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文不由得心裡一顫,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種極度陌生的壓迫感。
雖然很想倔強地和眼前的男人對視,心裡卻生起從未有過的怯懦,禁不住害怕地低下頭。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實在太陌生,一瞬間宛如千萬斤重物壓下來,沉重得讓人沒有半點喘息的力氣。
眼前的佳人並不是小姨那樣興起胡鬧之徒,雖說是大家閨秀出身,多少有些好奇心重、不諧世事,但她並不是不知輕重的糊塗女人。
許平一看郭文文這副柔弱模樣,心立刻軟了,無奈地歎息一聲後坐了下來。
郭文文依舊站在面前靜立不動,小手不安地互相握著。雖然看起來很是嫻靜,但從不斷攪動的手指,不難看出她心裡小小不安。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男人面對這種柔弱佳人都無法生氣,更何況這個美人還是自己沒過門的妃子!
「坐吧!」
許平輕輕歎息,坐下後,先控制有些不悅的情緒,咳了一下後才輕聲細語地問:「為什麼你會到這裡來?你爹知道你出來的事嗎?」
「知、知道!」
郭文文還是不挪半步,規矩地站在許平面前。她稍稍緩和緊張情緒,才抬起頭細聲說:「皇后娘娘也同意我來這裡,不過當時河北境內禁嚴,你又去了直隸那邊,我只能先待在軍營裡等你了。」
「是這樣呀!」
許平有些納悶,老娘明知道戰事緊張,到處兵荒馬亂,極不安全,自己早早把身邊的女孩子先送回京城,怎麼會在這時同意郭文文過來?就算老娘一時興起,難道郭敬浩那隻老狐狸捨得寶貝女兒來前線?
郭文文一直是個細心的女孩子,見許平微微飯眉,猜出男人的疑惑所在,馬上解釋:「其實沒什麼要緊事,娘娘不過怕你用不慣這些地方造的衣物,特地捎來一些造辦處的東西。我在儲秀宮待得太久,請求她讓我出來走走,娘娘也同意我過來這邊看看。」
許平用屁股想都知道怎麼回事。老娘還是希望自己先把她拿下再說。想到這點不禁一陣惡汗,就算畜生去配種都得有個休息的時候吧!想想外公收拾舅舅的場景,許平不由得感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話音一落,郭文文朝門外招手,立刻有幾個下人小心翼翼地抬來兩個金漆箱子,鑲寶嵌玉,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物,但打開來只是一些男人衣物,雖說都由貴重的綾羅綢緞所織,但也不必用這麼貴重的東西來裝。
「老媽呀!」
許平拿起一件隨意看了一下,都是自己平日比較喜歡的衣物。自從上了前線以後,一切從簡為上,沒辦法和以前一樣計較。沒想到老娘會幫自己考慮,雖然東西不多,但還是讓人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暖意!
心裡的暖意讓多日血戰留下的陰霾微微散去,許平感覺靈魂裡一陣陣平和。
除了簡單的衣物外,還有自己平時最喜歡的一些小玩意也送來了,許平愈看感覺愈是安逸,雖說帝王之家於禮至上,但親情關懷始終是世界上最能打動人心的情感。
郭文文眼神迷茫中又帶著閃亮看著眼前男人,自己未來夫君露出孩子般天真的微笑,甚至笑得有些發傻,和印象裡或威嚴、或流氓的嘴臉有所不同,呆滯之餘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辛苦你了!」
許平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合上小箱子後尷尬地笑了。他隨手把箱子放到旁邊,一臉嚴肅:「不過文文,行軍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私自混進我的軍中,刀劍無眼,萬一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和你爹交代?怎麼和你姨娘交代?」
一說起姨娘,郭文文腦裡不由得想起姨娘滿面陶醉的模樣,想起她赤身贏體和自己未婚夫糾纏的香艷場景。郭文文禁不住小臉一紅,低下頭輕聲嘀咕:「我也是等急了嘛,實在無聊就找點事做!」
「好了,這事等我回京城以後再說。」
許平揮手,朝門外喊道:「來人呀!」
「主子!」
兩位兵將立刻走進來。
「調五百兵馬!」
許平滿面嚴肅:「準備馬車和乾糧,連夜送她回去京城。」
「不要……」
郭文文一聽立刻急了,忍不住喝停,一邊朝滿面狐疑不知為什麼軍中有女人的兵將們搖頭,一邊轉頭朝許平可憐兮兮地哀求:「殿下,明天就是大軍攻打津門的時候。您讓我多留幾天吧,我保證不會亂跑,也不會給你惹麻煩。我想看看行軍打仗是怎麼一回事!文文雖是女兒身,但會權衡輕重,不會胡鬧的!」
「不行!」
許平斬釘截鐵地擺手,黑著臉喝道:「你既然知道明天是攻打津門的時刻,更不該留在這裡。我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你根本沒有必要留著,這個時候容不得你胡鬧,你立刻收拾行裝回京城。」
「可我……」
郭文文一臉不甘心,雖說是大家閨秀出身,在嫻靜溫柔的外表下,她也有一顆不安的心,處於深閨繁禮的約束,她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假扮學子考太子門生,還有這次一時興起混進軍營,都不難看出她心裡強烈的好奇和對現實的憧憬。想知道書本上的快意恩仇、戎馬踏屍,到底是怎麼樣的震撼場景,所以她才想親眼看一下開朝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戰役。
「什麼都別說了!」
許平面無表情地擺手,擺明不想在這種特殊時期和她談這些可有可無的少女情懷。雖說郭文文是許平比較欣賞的才女,也明白她這種深閨小姐對於外界的憧憬,但這時戰局緊張,不允許夾雜半點私情。
「主子!」
冷月這時突然走進來,見氣氛不對,微微呆滯。眼一尖,立刻看見站在旁邊的郭文文。仇人之女近在眼前,讓她眼裡寒光不由得!閃,儘管面色瞬間陰冷,但還是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禮:「郭小姐好!」
「軍中不得有女眷!」
郭文文似乎一下找到發洩點,馬上拉著冷月的手走到許平面前,滿面不甘地說:「那她怎麼會在這?順天府的捕快也能上戰場嗎?」
充滿書卷氣的小手纖細柔軟,但握在冷月手上時卻給人感覺無比冰冷,似乎有刺在扎,讓人萬分難受。冷月眼裡殺性再起,被仇人之女如此親密地拉著,心裡極端絞痛。握劍的另一隻手不由得緊了一下,眼神盯著郭文文雪白脖子看,似乎仇恨讓她猶豫要不要手刃仇人之女,或在猶豫著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殺了她。
這驚險一幕讓許平心裡一驚,冷月一劍封喉的速度之快,不是郭文文所能抵抗的,只要她殺性一起就是一擊繁命。見冷月目露凶光,就知道這冷須美人已經起了殺意,他趕緊拍桌怒聲喝道:「放肆,軍營之內哪容得你胡攪蠻纏。」
「我……」
郭文文立刻放開冷月的手,她滿心委屈,似乎察覺不到身邊的濃郁恨意,她明白自己這個大家閨秀無法和冷月這種女強人比,心裡雖是不甘,但還是無奈地低下頭。
冷月僵硬的身體在她手放開時才稍稍鬆懈,仔細一看,剛才持劍的左手已經用拇指輕輕佻起劍柄,露出一點駭人寒光。她有些後悔自己猶豫,看向許平的眼神儘是無奈的痛苦,手緊緊握住劍鞘,似在發洩心裡的殺意。
許平趕緊將郭文文拉到一邊,給冷月遞個眼色後,馬上訓斥郭文文:「別再胡鬧了,現在到處都在打仗,你一個文弱女子留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再說你留著能幹什麼?難道你想在關鍵時刻影響大軍的士氣?」
「我……」
郭文文咬著下唇滿面不甘,楚楚可憐地看著許平,最後無奈地歎息「好吧,我聽你的話回京城去。」
「嗯!」
許平一邊警覺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冷月,一邊喊來兵將,千叮萬囑地送走郭文文這個不速之客,留下冷月一人讓她先冷靜一下再說。
外面到處都是兵來將往,沒辦法和郭文文惜別,許平只能叮囑她一路上小心安全。眼見冷月反常的衝動,這會兒心裡也不平靜,無暇和她多說什麼。
「殿下!」
郭文文坐在馬車上似乎有點不甘心,滿面委屈:「文文並不是想給您添麻煩,對不起。」
「回去吧!」
許平也沒多說什麼,拉下車簾後示意兵將們上路。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馬車,再想想冷月剛才的殺氣,不由得有一點害怕。好在她心裡在意自己而猶豫,不然剛才的情況下,她如果決意要殺郭文文,根本不是自己能阻攔的。
這段仇怨……許平不知該怎麼處理,想想都覺得頭疼無比。回到房內卻看到冷月坐在桌邊,眼神空洞地思索些什麼,反常的沒有起身迎接,連頭都不回,似乎沒發覺到有人進來。
平日裡冷月雖然面無表情,很難讓人看出她的情緒波動,但這會兒卻能一眼看穿她心裡濃烈的不甘、恨意,乃至於失落和無奈沮喪,完全看不出以往的冷靜謹慎,反而像是個孤獨可憐的小女人,給人一種空前的柔弱感!
許平也明白她壓抑仇恨壓抑得有些難受,關上房門坐到她旁邊。他伸手奪過她手上酒杯一飲而盡,無奈地歎息:「剛才是不是很想一劍殺了她?」
「嗯!」
冷月毫不猶豫地點頭,順手拿起整個酒壺,一邊仰頭猛喝悶酒,一邊眼光空洞地看著許平,似乎有千言萬語的委屈要訴說,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如果不是心裡念著愛郎這份真摯感情,剛才她也不會有小小的猶豫。
許平當然明白她是為了自己才一直克制仇恨的怒火。眼看平日聰慧過人的冷美人,現在沮喪地喝著悶酒,禁不住愧疚又惱怒地奪過她手裡所剩無幾的酒壺,心疼地說:「別喝了,你一向都不喜歡這種杯中之物。」
「主子,我好像有好多話,但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月抓著頭,滿面扭曲地趴到桌上,痛苦哽咽:「冷月想放下和郭家的大仇,一心一意待在您身邊侍候,可我根本做不到。剛才您要是稍微慢了一步,我真會控制不住,一劍殺了她!到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知道了!」
許平無奈歎息,一邊輕輕抱住她啜泣而顫抖的身體,一邊柔聲安慰:「先別去想這個吧,郭敬浩縱使有千錯萬錯,但錯只在他一人!郭文文雖是他的女兒,但她並不知道父親在官場犯下的罪孽有多少。我不想說她無辜,但起碼這事不該怪到她頭上!」
「冷月……知道!」
冷月投在許平懷裡,一邊嚶嚶哭泣,一邊痛苦地點頭。
郭文文自然不是無辜的,如果她是,冷家上上下下那麼多口人也是,可他們全都死在郭敬浩的陰謀之下。這種血海深仇壓在她一個女子的心上,確實太過沉重,沉重得讓冷月都不知該怎麼面對。
許平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雖然冷月在懷裡哭泣,看起來那麼柔弱無助,但剛才她劍將出鞘的一幕實在太驚險,寒光一閃,讓人不禁駭從心起。若不是自己及時喝止,以冷月的高強身手和絕快速度,恐怕郭文文早已香消玉殞。
到時候別說自己如何面對老郭,光冷月是刺客一事就會帶來無盡麻煩。現在和老郭正處於蜜月期,要是他的愛女死在自己這邊,自己又交不出兇手,怎麼都說不過去。不管冷月還是郭文文,許平都不想看到他們因為這段仇恨而變成敵人。
「主子……」
冷月的哭泣聲漸漸安靜,但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當許平頭疼這兩家人的仇恨時,她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許平的腰,使勁將他朝床上推去。
「冷月……」
許平話音還沒落,冷月淚流滿面地抬頭,送上紅潤動人的小嘴。唇瓣初碰,柔軟香甜的小舌頭立刻糾纏得許平說不出話,激烈的挑逗讓人明白她想發洩心裡的壓抑。
「主子……別拒絕我……」
冷月一邊激烈親吻著許平的臉,一邊將許平壓到床上,小手胡亂脫去兩人衣物,讓肌膚的接觸變得更加真實,完美的曲線在許平身上不停扭動,似乎想盡快挑起男人的慾望。
「不會的,寶貝……」
許平抬頭看了一眼桌上還沒處理完的公文,又看向楚楚可憐的冷月,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根本就無法生起拒絕之意。朝她溫柔一笑後,反身將她壓在身下,解去兩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親吻她雪白細膩的脖子,回應她的激情。
冷月瘋狂地將兩人衣物都丟到地上,赤贏相見時,她的完美身材依舊讓人為之瘋狂。本就完美的身段一扭一扭,充滿女性柔媚,摘掉髮帶之後頭髮散開,更顯得狂野無比,性感模樣帶來十分強烈的刺激感。
許平還沒來得及伸手把玩一對圓潤結實的美乳,立刻被她用力一推,跌靠在床頭。沒等坐穩時,冷月已經趴到他的胯下,手扶龍根,輕啟朱唇含下去,一邊用力舔弄,一邊抓著許平的手放到她動人的乳房上。
柔軟舌頭不停地在龜頭上舔刷,有時又刺激馬眼。近乎瘋狂的挑逗沒一會兒就讓許平喘起大氣,滿面陶醉地哼了一聲。冷月更加瘋狂,小嘴緊緊含著碩大龜頭,腦袋一上一下地吞吐,速度之快,讓人有些難以承受。
「冷月……」
許平舒服得直喘息,雖然胯下美人賣力至極,肉體十分有快感,但這種發洩性的瘋狂卻讓人在精神上多少有些難受。
「主子……」
冷月吞吐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玉腿,抱住許平的脖子跨坐在龍根上,扶著堅硬火熱的肉棒對準還不太濕潤的羞處狠狠坐下,強烈的充實感讓她不禁發出清脆叫聲:「啊……」
粉眉微皺,讓人判斷不出是痛苦還是愉悅,但火熱潮淫的包圍感讓許平很是舒服。冷月緊緊抱住許平的脖子,不等許平說話,立刻抬動翹臀上下動了起來,讓火熱的龍根快速在她完美的體內抽動。
高亢呻吟、不停扭動的白嫩肉體,黝黑長髮在空中飄動,讓人意亂情迷。不知道是酒精還是仇恨,冷月瘋狂聳動她性感的腰肢,從愛郎強有力的身體尋求更加美妙的快感,似乎要借由這個快感忘卻心裡澎湃的仇恨!
兩具赤贏肉體在床上不停蠕動,從床角到床頭,變換多種姿勢激情地交歡。
當冷月跪趴著,再次滿足地呻吟幾聲後,嬌嫩身體一軟,在第三次高潮過後無力地倒在床上,閉眼沉浸在美妙滋味中,只剩下不停喘息的份。
許平緩緩抽動幾下,隨即停了下來,他愛憐地讓她平躺後輕輕吻著紅潤小臉,撫摸她發燙的身體,給這個可憐的美人最溫柔的安撫。
冷月虛弱地喘息,渾身癱軟地靠在許平懷裡。本就嬌媚無比的臉上佈滿性感紅暈,喘息漸漸平靜,卻顯得撩人;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更是誘人無比。饒是眼前尤物讓人血脈賁張,許平還是克制住澎湃的色意。一邊輕輕安撫她,一邊說著安慰的話,讓她從仇恨的痛苦中脫離出來,不去想那些讓她痛苦萬分的過往。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許平輕摸她細嫩如玉的身體,還是忍不住衝動的色慾,用手撐起身體,想把暴跳如雷的龍根再次侵進性感十足的身體裡,好好肆虐一番。
細看卻發現冷月已經睡去,似乎不善酒力,再加上歡愛後的疲勞,讓她抵抗不住困意侵襲,在愛郎的懷中安靜地進入夢鄉。
此時她髮絲散亂,俏麗小臉全是滿足的潮紅。雖然隱約可見哭泣時留下的淚痕,但已看不見被仇恨驅使的滿面痛苦。
許平一看她睡得那麼香,也不忍再折騰她。看了看依舊堅硬的龍根,只能無奈歎息一聲,在心裡告誡自己先忍了吧!這會兒她心裡不好受,再不憐香惜玉就不是自己的風格。
許平溫柔地抱著她,讓她躺好,拿來枕頭,細心為她蓋上被子。冷月依舊沉沉睡著,對於愛郎的擺弄半點反應都沒有,雖然說不上香甜,但看起來平靜,也能讓人鬆一口氣。
許平本想好好陪她躺著,但慾望沒發洩,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獸性大發,再加上擔心軍中事宜,權衡後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走出去。
燭光吹滅後,屋內黑暗一片。門關上的一剎那,冷月輕輕睜開眼,偷看愛郎溫柔的眼神後又閉上了,嘴角掛起一絲幸福微笑,眼角的淚水卻控制不住,再次流了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得之不易的憐愛,儘管心亂如麻,但冷月抵擋不住酒力帶來的眩暈,抱緊帶有愛郎體溫的被子,有些迷糊地睡了過去。
或許這時候能做的事是別想讓人痛苦的血海深仇,夾雜在愛情和仇恨之中,這種糾結的痛苦讓她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