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親兵護衛下,玉芝動身返回宿住的營房了。
從中軍帳回到營房,只有百步之遙,本來不難走的,可是玉芝卻走得很慢,還走得很苦,到了後來,簡直是舉步維艱。
玉芝終於明白為什麼陰關洞開穿不得衣服了,因為週身敏感,無論衣服多麼輕柔適體,走動時,亦會碰觸著嬌嫩的肌膚,胸前腹下,隨即生出癢絲絲的感覺,不知多麼難受。
最叫人受罪的是衣下那襲由妖後親自設計,完全不能蔽體,自己不知為什麼仍然穿著的奴衣。
胸前的流蘇也還罷了,塞在牝戶裡的汗巾卻癢得人失魂落魄。每走一步,裡邊便如蟲行蟻走,癢得不可開交。要不是左右全是親信護衛,真想探手衣內,起勁地掏挖幾下。
再看周圍的兒郎,人人虎背熊腰,身材健碩,念到李向東那巨人似的雞巴在風流洞裡進進出出,苦樂難分的感覺時,玉芝便情不自禁地暗裡估量,這些人有誰能比得上李向東的健碩偉岸。然而就算比得上也沒用,自己高高在上,又怎能讓這些臭男人冒瀆。
玉芝愈走愈苦,可不明白剛才進帳時,自己是如何挺過去的,有點懷疑李向東的妖法是不是能使人忘記慾火煎熬之苦。
幾經辛苦,玉芝終於回到營房。方進營門,便控制不了地在胸前使勁地搓揉幾下,才發現峰巒的肉粒在衣下輪廓分明,念到那些護送自己回來的軍士鬼頭鬼腦,當是給他們看見了,不禁耳根盡赤,羞憤填胸。自傷自憐了一會,才強忍羞慚,舉步進入內間,卻看見金娃正在縫製那些見不得人的奴衣,心裡更是冒火。
「郡主。」
金娃放下針線,起身施禮道。她從李向東那裡知道玉芝不僅當了修羅教的性奴,還給破開陰關,很容易便會為慾火所苦,此刻看見她臉紅如火,心裡暗笑,暗道這個惡郡主也有報應了。
「縫了多少套?」
玉芝壓下胸中怒火,問道。
「兩套了。」
金娃答道:「婢子還會再縫三套的,夠了沒有?」
「這是給你穿的,自己看著辦吧!」
玉芝冷哼道:「從現在開始,與我一起時,你要穿著奴衣,當我的女奴。」
「給我的!」
金娃驚叫道。
「當然了,難道我穿的嗎?」
玉芝攏一下秀髮,趁機把聖體藏在髮簪裡,然後脫下衣服,上床道:「拿兩相好過來,侍候我睡覺。」
在玉芝的熏陶下,金娃不僅不再抗拒這有悖天理的畸行,還能樂在其中,知道玉芝陰關已破,淫情纏身後,還慶幸從此不用多費唇舌,於是欣言取來了兩相好。
兩相好,是一根尺許長,兩頭均造成好像男人話兒的偽具,一頭比尋常男人的陽具小了一點,一頭很是粗壯,玉芝通常把大的一頭自用,小的一頭留給金娃,然後與她作那假鳳虛凰之戲。
「快點脫衣服!」
玉芝氣息咻咻地從牝戶抽出汗巾,發覺又是濕了一片,如果不是這塊汗巾,也許會弄濕外邊的裙子,那便更羞人了。
金娃三扒兩撥地脫光了衣服,拿著兩相好上床,正要含入口裡,用唾液潤濕,卻給玉芝一手奪下。
「你在下邊。」
玉芝握著兩相好,把大的一頭捅進自己濕淋淋的牝戶抽插著說。
金娃習以為常,也不以為異。乖乖的躺下,粉腿左右張開,還自行扶著腿根,像平常一樣,小心翼翼地分開了緊閉的花唇,這樣玉芝排關而入時,便不會那麼吃不消了。
玉芝只是抽插了幾下,便抽出好像從水裡撈出來偽具,抵在金娃裂開的肉縫上。
金娃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玉芝已經手中一沉,棒槌似的偽具便一往直前地急刺洞穴深處。
「哎喲……痛呀!」
金娃的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了,慘叫一聲,伸手擋駕著說。
「不許動!」
玉芝拉開金娃的玉手,把兩相好使勁地塞入漲得快要爆破的牝戶裡。
「痛……嗚嗚……痛死人了……」
金娃泣叫著說。
「痛也不許動!」
玉芝喝道,看見手裡的兩相好可不能再進,剩下一大半留在金娃體外,花瓣似的桃唇緊緊包裹著粗大的偽具,好像從裡邊長出來,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便強姦似的騰身而上,套弄著留在金娃牝戶外邊的兩相好另一端。
玉芝就是不動,金娃的下體已是疼痛欲裂,她一動,自是痛不耐。最苦的還是玉芝沉身坐下時,兩相好仿如大鐵錘似的急撞身體深處,更使她頭暈眼花,苦不堪言,叫苦呼痛的聲音自然聲震屋瓦。
玉芝卻好像發情的母狗,全不管金娃的死活,起勁地橫衝直撞,口裡依哦浪叫,樂在其中。套弄了十數下後,才長號一聲,軟在金娃身急喘,原來是尿了身子。
「……郡主……可以讓婢子起來了嗎?」
金娃強忍身下酸痛,呻吟著說。
「不!我還要!」
玉芝喘著氣說。
第二天,官軍重行佔領榆城,玉芝也順理成章地回到使她痛心疾首,猶有餘悸的總督衙門。
玉芝本來不想住進去的,只是那裡是榆城最宏偉的建築物,自該是最高統帥的居所。更重要的是玉芝擔心宅子裡留下自己受辱的痕跡,要不住進去,趁機毀屍滅跡,自己以後可不知如何見人了。
也是這個原因,玉芝沒有理會其他人奇怪的目光,自己與金娃率先走了一遍,名是看看地方,實是先行收拾,果然找到了給李向東脫下來的衣物和一些隨身物品,處置以後,才讓下人進去打掃佈置。
昨夜金娃給兩相好折騰了大半晚,睡不了多久,便要隨著大軍轉進榆城,接著又在玉芝的指揮下收拾新居,忙碌了一整天,累得七葷八素,吃了晚飯後,才能沐浴休息。
貼身丫頭的起居飲食通常是與主人一起,晚上睡在床下,預備隨時侍候,金娃與玉芝關係密切,卻是同床共榻,然而她吃過晚飯後便外出,現在尚未回來,金娃可不敢上床,於是靠在床腳歇息。
金娃的下體至今還是隱隱作痛,念到剛才洗澡時,發覺本來是玉雪可愛的牝戶有點兒紅腫,足證受創不輕,可真把玉芝恨死了。
淨是幹活本不該累壞金娃的,可是每隔一陣子,便要給玉芝煞癢,進城不過半天,金娃已經侍候了三次,雖然沒有使用兩相好,但是玉芝的脾氣暴躁,動輒便大發雷霆,不知多麼的難侍候。
金娃滿肚委屈,看看天色尚早,李向東應該沒有上床睡覺的,正打算以心聲傳語向他作出報告時,玉芝卻回來了。
玉芝一身翠綠色的繡花宮裝,從外邊看好像沒有什麼,金娃卻知道她與往日大是不同,因為衣下穿了兩襲內衣,不僅胸前掛了兩個抹胸,也有兩塊騎馬汗巾包裹私處。
「給我寬衣,然後備水洗澡。」
玉芝道。
「浴水早已準備好了。」
金娃不敢怠慢,趕忙侍候玉芝寬衣解帶,揭下抹胸後,發覺胸前多了一條黃金項鏈,項鏈上還掛著一個方形的金盒子,不禁暗叫奇怪,因為玉芝首飾不少,就是添置,也不該這樣俗氣的。
脫下裙子後,金娃更是奇怪,本來是包得好好的汗巾已經鬆脫,也有些乾涸了的穢漬,解下來時,還發覺不見了一塊,不知掉到哪裡。旋悟玉芝在外時,當時受不了淫情勃發而自行解決。
「為什麼不穿上奴衣?」
金娃收拾著脫下來的衣物是,玉芝撿起丟在床上的汗巾,揩抹著腿根說。
「婢子……婢子立即換上便是。」
為免受責,金娃立即動手脫下衣服道。
「下次你要是不記著我的話,便等著吃鞭子好了。」
玉芝冷笑道。
「婢子以後不敢了。」
金娃忍氣吞聲道。
金娃侍候玉芝入浴時,魔宮裡的李向東正與妖後、裡奈,還有姚鳳珠看戲似的圍在鏡牆前面,以妖術遙看玉芝的動靜,其餘各女卻給王傑等召去侍寢。
「她的項鏈可真難看。」
妖後靠在李向東懷裡,哂笑道。
「女孩子要是真美,何用這些破銅爛鐵。」
李向東笑道。
「看她現在這個頤指氣使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本教的性奴,不會變了心吧?」
裡奈狐疑道。自始至終,她可不相信玉芝是真心誠意的。
「玉芝自以為高人一等,平常就是這樣子的,有什麼奇怪。」
李向東不以為意道。
「裡奈說的對,最怕她變心,那便壞事了。」
妖後也不大相信道。
「她是下過淫獄的,又怎會變心。」
李向東可沒有道出勾魂攝魄的秘密,從蹲在身下,正給他修剪腳趾甲的姚鳳珠手中抽出腳掌,往彩巾包裹著的胸脯搓揉著說:「你說是不是?」
「是,當然不會變心。」
姚鳳珠挺起胸膛,扶著李向東的腳掌在漲卜卜的肉球團團打轉說。
「她昨天回去,至今也沒有報告,和丁菱在一起時,我們便什麼也看不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亦沒有人知道,應該向她問個明白的。」
妖後皺眉道。
「好吧,讓我問問她。」
李向東點點頭,使出了心聲傳語。只見舒服地坐在澡盆裡的玉芝倏地身子一震,臉露惶恐之色。
「性奴,答我呀,為什麼不說話?」
李向東以心聲傳語追問道。
「……是……是。」
玉芝定一定神,雖然念出了施展心聲傳語的咒語,還是囁囁不能成言。
「這兩天你幹了什麼,為什麼不向我報告?」
李向東寒聲道。
「沒……沒幹什麼,他們……他們接報知道你……你已經離開榆城,與我商量如何善後,瑣瑣碎碎的事情很多,一談便是半天了。」
玉芝砌辭掩飾道。
「可有著丁菱交回那塊骨頭嗎?」
「有……有的。」
「在哪裡?」
「她……她沒有交回來……說是……說是用來對付你的。」
「混賬!你不懂下令要她交回來嗎?軍令如山,看她有多大的膽子抗命。」
「我……我有的……可是其他人也……也齊齊反對……所以我暫時沒有拿回來。」
「那要待到什麼時候?」
「我們……我們要在榆城休整一月,然後回師袞州,那時……那時我會詐稱上京面聖,那……那便可以拿回來了。」
「上京嗎?好極了,你便著她護送聖體上京,製造機會,讓我們在半路拿下她。」
「是……是的。」
李向東繼續問了許多問題,玉芝也一一回答,總算應付過去,到了最後,說:「以後你要每天報告,鉅細無遺地說個明白,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
「不要騙我,我們有人日夜看著你的,就像今天你幾次藉著解手的機會,自己用指頭煞癢,也瞞不過我的,要你報告,是看看你有沒有膽子不老實吧。」
李向東冷冷地說,事實也是如此,近日他的功力大進,攝影傳形能使影像朝夕出現,任人觀看,只是其他人不懂唇語,看是看見了,卻無法知道鏡中人說什麼話。
「奴婢不敢。」
玉芝臉如紙白,急叫道。
「這個丫頭長得漂亮,嘴巴也甜,叫什麼名字?除了她,還有什麼人給你煞癢?有男人嗎?」
「她叫金娃,除了她,可沒有其他人了。」
「昨夜你為什麼用兩相好給她的屁眼開苞呀,像這樣的好東西,該留給我的。」
「我……我……」
「洗完澡了沒有?」
「完……完了。」
「那麼起來吧,讓我們看看這個小丫頭如何給你煞癢。」
「不……不要看!」
「大膽!是不是想下去淫獄,讓九尾飛龍,和那些淫鬼給你煞癢?」
「不……不是的!」
「那麼還不起來,著小丫頭侍候你?」
玉芝咬著牙起來了,赤條條地站在澡盆裡,看她和金娃說了幾句話,金娃便回身取來浴巾,給她抹乾淨身上水漬。
金娃想不到給玉芝抹身時,李向東會和她說話的,趕忙道出玉芝回來後,自己如何受盡委屈。
「不要難過,看我給你出氣。」
李向東笑道。
「帝君,什麼時候讓我回去侍候你?」
金娃渴望似的說。
「我知道你乖,但是不要著急,時機到時,我會帶你走的。」
李向東柔聲道。
「要快點嘛!」
金娃著急地說。
「知道了,快點給她抹乾淨吧。」
李向東答應道。
金娃匆匆給玉芝抹乾身體後,便如常地攙著她回到寢室,豈料玉芝躺上床後,竟然自動抱著腿彎,讓下體朝天高舉。
「裂開的屁眼已經結痂了,你的傷藥可不錯,還痛嗎?」
李向東哈哈笑道,玉芝如此展示自己的身體,當然又是他的主意。
「痛……還很痛。」
玉芝悲哀地說。
「這個孔洞還是小得很,可容不下我的大雞巴的。」
李向東有心戲弄道:「著金娃取來兩相好,用大的一頭捅進去,弄大一點吧!」
「不……不要!」
玉芝恐怖地大叫,卻不是以心聲傳語叫出來,把呆呆站在床前的金娃嚇了一跳。
「如果不喜歡兩相好,我便請出元命心燈,把你的魂魄招來,便要下淫獄,便宜那些淫鬼了。」
李向東歎氣道。
「不……」
玉芝心念電轉,念到自己雖然有聖體護身,也不肯定能否敵得住他的妖術,如果魂魄不為所動,便會使他生疑,有礙自己的復仇大計,要是給他召去,那更不划算,權衡厲害,肉體的痛楚可算不了什麼,於是咬緊牙關道:「我著丫頭動手便是。」
聞得玉芝又要兩相好,金娃難免心驚肉跳,然而收到李向東的心聲傳語後,卻是難以置信,更想不到的是玉芝真如李向東所說,竟然要自己把兩相好捅進屁眼裡。
「真想不到她會聽話的……」
妖後聽罷李向東的解釋,再看金娃把兩相好粗大的一端捅入舊創未復的菊花洞,痛得玉芝俏臉扭曲,叫苦不迭,仍然沒有著金娃住手時,奇怪地拉著李向東的手問道:「她在淫獄裡吃了什麼苦頭?」
「還不是那些。」
李向東詭笑道。
「又流血了!」
裡奈嗔道。
「舊傷未癒,新傷又生,怎會不流血。」
姚鳳珠搖頭道。
「金娃怎麼住手了?」
看見金娃把兩相好一頭捅進玉芝屁眼後,便住手不動,妖後訝然道。
「我著玉芝要她吃前邊嘛。」
李向東大笑道,原來又是他的主意。
「帝君是要她嘗一下夾棍的厲害嗎?」
裡奈問道。
「不是夾棍,是陰陽棍。」
李向東笑道。
「什麼陰陽棍?」
妖後奇道。
「後邊那根是陽棍,雖然不動,但是能叫她痛不可耐,金娃的舌頭是陰棍,會癢得她不可開交,又癢又痛,對她來說,比夾棍還要厲害。」
李向東解釋道。
「怎會呢?」
妖後不以為然道:「她的陰關已破,金娃的舌頭亦該能讓她尿出來,宣洩慾火的。」
「可又看到她的兩根大拇指按在哪裡?」
李向東賊兮兮地問。
「右邊的按著雲台,左邊按著鳳尾。」
妖後沉吟道。
「要是兩指同時發勁,會在哪裡會合呀?」
李向東笑問道。
「同時發勁?咦,不是精促穴嗎?唔,有點不對……」
妖後若有所悟道。
「不錯,我著金娃兩指同時發勁,等同鎖住了她的精促穴,無論癢得多厲害,也不能尿精洩身,宣洩燒得熾熱的慾火,你說苦不苦。」
李向東點頭道。
「原來如此,那不癢死她才怪!」
妖後拍手笑道。
姚鳳珠武功高強,聞得於雲台鳳尾同時發勁,便能鎖住精促穴,立即明白了,裡奈雖然遠遜姚鳳珠,但是經過李向東的解釋後,亦是瞭然於心。
「她這樣欺負金娃,癢死也是活該的。」
裡奈悻聲道,兩女雖然素未謀面,但是知道她為了李向東捨身事敵,頓生好感,很是氣惱玉芝的所作所為。
「現在她是本教的性奴,可不能癢死她的。」
李向東笑道,先後與玉芝和金娃發出命令,玉芝便著金娃抽出了兩相好,然後給她上藥。
「饒了她嗎?」
妖後不滿似的說。
「且看金娃肯不肯饒她了。」
李向東笑道。
金娃給玉芝上完了藥,又再伏在她的身下使出口舌功夫,兩隻大拇指卻沒有按著雲台鳳尾兩穴,一看便知道她不為以甚了,果然吃不了多久,玉芝便大叫大嚷,接著便癱瘓床上,看來是失去了知覺。
「這妮子可真心軟。」
裡奈不以為然道。
「性奴吃的苦也不少了,否則怎會暈死過去。」
李向東大笑道。
「但是她也樂透了。」
姚鳳珠羨慕地說。
「你也想樂一趟嗎?」
李向東淫笑道。
「你許久沒有碰人家了,他們又害怕淫慾神功。」
姚鳳珠媚態撩人地說。
「好吧。」
李向東哈哈大笑道:「想不想嘗一下夾棍?」
「要是帝君喜歡,婢子是沒所謂的。」
姚鳳珠爬到李向東身下,紅撲撲的粉臉挨著隆起的褲襠摩擦著說。
應該是午飯的時候,玉芝卻拖著沉重的腳步,步履蹣跚地進入議事堂,還沒有坐下,便著人召來丁菱和金頂上人議事。
「郡主,你的身子不舒服嗎?」
看見玉芝眼圈帶黑,神情疲累,金頂上人關懷地問道。
「昨夜……昨夜李向東找上我了……」
除了沒有道出被逼著自我摧殘外,玉芝木然道出與李向東談話的經過。
「和尚可以作法,使他不能再騷擾郡主的。」
金頂上人自告奮勇道,他是知道玉芝的元命心燈落在李向東手裡的。
「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一定要殺了他,消滅修羅教,才能一勞永逸的。」
玉芝咬牙切齒道。
「不錯,可是……」
丁菱為難道:「還要請郡主多忍耐一陣子,沒有萬全之策,不宜輕舉妄動的。」
「萬全之策?哪裡有萬全之策!」
玉芝歇斯底里地叫:「我實在受不了了,長此下去,一定會給他逼瘋的。我要與他拼了!」
「怎樣也要忍耐的。」
丁菱正色道:「說實話,屬下以為這一趟是消滅修羅教的最好機會,可是現在我們的實力不足,就算能把他誘進陷阱,也未必能一舉殲敵,那便後患無窮了。」
「你還要多少兵馬?」
玉芝怒叫一聲,旋即明白不是人手多少的問題,崩潰似的泣叫道:「我……我可不知道還能忍耐多久了!」
「屬下已經請九幫十三派的高手各自返回師門,召集各派高手前來助戰,最遲一月該能回來,那時我們便可以與他決一死戰了。」
丁菱答道。
「九幫十三派?他們有什麼用!」
玉芝嘶叫道:「那時我已經給李向東弄死了!」
「郡主有聖體護身,他縱然有心,也不能傷害郡主的。」
丁菱安慰道:「只要郡主虛與委蛇,穩住了他,我們便有機會了。」
「虛與委蛇?」
玉芝不知如何解釋,最後掙扎著說:「他要是命那個臭賤人動手暗算,聖體還能護著我嗎?」
「我可以保證他不會的。」
丁菱知道玉芝說的是金娃,肯定地說。
「保證?你憑什麼保證!」
玉芝惱道。
「和尚有辦法……」
金頂上人插嘴道。
「什麼辦法?」
玉芝問道。
「我有一種妙藥,吃下後好像沒事人一樣,但是如果發力使勁,便會痛不可耐,那麼也不能施展毒手了。」
金頂上人答道。
「金娃是個丫頭,幹活時自然要發力,要是從此不用幹活,便會使她生出疑心的。」
丁菱搖頭道。
「不,她不用幹粗活的。」
玉芝心裡略寬道:「快點把藥給我,可以混入飯菜裡讓她吃下的。」
三人繼續商量了大半天,議定種種對策,日落西山後,玉芝才回去休息。
李向東等回到修羅神宮十幾天了,終日無所事事,吃飽便睡,睡飽便吃,除了練功,便是行淫作樂,極盡荒淫,儘管人人樂此不疲,也開始生出刻板氣悶的感覺。
經過教訓後,玉芝每日依時依候地作出報告,說的全是自己如何忙於公務,鎮日安撫善後,收拾榆城為修羅教蹂躪後的殘局。
由於修羅教佔領榆城期間,大事搶掠,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玉芝身為官軍的最高統帥,自然十分忙碌,李向東也不以為異。
比較特別的玉芝作出報告後,立即上床睡覺,大清早便起床,整天在外,早出晚歸,初始李向東還能在丁菱不在時,以攝影傳形查看她的動靜,或時因為陰關洞開,裝作解手,看見她暗裡自慰,宣洩因為陰關洞開而超逾常人的慾火,後來只要玉芝離開自己的居處,便什麼也看不見了,查問之下,原來又是丁菱多管閒事,以聖體使出法術,保護所有議事辦公的地方,防備外來的奸細以妖術窺伺。
幸好丁菱沒有發現掛在內堂防妖的降魔寶帕已為金娃毀去,否則李向東便無法與玉芝或是金娃暗傳消息了。
金娃也有作出報告,證實玉芝沒有異動,也該沒有說謊,不知道是不是淫火燒心,玉芝愈來愈是暴躁,常常吹毛求疵,惡言相向不再話下,甚至動手動腳,金娃已經吃了幾記耳光,又一次還差點要吃鞭子,幸好沒有再以兩相好折騰。
「東兒,娘想外出走走。」
這一天,妖後突然說。
「你要去哪裡?」
李向東奇道。
「我們四處逛逛,散散心吧,整天困在宮裡,可悶死人了。」
妖後撒嬌似的說。
「過兩天便是月半了,聖女那個賤人又要出來作祟,還是別出去吧。」
李向東搖頭道。
「不能趕走她,或是打下淫獄,叫她永不超生?」
妖後氣憤地說。
「過了滿月那一天,她便不敢生事了,不用麻煩了。」
李向東答道,其實不是不想,而是苦無他法。
「這一趟可要狠一點,給她穿環吧!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膽子生事。」
妖後惡毒地說。
「穿環?你一樣會受罪的。」
李向東奇道。
「就是受罪,也是我受的罪少,她受的罪多,可沒有關係的。」
妖後哂道。
「不能穿環,那會壞了你的身體的。」
李向東點頭道:「讓我想想怎樣整治她吧。」
「我們留在宮裡幹什麼?為什麼不趁他們的主力還在榆城,趁機消滅一兩派九幫十三派?」
妖後問道。
「除了少林青城,剩下來的九幫十三派只是癬疥之疾,不足為患。」
李向東解釋道:「現在最重要是拿下丁菱,得到大雄的骨頭,其他的慢慢來也不遲。」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妖後不耐煩地說。
「玉芝打算下月初回師袞州,然後誆丁菱與她一起上京面聖,那時我們該有機會動手了。」
李向東滿肚密圈道。
「這些天很少看到她,不會有變故吧?」
妖後狐疑道。
「還有什麼變故?」
李向東哈哈笑道:「我只擔心她看上丁菱,和她攪在一起,那便壞事了。」
「丁菱盡得聖女真傳,而且現在身懷聖體,又習得降魔寶典,法力高強,可不是易與的,你可不要輕敵呀!」
妖後正色道。
「我還會鬥不過一個臭丫頭?」
李向東哂笑道,話雖如此,卻也知道妖後的說話不無道理。
「今晚你想吃點什麼東西?讓我親自下廚,燒給你吃吧!」
妖後慈愛地說。
「我想吃奶。」
李向東詭笑道。
「好呀,我便用奶給你燒飯吧!」
妖後格格笑道。
看著妖後婀娜多姿地出門去後,李向東不禁生出溫暖的感覺,事實他也是氣悶,突然念到很久沒有查看夜星夜月的動向,於是使法,看看她們是否還在天魔匿居的珊瑚島。
出乎意料之外,兩女不僅離開了珊瑚島,還已經登陸,更奇怪的是正與許多劍拔弩張的中土軍士對峙。
兩女不再衣穿紅綠,而是齊齊穿上白衣的長袖襯衣,黑色紮腳褲,身前掛著繡上白花,既像抹胸也像圍裙的黑色短裙,足登綁腿麻鞋,淡妝素裹,看來是給九子魔母的著孝,樣貌衣著完全一模一樣,使人分不清誰是夜星,誰是夜月。
李向東早已做了手腳,只要見到真人,便能認出兩女,可沒有放在心上,看見她們雖然略見清減,但是艷麗如昔,英氣逼人,看來武功法術均大有長進,暗念幸好沒有一時衝動,毀去兩女的元命心燈,要是把這樣的美人兒打下淫獄,真是暴殄天物了。
這時兩女面對許多凶神惡煞的官兵,卻是全無懼色,還侃侃而談,好像據理力爭。
李向東看了一會,不禁勃然大怒,原來兩女海外歸來,剛剛在海口登陸,由於玉芝為李向東所愚,以為修羅教勾結天魔道,下令封鎖海口,所以登陸後,立即為官兵驅趕下海,豈料她們竟然求見上官,說道此行是為了對付修羅教和李向東,願意給官家效力。
擾攘了半天,官兵終於答應代為送信,要兩女回船等候消息,她們也沒有生事,乖乖的返回船上。
知道兩女的來意後,李向東的第一個反應,是傳令玉芝妥為應付,接著念到妖後的說話,便改變了主意,決定借此查核玉芝有沒有變心。
玉芝曾為李向東所愚,誤信天魔道與修羅道聯手,收到海口送來的消息後,疑心頓起,以為李向東又使詭計,於是召來眾人商議,有意下令擒拿,剪除他的 羽翼。
丁菱等咸表反對,認為天魔道是否附賊還未經證實,不宜輕率,以免弄巧反拙,反而助李向東去敵,玉芝困擾之餘,想起了一個人。
「傳萬事通。」
玉芝下令道,此人於原始森林隱居,是他發現李向東以天魔聖殿作巢穴的。
「老朽可以肯定兩女是友非敵,不是李向東的黨羽。」
聽罷玉芝的問題後,萬事通斷然道。
「你憑什麼這樣說?」
玉芝奇道。
「因為九子魔母是給李向東所殺的。」
萬事通答。
「如果她們是修羅教的,李向東可不會這樣作賤九子魔母的。」
萬事通歎氣道。
「他怎樣作賤九子魔母?」
眾人不明所以道。
「大家可記得聖殿之戰,有兩具殺人如麻的殭屍嗎?那具赤裸的女屍就是九子魔母。」
萬事通森然道。
「什麼?」
眾人難以置信地叫,除了玉芝,在座各人大多參戰,怎樣也想不到那具女屍便是九子魔母。
「不錯,我沒有看錯的。」
萬事通點頭道。
至此眾人再無懷疑,玉芝也念到修羅教與天魔道結盟一事,不過是金頂上人竊聽李向東與姚鳳珠的說話而知,說不定那才是李向東的詭計,於是立即下令,著江都守軍容許夜星等上岸,再送來榆城見面。
過了幾天,夜星夜月和她們的九個師兄抵達榆城了,儘管知道她們果然是為九子魔母報仇而來,但是看見只有這點人手,領頭的又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玉芝不禁大失所望。
「你們這點點人,便想與李向東和修羅教為敵嗎?」
玉芝冷冷地說。
「我們的人手雖少,但卻不是常人,只要郡主助我們找到李向東,便一定能把他消滅的。」
不知是夜星還是夜月的女郎答道。
「九子魔母也不敵李向東,你們有什麼本事?」
丁菱問道。
「我們姐妹已經練成貔貅毒蟲大陣,足與李向東和修羅魔軍一拼,九個師兄修習一門用作克制女人的秘技,定使那些魔女一敗塗地的。」
女郎答道。
「貔貅毒蟲大陣很厲害的嗎?」
玉芝哂道。
「此陣本來最宜於山間野外施展,但是只要郡主給我們幾頭狗,也可以在校場裡試演一下的。」
女郎點頭笑道。
「幾頭狗?」
玉芝訝然道:「好,那便讓我見識一下吧!」
從夜星夜月姐妹和她們的九個師兄隨著官差離開海口,啟程前赴榆城開始,李向東便暗裡監視,知道她們是與玉芝見面,可是玉芝完全沒有報告,他也沒有詢問,只是著金娃暗裡查探,可惜什麼消息也沒有。
及夜星夜月抵達榆城,立即奉召往見玉芝,李向東還是看不見她們會面的情形,分明是與丁菱一起,頓悟玉芝果然出了變故。
到了晚上,夜星夜月回到自己房間,閉門私語時,李向東才知道玉芝看過她們的貔貅毒蟲大陣後,答應全力相助,並以丁菱為餌,誘自己離開神宮,讓她們報仇雪恨。
至此李向東可以肯定,勾魂攝魄奇術又為丁菱破去,才使玉芝回復神智,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心裡大恨,一度有意毀去玉芝的元命心燈,打下淫獄受罪,後來念到或許可以將計就計,遂打消了這個主意。
過了幾天,玉芝忽地傳語,報告大軍將於三天後退返袞州,她會於半路與丁菱在五百親兵護衛下,改道上京,讓李向東拿下丁菱。
李向東不動聲色,假裝中計,在玉芝的建議下,約定於一處名為野豬林的地方動手,她還答應屆時予以配合。
與玉芝說話完畢後,李向東改以夜星夜月姐妹為監視對象,目睹她們在議事廳逗留了半天,出來後,便與幾個師兄商議,因而知道她們會在野豬林設伏,要把修羅教一網打盡。
李向東顧忌的只是丁菱,可沒有把兩女放在心上,聞得丁菱先與九幫十三派高手護送玉芝返回袞州,才率眾與兩女會合,決定先行對付兩女,待丁菱至時,便乘勝追擊,務求一舉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