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 第一章 圍剿之亂

  「是,末將愚鈍。」趙敢立刻朝後邊一揮手,滿面猙獰的喝令道:「給我把大門打開,敢反抗者就地槍斃,把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全給我押起來。」

  「是!」惡鬼營的士兵們頓時打了雞血一樣,持著槍就潮水一樣的衝了上去,粗暴的拆掉鐵門後用槍頂著保安的腦袋把他們頂到了一邊蹲成一團。四眼仔一看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本來還想再喊什麼,不過一槍托下去立刻被打掉了牙,只能捂著嘴蹲在一邊痛苦的呀呀著。

  「禁軍聽令,現在把環球娛樂公司控制起來,所有人,所有通道。」洛研有些後悔沒把自己的人帶來,這樣揚眉吐氣的機會就這樣錯失了。不過好在除了包圍的士兵外還有一千多能供她調動,一聲令下就有一千多人齊聲應是,朝著每一棟辦公樓衝了進去。

  京城是政治中心,各方權利錯綜複雜,在和平的年代軍隊雖然也重要,可明顯那些真正的權臣並不懼怕軍隊。因為還有一個九五之君在,上位者為了國內的繁榮昌盛考慮會更依賴這些權臣,除非是發生內亂否則和平年代的軍人地位並不如以前那麼高。

  現在是和平年代,軍人沒有戰爭的話就體現不出價值和地位,要是與旁人或其他機構起摩擦的話也很吃虧。雖說是有軍事法庭在調和,但說到底軍紀嚴明的部隊往往吃虧比較多,因為在需要講道理講法律的時候他們手裡的槍根本沒有作用。

  那些所謂名門望族有的是好律師,不僅懂法律,也有些是懂軍隊紀律的行內人。即使真上軍事法庭的話也不會吃虧,因為部隊的紀律對軍人的約束太嚴格了,一般發生衝突的話這些血氣方剛的軍人多少都會有把柄在別人手上,哪怕是佔著理但處理得不謹慎也會吃大虧。

  和平年代軍人的地位並不太高,尤其是在物質浮華的現代,沒有戰爭的話更是很難彰顯出價值和他們應有的地位。所以軍隊和這些名門望族間雖然也有千絲百縷的關係,但實際上也是積怨頗深,被嚴格的紀律約束著他們只能吃一個又一個的虧。

  在這種衝突事件的處理上,禁軍總兵所和兵部的人也是無奈至極,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了,那些有錢有權有影響裡的名門望族也玩起了文字遊戲,這點是當兵的人最不擅長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那是一句空話了,現在制度這麼完善的情況下內部摩擦的話當兵的永遠吃虧。不知不覺間軍人在國內習慣了忍氣吞聲,習慣了打落牙齒就往肚子裡咽,但同時也是積怨頗深,哪怕是那些沒被欺負過的但在大環境的潛移默化之下也會產生同樣的立場情緒。

  今天有許平做靠山,手持御用拱衛司的證件為後盾,這幫軍人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出一口惡氣。別說是趙敢他們了,就連一向淡定的洛研也有幾分興奮,一直在懊惱著怎麼不把自己的手下也帶來揚眉吐氣一番。

  戰爭年代,軍人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絕對是橫著走的角色。而在和平時期,身為皇權特務的御用拱衛司則是爪牙般的存在,說是讓人聞風喪膽也不為過,雖然聽起來很蠻橫但這就是時代發展永恆不變的趨勢。

  禁軍的士兵潮水般的衝了進去,碰到人直接用槍頂腦袋一點都不客氣,這種強硬粗魯的做派才能體現出一個軍人的錚錚鐵骨,要是衝上去先拿個證件再和你先講明的話那就不是軍隊了,是警察。

  「很好,這才有點像軍人。」許平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不過語氣依舊不善:「和秀才一樣的在這講道理,你們是腦子進水了啊,手裡拿的是槍還是燒火棍都分不清。你們可是朝廷的正規軍,面對敵人的時候要比土匪還凶殘,明白麼?」

  「是,末將的錯。」趙敢倒也直接,立刻把責任攬了下來,而這時他也感覺興奮壞了。

  三千禁軍裡外裡的把整棟大樓控制住,外圍區域所有的人員都被控制起來,每一個隱蔽點都事先埋伏好了狙擊手。狙擊手們雖然是隱秘的狀態不過也開心壞了,因為他們這次並不是聽命令行事,而是一但有異常情況的話可以先開槍,先斬後奏,這樣鐵血的命令在過去是不曾有過的。

  目標地區控制住的信息回傳過來,許平這才帶著洛研想往主辦公區域走去,不過就在快走到階梯的時候突然砰砰接連幾聲槍響,緊接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明顯槍聲是來自於辦公樓的高層。

  洛研一改往日的嫵媚溫順,突然一個大撲把許平撲到了隱蔽處,神色一肅嚴聲說:「老祖宗小心。」

  「沒事,傷得了我的人還沒出世。」許平抱緊了她,眼見她竟然是抱著自己背對著槍響的方向,明顯一副為自己擋子彈的架勢,心裡瞬間就是一暖。

  砰砰砰的槍擊聲接連響起,禁軍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立刻對準了槍聲響起的方向開火了。有朱家兄弟的約定在先,他們不得不放棄了最愛用的狙擊步槍而是用了加裝瞄準器的手槍,精確度雖然有所下降但開火的方向很是一致,常年累月訓練下來的專業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什麼情況?」趙敢面色一黑,立刻拿起對講機怒罵了一聲。

  這時候對講機傳來了情況:「報告,三號樓內遭遇到頑強的抵抗,對方同樣是持著手槍,約摸有十多人,而且訓練有素已經佔據有利地形對我們發動了偷襲。」

  「注意,樓內有敵情,進入第一級的警戒狀態。」趙敢也不含糊,立刻一道接一道的命令下達。

  洛研也聽到了他那邊的匯報,馬上取出對講機下打了命令:「全體人員注意,樓內的叛逆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呈掩護形由下而上掃蕩,以小組形式交叉掩護推進,千萬不能大意。」

  緊接著另一棟樓也傳來了槍聲,裡邊的禁軍士兵第一時間匯報道:「報告,三號樓有人突然發動襲擊,持槍的是一夥據說是外邊聘請來的舞蹈團隊,我們的人已經和他們交上火了,剛才被偷襲措手不及已經傷了四個戰友,現在我們需要醫療救援。」

  「明白,其他隊,迅速的回報傷亡情況。」趙敢臨危不亂,一邊指揮人前去增援一邊呼叫救護車,並且把這臨時的行動上報給總兵所。

  洛研也不含糊,馬上指揮起了不屬於她的手下進行戰鬥,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對方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這就是一場惡戰,哪怕是有備而來但在只依靠手槍的情況下面對這些嚴陣以待的悍匪也不是容易的事,哪怕出戰的是禁軍精銳中的精銳。

  所有的辦公樓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出了被人偷襲的信息,一瞬間竟然死傷了四十多人,由此就可以看出彰顯抵抗的匪徒也是訓練有素的悍匪,臨危不亂而且論起戰鬥力絕不在禁軍特務連之下。

  這樣的傷亡讓趙敢怒火中燒,他拿起手槍帶著自己的警衛立刻衝進了敵人最多的三號樓,因為那裡一個照面就死了十多人,明顯是敵方火力最猛的地方。其他的軍官一看也不敢怠慢,立刻帶著心腹手下趕去增援,良好的做戰素質在這一瞬間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是來惹事生非的,沒想到還真有真龍會的人啊。」許平蹲在角落裡,點了根煙後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單純是過來鬧事的,現在真龍會的人真被逼出來了,而且看來還是一場惡戰。

  幾棟樓裡槍聲不斷,從那密集的槍聲和回饋的信息來看這裡還真是個叛逆的大本營,裡邊隱藏的敵人絕不是三五十個那麼上不了檯面。

  洛研在一旁恨得直咬牙,因為她的人手都留在酒店做煙霧彈了,這時候即使想不怕死的往裡沖但卻沒有配合默契的人手。更讓她鬱悶的是她還有保護許平的職責,哪怕她有信心以自己的身手就算單槍匹馬殺進去也能所向披靡,但現在就是不能衝進去殺他個痛快。

  連續的幾聲爆炸聲特別的刺耳,摩天大樓的玻璃被炸碎了往地下落,有的保安蹲在原地被砸得不輕。不過真龍會的人還真沒動用其他武器,除了手槍外全是煤氣罐和所謂的氧氣罐,饒是如此也把禁軍打了個措手不及,想來傷亡再小也小不到哪去。

  聞訊趕來的禁軍援兵立刻包圍了環球娛樂公司,幾棟大樓全被團團圍住,裡邊時不時的傳出爆炸聲和槍聲。最新的統計禁軍戰死的已經過百了,因為之前被偷襲吃的虧太大了,而這也側面反映出裡邊的人數還有相對的戰鬥力。

  這段時間搜查真龍會的叛逆都是三三兩兩的,多的話也就十幾個人,這次最少有幾百多人藏匿在這裡,這樣大的動靜連御用拱衛司的人都引來了,張聖陽帶著一千多號特務好手趕到,看了看坐在角落裡悠閒抽煙的許平微微一楞,還是趕緊上前來恭敬的行了一禮:「參見大供奉長。」

  「上!」禁軍的援軍,其他的特務連戰隊一來一句廢話都沒有,手槍上膛直接往裡沖。

  對於這些和平年代的軍人而言,這樣的戰鬥已經離得太遠了,戰友的傷亡雖然讓他們哀傷也是惱怒,但又多了一份熱血沸騰的殺性。軍人,只有戰鬥和屠戮才能證明自己,哪怕是保家衛國也是用同樣簡單而又粗暴的方式。

  「來啦,辦你們的事去,朕說過不插手這些破事。」許平覺得無趣,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畢竟一開始說了不偏不倚,自然不好意思管這些破事了。

  洛研有些詫異也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不過許平都開了口她也不敢問為什麼,堂堂一個地品高手碰上這樣的事卻無用武之地這一點讓她很鬱悶。

  「是,大家準備,支援禁軍準備突擊。」張聖陽也不多說,一轉身就帶著人衝進了樓裡,是支援不假不過也有搶功勞的嫌疑,因為按時間計算的話雙方的彈藥也打得差不多了。

  禁軍特務連的人確實單兵做戰能力強,不過論起真正的拳腳功夫御用拱衛司肯定更勝一籌,在彈藥耗盡採取肉搏戰的情況下他們絕對比禁軍強。

  門口處保安和金絲四眼仔還被控制著,禁軍的槍口之下倒是很老實,禁軍和御用拱衛司支援的人潮水搬的湧進,估計解決這些叛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當然了看那些叛逆的戰鬥力就算解決他們也肯定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環球娛樂公司四處鬧哄哄的,四周的道路都戒嚴了,過往的道路上除了增援的兵馬外還有救護車在嚴陣以待。週遭的交通要處全都封鎖,按理說除了禁軍和御用拱衛司的人以外蒼蠅都分不進一隻。可這時門口卻開來了一輛加長版的豪車,車門一開一個焦急的聲音帶著幾分盛氣凌人:「混帳,大半夜的過來搜查也不通知我們,這,這……」

  女人一下車看著公司內的硝煙楞了神,時不時的有玻璃破碎,不停有人從高層裡摔了出來。槍聲響個不停也就算了,砰砰的爆炸聲更是刺耳,被譽為成名聖地的環球娛樂公司總部徹底的淪為了戰場,高高看去隱隱還可以透過玻璃看見裡邊開槍時閃爍的火花。

  一些在戰鬥中身負重傷的士兵也被抬了出來,這時候被搶救出來的都是有一口氣在的,至於已經為國捐軀的就只能等戰鬥結束後才收斂遺體。饒是如此陸續抬出來的重傷者已經一百多號了,所有人都面色嚴峻,照這個趨勢看輕傷者應該不少,而戰死的有多少人更是難以想像。

  這輛豪車一到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女人約摸三十四五歲的模樣,盤著頭看起來很是端莊,五官清秀又透著成熟的嫵媚。一身十分正統的灰色西裝裙看起來很有OL的味道,性感黑絲和米色的高跟鞋搭配得當,這個美少婦往這一站可謂是惹人眼球,因為正是女人最成熟的時候又帶著幹練的美感,身材看起來嫵媚而又豐腴,有特殊的肉感又十分的豐滿,讓人一看就會被撩起原始的慾望。

  關鍵是那股女強人的氣質,宛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的感覺十分的犀利,這種女人只是第一眼就會讓你產生想羞辱她的衝動,征服她的話對於任何男人而言得到的心理快感都將是空前的。

  「外圍的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洛研神色一惱,瞬間就是怒火中燒。

  許平倒是可以理解她的不爽之處,明明已經戒嚴封鎖了,但這時候這種民間車輛卻能大搖大擺的開進來。這就是證明外圍的監守人員依舊怯弱,面對這種有權有勢的人不敢強硬的攔截,否則的話在這特殊的時刻不應該有這種不該出現的人。

  這時,一直表現得唯唯諾諾的金絲四眼仔突然眼裡凶光一現,在看守士兵分神的一瞬間竟然猛的衝了出去。那看似乾瘦的身體卻特別的有力,原地一躍在沒任何助力的情況下猶如彈簧一樣充滿了力量,剎那間身形是快如鬼魅幾乎沒人反應得過來。

  四眼仔也是深藏不露,剛才被打成這樣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現在身影一動卻是疾行無蹤,明顯是一個修煉輕功的內家好手。

  看守他的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在被擊飛的同時手裡槍也被奪走了,四眼仔的動作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禁軍的士兵訓練有素的用槍口追尋過去時。他已經是滿面的獰笑,擦了一下嘴上的血水吐掉了被打掉的牙,瘋狂的笑著:「來啊,開槍啊,有個名人陪葬還能上新聞,不錯不錯,這麼死的話也算風光一把了。」

  許平一臉的淡漠,四眼仔雖然隱藏得很好不過也瞞不過許平,當然了知道他是個練家子並不代表他是個反派嘛。這點上許平倒是沒預料到,畢竟山山有虎地地有龍,許平一開始只認為他是屈服在槍口之下不敢違抗而已。

  禁軍的人一時間氣得是咬牙切齒,這突然的變故讓他們很是惱火,更惱火的是重重封鎖之下竟然還有人跑進來了還被劫持為人質,這無疑是對他們的一種羞辱。

  洛研瞥了一眼,在許平的耳邊輕聲說:「老祖宗,這女的算是個名人了,她是穆家家主內大臣穆昭華的老婆,現在環球娛樂集團的總裁,也是大明很出名的事業女強人,白詩蘭。」

  「喲,終極BOSS啊。」許平感慨了一聲,這美少婦長得也滿有韻味的,看她那豐腴的身段想來上了床肯定是一個十分撩人的尤物,以她的姿色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了,更何況還有那種女強人的氣質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難怪了,穆家權勢濤天,白詩蘭又是一個有地位又強硬的女人,外圍那些普通士兵肯定不敢攔她。」洛研氣得是直咬牙:「這女人太自以為是了,這邊已經打得如火如荼的還分得進來,這次行動傷亡那麼大不管她是何身份,單就不顧軍令強行進入封鎖圈這一點也太囂張了,事後我一定要上呈總兵所讓她給我們一個交代。」

  談道理,講規矩,又是老一套?許平冷笑了一聲,一個平民身份的富豪竟然強硬的闖入禁軍戰鬥中的封鎖圈,這樣的舉動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陳叢雲,你瘋了麼?」白詩蘭的臉上沒被挾持的恐慌,反而是充滿了憤怒,嬌美的臉上儘是惱怒之色:「當年你進公司的時候還是楞頭青一個,是我一步步的提拔你當海外選拔的總監,你現在居然當了內鬼,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挾持我。」

  「呵呵,白總的知遇之恩陳某感激不盡。」四眼仔抿著嘴笑了笑,牙齒上滿是鮮血的模樣有幾分猙獰,手槍依舊頂在白詩蘭的太陽穴上,有些猥瑣的笑道:「這些年跟在白總的手下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尤其是那個職位讓我辦起事來更是得心應手,說起來還真是得好好謝謝白總。想來這些年我玩過的女明星也不少,不過沒一個像白總這樣有女人味,每次把她們騎在身下的時候陳某幻想的可都是白總的天人之韻。」

  「你這個混帳,你一開始就是真龍會的人……」白詩蘭滿面憋紅,沒被語言調戲的尷尬,反而是惱怒難當的嬌喝道:「你爭取那個位置也是別有用心,每年你帶進公司的那些人才就是所謂的叛逆吧,你竟然敢用我公司的名義藏匿這些叛逆!」

  「白總高見,不過晚了,也沒用了。」四眼仔有些心疼的聽著越來越稀疏的槍聲,明白自己的人在那麼多禁軍和御用拱衛司的追剿下難逃一死,恐怕是玉石具焚的抵抗也快到尾聲了。眼裡凶光一閃隨即調轉槍口對準了許平,咬著牙說:「都是你們,混帳東西無法無天,竟然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找我麻煩。我以為環球娛樂公司後台夠硬了可以藏得住人,沒想到啊,最後還是被你們給找出來了。」

  「白總,有什麼話要交代的麼?」許平沒理會他,反而是看了看一旁高傲的白詩蘭,冷笑說:「你環球娛樂公司股東眾多後台是夠硬的,難怪能把這麼多的叛逆藏匿起來,想來這次的事有多嚴重你也該心裡有數,恐怕皇親國戚的大旗也保不住你了。」

  「王八蛋,沒聽見老子說話嘛!」四眼仔頓時惱羞成怒,這時候的他已經癲狂了也抱著必死的決心,毫不猶豫的朝許平開了槍。

  砰的一聲,電光火石間誰都反應不過來,因為大家都認為這傢伙挾持人質是為了逃跑,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狗急跳牆直接朝許平開槍。

  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滯,可奇怪的是槍口冒煙了也閃爍出火花,但許平站著紋絲不動壓根就沒中槍的跡象,彷彿那一槍是不曾出現過的幻覺一樣。許平嘿嘿的一笑,一副慶幸的口吻說:「四眼仔,你的槍裡不會都是啞彈吧?」

  話音一落,許平又一副調戲的口吻說:「看來軍工所的人該拉一批出去槍斃了,你說現場那麼多人你偏偏搶到一把滿是啞彈的槍,這絕對不是小概率事件。要麼就是你太倒霉了,要麼就是彰顯槍械的製造本身就有問題。」

  「媽的!」四眼仔一看許平囂張的模樣更是惱怒,扣動扳機連續不停的掃射著,臉色扭曲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事實上就算槍口對著他的士兵反應過來也沒用,因為他們不可能對這四眼仔開槍,因為他手裡的人質實在太有份量了,一但有個誤傷的話誰都擔不起責任。

  直到子彈打光只剩扣動扳機聲音的時候四眼仔也傻了眼了,因為許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一臉嘲諷的笑意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這時洛研才感覺身上的穴道一鬆,在四眼仔開槍的一剎那她想護住許平,可真氣剛一提起來就混身動彈不得,這會身體能動了也沒問許平為什麼,第一時間就嬌喝一聲朝著四眼仔衝了過去。

  「束手就擒吧!」洛研地品的真氣磅礡無比,眼下人多眼雜的不適合開槍,她一出手就是十分老辣的錯骨分筋手,意在一舉把這個叛逆抓活口。

  「想得美!」四眼仔也有一流之境直指顛峰的修為,大骸於洛研一出手的強悍,虛晃了一招後朝後邊逃去,完全沒機會朝自己手裡的人質下手。

  四眼仔並沒有以質相要挾,反而十分的理智第一時間就放開了白詩蘭朝後邊躲去,這一點倒是讓許平眼前一亮,暗歎這四眼仔發瘋歸發瘋但真夠沉著冷靜的,身手不錯腦子也夠靈光的。

  洛研雖然在許平的床上是溫順的綿羊,極富女性的柔媚也乖巧可人,熱情如火卻又對許平言聽計從。但換上這身軍裝的洛研就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剛才一個躍步衝過去的時候果斷無比沒絲毫的猶豫,一出手更是狠辣得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懂行的人一看洛研一往無前的架勢就知道她的想法了,那就是務求一擊擒敵,準備一招之內就把陳叢雲拿下。至於白詩蘭的安危她就不管了,反正這樣兇猛的攻擊之下四眼仔敢玉石具焚的話應該傷不了白詩蘭的性命,頂多就是弄個重傷或者是以後會變成殘疾人的下場。

  而洛研的出手果敢又狠辣,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是四眼仔猶豫的話就一招拿下。要是四眼仔狗急跳牆朝白詩蘭下手的話也無所謂,反正洛研是不在乎,正好有個理由可以將他一擊斃命,說難聽點洛研一點都沒考慮人質的安全問題。

  四眼仔也是行家,靈敏的察覺到了洛研出手的狠辣,也知道洛研一出手就不敢他手裡人質的安全。

  他在環球娛樂公司蟄伏了那麼久,自然也清楚一些暗地裡的事,知道禁軍的人根本不會管白詩蘭的死活。尤其是白詩蘭仗勢欺人進入了封鎖圈,要是因此死了的話完全可以把事都推到他的頭上,禁軍的人更惱怒的是剛才自己出手傷了他們的戰友,所以手裡的人質瞬間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還敢跑。」洛研在床上是溫順的綿羊,但真動起手來可是地地道道的地品高手,又在軍中出手毒辣得很,這樣犀利的進攻試問誰不怕。

  四眼仔立刻放棄了人質往後跑,可惜的是後邊是禁軍的包圍圈他根本逃不脫,洛研一糾纏上去一個照面就把他的胳膊給卸了,一瞬間就把他疼得慘叫連連。

  「武功不是行麼,給我使出來。」洛研惱怒萬分,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玉手疾快無影間開始拆起了他身上的關節。分筋錯骨手確實是高超的功夫,在許平指點過後更加的冷血無情只追求實戰的效果,一瞬間就把四眼仔弄得是哭天搶地。

  在洛研大展神威,周圍禁軍士兵忍不住叫好的時候許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一旁的白詩蘭。

  一個女人被槍頂著腦袋挾持,卻表現得那麼鎮定自若,白詩蘭的風采著實是讓人刮目相看。這時見洛研已經快拿下陳叢雲,她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了看開始有禁軍的傷員和被打死的叛逆幾棟大樓裡抬出來面色更是一片鐵青。

  白詩蘭咬了咬牙轉身欲走,不過這時候許平已經擋在了她的車門前,冷笑說:「白總,不用著急走,你還得和我們回去接受一下調查,順便解釋一下今晚強闖封鎖圈的事。」

  「混帳,敢這麼和白總說話。」白詩蘭的幾個保鏢立刻衝了過來,剛才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已經夠丟人了,這會習慣了仗勢欺人肯定不會做軟蛋。沒叛逆沒道理講,但和禁軍的話就不同了,身後的靠山和律師是他們的底氣所在。

  不過禁軍的人更不客氣,人家來勢洶洶的還沒動手,他們就直接用槍頂著這些保鏢押到了一邊去,。腦袋被槍一頂這些保鏢都不敢說話了,一頭的冷汗所有的話都憋回肚子裡了,因為這些禁軍一個個一臉凶相連話都不說,槍一頂上來直接就上膛明顯是不會給他們所謂的面子。

  「關於此事,明天我自然會有份報告上交給你們。」白詩蘭咬著牙,滿面冰霜但依舊保持著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這次公司裡出了叛逆確實是我們的疏忽,此事我還要召集公司的股東開會,至於該怎麼交代我自然會和你們上司交代,我們會先進行內部調查查一下事情的起因。」

  想來她在京城也是人脈頗廣,所以對生面孔的許平不以為意,加上這家公司的股東個個都有後台而且她老公是內大臣小姑子是當朝皇后,這才會有這居高臨下的態度。當然了,這樣強大的背景肯定壓得住人,就連張聖陽來了多少也得有些避諱。

  可惜的是許平可不吃這一套,冷笑說:「你以為就這時麼,還有你擅闖封鎖圈這個事要怎麼交代,別告訴我你白詩蘭是禁軍的高層有通行證件,你其實是禁軍一直深藏不露的高層。」

  洛研抓住四眼仔交給禁軍的人手看押以後,一回來就站在了許平的身後,不客氣的說:「白詩蘭,給你面子叫你一聲白總,不給你面子你什麼都不是。穆昭華領內大臣又怎麼樣,他管不到我們禁軍這邊,而且皇后娘娘想來不會徇私舞弊的包庇你,所以你還是收回你那態度吧。今晚別的事不論,你強硬闖封鎖圈是怎麼回事,要不是顧及到你還算有點臉面的人,以今晚的軍事行動早就把你就地槍斃了。」

  「你,洛研,好……」白詩蘭氣得臉都紫了,就算事實是如此,但京城貴族間的交往是有規矩的,這樣不留餘地不給面子的事她倒是第一次碰上。心知洛研也是少將,更是洛家的人,洛家的老頭現在依舊是領內大臣,現在鬧翻的話可不划算。

  「委屈你了!」洛研是真不想客氣,以她冷艷的性格根本不管這些,直接把手銬拿了出來。

  白詩蘭更是硬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把手伸出來,咬著牙說:「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樣不留餘地,等著,遲早沒你的好果子吃。」

  「是麼,那我也留一句話,今晚你這樣強闖封鎖圈,此事不給我個交代的話,穆家和白家都保不住你。」劍拔弩張已經撕破臉皮了,洛研看了看旁邊的男人說話更是硬氣:「現在我就把你抓回去,你等等看有誰幫你求情,你們不是最習慣用所謂的律法說事麼,這次我要看看哪條律法能保得住你。」

  「喲,白總一介民營商人,居然還狗仗人勢口出狂言。」許平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說:「希望過了今晚你還有這種傲氣,難怪你們這家破公司連禁軍都敢冒犯,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股歪風邪氣不給你好好的糾正一下,你大概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了。」

  「你敢!」白詩蘭也是橫行慣了,今天儘管是公司先出內鬼,但在這麼多人的面色被戴上手銬,於她這樣的商界名人而言本身就是天大的恥辱,所以面色也是難看得很。

  「帶上車!」許平懶得和她廢話了,手一揮洛研立刻意氣風發的押著倔強不甘的白詩蘭上了她的車。

  這裡的平叛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這一通鬧事倒是鬧得轟轟烈烈的,最起碼今晚的死傷絕對會讓禁軍同仇敵愾。至於押回白詩蘭這事許平不想牽涉到其他人,心裡清楚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但把她交到別人手上難免有點顧及,雖然聽著很是慌緲但不得不說這就是現實,只要涉及權利和利益的話所有事都會變得很黑暗。

  押著白詩蘭回到酒店的時候想來這事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洛研將她押到了別的房間,叫了兩個女兵後興奮的要開始審問了,或許是長出了一口惡氣的關係所以她表現得格外的興奮,尤其她也是性子要強的人,遇上白詩蘭這麼個桀驁不訓的女強人瞬間就有了針尖對麥芒的衝勁。

  按照洛研的安排,許平每一晚住的都會是不同的房間,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晚上鬧騰了那麼久也有點累了,今晚住的是一間比較不錯的豪華套房,客廳裡有大小兩個電視。許平剛一進屋電話就響了起來,許平知道鬧騰了一晚上動靜太大了,這時候如果沒人來找自己反倒是不正常。

  按住了信號源的按扭同意了信號接通,兩面屏幕上分別出現了不同的畫面,這樣的盛景恐怕除了許平世上沒其他人能欣賞了。

  左邊屏幕上朱威權依舊躺在病床上,苦笑了一下:「老祖宗,聽說您今晚親自帶代去抓叛逆了,老祖宗關愛威權感激不盡,不過,白詩蘭是不是也被您抓了。」

  「老祖宗,您不是說好不偏不倚的麼,怎麼今晚會突然帶隊掃了環球娛樂公司抓了我的人。」右邊屏幕上朱威堂的語氣是很鬱悶,不過也帶著幾分鄙夷:「皇兄治下的京城安全的地方不少,像環球娛樂公司那樣的地方官商勾結,尤其是各個勢力間為了利益聯合在一起,那可是上好的藏身之處,沒想到今天一舉就被您給掃了。」

  朱威堂的語氣頗是鄙夷,帶著幾分不屑,明顯是在暗嘲朱威權在位各種奸商當道搞得民不聊生。

  「威堂,首先我依舊是不偏不倚的態度。」許平咳了一下,不以為然的說:「今晚之所以找你麻煩,是因為你讓老祖宗白跑了一趟,你也不用說什麼戒備太嚴人進不來之類的話,自己都沒把握還讓我白跑一趟,你以為老祖宗是沒事供你溜著玩的麼?」

  頓了頓,許平神色一肅,冷笑說:「不管你們要這麼鬥,把老祖宗當猴子溜的話,我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這,威堂不敢!」朱威堂一聽老妖怪脾氣這麼大,搞得京城一夜不得安寧就為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的,不過確實是自己的疏忽,只能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不敢再問了。

  朱威權原本還有些鬱悶,不過一看朱威堂吃了虧還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瞬間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賊笑了。

  許平看了看他一眼,也忍不住發惱的說:「還有你啊威權,雖然知道皇親國戚高人一等,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屁話。不過你治下確實不嚴,今天那個環什麼公司的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還敢攔禁軍的少將,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而且更可惡的是一介商人還敢闖禁軍的封鎖圈這更加的荒唐。那人現在確實在朕手上,誰想求情叫他來和朕說,我倒想看看現在這幫有錢人有什麼能耐敢看不起保家衛國的禁軍。」

  「這,老祖宗息怒……」朱威權也吃了憋,苦笑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這樣了,今晚朕的心情不是太好,你們倆兔崽子該幹嘛幹嘛去,別惹我發火了。」許平這次倒是直接展現自己的暴脾氣,話一說完就直接把他們的信號給掐了,也不想進行什麼迷惑人心的表演了。

  管他外邊亂成什麼樣呢,反正這倆兄弟一鬥上肯定是水深火熱的,也不差自己在中間攪局,今晚就各打五十大板讓他們慢慢琢磨去。

  許平現在開始有些隨性而為了,這種感覺特別的爽,至於京城錯綜複雜的勢力會怎麼求情,這事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就讓朱威權操心去,誰要是敢跑來發牢騷的話管他什麼國舅爺之類的照樣收拾一頓再說。

  皇室酒店被控制得很好,整個酒店現在一個外人都沒有想怎麼搞就怎麼搞,而且每一個小時都會有專業的突擊隊員四處掃蕩檢查看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嚴厲的監視著預防這裡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許平剛把匆忙借來的軍裝換下,求情的人就來了,洛研走進來後有些謹慎的問:「老祖宗,內大臣穆昭華想求見天顏,不過他被嚴令不准來此,現在有連接信號發送進來,用不用末將打發他?」

  一個內大臣居然還有這能耐,若說這事沒皇帝的點頭許平死都不會相信。

  「不用,接進來吧!」許平往沙發上一坐大大咧咧的說著,一是除了皇室的人外沒和別人溝通過,二也是因為心裡一直有些疑惑,穆家的人既然找上門來的話,面子可以不給不過倒是可以看看這個新興起的家族族長是怎麼樣的人。

  洛研點了點頭就恭謹的站到了一邊,她下了令沒多久電視屏幕就閃爍了一下雪花,緊接著就出現了信號源連接進來的畫面,雖然緩慢不過是處於限制的情況下。

  畫面是一個十分嚴謹而又莊重的老宅,近百號人黑壓壓的跪倒一片面色嚴肅無比,見畫面接通了為首的穆昭華立刻率眾跪了下來,三跪九叩的大禮行完才敢抬起頭來,肅聲說:「穆家,穆昭華,拜見老祖宗。」

  「老祖宗天威猶在。」其他人的聲線整齊劃一,其實除了穆家之外,白家的實權派人士一個都不少。

  許平這邊的容顏他們不可能看得到,因為一個猙獰的惡鬼面具戴在臉上,可見的只有坐在沙發一個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身影,輪廓清晰可見因為帶著骸人的壓迫,可那份壓迫又飄渺虛無讓人感覺極端的不自在,即使是真實的畫面可總帶給人扭曲而又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行完了頂禮,其他人全都默契的褪了出去,唯有正中央的穆昭華依舊跪著,再次一叩朗聲說:「微臣穆昭華,有不治家禮之罪,請老祖宗責罰。」

  「來求情的?看你樣子混得滿不錯的嘛。」許平一點都不客氣,話音裡帶著幾分譏諷的意思,事實上沒皇帝的准許,他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請老祖宗大人大量。」穆昭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立刻就地一叩聲情並茂的說:「賤內白詩蘭有眼無珠冒犯了老祖宗,雖說她是咎由自取,但好歹她也是無心之失。請老祖宗看在詩蘭祖上有功的情份上饒她一次,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祖上有功,姓白的?」許平琢磨了一下,又問:「誰叫你來說情的,還能把信號直接接到我這邊來,朱威權那小子網開一面了,夠他媽的宅心仁厚了。」

  「這,賤內祖上傳承自命主大將軍一脈,亦是開朝大將之後。」穆昭華頓了一下,苦笑著聲音聽起來很沒底氣:「老祖宗明查秋毫,此事確實已經請明過聖意,賤內雖然無禮不德但到底也是有影響力的人。環球娛樂本就受社會矚目,當然賤內若對老祖宗不敬是死有餘辜,但請老祖宗為了大明江山的穩定安容網開一面,起碼給賤內一個平息此此事波的機會。」

  「把她抓起來,影響會很大麼?」許平的聲線低沉,加上那惡鬼面具給人的感覺無比的壓抑:「朱威權都同意你來求情了,想來此事非同小可啊。」

  「賤內是這幾年金融界的風雲人物,她一但被抓的話,連鎖反應很大。」穆昭華不知道眼前的老妖怪聽不聽得懂這些話,但清晰的知道這看似寬鬆的語氣怪怪的,所以多餘的字一個都不敢說。

  「那這樣吧,既然是朱威權讓你來求情的話,就求錯了對象了。」許平冷笑了一下,惡鬼面具之後那幾乎看不見神色的眼睛裡透著隱隱的不悅:「此事是因為你那個賤內自己有問題,說難聽點落到其他人手上大事可以化小,但落到我手上的話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她的審問工作我會交給禁軍自己處理,最起碼我不會對你老婆大刑加身,算是為她保全一個顏面。」

  「這,老祖宗,求您網開一面。」穆昭華一聽也傻眼了,儘管他一開始的姿態已經擺得夠卑微了,但他也清楚真論起尊卑的話他和眼前這個老妖怪差距有多大,穆家現在所謂的聲望權勢在這個老妖怪面前只是笑柄而已。

  「有什麼網開一面的。」許平冷笑著,語氣已經是陰森無比:「此事若你求得了聖意,那你就直接上奏告訴朱威權,朕被人打擾了清靜感覺很是不爽。朝廷六部各有尚書,軍事掌權者更是數不勝數,光你內政閣就有三位內大臣,個個有事就來求見的話,朕不是比他還忙,是不是每一個都得給所謂的面子,那禎豈不是得落個顏面無存的地步。」

  「這,老祖宗請消氣。」穆昭華一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卻又感覺是理所應當。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老妖怪的身份,但他身為當世人傑真無法理解這種萬年老妖怪的脾氣。

  「哼,命主大將軍之後。」許平一點面子都沒有,冷笑著不屑的說:「別和朕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了,就算白屠從墳裡爬起來照樣得給朕下跪,他這個大將軍在朕的面前一無是處。穆昭華,現在人我已經交給禁軍了,是錯骨分筋還是屍骨無存你等消息就好了,莫名其妙的來打擾朕的清閒,你穆家看來一點都不怕麻煩嘛,如果朕一怒而起的話不論尊卑長幼之禮,一意孤行的找你麻煩你有能耐招架麼?。」

  「這,我!」穆昭華一時語梗,腦子裡隱隱想到了什麼,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刻是跪地不起不敢再有半聲的言語。

  信號源被許平主動切斷了,沒有人打擾了。許平坐著沉吟了半晌,心裡清楚穆昭華既然能找自己求情的話肯定有朱威權的授意,看來白詩蘭這個女人確實很有影響力。

  但許平也當過皇帝,瞬間就是疑心病發作滿是疑惑。現在的朱威權為了活命對自己是畢恭畢敬的,想來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所謂的白家之後來麻煩自己,哪怕這個人再有影響力於皇家而言亦不重要,更何況現在朱威權忙著和朱威堂一鬥,哪有管這閒事的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朱威權希望穆昭華被自己降罪,他有對穆昭華有不能言明的不滿,如果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一樣,那他就可以藉著這個理由光明正大的朝穆昭華下手,瞬間是對整個穆家下手。

  這些人啊,個個都老奸巨滑的,不能不防。許平忍不住搖了搖頭,一旁的洛研這時才敢輕聲的問:「老祖宗,白詩蘭已經關好了,末將想請示您一下,是否把她移交給其他專門負責清剿叛逆的人馬?」

  禁軍其他人負責對付朱威堂的真龍會,而蟒蛇突擊隊的責任則是保護許平,分工不同自然不好越界。洛研倒不是覺得這樣做不妥,只是抓了白詩蘭在她看來是無用之功,就算審出什麼也是一樣,環球娛樂公司裡窩藏叛逆是板上定釘的事,但白詩蘭完全可以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而她說是審訊也不能大刑加身,說到底得顧及白詩蘭的地位和影響力,有許平做後盾可以囂張跋扈不假可身為洛家之後她也不能太過份,這確實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不了,白詩蘭就在在這邊關著得了!」許平眼裡凶光一閃,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囑咐說:「不用客氣,也不用顧及什麼穆家的面子,總之一句話誰來求情都不放人,就算是張聖陽親自來也不能讓他見上一面。」

  「末將明白了,老祖宗,您這是要去哪?」洛研一聽頓時有些興奮,不過一看許平那麼晚了還要出去頓時有些疑惑。

  「哦,你不用跟著了,朕有私事自己出去一趟。」許平覺得有些蠢蠢欲動,現在自己的行蹤倒不想瞞著朱威權,不過這次去還是隱秘一點比較好,許平也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

  「可是老祖宗,末將有隨行保護之責。」洛研有些著急的說著,英氣逼人的她露出了小女人般驚慌失措的感覺,似乎是怕被許平拋棄一樣。

  「我去找人幽會,乖,等我回來再好好寵幸你。」許平將她一把摟了過來,一個纏綿的吻直到洛研幾乎窒息之時才將她慢慢的放開。

  洛研面色菲紅,坐在地上嬌喘連連的模樣分外的嫵媚,雖然有責職在身不過她也不敢忤逆許平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平從窗戶跳了出去悄悄的溜走。

  哪怕是心裡有點發酸,但她依舊沒多說半句,心裡也清楚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