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是有個葫蘆渡口嗎?」
六郎決定到那裡碰運氣。
六郎一路打聽,最後來到葫蘆渡口,果然找到那家「福來居」客棧,因為知道這裡是懸空島設的點,六郎不敢大意,便在附近樹林後面認真觀察一會兒,發現這裡僻靜得很,幾乎很少有客人,偶爾來一、兩個,但在裡面還沒有坐熱,就搖著頭走出來。
聽一人罵道:「什麼鳥店,還沒點菜先要十兩銀子茶水錢,這種店竟然還沒關門。」
六郎心想:這家小店看來是姜太公渭水垂釣——願者上鉤啊!但我剛好有百餘兩,就走進去看看吧!
六郎進入客棧後,也不說話,就拉張椅子坐下。
這時一個穿布衫,肩上搭著白毛巾的年輕店小二走上錢,圍著六郎轉一圈,問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宿?」
六郎說:「吃完飯就住宿。」
店小二點了點頭,便端來一壺茶水,送到六郎跟前,說:「客官,先請用茶。」
六郎拿起茶杯剛要喝,卻被店小二攔住,道:「慢,客官!小店有個規矩,你先把茶錢付了再喝。」
六郎不動聲色地問:「多少錢?」
店小二說道:「紋銀十兩,少一錢不賣。」
六郎把手伸到懷裡摸了一下,心想:若是給他碎銀子,勢必會讓他瞧不起。
既然我要耍大牌,就得大方一點,反正剛才在白雲妃那裡拿了不少銀子。想到這裡,六郎掏出一張銀票扔給店小二,冷聲問:「夠嗎?」
店小二接過那張銀票看了一眼,確認是五十兩的銀票後,竟朝六郎躬身行禮,說道:「原來是貴客,口令已經對上了,小的馬上幫你通稟,還請問客官從哪裡來?要見什麼人?」
六郎心想:不會這麼巧吧?我心情好,順手給了五十兩,居然就對上了暗號!
不過這樣也好,最好你能把我送上島。想到這裡,六郎清咳一聲,說:「你問那麼詳細幹什麼?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六郎話音剛落,就聽內堂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口氣這麼沖,莫非是太原侯親自駕到?但聽聲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莫非是侯爺的心腹?」
六郎聞言大吃一驚,心想:太原侯不是程世傑嗎?莫非他真的與懸空島有關係?但既然人家問了,索性就冒充好了。想到這裡,六郎高聲喝道:「既然知道,何須多問?我要見你們島主,有要事商議。」
屋裡的那人咳嗽幾下,說:「小桂子,帶他進來。」
六郎心想:我靠,這個店小二取的名字好奇怪,叫什麼不好,偏叫小桂子,讓我彷彿穿越到鹿鼎記,還有那劇烈的咳嗽聲,莫非是海公公在等我?管不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六郎牙一咬,跟著小桂子來到內屋,裡面光線黑暗,正中間擺著一隻大木桶,裡面有一個相貌醜陋的老者,赤著身子泡在水中,凶狠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六郎。
六郎定了一下心神,朝那人說:「在下有公務在身,還請尊駕快送我上島。」
木桶內的人對小桂子說:「你下去,我與這位官爺有事情商議。」
小桂子應了一聲,便退出去。
六郎上前一步,問:「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那人在桶裡歎了一口氣,說:「島,你就不必去了。」
說完,他又咳嗽幾聲。
六郎納悶地心想: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我海天富說話向來算數,答應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為他做到,可七星鳳凰樓實在太難闖了,昨天夜裡我夜探鳳凰樓,本來已經找到那張寶圖的位置,可惜被白鳳凰發現,你看我這裡……」
說著,他歪過身子。
六郎看到那老者的後背上印著一道清晰的掌印,腰間還有血洞,而傷口已經處理過。
六郎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該不是化骨綿掌?而你也非叫什麼海天富,乾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免得我猜來猜去。
海天富繼續說:「太原侯派你來,無非是找我要那張寶圖,可惜我未能得手,不過我已經和二當家商量好了,等我傷癒後,就使計引開白鳳凰,然後再取七星破甲圖,你讓太原侯多等幾日,另外我問一下,你這年紀就在太原侯身邊當差,馗羅幾道啊?」
六郎心想:什麼馗羅、佐羅?下圍棋分段,難道在程世傑身邊當差還分段?
想到我年紀不大,若是報太高,唯恐這老傢伙不信,於是畢恭畢敬地說:「小的六段。」
(道與段諧音)海天富點頭說道:「厲害!才剛六道,太原喉就委以重任,前程無量啊!對了,太原侯的手令呢?記得太原侯吩咐過我,取圖之人必須帶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想:什麼狗屁手令?這麼繁瑣!但六郎還必須要應付海天富,道:「太原侯也對我交代過,除非見到寶圖,否則不必看手令。」
海天富點了點頭,朝外面嚷道:「小桂子,快再給我添一點清涼散。」
六郎假裝關切地問:「你的傷很嚴重嗎?」
海天富咳嗽了幾聲,說:「還死不了,不過那白鳳凰實在是厲害,海某小看她了。」
這時小桂子小跑進來,將一大包藥粉倒進水桶裡,說:「夠不夠?」
海天富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開始運功療傷,一會兒,就見他頭頂上方升起一團紫氣,紫氣迅速擴散成數道瑰麗的光環,圍繞著海天富頭頂盤旋。
六郎仔細數一下,發現那些光環一共有八道,心想:莫非他剛才問的就是這個?靠!我一道也沒有,剛才還虛報六道,好在他沒有檢查,否則非露餡不可。
此時靜心休養馗羅的海天富突然一聲怒叫,從水桶裡站起身,發出一陣狂嘯:「小桂子,你給我放的是什麼?凍死我了……」
六郎轉頭看著小桂子,見他雙眼中流露出殺氣,還不等六郎吃驚,小桂子就突然對六郎出手,六郎並沒有防備,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這時小桂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海天富,手若鋼鉤般緊緊地罩住海天富的頭顱,冷笑道:「老海龜,小爺爺在你身邊受了你三年凌辱,你沒想到,我其實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探吧!」
海天富聞言大吃一驚,咬牙切齒地說:「哼,你這個毛小子,偽裝得太好了,這麼說,我的行動一直都在你的監控中?」
小桂子冷聲說:「本來早就想殺你,但因為府尹大人想得到那張寶圖,原以為你能不負重任,等你事成後,我再動手,但想不到你這麼飯桶,那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開始流血,惡狠狠地說:「算你狠,看來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後親自去七星鳳凰樓拿那張寶圖!」
「算你聰明!」
小桂子加重手中的力道,想立即置海天富於死地。
海天富命門被鎖,一時動彈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藥,所以他一邊不動聲色地奮力施展馗羅化氣抵抗,一邊冷笑道:「妒憑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著不還手,恐怕你都做不到。」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張,雖然他知道海天富的命門在頭頂,而且又已經在水中下「寒冰毒」但還不能置他於死地。心想: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麼厲害嗎?
當小桂子心神動搖時,海天富突然又說:「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趕緊逃命去找太原侯報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暈後,才剛醒轉並不敢妄動,正琢磨著該如何逃離時,卻沒想到海天富居然利用他轉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想: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人,我還沒有弄明白,最好還是不要暴露身份。想到這裡,六郎便閉上眼睛裝死,並希望小桂子能順利殺死海天富,然後他再表明身份。
小桂子一分心,就被海天富鑽了空檔。
六郎聽到一聲悶哼,接著嘩啦一聲,隨即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小桂子被海天富一掌由屋裡打到廳堂,然後小桂子痛苦得掙扎幾下後,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六郎頓時大駭,慶幸還沒有暴露身份,否則就得和小桂子做難兄難弟了。
六郎再看了看海天富,見他赤著身子站在水桶內,眼睛和鼻子上滿是鮮血,滿臉青紫色,身上卻是暗紅色,六郎猜想他肯定中毒很深,便想過去弄死海天富,但又生怕他玩陰的。
這時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現在怎麼樣了?」
六郎心想:我現在躺在地上,他看不見嗎?是不是眼睛瞎了?我若是馬上出聲,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想到這裡,六郎便閉著眼睛不回答。
這時海天富歎了一口氣,說:「真是老了,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居然會看走眼,竟然收朝廷的暗探當徒弟……」
六郎閉著眼睛,發現老半天了,海天富也沒有從桶裡走出來,便睜開眼睛,就見海天富還在那裡運氣,看來傷得不輕。
六郎爬起來身,吃驚地說:「怎麼回事?這小桂子怎麼偷襲我?」
海天富歎了一口氣,說:「都怨老夫糊塗,收了一個官府的走狗當徒弟,而這小子在我身邊三年了,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六郎問:「你的傷嚴不嚴重?」
海天富憤恨地說:「內傷倒是不重,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個狗東西,弄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把這臭小子的屍體丟到後院的枯井裡,回來後,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
六郎應了一聲,就拖著小桂子的屍體來到後院,找到枯井,將屍體丟下去,心想:那老小子狡猾得很,我若是現在回去,實在太危險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綻,何不趁著他眼睛瞎了,趕緊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懸空島不可能了。
六郎主意當打定,剛要離開時,就聽前院有腳步聲,接著有人問道:「海叔叔……這裡怎麼這麼亂?」
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六郎趕緊走到前院,就見到一道倩麗的身影進入客棧,而那女子一身素裝,正吃驚地看著滿地零落的窗戶。
六郎一下子就認出來人正是在河上遇到的白小姐「白雪妃」這時六郎仔細地看,發現她與白雲妃雖然長得極像,但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白雲妃的眉宇間流露出的嫵媚,白雪妃沒有;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白雲妃卻不具備。
房內海天富咳嗽不停,道:「小姐啊,說起來實在慚愧,老夫居然收了一個官府的暗探當徒弟,並讓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驚訝道:「有這種事?那麼小桂子呢?」
海天富「哼」了一聲,說:「他已經被我打死了,不過……我也被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將床頭那個藥匣拿過來。」
白小姐應了一聲,便去拿那藥匣。
六郎心想:這白小姐認識我,我若是進去,她勢必會認出我來,這樣肯定會引起海天富的懷疑,還是觀察一下情況再說。想到這裡,六郎決定躲在外廳的桌子後面,聆聽他們對話。
突然六郎聽裡面一聲驚叫:「海叔叔,你這是在幹什麼?」
海天富一聲冷笑,說:「小姐,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投靠太原侯,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盜取七星破甲圖,昨天晚上,我夜探七星樓,卻被白鳳凰打傷,或許她沒有認出我,但我已經不敢再留在這裡了,哼哼!老子給白松林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還賠上一雙眼睛,想起來實在覺得很吃虧。」
白雪妃頓時恍然大悟,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枉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當年縱橫山西黑白兩道,金銀珠寶、榮華富貴一生享受不完,卻為了白鳳凰的美貌,才投向白松林的麾下,我在這裡為他站了近十年的崗,現在眼睛已瞎,人生已經沒有希望,恐怕白鳳凰會成為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完成的夢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門來,竟然得不到那隻鳳凰,那啃一啃你這隻小天鵝也不賴……」
六郎聽到房內傳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顫:莫非白小姐已經落入老海龜的魔掌?這傢伙老奸巨猾,肯定趁白小姐幫他拿藥的時候,點了白小姐的穴道,現在想對白小姐施加淫暴,我操你個老烏龜,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想到這裡,六郎腦子一熱,立即衝向房內,而且六郎認為海天富的眼睛已經瞎了,加上他身手靈活,那老傢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再說海天富也不知道他會下手。
然而六郎剛衝進去時,就聽一聲冷笑,隨即迎面飛來金色旋風,旋風中間是一記紅色掌印,六郎來不及閃躲,就被那股金色旋風擊中,頓時身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海天富大聲說:「小兄弟,對不起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麼人,也要等老夫辦完事再說,我用旋風掌鎖住你的馗羅,一個時辰內,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動彈不得,一切等老夫完事後再說……」
這時六郎躺在地上,雖然這一下摔得生疼,可覺得手腳尚且能動,心想:這老海龜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我根本不知道馗羅是什麼,你還鎖我的馗羅,你鎖你姥姥個大頭鬼吧!
這時房內又傳出白雪妃憤怒而哀怨的叫聲,接著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給你吃的是合歡散,現在不用老子欺負你,你都會乖乖伺候老子,哈哈哈……」
接著又是白雪妃無助的哭喊聲。
六郎本想再衝進去救白雪妃逃離魔掌,可又想到海天富實在狡猾,萬一這一次來記致命掌,那他的小命就沒了,何況就算救了白雪妃,她也未必領情,那他還不得冤死。想到這裡,六郎有些猶豫,他從地上爬起來,邁動腳步來到損壞的窗戶旁,看到海天富赤裸著精壯的身體,正將白雪妃抱上床榻,並且開始脫下白雪妃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閉,心想:完了,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卻便宜那個老王八蛋,不行!豈能眼睜睜看著老王八蛋糟蹋我看中的女人?可這老烏龜實在厲害,八道高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我是打不過他的。怎麼辦?
六郎一陣胡思亂想,突然靈機一動。心想:老烏龜的眼睛看不見,又自以為封住我的魁羅,我何不趁他不注意,悄悄偷襲他。
此時白雪妃的身體被制,又服下合歡散,眼看著衣服已經被脫下,頓時感到羞憤難當,想到就要失身於這老東西,心中更是萬般絕望。
突然白雪妃發現門外閃進一道身影,只見六郎握著一把匕首,朝白雪妃做了一個不要聲張的動作,白雪妃認出六郎是前兩天在永定河上遇到的那個人,高興來了救星,於是強忍著老海龜的玩弄而沒有聲張。
六郎悄悄來到床邊,並沒有馬上偷襲海天富,而是靜立到床側,然後大聲道:「老王八蛋,還不住手!」
海天富正感到飄飄欲仙,想佔有白雪妃的身體時,突然聽到六郎的大喊,吃驚之際,下意識的朝著床前打出一記重掌,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匕首對著海天富的心口捅進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頓時身體劇烈的顫抖,隨即口吐鮮血。
白雪妃看到這情景,欣喜得忘記她還衣衫不整,連聲說道:「不要讓他活過來……殺死他!殺死他。」
六郎聞言,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但也怕他詐死,便順手抄起一張椅子,對準海天富的腦袋狠狠的砸過去……
六郎回頭看到白雪妃玉體橫陳,不由得偷偷嚥了一口口水,裝作一本正經的說:「白小姐,讓你受驚了,這老海龜已經被我打死,你快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頓時意識到她赤裸著上半身,不由得羞得粉臉通紅,說道:「求求你,快點幫我解開穴道。」
六郎為難地道:「這老海龜點穴的手法十分奇怪,我……不知道該怎樣解。」
白雪妃見六郎不像說謊的樣子,更加著急地說:「這可怎麼辦啊?」
六郎搖了搖頭,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幫她蓋上,說:「小姐先不要著急,你先慢慢想想辦法,我先把這老東西的屍體弄出去。」
六郎拖著海天富來到後院的枯井前,說:「這下好了,去陰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們生前的恩怨解得不夠乾淨。」
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高強,一會兒會再醒過來,見井邊有塊碗口般大小的石頭,就那著那塊石頭對準海天富的腦袋狠狠砸了幾下,才將他推入枯井,再蓋上井蓋,轉身走到客棧前,然後將店門上栓,才回到裡屋。
這時白雪妃依然躺在床上,見六郎回來,問道:「公子,你處理好那老海龜了嗎?」
六郎聽到白雪妃叫他公子,就走近床前,說:「有件事必須要告訴小姐,我姓楊。乃是楊令公的第六子,現任的北路軍大元帥,雖然你我雙方的關係形同水火,但六郎絕不會趁人之危,請小姐放心,你若是想到解開穴道的辦法,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解穴。」
白雪妃點了點頭,道:「多謝楊公子坦誠相告,這海天富乃是修羅界的高手,他的點穴手法十分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還有這老東西剛剛還給我吃了合歡散……使我現在氣血倒流,渾身經脈混亂,恐怕……」
六郎連忙說:「我看看他的藥匣裡有沒有解藥。」
白雪妃歎了一口氣,說:「我聽說這種藥一般都沒有解藥,不要浪費力氣了……」
六郎見白雪妃緊咬銀牙,儘管仍頑強地抵抗淫毒,但身體卻已不聽使喚,泛紅的肌膚佈滿汗珠,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筆直的修長美腿緩緩地糾纏在一起,明顯已經被藥物控制住身體。
白雪妃想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抵抗淫毒,但因為身體受到限制,不能運用功力,做起來十分困難,堅持了一會兒,見沒有起色,便對六郎說:「我胸前的神封穴現在真氣運行不過去,想必解穴的路徑就在那裡。六郎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六郎點了點頭,湊到白雪妃身前,但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白小姐,神封乃是死穴,我萬一失手……」
白雪妃輕聲說道:「我寧可冒險,也不要這樣等死!六郎快動手吧,你只管用上所有的力氣點神封穴,那樣我便可以借助你的力量衝開穴道。」
六郎點頭說:「那我只好試試了!」
說完,六郎做了一個運氣的姿勢,然後將右掌朝著白雪妃的神封穴印上去,雖然隔著一摩肚兜,那觸手後的柔軟還是讓六郎心神動搖。
白雪妃催促道:「你用力啊!」
這時六郎卻有些不好意思,在調戲她姐姐的時候,出手何其自然,但不知為什麼換了個人,他就有些放不開,總覺得她有一種讓人不可ˍ瀆的尊貴。
白雪妃見六郎若有所思,又催促道:「六郎,我體內的淫毒快要控制不住了,求你快點好不好?」
六郎聞言把牙一咬,用十足力氣朝那裡按下去……
白雪妃喘著氣,對六郎說:「你怎麼連穴位也認不准?」
六郎緊張地點了點頭,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白雪妃歎了一口氣,說:「你換個方式,不要用手掌了,你把中指和十指並起來,然後用力點我的神封穴,記住下手一定要穩、準、狠,否則我會很危險。」
六郎哪不知道神封穴?但他眼珠一轉,搖頭說:「不太清楚,不過大概的位置我知道。」
白雪妃認真地說:「你把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拿開,這樣你可以認得准一些。」
六郎聞言掀開蓋在白雪妃胸脯上的衣服,看到那對潔白的乳峰,六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白小姐,得罪了。」
白雪妃卻坦然地說:「我的身體已經讓你看過了,也不在乎這一眼,神封穴在我胸口正中央偏左一寸的地方,你快出手吧。」
六郎照著白雪妃的只是,對準穴道後用力戳下去,就聽白雪妃悶哼一聲,身子居然彈起來,隨著一口污血從口中噴出來,身子也綿軟無力地伏到六郎身上。
六郎連忙扶住白雪妃,擔心地問道:「白小姐,你怎麼樣了?」
白雪妃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六郎說:「穴道雖然解了,可我也因為強運真氣而受了內傷,現在老海龜給我吃下的淫藥沒有辦法解……」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說:「六公子你若是不嫌棄,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六郎心中一喜,轉念想:若是她姐姐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雖然我救了她,但與她僅有兩面之緣,應該還不足以托付終身,莫非她是在考驗我?
見六郎不說話,白雪妃又說:「莫不是六公子你嫌棄我出身不正?」
六郎忙說:「那日永定河上相遇,我便對小姐心生愛慕,但因為你我雙方敵對,不敢向你表達情意,小姐願意以身相許,我自然受寵若驚,高興還來不及,只是這樣,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小姐還是想清楚啊。」
白雪妃強打精神地說:「我曾經發過誓,凡是看過我身子的男人,要嘛殺死他,要嘛嫁給他……雖然我們白家和大宋朝廷勢不兩立,而你又是大宋高官,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我現在為了活下來,已經別無選擇。並非雪妃貪生怕死,而是我肩負著一個人的重托,今晚務必要幫她完成一個心願,否則將會有兩個人遺憾終生。」
六郎為難地說:「我可以馬上送你回懸空島,找人為你療毒。」
白雪妃鎮定一下越加迷亂的心神,說:「為了控制淫毒,我已經耗費大量功力,而且時間也不允許,難道你不想成全我嗎?你若是覺得這件事會影響你未來的前程,今日之後,你我各走一邊,我發誓絕不找你麻煩。」
六郎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雪妃神情坦然地看著六郎,道:「既然不是,那……我現在需要你。」
說完,白雪妃便將那柔軟的雙唇湊上來。
六郎望著白雪妃那雙漾滿柔情的眼睛,便開始吻著白雪妃,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此時白雪妃淫毒攻心,六郎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讓她體內的情慾徹底釋放出來,不由得星眸微閉,滿臉泛紅,雙手緊緊勾住六郎的肩頸,香香舌與六郎的舌頭不住的糾纏在一起,嬌吟不絕,柳腰雪臀款款擺動,隨著六郎的節奏,一同沉滴於愛的情慾中。
六郎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雪妃那讓人血脈賁張的胴體,心跳不由得加速。
感覺到六郎的目光正注視著她那雪白如玉的胴體,白雪妃預感到那特別的一刻即將來臨,嬌軀不由得微微顫抖著,或許是因為身無寸縷而感到一絲寒意,原本那光滑如緞的肌膚竟起了一層小小的搭瘩。
此時六郎跪在床上,一隻手托著白雪妃的腰部,另一隻手捧著她那渾圓的屁股,將她的人托了起來:「雪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說著,六郎將那硬鋌而碩大的龍槍頂在白雪妃那濕潤的蜜洞口,略一用力,她那緊閉的花瓣就被分開一道縫隙,緊緊的將龍頭夾在裡面。
六郎和白雪妃同時一叫,六郎是因為太爽,白雪妃則是因為處女地被人強行進入而引起的強烈痛楚。
這時六郎挺著龍槍,「滋」的一聲,碩大的龍頭頓時沒入白雪妃的蜜洞內,令白雪妃猛地發出痛叫聲。
這時六郎徐徐發力,將那硬鋌而碩大的龍槍緩緩的進入白雪妃的蜜洞內,然而伴隨著龍槍的逐步插入,隨之而來的痛楚令白雪妃再也說不出話,處子的鮮血緩緩流出。
白雪妃的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落下,守了十七年的處子之身,在六郎那硬鋌而碩大的龍槍緩緩插入體內的過程中被一點一點破開。
「你的身子真緊!」
六郎說道,但話音未落,六郎猛然發力,那火燙的龍槍兇猛地迫開白雪妃那緊窒的幽谷,宛如一把鋒利的長槍狠狠的戳入白雪妃體內的最深處。
「哦……」
白雪妃痛苦得用手緊緊抓著床褥,六郎的這一下就像將她的肚子也戳穿了一樣,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在白雪妃強烈的痛楚中,六郎能感覺到一股欲仙欲死的酥爽感,同時被這緊窒而火熱的幽谷緊緊的夾著龍槍,雖然還沒有開始抽插,但在插入的剎那就感覺到那美好的滋味。
「啊……」
六郎舒服得呻吟一聲,大手在白雪妃的腰上輕輕一托,白雪妃的腰身就被抬起來,同時六郎的雙腿硬是撐起白雪妃的雙腿,令她那雪白的屁股高高的衝向天空,幽谷被撐大至極限,以便承受龍槍進一步的抽插。
六郎扶住白雪妃那粉嫩的美臀後,隨即碩長的龍槍一抽,瞬間兩人倒抽一口涼氣,六郎能感覺到白雪妃的蜜洞在龍槍抽插的過程中,對龍槍的擠壓和摩擦,頓時一股強烈的快感順著龍槍直衝向六郎的頭頂,讓六郎興奮不已。
六郎那硬鋌而碩大的龍槍以及絕妙的性愛技巧,將龍槍直接插入體內然後又全根抽出,令白雪妃不由得「啊!啊!」的呻吟著,身體被六郎那猛烈的抽插頂到床頭的被褥上,處子的鮮血隨著龍槍抽插的動作而流出來,灑落在床褥上,落紅片片。
隨著六郎的龍槍持續不斷的抽送,不久,白雪妃覺得下身的痛楚慢慢消失,而那如火燒般的強烈痛楚也逐漸變為一種奇妙的舒適感,漸漸的,蜜洞已變為泥濘的沼澤。
六郎見狀,龍槍插抽的速度越來越快!
隨著六郎的持續攻擊,白雪妃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淡忘了破身時的痛苦,身體開始配合著六郎的動作,表情越來越興奮。
終於在六郎又一輪的強攻下,白雪妃的身體突然繃緊,玉腿緊緊地夾住六郎的腰,發出一陣如夢囈般的呻吟,隨即達到人生的第一個高潮,在一陣陣愉悅的感覺中洩出大股的陰精。
這時白雪妃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六郎緩緩抬起身子,讓那粗碩的龍槍從白雪妃下身內緩緩抽出來,並帶出大量的淫水和絲絲血水。
太爽了,想不到白天才剛征服她的姐姐,晚上就嘗到白雪妃這美麗的身體!
六郎興奮地將龍槍插入白雪妃的蜜洞內,那緊窒感讓六郎覺得一陣舒爽,龍槍猛地一頂,對著白雪妃的花心深處:「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女人!」
說著,那滾燙的精液伴著七元真氣射入白雪妃的體內。
在一度雲雨過後,白雪妃氣色緩和過來,她推開六郎,背過身子穿著衣服。
藉著月光,六郎能看到白雪妃的雙頰沾滿淚水,便想摟住她的肩膀,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被白雪妃推開,道:「我需要運功將體內的餘毒清除乾淨,你去幫我端盆清水來。」
六郎「嗯」了一聲,到外面端了一盆清水回來,對白雪妃說:「雖然這件事情事發突然,但姻緣這兩個字,本就是前生在姻緣簿上寫下彼此,在三生石上定下這一段金玉良緣。六郎願意與你今生相遇、相知、相伴。」
白雪妃閉目運功療毒,聽六郎說得真誠,感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我們白家寧死都不會向大宋朝廷低頭,難道你可以放棄高官厚祿,到懸空島嗎?」
六郎沉默了片刻,說:「沒什麼不可能,只是我現在對懸空島甚少,還有我四娘和兩個妹妹被白島主抓了,至今生死不明,我還想讓小姐幫我救出她們。」
白雪妃歎了一口氣,說:「我爹爹向來只聽命於龍姬娘娘,而龍姬娘娘她是世宗皇帝的妃子,換句話說,她是我們的主子,雖然她從不過問島上的事,可爹始終對她十分尊敬,所以要想放人,需要龍姬娘娘點頭。」
六郎見白雪妃的口氣越來越緩和,便說道:「這件事情全靠你了,她是我四娘也就是你四娘,你總不能看她們死吧?」
說著,六郎摟著白雪妃,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白雪妃羞紅著雙頰,說:「六郎,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六郎說:「就在剛才,我的大嫂和三嫂已經上島去救人了。」
白雪妃吃驚道:「她們既不知道去島上的水路,又不曉得七星樓內的機關,這分明是送死啊!」
六郎又說:「可是她們手上有人質。」
白雪妃問:「什麼人質?」
六郎說:「我們抓了你姐姐。」
白雪妃急道:「你怎麼不早說……」
六郎歎了一口氣,說:「我本來是打算到這裡打聽上島的水路,不料卻遇到海天富欺負你,於是就英雄救美……」
白雪妃「哼」了一聲,說:「什麼英雄救美?我看是狗熊救美才對,連穴道都不認識,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威震江南的楊六將軍。」
六郎笑道:「英雄也好,狗熊也罷,能救得了美女,就是好雄,我雖然不會解穴,可是我打死老海龜這總是事實吧!要不是我這狗熊,你真被老海龜欺負了,還不要死要活啊?」
白雪妃嬌怒道:「你真是壞死了,你就是狗熊嘛,看到老海龜欺負我,一點都不著急。」
六郎笑道:「當時我想說,要出手就得要一擊致命,否則讓這老傢伙反擊,那就糟了。」
白雪妃推著六郎說道:「那你總得快點啊!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老海龜脫我的衣服,分明是要人家難堪嘛。」
六郎笑道:「為了安全起見啊,再說,我知道那老東西的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白雪妃還是不太滿意,說:「油嘴滑舌。」
六郎怒道:「那個老王八蛋,剛才丟他的時候,就應該把他的雙手也砍下來,不過我已經用石頭把他的腦袋砸癟了,你若是覺得還不出氣,咱們再去鞭他的屍體啊!」
白雪妃搖頭說道:「我可不去,人都死了,說不定現在身上都臭了。六郎,我再問你,一開始的時候,你有沒有偷看我?」
六郎搖頭說:「沒有啊!我可是一進來就先幫你蓋上衣服,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雪妃「哼」了一聲,又說:「你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六郎一本正經地說:「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絕不會做這樣做。」
白雪妃臉紅道:「誰求你了。」
六郎「咦」了一聲,說:「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說完,六郎抓住白雪妃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床上,就朝著那紅潤而誘人的嘴唇親過去。
白雪妃極力地掙扎,連聲喊道:「不要……不要啊!」
六郎哪裡會理會白雪妃的掙扎,他瘋狂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遭到六郎的突然襲擊,白雪妃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跟六郎才剛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那時她身中淫毒,多少有些神志不清,身心的感受更是模模糊糊;現在被六郎挑逗,一時春心蕩漾,秀眸中流露著激情,清麗絕倫的俏臉上紅潮密佈。
六郎大叫一聲:「乖乖隆格隆!我要死你了。」
喊罷,六郎一把扯下白雪妃的衣服,一頭埋進那高聳的峰巒間。
白雪妃被六郎的瘋狂動作弄得嬌軀顫抖著,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