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欣月頭疼的按著太陽穴,無奈的繼續囑咐著:「還有,你大舅從小就古怪。一直不肯隨你外公行軍學武,到現在還孑然一身,尚未成家,他一直是你外公的心病。雖然這次他不來,但你最好別在你外公面前提起他的事,免得他心情不好,知道嗎?」
許平色笑著問:「那大舅喜歡什麼?該不會喜歡吃喝嫖賭吧!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倆在一起關係定能不錯。找個機會一起逛逛窯子,我負責找個黃花閨女下點藥,到時候就把他的事給辦成了還不行嗎?」紀欣月這時候已經忍不住了,起身給了兒子一個爆栗,笑罵道:「要是他真喜歡這些的話那也還好,起碼能給你外公生個孫子,朱家的香火也算是有了!真不知道我這哥哥像誰,做什麼不好?偏偏喜歡當鐵匠,還和你一樣弄了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我看你們在一起還真的會有話題。」
堂堂大將軍的兒子喜歡打鐵?這算是哪門子的怪癖啊?想到這許平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好奇的問:「那他還沒成親啊?」紀欣月滿面憂愁的點了點頭,語氣很是無奈的說:「你外公也總是在擔心這事,倒不是說人家看不上他。只不過每次一提到這事,你舅舅跑得比什麼都快,總不能硬押著他去洞房吧!」說完連連的唉聲歎氣,雖然自己已經嫁為人妻,但也總為自家的香火發愁著。
哪不能啊,許平偷笑了一下,心想:這事要是我來辦的話太簡單了。給他喂大把的春藥,再找幾個妞兒扒光了衣服關在一起,老子就不信他還跑得到哪去,不過話又說回來,舅舅不會因為是不舉才不敢碰女人的吧!這樣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見母親秀美的容顏上遍佈的儘是愁雲,許平也知道這年頭的觀念: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看看老娘一臉的深意,就知道她除了在愁那個怪癖舅舅以外,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趕緊也生個兒子。
許平剛想說幾句話安慰她,還沒來得及閞口,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炸雷一樣的聲音,渾重有力的大笑,震得人耳朵都有些發疼了。
「哈哈,乖女兒。老爹來看你了!」許平感覺耳朵裡嗡嗡作疼,這哪是人的聲音啊?簡直就是空襲警報。紀欣月也被這聲音吼得腦子迷糊,回過神來滿面的填怪。許平也納閟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面色紅潤,面帶笑容的老人正爽朗的朝這裡走來。
老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鶴髮童顏。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特別的有力量,雖然身著普通的華服,但也讓人感覺特別威嚴。許平甚至可以感覺到這具看起來已經不年輕的軀體,暗藏著積攢多年的殺氣,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也證明他已經快到地品的境界了。儘管自己已經是地品上級,但不知道為什麼,許平直覺認為,要是和眼前這個爭戰沙場多年的老人打起來,自己還是沒多少勝算。
老人看許平一直打量著自己,不禁回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但見一身白衣的少年面如冠玉,沉靜之中又略顯猖狂,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能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一種對一切都不顧一屑的高傲,俊美異常的臉上隱約有自己女兒的影子,一邊走過來一邊爽朗的大笑起來:「好好,我老紀家的外孫果然是人中龍鳳。」
紀欣月趕緊起身,笑著迎了上去,語氣略帶幾分撒嬌的瞋怪著:「爹,不是我愛嘮叨,您怎麼總是這樣,也不知道控制一下自己的大嗓門,女兒都差點被您嚇死了。」
紀鎮剛笑呵呵的坐了下來,眼裡儘是疼愛的看著這個母儀天下,卻不能經常陪伴自己的女兒,臉上一副老實的模樣,故作古怪的說:「知道了,真是的。這女人啊,一生完孩子怎麼就那麼囉嗦呢?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多話!」紀欣月紅了臉,嬌羞的神態儼然就像個二八少女一樣,嬌滴滴的白了紀鎮剛一眼,語氣嗲嗲的說:「爹,您胡說什麼呢!」「是是,爹在胡說!」紀鎮剛一副「我錯了」的模樣,眼睛裡儘是疼愛,對於女兒的撒嬌顯然是樂在其中啊。
許平回過神來,剛才和外公短短的接觸,心裡好像隱約想到了什麼卻又抓不著,見外公正坐在石椅上笑咪咪的看著自己,趕緊起身行了一禮,語氣恭敬的說:「孫兒元平拜見外公,外公真是老當益壯啊。」
紀鎮剛一副不屑的樣子,語氣頑皮的說:「少來,你這猴崽子在京城的時候就古怪得出名,現在居然在老子面前裝起斯文了。是不是被你老爹那傢伙教壞了,我告訴你,做男人不能那麼死板,而且老子也不喜歡這一套。」
許平嘿嘿的笑了笑,敢情這個外公也是個性情中人,整個就是個老頑童嘛!也就不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節了,坐下來後壞笑著說:「我這是先禮後兵,等以後您被我禍害的時候就會懷念我現在的老實了。」
紀鎮剛翻起老眼,白了許平一下,語氣十分自豪的說:「切,就你這樣子。老子我當年為害一方,禍害四鄰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想當年我……」話還沒說完,紀欣月害怕從他沒遮攔的嘴裡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趕緊倒了一杯茶後撒嬌的瞋道:「爹,您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下!小妹怎麼沒和您一起來?」紀鎮剛滿意的喝了一口女兒倒的茶才樂呵呵的說:「你小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爹一路上過來少不了和門生舊徒相聚一番,她當然是自己一個人趕路,不肯和我一起來囉,想來她早就應該到了,只是不知道上哪玩去了而已。」
紀欣月無奈的搖了搖頭,無力的說:「真是的,難怪你們總說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大的瘋,小的也跟著瘋,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些。時候不早了,我先去讓人準備一下膳食,你們爺倆在這聊吧。」
「我要吃好的!」紀鎮剛像小孩子一樣的吼道。
「知道了!」紀欣月頭疼的應著,領著小宮女們浩浩蕩蕩的走了,留下了兩人單獨談話的空問。
等到紀欣月的身影遠去,紀鎮剛突然一副三八的嘴臉,猛的湊到了許平跟前,色色的問:「乖外孫,老實告訴外公你現在有多少個女大了。都上床了沒有?」許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老傢伙的表情怎麼說變就變,而且比自己還直接。想了想,關於雨辰是暫時不能交代的,老實答道:「現在上了床的有兩個,沒上的有一個。」
答完以後突然感覺不對勁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紀鎮剛苦著老臉,拉著許平的手就大吐起了苦水:「你不知道啊,你大舅最近又迷上了一些怪石頭,說弄什麼新的鐵。我也搞不明白。我看這輩子指望不了抱孫子了,你小姨又一天到晚亂跑,這群兔患子沒一個能指望的。我現在都一把年紀了,總是希望以後有曾外孫來陪我過晚年啊!」許平聽完也有點無奈,老娘並沒說這個外公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現在倒可以理解成一個心理不成熟又有些瘋顛的老頭。許平一副不耐煩的口吻說:「去去,少和我提這些。我現在才幾歲?和我談這個是不是早了點,再說了又不是說生就生的!」紀鎮剛沮喪了一會後突然眼睛一亮,湊過來用商量的口吻說:「你看你現在都快十六歲了,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都有你大舅了,要不這樣吧!你看上哪家姑娘的話,外公負責派人偷偷把人拐來送到你房間裡,你要不喜歡用強的,咱找點什麼春藥給她們下一下就行了,綁她十個八個的總有三、四個會懷孕吧。」
許平冷汗都流下來了,這就是老娘嘴裡那個癡情的外公,居然在慫恿自己的外孫搞迷姦這一類的好事。趕緊搖了搖頭,哭笑不得的說:「不行,這樣和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再說我要幹出這樣的事情,那回家不得被我爹抽死啊?」紀鎮剛一臉壞笑的看著許平,賊賊的說:「不會的,你們老朱家也就只有你一根獨苗,你要到處當淫賊然後領著一幫大肚子的姑娘回去,那你老爹會高興壞的,別看他老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他骨子裡比我還壞。聽外公的沒錯,我剛才路過的時候見那些官家的千金有幾個還不差,要不晚上我自己去給你綁來?保證下手幹淨俐落,不會被人發覺的。」
許平冷汗都下來了,覺得老人家的強悍不是自己能抵擋的,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自己只要稍微有點表示,恐怕他真的能幹得出綁票這等事來。
「免了,這事我自己來就行了!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您老慢慢喝茶。」
許平哭笑不得的應付著,縱身一躍,跳過了圍牆趕緊跑路了。
紀鎮剛還在後邊不甘心的喊道:「乖孫,你要嫌太少的話,那十個二十個都能商量,不喜歡咱們就慢慢挑,你別走啊。」
許平充耳不聞,真待下去的話沒準會被他綁去配種的,這一家的親戚絕對幹得出這種沒天理的事。
脫離了魔掌,許平有點蛋疼的趴在了樹頂上,原本一個老娘嘮叨就夠煩了,現在居然多出了一個更狠的外公,看來要是不給他們個交代,以後想自由都難。雖然宮裡有的是女人,估計拉過來上了個個都情願,可那就純粹成了配種了。老子又不是專業的種馬,做愛這事得你情我願的才爽嘛。
許平正納閟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看見母親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服從園子外走了進來。成熟嫵媚的臉上紅通通的一片,還隱約有些汗珠。從小到大一直都穿得大方得體的母親,穿這種衣服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扮女俠?玩古代制服誘惑?
想到這許平不禁想逗逗她,毫無聲息的輕輕一躍跳到了她的後邊。
見她一走路就左右搖擺起來的豐滿香臀,許平不禁吞了吞口水,突然伸手從背後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住了,大笑著說:「哈哈,老娘你怎麼穿這樣的衣服啊,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不破壞您那溫柔賢惠的形象。」
懷裡的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嚇傻了,但整個身子馬上就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突然尖叫起來:「淫賊,姑奶奶宰了你。」
說完就從許平的懷裡掙了出來,抽出一條長鞭一下猛的甩了過來,長鞭如同有生命一樣,在這樣短的距離內直接朝著許平的面門甩了過來。
許平被這力道強勁的一推,立刻感覺不對,還沒來得及想,面前已經有一道黑影橫衝而來,匆匆忙忙的閃了開來。母親根本就不懂武功,眼前的女子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卻使得一手好鞭,這才想起老娘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難道這是傳說中那個小姨?
完了,踢到鐵板。
看她粉面怒紅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錯了,從和老娘認識開始她一直都是溫婉可人,很少有生氣的時候。標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許平耳邊又響起了凌厲的破空音,鞭子在她的手上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錯綜複雜的攻擊線路和密集的舞動,簡直就像一張大網,讓許平一時間躲得手忙腳亂,一邊躲著一邊趕緊解釋說:「冤枉啊!小姨,我是元平。剛才以為你是我娘,想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紀靜月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掌心寵著,尚未婚嫁的她哪曾被人這樣輕薄過,雖然說是自己的外甥,但多少也是個大男孩了,心裡的羞怒可想而知。不屈不撓的繼續揮舞著鞭子向許平攻去,俏臉上滿是怒火的說:「那更好,小姨打外甥,合情合理,誰叫你小子眼神不對勁。」
說完手裡的鞭子舞得更快了,不過心裡的怒火倒是消了一些。看著自己苦練那麼多年的鞭子,居然一下都抽不到許平的身上,不禁感到很是奇怪,知道他是老朱家的心肝寶貝,鞭子雖快但卻沒什麼力道,真要抽上也不會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這樣鞭鞭落空又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開嗎?」只能躲來躲去的也不是滋味,面對著這張和老媽一模一樣的俏臉,許平還真是沒辦法還手,索性一個輕跳躍到了圍牆上。
「臭小子下來,讓姑奶奶抽幾下過過癮,不然今天跟你沒完沒了。」
紀靜月一臉嬌怒的站在下邊叫喊著,看樣子是餘怒未消,不狠狠的把許平揍上一頓是不會罷休的。
抽幾下過過癮?你去抽雨辰幾下她會特別的過癮吧?少爺我就免了,老子可不喜歡望。許平也是有心想逗逗她,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後說:「當我傻啊,那鞭子抽到身上不得痛死了。再說了少爺我可沒那個愛好。有種你就上來。」
紀靜月見這小子一副死都不下來的樣子,腦子一轉,突然換上一副嫵媚的表情,香舌舔著自己的嘴唇,誘惑著說:「要不這樣吧,你要是能從我手上把這鞭子奪過去的話,那我就親你一下好不好?」說完靈動的美眸還拋了一個讓人骨頭都酥掉的媚眼。
贏了,她贏了。許平一見那張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容顏演繹這麼嫵媚的風情,頓時全身都軟了,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老娘有這樣的一面,咬了一下舌頭,一譏自己冷靜一些,臉上滿是色笑的說:「親一下?不行。我媽也沒少親我,再說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咬我一口。」
紀靜月強忍著怒火,這臭小子軟硬不吃。想想反正是姐姐的兒子,又開始裝起了溫柔,聲音嬌滴滴的說:「那這樣吧,要是你成功的話,小姨讓你隨便摸一下好不好。」
靠,受不了了。
話音剛落,站在圍牆上的許平突然消失了,紀靜月愣住了,剛想揉揉自己眼睛看清楚的時候,突然屁股上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驚叫一聲後回頭一看,許平的身影已經跳到了隔壁的屋頂上,一臉淫笑的看著自己。
許平一臉陶醉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似乎上邊還殘留著美婦迷人的臀香,不得不說真他媽的有彈性,深深的嗅了一口後色笑著喊道:「哈哈,奪鞭子就免了,以你外甥這速度來幹這種活沒半點難度。不過小姨你保養的真好,屁股很有彈性哦。」
紀靜月氣得臉都綠了,呆滯一會後揚起手中的鞭子,邁開蓮步就追了上去,聲音幾近發狂的嬌喝著:「小兔崽子,姑奶奶宰了你。」
許平一副「我怕怕」的表情,縱身躲閞了這凌厲的一鞭,迅猛的力道已經不是剛才鬧著玩時所能比擬的。紀靜月這一鞭子直接將瓦頂給打飛了一大片,連圍牆都破開了一道缺口,打碎的磚頭散落一地,不過卻是連許平的衣角都沒碰到。
許平見牆上都破了一個大洞了,嚇得直吐舌頭,但嘴上還是不忘繼續佔她的便宜,一副害怕的口吻說:「哇,你真的要我的命啊!不就摸了你的屁股嘛,最多讓你摸我的還不行嗎?」「給我閉嘴!」紀靜月想罵人吧,憋紅了臉也罵不出來,只能咬牙切齒的揮舞著手裡的鞭子追打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行宮的後院裡追趕著,前邊的許平已經樂得笑了出來,一邊靈活的躲閃著後邊呼呼做響的鞭子,一邊還不忘回頭調笑她。紀靜月先是一臉怒氣,但後來也被這無恥外甥弄得沒了多少脾氣,被逗得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很是難受。兩人一路跑過的地方,要嘛破了門窗,要嘛屋頂破了一大片,慘不忍睹。
周圍的宮女和侍衛都傻了眼,本以為有刺客。但匆忙的趕過來一看,竟然是皇后娘娘手拿鞭子在追打太子爺!沒聽說過皇后娘娘會武功啊,而且這時候紀靜月的凶悍模樣讓她們全嚇傻了!碰上這樣的事,就算長十個腦袋也沒人敢管。
侍衛們和禁軍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更是火速的聚集過來,一看眼前飛來飛去的兩人徹底的無語了,乖乖的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許平見吸引了這麼多觀眾,怕再逗她的話真會把這行宮拆得底朝天,但地方有限,想跑又跑不到哪去,一時間心裡就有點叫苦不迭了。
紀靜月一看他一臉的苦相就感覺心裡一陣舒服,馬上追了上來,嘴裡還不忘給自己助威:「臭小子,看你能跑到哪去。乖乖的給我過來,小姨就給你留半條狗命。」
這時候兩人剛好追打到紀欣月的寢所,紀欣月聽到打鬥的動靜和妹妹的聲音就推門走了出來。見妹妹正拿鞭子追趕自己的兒子,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厲聲的喝道:「靜月,平兒。你們在幹什麼?」許平一看自己正版的母親在這,趕緊一縮身躲到了她後面,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沒什麼,只不過是小姨要抽我而已。」
說完還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卻使勁的聞著母親身上的香味。原來小姨的名字叫靜月,安靜的明月?可惜這名字取得不太貼切。
奇怪的是剛才還像母獅子一樣爆跳如雷的紀靜月,一到了姐姐面前頓時就沒了脾氣,換上了一張無辜的笑臉,聲音無比溫柔的說:「沒事啊,姐姐,我和平兒在切磋武功。我這外甥這麼乖,我能傷害他嗎?不信你問問他。」
臉上雖然平靜,但靜月這時候心裡是恨得咬牙切齒,總不能說是被摸了屁股而惱羞成怒吧!
許平笑嘻嘻的躲在母親身後朝她做鬼臉,得意洋洋的模樣更是把這脾氣火爆的大美人氣得半死,要不是礙於紀欣月在這,早就一鞭子抽在許平討人厭的臭臉上了。
紀欣月有點疑惑的看著躲在身後許平,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一個是自己的兒子。
這兩個沒半個是老實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該聽誰的比較好。
許平想了想,要是說出實情,一頓思想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趕緊點著頭附和說:「是啊,我和小姨在比到底誰的武功比較好,一動起手來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嘛,剛才的話是和您開個玩笑而已。」
「好了,你們就讓我少操點心吧!爹爹本來就夠瘋的,現在你們也跟著鬧。什麼時候我才能放心啊,別玩了,趕緊休息一下,一會陪為娘一起用膳。」
紀欣月看著兩人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雖然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但卻沒辦法相信這些無力的說辭,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走了出去。
「知道了,姐姐!」「知道了,老媽!」二人一臉純真的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許平趕緊往上一躍,自己剛才站的地方馬上有幾把飛刀鑲進了木板上。頭一縮又躲過了一道狠狠的鞭子。靠,死婆娘果然還不死心。許平一邊跑一邊回頭說道:「無恥的女人,剛才怎麼不說真話。這會又開始發瘋了。」
紀靜月一邊揚起鞭子追了上來,一邊氣急敗壞的喝道:「你想讓你娘知道你這臭小子佔我的便宜嗎?老娘今天非抽死你不可,你小子有種就不要跑。」
「「有種」這事得在床上才能體現。」
許平回頭做了個鬼臉說,頭一歪,閃過了幾道疾馳而來的銀光,心想:媽的,又是飛刀,這娘們來真的了,剛才還沒見她用這麼狠的玩意。
紀靜月氣得腦子都發昏了,把身子僅有的那點飛刀像丟垃圾一樣的丟向許平,見沒有效果又舞動著長鞭,一邊喊著一邊追了上去:「你給我去死!」兩人又開始在凌亂的廂房屋頂追逐起來,許平的腳落到哪邊,那個地方肯定就得挨上紀欣月狠狠的一鞭子,打得木條瓦片紛飛。
「有種你就去說老子摸你屁股了,少爺我不怕。」
「無恥的傢伙,不抽死你我晚上睡不著。」
「你自己更年期失眠關我屁事啊!」「什麼是更年期?」紀靜月頓了一下,輕輕的落在樹幹上一臉疑惑的問道。
許平無語了,有的詞彙說的太順口了,難不成還得給她解釋一下。只能胡亂的說:「就是老女人的意思,懂了嗎?」「姑奶奶還很年輕……」紀靜月一聽,爆跳如雷的又追了上來,這次手裡的鞭子舞得簡直就像千萬條蛇一起出擊一樣的密不透風。
媽的,真要我的命啊!許平躲得有些吃力了,沒想到這娘皮手裡的鞭子居然耍的那麼好?看她生氣的樣子倒還真是漂亮,身材也是很勁爆,穿上皮衣再拿根蠟燭真就是女王的不二人選了。
二人圍著後院,又像刮颱風一樣破壞了一遍。時而從頭上飛過的樹枝和磚頭,蹦得到處都是的瓦片,讓那些丫鬟和宮女大驚失色。侍衛們秉承著安身保命的想法,一致的裝起了盲人,這種家事誰敢去管誰就是傻B。紀欣月已經在後花園裡催促著宮女們準備晚膳,這時候突然兩個身影快速從圍牆外跳了進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宮女們就呀呀的尖叫了一聲,許平像見了救星一樣的喊著:「老娘,救命啊,你寶貝妹妹發神經了。」
說完一個閃身跳到了紀欣月的身後,樹幹被紀靜月閃電一樣的鞭子瞬間給砸成兩段了。紀靜月怒氣沖沖的剛想繼續追打時,猛的一見姐姐冷著臉,滿面怒氣的看著自己,立刻就收起鞭子,一臉無辜的樣子,低低的叫了一聲:「姐……」紀欣月氣得臉都綠了,見到處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小妹你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性子也不收收,我說了多少遍了,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啊。」
紀靜月在姐姐的面前就像小孩一樣,低著頭挨訓根本不敢還嘴,只是狠狠的瞪了旁邊幸災樂禍的許平。
紀欣月狠狠的訓了她一頓,心裡清楚自己的寶貝兒子肯定不是無辜的,轉過來後對許平又是一頓嚴厲的教訓:「平兒你也真是,堂堂太子這樣追逐嬉鬧成何體統。而且剛見面就惹你小姨生氣,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啊。」
「我哪有那麼大膽子敢惹小姨啊?您問問她我哪裡惹她了?」許平一副委屈的模樣,眼睛卻挑釁的看著紀靜月,擺明了就是「你有種就說我捏你屁股,你敢說老子就敢認」「是啊,我們還是在鬧著玩!」紀靜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羞紅,總不能說被自己的外甥輕薄了吧?只好順著許平的話往下說,心裡恨得,牙都咬得有些疼了。
紀欣月無奈的看著這兩個搗亂的傢伙,兩人幾乎都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看看桌子上的菜都已經沒辦法吃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後說:「好了,收拾一下,咱們吃飯吧!不過你們可不許再鬧了。」
說完無奈的朝花園走去。
許平點頭答應著,一邊用眼神強姦著小姨,一邊屁顛的跟了上去,老媽的周圍絕對是安全的領域。玩了那麼一會都有些累了,但也不忘得意的回頭看了看一臉嬌怒的小姨,大美人生氣的樣子也是很迷人的,尤其是嘟起紅潣的小嘴,更是讓人想上去親她一口,許平忍不住又送了個飛吻過去,將紀靜月氣得小臉都有些發黑了。
「姐,我去換一下衣服。你們先去!」紀靜月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花草和泥土。咬著牙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便回房換衣服了。
紀欣月見兒子又一副乖乖的樣子跟在後邊,想再責罵也罵不出口,無奈中只能語氣溫柔的問:「平兒,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你小姨惹成這樣?」許平想了想,自己只不過是抱錯了人,捏屁股又是按小姨的要求,應該不算惹了她,心裡居然無恥的感覺有些委屈。馬上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哪惹到她了,莫名其妙的就拿鞭子追我。要不是你兒子武功好的話,這會您就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紀欣月對兒子可憐兮兮的話根本不為所動,嬌瞋的白了許平一眼說:「不可能吧,你小姨雖然愛鬧,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看她是被你氣的不輕才會追著你打,老實交代清楚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誰知道,反正我是沒去惹她。估計是大姨媽來了吧!」許平賤笑著說:「任誰那麼大年紀了嫁不出去,估計火氣都會很大的。」
「大姨媽?」紀欣月滿腦子的疑惑,自己家沒這個親戚啊。
許平這才意識到自己又順口說了現代的話,趕緊補充道:「就是那個。」
紀欣月疑惑的問:「哪個?」靠,這老娘還是不是女人了,這麼明顯都不知道!
「通俗點說叫月經,民間喜歡叫月事。有人喜歡叫女人事,就是女人每月都得來的幾天大出血的日子。這樣就該明白了吧!」許平洋洋得意的說完,頭上就挨了一個爆栗。紀欣月沒想到兒子表情正經,卻會說出這麼下流的話,美臉上頓時就有點羞紅,瞋怒著說:「臭小子,這是你該和我談的東西嗎?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樣口無遮攔?」紀欣月成熟的風韻,略帶生氣但卻風情萬種的樣子,讓許平都看呆了,同樣的臉孔,為什麼一個這麼溫柔,一個那麼粗暴呢?
許平想了想,笑嘻嘻的說:「咱們母子情深嘛,有什麼好避諱。反正小姨一定是到了這種日子才那麼暴躁,一般來說,老處女多少都會有一些變態,這是正常的現象,我能理解的,不過不知道小姨現在還是不是處女就是了!」紀欣月被兒子的流氓樣弄得無語了,沉默了一會後語氣嚴厲的說:「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和娘說話了,還有不許在背後說你小姨的壞話。男孩子家不能總是說這些事,知道嗎?」許平嘿嘿的一笑,知道老娘是比較保守的女人,不能和她開過多這樣的玩笑。馬上就一副「我錯了」的樣子,滿面嚴肅的說:「我知道了,就算以後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說:小姨歲數那麼大了還是老處女,絕對閉口不提:她來大姨媽的事。」
「你這個孩子啊!」紀欣月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語氣嚴厲的說:「反正以後不准你再這樣說小姨,她再怎麼說都是你長輩!」「沒問題,肯定沒問題!」許平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服從的動作,看老娘的樣子,自己要再多說幾句,一堂思想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都快餓死了。」
紀鎮剛標誌性的大吼又響了起來。
許平放眼一看,小亭子裡已經圍坐了一圈。外公、蓮池堂姐和已經被自己搞定的小侄女雨辰都在。雨辰坐在母親旁邊,一見到許平,粉嫩的小臉立時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表情也變得嬌羞含喜。蓮池看著女兒的表情若有所思,成熟的悄臉上儘是疑惑和思考。
只有紀鎮剛大大咧咧的沒什麼感覺,依然喊著自己肚子餓。
朱雨辰重新換上了一身清秀典雅的白色長裙,乖巧的模樣儼然是可人的小家碧玉,邁動蓮步盈盈的欠了欠身,道了個萬褔後嬌滴滴的說:「雨辰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都是自己家人,就別那麼拘謹了。」
紀欣月趕緊讓她起來,上前扶著朱雨辰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嘖嘖的讚歎著:「幾年不見,雨辰都是這麼漂亮的大姑娘了,是該找個婆家的時候了。」
「哪有嘛!」雨辰一臉嬌羞的低下頭去,水靈靈的美目卻不自覺的看向了許平。
許平打了個冷戰,怎麼女人不管什麼年紀都那麼會偽裝。這小侄女也不是什麼溫柔的女人,剛碰上的時候可是個小辣椒,上了床以後更是放浪得很,什麼肛交口爆的樣樣行。現在倒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溫婉模樣想討老娘的歡心,看了還真是不習慣。
紀欣月微笑著招呼大家先入席,宮女們穿梭在席間,擺上了一道道精緻得有些奢侈的菜餚,許平剛一坐下就發現蓮池堂姐用若有深意的眼光看著自己,明顯是察覺到了女兒和自己的異樣。心裡一虛,趕緊招呼道:「大家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