。

  「沒事吧?」

  孔利搖搖頭說道:「嗯,沒事,剛才射到喉ˍ了,你不知道差點嗆死我啊!」

  「真是對不起,剛才我還把大雞巴塞進去了,真是不應該。」

  「沒事,我很喜歡你這雞巴的味道。」

  麻三一聽,心想:你就浪吧,要不是今天還沒開工賺錢,我要再給你打幾炮,讓你心服口服。

  麻三幫著她把衣服穿好,道:「對了,這次來有事嗎?」

  孔利看了看他,把掉在地上的圍巾撿起紮在脖子上,抿嘴一笑,道:「找你的事已經做了,現在沒了。」

  麻三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孔利的肩膀,道:「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啊?來無蹤去無影的,改天我得空了到你們家看看去,看看你那老公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做得這麼失敗。」

  「呵呵,反正就是你沒強,他幹不了幾下就沒戲了,那樣子看著就煩死了,這不憋了好多天,總想讓你多操我幾回。」

  「今天應該夠了吧?」

  「還行,不過可以了,今天被你操得真的很爽。」

  「好,只要爽就行,你知道當初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心裡還挺害怕呢!」

  孔利笑了笑,說道:「怕什麼呀,難不成怕你老婆知道我們這事?」

  麻三笑道:「這也是一個原因,但當時我覺得你的慾望太強烈了,恐怕有些事搞不清楚,我家庭觀念挺重的,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好,你放心,我才不會,我兒子都那麼大了,幹嘛要破壞你的家庭啊?我是個只求快樂的女人,才不像你們男人都是一股腦的壞,我要的是你的身體給我的感覺,不會想永遠把你的身體占為已有。」

  「你可真是個現實主義的女人。好了,沒事你在這裡坐坐吧!」

  麻三拉著孔利的手進屋了。剛剛走到門檻,孔利一下想起了什麼似的,跑到門口,把門打開,就在這時門外剛好有人要敲門,孔利一看頓時愣了,乾笑一下。

  「你是來看病的嗎?來。」

  「你是?」

  「我也是來看病的,不過我已經看完了,你進來吧!」

  而後孔利怕別人懷疑她,便衝著藥房大喊了一句:「全醫生,那我走了,改天還不好再來拿藥。」

  麻三看了看她,笑道:「好,藥先吃兩天試試,不行再說。」

  說著打開門,熱情的接待她,道:「何柳,你怎麼來了,什麼事啊?」

  何柳這時一臉的愁容,說道:「我說全進,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麻三聽得糊里糊塗的,笑了笑說道:「到底什麼事啊?把你急成這樣子,我們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吧?不就是幫你女兒介紹了個對象嗎?不成就算了,還有什麼啊?」

  「就這麼一件就足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還想再幫我介紹一個啊?我可告訴你,這一個就把我快煩死了。」

  她擺出一張苦瓜臉,皺紋也顯得明顯了。

  「你介紹的那個對象竟然四處打聽我家在哪,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啊?聽鄰居們說那人真是夠瘋狂的,一家一家的問,差一點問到我家了,幸好我家住在地裡,不然他不把我們家給掀了。」

  麻三一聽,心想:這孔屎蛋可真不是人,怎麼能這樣呢?當初以為老婆介紹的是什麼好男人呢,真沒想到竟是一個傍頭青,還這麼不要臉。

  「何柳,這事,交給我了,等後天我老婆回來了,我們一起到他們家說說,要是再來,我們全村裡的人把他暴打一頓,我就不信一個外村的人敢在這裡撒野。」

  何柳看著麻三氣呼呼的樣子也怕了,這萬一真打起來,到最後還不是找到自己家裡來。

  「這事你就跟他們好好說說,我們這邊不同意,叫他們別來搗亂了就行了。我可不想打啊殺的,這梁子一結,那還有完沒完啊!」

  「呵呵,也是,這梁子一結,恐怕就難辦了,那我就好好跟他們說說,以後你們就好好的過,等有了好人家,再幫你女兒介紹。」

  何柳一聽,急忙搖著手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我說全醫生你就好好看你的病,我們家的事不勞駕你了。」

  說著便出了門,擺著手說:「別出來了,外面風大。」

  何柳兩手揣著走出了大門,麻三望著她心裡也犯愁,這秀秀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不得安生。秀秀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頓時一絲憂慮湧上心頭。

  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現在老婆也去了集上,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也挺無聊的,索性趁著這大好的陽光到外面走走。冬天曬太陽對別人或許是平常事,但是對麻三這個鄉醫來說,那可是百年不遇的事。他天天得悶在家裡,沒人也得守著。

  當他關上門走到大路上時,街道上沒幾個行人,十字路口土地爺廟旁的玉米垛邊上倒是躺著不少人,電線桿子旁的檁條上也坐著幾個婦女正在納鞋底,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說說笑笑很是愜意。

  麻三剛走到十字路口,就有人招呼著他坐下。麻三平常跟這些老年人挺合得來,老人家都是多情的,看好自己的病,就覺得這人是自己的恩人,所以對麻三都挺感激的,當然,聊起天來就沒有和平時混在一起的老頭們那麼話多。

  「這天可真好。」

  「是啊,這上午比初夏的時候都暖和,要是我有全進那年紀,我早就穿上汗衫了。

  你看看,現在穿得跟個棉娃娃似的。「「你那身子只能穿成那樣了,要不然就成墓裡面的木乃伊了,哈哈。」

  「扯蛋吧你們。」

  「對了,全醫生,你家今天不忙啊?真是難得出來一趟哦!」

  麻三笑笑,說道:「是啊,這天氣真暖和,難得的好天氣,不出來可吃虧了,以後我得多出來幾趟,但就是沒你們這麼有時間,哈哈。」

  「你們忙著賺錢好啊!我們這些老頭子就是等死了,就等著兒子一鐵鍬土了。」

  「聽你說的,你才多大年紀啊?離那還早著呢!再說了,現在醫學也發達,說不定再過幾年,人都不死了,想死都死不了。」

  麻三還挺能說,不一會便和眾人聊得熱火朝天。

  「你說說,和何柳家女兒見面的那人挺邪的,真是個鑽牛角尖的人,剛才我看到他又開著車過去了,看樣子非把我們村裡翻個底朝天啊!」

  麻三心裡糾結著,沒想到這喜事竟然變成了這樣,他真是後悔讓老婆管這閒事。

  眾人正說著閒話,不遠處開來了一輛機動三輪車,看樣子開得挺快的,像頭公驢似的,車子搖搖晃晃「飛」過來。

  老人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

  「你看看這年輕人就是這股瘋勁,萬一不小心掉到溝裡,看怨得了誰?」

  「人家有車,不炫耀一下怎麼行,要是你有車早就從村頭炫耀到村尾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這時鐵蛋從後街上走了過來,一聽老頭們聊天就來勁了。

  「這鳥車算什麼,我一個輪子就抵上了,有種跟我的車子比比看誰的更好,不論是做莊稼活還是載人,哪個能跟我的比,我不是吹牛……」

  麻三看了看他,說道:「全天下就你最厲害,行了吧?一聽到你說話就?扭。」

  鐵蛋這時才看到麻三在這裡,頓時心虛了,心想:這麻三好像存心跟自己過不去似的,今天竟坐在這跟老頭們聊天。

  「喲,我說大忙人,今天怎麼不忙著賺錢?有空曬暖了,真是鐵樹開花,百年不遇。」

  「這不想著你要來,想好好和你聊聊嗎?」

  鐵蛋心裡明白,他要是能和自己好好聊聊,那可真是天方夜談了。

  「得了,別扯那沒用的,我現在被你害得錢都沒得掙了,我明天開始就得重操舊業,你現在高興了吧?」

  老頭們哪裡能聽得懂,一句話也不吭。

  麻三呵呵一笑,說道:「你可真是,你沒錢賺了關我什麼事啊?有膽量你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生意讓我給你攪和了,也好讓大家評評理。」

  「你是明知故問,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好好當你的好人吧!懶得跟你說。」

  「我還真沒時間跟你廢話,你這叫活該。懂嗎?」

  這時那輛機動三輪車一下子開到了十字路口,「吱」一聲停了下來。

  「快點下來。」

  前面開車的司機大聲說著,看樣子挺生氣的。這時從車子上下來兩個男的,衝著他說道:「老哥,就在前面的小巷裡,行行好,進去一點好不好?這村子裡的人都在這呢!」

  司機也生氣了,衝著他大喊著:「你少來這套,說是大道上,現在都開到你們這破村裡了,你還想怎麼樣?十塊錢就想把老子打發了,沒門。村子裡的人都在怎麼了?

  二愣子一聽,頓時火了,朝著開車的傢伙就是一巴掌,這一下把他頭上的雷鋒帽給打落在地上,嘴裡還罵道:「別給臉不要臉,要錢的話就往前開,不想要就滾蛋。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告訴你,你記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二愣子。「開車的傢伙一看這傢伙來真的,頓時熄了火,但是還是不想走,雙眼瞪著他,道:「你他媽少來這套,我可告訴你,這話我聽多了。」

  說著二愣子又想打他。

  村裡的人頓時勸阻著,二愣子把錢給了開車的,說道:「我可告訴你們,這人可是你們放他走的,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二偉下來。」

  這時車上賴著的二偉也下來了,司機一看見好就收,不然連這十塊錢都撈不到了,立刻催動油門,車屁股發出一陣黑煙,飛馳而去。

  村裡的人一看二愣子那樣子,頓時上來勸說:「好了,別氣了,這個全銀柱怎麼給帶回來了?」

  二愣子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我寬宏大量,我才懶得管這個賤人呢!算我賤,把他給帶回來了。」

  大家一看二愣子氣成這樣肯定有什麼事,再說了,老早就聽說這全銀柱不但在外面搞女人,而且還當個小頭頭經常扣大伙的錢。

  「好了,這從我是交給你們了,我回家了。」

  說著跟著二偉走了。

  麻三一看全銀柱,那只腿怎麼沒有了?

  「二愣子你別走。」

  二愣子一聽麻三叫他,頓時說道:「全大醫生,要不是看在你是醫生,還幫我打過兩針的分上,我才懶得理你。」

  「你說說他的腿哪去了?」

  這麼一說村裡的人都傻眼了,這時才發現全銀柱的一條腿從膝蓋那裡沒了。

  二愣子冷笑了一下,說道:「這事你到工地上去問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這是什麼話啊,難不成你們一起搞的?」

  二偉聽不下去了,拉了拉二愣子說道:「哥,別和他們生氣了,說了吧!」

  二愣子懶得理他們直接走了,二偉說道:「那天他去監工,下了不小的雨,就從樓上摔下來了,然後沒及時治療,全都潰爛了,醫生建議截肢。」

  「他不是有個女人在一起嗎?」

  「哼,還提那女的,要不是那女的也不會弄成這樣,他摔傷了之後我們就把他抬到他們租的房子裡,一連等了好多天我們才想起他,還是二愣子哥好,領著我們幾個去了,一看,這腿都生蛆了,看著他可憐,二愣子哥就在工地上支了二十塊錢把他送回來了,他現在連回家的錢都沒有了,錢都被江星捲走了。」

  大家一聽,心想?現在好了,在外面搞女人,結果發生了事沒人管了,家裡好好的老婆不要,非要在外面搞女人,這叫自食其果。

  眾人一起把全銀柱往他家裡抬去,這時厚厚也不在家,抬的過程中,全銀柱醒了過來,望著大家,老淚縱橫。

  「謝謝大家了,謝謝。」

  他聲音微弱,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了,銀柱,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鐵蛋抬著條腿說道:」

  我說你這叫活該,哈哈,在外面搞吧,竟弄得這麼狼狽,還是個男人嗎?再怎麼樣也不能把錢都給女人拿去吧!要是我,至少也得留個看病的錢,看看你,腿也廢了,什麼都沒了,高興了吧?看你以後還搞不搞?「「少說兩句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的對,我這叫活該。你們可別學我,做壞事沒好報,一點都不假。」

  二爺邊抬邊說:「學你?你說說村裡哪個人像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外面搞女人,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弄得滿城風雨,現在好了,不風光了吧?這就是下場、報應,看你以後怎麼辦?」

  全銀柱的腿疼得很,艱難地說道:「好了,這苦我自己吞,就看我老婆能不能接受我了。還有我怎麼面對我的兒子啊?這老臉往哪擱?」

  「你知道就好。放心,你是他爸,這是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金鴿就從小巷裡走了出來,麻三急忙叫了一聲:「金鴿,快點過來。」

  金鴿一聽麻三的聲音急忙扭過頭,這一看可嚇一跳,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啊?

  五、六個人抬著一個人,像死了似的,她嚇得捂著嘴巴愣在那裡。

  「快點過來。」

  金鴿這才回過神,她心想:老公全厚厚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吧?當她走到跟前,看清那個人的時候,卻是一聲不吭。

  「你爹,不認得了?」

  「我沒有這爹。你知道因為他,我和厚厚承受了多少痛苦嗎?現在我媽的精神都不好了,不時跟神經病一樣,我天天幫她端屎端尿、餵吃喂喝,厚厚為了賺錢給媽看病,沒日沒夜的加班,他現在成這個樣子了,還回來幹嘛?」

  截一第六回自食其果全銀柱聽著心裡窩火,他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一聽兒媳婦不能原諒他,馬上動著要下來,大家明白他這樣子哪還能站得起來,要不是發現得早,他可能早就餓死在出租屋裡了。

  「好了,金鴿,是爸對不起你們,都是爸的錯,爸改還不行嗎?給爸一個機會好嗎?」

  金鴿沒理他,轉頭走了,看來這恨已經很深了。就在這時,小巷裡跑出來一個人,邊跑邊喊著:「老不死的,你回來了,好,回來了就好。」

  說著跑到了跟前,在全銀柱臉上摸了摸,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來,跟我回家,別人不要你我要。」

  說完就背起全銀柱就往家裡走去,全銀柱的身子在樊美花看來並不算重,但大家都看呆了,沒想到這時她還能接受他。

  金鴿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時還是很擔心,跟在後面跑著,道:「媽,你小心點,你那風濕腿還沒好。」

  大家也不放心,跟著一起往厚厚家走去。

  當樊美花把全銀柱背到屋子裡的時候,一下把他扔到床上,這一下可把他疼得傲嗷直叫。

  「你輕點,還是那股子蠻勁。」

  「要不是這勁,我就不是我了,你就受著吧!」

  說著就在門後拿起毛巾幫全銀柱擦了一把臉,呵呵笑道:「看看,還是那麼白,哈哈。」

  「白白。」

  二爺望著神經兮兮的樊美花應著。

  擦過全銀柱的臉後,她拉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摸著他的那空著的褲腿笑著說道:「呵呵,這回好了,你這種人就是該沒腿,這樣就不會亂跑了。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可辛苦了,你把家裡存的錢都拿走了,厚厚知道了都快恨死你了。」

  二爺看了看,說道:「別亂說,厚厚這孩子好著呢!早就盼著你回來了。」

  全銀柱望了望身邊的幾個人,苦笑了一下,道:「二叔,別笑話我了,我現在什麼德性我自己明白。」

  說著把眼睛輕輕閉上,歎了一口氣。

  樊美花樂呵著說了起來:「別氣了,我可告訴你,沒了那女人日子照樣過,你看看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我還告訴你一件事,自從你這死東西走了之後,我是受盡了煎熬,不但是精神上,那肉體上也是很辛苦的。」

  說著往口袋裡掏,掏了半天也沒有東西,頓時傍了,拉住金鴿說道:「你這小婆娘把我那寶貝放在哪了?」

  金鴿還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樊美花就像是瘋了一樣拚命搖著她,麻三一看頓時抓住樊美花,說道:「嬸子,你冷靜一點,你到底找什麼呀?你說說我們大家一起找,好嗎?」

  樊美花一聽大家一起找,頓時愣了,道:「不,我那寶貝可不能讓你們知道了。」

  說著她又犯起神經了,翻箱倒櫃找著。

  此時躺在床上的全銀柱看著她瘋瘋顛顛的樣子,痛苦得哭了起來。

  「美花,都是我害了你,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我不是人啊……」

  大家一邊勸著全銀柱,一邊幫樊美花找東西,金鴿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她看著這兩個老人,心裡有許多冤屈想找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