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四章 金龍密令

  過了幾天,聖姑又再登門拜謁,與她一起的還有十六個如花似玉的紅蓮使者,其中十二個是預備分派青州和徐州各地傳教,拓展教務,剩下的四個則與她留在寧州。

  聖姑毫不諱言,門下可以獨當一面的弟子不多,唯有暫時從青州和徐州開始,遲些時再前往全國各地。

  周義暗裡計算,聖姑門下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春花秋菊已在自己手中,寧王送予魯王的四個使者中,一個已死,還有三個身陷魯州,加上這十六個,只剩下兩個,其中一個當是用做迷惑周智的冬梅,還有一個當是留在豫州主持教務,只要控制了她們,紅蓮教也不是為患了。

  於是周義便著余丑牛幫忙聖姑打點一切,卻命湯卯兔率兵五百,名是護送那十二個女郎分赴各地,實是去到徐州後,便盡數拿下,送入母狗訓練營,讓綺紅開始那非人的調教。

  聖姑做夢也沒料到周義如此惡毒,喜孜孜地千恩萬謝,然後領著剩餘的四個女郎離去,籌備在寧州傳教的事宜。

  忙了半月,寧州的事務已經大半在周義掌握之中,周禮留在寧州的兒個心腹親信,亦先後得咎,或貶或逐,期間他也給英帝送上幾道密詔,奏一件,准一件,大是愜意。

  當然周義也不是事事稱心的。

  一是周禮回京後,沒有受到重罰,只是明令責罵了幾句,便遣往魯州助魯王周信練兵。

  原來魯王奏報外族黑山近日頗有不臣之心,據說還與極北的天狼族眉來眼去,蠢蠢欲動。於是請求增兵十萬,以防不測。英帝毅然准奏,還著周禮助他練兵。

  二是魏子雪密報,太子近日甚是安份,除了晨昏定省,上朝辦公,便大多躲在宮裡閉門讀書,也甚少在行宮設宴,使英帝龍顏大悅,曾經當眾誇獎。

  瑤仙仍然常常上山進香,繼續透過小尼姑妙常在樹洞留下的密報,搜羅許多不是為外人道的朝廷秘事,該沒有發覺已經受到嚴密的監視。

  只是那些密報偶然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片言隻語,拱積至今已有兩則,分別是「心已決」和「進行中」,叫人莫名其妙,卻又隱隱感覺暗藏重大陰謀。

  英帝獲悉後,好像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著魏子雪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三是被捕的獸戲團中人,果如所料,矢口否認與行刺有關,更不是南方的細作,眾人均報稱原籍豫州,為了厚酬才加入獸戲團,幫忙照拂團中野獸,其中有幾個男的還能夠提出保人和家裡所在,經查證後,似乎說的都是實話。

  那些不能提出鄉里證明的,則報稱是孤兒,為團長冷翠的亡父收養,得傳馴獸之術,遂以此為生,後來英帝接獲周義的密詔後,雖然從那幾個女的口中找到暗藏的毒藥,她們卻諉稱山放行走江湖,為保貞操,不得不預備隨時以死殉節。

  雖然經過幾番審問,也曾用刑逼供,仍然無法證實獸戲團有越軌的行為,後來太子與幾個朝中大員先後出來說情,結果英帝只是把他們逐出京師,遣返鄉里接受監管。

  獸戲團一事也罷,最使周義不安的是太子和寧王兩人,一個看來別有圖謀,一個卻使他生出放虎歸山的感覺。

  無奈人在遠方,遠水不能救近火,事已至此,周義也是束手無策,唯有靜觀其變了。

  這一天,周義正在批閱公文時,忽報湯卯兔從徐州回來覆命,於是立即召見。

  「可是一網打盡了?沒有走脫一個吧。」看見湯卯兔喜孜孜的樣子,周義便知道事成了。

  「沒有,去到徐州後,一頓飯便全部倒下來,她們醒來時,已經光溜溜地置身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裡了。」湯卯兔怪笑道。

  「廢了她們的武功沒有?」

  「沒有,可是人人吃了我的軟骨散,就是放她們逃跑,也跑不了多遠的。」

  「開始調教了嗎?」

  「開始了,綺紅估計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完事。」

  「兩三個月?不能快一點嗎?這段時間裡,要是她們音訊全無,恐怕聖姑會生出疑心的。」

  「我看綺紅很有一手,兩三個月該是保守的估計吧!」

  「如何有一手?」

  「那些母狗入營後,她二話不說,便挑了兩頭看似刁潑的母狗,找了十來個兄弟,當眾把她們輪姦了,駭得其他的母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一個一個的乖乖報上名字。」

  「就是這樣嗎?」

  「我在那裡只是待了兩天便動身回來,沒能見到多少,那兩天,她隨便挑兩頭母狗,然後下一個簡單的命令,只要稍有不從,便把她們當眾輪姦,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有八頭母狗嘗過輪姦的滋味,她說奸遍她們後,便會換上新花樣,直至人人貼貼服服為止。」

  「那可辛苦營裡的兄弟了」

  「我可不介意的,那十二頭母狗裡,原來有幾頭還是閨女哩!」

  「你幹了多少頭?」

  「我只是給一個開了苞。胡不同也幹了一個。」

  「沒有張辰龍和金寅虎的份兒嗎?」張辰龍和金寅虎是統領母狗訓練營守衛的頭兒。

  「他們還怕沒有機會嗎?」

  「卯兔,你真是風流快活了。」也在這時,余丑牛推門而進道。

  「丑牛,今天開壇了嗎?順利嗎?」周義問道。

  「順利極了,聖姑的號召力果然不凡,分壇座無虛設,她先是表演法術,瞧得眾人嘖嘖稱奇,歎為觀止後,才開始傳教,反應很好哩!」

  「聽她傳道的有多少是自己人?」

  「最少有一半。」

  「我們有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供調動?她是打算一口氣辦十來個這樣的布道會的。」

  「假扮信眾的全是軍中兄弟,人手不成問題,如果不是要留下座位給那些愚夫愚婦,全部是自己人也行的。」

  「有人立即入教嗎?」

  「有呀,不過不多,有六七個是自己人。」

  「她沒有生疑吧?」

  「應該沒有,看來還很滿意哩!」

  「玄霜沒有去嗎?」

  「有的,不過會後聖姑找了她去說話。」

  「你們沒有留下等她回來嗎?」

  「巳綏留下來了。」

  三人繼續說了一陣子話,然後玄霜回來了。

  玄霜破天荒地沒有穿上女奴衛士的衣服,而是穿上羅裙,臉上還掛著面紗,像個靦腆的大家閨秀。如此打扮是周義吩咐的,為的是知道聖姑的傳道集會許多人,也不想驚世駭俗,喧賓奪主。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穿上這樣的衣服,而且此時南方已際炎夏,玄霜感覺不大舒服,也有點燥熱的感覺。

  抵達寧州援,由於周義實在太忙,兩人雖然同床共忱,但是練功的次數大減,縱是合藉雙修,也是匆匆了事,好像沒有以前的激情和狂暴,這使玄霜忐忑不安,憂疑難解。

  玄霜擔心的是周義對自己開始生厭,那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練成奇功,以報大仇了。

  撫心自問,練功固然重要,但是無可否認,自己也越來越享受肉慾的樂趣,近日雖然沒有再受淫念的折磨,偶爾卻會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玄霜亦明白周義實在忙得厲害,看他累得筋疲力竭,而其他人幫不上忙時,便會懷疑自己只是徒增勞用,所以欣然受命,與聖姑混在一起,希望能給他分憂。

  「她與你說些什麼?」看見玄霜回來,周義笑問道。

  「她說……」玄霜低頭道︰「如果婢子想與你長相廝守,便要依她話,早日修行,化解前世冤孽。」

  「還是勸你入教嗎?」

  「她倒沒說。」

  「那麼你怎樣回答。」

  「婢子說要你答應才成……她可有告訴你怎樣修行嗎?」

  「沒有,只是說我聽她的話便是。」「可有談到我嗎?」

  「有的,還是什麼流年不利,劫難重重,要是沒有神力扶持,縱是吉人天相,有驚無險,亦會元氣大傷,恐有後患等等。」

  「又是這一套。」周義哂道︰「還有嗎?」

  「說到這裡,她的一個弟子進來和她說了兩句話,她便匆匆收場,讓婢子回來了。」玄霜說。

  「說了什麼話?」周義問道。

  「婢子只是隱約聽到什麼來了。」玄霜答道︰「後來在門外卻聽到她說,帶他回家。」

  「什麼來了?」周義皺眉道。

  「我己經告訴了柳巳綏,他答應派人追查的。」玄霜說。

  「我看是南方的細作。」就在這時,柳巳綏興沖沖地進來說︰「她的弟子此刻正在江邊的隱蔽之處等候,聖姑已經返回家裡。」

  「玄霜,立即換衣服,我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周義說去看看,也真的只是看。

  原來聖姑的住處是柳巳綏安排的,裴源早己在屋頂的幾處地方做了手腳,外邊看是屋頂,實際上是幾個新建的小閣樓,藏身樓中,於是便可以透過預設的孔洞窺見其中︰無論白天照夜,也能從上邊窺探屋裡情形,更不會給屋裡人發覺,可是出入門戶也在屋上,要不是輕功高手,難能上去。

  周義和玄霜武功高強,這當然難不倒他們,登上屋頂後,周義便領著玄霜鑽進其中一個閣樓裡。

  閣樓的地方很小,當中是一個兩尺見方的平台,兩人並排俯伏上面,周義揭開一塊木板,從孔洞往下望去,使看見聖姑呆呆地獨坐堂前,不知在想什麼。

  太陽下山了,聖姑幽幽歎了一口氣,起身點起堂下的紅燭,才回到座上,手托香腮,若有所思。

  閃爍的燭光下,聖姑石像似的靠坐座上,動也不動,周義居高臨下,定睛細看,發覺她的秀髮如雲,眉目如畫,口鼻五官,無一處不美,要不是身穿緇衣,便是一幅活脫脫的工筆仕女圖,心中一動,蒲扇似的大手忍不住往身畔的玄霜按下去。

  玄霜身子一震,為的是周義的怪手己經從裙下探了進去,按在光裸的臀球上輕搓慢揉,可真害怕他又會像偷窺楊酉姬自淫時那樣解開勒在股間的扣帶,使自己出乖露醜。

  也在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雞鳴犬吠的聲音,玄霜認得是柳巳綏發出的暗號,趕忙輕推周義示意。

  周義也聽到了,抬頭從預留的缽隙往屋外望去,便看到兩條人影慢慢走近,當先的是聖姑的一個弟子,後邊卻是一個蒙臉的黑衣人,他便知道是南方的細作到了。

  沒多久,黑衣人便在聖姑弟子的引領下,來到聖姑身前了。

  「來者何人?」聖姑正襟危坐,沉聲問道。

  「不認得我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蒙臉黑巾,露出了一張滿佈須渣子的醜臉,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

  「是你!」聖姑失聲叫道︰「瞿豪,你來幹麼?」

  「丹薇接旨,閒人退下。」瞿豪從懷裡取出一面金牌,高舉在聖姑眼前說。聖姑粉臉煞白,咬一咬牙,竟然五體投地地拜倒階前。玄霜眼利,看見金牌上邊鑄上「如朕親臨」四個字,頓悟這是宋元索的信物。

  「朕問你,現在英帝已經開放教禁,你還要多久才能把紅蓮教發揚光大?」待領路的弟子退下後,瞿豪森然道。「妾身己經在寧州開始傳教,也派遣了弟子前赴徐州青州和晉州。

  如無意外,一兩年內,該能有所作為的。「聖姑忍氣吞聲道。」究竟是一年還是兩年?「」兩年吧……「」不行,兩年太久了,最遲明年重九之後,只待朕一聲令下,你要隨時在豫州、寧州、青州和徐州隨時發起民變,而豫州和寧州的亂民可不能少於五十萬人。「」明年重九?「」不錯,要是砸了,紅蓮谷的一干人等,便要貶為賤奴!「」主上答應給我三年時間的。「」這可怪不得朕的,要不是你不能制止周禮渡江,朕也不知道周軍如此不堪一擊的。「

  「但是……」

  「朕只是要你準備,也不一定那時動手的,如果你能辦成一件事,也許可以多一點時間的。」

  「什麼事?」

  「倘若你能使周義一年之內造反,朕也不急著動手的。」

  「要他造反?!」

  「此事其實不難,朕看他也有凱覷帝位之意,問題是先奪太子之位,再圖後計,還是硬搶帝位,只要能讓他相信英帝命不久矣,他縱然不立即造反,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明白了。」屋上的周義聽得心中一凜,暗料宋元索料得不錯,要是父皇駕崩,太子即位,自己就是能夠忍辱負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結果多半會行險一搏,讓他坐收漁人之利了。然而父皇春秋正盛,身體也很好,自己怎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念到這裡驀地心裡劇震,頓悟冷翠為什麼要動手行刺了。

  「你可知道紅蓮谷今年的收成不大好?上繳以後,恐怕還有很多人會餓死的。」瞿豪繼續說。

  「那怎麼辦?」聖姑急叫道。

  「如果你能夠取得周義三樣東西,盡快送交國師,朕便給他們留下充足的口糧,保證沒有人會餓死。」

  「什麼東西?」

  「他的頭髮,體毛和精液!」

  「什麼?!」

  「哈哈,這點點東西便能換回許多人性命,何樂而不為呀!」

  「我如何拿得到這些東西?!」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只看你有沒有用心吧?不過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的,紅蓮谷的存糧,怎樣也可以支撐五六個月的。」

  「我設法便是。」

  「周義好色嗎?」

  「好像不大好色,前些時我送了一個美貌的女弟子給他,本欲在他的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的,可是此次回來,他也沒有帶著她同行,看來是失敗了。」

  「那有貓兒不吃腥的?聽說京城雙美的俞玄霜自願獻身為奴,該是貪新忘舊吧!」

  「也許吧?但是我也問過玄霜,好像至今還沒有與他同床。」

  「她長得漂亮嗎?」

  「漂亮。」

  「難道這個周義是個天閹?」瞿豪哂笑一聲,繼續問道︰「聽說周義上任後,撤換了一些周禮的心腹將領和官員。你盡快打探清楚,看看他們的佈署防務有沒有變動,然援立即回報。」

  「是。」

  周義聽得暗暗歡喜。看來宋元索沒有多少細作匿藏此地,情報來源全是依靠聖姑。此番話只要控制了她,便不會洩露軍情了。

  「還有,獸戲團在周京失風,差點便一網成摘,幸好他們矢口不招,英帝還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只趁著令遣返豫州接受管,不日便會抵達。你使周信設法放人,然後著他們回去大鐘山候命。」

  「冷翠也失手被擒嗎?」

  「她沒有,可是至今還是不知所蹤,主上已經著人查訪,如果有她的消息,便要立即報告,或是著她回去安城,見她的老頭子。」

  「冷雙英在安城嗎?」

  「不錯,最近蟠龍餘孽又再蠢蠢欲動,主上命冷老人坐鎮安城,負責追捕。」

  「是。」

  周義暗念冷雙應該如瞿豪一樣,是宋元索的親信;冷翠是他的女兒,給宋元索辦事也是理所當然。以前聞說百獸門死剩冷翠一個,看來傳言有誤了。

  接著想到嬌美的玉樹太子和他的四個美婢,可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不甘雌伏,要是為冷雙英捕殺,恐怕將來不能做自己的內應了。

  「很好,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說!,,」朕問你,北上以後,你碰過別的男人嗎?「

  「沒有!」

  「可要瞿豪給你樂一趟嗎?」

  「不要!

  「你既然不要,那便脫衣服吧!

  「你說什麼?」聖姑從地上跳起來叫。

  「我要你脫衣服!」瞿豪獰笑道。

  「我是主上的女人,你不能碰我的!」聖姑急叫道。

  「忘記了我手裡拿著的金龍令嗎?」瞿豪高舉金牌道。

  「金龍令只是用作傳旨的,豈容你胡來!」聖姑色厲內荏道。,「金龍令出,如聯親臨!」瞿豪冷笑道︰「丹薇,你是要抗旨嗎?

  「我……我要驗旨!」聖姑顫聲道。

  「驗旨嗎?」瞿豪大笑道︰「這也應該的。不過驗旨之後,你如果還是放刁,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呀!」

  「拿來!」聖姑慎叫一聲,伸出玉手道。

  「拿去吧!」瞿豪把金牌放入聖姑手裡後,便大刺刺地坐下。聖姑仔細的檢視了幾遍後,便以雙掌夾著金牌,左右一扭,從夾層裡取出一塊黃綾,展開查看。

  周義也看見了,黃綾寫著︰「一、重九,二、造反,三、口糧,四、敵情、五、如聯親臨」幾個字,還蓋上了寶印,應該是真的。

  「這……心泛是什麼意思?」聖姑指著「如膚親臨」幾個字問道。

  「你不懂嗎?」瞿豪大笑道︰「其實你看見主上要我傳旨,便該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我做錯了什磨?」聖姑如墜冰窟,顫聲問道。

  「謊報敵情,不是大錯嗎?」瞿豪哼道。

  「我如何謊報敵情?」聖姑叫道。

  「你報稱周禮曉勇善戰,兵精將勇,豈料他一觸即潰,是主上以為他使詐,以致錯失良機,沒有乘勝追擊,要不然早已奪下寧州了,這不是謊報敵情是什麼?」瞿豪冷笑道。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以為如此的!」聖姑硬撐道。

  「如果主上不是對此存疑,我此行便不是傳旨,而是拿人了。」瞿豪悻聲道︰「就算不是謊報,誤報也是難辭其咎的。」瞿豪寒聲道。

  「你……你要怎樣?」聖姑臉如紙白道。

  「驗旨完畢了嗎?」瞿豪森然道。

  「驗完了。」聖姑粉臉低垂道。

  「還不繳令?!」瞿豪喝道。

  聖姑咬一咬牙,收起黃綾後,把金牌回復原狀,然後雙手奉上。

  「可要我給你煞癢嗎?」瞿豪伸手接過,吃吃笑道。

  「不要,我不要!」聖姑倔強地說。

  「丹薇聽令!」瞿豪高舉金牌,喝道︰「把衣服脫下,要脫乾乾淨淨,一件不留!

  聖姑知道改變不了受辱的命運,討饒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動手寬衣解帶。

  「脫,快點脫!」瞿豪汕笑道︰「桃紅色的抹胸,粉紅色的尿布,想不到你這個出家人外穿緇衣,裡邊卻是如此香艷。」

  聖姑沒有理會,木然地解下抹胸,再把僅餘的騎馬的汗巾扯下來,一絲不掛地站在階前。

  此景使周義不禁眼前一亮,暗道此女不僅臉孔長得漂亮,這具胴體亦是世間罕見,胸前的奶子,尖拔挺秀,大小適中,纖搜不堪一握,漲卜卜的玉股又圓又大,加上那雙修長的美腿,更見曲線玲瓏,而且肌膚勝雪,光滑如絲,一點瑕疵也沒有,能吝嗇那三樣東西?可說是少見的尤物,縱非完璧,倘會自動獻身自己焉。

  「過來,坐在我的膝蓋上。」瞿豪目露淫光道。

  「瞿豪,你究竟想怎樣?」聖姑嘶叫道。

  「金龍令在我手,我想怎樣便怎樣!」瞿豪詭笑道:「你一定以為我要奸你了,是不是?行呀,求我吧,求我給讓你樂個痛快呀!」

  「要我求你?別做夢了!要奸便奸,我便當是給鬼壓了!」聖姑激動地說,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嶺上雙梅瞧得人眼花繚亂。

  「我家裡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在你這個破爛貨身上費力?」瞿豪老羞成怒道。

  「那麼你……」此話大出聖姑意料之外,呆了一呆,也不知邊他的心的心裡打什麼主意。

  「還不過來?」瞿豪大喝道。

  聖姑知道不過去不行,唯有緊咬著朱唇,走到瞿豪身前。

  「當年我只是摸了你的臭屁屁一把,便差點要了我的命。」瞿豪一手把聖姑拉入懷裡,獰笑道︰「今天老子可要摸個痛快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會的!」聖姑沒有掙扎閃躲,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喃喃自語道。

  「如果沒有國師的神通妙術,憑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夫,便能傷得了我嗎?」瞿豪冷哼一聲,探手便往聖姑胸前抓下去。

  「喔!」聖姑痛哼一聲,淒涼的珠淚終於泊泊而下。

  「痛嗎?看你多麼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最後問你一趟,可要老子給你煞癢?」瞿豪又狠狠地擰了一把說。

  「不要……我不要……,」聖姑歇斯底里地叫。

  「小賤人,你是自討苦吃了……」瞿豪抖手一揮,聖姑便騰雲駕霧似的往外飛去,屁股在下,「啪嗒」一聲,掉在堂中一張方桌上面周義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壯漢能夠舉重若輕,武功看來很是高明,難怪有膽子隻身渡江了。

  「坐在那裡別動!」看見聖姑要從桌上下地,瞿豪怒喝道︰「你要抗旨嗎?」

  「你究竟想怎樣?」,聖姑沒有再動,氣憤地叫。

  「我要給國師採集淫泉。」瞿一呂撲陌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走到聖姑身畔說。

  「就是這樣嗎?」聖姑吐了一口氣,伸出玉掌道︰「拿來,我自己動手。」「這太便宜你了,乖乖的給我躺在桌上,」你……「聖姑冷了一截,暗叫糟糕。老子會侍候你的」瞿豪獰笑道。「躺下去,高舉雙腿,自己捉著足踝,先讓我看清楚你的騷穴!」瞿豪把布包放在桌上。按若聖姑的香肩,殘忍地說。

  「不……」聖姑勉力抗拒肩頭傳來的大力,玉手掩著腹下,悲憤地叫︰「你……你是公報私仇!」

  「對呀。老子就是要公報私仇!」瞿豪大笑道。

  「瞿豪。你我究竟是一殿之臣。我還是主上的女人。這樣難為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聖姑強忍辛酸,央求似的說。

  「別臭美了,亡國奴也配和我當一殿之臣嗎?」瞿豪哂笑道:「主上的女人多的是,你算是什麼?要是此事出了差錯,嘿嘿……你和紅蓮谷的女人還要淪為女奴哩!」

  「如果我辦成了……」聖姑咬牙切齒道。

  「辦成了再說吧!」瞿豪哈哈大笑道:「快點躺下去,否則便以抗旨論罪!」

  聖姑知道再說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仰臥桌上,還在掛蔽的搖布下,含淚捉若纖巧的足踝,讓神秘的牝戶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

  「除了主上…對了,還有國師,便沒有其他的男人碰過你了,是不是?」瞿豪撫玩著聖姑的大腿根處說。

  聖姑別開俏臉,緊咬著朱唇,絕望地閉上眼睛,只願這個噩夢能夠盡快過去……

  然而屋上的周義卻是瞧得目不轉睛,口角流涎。他不上已經解開了玄霜股間的扣帶,探進三角金片裡把玩,暗暗比較。

  聖姑的桃丘芳草菲菲,均勻地長滿了烏黑柔嫩的茸毛,不像玄霜刮得光禿禿的滑不溜手,使人愛不釋手,可是玄霜的玉阜只足微微賁起,不像聖姑那麼隆起像個剛出籠的肉飽子,拿在手裡。定然更是過癮。

  「國師說你的淫泉爆發時,端地是人間奇景,讓我看看裡邊有什麼古怪吧!」瞿豪雙手扶著腿根,慢慢左右張開道。

  周義雖然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淫泉,卻也不以為異,以為就是淫水,或許是淫水特多的原故;再看瞿豪的頭臉愈決愈近,終於擋住了難得一見的美景,忍不住暗罵一聲,卻把指頭捅進玄霜的肉洞裡。

  「不要看……嗚嗚……」聖姑泣叫道。

  「這是陰蒂……咦……把手拿開!」攫豪罵道。原來聖姑伸手掩住了肉洞。

  「求你……嗚嗚……讓我自己弄出來吧!」聖姑哀求道。

  「現在才求我嗎?太遲了,你再不縮手,我可要把你縛起來!」瞿豪嘿嘿冷笑道。

  聖姑無可奈何,唯有含淚鬆開玉手,心裡的悲痛可不是筆墨所能形作容的。

  「……是了,原來你的淫核特別大……」瞿豪若有所悟道。「喔……呀……不……!」聖姑忽地大聲呻吟起來。

  周義不難想像瞿豪的指頭正在撥弄著那顆特大的顆粒,可惜什麼也看不見,不禁牙癢癢的把指頭往玄霜的身體深處鑽進去,卻發覺裡邊已經濕得可以,也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緊湊。「是不是很過癮呀?」瞿豪怪笑道。「啊……不是……不是這樣的……我要竹筒……」聖姑呻吟著叫。「是這個嗎?」瞿豪放開了手,打開桌上的布包,取出一管尺許長,逕約寸許,一頭塞著木塞,一頭密封的空心老竹說。「是……是的。」聖姑喘著氣說。

  「淫泉還沒有出來,可用不著這個的。」瞿豪大笑道。

  「不……你……你給我……」聖姑伸手道。

  「這管竹子有什磨用」瞿豪放下竹筒,換了一根又粗又長,滿佈疙瘩的偽具。在聖姑眼前展示道︰「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不……不要!『,聖姑恐怖地大叫。

  「你不要我的大雞巴,便只能用這根東西了。瞿豪一手扶著高舉的粉腿一手卻把偽具磨弄著有點兒濕的肉洞說。」嗚嗚,你……你會弄壞我的,「聖姑泣道。

  「像你這樣的賤貨,弄壞了也是活該的。」瞿豪獰笑道,手中一緊,使朝著肉縫硬闖。「哎喲……嗚嗚……痛……不要……」聖姑厲叫一聲,使勁地推拒著瞿豪手裡的偽具。可是她哪裡擋架得了,巨人似的偽具還是無情地深入不毛。「看,不是進去了嗎?」偽具進去了差不多一半時,瞿豪發覺不能再進,該是去到盡頭了,才住手道。

  「嗚嗚……你這個禽獸,我要稟報主上……嗚嗚……他一定會殺了你的!」聖姑緊握足踝,努力張開粉腿,藉以舒緩下體那種爆裂的感覺,泣不成聲道。

  「說吧,可是記得也要告訴他,是你自己不要老子給你煞癢的!」瞿豪冷哼一聲,把偽具抽出了一點點,接著便再發力往裡邊捅進去。

  「哎喲……」聖姑殺豬的慘叫一聲,淚下如雨。

  「別裝蒜了,你是喜歡的,是不是?」瞿豪桀桀怪笑,手上扶穩聖姑的腿根,偽具卻是無情地抽插起來。

  那根恐怖的偽具實在是大了一點,好像小鞋穿大腳,強行硬闖時,掙得兩片肉唇老大張開,彷彿快要撕裂似的,抽出來時,還翻出了裡邊那些紅彤彤的嫩肉,瞧得人雙眼發直,目瞪口呆;但這卻把聖姑痛得雙眼反白,汗下如雨,叫苦的聲音更是驚天動地,聲震屋瓦。

  瞿豪可不管聖姑的死活,手裡的偽具還是使勁地進進出出,而且進急退銳。忽然一刺到底,狠撞洞穴深處,忽然不前,似進還退︰有時九淺一深,有時卻是一記接一記,使人無從捉摸。

  雖然可望而不可及,周義還是有說不出的興奮,手上衝動地對玄霜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抽插了數十下俊,聖姑的哭叫聲音大減,代之而起的則是渾濁而急促的喘息,還不時失控地大呼小叫,看來已經習慣了。

  瞿豪不知是有心戲弄,還是弄得意興闌珊,這時手上卻是懶洋洋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插,惱得聖姑咬碎銀牙,終於忍不住奪下偽具,自行抽插起來。

  沒多久,聖姑突然嬌吟大作,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在桌上急喘道︰「拿來……拿來……」

  「尿了嗎?」扭豪哈哈一笑,拉開聖姑的玉手,探手便把仍然留在牝戶裡的偽具拔下。

  真是奇景!,拔出偽具後,一股奶白色的液體便從張開的肉腔裡急射而出。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噴出來的液體竟然有尺許高,差點便噴上限豪的頭臉,幸好他的反應夠快,能夠及時避開。

  「拿……拿竹筒!」聖姑著急地按著肉洞說。

  「我還沒有看清楚……」扭豪興奮地拉開她的玉手,肉洞裡又接連噴出了兩股流泉,只是一股比一股小,掉下來時,落在慢慢緊閉的肉唇裡,形成了一個叫人目眩神迷的淫潭,他忍不住讚歎道︰「果然是奇景!」

  周義也是大有同感,發覺玄霜的肉洞己是水汪汪的,真想用指頭弄出來,看看可堪比擬……

  「你……你不給我竹筒,如何……收集人家的……」聖姑帶著哭音地喘息道。

  「你可以再幹一次的,我知道你一定還沒有樂夠!」瞿豪詭笑道。

  「不……嗚嗚……我不幹!」聖姑泣叫道。

  「不幹嗎?好呀,我也沒空和你磨姑了,再見!」瞿豪冷笑一聲,動手收拾道。

  「拿來!」聖姑知道要是國師拿不到淫泉,一定不會罷休的,只能強忍淒苦,悲哭叫道。

  「這才是嘛!手腳俐落一點,我還要趕回去的。」瞿豪把偽具塞入聖姑手裡說。

  「竹筒,我要竹筒!」聖姑丟下手裡的偽具叫。

  「這根小竹管有用嗎?」瞿豪撿起掉在一旁的空心老竹笑道。

  「你別管!」聖姑怒罵一聲,搶在手裡,拔下木塞後也顧不得在旁虎視耽耽的瞿豪,便把竹筒捅進水汪汪的肉洞裡。

  那管老竹打磨得光光滑滑,身上幾個竹節也剷平了,聖姑毫不費勁地便通了一半進去,然俊小心翼翼地抽插起來。

  「讓我幫你一把吧!」瞿豪怪笑一聲,走到聖姑身畔,一手撫胸,一手把玩著胖嘟嘟的粉臀,上下其手,催動她的慾火。

  聖姑抿唇不語,任由這個惡漢大肆手足之慾,腦海中努力幻想雲雨之樂,只望能夠盡快完事。

  屋上的周義驀地心念一動,趕忙從玄霜股間抽出濕漉漉的指頭,胡亂在裙子上揩抹了幾下,便用手勢示意。

  給周義逗得失魂落魄的玄霜初時不明所以,待周義重複使了兩遍,還在她的耳畔悄悄地說了兩句話俊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含羞點頭,從他的手裡接過火摺子,然俊戀戀不捨地退了出去。

  出到外邊,清涼的夜風使玄霜頭腦一清,探手在還沒有扣上的三角金片裡狠狠地掏挖了幾下,才亮出火摺子,她朝著屋下發山暗號,示意埋伏在暗處的柳巳綏等不要動手,讓瞿豪安然回去。

  待了一會,屋下也傳來柳巳綏等表示明白的暗號後,玄霜才扣回股間鬆脫的扣帶,回到周義身旁覆命,看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屋下,遂也低頭繼續窺看。看見瞿豪仍然是肆無忌憚地狎玩著聖姑的裸體,有一手尺寸旨頭還圍著嬌小的菊花洞團團打轉,聖姑卻是臉紅若赤,氣息啾啾,玄霜也想起周義那些刁鑽的指頭,開始有點後悔不該扣上扣帶的。這時聖姑手中的老竹忽地愈動愈急,她口裡也依哦哼叫,隨即發出一陣使人不知是羨是妒的尖叫,然後脫力似的止住所有動作,喘個不停。

  「又來了,是不是?」瞿豪笑喀嘻地說。

  聖姑沒有理會,玉手扶著留在肉洞裡的老竹,努力合緊粉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淫泉注進竹管裡沒有?快點還我,我要在天亮之前回覆命的。」瞿豪不耐煩地說。聖姑悲哀地厲叫一聲,隨後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手支在身俊,一手慢慢把老竹抽出來。

  老竹離體俊,還有一些殘存的淫液從肉洞裡尿尿似的噴出來,瞧得瞿豪豹目放光,怪笑不止。

  「滾吧!」聖姑用木塞塞住盛滿了淫液的竹管後,羞很交加罵道。「今天能夠看到你的淫泉,我也是不虛此行了。」瞿豪收起竹管,哈哈大笑道︰「這根大傢伙便送你吧,算是我和你再見的見面禮。」

  「快滾,快點給我滾!」聖姑流著淚說。

  「小賤人,記著了,要是以後老子再問你要不要煞癢時,可不要犯賤了!」瞿豪獰笑道。

  儘管沒有被污,可是受辱之深,卻也與此無異,目送瞿豪出門後,聖姑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