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三卷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裡道,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上,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來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麼多的話的。」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思書誇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淨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麼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那可麻州透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麼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懷惡疾,還坐擁四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他身體不好嘛。」思書歎氣道:「何況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思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經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周義歎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裡還有什麼女人?」思書改口問道。

  「還是像你家公子一樣,有幾個幹活的女孩子吧。」周義笑道。

  「她們是幹什麼的?有沒有……?」思畫臉泛紅霞,囁囁卻沒有說下去。

  「有沒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有沒有……陪你睡覺?」思畫鼓起勇氣道。

  「你們有沒有?」周義反問道。

  「當然有……!」思書答,旋即發覺不對,不禁羞不可仰。

  「這便是了,她們也要陪我睡覺的。」周義失笑道,暗念玉樹與這幾個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懷不亂,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你對丫頭凶不凶?」思畫怯生生地問。

  「看我喜歡什麼吧,有時……嘿嘿,凶的很!」周義大笑道,雙腳雖然給四隻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我不信!」思書嚷道。

  「走著瞧吧。」念到玉樹遣兩女前來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寢,周義慾火更熾,真想把她們就地正法。

  本來贈妾送婢在高門大戶之間實屬尋常,但求一時之快更是小事,然而兩女畢竟是玉樹的女人,羞澀的樣子,看來還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們,玉樹此刻應該不會介意,但是誰知自己去後,會不會突然變心,如果因此而誤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義強行壓下輕薄的念頭,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讓她們洗腳。

  「洗乾淨了。」兩女用乾布抹乾淨周義的腳掌,收拾腳盤說。

  「勞煩姑娘,我要要睡覺了,兩位請回吧,還請代我多謝太子。」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們侍候麼?」思畫漲紅了臉說。

  「辛苦兩位姑娘給我洗腳,已經過分了,豈能留下你們。」周義道貌岸然道。

  「你不留下我們侍候,公子一定會說我們沒有用心侍候的。」思書著急道。

  「怎麼會?明天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周義笑道。

  「大哥,你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玉樹太子一見周義,劈口便問道。

  「不,她們很好。」周義搖頭道。

  「那為什麼不留下她們?」玉樹太子嗔道。

  「賢弟,你大哥不是聖人,更不能坐懷不亂,與她們共處一室,難免會有逾禮之舉,那可不行的。」周義看了看粉臉低垂的思書和思畫一眼,歎氣道。

  「有什麼不行?而且她們也願意。」玉樹太子臉泛紅霞道。

  「愚兄不是到處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亂終棄呀。」周義正氣凜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們送你的。」玉樹太子趕忙道。

  「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帶著她們上京的。」周義擺手道。

  「你……你要走了嗎?」玉樹太子冷了一截道。

  「或許……或許多待兩天便要回去了。」周義點頭道。

  「那麼……那麼你不再回來看我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來,是要看父皇旨意的。」周義聳聳肩頭道。

  「你……你是不會再來了!」玉樹太子悲從中來,伏案痛哭,旁邊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雲慘霧,含淚勸慰。

  「我會回來的。」周義不禁手忙腳亂,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哭個不停,哄孩子似的說:「這樣吧,縱然父皇沒有旨意,我也會設法回來看你的。」

  「就是再來,你也不會見到我了!」玉樹太子號啕大哭道。

  「胡說,怎會見不到你?!周義心念電轉,道:」回去後,我還要廣派人手,給你尋找天山雪蓮的。「

  「我不要天山雪蓮,只有你回來。」玉樹太子泣道。

  「回來,我一定會了的。」周義立誓似的說。

  「你……你可不能騙人家的!」玉樹太子哽咽道。

  「我怎會騙你?」周義笑道。

  「你答應了,便不許反悔的!」玉樹太子臉色稍霽道。

  「不,不會反悔。」周義做作地說:「我要是騙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樹太子破涕為笑道,愁雲滿臉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嬌笑。

  周義可記不起多久沒有幹這小孩子的玩意,心裡好笑,伸出小指頭,與玉樹太子勾在一起,發覺指頭柔軟纖巧,當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

  勾完指頭後,玉樹太子告了罪,與四婢入內更衣,回來時,已是平靜如故,繼續講述南方的情況。

  玉樹從宋元素收買蟠龍國的將領,使他們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僅以身免,談到宋軍實力強橫,縱是蟠龍國上下一心,亦難逃滅亡的命運。

  周義目睹張貴率領的宋軍驍勇善戰,知道玉樹沒有誇大其辭,乘機詳加查問。

  玉樹搜集情報有年,知道的很多,後來還談到宋元素的親兵,其中包括一隊近百頭的猩猩,擋者披靡,最是厲害,這一說自然使話鋒轉到獸戲團和百獸門身上了。

  雖然玉樹沒有聽過獸戲團,對百獸門也一無所知,但是手下還有人知道的,召來一問,便解答了周義的問題。

  據知百獸門本來定居南方的南陽國,不知如何,開罪了當時的國主,慘遭屠殺,後來南陽國為宋元索所滅,過了幾年,便聽到宋軍多了一隊猩猩兵,該是百獸門感恩圖報,投靠了宋元索。

  這番話解釋了綠衣女冷翠給宋元索當細作的原由,至於她是不是為聖姑所救,卻是不重要了。

  談了大半天,玉樹太子已是疲憊不堪,周義也知趣地告退,這一趟玉樹可沒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人寐,不是為了還沒有得到發洩的慾火,而是反覆思量這兩天從玉樹口裡得到的情報,發覺宋元索該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忽地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周義暗叫奇怪,朗聲問道:「什麼人?」

  隔了一會,終於有人推門而進了。

  周義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思棋身穿翠綠色絲衣,怯生生地站在門旁,在燦爛的月色下,動人的曲線載單薄的絲衣裡約隱約現,使他血脈賁張,週身發燙。

  「是你?」周義定一定神,問道:「找我有事嗎?」

  「王爺……!」思棋嚶嚀一聲,羞人答答地輕栘蓮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來侍候你的。」

  「我已經上床,不用侍候了。」周義搖頭道。

  「婢子……婢子就是來侍候你睡覺的。」思棋漲紅著臉說。

  「是太子的意思嗎?」周義問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脯上說。

  「為什麼?」周義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無以為報……。」思棋囁囁道。

  「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周義擺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棄婢子……的身子不乾淨……?」思棋泫然欲泣道。

  「不是,當然不是。」周義搖頭道。

  「婢子已經洗了許多遍……嗚嗚……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飲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懷裡,柔聲道:「你也無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義胸前,低聲道。

  「剛才誰和你在外邊說話?」周義溫柔地揩抹著思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思琴……。」思棋囁嚅道。

  「為什麼她不進來?」周義笑問道:「害怕什麼?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嗎?」

  「她……可要叫她進來嗎?」思棋抬頭問道。

  「不,不用了。」周義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來臉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爺,你……你肯要我嗎?」思棋患得患失地說。

  「你真是願意嗎?」周義問道。

  「願意……婢子願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體復原了麼?」周義撫摸著酡紅的臉蛋說。

  「我……我沒事……。」思棋淒然道。

  「這些天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了,還是多歇兩天吧。」周義言不由衷道。

  「你還是不要我……。」思棋驀地悲從中來,在周義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誰說我不要你。」看見思棋哭得如此傷心,周義不再客氣了,一手捧著粉臉,低頭舐去瞼上的淚水,另一手卻把腰間的衣帶解開。

  「婢子……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思棋使勁地抱著周義,不知是驚是喜道。

  「那麼你是怎樣侍候你家太子的?」周義揭開絲衣下擺,手掌探了進去說。

  「我……我沒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義的人手竟然直撲禁地,覆在騎馬汗巾上面輕搓慢揉。

  「那麼你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暗念如果玉樹沒有碰過她,那麼她的童貞當是毀在張貴手裡,難怪此女如此傷心了,心裡暗叫可惜。

  「王爺……。」思棋忽地發覺腹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周義扯了下來,禁不住驚叫一聲,含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義可不著忙,抽絲剝繭地脫掉思棋的衣服,把她變得好像初生嬰兒似的不掛寸縷,然後使出調情手段,手口並用地在那青春煥發的身體態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嬌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義懷裡蠕蠕而動。

  周義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發覺大腿根處春水淫淫,仿如澤國,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已經情動了,可不想多作耽擱,自行脫掉褲子,翻身爬了上去。

  沒料周義只是把勃起的雞巴抵在肉縫上磨弄了幾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來,奮力掙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強了。」周義歎氣道。

  「嗚嗚……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義撫慰道。

  「我已經招供了……嗚嗚……那個狗賊還……強姦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別再難過,他已經得到報應,以後我會疼你的。」周義低頭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王爺……!」思棋感動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

  周義乘機把舌頭送了進去,在思棋的口腔裡遊走,然後熟練地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這纏綿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處團團打轉,使她通體酥麻,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動了一動,沒料那根肉棒卻乘虛而入,慢慢地擠了進去。

  「呀……!」思棋呻吟一聲,卻沒有抗拒,只是咬緊牙關,玉手使勁地抓著床沿,忍受著火棒一寸一寸的進去。

  「痛嗎……?」周義進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問道。

  「不……不痛……。」思棋低聲說,感覺下體漲滿,分不清是難受還是滿足。

  「那麼我動了……。」周義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抽插起來,可是還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牠。

  翌日,為免尷尬,思棋死活也不答應同行,周義唯有獨自前去與玉樹見面。

  見到玉樹後,雖然周義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包括玉樹在內,人人臉露異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難堪。

  周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厚著臉皮繼續道出心裡的問題,玉樹亦不厭其詳地逐一解答。

  「賢弟,謝謝你了,要是將來能打敗宋元索,你是居功至偉。」周義衷心道。

  「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希望你能殺掉宋元索,給我報仇,那時我給你做牛做馬也可以。」玉樹嗔道。

  「宋元索如此強橫,要打敗他,要多花時間準備,不是三朝兩日能辦得到的。」周義歎氣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兵?」玉樹著急道。

  「我要回去報告父皇,待他決定。」周義答道:「不過……。」

  「不過什麼?」玉樹追問道。

  「我的弟弟寧王急於立功,卻沒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內,恐怕會輕舉妄動,那便不堪設想了。」周義悻聲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玉樹訝然道。

  「他的主觀甚強,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誰也不相信的。」周義本來沒打算告周禮,砌辭道。

  「那怎麼辦?」玉樹間道。

  「如果他真的進攻,你千萬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魚,然後盡快通知我。」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玉樹點頭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後,便留下幾個侍衛作信差,他們當能找到我的。」周義答道。

  「你……你什麼時候回去?」玉樹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動身……。」周義說。

  「這麼快?!」玉樹呆了一呆,淚盈於睫道。

  目睹玉樹真情流露,周義也是感動,費了不少唇舌,說盡好話,也許下諾言,才讓他愁腸略解,接受周義要趕著回去的現實。

  周義踏上歸途了。

  正陵原來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義等無需多費氣力便能登船,玉樹亦能領著四婢和幾個親信親自相送,人人依依不捨,說不盡的離愁別緒,玉樹和四婢還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儘管明白玉樹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難捨難離,卻使周義大不自在,擔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樹的眼淚使周義心裡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淚卻使他心猿意馬,看來要是他日重來,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會乖乖的自動獻身。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周義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綏查問獸戲團的動靜,知道他們還是留在大鐘山後,才返回豫王府。

  見到周義回來,除了周智熱情招待,聖姑聞訊也領著春花前來接風,最失態的是春花,竟然當著眾人面前撲人周義懷裡,抱著他撒嬌賣嗲,看來是春風散發作了。

  周智當夜便要給周義接風,周義於是返回居住的獨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當然地隨他同去。

  「王爺,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春花靠在周義的懷裡說。

  「真的嗎?」周義笑道。

  「當然是真的,身體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說。

  「惦著什麼?」周義促狹地說:「可是惦著我的大雞巴」。「

  「是……。」春花粉瞼一紅,竟然聒不知恥地探手便往周義的褲襠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義動手剝下春花的衣服說,暗道湯卯兔的春風散看來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實了。

  「婢子自己脫吧……。」春花自行解開衣帶說。

  「怎麼這麼多口袋的?」周義掀開衣襟,看見衣內有許多口袋,納悶似的說。

  「是……是用來盛載零碎的東西的。」舂花囁嚅道。

  「盛著什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春花含糊地說,手裡趕忙把裡裡外外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

  「告訴我,你們的法術是真的嗎?」周義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春風散是沒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隨口答道。

  「沒有騙我吧?」周義把玩著春花的奶子說。

  「婢子怎會騙你。」春花不想多說,爬到周義身下,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旎聲道:「婢子要吃大雞巴!」

  周義在豫州逗留了兩天,暗裡留下柳巳綏監視獸戲團的動靜,便帶著春花和一眾侍衛回京述職,行前還答應聖姑盡力說服英帝,讓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許紅蓮教傳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義卻命湯卯兔護送春花返回晉州,儘管春花不大願意與周義分手,最後還是只能從命。

  由於周義離京時,是偽裝返回晉州休養,所以抵京時,沒有張揚,悄悄回到王府,隨即召來魏子雪,查問朝廷的近況。

  「王爺去後,京裡沒有什麼大事,前兩天卻傳出青菱公主將會下嫁劉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劉方正?」周義怔道。

  「不錯,他是京衛的副將,據說與太子過從甚密……。」魏子雪點頭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義冷哼道。

  「有一個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皺眉道。

  「什麼人?」周義問道。

  「是太子妃瑤仙。」魏子雪沉聲道。

  「是她?你有什麼證據?」周義愕然道。

  「就是沒有證據。」魏子雪歎氣道:「可是屬下把當日出席婚禮的賓客下人,也包括守衛的侍衛,遂一調查,查出其中十八人來自南方,能夠有機會下手的只有瑤仙,拜堂前,她還與一個喜娘打扮的女人走進新房,出來時卻是獨自一人,那個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喬妝的。」

  「你是說她與喜娘殺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與我拜堂嗎?」周義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著新娘出來的,那不是少了一個人嗎?」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著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門外的守衛也記不起瑤仙進去時,原來的喜娘是不是還在新房裡,新房裡可能已經有一個喜娘,才沒有讓人發現。」魏子雪解釋道。

  「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周義問道。

  「屬下還沒有請示王爺,焉敢胡亂說話,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點不耐煩,三朝五日,便召屬下前去查問。」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隨我入宮,當面奏稟吧。」周義滿意地說。

  「瑤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嗎?」聽罷魏子雪的報告後,英帝不滿似的說。

  「她無親無故抓縱加故,兩年前獨自一人進京,投進春風樓賣唱,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但是她長得漂亮,也許軒人會認得的,臣已經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沒有人記得見過牠,可是……。」魏子雪慚愧道。

  「可是什麼?」英帝追問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舉無異緣木求魚,能不能找到線索,實在難以逆料。」周義接口道。

  「怎樣也要設法的。」英帝慍道。

  「此事你要嚴守秘密,萬萬不能洩漏出去,知道嗎?」

  「是,臣領旨。」魏子雪凜然道。

  「退下吧。」英帝歎了一口氣道:「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績,也是難得。」

  魏子雪謝恩退下後,周義便把南行的發現報告英帝,從獸戲團說到紅蓮教,以至從蟠龍國的遺民口裡獲悉宋元索的實力,一一道來,只是由於另有圖謀,不盡不實,可是其間英帝每每在關鍵之處提問,應對也大是吃力。

  獲悉獸戲團和紅蓮敦俱是宋元索的細作後,英帝可沒有感到驚訝,也同意周義的提議,不動聲色,暗裡派人嚴密監視,裝作蒙在鼓裡。

  「我也料到宋元索絕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雄厚。」聽罷周義報告有關南朝的實力後,英帝沉聲道:「你可有告訴禮兒,讓他有所準備嗎?」

  「沒有。」周義暗念父皇看來也知道不少南鑰的國情,卻沒有對周禮透露,該是別有用心,靈機一觸,老實地說。

  「為什麼不告訴他?」英帝皺眉道。

  「一來是這些情報未經證實,恐怕貽誤軍心,反為不美,二來聲宋元索暫時該不會胡來,只要三弟不輕舉妄動,便可保無虞,要是能誘他來攻,更可以以逸待勞了。」周義答道。

  「以逸待勞?宋元索會中計嗎?」英帝問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豈會甘於俯首稱臣,只要準備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義沉吟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及時作好準備,以及設法化被動為主動。」

  「不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英帝擊節讚賞道:「義兒,這兩年來,我派往南方的細作不少。他們送回來的情報還沒有你走一趟這麼多,這麼詳細,很好,你幹的很好。」

  「兒臣只是因緣際會,托父皇的鴻福吧。」周義謙遜道。

  「不,如果你不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懷大慰道:「義兒。你要多多費心,給為父分憂呀。」

  「是,兒臣會盡力的。」周義暗喜道。

  父子兩人秘密談了三天,周義便靜悄悄地離京,動身返回晉州,看他春風滿臉,心情極佳,當是大有收穫了。

  「王爺,這幾個月晉州太平無事,也沒什麼可以報告的。」李漢出城相迎,伴著周義返回王府,簡明地報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後派人送來了幾封信,那些信在你的書房,不知京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有什麼事,不過是他的兒子當不成駙馬吧。」周義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劉方正作駙馬,也許是此次進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來青菱嫁給那一個也沒關係,但是據悉劉方正是太子妃瑤仙推薦,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卻使周義心裡生出疙瘩。

  「原來是這樣嗎?」李漢沒有多說,改口道:「湯卯兔回來許多天了,他帶回來的女孩子也給軟禁起來,可要召他前來見面嗎?」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個小賤人,再來對付她。」周義獰笑道。

  周義結果沒有立即前往秘宮,原因是綺紅著人傳來消息,請他給予一頓飯時間更衣準備,遂覷空給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實是煽風點火,使他記恨太子。

  著人送把信送出後,估道綺紅也該更衣完畢,於是動身入宮,沒料宮裡還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禁有點氣惱。

  待了一會,綺紅才領著眾婢魚貫而出,看見她們的打扮,周義頓覺慾火中燒,心裡的氣惱亦一掃而空。

  「王爺,奴婢沒想到你突然回來,來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綺紅趨前拜倒行禮道。

  「換上這套衣服嗎?」周義笑道。

  「是,王爺喜歡嗎?」綺紅不待周義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轉了一圈,格格嬌笑道。

  「喜歡!我看世上該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大笑道:「為什麼穿上這樣古怪的衣服?」

  原來綺紅一身黑皮製成的衣物,雙手戴上長長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條粉臂完全為手套掩蓋,足蹬長及股閭的長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裡,曲線更是靈瓏,腰間還繫著皮鞭,詭異古怪,卻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說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個胸罩,罩蓋著兩團沉甸甸的嫩肉,在幾根皮索的架托包圍下,胸前豪乳更見挺拔,皮索之間雖然還有一塊粉紅色的輕紗,但是峰巒的肉粒似隱還現,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褲子,也是以皮索和輕紗縫製,大小僅能掩上神秘的風流肉洞,更叫人血脈沸騰。

  「奴家身為秘宮總管,這身衣服是方便調教女奴的。」綺紅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她們也換了新衣,好看嗎?」

  「什麼新衣?」周義感覺綺紅好像長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鞋跟高約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沒穿什麼衣服,問道。

  「你們起來,讓王爺看清楚。」綺紅下令道。

  眾女聞言站了起來,垂首而立。

  周義看見了,她們上身穿著色彩繽紛的絲質小背心,背心沒有紐扣,也沒有把下擺結在一起,單薄的衣襟掛在胸前,飄飄蕩蕩,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間纏著同色絲帶,絲帶的兩端勉強遮掩身下,走動時更是春色無邊。

  「還可以。」周義點頭道:「她們可有放刁嗎?」

  「誰敢?」綺紅拍一拍腰間的鞭子,搖頭道。

  「秋菊這個小賤人呢?她可有犯賤嗎?」周義看見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馴如羔羊地站在前排,雖然看來已是貼貼服服,還是寒聲問道。

  「她哪有這麼大的膽子。」綺紅笑道。

  「是嗎?!」周義冷笑道。

  「秋菊,過來,告訴王爺這些日子你學了什麼?」綺紅道。

  秋菊踏前兩步,站在周義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後三個孔洞都是供你作樂的,奴婢該怎樣侍候你?」

  「淨是那三個孔洞嗎?」綺紅不滿似的說。

  「不是,只要王爺吩咐,要婢子幹什麼也可以。」秋菊低聲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義森然道。

  「為什麼?你要我幹什麼也行,為什麼還要我吃鞭子?」秋菊著急地叫。

  「豈有此理,忘記了我怎樣教你的嗎?王爺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來鞭子,獻上去討打,誰教你問為什麼的!」綺紅怒喝一聲,擲下腰間皮鞭,抬手扔在菊腳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戰戰兢兢地撿起皮鞭,跪倒周義身前,雙手捧在頭上,怯生生地說:「請……請王爺賜鞭。」

  此舉完全出乎周義意料之外,隨手接過鞭子,間道:「綺紅,想不到這個小賤人如此聽話,你是怎樣教的?」

  「還不是使用這根鞭子。」綺紅吃吃笑道。

  「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吃鞭子嗎?」周義手握皮鞭,唬嚇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動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爺喜歡便行了。」

  「因為你騙了我!」周義冷哼道,舉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喲……!」秋菊厲叫一聲,嚎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何曾騙你……。」

  「她什麼時候騙了你?」綺紅莫名其妙道。

  「賤人,你是那裡人?如何加入紅蓮教?」周義沒有回答,鞭子虛空抽了一下,喝問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饒國人士,國破後……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聖姑是那裡人?那裡來的?」周義悻聲道。

  「她……她說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們紅蓮教傳道四方,就是為了幫助世人對抗天劫,是不是?」周義冶笑道。

  「是……是的。」秋菊點頭不迭道。

  「賤人!」周義怒從心上起,皮鞭又朝著秋菊抽下去。

  「哎喲……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秋菊驚天動地地慘叫連聲,滿地亂滾,不僅小背心掉了下來,纏在腰間的絲帶也有點鬆脫,只見光裸的胴體染上幾道紅紅的鞭印,其中一道還在胸前,難怪叫得呼天搶地了。

  「王爺,再打下去,會打壞她的。」綺紅勸阻道。

  「打壞了也是活該,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如今還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才老老實實說話。」周義罵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說。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可以使用毒龍棒的。」綺紅答。

  「什麼毒龍棒?」周義不解道。

  「你手裡拿著的便是毒龍棒。」綺紅笑道。

  「這是鞭子……。」周義忽地發覺鞭柄長約盈尺,粗如鴨卵,上邊還滿佈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裡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龍棒嗎?」

  「不……嗚嗚……我沒有騙你……不要使用毒龍棒!」秋菊恐怖地縮作一團,悲聲痛哭道。

  「她嘗過毒龍棒沒有?」周義問道。

  「嘗過了,否則她怎會如此害怕。」綺紅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龍棒捅進淫洞裡麼?」周義怪笑道。

  「是的。」綺紅詭笑道:「淨是把這根龐然大物捅進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奸像給巨人強姦似的了。」

  「沒有再大一點的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這根已經夠大了,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掙爆淫洞的。」綺紅伸手在鞭柄上邊冊撥弄了一下,說:「而且毒龍棒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麼厲害?」周義奇道。

  「看。」綺紅一手扶著周義手裡的棒子,一手轉動棒子的末端說。

  「咦……!」周義低哼一聲,張開手掌,只見許多尖利的細毛,隨著綺紅手上轉動,從棒身冒出來,待她繼續轉動了幾下,棒子的頂端也吐出一束長毛,不禁大喜道:「原來如此!」

  「是不是很厲害?世上可沒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綺紅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秋菊尖叫道。

  「還說沒有麼?那麼你說,紅蓮教可是宋元索派來當細作的?聖姑可是為了復國才裝神弄鬼。」周義森然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秋菊失聲叫道。

  「我什麼也都知道!」周義冷笑道:「只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吧!」

  「我……。」秋菊頓時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