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菱神情肅穆地站在一道光柱之中,在強光之下,整個人纖毫畢現,更見明艷照人,她的周圍一片黑暗,不知是什麼地方。
「丁菱,你求見本座有什麼事?」
黑暗中,驀地有人發話道,聲音沙啞,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是老是幼。
「大檔頭,你老收到了卑職前些時調動清遠兵馬的報告沒有?」
丁菱鎮靜地說,看來知道說話的是什麼人。
「收到了,你幹得很好,不獨大破魔窟,還順利救出慈雲庵群尼,朝廷遲些時便會明令嘉獎的。」
大檔頭沉聲道。
原來此人便是丁菱的頂頭上司,掌管天下緝捕刑獄之事,權力極大,身份也至為神秘,據說除了當今聖上,便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卑職不是前來邀功的。」
丁菱正色道:「而是想向大檔頭面陳修羅教為禍至烈,勢將掀起武林大劫,請大檔頭早為之計的。」
「我不是已經許你暫時放下公務,代表柔骨門加入誅魔盟嗎?」
大檔頭訝然道。
「卑職以為單憑正派武林人士的力量,未必會是李向東的敵手。」
丁菱歎氣道。
「李向東有這麼利害嗎?」
大檔頭問道。
「是的……」
丁菱一五一十地細說連日來調查的發現道。
「這樣嗎……好吧,只要你事先請示,也可以動用官兵的。」
大檔頭想了一想,道。
「卑職還希望……希望能夠得到二月二的幫忙,和朝廷派駐武林各派細作的名單。」
丁菱謹慎地說。
「那有什麼二月二,也沒有朝廷的細作。」
大檔頭竟然勃然大怒道。
「李向東妖法滔天,狡猾無比,而且消息靈通,沒有二月二的幫忙,我們如何能找到他?能夠給朝廷當細作的武林中人,德行自必有虧,也極有可能給他收買,充當內鬼,卑職打算從他們那裡著手調查,清除奸細,才有望和他對抗的。」
丁菱好像沒有聽到大檔頭的說話,自顧自地說。
「大膽!事關朝廷機密,豈容你胡說八道的!」
大檔頭森然道。
「此事出於我口,入於你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為了天下武林,還望大檔頭三思!」
丁菱正色道。
「丁菱,你是不要命嗎?」
大檔頭冷哼道。
「大檔頭,當年卑職答應為官府效力,早有明言,不是貪圖榮華富貴,而是為了使江南的百姓安居樂業,際此武林危急存亡之秋,我的生死榮辱算是什麼?」
丁菱凜然道。
「金輪當陽兩幫在北方鬧得不可開交,排教也使朝廷十分頭痛,他們會加入誅魔盟嗎?」
大檔頭忽然改口問道。
「卑職不知道。」
丁菱老實地說。
「他們號稱正教,卻聚眾生事,無惡不作,誅魔盟難道袖手旁觀嗎?」
大檔頭寒聲道。
「這個……」
丁菱不禁無言以對,關於這幾個幫派的劣行,她也略有所聞,只是關山阻隔,知道的不多。
「如果李向東找上他們,我該助誰?」
大檔頭冷笑道。
丁菱更是啞口無言,看來金輪幫等也是朝廷的眼中釘,大有可能任由李向東與他們亙相殘殺。
「不用多說了,你現在打算去那裡?」
大檔頭繼續問道。
「靜虛師太正在走訪江南幾個沒有加盟的門派和隱世高手,希望邀他們一起對付李向東,卑職有意找她一談。」
丁菱失望地說,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泡湯了。
「該說的不妨直說,不該說的可別胡言亂語,以免誤人誤己,知道嗎?」
大檔頭警告似的說。
「卑職明白的。」
丁菱歎氣道。
「去吧,只要我力能所及,我會助你的。」
大檔頭柔聲道。
「卑職還想……還想看一看天池聖女的卷宗。」
丁菱吶吶道。
「天池聖女……」
大檔頭沉吟不語,好像在緬懷往事。
※ ※ ※ ※
李向東領著紅蝶和裡奈登上青山,直趨山巔,朝著回春谷走去。
他們三人晚了美姬等幾天才離開榆城,名是等候紅蝶練成玉女柔情功,其實是李向東貪戀裡奈的新鮮,捨不得放手,於是白天督促兩女練功,晚上與兩女淫戲,可真快活逍遙。
期間當了魔姬的麗花也傳來消息,九子魔母從毒龍真人與幸脫死劫的四條狗口裡知道大敗的經過後,自是把李向東恨之刺骨,卻為疑兵之計所惑,竟然自作聰明,以為他故佈疑陣,放話離開,其實要乘虛偷襲,遂著意加強防衛,守株待兔。
李向東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樂得清靜,下令麗花留意他們的動靜,也著她繼續探索回春壇的秘密。
這些天裡,本來已經是心向李向東的裡奈,在刻意經營的虛情假意下,更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了。
裡奈是在一個以男人為中心的國度長大,深信侍候男人是女性的天職,做夢也沒有想過世上有這樣可愛的男人,更難得的是這個愛以摧殘女人為樂的男人,竟然對自己愛護有加,遂使李向東輕而易舉地便攫取了她的芳心,還把這個無知的少女,一步一步地領進無邊的慾海之中。
在淫慾神功的逗弄下,初經人事的裡奈,常常春心蕩漾,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讓李向東可以大展所長,使她欲仙欲死,樂此不疲。
也許是芳心已許,情思煥發,與李向東一起時,裡奈總是歇力逢迎,努力開放自己,遂能盡情享受肉慾之歡,體驗高潮迭起的樂趣,甚至忘記自身疲累,苦苦求歡。
到了最後,李向東終於按捺不住,在裡奈體裡發洩,竟然使她悉悉率率地哭個不停,初時李向東只道是禁受不起自己的粗暴,唯有好言撫慰,後來才知道她是喜極而泣,為的是以為這樣才做到一個女孩子的本份。
自此以後,李向東與裡奈一起的時間也更多了,行樂的花樣也是千變萬化,使初嘗禁果的裡奈樂此不疲。
雖然以李向東的頑強,紅蝶仍能得到肉慾的滿足,但是目睹兩人如膠似漆,難免生出受到冷落的感覺,不禁又恨又妒,要不是礙於李向東喜怒無常,心意難測,也害怕因而失寵,才沒有形諸顏色。
紅蝶害怕失寵的原因,是發覺自己對性慾的需要與時俱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世上三大淫物在體裡作祟的關係,除了整天淫水長流,還愈來愈難得到滿足,好像只有李向東的粗暴狂野,才能使她欲仙欲死,要是失寵,恐怕便要飽受慾火的煎熬了。
由於兩女爭相獻媚,李向東的獸慾能夠得到盡情發洩,自是樂不可支,加上她們的魔功進境甚佳,更使他額手稱慶。
紅蝶的三妙神通已經運用自如,玉女柔情功也是進度神速,看來可以順利完成他的心願了。
裡奈雖然還沒有開始修練萬妙奼女功,但是資質甚佳,而且努力不懈,李向東傳她的速成內功一日千里,論功力已經不遜於柳青萍,以此來看,不難練成萬妙奼女功,成為曠絕古今的修羅奼女。
這一天,紅蝶終於練成玉女柔情功了,不獨身體四肢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自如,還能縮小如孩童,瞧得裡奈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教主,奴家可以進入長春谷了!」
紅蝶歡喜若狂道,此時運起玉女柔情功,身長不足三尺,衣服變得寬袍大袖,有點怪模怪樣。
「好極了,我們明早立即動身吧。」
李向東喜道。
「那麼婢子可要連夜趕工了。」
裡奈著急似的說。
「趕什麼工?」
李向東奇道。
「給紅蝶姐姐做衣服嘛。」
裡奈答道:「她現在的衣服全不合身,要不連夜趕工,難道要赤裸裸地進入長春谷麼?」
「是呀,據說入谷的道路非常狹窄,要不穿上衣服,一定會擦傷身體的。」
紅蝶點頭道。
「不用麻煩了,可以換上魔女戰衣的。」
李向東笑道。
「魔女戰衣行嗎?」
紅蝶奇道。
「怎麼不行?魔女戰衣大小由心,刀槍不入,什麼衣服比得上?」
李向東傲然道。
「是嗎?」
紅蝶趕忙念出咒語,換上性感誘惑的魔女戰衣,有如度身縫製,分毫不差。
「魔女戰衣真好,可惜婢子沒有福氣。」
裡奈羨慕地說。
「誰說沒有?待會我便傳你萬妙奼女功,練成入門功夫後,我也送你一套。」
李向東笑道。
「謝謝教主!」
裡奈大喜道。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是黑色嗎?」
李向東體貼地問道。
「教主喜歡的,婢子也喜歡。」
裡奈靦腆地說:「婢子的女忍黑衣,只是方便施展忍術,其實婢子可不喜歡黑色的。」
「練成萬妙奼女功後,還用什麼粗淺的忍術?」
李向東大笑道:「你的女忍衣服,可以當作日常便服了。」
翌日紅蝶便換上翠綠色的勁裝,裡奈也穿上了自行縫製的女忍黑衣,伴著李向東趕往青山之巔的長春谷。
長春谷名是谷,其實是一個深藏地下的山洞,洞口就在一塊巨石之下,大小看來僅容紅蝶的頭臚通過。
「進去吧,不用急,我會看著你的,留意我的心聲傳語。」
待紅蝶換上戰衣後,李向東取出銅鏡,正色道。
紅蝶點點頭,便蛇兒似的鑽進洞穴裡。
洞穴裡儘是縱橫交錯,大小參差的石筍,而且昏昏暗暗,要不是紅蝶的身體縮小了許多,還轉折如意,根本寸步難行。
目睹李向東聚精匯神地察看鏡中的景象,好像十分緊張,裡奈豈敢打擾,知趣地默不做聲,站在一旁守護。
紅蝶或爬或鑽,朝著洞穴深處鑽進去,發現遠處有點亮光,相信是石筍陣的出口,遂以此為目標,果然愈走愈輕鬆,前路開始豁然開朗,心中也傳來李向東的聲音。
「走慢一點,讓我看清楚!」
李向東沉聲道。
走出石筍叢林後,紅蝶站起身子,發現置身一個偌大的盤地裡,周圍儘是滑不溜手的石壁,上邊還透著天光,抬頭一看,原來頭上的石壁散佈了許多拳頭大小的孔洞,既可以透氣,也能讓山上的陽光透進來,蔚為奇觀。
「從這裡開始,繞著石壁走一趟,看清楚洞裡的環境吧。」
李向東該是也看見了,繼續說道。
紅蝶走了半響,突然停下來,目注刻上九組人像圖形的石壁,興奮地叫道:「這些一定是用來克制本門弟子的柔情九式了。」
「繼續走吧,你有的是時間,待會可以慢慢看清楚的。」
李向東不耐煩似的說。
紅蝶走不了兩步,又再停下來,遙指前方一棵百年老樹叫道:「那棵一定是長春樹了!」
「樹下有一方石碑,過去看看吧。」
李向東指示道。
「真的是長春樹……」
紅蝶走了過去,閱讀碑文,先是一喜,接著失望地說:「原來長春樹每年只在端午前後才會開花結果,我們來得不著時了。」
「明年再來便是……」
李向東說了一句,若有發現似的叫道:「你的左邊有一根兩尺許長的枯枝,撿起來讓我看看!」
儘管紅蝶奇怪那根短杖似的枯枝有什麼好看,還是依言撿起,低頭察看,可沒有發覺特別之處。
「回來,立即把枯枝拿回來!」
李向東透了一口大氣,叫道。
「現在?」
紅蝶不情願似的說。
「不錯,現在!」
李向東冷哼道,聲音大異平常,使紅蝶心裡一震,可不敢怠慢了。
紅蝶回到地面後,李向東急不及待地奪過枯枝,喃喃自語道:「是了,是這根了!」
「這是什麼?」
紅蝶奇道。
「這是本教四寶之一的玄武棍!」
李向東輕抹著枯枝道,兩女眼瞪瞪地看著枯枝慢慢變成一根非金非鐵的短棍。
「玄武棍怎會落在長春洞裡的?」
紅蝶莫名其妙道。
「還不是你的死鬼師父做的好事?」
李向東冷哼道。
原來當年的柔骨門掌門人化名芬芳,有意暗算尉遲元,不幸失手,就在這裡失去清白之身,事後芬芳裝死,乘著尉遲元不備,以玉女柔情功逃進長春洞裡藏匿,隨手帶走了他用作武器的玄武棍,尉遲元知道一時不能奪回,遂以妖法把修羅異寶幻化成毫不起眼的枯枝,芬芳只顧自傷自憐,沒有在意,玄武棍自此便失落谷中,藏在棍中的魔典也因此埋沒了數十年。
李向東急於拿下丁菱,就是為了要取回玄武棍,孰料出師不利,大失預算,湊巧紅蝶吃下香榴花,因利乘便,毅然以三大淫物補充紅蝶失去的元陰,既把她做就成三妙魔女,也能習成玉女柔情功,才取回夢寐以求的玄武棍。
「原來如此。」
紅蝶低噫道,有點懷疑李向東助她練功的動機,然而事到如今,也明白多言無益的道理。
「好了,你還要下去嗎?」
李向東滿意地說。
「奴家……奴家還想花點時間修習那柔情九式。」
紅蝶囁嚅道。
「行呀,我就在這裡等你。」
李向東點頭道。
紅蝶重進長春谷後,李向東也坐在石下,捧著玄武棍,使出法術,閱讀藏在裡邊的修羅魔典。
魔典裡果然記載了許多修羅教的秘傳法術,長久以來使李向東備受困擾的難題也迎刃而解,只要有時間靜修苦練,當能更上層樓,那時就算尉遲元復生,也要俯首稱臣。
李向東比較失望的,是有關勾魂懾魄的部份,雖然解開了部份疑團,卻又添上許多難題,看來人類的魂魄實在複雜,要達成心底裡的願望,還是困難重重。
差不多日落西山時,紅蝶才重上地面,看她喜孜孜的樣子,該是練成柔情九式了。
「習得柔情九式後,你能打得過丁菱嗎?」
李向東好奇地問道。
「就是打不過,也能與她一戰了!」
紅蝶悻聲道。
「怎會打不過?你還有三妙神通嘛!」
李向東大笑道。
「對!」
紅蝶喜道:「要是碰上她,可要她嘗遍妙人兒香,火蟻和鐵甲桃花蛇這三大毒物!」
「也該走了,我們還要上三湘哩。」
李向東點頭道。
「上三湘幹麼?」
紅蝶問道。
「我剛收到美姬的消息,靜虛那個老賊尼果然在江南活動,遊說各地名宿和不屬九幫十三派的門派與我們作對,此刻正在唐門眉來眼去,我要去看看他們有多大氣候!」
李向東冷笑道。
「就是我們幾個嗎?」
紅蝶心怯似的說。
「我己經著白山君等趕去了,該有足夠人手的。」
李向東信心十足道。
※ ※ ※ ※
李向東等趕往三湘與美姬等會合時,丁菱竟然獨自登上天池,尋人似的走遍了天池附近,到了最後,終於在一塊峭壁之前雙膝跪下。
丁菱不吃不喝,不言不動,足足跪了三天,快要支持不住時,一個風華絕代,大方高雅的美女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突然在她的眼前出現。
「孩子,你跪在這裡幹麼?」
美女口吐天籟天音說。
「晚輩丁菱,叩見聖女!」
看見來人的風姿氣度,丁菱知道自己的一片誠心,終於感動了正在閉關療傷,名滿天下的天池聖女,激動地叩頭道。
聖女在丁菱頭頂輕輕拍了兩下,柔聲道:「你一定是柔骨門的門人了,貴掌門可好嗎?起來說話吧。」
丁菱感覺頭上傳來一股暖意,身上的疲累頓消,知道天池聖女出手相助,爬了起來,抱拳行禮道:「謝謝聖女,先師前年已經仙遊了。」
「哲人其萎,也真使人扼腕。」
聖女歎氣道:「你是為了修羅教而來嗎?可知道我已經答應靜虛師太,遲些時便會出山了。」
「晚輩知道,此行是要向聖女報告近日的發展,還要請聖女指點迷津,讓吾人可以早為之計。」
丁菱點頭道,先是簡介自己的來歷,然後道出九幫十三派會議的經過,和新近獲得的情報。
「救出慈雲庵群尼麼?幹得很好,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聖女喜道。
「敵人勢大,深不可測,九幫十三派卻互有章程,各自為政,官府也拒絕全力相助,聖女雖然答應出手,但是前路險阻不少,晚輩再三思量,發覺目下的罪魁禍首李向東來歷神秘,而他對往事不獨暸如指掌,好像親歷其境,還得到修羅真傳,有點懷疑……」
丁菱欲言又止道。
「懷疑什麼?」
聖女問道。
「懷疑……懷疑他的背後還有能人,甚至……甚至尉遲元未死,在幕後操縱一切,我們就是殺了李向東,恐怕還不能消弭禍劫。」
丁菱囁嚅道。
「尉遲元怎會未死?」
聖女不以為然道:「李向東知道舊事,很可能是從其他人那裡探問出來的。」
「自然有這個可能,但是晚輩曾經派人查探,發覺當年的修羅餘孽,除了毒龍真人之外,盡已送命,但是毒龍真人早已叛教,還與李向東勢成水火,當不會予以提攜。」
丁菱解釋道:「其他清楚當年舊事的,全是九幫十三派的中堅份子,縱是有人說出往事,也不能傳他修羅妖術的。」
「也有道理……」
聖女沉吟道。
「至於尉遲元未死一事,晚輩也知道匪夷所思,曾經走訪當日參與誅魔的幾位前輩,相信尉遲元理應送命,但是……」
丁菱沉吟道。
「但是什麼?」
聖女追問道。
「雖然聖女九世清修,盡得大雄長老真傳,玉女心經的捨身大法亦能禁制尉遲元的妖術,但是他的妖法深不可測,要是身懷異寶,就算不能起死回生,也有機會保住一縷殘魂,逃之夭夭的。」
丁菱鼓起勇氣道。
「你從那裡知道這些事情的?」
聖女愕然道。
「晚輩……晚輩曾經見過大檔頭。」
丁菱靦腆道,故意隱去獲許閱讀天池聖女的卷宗一事,以免更添尷尬。
「萬方還好嗎?」
聖女唏噓道,好像也認得神秘之極的大檔頭。
「晚輩不知道,現任的大檔頭據說是五年前才接任此職的。」
丁菱慚愧地說。
「萬方精明能幹,可惜壞在一個貪字,看來……」
聖女沒有說下去,繼續問道:「他的弟弟萬事通還有在江湖行走嗎?」
「萬事通?晚輩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丁菱搖頭道,暗念回去後,可要找人查問一下了。
「失縱了才是正理。」
聖女點頭道:「你想知道什麼?」
「晚輩很想知道尉遲元有沒有逃走的機會。」
丁菱正色道。
「你懂法術嗎?」
聖女問道。
「晚輩不懂。」
丁菱搖頭道。
「事隔多年,你又不懂法術,恐怕不易找出真相。」
聖女歎氣道。
「晚輩當然不行,但是聖女或許可以的。」
丁菱微笑道。
「我……」
聖女納悶道。
「不錯,聖女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嗎?」
丁菱問道。
「我能忘得了嗎?」
聖女淒然道。
「晚輩斗膽,希望聖女能從頭說出進入魔宮的經過。」
丁菱毅然道。
「什麼?」
聖女粉臉變色道。
「此事固是為難,但是以晚輩的經驗,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線索。」
丁菱理解地說。聖女的臉色陰睛不定,顯示心裡正在發生激烈的鬥爭,隔了良久,才長歎一聲,轉身朝著身後的石壁走去說:「隨我來吧。」
丁菱發覺聖女竟然穿壁而入,可顧不得許多了,趕步上前,咬著牙也走進石壁,壁後是一個石室似的空間,雖然乾淨,卻是什麼也沒有。
「坐吧。」
聖女盤膝坐在地上說:「要從那裡開始?」
「從聖女進入魔宮開始吧。」
丁菱學著聖女坐下,有點緊張地說。
「我與尉遲元激戰了三晝夜,知道不論武功法術,也遜他一籌,再戰下去,亦是難逃慘敗,唯有假裝落敗被擒,以自己的身體作武器,捨身喂虎,望能與他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
聖女木然道。
儘管丁菱早知道這一段經過,但是親耳聽到此刻仍然是人比花嬌的美婦娓娓道來,還是驚心動魄。
「修羅魔宮是女人的人間地獄,除了給尉遲元……日以繼夜地姦淫,還嘗遍種種古靈精怪的摧殘和刑責,到了最後,我……我還當上他的性慾奴隸……」
聖女好像與她無關似的說。
「什麼……」
丁菱控制不了地失聲驚叫,可不敢想像當年聖女吃了多少苦頭。
「不錯,是性慾奴隸,一個沒有意志,不知羞恥,比婊子也不如,生存的目的只是為了供他發洩的人形工具!」
聖女臉色慘白道:「魔宮裡的女人,全是屈服了的奴隸,因為沒有女人受得了那些殘忍淫虐的摧殘的!」
丁菱不禁冷汗直冒,暗念自己要是落入李向東手裡,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復念紅蝶背叛師門,說不定也是為勢所逼。
「我也曾奇怪為什麼那些女人沒有自尋短見,後來才知道她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死不了!」
聖女長歎道:「尉遲元懂得一種勾魂攝魄的妖術,能把死人的魂魄送進淫獄,永遠受罪。
「相信夜襲兗州大牢的鬼影子,就是淫獄的冤魂,少林寺的天龍禪唱該能壓下他們的凶焰,要是念上三遍,那些冤魂便會魂飛魄散了。
「我的精神和肉體,在尉遲元的摧殘下,表面是完全崩潰,然而由於事前以心經守護方寸靈台,所以一靈不泯,為了堅定他的信心,我還故意讓他以採陰補陽的邪功,汲取自身內力,以致功力大減,如是者過了半月,才藉著歡好的機會,使出落紅驅魔無上法門,與他同歸於盡。
「始料不及的,是尉遲元的功力遠比我的想像為高,禁制了他的妖術後,我也差不多油盡燈枯,再無餘力使他的妖術反噬,還……唉……別說與他同歸於盡,唯有乘著他仍然為心經所制的時候,逃出魔宮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趁機把他一刀了結?」
丁菱念到聖女遭遇之慘,心膽俱裂,一時不察,沒有聽到話中有話,茫然問道。
「落紅驅魔主要是精神力量,那時我的全副心神已經用作禁制他的靈智,那裡還有氣力動手?」
聖女唏噓道。
「還有什麼?」
丁菱還沒有從震驚中復原,隨口問道。
「是的,你還想知道什麼?」
聖女臉色慘白道。
「尉遲元使用什麼兵器?」
丁菱定一定神,問道。
「初出道時,他是以一根棍子作武器的,後來單靠雙掌,已是無人能敵了。」
聖女唏噓道。
「那根棍子是給先師盜走的。」
丁菱點頭道。
「貴掌門如何盜走他武器的?」
聖女奇道。
「當年先師曾經在青山之巔為尉遲元所污,僥倖躲進長春谷逃生,還帶走了那根棍子,那根棍子看來十分重要,尉遲元為此曾多次與本門為難,可惜找不到那根棍子,不知掉在那裡了。」
丁菱輕描淡寫道。
「尉遲元用作武器的,當然非比尋常了。」
聖女沉吟道:「除了那根棍子,他便沒有其他武器了,就是施展妖法時,也是隨手施為,好像無需借助什麼法物的。」
「魔宮裡可有什麼古怪麼?」
丁菱問道。
「沒有,魔宮只是富麗堂皇,仿如鉅富之家,縱有密室寶庫,也非我所知了。」
聖女答道。
「要是救命異寶,應該隨身攜帶,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不會藏在宮裡的。」
丁菱思索著說。
「他的身上什麼也沒有,除了……」
聖女倏地粉臉一紅,住口不語。
「除了什麼?」
丁菱追問道。
「難道是那個圓環嗎?」
聖女沒有回答,自言自語道。
「什麼圓環?」
丁菱莫名其妙道。
「他……他最愛把一個粉紅色的圓環套在陽具根處,我本來以為是用作折騰女人的淫器,看來是錯了。」
聖女咬牙切齒道。
「淫器……有什麼用?」
丁菱究竟是女兒身,單是道出淫器兩字,也使她臉紅心跳。
「套上圓環後,他便能金槍不倒,大異平常的。」
聖女咬牙切齒道。
「那是什麼東西?」
丁菱漲紅著臉說。
「我也不知道……」
聖女搖頭道。
「除了那個圓環,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丁菱繼續問道。
「還有羊眼圈,緬鈴,聲聲顫等青樓常用的淫器,看不出有什麼古怪。」
聖女答道。
儘管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丁菱也不敢再問,改變話題道:「尉遲元可有說過什麼嗎?」
「沒有,他惜話如金,甚少說話的。」
聖女茫然道。丁菱鉅細無遺地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把聖女帶進痛苦的回憶裡,可惜也沒有其他值得追查的發現了。
「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丁菱最後說。
「什麼事?」
聖女問道。
「晚輩希望……希望能習得落紅驅魔的無上法門。」
丁菱咬著牙說。
「什麼?」
聖女失聲叫道。
「晚輩想清楚了,李向東如此利害,恐怕更勝當年的尉遲元,要是……要是聖女不幸失手,世上便無人能制,晚輩有心傚法前賢……」
丁菱正色道。
「你是認定我打不過他了。」
聖女寒著臉說。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不怕一萬,最怕萬一……」
丁菱不敢與聖女對視,慚愧地說。
※ ※ ※ ※
「靜虛跑了麼?」
李向東與美姬等會合後,才知道靜虛與幾個弟子已經離開了。
「是的,她在唐家住了幾天,昨天早上才率眾北上,唐門掌門人唐縱還親送十多里,兩人談笑甚歡,看來是搭上了。」
百草生答道。
「好,我們就拿唐門開刀!」
李向東獰笑道。
「唐門的毒藥之道天下無雙,唐縱的一身暗器更是出神入化,而且門人眾多,高手不少,可真難纏的。」
中村榮皺眉道。
「人多又如何,單是一個三妙魔女,便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了!」
李向東冷笑道。
「我行嗎?」
紅蝶驚喜交雜道。
「行的,三妙神通最宜以寡敵眾,敵人愈多,威力也愈大!」
李向東格格笑道。
「能夠活捉唐縱便更好了!」
百草生目露貪婪之色說。
「為什麼?」
李向東不解道。
「唐門祖傳一冊毒經,據說記載世上所有毒物的藥性,還有化解百毒的秘方,歷代單傳掌門一人,要是殺了唐縱,唐門用毒之道也要失傳了。」
百草生解釋道。
「唐門的毒經據說是千毒真君所傳,失傳也是可惜。」
李向東覬覦道。
「唐縱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子,就是能把他生擒活捉,要他交出毒經,恐怕也要大費手腳的。」
美姬不以為然道。
「我不是硬漢子嗎?碰上你們幾個,百煉鋼也變作繞指柔了。」
白山君語帶雙關道。
「你算什麼硬漢子!」
美姬哂道。
「唐縱家裡有什麼人?」
李向東問道。
「他年前鰥居,無兒無女,常思續絃,只是眼界甚高,相了幾次親還是沒有結果……」
美姬詳述打探得來的消息道。
「那便先讓他交出毒經吧。」
李向東怪笑道:「你們那一個能給我辦成這件事?」
「教主,我的三妙神通能讓他就範嗎?」
「婢子能去嗎?」
紅蝶裡奈分別答應道,柳青萍卻是默不作聲。
「這樣的小事,何需勞動三妙魔女,裡奈練功要緊,不宜分心。」
李向東不滿地看了柳青萍一眼,詭笑道:「青萍去吧,也可以試試他的解毒靈丹是不是真的能夠化解百毒。」
「此行可要青萍動手嗎?我給她設計了新的戰衣,或許以大派用場的。」
美姬格格笑道。
「愛慾魔女出馬,自然是談情說愛,豈用動刀動槍,不過穿來看看也無妨的!」
李向東笑道。
戰衣是三朵粉紅色的絲花,分別用帶子繫在柳青萍的胸前腹下,勉強掩蓋著羞人的三點,再在腰間圍上裙子似的同色絲帕。柳青萍雖說習慣了在他們身前赤身露體,但是念到穿著這樣的衣服作戰,也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這樣才漂亮嘛。」
李向東解下柳青萍腰間的絲帕,重新繫上,使一條粉腿完全裸露,現出了半朵腹下的絲花說。
「教主真的是點石成金!」
白山君吹捧著說。
「如果變成戰衣後,她的奶子還能像現在跳得那麼好看,不用動手也能殺死人了!」
中村榮格格笑道。
「為什麼不能?」
李向東念出咒語,柳青萍臉上便添上了魔女臉具,身上的衣服卻沒有改變,胸前兩朵紅花還是隨著柳青萍的呼吸跌蕩有致。
「行了嗎?」
百草生探手一摸,發覺兩團肉球堅硬如鐵,低噫一聲,讚歎道:「教主真是了不起!」
白山君等也不後人,齊齊伸出怪手,在柳青萍身上亂摸,證實已經穿上戰甲後,均拍手叫好。
柳青萍木頭人似的不言不動,暗念幸好還有魔女臉具,否則可不知如何見人了。
※ ※ ※ ※
柳青萍衣衫不整,可憐兮兮地倒臥距離唐家大院不遠的樹林裡,雙手倒剪身後,上身給繩索五花大綁,飽滿的胸脯在繩索無情的擠壓下,好像隨時便要奪衣而出。
「行了。」
李向東給柳青萍的牝戶裡裡外外擦滿了愛火油,才從褲頭裡抽出手掌,還帶出了鬆脫的騎馬汗巾。
「為什麼要這樣作賤她?」
紅蝶問道。
「男人均有潛在的獸性,全靠後天的修養強行壓抑,像唐縱這些自命正派的假道學壓抑得愈是利害,把她弄成這樣子,更能激發他的獸性了。」
李向東用捆縛柳青萍雙手的剩餘繩索,丁字形地縛在她的胯下說:「而且這賤人也是犯賤,正好讓她知道利害。」
「她什麼時候惱了你?」
紅蝶莫名其妙道。
「那天我問你們那一個能給我辦事,你和裡奈很乖,自動請纓對付唐縱,只有她在裝傻,難道不該罰嗎。」
李向東冷笑道。
「原來如此。」
紅蝶心中一凜,好像認清了這個男人的真臉目。
「記得怎樣說話嗎?」
李向東寒聲問道。
「弟子記得了。」
柳青萍忍氣吞聲道。
「要是辦砸了,別怪我狠心呀!」
李向東冷哼道。
「弟子一定盡力的。」
柳青萍哽咽著說。
「紅蝶,送她一口妙人兒香吧。」
李向東點頭道。
「是。」
紅蝶捏開柳青萍的嘴巴,吐了一口氣進去。
「你儘管叫吧,叫得愈大聲,他便愈快過來了。」
李向東把汗巾塞入柳青萍的嘴巴說。
「你塞著她的嘴巴,如何能叫出來?」
紅蝶奇道。
「這樣才像嘛。」
李向東笑道:「妙人兒發作時,她便叫得更大聲了。」
「這裡很是隱蔽,唐縱能找到嗎?」
紅蝶繼續問道。
「能的,我會把聲音送進後院,引他過來的。」
李向東吃吃笑道:「你也在青萍周圍撤尿,可不愁他不入殼了。」
「撤什麼尿?」
紅蝶嗔道。
「就是施展三妙神通的撤騷放屁,撤出桃花騷!」
李向東大笑道。
※ ※ ※ ※
唐縱喪妻以後,最受不了孤寢獨宿的滋味,幾次相親,碰到的儘是庸脂俗粉,難中他意,又自恃身份,無心尋花問柳,遂習慣上床前練功,發洩過剩的精力。
這一夜,唐縱如常進入後院,練了一陣子內功,便給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音弄得他心煩意亂,忍不住循聲找去。
走進樹林後,唐縱差點看傻了眼,叫人心浮氣促的聲音,原來是一個給繩索縛的結實,粽子似的倒在樹下,口裡塞著破布的女郎喉頭裡發出來的。
那個女郎雖然狼狽,但是長得千嬌百媚,國色天香,我見猶憐的樣子,更使唐縱一見難忘,知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這誘人的情景。
「是誰幹的?」
唐縱搶步上前,扶起了女郎,急叫道,暗念她就在自己莊子附近出事,自己實在難辭其咎。
「……」
女郎淚下如雨,荷荷哀叫,香噴噴的嬌軀在唐縱懷裡艱難地掙扎著,卻沒有說話。
「對不起……」
唐縱暗叫慚愧,趕忙抽出塞著櫻桃小嘴的破布,才知道那是一方雪白羅巾。
「……救……救我……」
女郎氣喘如牛地叫。
「不用害怕,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唐縱撫慰道,此際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禁心猿意馬,慾火如焚,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走……快帶我走……嗚嗚……苦死我了……」
女郎咬牙切齒地叫。
「他傷了你嗎?是誰幹的?」
唐縱心中一凜,問道。
「鍾榮……是那個可惡的採花賊鍾榮」女郎哀叫道。
「是他?」
唐縱也聽過鍾榮的名字,心裡著急,情不自禁地問道:「他有沒有……」
「沒有……他拉肚子……快走……他要回來了……」
女郎嚎啕大哭道。
「他傷了你那裡?」
唐縱心裡一鬆,繼續問道。
「他……他給我吃了藥……」
女郎粉臉通紅,嘶叫著說:「……放開我……求求你……我……我受不住了……」
「吃了什麼藥?」
看見那女郎臉紅如火,媚眼如絲,唐縱頓生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是……呀……不……不要問了……解開我……」
女郎尖叫道。
「什麼人?」
唐縱正要動手,突然聽得背後有人接近的聲音,轉頭喝道。
「好小子!」
來人獰笑一聲,揮拳便往唐縱攻去。
「大膽!」
唐縱發覺來人拳勁不弱,冷哼一聲,也揮拳迎去。兩拳接實,頓生「砰」然巨響,唐縱夷然不動,來人卻往後退去,看來是功力略遜一籌。
「是他……是鍾榮!」
女郎驚叫道。倘若唐縱認得鍾榮的話,便會發覺不對了,因為來人不是中村榮,而是丰神俊朗的李向東。
「採花淫賊嗎,我宰了你」唐縱怒喝一聲,長身而起,大鳥似的往李向東撲過去。
李向東假扮鍾榮現身,就是為了試探唐縱的虛實,剛才故意隱藏實力硬碰一拳,已經知道內力遠勝對方,再接了十數招,發現他的招式不過爾爾,可不欲繼續糾纏,裝作不敵,便轉身逃跑。
「跑得了嗎?」
鍾榮長笑一聲,雙手往腰間摸去,接著揚手揮出道:「納命來吧!」
李向東發覺數十道勁風疾襲身後,封死了自己所有退路,心念唐縱的暗器功夫果真別有真傳,自己雖然早有戒備,也難全身而退,於是暗運魔功,同時發出慘叫的聲音,踉蹌逃進黑暗裡。
唐縱傲然一笑,也不追趕,回顧倒在地上的女郎,看見她雙目通紅,春意撩人,叫喚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也不著忙,取出一顆靈丹,塞進那使人垂涎欲滴的紅唇。
「好一點了麼?」
唐縱只道定當藥到病除,蹲在女郎身畔,柔聲問道。
「……不……噢……癢……癢死我了……天呀……快點解開我……我受不了了!」
女郎呼天搶地地叫。
唐縱只道藥性還沒有行開,於是動手解下捆縛著女郎的繩索,此時才留意到她一身白衣素服,單薄的胸衣之下,峰巒的肉粒,漲卜卜的輪廓分明,使他腹下漲痛,澎湃的慾火也開始失控。
繩結在女郎的身後,給玉腕緊壓,她還使勁地握著粉拳,使人無從入手,唐縱試了幾次,也無法抽出繩結,唯有坐下來,扶著香肩,讓她伏在膝上,方便動手。
繩索縛得很結實,唐縱輕輕抬高玉腕,抽出繩結,碰觸著那纖巧柔嫩,滑膩似絲的玉腕時,不由心中一蕩,接著發覺兩團軟綿綿的肉球壓在大腿之上,更是難以自持。
「給我……給我揉一下……噢……」
女郎蕩人心弦地呢喃低語,玉腕一翻,握著了唐縱的大手。
唐縱情不自禁地緊握著纖纖玉手,發覺自己已經瘋狂地愛上這個不明來歷的女郎,決定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娶她為妻。
幾經艱難,唐縱終於解開繩結,鬆脫纏著粉臂的繩索,豈料她才能動彈,便忙不迭地一手按著胸前,一手往腹下探去,起勁地亂搓亂捏,好像是癢不可耐。
唐縱深諳藥物之道,早知道這個女郎為春藥所苦,本來以為萬試萬靈的解毒靈丹能夠給她消災解難,想不到仍是無功而還,念到還有最後一著時,禁不住心頭劇跳,體裡的慾火如像燒得更是熾熱。
「救我……嗚嗚……求求你……解開我吧!」
那女郎發狂似的撕扯著仍然縛在胯下的繩索叫。
唐縱吸了一口氣,伸出抖顫的手掌,解下丁字形的繩索,看見褲檔中間濕了一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連撕帶扯地把女郎的褲子也脫下來。
神秘的三角洲果然濕得好像尿尿似的,晶瑩的水點還不住從粉紅色的肉縫冒出來,瞧得唐縱獸性勃發,匆忙脫掉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便騰身而上。
唐縱輕而易舉地便排闥而入了,暖洋洋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的陰莖,端的是妙不可言,壓抑了許久的慾火也是一發不可收拾,呼嘯一聲,便使勁地狂抽猛插。
「進去……搗碎我吧……呀……美……美呀!」
那個女郎的反應很是熱烈,四肢緊緊地纏在唐縱身上,扭動纖腰,忘形地大叫大嚷道。
唐縱興奮地抽送著,每一下抽插,都是盡根而入,急刺洞穴深處,肉菇似的龜頭戳在那嬌柔的花芯時,清楚感覺上邊傳來的顫抖,更使他如癡似醉,完全迷失在久違了的慾海之中。
抽插了數十下後,女郎的叫聲也是愈來愈高亢了,玉手發狠地撕扯著唐縱的虎背,緊湊的玉道開始傳來美妙的抽搐,樂得他怪叫連連,更是捨死忘生地大施撻伐。
可不知道是怎樣發生的,突然女郎尖叫不絕,給唐縱壓在身下的嬌軀失控地亂蹦亂跳,接著長號一聲,便癱瘓地上急喘。一股火燙的洪流,自洞穴深處洶湧而出,噴上了唐縱的龜頭,還有劇烈異常的抽搐,擠壓著硬梆梆的雞巴,使他知道這個女郎已經抵達極樂的巔峰,只是此刻興在頭上,也無暇淺斟低酌,繼續縱橫馳騁,躍馬橫刀,以求得到更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