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五章 走馬上任

  「還有一套白色的。」玄霜答道,身上穿著的卻是天藍色的勁裝。

  「你不是喜歡白色的嗎?」周義問道。

  「什麼顏色也沒關係的。」玄霜木然道。

  「我卻喜歡你穿白色的。」周義把玩著玄霜胸脯說:「式樣很好,只是還是好像小了一點。」

  周義說的不錯,上衣還是小了一點,緊緊包裹玄霜的豪乳,碩大的肉球好像隨時便要奪衣而出。

  衣服的式樣卻是驚世駭俗!

  對胸上衣只有衣領和肚腹之間結著紐扣,中間則是一個心形孔洞,儘管胖嘟嘟的乳房還有衣襟遮掩,但是白雪雪的酥胸卻是裸露衣外,如果這樣在街上行走,不引起騷亂才怪。

  「看看你的褲子。」周義忽地說。

  玄霜知道他要看什麼,粉臉一紅,扶著周義的肩頭,坐穩身子後,便慢慢張開粉腿。

  周義伸手往玄霜的胯下探去,手掌竟然鑽進褲子裡邊,原來褲檔的布片只是前後疊在一起,要進去卻是容易得很。

  「這樣可方便得多了……」周義吃吃怪笑,怪手在褲裡遊走道:「又刮了一遍嗎?」

  玄霜沒有造聲,只是含羞點頭。

  「這便乖了……唔,很好……」滑溜溜的,真舒服……「周義滿意地點點頭,接著看見桌上放著剛才玄霜閱讀的書本,不禁眼前一亮,抽出怪手,翻閱著書本說:」酉姬送你的嗎?「

  「……是。」玄霜蚊訥似的說。

  「看完了沒有?」周義笑道:「懂了嗎?」

  「只是……只是翻了一遍。」玄霜粉臉通紅道。

  「雲雨拼六式是閨房必備之物,單看不練是沒有用的,待我和你一一演練吧。」周義詭笑道,原來那是一本春宮圖,怪不得玄霜臉紅了。

  周義翻了幾翻,接著發現桌上還有一個木盒子,打開一看,裡邊竟然盛著幾根大小不同的偽具,還有些常用的淫器,開心地笑道:「這些也是酉姬送你的嗎?」

  「是……」玄霜點頭道。

  「可要試一下?」周義撿起最大的偽具問道。

  「已經試過了……」玄霜急叫道。

  「這一根?」周義訝然道。

  「不,是最小的一根……」玄霜淒然道:「下午時,又……又發作了一次。」

  「騷穴作癢嗎?怎會這樣的?」周義訝然道。

  「我不知道……午飯後,我洗完了澡,躺了一會,便發作了。」玄霜悲哀地說。

  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她洗完澡後,當是以汗巾纏身,孰料拿了那些沾上春藥的汗巾,所以為春藥所算,便危言聳聽道:「這全是你強行壓抑淫念的後果,幸好在家裡,要是在外面,那便糟糕了。」

  「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道,要是人在外邊,可不知怎樣善後。

  「沒有怎麼辦的,只要你能放開懷抱,盡情縱慾,淫心便不會那麼容易失控了。」周義趁機道。

  「我……我會的。」玄霜淚盈於睫道。

  周義心裡暗喜,知道調教玄霜的計劃又踏出成功的一步,靈機一觸,長身而起道:「隨我來。」

  「去那裡?」玄霜怯生生道。

  「看戲,看活春宮!」周義格格笑道。

  玄霜忐忑不安;不知道周義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特別是此刻身上穿著那套見不得人的衣服,周義又不許她掛上黃金甲,可真害怕又要遭受到難堪的羞辱。

  王府的地方不少,離開居住的內院後,周義半摟半推地與玄霜穿房入室,走了一會,便見到一排廂房。

  玄霜默計方向,發覺這些廂房與內院其實只是一堵牆的距離,要是翻牆過來,一下子便到了,然而周義在自己的府內行走,當然不會有翻牆的道理。

  周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領著玄霜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排門逐戶窺探。

  頭兩間沒有人,到了第三間,周義突然止步傾聽,接著便與玄霜往最後那一間走去。

  玄霜也聽到了,那裡鬧哄哄的,好像有許多人,經過門外時,還清楚聽到男女嬉鬧的聲音,玄霜不禁芳心劇跳,突然明白周義為何說要看活春宮。

  兩人走到廂房後邊,那兒全是窗戶,有兩扇沒有關的窗,裡邊傳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份外刺耳,周義卻在是在那窗下邊坐了下來,卻把玄霜抱在膝上。

  玄霜抬頭一看,不禁粉臉通紅,要不是給周義牢抱緊,真想起身便走。

  房間裡果然有許多人,有男有女,男的是湯卯兔和三、四個鐵衛,女的給他們團團圍住,只能聽到叫喚的聲音,可看不見臉孔。

  他們人人赤身露體,不掛寸縷,女的臉對著牆,嘴巴含著湯卯兔的雞巴,正在給他作口舌之勞,裸體卻給兩個男人前後夾在中間,磨磨蹭蹭,剩下的兩個男的則對靠在身旁,狎玩著那個女的胸脯。

  玄霜有生以來,除了周義,還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裸體,想不到一下子便看到了五個,羞愧之餘,也是生出好奇之心,既然跑不了,遂也偷偷觀看。

  湯卯兔等人雖然己屆中年,但是人人練武,肌肉結實,身體健碩,胯下的雞巴大小長短各異,也使玄霜眼界大開。

  看見那個女的給這些如狼似虎的惡漢如此摧殘,玄霜又是寒心,又是難過,寒心的是不敢想像她是多麼的受罪,難過的卻是一個女人如此為幾個大男人所辱,真正是生不如死。

  再看清楚,玄霜差點便叫出來,為的是發現了那個女的身受之慘,遠比想像中還要恐怖。

  是那兩個把她夾在中間的漢子!

  他們的雞巴原來是分別插在那個女的前後兩個洞穴,乍看上去去是磨磨蹭蹭,其實是前後夾攻,大施撻伐。

  周義一定也看到了,手掌從玄霜那裂開的褲檔探進去,經過那刮得乾乾淨淨的肉丘,指頭在那緊閉的桃唇揩抹幾下,便從股間探了進去,直抵菊門肉洞。

  玄霜好像聽到了周義心裡的說話,臉露懼色,沒命地搖著頭,雙手還緊緊按著周義的怪手。

  周義這一招是從奇功秘岌裡學來的,名叫「陰陽扣」,據載此招是幾種催情手法中最霸道的一種,要是指頭同時在前後兩個肉洞裡發勁,縱是疲不能興,亦能使女的立即春情勃發,淫水長流;但是如果用勁過度,卻會使她丟精洩身,輕重不得,甚是難使。

  「下去……換一個……呀……下去呀!」也在這時,那個女的吐出口裡的雞巴道。

  「我來吧,我一出絕招,便能讓你過癮了。」湯卯兔哈哈一笑,抖手推開那個伏在女的背上喘息的漢子說。

  「快點下去……你們……你們要是弄得老娘不上不下,我便一口一口的把你們的雞巴咬下來!」女的撿起不知是誰掉在床上的衣服,扭頭揩抹嘴裡流出來的穢漬說。

  「楊大姐,你愈來愈饞嘴了……」給那女的壓在身上的漢子苦笑道,雞巴還是深藏在那紅彤彤的肉洞裡。

  玄霜看見了,那女的原來就是楊酉姬,看不出像她這樣的年紀,肌膚還是相當細膩白皙,胸前的奶子雖然不小,但是沉甸甸的有點兒鬆軟,要是站在地上多半會像樹上的木瓜搖搖欲墜,最難看的卻是前後兩個洞穴,前邊的風流洞老大張開,紫黑色的陰唇左右翻開,後邊的屁眼更使人生出靡爛的感覺。

  「看我們的兩馬同槽吧!」湯卯兔爬到楊酉姬身下,雙手扶著那肥白的大屁股,龜頭抵著下邊那個漢子的雞巴根處,驀地吐氣開聲,腰下奮力一刺,雄赳赳的雞巴一下子便擠了進去。

  「噢……這才像樣……」楊酉姬長歎一聲,道:「動呀……快點動!」

  看見湯卯免搖船似的扭動著身體,底下那個漢子亦配合著上下聳動。兩根肉棒同時在肉洞裡肆虐,玄霜可不明白楊酉姬如何受得了。「再看她放蕩地呱呱大叫,分明是樂不可支,不禁暗叫奇怪。

  玄霜的奇怪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周義的一根衍頭,一定是大拇指已經擠進腹下的肉洞裡,還有一根指頭在股縫中間的菊花洞徘徊不去,使她既是難受,也是說不出的恐怖。

  「快點……不要停……呀……使力一點……呀……快要來了……呀……美呀……」隨著湯卯兔等的抽插,楊酉姬的叫聲亦更足放蕩淫靡。

  「喔……不行了……呀……」抽插了數十下後,楊酉姬身下的漢子忽地大叫一聲,腰下更是起勁地聳動起來,「忍……忍一下……呀……來了……」接著楊酉姬也尖叫連聲,腰肢狂扭。

  「哎喲……噢……彆扭……」湯卯兔亦隨即大叫起來。

  房間裡沸沸騰騰地吵鬧了一會,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剩下的只有楊酉姬等的喘息聲音,原來他們已經得到發洩了。

  還有兩個狎玩著楊酉姬身體的鐵衛,也相繼停手,靠在一旁休息,他們胯下的雞巴有氣無力,看來早已完事了。

  楊酉姬等緬懷著肉慾的歡娛時,窗外的玄霜卻是努力咬緊朱唇,恐防自己發出聲音,驚動了裡邊那些荒唐淫亂,不知廉恥的武功高手。

  縱是緊咬朱唇,玄霜也是受不住那些刁鑽的指頭,喉頭偶爾發出短促而低沉的悶叫。

  周義的指頭已經闖進前後兩個洞穴了,後邊的靜止不動,雖然有點兒痛,也還罷了,前邊的大姆指卻是進進出出,還在裡邊左衝右突,弄得玄霜失魂落魄苦樂難分。

  幸好周義好像亦不想驚動湯卯兔等人,指頭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動,玄霜才能忍耐至今,看見他們己經完事,該無戲可看了,放是抬手指一指裡面,討饒似的目注周義。

  周義嘴巴動了兩動,卻沒有發聲,指頭亦同時動了幾下。

  玄霜不難猜到周義想說什麼,含羞點頭,還主動地親了他一口。

  周義無聲地哈哈一笑,正要起來時,楊酉姬竟然發話道:「外邊當瞥伯的是那個狗娘養的,快點給老娘滾進來。」

  「你不能積點口德嗎?難為老夫在外邊奔波勞碌,你們卻在這裡風流快活。」說話的是魏子雪,楊酉姬語聲甫住,他便推門而進了。

  「外面是你嗎?不,還有別人的。」楊酉姬坐了起來,目注窗戶道。

  「是誰也沒關係,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瑰子雪笑道,看來他也發覺了。

  「什麼風流快活?我們不知花了多少氣力,才擺平這個大淫婦哩。」湯卯兔歎氣道。

  「兔患子,你們幾個憑什麼擺平老娘?『,楊酉姬罵道:」有種的便再干幾次!「

  「我的姑奶奶,饒了兔崽子吧,我下床也沒氣力了。」湯卯兔打恭作揖道。

  「老大,還是你出馬吧,我們認輸了。」一個鐵衛笑嘻嘻道。

  「我哪有這個本事。」魏子雪苦笑道:「除了虎牛馬三個,誰能擺平我們的楊大姐?」

  「要是這樣,你叫我如何再待下去。」楊酉姬惱道。

  「他們現在只是出了差,遲早也會回來的,下一次讓他們給你樂個痛快吧。」魏子雪笑道。

  「你能保證嗎?」楊酉姬曬道。

  「喔……」窗外突然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接著聽到周義說:「我保證便是!」

  眾人轉頭一看,便看見周義摟著玄霜嘻嘻地站在窗下,湯卯兔等還知羞恥,手忙腳亂地尋找自己的褲子,楊酉姬卻若無其事道:「你真是頑皮,竟然偷看人家。」

  「我只是讓這個小淫婦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吧。」周義大笑道。

  「看一看便變成這樣子嗎?果然厲害!」魏子雪直勾勾地看著玄霜說。

  「看來她才是真正的淫婦哩。」楊酉姬訕笑似的說。

  湯卯兔等只顧穿衣服,沒有留意,聽到他們的說話,紛紛走到窗前觀看,只見玄霜臉紅如火,媚眼如絲,沒有氣力似的靠在周義懷裡,一手按著胸脯,另一隻手卻狼狽地掩著腹下。

  「她尿了嗎?」有人眼快,發現玄霜的褲檔濕了一片,忍不住衝動地叫。

  「是不是?」周義拉開玄霜按在腹下的玉手說。

  「不……不是……回去,我們回去吧!」玄霜喘著氣叫,原來周義剛才終於指頭髮勁,使出了陰陽扣,頓使她慾火焚心,春情勃發。

  「回去幹嘛?」周義促狹地問。

  「給我……我要你……癢死人了!」玄霜失控地叫,玉手更是起勁地揉捏著胸前的一對肉球。

  「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讓我們見識一下呀。」湯卯兔詭笑道。

  「對呀,讓大家看看這個小淫婦能不能比得上我們的大淫婦!」眾人起哄道。

  「不……不要看……」儘管渾身仿如蟲行蟻走,癢得不得了,玄霜還是靈智未失,急叫道。

  「不看便不看吧。」周義大笑道:「不過,你們也不許偷看的。」

  「遵命!」湯卯兔率先答應,接著說:「不看可以,但是卻不能不去茅廁的。」

  「去什麼茅廁?」楊酉姬不明所以道。

  「那裡聽得到她叫的。」湯卯兔大笑道。

  「只要不進內院,我也管不得你們的。」周義格格笑道。

  「王爺……」天方發白,門外忽然傳來魏子雪的叫聲。

  周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張開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揚聲問道:「什麼事?」

  「皇上召你立即上朝。」魏子雪答道。

  「知道什麼事嗎?」周義問道。

  「聽說寧州傳來急報,前兩天甘露湖大火,皇上召你前去商議。」魏子雪答道。

  「原來如此……」周義歎了一口氣,看來到了離京的時間,說:「知道了,你在外邊等候,我立即更衣。」

  周義定一定神,發覺懷裡的玄霜還沒有醒來,知道昨夜可把她折騰得慘了,也沒有喚醒她,匆匆梳洗更衣,然後趕赴朝堂。

  朝中群臣雲集,人人踴躍發言,周義聽了一會,便知道談的正是甘露湖大火之事,雖說大火,事實損失不多,英帝卻以寧王守護不力,龍顏大怒,著眾臣議罪。

  說是議罪,其實是英帝說了便算,結果決定由周義傳旨。召他回京聽候處分,接著陳閣老便奏議周義接管寧州,此小自然一說便准了。

  周義接旨後,第一件事竟然是請旨罷造龍舟,而以剩餘的木材興建書院,提倡教化,說得振振有辭,冠冕堂皇,太子亦出言附和,議了半天,英帝終於照準。「

  說完此事,陳閣老又奏報青州鬧匪,議請調派襄州招募的新兵前往討賊,還舉薦周義麾下的副將康澤領軍,結果亦是水到渠成。

  散朝後,英帝又單獨召見了周義,兩人談到日暮時份,周義才能回府休息。

  「酉姬返回山上了嗎?」回到府裡,周義見到魏子雪和湯卯兔,卻不見了楊酉姬,問道。

  「不,她在裡邊調教你的小淫婦。」湯卯兔笑道。

  「今天玄霜沒出來吃飯,西姬送飯進去,至今還沒有回來。」魏子雪解釋道。

  「本來我們還打算送她黃金臉具的。」湯卯兔笑道。

  「什麼臉具?」周義問道。

  「前些時你答應讓她掛上臉具,蓋著那迷死人的臉孔的。」魏子雪取出拉人一個金光閃閃的臉具說。

  「好吧。」看見臉具雖然只能蓋著下半臉,但是有鼻子有嘴巴,倒也精巧,周義點頭道:「叫她們出來,也召集所有人,我有話說。」所有人是指他的親信,也是沒有外出辦事的鐵衛。

  「還有。」待下人前去通知眾人後,周義繼續說:「至於這個小淫婦,你們也要幫忙調教才是。」

  「固所願也,不敢請矣!」湯卯兔大喜道。

  「能不能碰她?」魏子雪目露異采道。

  「還是不能碰她的。」周義解釋道:「只是用嘴巴調教,愈陰損愈刻薄愈好,久而久之,該能使她像淫婦一樣不知羞恥。」

  「如果她要碰我們又如何?」甘湯卯兔渴望地問。

  「也不行。」周義斷然道:「但是她不會的。」

  說話時,其他人相繼出現,最後的是楊酉姬和穿上一身最不願穿著的白色緊身衣服的玄霜。

  不穿白衣也不行,因為昨夜的衣服弄得一塌糊塗,還沒有洗乾淨,早前的衣服太是窄小,更不能穿著。

  也難怪玄霜不願穿上白衣的,白色的衣服單薄得可憐,繃在豐滿的胸脯上,渾圓的肉球不說,就是峰巒之上的粉紅色肉粒,也是輪廓分明,怎不叫人難堪。

  看來下身的褲子應該更見不得人,否則玄霜也不會明知會惹來周義不快,而以一方本來用作包裹私處的粉紅色汗巾圍在腰間了。

  「誰許你把尿布圍在腰間的?」果然周義一見,便不悅道。

  「是我。」楊酉姬挺身而出道:「那條褲子實在見不得人,私室相對猶可,和自己人見面,也犯不著便宜他們的。」

  「看看便便宜我們嗎?」魏子雪嘀咕道。

  「要是害帕吃虧,還該弄啞她才行。」湯卯兔笑道。

  「為什麼要弄啞她?」楊酉姬不解道。

  「你忘記了嗎?昨夜我們解手時,你不是說她叫床的聲音,悅耳動聽,可便宜我們!?」湯卯兔大笑道。

  「什麼叫床的聲音?」「淨是聽有什麼便宜?」其他幾個不知就裡的鐵衛七嘴八舌地說。

  玄霜羞得耳根盡赤,頭也抬不起來,想不到他們會聽到自已的叫床聲,可真羞死人了。

  「對呀,把尿布包在外邊便見得人嗎?」周義罵道。

  「所以我還命裁縫給她做了幾條裙子。」楊酉姬笑道。

  「裙子?那有衛士穿裙子的!」周義惱道。

  「當然不是千金小姐穿的裙子,是短裙,不會妨礙走動的。」楊酉姬解釋道。

  「有了裙子,便不用穿褲子了。」周義冷笑道。

  「女孩子穿裙子才好看的。」楊酉姬撒嬌似的說。

  「算了。」周義擺擺手,著眾人坐下,正色道:「三天後,我便要起程前往寧州,接替寧王出任寧州的州牧。」

  「恭喜王爺。」眾人齊聲祝賀道,其實眾人早知此事,亦曾與周義商議,知道此行關係非輕。

  玄霜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武功未成,勢非宋元索的故手,喜的是終於動身南下,看來伐宋之期不遠了。

  「明天皇上會下旨,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同時命康澤率兵前往青州州討賊,其實是要他在那裡訓練新兵,預備伐宋。」周義繼續說:「卯兔,前些時我己經著人命康澤前往襄州候命,你先去襄州,著他準備接收,再返晉州見李漢,傳我密令,然後往寧州覆命。」

  「是,屬下知道了。」湯卯兔凜然道。

  「子雪,你留在京師,居中照應,嚴密監視瑤仙的動靜,如有事故,由你權衡輕重厲害,能夠拖延的,便先告訴我,否則便直接稟報皇上。」周義繼續說:「當然還要留心京中事態,定時作出報告。」

  「是。」魏子雪點頭道。

  「酉姬,我看瑤仙知道今日的廷議後,當會上山進香的,明早你要立即回去了。」周義又道。

  「那麼今晚可不要浪費了。」楊酉姬目注眾漢道。

  周義接著一一指派任務後,正要散會,一個高大的壯漢闖門而進,原來他便是十二鐵衛之一的余丑牛,此人力大無窮,一身氣硬功更是別有真傳,本來是奉命前去助柳子綏追尋獸戲團的行蹤的,這時突然出現,當是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就在京師附近……」余丑牛報告道。

  原來柳子綏雖然獨自上京面謁周義,還有手下暗裡監視獸戲團的,有一天,發現一個官差前往獸戲團居住的地方,當夜便領著獸戲團便連夜離開襄州,直趨京師,今早於離城五十里的紅葉谷裡一所莊院住下。

  「紅葉谷?」周義皺眉道。

  「是,莊院名叫紅葉莊。」余丑牛答道。

  「你們知道紅葉莊是什麼地方嗎?」周義冷笑道:「那是我舅舅丁壽未當上襄州州牧時,在京裡的別苑,他的膽子可真不小。」

  「獸戲團的膽子也是不小,明知朝廷下令通緝,還敢躲在那裡。」湯卯兔笑道。

  「他們一定有緊要事,非入京不可。」周義沉吟道。

  「拿下他們,便可以問清楚了。」余丑牛森然道。

  「丁壽不是與太子要好嗎?良機勿失,我們大可趁機攀倒了他。」魏子雪建議道。

  「對,明天我便入宮奏察父皇。」周義點頭道。

  獲悉丁壽窩藏獸戲團,英帝勃然大怒,還道出丁壽竟然請丁皇后給獸戲團說項,皇后知道獸戲團可疑,丁壽甚有可能為人所愚,於是悄悄告訴英帝,已經召丁一詩回朝,查探究竟。

  至於獸戲團,英帝立即召來城衛統領呂剛,著他派人擒拿,無需周義費心。

  拜別父皇后,周義便命隨行護衛的玄霜趕回府,吩咐余丑牛趕去紅葉谷,與監視獸戲團的柳子綏會合,查看戰果。

  自己則往陳閣老府中串門,名是辭行,實則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消息,可惜陳閣老守口如瓶,結果浪費了半天時間,卻是無功而返。

  回到府第時,魏子雪亦剛剛從紫雲山回來,原來瑤仙果然今人上山進香,根據楊酉姬報告,妙常侍候她吃齋時,談到以前在春風樓賣唱的往事,說話沒什麼可疑之處,但是瑤仙去後,妙常沒多久便下山,在樹洞留下一個在外邊畫上三道紅槓的方勝,除了羅列昨天朝議諸事,還多了幾條。

  一是「地字遭疑,通令追緝,勢難進京,速退速退。」此條畫上紅槓,當是緊急之意,二是「老大心動,事交我手。」。

  魏子雪才抄下方勝諸事,便發現疑人。逼得藏身樹上,目睹來人取去方勝,卻又留下另一方勝,上邊只是寫著「設法使老三留寧」幾字。

  周義知道此事不能耽擱,遂與魏子雪再度進宮。

  一起吃飯的玄霜聞言,不由心中一動,暗念青菱常說夫婿劉方正熟讀兵法,可沒有上陣立功的機會,呂志傑亦愛自吹自擂,自誇英雄蓋世,不知兩人有沒有言過實。

  「一千對二十也讓人跑了嗎?真是沒用。」周義曬道。

  「劉方正看來也懂兵法,把紅葉莊圍得鐵桶似的,可是那個綠衣女的很是狡猾裝作投降,卻突然以獅虎猛獸發難,乘亂殺出重圍。」余丑牛解釋道。

  「那個呂志傑如何?」周義看了玄霜一眼,冷笑道。

  「官軍人多勢眾,何需他出手。」余丑牛笑道。

  「他們回來了沒有?」周義繼續問道。

  「還在途中,我是先行趕回來報告的。」余丑牛答道:「柳已綏則繼續追蹤,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綠衣女的下落。」

  「可惜戌喧分身不暇,要是有他在,綠衣女該跑不了的。」魏子雪歎氣道,戌就是十二鐵衛裡的溫戌喧,精擅追蹤尋跡之術,要是給他盯上了,縱然躲到天涯角,也是跑不掉的。

  由於昨夜睡得晚,周義遂把早飯與午飯並在一起吃,差不多吃完時,看見余丑牛風塵僕僕地進門,知道圍捕獸戲團一事該有結果了。

  「拿下了沒有?他們有沒有反抗?呂剛的兵法如何?那些城衛能戰不能戰?傷亡如何?」周義急不及待地問道。

  「拿下了七男四女,死了三個和幾頭猛獸,也跑了幾個,包括領頭的綠衣女。」

  余丑牛答道:「呂剛沒有親自出馬,只是遣派劉方正作主將,以兒子呂志傑為副,率兵一千前往拿人。」

  「人手不夠嗎?」周義皺眉道。

  「暫時還可以,可是戌喧的鼻子特別靈,那個綠衣女香噴噴的,如何跑得了。」魏子雪笑道「對了,昨兒父皇雖然有言,要是人手不夠,可以請旨增派人手,縱她如此,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太多,更萬萬不能使用呂剛的人手,以免洩露消息。」周義正色道。

  「屬下明白的。」魏子雪點頭道:「我己經著人挑選一百個精明能幹的親衛秘密前來幫忙,該能應付得了的。」

  「找到南宋傳遞消息的渠道沒有?」周義問道。

  「找到了,我還廣派人手,暗裡監視,只要一聲令下,一個也跑不了的。」魏子雪回答道。

  「父皇雖然命陳閣老訪尋偽冒筆跡的高手,但是我們也要秘密另外多找一個,必要時,可以栽贓嫁禍。」周義寒聲道。

  「栽誰的贓?」魏子雪不解道。

  「誰也可以!」周義森然道:「要是瑤仙報告某某謀反,或是宋元索告訴瑤仙某某是自己人,父皇能分辨真假嗎?」

  「王爺高明!」魏子雪諂笑道。

  玄霜不禁暗罵周義歹毒,旋念瑤仙的報告有什麼老大動心之語,看來太子也有圖謀。

  獸戲團會不會把瑤仙供出來?「余丑牛問道。

  「供出來也沒有用,要是瑤仙矢口不認,硬說他們胡亂攀誣,難道太子會答應用刑逼供嗎?」魏子雪搖頭道。

  「不錯,就是獸戲團也可以否認是南朝細作,無證無據,他們怎會說話。」周義點頭道。

  「那不是白費功夫嗎?」余丑牛愕然道。

  「特別是現在跑了綠衣女,更是徒勞無功。」周義歎氣道:「也許還會打草驚蛇哩。」

  「其實王爺可以……」魏子雪欲言又止道。

  「可以勸阻嗎?」周義冷笑道:「我說過了,父生只是說,他就是要打草驚蛇。」

  「為什麼?」余丑牛不解道。

  「他沒說。」周義含糊其辭道,其實英帝說了,說此舉是要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所警惕,當時周義是莫名其妙的,事後再三思量,感覺那些人該是指太子,此時可不想多說。

  「如果他們矢口不認,堅稱冤枉,也很難處置他們的。」余丑牛搔著頭說。

  「他們可不是冤枉的,而且殺官拒捕,圖謀不軌,己是該死了。」魏子雪哂道,「如果是我,我便殺了那些男的,放了那些女的。」周義笑道。

  「那些女的長得很是漂亮,一刀殺卻,也真浪費,應該把她們送進秘宮當差的。」余丑牛淫笑道。

  「一來如此,二來也可以讓她們施展美人計,然後放回去。」周義詭笑道。

  「放回去?」余丑牛愕然道。

  「當然不是真放了,而是暗裡跟蹤,順籐摸瓜,看看她們還有什麼同黨。」周義大笑道。

  「好計!」魏子雪拍手大笑道:「王爺要是有此打算,我可及早安排人手了。」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何況明天我便要上路了,那有空理會這點小事。」周義搖頭道。

  周義起程前往寧州上任了。

  除了英帝派來的一千御林軍隨行護送,送行的只有陳閣老和幾個與周義要好的京官,場面甚是冷清。

  周義的親隨亦不多,除了玄霜這個女奴衛士,便是余丑牛等四個鐵衛和十多個親兵,其他的如魏子雪等留在京城偵辦瑤仙一案,柳巳綏等則在外另有任務。

  玄霜裡穿白衣,外御黃眾甲,背負青風劍,臉上還掛上魏子雪送贈的黃金臉具,英氣勃勃,卻又詭異性感地乘坐白馬,伴隨周義行走。

  白馬是周義挑的,尚算勇駿,也找了一副上好馬鞍,上邊璧上錦被,才讓玄霜坐上去。

  騎馬當然難不倒玄霜,使她為難的是褲子太過單薄,上馬下馬要份外小心,既害怕春光乍洩,也怕勾破了褲子,那便不能見人了。

  玄霜本來也該害怕同行兵卒和道上行人那些奇異的目光的,然而或許是這些天受辱太多,上路後,便不大放在心上了。

  走了幾天,一行人便進入襄州州府,地方官員齊來迎接,卻沒有州牧丁壽在內,原來他已經奉召上京了。

  周義獲悉丁壽前天上才路,卻在路上沒有碰上,知道他是存心避開,也沒有放在心上,下令前往驛休息,但是驛館再大,也容不下護送的御林軍,周義遂命地方官員給他們安排住宿,自己則與玄霜和余丑牛等夜宿驛館。

  抵達驛館時,副將康澤早已等候多時,與他一起的還有追蹤獸戲團的漏網之魚的柳巳綏。

  康澤追隨周義有年,精明能幹,忠心耿耿,甚得周義重用,雖然沒有鐵衛那般親密,也能參與機密大事。

  周義與康澤談了半天,把諸事交代清楚後,便著他盡快帶領新兵前往青州整訓。

  「找到了那些漏網之魚沒有?」周義接著向柳巳綏發問道。

  「沒有。」柳巳綏慚愧地解釋道:「她們以猩猩殿後,阻擋追兵,自己卻以猛虎作座騎,在山路上行走,仍然快若奔馬,屬下等要躲開那些猩猩,能施展輕功追趕,沒多久便失去她們的蹤影了。」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周義皺眉道。

  「我們追不到人,卻發現那幾頭大猩猩,以為它們會返回巢穴,於是銜尾追蹤,一路追到這裡附近的深山,它們便不再行走,只是在山裡嬉玩覓食,屬下聞說王爺過境,唯有先行前來報告。」柳巳綏答道。

  「也許就躲在附近。」周義沉吟道。

  「屬下也是這樣想。」「他們有多少人?」

  「只有綠衣女和兩個女的。」

  「她們的武功如何?」「綠衣女的武功不錯,輕功尤其高明,而且週身暗器,不是容易對付的,其他兩個女的則是平平。」

  「算了,別理會她們和那些猩猩了,你隨我上路吧。」周義點頭道,暗念此時縱然拿下綠衣女,對自己並無好處,無謂節外生枝。

  「謝王爺。」柳巳綏舒了一口氣道。

  「好了,大家好好地歇息一宵,明天大清早便要趕路了。」周義體恤地說。

  玄霜通常是與周義睡在一起的,自然不會隨著眾人告退,待他們先後告退後,還習以為常地問:「要洗腳嗎?」

  「要,洗完腳後,我們還要練功呢!」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芳心劇震,不由粉臉一紅,靦腆地轉頭便走。

  原來出京以後,路上可沒有像樣的宿處,大多時候是風餐露宿,縱有容身之所,周圍也是滿佈兵丁,周義自然不能胡來,就是有心一嘗手足之慾,也不想這些御林軍回去後胡說八道,唯有乖乖地睡覺了。

  雖然這幾天玄霜的淫念沒有發作,但是夜夜睡在周義懷裡,也難免心猿意馬,春心蕩漾,聞得待會又要再練奇功,頓覺慾火中燒,身上仿如蟲行蟻走,沒多久,玄霜便捧著盛滿了清水的木盆回來了,看見周義不僅脫掉了靴子,還已經把衣服脫下來,身上只剩下一條褲襠高高隆起的犢鼻短褲,芳心更是卜卜亂跳,好像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這幾天騷穴有沒有作癢呀?」周義笑嘻嘻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玄霜蹲在周義身前,羞人答答地捧起他的大腳放入水裡,含糊其辭道。「怎會不知道的?」周義大笑道:「不知道便是有了!」「我……」玄霜粉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那麼洗完腳後,我便讓你樂個痛快吧。」周義興奮地說,玄霜沒有作聲,卻情不自禁地努力洗擦著手裡的腳掌。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