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一卷 第一章 紅蓮妖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晉王勤政愛民,英明果斷,深得朕心,傳令嘉獎。

  前奏色毒人生亂,廢王洛兀遣使請援,吾兒擬發兵剿賊,乘勢平定邊陲,以免南狩時節外生枝,果有遠見,准奏。

  今命晉王領兵三萬,少將袁業隨軍參贊,助洛兀復位,特准便宜行事,唯不得妄殺一人,以示本朝仁厚。吾兒行軍,切記勿妄勿躁,體恤將士,以安吾心。欽此。「

  「兒臣遵命!萬歲,萬萬歲。」高呼萬歲後,拜伏階前的晉王長身而起,恭身從袁業手裡接過聖旨。

  晉王周義是當朝英帝的次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小聰敏,精通弓馬武功,而且以慈孝見稱,深得父母歡心。

  英帝即位後,除了長子周仁正位太子,隨侍在側外,其餘四子分封各郡,亦以周義最是能幹,治下井井有條,高瞻遠囑,更為英帝信任。

  「王爺,末將向你請安。」袁業完成王命後,恭身抱拳,向周義施禮道。

  「周將軍不用客氣。」周義和顏悅色道:「父皇母后安康嗎?」

  「皇上皇后安好,王爺不用懸念。」袁業答道。

  「這便好了。」周義點頭道:「事不宜遲,你隨我來,我們立即商議該何時進軍,以便及早回奏。」

  「是。」袁業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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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的地方在周義的書房,那兒警戒森嚴,守衛全是周義的親信,沒有他的首肯,任何人也不能進去的。

  書房的佈置與王府的其他地方沒有分別,簡單樸實,原因是英帝祟尚節儉,周義善體親心,自然不敢逾越了。

  待袁業關上了門後,周義可沒有落座,卻朝著左首的牆壁走去道:「進去吧。」

  也真奇怪,周義的語音未落,那堵牆壁竟然徐徐張開,現出了一道門戶,裡邊有一道往下的石階。

  「王爺的別苑建成了嗎?」袁業不知是驚是喜道。

  「哪裡是什麼別苑,只是臨時湊合的玩意吧。」周義哂道。

  「末將上次前來謁見時,王爺曾說要擇吉動工,我還料是建成了。」袁業失望地說。

  「本來是的,要不是色毒出事,早已動工了。」周義歎氣道:「這個工匠本是大才,可惜時勢不對,有志難伸。」

  「他能得到王爺賞識,遲早也會大放異釆的。」袁業諂笑道。

  「但願如此吧。」周義點頭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拾級而下,進入一處金雕玉徹,富麗堂皇的殿堂,原來周義看似儉樸,其實全是表面的功夫,實則生活奢華,只有親信才得見他的本來臉目。

  「這趟皇上允許王爺領兵出征,正是信任的表示,只要能夠執掌兵權……」袁業待周義落座後,自己陪坐一旁,詭笑道。

  「夠了,此事豈能掛在嘴邊的。」周義不滿地擺手道:「你如何混得這監軍之職的?」

  「是莫大人提議的。」袁業答道。

  「他嗎?很好。」周義點頭道,他暗裡結交朝臣,恩威並施,看來已有成果了。

  「莫大人也是我們的人嗎?」袁業好奇地問道。

  「你記緊了,該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問也不要問。」周義寒聲道。

  「是,末將該死!」袁業凜然道。

  「算了,最近老大有什麼動靜?」周義問道,口中的老大就是太子周仁。

  「也沒什麼,只是奉命閉門讀書。」袁業笑道。

  「閉門讀書?」周義皺眉道。

  「前些時太子妃病逝,太子居喪不謹,事聞皇后,因而受罰的。」袁業解釋道。

  「如何居喪不謹?」周義奇道。

  「據說他與一個姬妾在靈堂鬼混。」袁業答道。

  「原來如此。」周義同情似的說:「我們兄弟性慾特強,夜夜無女不歡,偏生母后古板,以致我們偷偷摸摸,也真叫人煩惱。」

  「其實只有王爺偷偷摸摸吧。」袁業笑道:「自太子而下,哪一個不是姬妾成群的。」

  「要不是這樣,如何讓母后滿意。」周義大笑道:「對了,我這個嫂子生了什麼病?」

  「太醫院的醫案是鬱結難消,氣悶而死的。」袁業煞有介事道:「據說是由於太子寵愛瑤妃,深閨寂寞,以致鬱鬱而終。」

  「瑤妃?」周義思索道:「可是出身風塵的瑤仙嗎?聽說頗有艷名,這個嫂子姿色平平,自然鬥她不過,你見過她沒有?」

  「以前她是一個歌妓,長的天香國色,而且賣藝不賣身,所以得到太子的垂青。」袁業羨慕似的說。

  「什麼賣藝不賣身,只是待價而沽吧。」周義哂道:「可是她與太子在靈前鬼混嗎?」

  「不,是個宮女,後來給皇后打殺了。」袁業說。

  「南邊有什麼消息?」周義繼續問道。

  「宋元索年初即位顯帝,半年之內,連滅周邊四國,統一南方,現在雖然屯兵江左,但是上表稱臣,寧王已經把宋國的貢品送抵京師了。」袁業報告道。

  寧王就是周義的三王弟周禮,他驍勇善戰,擅於將兵,獲封為魯王,鎮守南疆。

  「上表稱臣?」周義沉吟道。

  「不錯,宋元索雖然一統南方,但是連年征戰,元氣大傷,自知不是本朝之敵,所以上表求和。」袁業興高釆烈道。

  「錯了,我看這是緩兵之計,要是掉以輕心,恐怕會養虎為患。」周義搖頭道。

  「王爺可要奏聞聖上嗎?」袁業問道。

  「不用忙。」周義胸有成竹道:「還有什麼?」

  「豫王最近信奉了紅蓮教,還上表擬迎聖姑過江宏揚道法,結果為皇上重斥,才不敢再說。」袁業笑道,豫王是英帝的四子周智。

  「聖姑?」周義沉吟道。

  「聖姑就是紅蓮教的教主,法力高強,超脫生死,年前出山,在南方創建紅蓮教,據說信眾遍佈各地,勢力不小哩。」袁業以為周義不知道,解釋道。

  「他們在這裡也設有分壇。」周義森然道。

  「真是了不起,可有許多信眾?」袁業不以為意道。

  「暫時還不多,過了今晚,便沒有了。」周義冷笑道。

  「為什麼?」袁業奇道。

  「因為我已派兵前往圍捕,怎樣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裡搗亂的。」周義寒聲說道。

  「搗亂?」袁業不明所以道。

  「他們只是妖言惑眾,奢言天地之間,以他們的教王為尊,哪裡是在宏揚道法。」

  周義斬釘截鐵道:「我幾次喬妝信眾混進去暗探,發覺他們居心叵測,當有不軌之心,不能掉以輕心。」

  「王爺,他們精通法術……」袁業囁囁道。

  「什麼法術?我看全是裝神弄鬼的幻術吧。」周義哂道:「你要是不累,我們便一邊喝酒,一邊等我的人馬回來,看看有什麼結果吧。」

  「不累,不累,有酒和便行了。」袁業眉開眼笑道,別說在周義身前不敢說累,何況還有酒喝,可知周義的酒不只是尋常美酒。

  「噹!」周義抬手一指,指頭發出一縷指風,疾射階前,指風落處,竟然發出鑼響的聲音。

  袁業早知道周義內外功夫均有真傳,也不以為異,只是奇怪指風如何生出鑼響,同時遊目四顧,看看會有什麼出現。

  來了!

  「叮」的一聲過後,周圍響起悠揚悅耳,淫靡醉人的絲竹之聲,接著四個年青貌美的少女,腳踏輕快誘人的舞步從殿堂兩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蟬翼的七彩輕紗,輕紗之下卻是不掛寸縷,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給。

  與此同時,幾個捧著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現,將酒菜俐落地放在周義和袁業兩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兩人不僅大吃大喝,眼睛看著妙曼的舞蹈,同時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飽手足之慾,吃得甚是痛快。

  興高采烈之際,忽地傳來一陣鈴聲,周義聞聲,隨即舉手示意,管弦之聲立即停止,眾女也寂然不動,看來是訓練有素。

  「說話。」周義撥弄身旁一個機括,然後沉聲道。

  「報告,已經搗破紅蓮教的分壇,拿下壇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傳來雄壯的聲音說。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壇主,還拿下一百七十九個教徒,其中五十八個是女的。」

  「他們有沒有反抗?」

  「有,我們殺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個軍士,四十五個受傷。」

  「六十三個?怎麼傷了這許多人?」周義訝然問道:「他們很厲害嗎?」

  「紅蓮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沒什麼大不了,壇主卻是厲害,舉手投足,均能發出毒霧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傷,我們雖然早有準備,也花了許多氣力,才把她擒下來。」

  「傷著她沒有?」

  「只有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看到了她的真臉目沒有?長得美嗎?」

  「末將已把她的頭套揭下來,王爺料得不錯,大概是花信年華,長得不賴,但是……」

  「但是什麼?」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爺千金之軀,不宜親自審問。」

  「不是制住了她嗎?還怕什麼?」

  「我們起初用繩網把她擒下來之後,她整個身體裹在繩網裡,本以為已經不足為患,誰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動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給她咒死了,現在她的穴道雖然受制,完全不能動彈,卻不知能不能作惡。」

  「該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會自行前去的。」

  「王爺,你真的要親自審問嗎?」待來人告退後,袁業憂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嗎?」周義笑道。

  「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袁義凜然道。

  「審問一個小妖女,何用赴湯蹈火?還可以尋些樂子哩。」周義大笑道。

  刑房裡沒多少人,除了周義和袁業,便是一個粗豪漢子和兩個幫忙的軍士。

  這時袁義已經知道那個粗豪漢子名叫李漢,是周義的親信,兩個軍士的忠心亦無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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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堂中間掛著一個桃眉鳳目的美貌女子,她的頭上以玉簪挽著高髻,一身藍布道袍,手腳給繩索牢牢縛緊,大字張開,長袖掉了下來,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緊閉,好像失去了知覺。

  「怎麼暈倒了?」周義皺眉道。

  「末將點了她的十八處大穴,包括暈迷穴。」李漢解釋道。

  「這樣如何問話?」周義不滿似的說。

  「末將也是頭痛,要是讓她說話,卻又害怕她念出咒語。」李漢尷尬地說。

  「混帳!」周義罵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細看。

  看了一會,周義便動手捏開女子的牙關,裡裡外外,把口腔檢查了幾遍,卻是沒有發現,靈機一觸,道:「她日常淨是掛著頭套,從來不以本來臉目示人的,把頭套拿來給我看看。」

  頭套拿來了,周義動手檢視,喜道:「你們看。」

  「這是什麼?」袁業和李漢一看,便發現頭套那邊有幾個小口袋,分別盛著藥粉和一些丹藥。

  「找一些貓狗試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藥便是迷藥,該是她以嘴巴殺人的秘密。」周義笑道。

  「是這樣嗎?」袁業等還是半信半疑道。

  周義沒有說話,扭頭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結果在頭上找到了十幾枚細如牛毛,泛藍光的金針,又在腰帶裡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裡邊空空如也,有些只剩下少許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這些零碎的東西,就是這小妖女用來作法的嗎?」李漢頭大如斗似的說:「倒沒有常見的符菉。」

  「繼續找吧。」周義蹲在地上,脫下那女子的繡花鞋,發覺鞋頭有點古怪。

  「剝光了她便不用麻煩了。」袁業笑道。

  「好主意。」周義站了起來,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兩下,解開了她的暈迷穴。

  那女子嚶嚀一聲,悠然醒轉,旋即看見眼前的幾個男人,定一定神,悲聲叫道:「你……你不是晉王爺嗎?為什麼派兵毀去本教的法壇,還屠殺信眾?」

  「原來你認得我。」周義笑道:「我也認得你,你是紅蓮教的紅蓮使者——秋菊,半年前來到晉州的。」

  「王爺,貧道曾經帶著豫王的薦書登門求見,卻未獲賜見的。」秋菊委曲地說。

  「既然我不見你,你便該知趣地夾著尾巴回去了,為什麼還留在這裡裝神弄鬼?」周義冷笑道。

  「要是王爺不喜歡,貧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憐兮兮地說。

  「你妖言惑眾,殺官拒捕,現在要走可太遲了。」周義森然道。

  「貧道那有妖言惑眾!」秋菊抗辯道。

  「你說天地之間,唯聖姑獨尊,要不聽從她的命令,便難逃天劫,可有此事嗎?」周義冷哼道。

  「事實正是如此,聖姑身懷通天徹地之能,超脫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說話修行,凡人焉能逃過天劫!」秋菊振振有辭道。

  「胡說,天下是我家天下,當今皇上才是唯我獨尊,可知道你的話何等大逆不道嗎?」周義罵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聖姑卻是仙女下凡,拯救蒼生,仙凡有異,豈能混為一談。」秋菊急叫道。

  「那麼該誰主作呀?」周義哼道。

  「人間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聖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說。

  「要是聖姑要信眾往東,人皇卻要百姓西走,那怎麼辦?」周義冶笑道。

  「不……不會的。」秋菊雖然知道答案,但是豈能回答。

  「會也罷,不會也罷,紅蓮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萬萬不能容你們在此做亂。」周義冷冷地說:「你要是合作,也許還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樣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應道。

  「你家教主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有什麼目的?」周義問道。

  「她名叫聖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為的是拯救天下蒼生。」秋菊唸書似的說。

  「又是這幾句,你當我傻的嗎?」周義不怒反笑道。

  「不,我沒有騙你,是聖姑親口說的。」秋菊嚷道。

  「王爺,用刑吧,這個小妖女不識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氣。」李漢唬嚇道。

  「下用忙,我們有的是時間。」周義繼續問道:「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代表教主,周遊天下,宣道揚法,吸納信眾。」秋菊與有榮焉地說。

  「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周義問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囁囁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呀?」周義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萬,使者數不勝數。」秋菊怯生生地說。

  「傳道便見不得人嗎?為什麼蒙著臉孔?」周義汕笑道。

  「仙凡有別,我們代表聖姑,自然不能展露本來臉目了。」秋菊理所當然地道。

  「她也是蒙著臉孔嗎?是不是因為長得很醜?」周義吃吃笑道。

  「聖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麼漂亮!」秋菊抗聲道。

  「她懂法術嗎?」周義詭笑道。

  「聖姑法力高強、穿牆入地、上天下海、刀槍不入、呼風喚雨、撤豆成兵、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們雖是習得皮毛,也有點道行,要是你放開貧道,我可以展露給你看。」

  「可是用這個嗎?」周義取來從秋菊腰間解下來的腰帶說:「口袋裡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是……是使用仙術的法物。」秋菊粉臉變色道。

  「是毒藥吧。」周義冷笑道:「你身上還藏著多少?」

  「沒……沒有了!」秋菊顫聲叫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嗎?」周義歎氣道。

  「我……我沒有騙你!」秋菊急叫道。

  「王爺,剝光了她吧!」袁義怪笑道:「剝光了便知道她有沒有騙人了。」

  「不錯。」周義點點頭,便動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裡還有一點……」

  「抹胸嗎,那可要看清楚了。」周義笑道,掀開了衣襟,現出了大紅色的抹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業大笑道。

  「是什麼東西,藏在那裡?」周義目光灼灼地望著秋菊那高聳入雲的胸脯說。

  「是幾口針,就在抹胸的下擺。」秋菊咬著牙說。

  「只有幾口針嗎?」周義冷冷地說。

  「是……是的……沒有了……」秋菊臉如紙白道。

  「一定還有!」袁業怪叫道:「抹胸下邊還藏著兩個大口袋!」

  「是嗎?」周義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兩團肉騰騰,漲卜卜的肉球亦應聲彈出。

  「好大的奶子!」袁業目露異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別動!」秋菊尖聲大叫不奇,奇的是周義也同聲喝止。

  「末將失態了。」袁業汕汕地縮回怪手,說道:「這樣漂亮的奶子,可不多見。」

  「不是不許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義沉聲道。

  「看什麼?」李漢奇道。

  「告訴我,她的奶子是什麼樣子的。」周義說。

  「什麼樣子?」李漢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個小西瓜!」

  「奶頭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櫻桃,看來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業色瞇瞇地說。

  「還有,右邊的奶子比較大……」李漢接口道:「沒有左邊的那麼堅挺,還有點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業笑道:「沒什麼特別呀。」

  「沒什麼特別……」周義踏上一步,捧著秋菊的右乳,輕輕撫玩著說:「只是多了一點點。」

  「多了什麼?」李漢奇道。

  秋菊含恨閉上眼睛,抿唇不語,知道結果還是逃不過周義的利眼。

  周義捧著肉球輕搓慢捻,然後慢慢揭開乳房下邊的肌膚,原來那片皮膚是假的,不知怎樣貼了上去,裡邊還藏著兩個小紙包。

  「這是什麼?」周義把小紙包送到秋菊眼前問道。

  「是……是毒藥。」秋菊悲哀地說:「是用來自盡的。」

  「毒藥不假,是不是用來自盡卻是天曉得了。」周義笑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

  「沒有了!」秋菊絕望地說。

  「還有騎馬汗巾。」袁業笑嘻嘻道。

  「粉紅色的繡花絲帕,那有修道人使用這樣香艷的汗巾的。」李漢嘲笑道。

  「汗巾裡邊還有兩個孔洞,可以藏許多東西的。」周義笑嘻嘻地解開香艷的騎馬汗巾說。

  「不……不要……你們如此冒瀆貧道,一定會有報應的。」秋菊心膽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後一片屏障還是給周義揭了下來,最神秘、最隱密的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燈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潤哩。」李漢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圓,正是淫蕩之相,沒有男人不行的,這樣的浪蹄子最好是當婊子,傳什麼鳥道。」袁業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兩片陰唇合得緊緊的,看來用得不多,讓我看看吧。」周義伸手扶著秋菊的腿根說。

  「不……不要看……」秋菊肝腸寸斷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邊。」袁業咯咯怪笑道。

  「又或許是藏得下什麼東西。」李漢湊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雞巴……」周義手上用力,慢慢張開了緊閉的肉唇,窺看了一會,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著什麼東西麼?」袁業等難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還是閨女。」周義放手道。

  「閨女?王爺沒有走眼吧!」袁業心癢難熬地說。

  「你自己看看吧。」周義笑道。

  「好,讓我看看。」袁業趕步上前道。

  「不……嗚嗚……你們這些禽獸……」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還有你好受的。」周義冶冶地說。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秋菊號哭道。

  也在秋菊的號哭聲中,不僅袁業和李漢輪番檢視那神秘的肉洞,兩個在旁侍候的軍士也控制不了地圍了上來,評頭品足。

  「你們看夠了沒有?」周義止住眾人道。

  「真看不出她還是閨女!」李漢興奮地說。

  「只是兩片陰唇很是鬆軟,裡邊也好像沒有其她的閨女那麼緊湊。」袁業笑道,原來他還把指頭捅了進去,雖然沒有弄破那塊單薄的肉膜,卻也使秋菊哭聲震天。

  「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周義殘忍地說:「你們有什麼主意?」

  「首先當然是給她開苞了,有人說洞穿那塊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刻!」李漢怪笑道。

  「對呀,洞房時新娘子總是叫得殺豬似的,就是這個原因了。」袁業吃吃笑道。

  「新郎哥大多憐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陣子吧。」周義詭笑道。

  「我們可不是新郎哥呀!」袁業大笑道:尋王爺你先上,然後我們輪著干,看她能吃多少苦頭。「

  「要是這樣還不招供,便把她關進牢裡,讓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漢陰惻惻地說。

  「也許你不知道,本州不設女牢,男女是關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味的男人,要是把你關進去……」周義扯著秋菊的秀髮說。

  「不……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嗚嗚……就是逼死我也是沒有用的!」秋菊大叫道。

  「沒有用嗎?我倒要試一下。」周義獰笑道:「想誰給你開苞呀?」

  「王爺,你是頭兒,自該先拔頭籌了。」袁業諂笑道。

  「很好,那便找點新意思吧。」周義笑道:「把兩條腿也掛起來,不要礙手礙腳。」

  「不要……嗚嗚……放過我吧……我什麼全告訴你們了!」秋菊大哭道。

  「你沒有!」周義使勁撕下秋菊身上僅餘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嬌軀再也不掛寸縷。

  這時兩個軍士已經把秋菊的兩腿張開,高掛樑上,同時有意無意地在那動人的胴體上下其手。

  「這傢伙該能掙爆你的騷穴吧。」待秋菊秤錘似的掛在空中後,周義脫掉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說。

  「行,一定行的。」李漢羨慕地說。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當今晉王給你開苞,痛死也是活該的。」袁業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頭看見周義的雞巴長約盈尺,粗如累卵,此際怒目猙獰,更見恐怖,禁不住大叫道:「聖姑不會放過你的……她會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那麼你先下去吧!」周義怒罵道,手上夫著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龜頭抵著微微張開的肉縫,磨弄幾下,便奮力捅了進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鐵棒似的肉棒排闊而入時,秋菊先是感覺下體痛得好像撕裂,接著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厲叫一聲,珠淚汩汩而下,知道寶貴的童貞已經毀於一旦了。

  「怎麼不流血的?」袁業奇道。

  「王爺的雞巴填滿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來?」李漢笑道。

  果然如此,周義一動,落紅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連天,哀號不絕。

  周義卻是不理,鐵石心腸地捧著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撻伐,過不了多久,秋菊驀地長號一聲,接著便聲色全無,失去了知覺。

  ×××××××××××

  「問到什麼?」看見袁業和李漢沒精打釆的回來,周義皺眉道。

  「還是那幾句。」袁業歎氣道:「這樣倔強的女孩子也真少見。」

  「她是沒有吃夠苦頭了。」周義冷酷地說:「牢裡有多少男人?」

  「七個,前天抬出來時,只比死人多一口氣,上下前後三個孔洞也是一塌糊塗,現在還不能下床哩。」袁業答道。

  「她是完全崩潰了,要她幹什麼也乖乖的幹,供辭該不是胡說。」李漢搖頭道。

  「是呀,就是要她吃雞巴,她亦不敢怠慢,窯子裡的婊子也沒有她那麼聽話。」袁業笑道。

  「帶進來,讓我再問一趟。」周義哼道。

  「帶來這裡嗎?」李漢問道。

  因為周義正在用作尋歡作樂、商議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

  「不錯,她也有幾分姿色,殺了也是浪費,要是聽話留在這裡也有用的。」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兩個親兵便架著滿臉淒苦、臉如紙白的秋菊進來了。

  秋菊沒有穿上衣服,淨是以一塊皂布纏在腰間,身上幹幹乾淨淨,看來是洗了澡,然而看她有氣無力,站也站不穩,哪有氣力洗澡,再看嬌嫩的肌膚儘是亂七八糟,紅紅黑黑的指印,難免懷疑是其他人動手。

  動手的也許是那兩個架著秋菊的親兵,他們滿臉詭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手掌卻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沒有動,也沒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著淚,知道怎樣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兩個親兵架著秋菊在周義身前施禮後,便鬆手退下,秋菊也「叭嚏」一聲,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裡那些死囚可有讓你樂夠了沒有?」周義冶冶地揪著秋菊說。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聲,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叩頭如蒜道:「饒了我吧……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說的全是實話,沒有騙你們!」

  「誰知道你有沒有說實話?」周義哼道。

  「有的……嗚嗚……我說了……要是有一字不實,你可以殺了我的……」秋菊大哭道。

  「如果你騙我,我不會一刀殺了你的,而是會把你和那些死囚關在一起,死得痛快!」周義殘忍地說。

  「不!不要……嗚嗚……我沒有騙你……嗚嗚……你要我幹什麼也行,別把我關進去!」秋菊驚駭欲絕地叫。

  「幹什麼也行?」周義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嗚嗚……吃你的雞巴……」秋菊泣道。

  「這方面她倒是蠻有天份的。」袁業大笑道。

  「騷穴還沒有給那些死囚肏爛了麼?」周義冶笑道。

  「沒有。」李漢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讓王爺看清楚。」

  周義看見秋菊果然含羞忍淚扯下了纏腰皂帕,步履蹣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條條地坐下,還張開粉腿,任由神秘的私處完全曝露在燈光裡,便知道李漢說的不錯,這個紅蓮教的使者已經徹底地崩潰了。

  周義有心折辱,故意取來紅燭,走到桌前,擎燭細看,發現本來是白嫩幼滑的桃丘,已是紅紅腫腫,均勻齊整的茸毛卻是東歪西倒,花辦似的肉唇還呈現詭異的紫紅色,不難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傷害。

  「騷穴沒什麼,屁眼卻是爛了一點。」袁業搖頭道。

  「痊癒後一樣可以讓男人快活。」李漢詭笑道。

  「是嗎?」周義抄起秋菊的腿彎,把粉腿拗到頭上,低頭一看,只見嬌小玲瓏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儘管有些地方已經結焦,但是仍有血水滲出來,卻也觸目驚心。

  「只要善加調教,也可以給王爺當女奴。」袁業笑道。

  「看著辦吧。」周義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後,寒聲道:「秋菊,現在本王再問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說八道吧。」

  「不……嗚嗚……我不會的。」秋菊哀叫一聲,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義身前道。

  「你加入紅蓮教多久了?」

  「兩……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當時戰禍連年,我家餓死了許多人,我無以為生,便隨她習藝,當上紅蓮使者……」

  「習什麼藝?」

  「武功和法術。」

  「她的武功如何?」周義扭頭問道。

  「武功還可以,靈動詭變,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還是以妖術來傷人。」李漢答道。

  「你的法術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藥使出來的嗎?」

  「是……」

  「這算什麼法術?紅蓮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術嗎?」

  「是,可是聖姑的法術可比我們高明得多。」

  「你傳道之前表演的法術,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種金等,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李漢忍不住問道。

  「假的,是用來堅定信眾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藥法術,在我們身前一一演練解釋,知道嗎?」

  「知道了。」

  「紅蓮教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

  「廿四個,分別以春夏秋冬為名。」

  「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在各地設置分壇,招納信眾。」

  「那麼共有廿四處分壇了?」

  「暫時只有七、八個,其他的紅蓮使者藝業未成,仍然隨侍教主。」

  「傳道有什麼目的?」

  「普渡眾生,對抗天劫。」

  「天劫是什麼?」

  「是上天的懲罰,天劫來臨之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人畜難逃,玉石俱焚。」

  「什麼時候來臨?」

  「教主還沒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聽從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義冷哼一聲,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辭,話雖如此,亦不相信這個時候她還有膽子胡認,不禁大是煩惱,性聲問道:「聖姑有多大年紀,長得美嗎?」

  「聖姑和我的年紀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艷如花。」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秋菊也有問必答,不像說謊亂扯,差不多問完時,忽地傳來鈴聲,表示有人求見,遂令李漢領進來。

  「報告王爺,色毒使臣請求入城。」來人報告道。

  「又是前些時求援的那一個麼?」周義皺眉道。

  「不,來的是一個女的,侍從卻捧著前些時那個使臣的人頭。」前來報訊的是周義的親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麼?」周義勃然變色道。

  「那個女的自稱安莎公主,看來是叛賊安風的人。」

  「好,許她入城,領往王府候見。」周義想了一想,毅然道:「袁業、李漢,你們隨我接見,不要胡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