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五章 決一死戰

  尿壺來了。那是一個勾鼻深目,滿頭紅髮的番邦女子,雖然不算絕色,但是冶艷風流,別有一番韻味,無奈一身粗布衣裳,腳上還鎖著沉重的腳鐐,看來是待罪之身。「尿壺安莎,叩見王爺。」番女走到周義身前,拜倒地上道。

  「怎麼穿成這樣子?」周義皺眉道。「穿得太多嗎?」楊酉姬笑道。

  「我家的尿壺不能穿粗衣麻布,要穿好一點的。」周義搖頭道︰「為甚麼鎖上腳鐐?」「余丑牛、崔午馬他們十分大意,用完尿壺後便倒頭大睡,常常忘記關起來,所以鎖上腳繚,以防萬一。」楊酉姬解釋道。

  「你會跑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會的。」安莎委屈地垂首低眉道,暗念要是跑得了,不跑才怪。

  「就是跑得了,你能跑到那裡?」周義曬道︰「何況你孤身一人,又是番邦人士,跑到那裡也是惹人注目,縱然能夠跑回天狼,他們已經答應臣服我朝,豈敢收留你,天下雖大,你沒有容身之所,我一定能抓回來的,那時……」「不跑,我不跑!」安莎回心一想,發覺周義說的沒錯,不禁心死,淒涼地說。「你率眾行刺本王,論罪是百死莫贖,我要你隱姓埋名,就是要保全你的性命,你明白嗎?」周義正色道。

  「我明白。」安莎垂淚道。「那麼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要你當尿壺,還要當眾人的尿壺嗎?」周義殘忍地說。「因為我什麼用處也沒有,王爺也沒有便宜的米飯,要活下去,便要作點事。」安莎照著當日餘丑牛話道。

  「除了這個原因,要你當眾人尿壺,還是為了懲罰你最初招供時,故意胡說八道,蓄意欺騙,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周義冷笑道。

  「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騙你了。」安莎急叫道。

  「諒你沒有這個膽子。」周義哼道:「今天這裡又有兩個宋元索的奸細,看來也想當尿壺,你告訴她們尿壺要幹什麼吧。」「是。」進門時,安莎早已看見妙常正在喂瑤仙吃飯,瑤仙的慘狀更使她觸目驚心,聞言豈敢怠慢,爬前一步,淒然道:「尿壺就像營妓,供王爺的手下尋開心……」「說詳細一點,他們如何尋開心?」周義不耐煩道︰「每天要侍候多少個?能讓你快活嗎?」「有時幾天也不用侍候,有時一天要侍候幾個……」安莎答道。

  「這麼少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她淨是侍候頭目,近日大家忙得很,沒空幹她。」楊西姬解釋道︰「將來立功將士也可以使用的。」「很好,說下去。」周義點頭道。

  「余將軍很粗魯,又咬又捏,崔將軍卻要玩遍三個孔洞才會罷休,還有楊大娘…」

  安莎委屈地說。「別說我。」楊酉姬喝道。

  「楊大娘最愛你的嘴巴嗎?」周義笑道,知道余將軍便是余丑牛,崔將軍則是崔午馬,「是的。」安莎偷著了楊酉姬一眼,才點頭道。

  「只有他們幾個,那裡能讓你過癮?」周義皺眉道。

  「不……他們很強壯,一個便抵得上兩、三個,人家有點吃不消。」安莎急叫道。

  「兩、三個什麼?」周義問道。氣……天狼漢子。「安莎低頭道。

  「兩、三個一起嗎?」周義詭笑道。「是……」安莎小聲道。「除了在色毒給洛兀使人輪姦,最多你試過和多少個男人一起?」周義訕笑地問。

  「……四個。」安莎粉臉一紅道。「輪著幹嗎?」周義詭笑道。

  「先是三個一起,然後……」安莎懾喘道。「三個一起?」玄霜怔道。

  「三個孔洞嘛!」周義笑道︰「你表演一趟吧。」「在這裡?」安莎失聲叫道。。「不在這裡,你想在那裡?」周義哼道。「這裡只有王爺……」安莎懾懦道。

  「我才沒有興致。」周義曬道。「可要叫人嗎?」楊酉姬問道。

  「不……」周義看了臉如紙白的瑤仙一眼,搖頭道︰「找幾根偽具吧。這裡有幾根大傢伙,該能讓你過癮的。」楊酉姬格格一笑,取過桌上的偽具,丟在安莎腳下道。安莎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戰戰兢兢地脫下衣服。

  瑤仙驚懼之徐,也是心亂如麻,她雖然不認得安莎,卻猜到這個番女便是與馬文傑一起截殺周義的色毒公主,既然她失手被擒,馬文傑當凶多吉少,看來不能不招供了。「脫光後,先讓她們看看你的前後兩個淫洞吧。」看見安莎開始脫下褲子,周義滿意地說。「我……我招供便是,可是我有條件。」瑤仙顫聲叫道。

  「什麼條件?」周義問道。「第一,我要見太子。」瑤仙吸了一口氣說。

  「那麼第二呢?」周義哼道。「你以後不許碰我。」瑤仙悲哀地說。

  「你不要活下去嗎?」周義冷笑道。「你答應不殺我的。」瑤仙泣道。「我不殺你,就是要你用身體交換性命,如果不當我的尿壺,還活下去幹嘛?」周義淫笑道。

  「左右也要當尿壺,為什麼我要招供?!為什麼我要活下去?」瑤仙憤然道。

  「分別就是眾人尿壺,還是我的尿壺。」周義獰笑道:「而且你的人是我的,性命也是我的,你要不要活下去也是我決定。」「你……」瑤仙氣得渾身發抖,。卻是無言以對。「還有,你與太子是不到黃泉不相見的,相見也不如不見,不要癡心妄想了。」『周義寒聲道。「怎樣我也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如此。」瑤仙痛哭道。

  「我喜歡便可以。」周義大笑道︰「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招不招?」「我……」瑤仙心神紊亂,囁囁無語。「酉姬,巴豆湯燒好了沒有?玄霜,你想到刺什麼字嗎?」周義壓逼地說。「應該成了。」楊酉姬點頭道……

  「她這樣犯賤,就刺個『賤』字吧。」玄霜哼道。「賤字筆畫不少,這可花功夫了。」楊酉姬笑道。「不……嗚嗚……不要……我招……我招了。」瑤仙嚎陶大哭道。

  「放她下來,讓她慢慢說。於周義下令道。」王爺,還要尿壺表演嗎?「看見楊酉姬和玄霜動手把瑤仙解下來,安莎怯生生地問。

  「算你一場造化,一旁侍候吧。」周義擺手道。

  安莎舒了一口氣,暗道總算逃過一劫。

  「可要把木球拿出來嗎?」玄霜扭頭問道。

  「不,留在裡面,那麼她說話時,便不會忘記要說真話了。」周義萊架怪笑道。

  「王爺,要她跪著答話嗎?」楊酉姬解開掛在頭上的雙手,瑤仙便爛泥似的撲下來,唯有一手抱住,問道。「上床吧,讓她舒舒服服地躺這答話。」周義不懷好意道。

  瑤仙一絲不掛地躺在周義懷裡,任由怪手在豐滿的乳房上押玩,沒有反抗,事實也沒有氣力反抗。「你的武功很高嗎?」周義開口便問道。

  「要是高強,怎會給你拿下來?」瑤仙木然道。「她自稱是冷雙英的丫頭,武功也是他教的。」玄霜曬道。「是嗎?」周義不動聲色道。

  「是……」玄霜的語氣透露著不滿,使瑤仙知道出了漏子,繼續說︰「不過我也隨宋元索學過劍法。」「他傳你什麼劍法?」玄霜問道。「我說了你也不懂的。」瑤仙悻聲道。「你怎知我不懂?」玄霜喝道︰「說!」「說吧。」周義手往下移,往瑤仙的腿根探去。「閃電追風劍。」瑤仙強忍辛酸道。「還有呢?」玄霜追問道。

  「沒有了。」瑤仙答道。「沒有學過三才四象劍,如何能使閃電追風劍,你分明還是胡說。」玄霜惱道。「你怎麼知道?!」瑤仙失聲叫道。

  「我什麼都知道。」玄霜冷哼道︰「看來是想我給你刺字了。」原來姚賽娥的武功。與宋元索同出一源,玄霜自然瞭如指掌,然而為免洩露行蹤,自小便遵從姚賽娥的囑咐,在人前使用的只是尋常劍法,瑤仙雖然與她交好,卻也沒有發現真相。

  「不……我……三才四象劍只是入門功夫,沒有大用的。」瑤仙砌辭解釋道。

  「不要忙著揭穿她,我倒要看看她編造故事的本領有多大。」周義莫測高深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瑤仙急叫道。

  「王爺,我想解開她的禁制,與她一較高下。」玄霜渴望地說。

  「不用著急,以後機會多的是。」周義搓揉著漲卜卜的桃丘說︰「繼續說,宋元索碰過你沒有?」「沒有……他沒有!」瑤仙哀叫道,儘管給深藏牝戶裡的木球弄得失魂落魄,心裡卻想著要是有機會動手,一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那麼老大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周義嫉妒似的說。

  「是……是的。」瑤仙悲哀地說,「他肏得你過癮嗎?」周義問道。

  「過癮……他很強壯,也很溫柔,比你好得多了。」瑤仙老羞成怒地叫道。

  「是嗎?我也會讓你過癮的。」周義悻然道。迷糊中,瑤仙發覺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周義動了一動,軟綿綿的嬌軀便給他推倒一旁,接著便聽到玄霜說話。

  「王爺,天還沒亮,你又要回去嗎……是,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早我便動身離京,不用如此奔波了。」「今晚還回來嗎?」「不回來了,明天回來吃早飯吧……要不要等你回來才繼續審問?」「讓她歇一下,明天再審吧……」「其實這些天你也很累,也該歇一下了。」「我很累嗎?昨夜你是沒有樂夠了。」「人家只是樂了兩、三次……還有她嘛!」「她也只是兩、三次吧。」「她和你不同,這個重門疊戶很費氣力的,如果我這樣對你,你能夠下得了床才怪……」「人家才不怕……不過,我看她是不會老實的。」「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怎樣也要帶著她上路的……」

  「也帶著那個小尼姑嗎?」「當然,可以給你當個小丫頭的。對了,昨夜我看過了,你禁制她的武功手法太過霸道,恐怕會壞了她,換個法子吧。」「是嗎?我只是制住丹田周圍的穴道,不會傷著她的。」「那幾個全是大穴,會使她的功力受損的。」「她的內力不知有多高,如果不是制住這些穴道,恐怕會衝破禁制的……」「你以三分力道制住中府穴,她便不能凝聚內力,衝破禁制了。」「好吧。」裝睡的瑤仙心裡大喜,知道脫身有望了。

  回京後,周義第一件事便是請來陳閣老,商議劉方正與寧王周禮暗裡交往之事。「聖上算無遺策,怎會慮不及此?我與他談過幾次,他很清楚劉方正與太子的關係,仍然任他為城守,當然早有準備,」「你我均在城外,要是他老人家出了什麼事,小王便百死莫贖了……」「王爺忘記呂剛了嗎?」「雖然還有他,可是……」「這樣吧,如果王爺不嫌辛苦,安撫了萬金山的兵馬後,老夫負責善後,王爺可以趕回來,也該來得及的。」「那可要辛苦閣老了。」與陳閣老商議妥當後,周義立即入宮見駕,與英帝談了半天,才回家應酬許多前來道別的官員。

  瑤仙與妙常回到牢房。瑤仙閉上美目,蜷伏在地上動也不動,只待重行凝聚渙散的真氣,便能運功打通受制的穴道,破開禁制。

  周義去後,玄霜以為瑤仙仍然熟睡未醒,趁機動手改變禁制,沒料瑤仙乘著她解開穴道之際,暗裡催動殘存的內力送往中府穴,硬擋了玄霜一記,受創不深,才有破禁的希望。玄霜真是可恨,周義雖然著她使用三成功力,下手依然不輕,震散了瑤仙殘存的功力,使她不能立即行功。

  瑤仙沒有著急,除了明白急也沒用,也知道周義晚上不回來,自己該有充裕的時間。瑤仙深信只要能夠恢復武功,便有希望逃跑了,縱是跑不了,也要殺掉玄霜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才能一洩心頭之恨。想到玄霜的嘴臉,穿了環的奶頭又好像隱隱作痛,瑤仙咬一咬牙,努力丟開痛苦的回憶,潛心運功。

  幾不知過了多久,瑤仙聽到有人打開牢門的聲音,是楊酉姬領著兩個女兵送來飯菜,知道是午飯時間了。

  「求求你,給我穿上衣服吧,什麼也好,就是囚衣也成。」瑤仙爬上一步說。

  「包裹騷穴的尿布去了哪裡?」楊酉姬哼道︰「回來時,你不是裹上了嗎?」「我用來洗澡,現在還晾在那裡。」瑤仙指著牆角道︰「而且那也不是衣服。」「不是衣服嗎?」楊酉姬促狹地說︰「那麼你告訴我,昨夜王爺肏得你過癮嗎?」「還要問嗎?我們在隔壁給她叫床的聲音吵得整夜也睡得不好,不過癮才怪。」一個女兵吃吃笑道。「何止我們?外邊的守衛一定也聽到了。」另一個女兵搭嘴道。

  「不……一點也不!」瑤仙悲叫道。「你想穿衣服嗎?」楊酉姬眼珠一轉道。

  「求求你……」瑤仙泣道。「如果你實實在在的回答幾個問題,我便給你弄點衣服。」楊酉姬詭笑道。「什麼問題?」瑤仙問道。「太子有沒有王爺那麼強壯?」「他算什麼?太子才是強人!」「強人?那麼他讓你樂了多少遍?」「我……我不知道。」「你吃過他的雞巴沒有?『」「……有。」「吃過女人的騷穴沒有?」「沒有!」「懂嗎?』」「不……我不懂!」「不懂便要學了……小母狗,你過來。」瑟縮一旁的妙常聞言,不敢說不,怯生生地爬了過去。

  「她吃過你的騷穴,你也該投桃報李,要是吃得她快活,便給你穿上衣服吧……

  「你……不吃嗎?」「我……我吃!」瑤仙穿上衣服了,只是一襲襲衣,上身是粉紅色的繡花對胸短衫,下身是白絲短褲,扣上胸前鈕扣梭,毛鈴壓著奶頭,又麻又癢,怪不舒服,單薄的短褲緊貼腿根,更是春色無邊,饒是如此,對幾天沒有衣服蔽體的瑤仙來說,感覺還是好多了。

  雖然食不下嚥,瑤仙仍然努力地吃,因為要是不吃,那有足夠的體力逃跑。

  到了實在吃不下去援,瑤仙便靠坐牆旁,暗裡默默運功,打通受制的穴道,卻不敢再看茫然伏在地上的妙常一眼。

  妙常下體光裸,股間油光緻緻,還沒有裹上掉在一旁的汗巾,腦海中淨是剛才那根毒蛇似的舌頭在化戶遊走的奇妙感覺,可沒有發覺瑤仙垂首低眉,舉止有異。

  周義一一接見前來話別的官員,盡顯賢王本色,剛送走最後一個時,親衛卻進來報告還有一個:「什麼人?」「他自稱是宮裡來的,蒙著臉,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裡,要求單獨與王爺見面,魏總管已經招呼他在內堂等候。」「宮裡來的?子雪認得他嗎?」「屬下不知道,不過總管說此人非同小可,請王爺見完其他人客後,盡快入內接見。」「他在那裡……總管另有要事辦理,己經外出了。」「外出了?」周義暗道魏子雪如此奇怪,看來定有蹊蹺,答應道︰「我進去見他吧。」來人雖然頭臉全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絡裡,可是周義一看便認得是黑山女子的裝扮,從體態來看,分明是魯王周信送他,他又送進宮裡的黑山美女絲姬娜。

  「絲姬娜叩見王爺。」絲姬娜看見周義出現,便拜倒堂前道。

  「絲……姑娘請起,不要客氣。」周義謙遜道。「謝王爺。」絲姬娜行禮道。

  「姑娘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賜教?」周禮自行坐下道。

  「天氣真熱……」絲姬娜盈盈而起,就在堂前風姿綽約地脫下斗篷,露出了裡面那襲近乎透明,嬌艷奪目的翠綠色紗衣。「姑娘為何如此?」周義皺眉道。皺眉不是因為絲姬娜,而是聽得堂後傳來呼吸的聲音,其中一人氣脈悠長,定是武林高手,隨即認得那人是魏子雪,與他一起的卻是兩個看來不懂武功的平常人。

  「回到家裡,不該舒服一點嗎?」絲姬娜解下蒙臉黑巾道。

  「家裡?」周義怔道,暗念與魏子雪一起的不知是什麼人,竟然鬼鬼祟祟地躲在堂後。「你不是收了人家為奴嗎?」絲姬娜蓮步姍姍,走到周義座前,坐在他的腳下說。「這是小王為了帶領姑娘進宮面聖,與雪夢公主見面,才答應的權宜之計,姑娘無需放在心上。」周義搖頭道。「見過聖上和公主筱,便不能回來侍候王爺嗎?」絲姬娜擠進毛腿中間,『雙手環抱著周義的熊腰說。「小王豈敢冒瀆姑娘。」周義柔聲道。「能夠侍候王爺是奴家的福氣,有什麼冒瀆。」絲姬娜媚態撩人地白了周義一眼說。

  「以前的事不要再說了,姑娘己經進宮,侍候皇上才是正理。」周義正色道。「宮裡還缺人侍候嗎?多我一個不多,何況還有我家公主哩!」絲姬娜幽幽地說。

  「話不是這麼說的,皇上……」周義真想趁機打探一下宮中的事情,特別是雪夢,然而念到堂後的神秘人時,可不敢魯莽,道︰「如果你想家,也可以請旨返回黑山。」「如果王爺收留我,我回去幹嘛?」絲姬娜的粉臉愈湊愈近,差點貼上周義的褲檔說。

  「不是我不肯……不要這樣!」周義才說了一句,倏地驚呼一聲,使勁推開了絲姬姬的螓首,原來她竟然張開嘴巴,含著隆起的褲擋。

  「你不喜歡女人嗎?」絲姬娜目露異色道。

  「不是……」周義控制不了自己地整理一下快要掙爆的褲檔,暗念此女能夠自行出宮,無端前來獻媚,看來當有圖謀,可要小心為上。

  「那麼你是不喜歡我了。」絲姬娜幽怨地說。

  「也不是……」周義有了決定,道︰「姑娘一旦進宮,便是身有所屬,小王焉能作此大逆之事……」「奴家只是一個卑賤的女奴……」絲姬娜抗議道。

  「現在不是了,姑娘還是回宮吧。」周義拒人千里道。

  「王爺坐懷不亂,不欺暗室,而且大仁大義,果然是一代賢王。」絲姬娜由衷道。

  「讀聖賢書,所為何事?小王身為王子,更該以身作則。」周義正氣凜然道。

  「說得好!」語音甫住,堂後忽地傳來英帝的聲音。

  周義慌忙離座而起,只見英帝在頭臉身體密密包裹的雪夢公主,現在已經貴為雪妃的陪伴下走了進來,神色尷尬的魏子雪尾隨在後。

  「父皇!」周義趕忙趨前迎接,扶著英帝上座,發覺陣陣幽香在旁撲鼻而來,不禁心神一蕩。「我們父子閒話家常,義兒不用多禮。」英帝點頭道。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大可傳兒臣入宮晉見,竟然要有勞聖駕?」周義惶恐道,可不明白早上才見過英帝,如今又突然來訪。「是出了一點事……」英帝歎氣道︰「絲姬娜,再說一遍吧……是這樣的……」絲姬娜重新披上脫下來的斗篷說。

  原來魯王周信回京奔喪,不僅帶同妻妾兒女,還暗裡帶來用來送人的女奴。

  這些女奴人人姿容出眾,善解人意,經過周信親自調教和訓練,及在威逼利誘下,為他所用。絲姬娜便是其中一個女奴,她是與三個黑山姊妹和周禮送贈周信的四個紅蓮使者一起接受訓練的。周信冷酷無情,手段惡毒殘忍,自從訓練初期。虐殺了一個倔強不屈的紅蓮使者後,眾女便乖乖就範,不敢生出異心。

  此行入京,周信盡傾所有,帶來絲姬娜等五個,因為其中一個黑山女奴已經送了給寧王周禮,另外一個和一個紅蓮使者則送了給天狼戰天。進京後,周信又送了太子兩個紅蓮使者,卻把絲姬娜送給周義,只剩下兩個黑山美女。

  豈料英帝把魯王周信貶為庶人後,派人查封王府,估道可以找回那兩個黑山美女,誰知一個也沒有,直至今天,才發現她們在寧王府中,還奉周禮之命迷惑劉方正,使他神魂顛倒。「劉方正?!」周義禁不住失聲叫道,頓悟劉方正為什麼鬼鬼祟祟地在寧王府留連忘返了。

  「老三如此結交劉方正,看來也是居心巨測。」英帝悻聲道。

  「不會吧。」周義心裡暗喜,靈機一觸道︰「我看……我看或許是劉方正少年心性,一時把持不住吧……」「無論如何,劉方正亦是不可靠。」英帝寒聲道。

  「劉方正身為城守,如果他……」周義欲言又止道。

  「他可不足為患……唉,朕只慮……老三油蒙了心,以為可以趁著老大……藉機渾水摸魚。」英帝頹然道。「那怎麼辦?」周義也是有點擔心道。他明白英帝的意思是害怕周禮生出歪心,那時便不得不處置他了。

  「我會著呂剛再給你五萬兵馬,待老三離城後,你安排人手,堅守回城道路,他不回來也罷,要是偷偷回來,便……便動手拿人!」英帝頓足道。

  「如果他……他發現城裡出事,回京勤王呢?」周義問道。

  「不許回來,什麼人也不許回來!」英帝懊惱道。

  「是,微臣遵命。」周義答應道,暗道自己當然是例外了。

  「一個兒子如此,兩個兒子也是如此,這個位子有什麼好坐?」英帝傷心地說。

  「老三未必是這樣的,我看……我看父皇是多慮了。」周義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多算勝少算,難道你忘記了這些至理名言嗎?」英帝不以為然道。「兒臣一定謹記父皇的教誨。」周義凜然道。

  「義兒,你的年紀不小,也該早日成親。」英帝話鋒一轉道。

  「兒臣己經積極物色才德兼備的女孩子了。」周義尷尬道。

  「妻子固要才德兼備,妾侍則不必,就算未曾娶妻,也要多討姬妾,早生子嗣才是。」英帝囑咐道。「兒臣……兒臣己經與玄霜圓房了。」周義靦腆道。

  「很好,你的母后有言在先,如果她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便可以脫去奴籍,你要努力呀!」英帝點頭道︰「還有,你可以多討幾個,希望能早生貴子。」「是,兒臣知道了。」周義暗笑道……「時間不早,朕也要回宮了。」英帝起身道。

  「兒臣護送父皇。」周義休然道。「不,朕早有安排,你也不要出去,以免惹人注目。」英帝擺手道。「可是……」周義猶豫道。

  「別緊張,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英帝曬道。

  「那麼兒臣便不送了。」周義心念。動,道︰「父皇,兒臣想晚一點出城走走。」「走走?」英帝愕然道︰「幹什麼?」「兒臣想暗探老三的營地,要是他有意去而復返,必有異動。」周義答道。由於英帝有命,諸王回京奔喪,雇從衛隊不許進城,所以四王均在城外設置營地,如今豫王周智留京養病,魯王周信被廢,兩人的衛隊己依常規解散,營地亦己撤去,城外只剩晉王周義和寧王周禮的隊伍。

  「看看也好。」英帝沉吟道︰「可以派人前去窺看……此事非同小可,兒臣如果不是親眼看清楚,豈能心安。」周義歎氣道。

  「好吧,如果有什麼發現……算了,無論如何,原來的計畫不變,你也無需忙著入宮報告。」英帝點頭道。「是,兒臣知道了。」周義答應道。

  「要是城門關了,你可以用銀批令箭叫開城門。」英帝說。

  臣前兩天已經用過一次了。「周義答。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英帝關懷地說。

  「給父皇分憂,兒臣份所應為,豈敢言苦。」周義正色道。瑤仙終於打通受制的穴道,恢復武功了,默計時辰,該是黃昏時分,看來再過一會,便有人送來晚飯。

  傾耳細聽,牢門外沒有人,然而牢房是在一間普通房間裡,房間外邊有沒有守衛卻不得而知。瑤仙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單打獨鬥,誰也不怕,但是敵眾我寡,要是給他們圍上了,恐怕不易脫身。恨不得立即逃出這裡,瑤仙還是決定等下去,等到夜闌人靜時才動身,該能跑得掉的。

  至齡逃到哪裡,瑤仙可沒有定見,只是現在身份敗露,縱然能夠回到太子周仁那裡,亦是自投羅網;如果南下歸國,迢迢長路,定為周義萬里追緝,更是險阻重重。

  張眼看見妙常目光空洞地靠在牆上,腰間已經圍上了汗巾,發覺又多了一個難題。此女不懂武功,帶著上路固是自尋煩惱,也許還會累事,然而任由她留在這裡,卻又於心不忍。

  想到這裡,忽地聽得有人推開房門,知道送飯的來了,從腳步的聲音來看,只是那兩個女兵,沒有可恨的楊酉姬和玄霜,不禁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牢門打開,進來的果然是兩個女兵,她們放下飯菜後,便離開了。

  瑤仙接過飯菜,開懷大嚼,知道要是不吃,下一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吃。

  妙常也開始吃喝,卻吃得不多,吃了幾口,便放下飯碗,了無生氣地靠在牆角。

  「妙常,你再多吃幾口。」瑤仙低聲道。,「我吃不下。」妙常淒然道。「吃不下也要吃。」瑤仙命令似的說。妙常搖搖頭,沒有理會,真不明白瑤仙受盡羞辱,還吃盡苦頭,如何仍能大吃大喝。

  瑤仙吃飽了,看見妙常還剩下許多飯菜,心念一動,爬了起來,豈料身子一動,胸前便「叮叮」作響。瑤仙心裡大恨,掀開衣襟,掏出肉騰騰的乳房,小心翼翼地張開以金針屈成的金環,抽出奶頭上的毛鈴。

  「小姐,你?!」妙常吃驚道,奇怪瑤仙為什麼如此大膽,玄霜發現不見了金環,必定不會饒她的。抽出金針後,奶頭還是痛的很,瑤仙也顧不得了,長身而起,走到一旁,檢起晾了半天的汗巾,包起妙常吃剩的飯菜,「小姐,你……你幹什麼?」妙常以為瑤仙瘋了,顫聲叫道。

  「你想不想逃跑?」瑤仙問道。「逃得了嗎?」妙常淒然道。「不要問,答我。「」想,想得要命。「」那麼你養足精神,時間到時,我們一起走。「

  瑤仙說畢,便候膝坐下,閉目行功,妙常不敢多話,呆呆地看著這個飽受摧殘的女郎,懷疑她是癡人說夢。不知過了多久,瑤仙倏地張開美目,眼睛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一起身走到牢門前面,雙掌往門上拍下,「喀濘」一聲,牢門便打開了。瑤仙閃身而出,牢外果然沒有人,接著聽到房門外邊傳來人聲,知道還有守衛。

  破門之舉已經。驚動了他們,也不著忙,卓立門旁,不動聲色。

  不出瑤仙所料,門外的兩個守衛沒有驚動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竊竊私語,便推門而進,看來不懷好意。兩個全無防備的兵丁才踏足房裡,還沒有發覺出了什麼。事,便給瑤仙點住穴道,雙雙倒地不起。

  這時牢房裡的妙常也發覺牢門大開,怯生生地在門後窺望,看見瑤仙制住兩個守衛俊,也不知是驚是喜。「剝下他們的衣服靴子。」瑤仙關上了門,然援招呼道。

  雖然這兩個陌生男子己是失去知覺,要是以前,妙常也不敢去碰的,然而此刻想也不想地便走了過去,手忙腳亂地脫下他們的衣服。

  瑤仙沒有幫忙,走到門旁,傾耳細聽,發覺外面沒有異動,謹慎地往門外窺看了一會,透了一口氣,才退回去與妙常分別穿上從兩個兵丁身上剝下來的衣服,兩女穿戴妥當後,儘管衣服寬大,卻遮蓋了動人的身段,再把帽子拉下,縱是近在咫尺,也難辨她們是女兒身。

  瑤仙吩咐了幾句,便提起兵丁的兵刃,當先出門,妙常則心驚肉跳地緊隨在後。

  門外黑漆漆的,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瑤仙認得往左走是通往改作刑房的大廳,看來出路該在右邊,遂循路前行。

  走完迴廊,便是一個小花園,園中沒有人,看來守衛甚是鬆散,瑤仙心中暗喜,領著妙常經過了兩道月門,抵達一個廣場,廣場的盡頭便是大門了……

  瑤仙當然不能從大門走出去,齡是環首四顧,看看該從哪裡越牆而出時,忽地有人大喝道︰「口令!」瑤仙知道不妙,眼見功敗垂成,可顧不得許多了,一手挾著妙常,一手緊握長刀,展開輕功,快如閃電的往前硬闖。

  「有奸細!」「噹!噹!當!」鑼聲方起,瑤仙已經衝進廣場了,只要幾個起落,便能穿越大門,孰料一陣箭雨急射而至,逼得硬生生的收住腳步,正想改變方向再闖,卻發覺許多弓箭手在兩邊牆頭冒起,原來已經陷身重圍。「小姐,逃得一個是一個,你自己跑吧,不要管我!」妙常知道自己勢難逃脫,泣叫道。

  「如果我跑得了,一定會回來救你的。」瑤仙當機立斷地放下妙常,一挽長刀,便騰身而起,往左方衝去。

  瑤仙一動,便招來一陣箭雨,這一趟她沒有收步,一挽刀花,身子隨即一衝而起,避開箭雨,一個起落,直登牆頭,只要踏足其上,便有望殺出去了。

  牆頭的箭手久經戰陣,看見瑤仙大鳥似的撲上來,知道來不及上箭,紛紛舉起手中雕弓,預備迎戰。「下去!」瑤仙方要踏足牆頭,忽地有人大喝一聲,卻是崔午馬手執鐵棒迎頭砸下。瑤仙知道不能硬拚,手中刀一纏一絞,以長刀使出劍法,竟然使崔午馬的鐵棒脫手飛出,無奈這一阻攔,自己也真氣不繼,掉落地上。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拿住一個了。」「是個小尼姑。」也在這時,周圍人聲鼎沸,許多手執火把的兵丁圍了上來,前後左右封住瑤仙的退路,落單的妙常也給人章下了。「原來是你!」在火把的照耀下,場中亮如白晝,瑤仙被趕來的余丑牛認出本來面目。「別過來!」瑤仙厲叫道,暗念要不拚命,恐怕難有脫身之望。

  「投降吧,你跑不了的。」余丑牛喝道。

  「臭賤人,你竟然有膽子逃跑,可是不要命了?」這時楊酉姬和玄霜也趕來了,玄霜排眾而出,怒罵道。「俞玄霜,你們以眾凌寡算什麼本領!你敢和我單打獨鬥,決一死戰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瑤仙怒從心上起,尖叫道。

  「為什麼不敢!」玄霜冷笑道︰「人來,拿兩柄長劍……玄霜,看來她是想拚命了……你何需犯險,讓我們動手吧。」楊酉姬勸阻道。

  「不,你不懂的。」玄霜搖頭道。

  「劍來了。」說話問,崔午馬己經取來兩柄長劍道。「給她一柄。」玄霜解下腰間的青鳳劍,自己拿了一柄長劍道︰「御賜的青鳳劍削鐵如泥,勝之不武,我就用尋常的鋼劍與你一戰,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要是我輸了,便任憑處置!」瑤仙接過長劍俊,才丟下手中長刀,有劍在手,信心倍增,咬牙切齒道:「來吧,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