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劫 第十三集 第一章 移心變節

  「玉芝,你是不想回去了?」

  李向東目視隨著裡奈爬進來的玉芝,寒聲道。

  「不……不是的!」

  玉芝芳心劇震,急叫道。

  「那麼為什麼丁菱昨夜率領數十高手,夜襲城池?」

  李向東森然道。

  「我……我不知道。一定……一定是她自作主張的!」

  玉芝顫聲道。

  「她以為摸黑夜襲,便能攻我們於不備,然後打開城池,讓外邊的駐軍攻進來。」

  李向東冷笑道:「誰知我的無敵神兵不用睡覺的,結果遺屍十數具,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我……我回去後,一定會重重地責罰她的。」

  玉芝囁嚅道。

  「你還想回去嗎?」

  李向東冷冷地說。

  「你……你答應明天換人的!」

  玉芝哀叫道。

  「不是明天,本來是後天的。」

  李向東哂笑道:「但是丁菱不僅沒有退兵,還妄圖攻城,我還能換人嗎?」

  「我……我再給她下令便是。」

  玉芝著急地說。

  「她要是聽你的命令,昨夜便不會偷襲了。」

  李向東哼道。

  「聽的,她會聽的!」

  玉芝心裡發毛,急叫道。

  「聽也沒有用,你還沒有當上本教的性奴,如何能夠回去?」

  李向東戲弄似的說。

  「我……我答應便是……」

  玉芝臉如白紙地說。

  「你真的答應嗎?」

  李向東笑道。

  「真的,我答應了。」

  玉芝哽咽道。

  「性奴不是說說便行的。」

  李向東詭笑道:「除了看你的表現,還要留下記號,讓人家知道你是本教的性奴。」

  「留下什麼記號也是沒有用的。」

  妖後皺眉道:「不管什麼記號,她回去後,也可以弄走的。」

  「我留下的記號,自然是弄不走,洗不脫的,就是回去後,也永遠記得自己是本教的性奴。」

  李向東大笑道。

  「我知道了,可是把她當作牛馬一樣烙印麼?」

  妖後拍掌笑道:「青萍,快去準備火盆烙鐵。」

  「不是火烙,那會弄得她皮開肉爛,又不漂亮。」

  李向東搖頭道。

  「不是火烙是什麼?」

  妖後問道。

  「我要給她刺青。」

  李向東笑道。

  「刺青?你懂麼?」

  妖後奇道。

  「我什麼不懂。」

  李向東往空一抓,手上便多了一個黑盒子。

  「這是不是山口留下的工具?」

  給聖女刺青的山口死後,裡奈就是用這個黑盒子盛裝他留下的工具,一看便認出來了。

  「不錯,有了這些工具,給她刺什麼也可以。」

  李向東大笑道。

  「這……這不行的!」

  玉芝如墮冰窟地叫。

  「如果不行,那便不要回去了。」

  李向東唬嚇道。

  說到這裡,王傑和白山君興高采烈地闖門而進,嚷道:「丁菱以箭矢傳書,坦言昨夜是她的不是,現在立即退兵,要求明天正午換人。」

  「告訴她不換了。」

  李向東冷哼道。

  「為什麼?」

  王傑等愕然道。

  「告訴她,我要待這頭臭母狗當上本教的性奴後,才會換人的。」

  李向東白了玉芝一眼說。

  「不……嗚嗚……別告訴她……嗚嗚……我當了……你要幹什麼也罷。」

  玉芝可不想丁菱知道自己當了修羅教的性奴,儘管知道哀求也是徒然,她是崩潰似的叫。

  「算你識趣。」

  李向東大笑道:「王傑,要人給丁菱傳話。要想得回他們的玉芝郡主,明天正午,要如此這般,才可以換人。」

  「知道了。」

  王傑點頭答應,立即外出辦理。

  「你要刺些什麼?刺在哪裡?」

  王傑去後,妖後好奇地問道。

  「你可有主意麼?」

  李向東反問道。

  「要刺自然要刺在當眼的地方了。」

  妖後眼珠一轉,格格笑道:「在她的臉上刺一個修羅鬼臉,一看便知道是本教的人了。」

  「不……嗚嗚……求求你,不要刺臉!」

  玉芝大哭道。

  「鬼臉太是複雜,刺在臉上也使人倒胃……」

  李向東沉吟道:「還是刺字吧!」

  「刺什麼字?刺在哪裡?」

  妖後追問道。

  「看著辦吧。」

  李向東想了一想,道:「臭母狗,躺在方桌上,讓我看看給你在哪裡刺字。」

  玉芝咬了咬牙,戰戰兢兢地爬上方桌,也不用李向東分赴,便是自行仰臥桌上。

  「我知道該刺在哪裡了!」

  妖後目視玉芝的裸體,格格笑道。

  「刺些什麼呢?」

  李向東點點頭,問道。

  「唔……臭母狗最是下賤,不僅下賤,也很淫蕩,就給她刺上淫賤母狗幾個字吧。」

  妖後思索著說。

  「你說呢?」

  李向東撫玩著玉芝的胸脯說。

  「刺……刺……」

  玉芝雖然害怕,卻也知道李向東是故意玩笑她,心念一動,毅然道:「刺個奴字吧!我永遠給你為奴便是。」

  「筆畫這麼少,加個賤字吧?她這樣惡毒,不能便宜她的。」

  妖後殘忍地說。

  「不用了,要是不賤,也不會給人刺字了。」

  李向東搓捏著玉芝的奶頭說:「是不是?」

  「是……我下賤……我是臭母狗。」

  玉芝滿肚苦水道。

  「很好,現在我給你刺字,刺完了字,你便是本教的性奴,以後要乖乖聽話了。」

  李向東滿意地說。

  「是……」

  玉芝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地答應道。

  「知道我要刺在哪裡嗎?」

  李向東從黑盒子裡取出一枚木球說。

  「哪裡……」

  玉芝囁囁問道。

  「這裡。」

  李向東手按木球,在玉芝肚腹上滾動著說。

  玉芝只知道李向東要在肚腹刺字,雖然知道不會好受,卻也無言以對,豈料木球沿著平坦的小腹漂游而下,最後卻圍著牝戶盤旋不去,不禁心裡發毛,失聲叫道:「不……不要!」

  「刺在這裡,要是有人碰你,一看便知道了。」

  李向東哈哈一笑,手上的木球抵著肉縫來回尋梭。

  「不……嗚嗚……不要刺在那裡,那會痛死人的……」

  玉芝魂飛魄散地哭叫道,同時害怕地爬起來,伸手推拒,原來木球的表面粗糙得很,擦在肚腹的肌膚上,已經使人不知是癢是痛,何況是落在嬌嫩的肉唇上,自然更是難受了。

  「青萍,我們合力把她縛起來吧!」

  裡奈取來繩索,拉著玉芝的玉手道。

  玉芝功力盡失,就是有心反抗也抗拒不了。兩女不用多少功夫,便把她的玉腕與足踝縛在一起,使一雙粉腿被逼著朝天高舉,左右張開,牛山濯濯的牝戶也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如此一來,李向東更是放肆,強行張開肉唇,把木球塞進紅彤彤的肉洞裡,再把肉唇包裹著木球,使牝戶更形腫脹。

  「饒了我吧……嗚嗚……不要刺在那裡!」

  玉芝恐怖地叫道。

  「臭母狗,帝君喜歡刺在哪裡便是哪裡,要想平平安安地回去,便不要多話。」

  妖後罵道。

  「帝君,你給婢子刺青時,是不是也要刺在那裡?」

  看見李向東開始調校顏料,裡奈怯生生地問道。

  「好嗎?」

  李向東笑問道。

  「只要帝君喜歡,婢子……婢子是沒所謂的。」

  裡奈咬著牙說。

  「到時候再說吧。」

  李向東拿起銀針,一手按著玉芝的腿根,想也不想地便把銀針紮下去。

  「哎喲……」

  玉芝厲叫一聲,珠淚汩汩而下,知道慘無人道的酷刑開始了。

  李向東下針不慢,頗有大師風範,可憐玉芝卻好像給刀割似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驚肉跳。

  「行了!」

  百數十針後,李向東終於長噓一聲,歡呼似的說:「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妖後趨前一看,只見玉芝的牝戶多了一個血紅色的「奴」字,「女」字刺在左邊陰唇,「又」字卻在右邊,有些地方仍然冒出血珠,足證李向東下針不輕。

  「很不錯呀!」

  妖後讚歎道。

  「現在我帶她下去淫獄走走,你給她準備衣服,預備明天換人吧。」

  李向東點頭道。

  正午。

  丁菱單人匹馬獨自來到城前,高聲叫道:「李向東,我來換人的。」

  「我的人呢?」

  李向東現身城頭,朗聲問道,這幾天他雖然不斷以心聲傳語和攝影傳形窺探四女的情況,卻是無功而返,只能依靠留身敵營作內應的金娃暗傳消息。

  「你交出郡主,我便把幾個魔女還你。」

  丁菱鎮靜地說。

  「好,你等著,我親自帶她出來,也不怕你弄鬼。」

  李向東長笑道,他已經得到探子回報,所有官軍昨天便往海口撤退,榆城周圍可沒有多少官兵了。

  過了一會,城門打開,李向東果然帶著玉芝郡主出城。

  玉芝頭挽流雲髻,一身紫藍色的繡花宮裝,臉上還薄施脂粉,親熱地靠在李向東臂彎,半點也不像階下囚。

  「郡主,你沒事吧?」

  丁菱有點出乎意料地問道。

  「我沒事,快點放人,然後送我回去。」

  玉芝鶯聲滴滴道。

  丁菱也不多話,舉手一揮,身後蹄聲得得,一輛馬車自百丈之外的樹林裡出來,轉眼便來到城前。

  「我的人在車裡嗎?」

  李向東問道。

  桑樹冷哼一聲,拉開車簾,便見到車廂裡作者靜虛師太和姚鳳珠等四女。

  四女容顏憔悴,身穿囚衣,雙臂反縛身後,也真狼狽。

  「我待玉芝不薄,你們卻這樣難為我的人,還算什麼英雄好漢?」

  李向東惱道。

  「廢話少說,放人吧。」

  桑樹喝道。

  「回去吧。」

  李向東點點頭,放開了手。

  玉芝低噫一聲,蓮步姍姍地步向馬車,口裡說道:「放她們下來,我要坐車。」

  看見李向東放開玉芝後,靜虛也分別拍活了四女的穴道,讓她們一一下車。

  四女下車後,立即歡呼一聲,奔向李向東,與他一起返回城裡,使丁菱等人大是側目。

  「走,我們快點回去。」

  玉芝喘息著說。

  「郡主,靜虛師太和桑勞前輩會護送你前去海口休息,屬下則要與伏兵會合,圍堵這些妖人。」

  丁菱報告道。

  「什麼伏兵?」

  玉芝問道。

  「李向東要大軍退往海口,一定是打算從陸路返回魔宮,因為最接近這裡的魔宮門戶就在袞州城外。所以屬下暗裡調遣兵馬,於通往袞州的道路設伏,只待接回郡主後,便與退往海口的大軍前後夾攻,無比把他們一網打盡。」

  丁菱心力交瘁似的解釋道。

  原來大檔頭玉芝郡主被擄後,丁菱雖然暫時接掌軍權,卻找來其他將領的猜忌,及後接到玉芝來信,下令完全依從李向東換人的條件,可沒有提及丁菱掌軍一事,眾將更是不服調遣,丁菱不知費了多少心機和唇舌,才能說服他們答應依計行事。

  「大膽,誰讓你胡作妄為的!」

  玉芝竟然勃然大怒道:「你與我一起回去,立即下令退兵,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丁菱等想不到玉芝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禁冷了一截,看她如此堅決,明白此刻可不宜多話,唯有回去再作解釋。

  答應離城五十多里 ,道路也很好走,玉芝乘車,更不該太是勞累,然而途中丁菱等不住聽到車裡傳來奇怪的呻吟聲音,幾度停車問候,換來的卻是不耐煩的責罵,還要他們盡快趕回大營。

  回到大營後,玉芝二話不說,連奔帶跑似的回到自己的營房,還傳召丫頭金娃侍候。眾人均道她旅途勞頓,急於解手更衣,也不以為意,只有丁菱暗裡擔心她是中了李向東的暗算,才不敢與之為敵。

  丁菱本欲暗裡窺伺玉芝的動靜,然而她的營房守衛森嚴,還分內外兩重營帳,很難聽到裡邊的聲音,要是讓人發覺,恐怕招人物議,最後決定限先與靜虛等商量,再作打算。

  「郡主,你回來了。」

  金娃早已在營帳等候,看見玉芝進帳,立即迎上來,善解人意地說:「婢子已經備好了浴水,再著人添點熱水便可以入浴了。」

  「不……不用忙。」

  玉芝氣息咻咻地倒在床上,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起勁地搓揉著說:「快點……快點拿相公來……給我煞癢……」

  金娃想不到玉芝回來後,第一件事卻是要自己如此侍候,不禁瞠目結舌,暗罵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的女人。

  「快去……快去!」

  玉芝催促著叫。

  金娃唯有聽命,豈料脫下外衣後,竟然發現她的身上鞭痕纍纍,褻衣式樣還很古怪,大異平常。

  玉芝的胸前掛著一排金線流蘇,儘管蓋著了漲滿的粉乳,大紅棗子似的奶頭卻從縷縷流蘇中溜了出來,簡直是有等如無,腹下也是一樣,不同的是流蘇之下還有一朵嫩黃色的絲花,大小剛好掩著牝戶,才沒有春光乍洩,話雖如此,這樣的褻衣,全然不能遮羞蔽體,穿不穿也沒有分別。

  金娃目瞪口呆之際,玉芝已經自行扯脫腹下的流蘇,還拔出絲花。原來那不是什麼絲花,而是把一塊尋常的騎馬汗巾塞入肉洞裡,當中卻是濕了一片。

  「給我……快點……我要大相公!」

  玉芝捏指成劍,掏挖著濕淋淋的洞穴說。

  「大相公嗎?」

  金娃暗裡吃驚,從盒子裡找出一根偽具,送到玉芝眼前,問道:「是這根嗎?」

  這根大相公長約盈尺,大小仿如搗面杖,上邊還滿佈疙瘩,要是捅進嬌小玲瓏的肉洞裡,一定叫人苦不堪言。金娃的記憶中,玉芝從來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不知她如何受得了。

  「是……快點……喔……癢煞我了!」

  玉芝的玉手在腿根動個不停道。

  金娃不再遲疑,爬到玉芝身下,拉開她的玉手,正要把大相公送進桃源洞時,便發現那個血紅色的「奴」字,接著還看見她的屁眼血肉模糊,禁不住失聲驚叫道:「郡主,怎會……怎會這樣的……你……你那裡流血!」

  「待會再說……給我……快點!」

  玉芝咬牙切齒道。

  金娃無可奈何,戰戰兢兢地把大相公抵著涕淚連連的肉縫,小心翼翼地排關而入。

  「進去……呀……快……全給我吧!」

  玉芝催促著說。

  金娃咬一咬牙,手中一沉,便把大相公盡根捅了進去。

  「哎喲……」

  如此龐然大物,玉芝也真的禁受不起,雙手發狠地捉著金娃的玉手痛哼道。

  「婢子弄痛了你嗎?」

  金娃趕忙住手,惶恐地說。

  「……沒關係……動……動呀!」

  玉芝喘息著說。

  儘管心裡奇怪,金娃還是慢慢地抽插著手裡的偽具,暗道李向東一定把這個可惡的郡主整慘了。

  「快……快一點……呀……來了……我來了!」

  抽插了十多下後,玉芝忽地長叫一聲,接著便癱瘓床上,喘個不停。

  金娃暗道玉芝一定是不知憋了多久,否則不會來得這麼快的,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思索之際,如常抽出偽具,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揩抹著牝戶裡流出來的穢漬,這才發覺牝戶上邊的奴字,竟然是刺上去的。

  「……吃……給我吃……我……我還要。」

  玉芝氣息咻咻地說。

  儘管習以為常,金娃也禁不住暗裡咒罵一聲,趕緊再擦幾下,才低頭施展漸趨熟練的口舌功夫。

  金娃只是胡亂的吃了幾口,玉芝已是嬌吟大作,潮如泉湧,忙不迭地又要大相公煞癢。

  如是者玉芝尿了兩三次,後來已是累得渾身是汗,動也不能動,才者金娃給她沐浴更衣。

  給玉芝洗澡時,金娃才發覺她的屁眼裂開幾處,還有血水冒出來,心裡大是痛快。

  揩抹乾淨後,金娃扶著玉芝俯臥床上,給她擦上傷藥道:「郡主,還痛嗎?」

  「怎麼不痛!」

  玉芝呻吟道:「告訴你,在外邊不要胡言亂語,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會宰了你的!」

  「婢子知道了。」

  金娃暗笑道。

  「還有,你給我多做幾套奴衣,以供替換吧。」

  玉芝繼續說。

  「什麼奴衣?」

  金娃不明所以道。

  「就是那些金線流蘇……」

  玉芝嗔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是。」

  金娃口裡答應,暗道遲些時向李向東作出報告時,可要探問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準備衣服,然後趕緊縫製奴衣,不用侍候我召見眾將和丁菱等人了。」

  玉芝寒聲道。

  丁菱護送玉芝回營時,王傑與白山君亦暗裡率領無敵神兵從西門出城,退往原始森林。

  豈知李向東沒有逃跑,卻與姚鳳珠等四女回到城裡,一面查問她們被囚時的遭遇,一面使出攝影傳形,與妖後和裡奈一起窺伺,而玉芝的怪異行徑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了。

  「奇怪,怎麼她還穿上奴衣?」

  看見玉芝把乾淨的額汗巾塞入牝戶裡,妖後訝然道,可不知道她受制於勾魂攝魄,言行大異往日了。

  「她甘心給本教為奴,自然要穿上奴衣了。」

  李向東沒有揭破,躊躇滿志道。

  「她回到自己的地方,該不會這樣的。」

  妖後大惑不解道。

  「不僅如此,她還會設法把丁菱給我呢!」

  李向東神秘地說。

  「不會吧?」

  妖後難以置信道。

  「看下去吧,現在她下令召見丁菱等人,有好戲看了。」

  李向東大笑道。

  這時玉芝穿上一襲黛綠色的宮裝,掩蓋那不能蔽體的奴衣,不再作大檔頭的打扮,而以本來臉目外出會見眾將。

  李向東製造了玉芝的元命心燈,影像本該隨著她的去向一動的,豈料她進入大營後,所有影像立即消失。

  「咦,什麼也看不見了。」

  妖後愕然道。

  「一定是因為丁菱身懷大雄長老的骨頭,干擾了我的仙術。」

  李向東改以金娃為對象,看見她正在收拾整理,若有所悟,悻聲道。

  「早知如此,該要她一併交出聖體,才把性奴給她。」

  妖後頓足道。

  「我看她是不會答應交出來的。」

  李向東搖頭道:「不過金娃遲早會給我帶回來的。」

  「金娃?」

  妖後問道。

  「不錯。」

  李向東與金娃以心聲傳語交談了一會,沒有多作解釋道:「我們回宮再看吧。」

  「丁菱,我不是不想消滅修羅教,只是李向東太過厲害,我們兵力不夠,才不許夾攻,你不要誤會了。」

  玉芝見到丁菱後,和顏悅色,好像是解釋地說。

  「屬下不敢。剛才我接到探子的報告,王傑和白山君率領六七千魔軍離開榆城,卻不見李向東等人,也許還在城裡,不知有什麼詭計。」

  丁菱歎氣道。

  「只要我們事事小心,不輕舉妄動,什麼詭計也沒有用的。」

  玉芝正色道:「你下令那路伏兵,立即回師袞州,提防李向東趁虛而入。」

  「……是。」

  丁菱不想多說,點頭答應道。

  「還有,前天晚上偷襲榆城,折損了多少?」

  玉芝繼續問道。

  「屬下不該魯莽的。」

  丁菱慚愧地說:「折損了十七個武林同道,包括鷹爪門第一高手譚端。」

  事實是群雄接到李向東傳語換人後,丁菱以大局為重,決定依言換人的。崆峒無心等見到反對無效,當夜竟然夥同數十武林高手,以輕功潛入城池,以為可以攻其不備,孰料那些魔軍不用睡覺,致招慘敗,要不是丁菱及時發覺,領兵赴援,無心等當無一生還了。

  「算了。」

  玉芝歎氣道:「以後不要魯莽便是。」

  「是。」

  丁菱想不到玉芝變得如此好說話,暗裡鬆了一口氣。

  「我要上京面聖,請他增兵對付李向東,丁菱,你把大雄長老的舍利子還我,讓我交差吧。」

  玉芝接著說。

  「沒有聖體,我們如何對付李向東?」

  丁菱失聲叫道。

  「我會向皇上請旨,讓你使用的,但是要先把舍利子帶回去,否則便是罪犯欺君。」

  玉芝解釋似的說:「這樣吧,你和我一起上京,皇上照準後,便可以直接把聖體交給你了。」

  「謝郡主。」

  丁菱暗叫奇怪,怎麼玉芝脫險回來如此體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心念一動,道:「郡主,屬下還是先把聖體還給你吧!」

  「好,好極了。」

  玉芝喜道。

  丁菱取出聖體,雙手捧到玉芝身前,暗裡念出降魔咒語,聖體便發出一片紅芒,往玉芝身上罩去。

  也真奇怪,紅芒及體時,玉芝竟然渾身發抖,俏臉扭曲,呻吟哀叫,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眾人看見兩女本來說得好好的,忽然變生肘腋,不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卻以為丁菱施展妖法,戕害郡主,頓時群情洶湧。

  「丁菱,你幹什麼?」

  金頂上人怒喝道。

  「快點住手!」

  幾個將領紛紛拔刀相向,卻害怕為丁菱的法術所害,不敢上前。

  丁菱發覺玉芝果為妖法所祟,只是受害太深,一時三刻不能破法,她靈機一動,也無暇解釋,便把聖體塞入玉芝的掌心裡。

  聖體落在玉芝的掌心時,她便害怕地縮手不放,卻給丁菱緊握粉拳,不能擺脫,立即觸電似的厲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丁菱懷裡。

  「大膽,快點放開郡主!」

  金頂上人以為丁菱挾持了玉芝,氣急敗壞地叫。

  「冷靜一點!」

  丁菱沉聲道。

  隔了一會,玉芝嚶嚀一聲,好像從睡夢中醒來,茫然道:「我……我回來了……」

  「郡主,你沒事吧?」

  金頂上人急叫道。

  「我……」

  玉芝花容慘淡,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郡主是為李向東的妖法所惑,現在該沒有事了。」

  丁菱本欲收回玉芝手裡的聖體,可是拿起聖體時,便發現她的目光開始迷失昏暗,心裡一驚,趕忙把聖體又放下。

  「……我……我沒事了。」

  玉芝臉色數變,欲言又止,最後卻避開周圍訝異的目光,道:「你們全給我出去,我要獨自和丁菱說話。」

  眾人均發覺有異,卻又不知道如何幫忙,唯有依言退去。

  玉芝目光空洞地看著眾人退出營帳後,臉上忽紅忽白,過了良久,才害怕似的捉著丁菱的玉手,顫聲問道:「世上……世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淫獄?」

  「我……我不知道。」

  丁菱怔了一怔,遲疑地說。她也聽過姚鳳珠談及淫獄之事,至今還是半信半疑,不知真假,聽到玉芝突然提起,不禁暗叫不妙。

  「李向東……李向東帶我去了一趟!」

  玉芝做夢似的說。

  「什麼?」

  丁菱失聲叫道:「他……他幹了什麼?」

  「他……他……」

  玉芝臉如紙白,卻沒有回答,繼續問道:「那麼……那麼有沒有元命心燈。」

  「有的。」

  丁菱怵然道:「那是修羅教用作控制教徒的生死,使他們不敢心生二心的法術。」

  「可有破解之法嗎?」

  丁菱緊張地問。

  「要是找到收藏的地方,我可以施法破解的。」

  丁菱沉吟道:「否則便要像當日姚鳳珠那樣,借助佛法,才能免受其害。」

  「如何借助佛法?」

  玉芝急叫道:「可是要托庇佛門嗎?」

  「托庇佛門自然最好,亦可以使用降魔寶帕或是伏妖靈符護身的。」

  丁菱答道。

  「有用嗎?」

  玉芝追問道。

  「行的。」

  儘管念到玉芝的偏見和主觀,把姚鳳珠苦打成招,結果使她回到修羅教的往事時,丁菱便心裡有氣,卻也知道玉芝必定在李向東手裡吃了許多苦頭,亦替她難過,點頭道:「只要身懷寶帕靈符,李向東便無所施其技,也無法找到姚鳳珠的行蹤。」

  「是嗎……」

  玉芝舒了一口氣,隨即粉臉變色,失聲驚叫道:「不好,我現在沒有寶帕護身,他會看見我們說話的!」

  「不用擔心的,大雄長老的聖體更勝寶帕靈符,百邪辟易的。」

  丁菱失笑道:「要非如此,也不能讓你擺脫他的妖術,回復神智了。」

  玉芝默然無語,暗道從丁菱手裡接過聖體後,頓覺腦筋清明,一度變得不重要的慘痛回憶又再上心頭,錐心裂骨的恨火,一下子取代了所有不知從何而來,毫無保留地對李向東的倚賴和信任,回想起來,自己分明為妖術所制,才會如此糊塗的。

  「郡主,你……你在李向東那裡時,可有得到什麼消息嗎?」

  儘管知道或許會觸及玉芝心裡的隱痛,丁菱還是婉言道。

  「他……他使用迷魂術……」

  玉芝雖然沒有聽到什麼,也更不會道出自己慘遭淫辱,但卻不是無話可說,她悻聲道:「……要我設法把你送給她。」

  「這個可惡的妖人!」

  丁菱怒罵一聲,靈機一動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剷除修羅教。」

  「你有什麼主意?」

  玉芝問道。

  「暫時還沒有,讓屬下想想吧。」

  丁菱思索著說:「可知道他怎樣與你聯絡。」

  「用心聲傳語。」

  玉芝脫口而出道。

  「是李向東教你的嗎?」

  丁菱問道。

  「他只是教了一句咒語。」

  玉芝靦腆地說。

  「是這句嗎?」

  丁菱念出從姚鳳珠那裡學來的咒語,問道。

  「小心!」

  玉芝害怕驚動了李向東,臉如紙白地叫。

  「別擔心,這裡有聖體保護,我也使出了破法,他不會發覺的。」

  丁菱體貼地說。

  「你鬥得過他嗎?」

  玉芝問道。

  「習了降魔寶典後,我可不懼他的妖術。但是他的武功高強,我還不是敵手。」

  丁菱沉吟道。

  「他的武功可真厲害……」

  想到自己一身武功為李向東廢去,玉芝更是恨之入骨,憤然問道:「現在派兵前去圍剿,還來得及嗎?」

  「恐怕來不及了。」

  丁菱搖頭道:「但是李向東仍然留在城裡,要是出兵,屬下以為該派兵圍城,與他決一死戰。」

  「好,立即出兵吧!」

  玉芝斷然道。

  「李向東跑了!」

  也在這時,營外傳來桑樹的喊叫道。

  原來又有探子回報,有人看見李向東與妖後等離開榆城了。

  「又給他跑了!」

  玉芝頓足不已道,知道這時就是發兵追趕也來不及了。

  「現在無論他跑到哪裡,也能讓他自投羅網的。」

  丁菱充滿信心道。

  「如何讓他自投羅網?」

  玉芝奇道。

  「他不是要拿下屬下嗎?」

  丁菱笑道:「待我們部署妥當,便可以讓他入甕了。」

  「事不宜遲,立即盡興吧!」

  玉芝急叫道。

  「屬下會安排的,必要時還可以利用李向東潛在這裡的奸細。」

  丁菱點頭道。

  「什麼奸細?」

  玉芝訝然道。

  「郡主可有發覺李向東對我們這一趟的行動,好像瞭如指掌的?」

  丁菱問道。

  「是嗎?」

  玉芝想了一想,發覺也真的如此,李向東不僅早有準備,還能消滅榆城來的伏兵,肅清逃路,然後佔領城池,甚至能潛入中軍大營,把自己擄走,要不是深明己方的部署,焉能避重就輕,苦苦思索道:「奸細是什麼人?知道我們兵力部署的人可不多呀!」

  「就是郡主的丫頭金娃。」

  丁菱答道。

  「金娃?」

  玉芝難以置信道:「有什麼證據?」

  「郡主不在時,我無意中發現掛在郡主營房的降魔寶帕收到污染,神效盡失,遂生出疑心,暗裡著金頂上人監視。前兩天竟然發現她以心聲傳語與李向東說話,金頂上人可以證明的。」

  丁菱解釋道。

  「我殺了這個賤婢!」

  念到金娃不僅忘恩負義,還使自己陷身魔掌,慘遭蹂躪,玉芝不禁勃然大怒,豁然而起,便要把她碎屍萬段。

  「郡主息怒。」

  丁菱上前攔阻道:「殺不得的。」

  「為什麼?」

  玉芝惱道。

  「不僅殺不得,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讓她繼續侍候,萬勿打草驚蛇。」

  丁菱解釋道:「留下來,便更易使李向東上當了。」

  「繼續侍候?」

  儘管丁菱說得有理,但是玉芝念到自己武功已失,金娃的武功可不差,要是她生出歹心,自己豈能倖免?急叫道:「這不是與虎同眠嗎?」

  「要是她有意加害,早已動手,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丁菱好言安慰道:「而且李向東施展迷魂妖術,就是妄想利用郡主作傀儡,更不會許她胡作非為的。」

  「能不能廢掉她的武功?」

  玉芝問道。

  「不能動她,否則會使李向東生疑的。也是這個元陰,所以李向東才沒有更換給她毀掉的降魔寶帕。」

  丁菱搖搖頭,忽地發覺不妥。

  「這樣聖體可不能離身了。」

  玉芝珍而重之地檢視手裡的聖體,發現只要穿上相連,便可以繫在脖子了。

  「屬下要使其中一些法力暫時失效才行。」

  丁菱毅然道。

  「為什麼?這樣不行的!」

  玉芝失聲叫道。

  「如果李向東要和你說話,便會發覺不對了,所以要設法使他蒙在鼓裡。」

  丁菱解釋道。為免玉芝為妖法迷惑,倒行逆施,可不能收回聖體,唯一的辦法,便是使李向東以為玉芝仍然受制了。

  「那麼元命心燈?」

  玉芝恐懼地說。

  「屬下自然不會使禁制元命心燈的仙法失效,相信他也不會隨便以此逞兇的。」

  丁菱安撫道。

  「但是……但是他還能查看我的行動嗎?」

  玉芝惶恐地問道,知道元命心燈落在李向東手裡,他便能以攝影傳形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可不能避免了。」

  丁菱同情地說:「無倫怎樣,郡主也要假裝不知道,才能騙過他的,與金娃說話時,也要加倍小心,不要讓她發覺你識破她的真面目。」

  「這個臭賤人!」

  玉芝悻聲罵道,暗念為安全計,怎樣也要以防萬一的。

  「成大事不拘小節,何況她暴露了身份,只是釜底游魚吧。」

  丁菱正色道。

  「好吧,我聽你的。」

  玉芝自有打算,也不想多說。

  「李向東既然已經逃跑,我們也該盡快收回榆城,安撫民心的。」

  丁菱繼續說。

  「你看著辦吧!」

  玉芝點頭道:「出去時,給我召金頂進來,我有話問他。」

  丁菱只道玉芝要查問金娃的事,不以為意,於是施禮告退,沒有忘記聖體還在她的手裡,是害怕她仍然為妖法所制,要是因此移心變節而讓李向東察覺有異,不僅壞事,還會害了她的性命。

  「郡主,貴體無恙吧?」

  沒多久,金頂上人便進來了。

  「我沒事。」

  玉芝欲言又止道:「我……我想問你一件事。」

  「可是有關金娃的嗎?」

  丁菱通報時,同時道出玉芝已經知道金娃是奸細的事,金頂上人順理成章地以為與此有關。

  「……她真的是奸細嗎?」

  玉芝本來不知如何啟齒的,聽到金娃的名字時,惡念頓生,點頭道。

  「是的,那天和尚親耳聽到,她以心聲傳語對李向東報告姚鳳珠等幾個被擒魔女的情況,絕對沒有錯的。」

  金頂上人道出經過道。

  「這個賤人!」

  玉芝咬牙切齒道:「我就是不殺她,也不能讓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你可有什麼主意?」

  「我們大家商量過了,沒有把她拿下來,是不想打草驚蛇,留下來的用處更大,要是……」

  金頂上人臉露難色道。

  「我不是打草驚蛇,只是要她受罪。」

  玉芝悻聲道:「有人說如果破開女人的陰關,她便要受盡活罪,可有其事嗎?」

  「不錯,別說破開陰關,就是陰關受損,也要吃盡苦頭的。」

  金頂上人點頭道。

  「治得了麼?」

  玉芝著急地問道。

  「陰關受損還可以,端視受損有多嚴重,要是嚴重的話,可能三五年不能與男人一起,才能康復的。」

  金頂上人答道。

  「要是破開了陰關呢?」

  玉芝追問道。

  「那便是治不了了,結局唯有是當婊子了。」

  金頂上人笑道。

  「當婊子?」

  玉芝如墮冰窟道。

  「要破開一個女人的陰關可不容易,一個不好,還會弄死她的,那便白費心機了。」

  金頂上人沒有察覺玉芝臉如死灰,繼續說:「和尚就是以七寶金銅棒親自動手,也沒有把握。」

  「真的沒有法子嗎?」

  玉芝顫聲問道,希望還有解救之法。

  「倘若真要破開她的陰關,必須使她長期為淫火燒心,日夜備受欲焰煎熬,三五年後,陰關便會鬆軟乏勁,那時才有望成功。」

  金頂上人答非所問道。

  「混賬!」

  玉芝悲憤交雜,尖聲大叫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滾,給我滾!」

  金頂上人只道玉芝為了金娃大發雷霆,也不敢多話,灰頭土臉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