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三章 戰雲密佈

  城陛廟位處城西,破敗殘坦,看來香火冷落,此刻孤零零的兀立夜色之中,周圍更是渺無人煙,突然一道黑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溜煙地走進廟裡。

  那道黑影是一體態玲瓏,手提長劍,身穿紫藍色緊身箭衣,以絲帕蒙臉的女子,她在滿佈塵埃的神台上畫了二個圖形,然後走到神像後面和身坐下,解開蒙臉絲帕。

  那女子正是丹薇,她疲累地靠在牆上;估計最快也要天亮鏡方會有事故發生,很想觀空睡一會,爭取休息,無奈才閉上眼睛,宋元索和周義的臉孔,便輪番在腦海中出現,忍不住暗裡作出比較。

  這兩個男人,一個毀家滅國,奪去自己的童貞,還暗下毒手,逼自己給他賣命,一個檻施毒刑,幾番污辱,還要自己纖尊降貴,給他為奴,本來兩皆可恨的。

  然而丹薇撫心自問,對周義不僅沒有記恨,還暗生感激,慶幸他不像宋元索那樣哺殺,得他收留,能有一枝之寄,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丹薇也知道自己不淨是撼激周義的不殺之恩的,深心處其實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昨夜突然從心底裡冒起,此刻回想起來,還是禁不住耳根盡赤,芳心劇跳。

  這個秘密就是丹薇發覺自己與周義一起時,肉慾上竟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使她欲仙欲死,樂不可支。嚴格來說,丹薇有生以來,只有兩個半男人。

  一個是宋元索,是他給丹薇破身的,身在宋京時,還要給他侍寢,但是此人粗魯變態,對丹薇來說,卻與苦差受刑無異。那個南海妖巫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手川,劍及履及,可是嚴格來說,至今還沒有碰過丹薇,只能算是半個。

  遇上周義後,丹薇才知道男人可以這樣強壯。儘管也談不上溫柔,然而持久耐。錢,永不言累,總能使人高潮迭起,只有與他一起時,才得嘗床第的樂趣。

  好像昨夜自己與玄霜一起侍寢,周義左右逢源,仍然威風凜凜,意氣風發,叫人難以為敵,終於迷失在無邊的慾海中……

  丹薇想得愈多,愈是感覺周義是自己最好的歸宿,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的歡心。這趟丹薇奉命誘捕宋元索的奸細,儘管一口答應,其實還是忐忑不安的,此刻想通了,卻真希望能助周義把那些奸細二網打盡,證明自己是真心投誠,別無異志。丹薇思前想後,迷迷糊糊中,終磚進入夢鄉。

  睡了一會,丹薇忽地感覺有異,張開眼睛,眼前竟然是一張醜怪骯髒的臉孔,心裡一驚,霍然坐起,才發覺自己已經給三個手提打狗棒的叫化子圍在中間。

  「你們幹什麼?」丹薇色厲內茬地叫,伸手往本該放在身畔的長劍摸去,沒料摸了一個空。「你是什麼人?」當中的中年叫化子沉聲問道。『「我……」丹薇見叫化子腰間縛著草繩,心念一動說:「龍行天下,無往不利。」

  「人隨令到,見令如見人,請令主出示令牌。」叫化子恭敬地說。

  「我沒有……要見頭兒,可以依從令規處理。」丹薇咬著牙道。根據令規,要是沒有令牌,便要以下屬的身份晉見。

  「隨我來。」叫化子點點頭,轉身便走。

  丹薇隨著三個叫化子走進廟後的一間小屋,看見屋裡放著一具半新不舊的棺材,不禁心裡發毛。

  「躺進去。」兩個叫化子抬起棺蓋,寒聲道。

  「躺……躺進去嗎?」偷眼看見棺裡雖然尚算乾淨,可是好像有人睡過似的,丹薇害怕地顫聲說。

  「想見頭兒便要躺進去。」叫化子森然道。

  丹薇知道自己要不躺進去,他們一定不會帶自己前去的,唯有咬一咬牙,戰戰兢兢地爬進棺材,和身躺下。

  「躺一會便能見到頭兒了。」叫化子怪笑一聲,擺一擺手,另外兩人便抬起棺蓋,把棺木蓋上。

  「你們……」丹薇更是吃驚,不知如何,忽地感覺腦海裡昏昏沉沉,週身乏力,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辛辣的氣味突然直透鼻樑,丹薇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張眼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你醒來了。」一個小鬍子目灼灼地說,他名叫牛光,是衙門裡的捕頭,丹薇初來寧州傳教時,曾經為了聚眾傳教之事,輾轉與他認識,頗有交往,想不到會是宋元索的細作。

  「是你?!」丹薇趕忙坐了起來,發覺自己置身在一閒臥室裡,身上的衣服仍然完整,才舒了一口氣,道:「你是頭兒嗎?」

  「丹薇,你要驗令嗎?」牛光沉聲道。

  「是。」丹薇點頭道,聞得牛光能夠直呼自己的名字,看來知道不少,已經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了。

  「銀龍令出,令出必隨,本座乃黃字第一號牛光。」牛光取出一塊銀牌,高舉半空道。

  「黃字?」丹薇愕然道。

  「本座是月前才獲委此職的,見令如見人,你不認得此令嗎?」牛光寒聲道。

  「丹薇認得,見過令主。」丹薇認得銀龍令,唯有拜倒行禮道。

  「起來吧。」牛光收起銀龍令,大剌剌道。

  「令主,丹薇想立即過江。」丹薇依照周義的指示道。

  「有急事嗎?」牛光問道。

  「沒錯,我有要事回報主上。」丹薇點頭道。

  「不行。」牛光取出周義通緝丹薇的告示,搖頭道:「現在官府偵騎四出,你哪裡去不了的,要不是我的人早一步找到你,你也見不到我,別說渡江了。」

  「那怎麼辦?我一定要回去的。」丹薇急叫道。

  「唯今之計,你只能暫時躲在這裡,靜觀其變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的丫處物業,很安全的。」

  「要躲多久?我還要急著回去報告的。」

  「躲多久可難說得很,至放報告,你可以把經過告訴我,我便以飛鴿傳書送回去,兩三天該有消息的。」

  「告訴你?」

  「周義死了沒有?」

  「還沒有。」

  「你沒有和他睡覺嗎?」

  「我……」

  「我也知道你此行的任務,主上早有密旨,著我留意,盡快報告,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和周義睡覺。」

  「不用你管!」

  「那麼你和他睡覺了沒有?」

  「……睡了,他已經毒發渾身僵硬,該活不下去的。」

  「毒發?是你下毒的嗎?」

  「你不用知道,只要依照我的話報告主上便是。」

  「好吧,不過我以銀龍令下令,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梢山這個房間,否則便以抗命論罪。」

  「為什麼?」

  「你要是離開這裡,我便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一個不巧,還會暴露我們的身份,那時可給你害死了。」

  「我不離開便是,可是我的起居飲食……」

  「那三個叫化子是我的親信,他們會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還燒飯打水的。」

  「沒有女的嗎?」「我們在這裡的人手不多,哪有女的?可惜當初你沒有送我幾個紅蓮使者。」

  「沒有便沒有吧。你著他們給我打水洗澡,還要替換的衣服,沒有我的招呼可不許進來。

  「那麼你歇一下吧,有什麼指示我會通知你的。」牛光去後,丹薇靠坐床上,暗念報告送回去後,宋元索遲早也會發現全足琉言,自己的禍福也繫在周義手上了。

  不過自己任務失敗,縱然能夠逃回去,也是難逃罪責,如此一來,周義該相信自己是真心投靠的。

  想到這裡,丹薇感覺飢腸挽挽,再看窗外己是日落西山,才知道自己昏迷了許久,心念一動,趕忙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竟然發覺繫在腰間的衣帶有異,看來是解開了再重行繫上的,不禁怒火中燒,正要查看曾否受辱時,忽然人影一閃,玄霜電魅似的現身眼前。

  「你想什麼?是不是想弄假成真,趁機逃回去?竺玄霜寒聲道。

  「小姐,丹奴是真心歸順太子的!」丹薇趕忙下床,拜倒玄霜身前道。

  「真心便最好了。」玄霜拉著丹薇坐在床沿說:「其實你自己想想,宋元索這樣對你,怎值得給他賣命?」

  「是,丹奴明白的。」玄霜與宋元索仇深似海,對他派來的奸細亦是恨之刺骨,因而對瑤仙完全不留情面,肆意凌虐,但是丹薇瑤仙不同,特別是知道她是為了國人才為虎作悵,心裡更添幾分憐憫。

  「你知道嗎?太子是面惡心善,表面凶霸霸的,心地卻很好,要是別人,你們紅蓮教恐怕一個也活不下去。」

  「是,。丹奴知道的。」

  「好像這一趟你以身犯險,他看似不著緊,其實除了我,還派了許多高手日夜監視,以防萬一的。」

  「是嗎?」

  「當然是不過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所以還沒有動手,你只要依計行事便行。」

  「如果他們侵犯丹奴……」

  「牛光武功平平,你打不過他嗎?」

  「丹奴不知道,但是要是他使用比乙!。……

  「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要順其自然,忍辱負重,千萬不能砸了太子的大事。」

  「剛才『……」

  「我們看到了,他只是剝了衣服檢查,看看有沒有藏著什麼罷了!」

  「他……沒有……」

  「你不知道嗎?」

  「丹奴……不知道。」

  「他只是用手、」

  「我……我一定怪殺了他!」

  「沒有太子的命令,絕對不能妄動。」

  「但是……」「不要但是了,碰碰有什麼大不了,你又不是沒有給人碰過,要是壞了太子的大事,看他饒不饒你。」

  「……丹奴……丹奴不敢。」

  「咦,有人來了,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玄霜說畢,閃身,快如閃電地便從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裡,輕功之高,使丹薇咋。舌。

  來的原來是那三個換了乾淨衣服的叫化子,送來飯菜,還有盛滿了水的澡盆和一些替換衣服。

  這時丹薇可沒有什麼胃口了,趕了那三個嬉皮笑臉的壯漢出去,關好窗戶,便躲回床上,寬衣解帶,查看自己的身體。

  儘管腰間的衣帶乍看沒什麼,但是衣結有異,肯定曾經解開,於是解下衣帶,發覺衣裡的大紅繡花抹胸有點兒歪,掀開一看,漲卜卜的肉球竟然殘存著幾個淡 紅色的指印,看來遭人大力搓揉,不禁氣得發抖。

  再往下看,褲帶結得亂七八糟,根本不是自己常用的同心結,解開一看,騎馬汗巾也是鬆散,幸好裡邊的牝戶乾乾淨淨,該沒有為牛光所污,但是念到他的指頭定必遊遍這個不見天日的方寸之地時,淒涼的珠淚便淚淚而下。

  以後的幾天,牛光沒再出現,只有那幾個壯漢依時依候送來飯菜,他們雖然沒有無禮,但是常常風言風語,語出輕桃。

  丹薇初時差點便要變臉的,回心一想,卻裝作不以為件,虛與委蛇,藉機查探牛光的虛實。

  原來牛光藉職務之便,結交許多三山五嶽之徒,在寧州很是吃得開,仕途卻不大順利,心生怨慰,宋元索不知如何找到了他,最近才獲委為銀龍使者,據說辦成一件大事後,便能飛黃騰達,至於是什麼大事,丹薇費了許多功夫,也是茫無頭緒。

  然後這一天,牛光突然出現。

  「丹薇,上頭有旨意。」牛光賊頭賊腦地笑道。

  「什麼旨意?」雖然很想宰掉這個惡棍,丹薇還是不動聲色,平靜地說。

  「上頭有話問你。」牛光正色問道:「你在周義那裡時,可有見到或是聽到天字第一號的消息?」

  「沒有。」

  「馬文傑的呢?,,」

  「沒有。」

  「你司知道前太子為什麼被廢?周義如何當上太子的?」

  「不知道。怎麼你什麼也不知道?」

  「丹薇真是不知道嘛!」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周義有沒有在你的體內射精?」

  「……有。」

  「射光了以後,他便渾身僵硬,動不了嗎?」

  「……是的。」

  「你怎知道他動不了?」

  「他……他壓著人家不動,還著我找大夫。」

  「你找了大夫沒有?」

  「沒有,丹薇趁機逃出來了。」

  「為什麼你不給他補上一刀?」

  「丹薇……丹薇急著逃跑。」

  「主人命你刺殺周義,為什麼你要抗命?」

  「丹薇沒有!主上只是命丹薇和他……和他睡覺,沒有要丹薇補上一刀的。」

  「你和他睡了多少遍?」「……一遍。」

  「你快活嗎?」「不知道。」

  「你有過多少男人?」

  「上諭要問嗎」「這是我問的。」

  「你懂規矩沒有?手持金龍令、銀龍令的使者,雖然代表主上,卻不能胡說八道的。」

  「那麼問題問完了,丹薇聽令。」

  「聽什麼令?」

  「從現在起,你撥歸黃字旗下,聽從牛光指揮,如有不從,牛光可以先斬後奏。」

  「我不信……我……我要驗令!」

  「驗吧。」

  牛光冷哼一聲,取出一張紙片道。

  接過一看,認得是冷雙英的字跡,那是他給牛光的信裡的其中一頁,說的與牛光無異。

  「相信了吧。」牛光詭笑道。

  「還有兩頁呢?」丹薇恨火燒心道。

  「那是冷大帥給我的命令,與你無關。」牛光搖頭道,「我是直接聽命主上,冷雙英也不能支使我做事的。」丹薇咬牙切齒道。

  「你要抗命嗎?」牛光戒備地說。

  「我……我不是抗命,而是……」丹薇暗念周義沒有動手拿下牛光,要是此刻與他變臉,恐怕會惱了周義。

  「大帥聽命主上,大帥有令,誰敢不從。」牛光森然道。

  「他要我幹什麼?」

  「大帥命我查明天字第一號和馬文傑的下落,如果你能助我,我不會難為你的。」

  「我要怎樣助你?」

  「首先是讓我們互相多點瞭解……」

  「你不要胡來,我……我是主上的女人!」

  「女人?聽說你本是徐饒人,是女奴才對吧。」

  「別碰我!洲不碰便不碰,你可要看看大帥的信還說什麼嗎?」

  「拿來。洲你自己看吧。」牛光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說。

  丹薇從紙袋裡取出兩頁信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密麻麻的寫著冷雙英的命令,著牛光淤月圓之夜,接應他的大軍渡江。

  還有一頁卻是剛才看過那一頁的延續,道出自己的身世,最氣人的是信中還說:「此女萊。驚不馴,甚是刁潑,倘有抗命,先拿下來候我發落,要想嘗鮮不用客氣。」

  「看到了沒有?你真的要不識抬舉嗎?」牛光冷笑道。

  「你要是胡來,我會殺了你的。」丹薇放卞信函,凜然道。

  「你能陪周義睡覺,為什麼不能陪我?」牛光憤然道。

  「你……你混帳!」丹薇氣憤地叫,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突然昏昏沉沉,沒有氣力地靠在椅上。

  「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種名叫失魂的異藥嗎?此物無色無味,見風即牝嗅入一點點後,便通體乏力,前後要十二個時辰才能消失的。」牛光詭笑道。

  「那又怎樣?」丹薇軟弱地說。

  「我剛好有一點點,全放在這封信裡。」牛光笑道。

  「你想怎樣?!」丹薇知道著了道兒,暗叫不妙。

  「沒怎樣,只是想疼疼你吧。」牛光笑嘻嘻地走到丹薇身旁,把她橫身抱起道。

  「放我下來……我……就算我殺不了你,主上也會殺了你的!」丹薇哀叫道,只是此時週身無力,不能反抗。

  「主上?你可知道聖旨怎麼說嗎?」牛光把丹薇放在床上,動手解開腰帶說:「著令留意老二的動靜,一有消息,立即飛報雙英,至放女奴丹薇,死活不計。」

  「你……你胡說。」丹薇急叫道,心裡卻知道牛光不是胡說。

  「是不是胡說也沒關係,你抗命違旨,已該任我處置了。」牛光掀開散落的衣襟,再解開腰間的褲帶說。

  「不……救命……有人強姦呀!」丹薇尖叫道,相信周義一定有人在外窺伺,希望他們能及時解圍。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這裡周圍十里,沒有一戶人家,待會你叫床時,可以開懷大叫的。」牛光笑嘻嘻地脫下丹薇的褲子說。

  「你要是碰了我,一定活不下去的。」丹薇唬嚇道。

  「你還不知道你初來的第一天,我己經碰了你嗎?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牛光褐開丹薇的抹胸說。

  「你……」丹薇福至心靈,急叫道:「我身上有毒,所以主上才命我和周義睡覺。」

  「有毒?有什麼毒?怎會有毒的?」牛光把汗巾扯下,丹薇身上再也不掛寸縷。

  「我……我吃下了七日斷腸花……騷穴能發出毒素,男人碰不得的。」丹薇煞有介事地說。

  「那麼周義為什麼死不了?」牛光半信半疑道。

  「七天,七天後,他便會一命嗚呼了。」丹薇咬一咬牙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可以看看我的……淫核,便明白了……好呀,讓我看看!」牛光怪笑一聲,爬到丹薇身下,便動手張開緊閉的肉唇。

  「呀……那東西是特別肥大的……看到了沒有……不……不要碰!」丹薇呻吟道,原來牛光竟然把指頭桶了進去。

  「果然是特別大,可是……為什麼要告訴我?要是毒死了我,你不是可以跑嗎?」牛光撥弄著神秘的顆粒說。

  「別碰……嗚嗚……我能跑到那裡?」丹薇泣道。

  「不錯,你也無路可逃的。」牛光沉吟道。

  「而且我們總算是一殿之臣,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丹薇淚流滿臉道。

  「藥力什麼時候過去,」牛光抽出指頭道。

  「要吃下解藥,藥力才會過去的。」丹薇喘了一口氣,說。

  「哪裡有解藥?」牛光問道。

  「在國師那裡。」丹薇答。

  「你沒有騙我吧?」牛光猶豫道。

  「你要是不怕死,便來吧,我己經吃了許多虧,多吃一點又何妨。」丹薇憤然道。

  「我第一眼見到你,便喜歡上你了,要是你乖乖的從了我,我一定會疼著你的。」牛光歎氣道。

  「那麼你得說清楚呀,不該用上失魂引的。」丹薇惱道。

  「說清楚有用嗎?」牛光搖頭道。

  「你怎知沒用。」丹薇瞳道:「要不是我身上有毒,或許……或許我會從了你。」

  「真的嗎?」牛光興奮地在丹薇的裸體上下其手道。

  「人家騙你幹嘛?」丹薇白了牛光一眼,說。

  「怎樣才能拿到解藥?」牛光問道。

  「冷雙英也有,等大軍過江後便行了。」丹薇媚態撩人道。

  「那麼還要再等七天。」牛光心急地說:「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那便別等吧。」忽然有人說。

  牛光扭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周義,身畔還有一個身穿黃金甲,性感冶蕩的美女。

  「太子!」丹薇喜極而泣道。

  周義遲遲沒有動手拿人,就是等候南方給牛光的回信,希望藉以證實宋軍的進攻路線,剛才故意延餚,卻是要看看丹薇有沒有依計行事,一現在得到證實,便與玄霜一起現身拿人。

  眾人回到百花樓後,周義雖然沒有召見,丹薇的待遇卻得到明顯的改善,不僅有了自己的房間,毋需與瑤仙共宿外,綺紅的態度也友善得多,使她以為周義終齡相信自己是真心投誠了。

  休息了幾天,丹薇便再與瑤仙等諸女隨著綺紅修練房中本,雖然很想與周義見面,卻也知道為了力拒冷雙英入侵,他一定忙得很,可沒料到周義已經率領五萬精兵,在玄霜陪同下,偷渡玉帶江了。

  周義趁夜在玉帶江上游架起浮橋,窮一夜功夫,五萬兵馬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橫渡玉帶江。

  「叩見太子。」負責居間聯絡的趙成,早在岸邊等候。

  「仔事情順利嗎?」

  「呀良是順利,吉城和慶城的兵馬昨天動身前往平城,只是留下數百士兵維持治安,我們已經派了兩百人分別潛進吉城和慶城作內應,也有人監視來往的道路,大軍一到,便可以手到拿來了。」

  「安城的兵馬呢?」

  「我來的時候,安城的兵馬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動身。」

  「冷雙英有什麼動靜?」

  「他去了平城,督促各路兵馬進入戰鬥位置,還派人在蟠龍山腰建立營寨,看來會以此作大營。」

  「蟠龍山腰嗎?」

  「就在我們的秘道出入口附近,靈芝公主已經著人嚴密監視了。」

  「良好,傳我將令,先取慶城。」沒有人知道周軍是從那裡冒出來的,還來不及關閉城門,周軍已是長驅直進,佔領城池,吉城亦是一樣,太陽沒有下山,便落在周軍手中。

  周義沒有耽擱,下令眾軍安營渡宿,翌日便進軍安城。

  從吉城到安城本來需要兩天時間的,周義卻限令大軍務必要一天之內趕到,還要立即拿下城池。

  眾軍沒有抱怨,因為他們也知道安城守軍業己前赴平城,當如拿下吉城、慶城那樣易如反掌。

  安城也拿下來了。

  前後兩天,周義己經攻陷三城,比預算提早了一天,更難得的是他深信冷雙英至今仍然蒙在鼓裡。

  要保守這個秘密當然不容易,周義每佔領一城,便派出兵馬守住來往城池的道路,還在城中高處佈置神箭手,以防有人以信鴿傳書,老百姓許進不許出,就像置身一個大牢房似的。

  這個秘密也不用保守太久的,因為決戰即將開始。

  周義下令大軍休整兩天,便直撲平城,估計要走上兩三天,那時冷雙英的宋軍該己雲集江畔,等候宋元索遣來的新兵,預備乘夜偷襲,攻下寧州,可不知道大將何坤與柳已綏等早已率兵嚴陣以待,候機出擊,盡殲犯境之敵。

  安排妥當後,周義便與玄霜遷趨冷雙英用作居停的蟠龍舊宮休息,可沒料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靈芝和思棋、思書,竟然倚間等候。

  「你們怎麼來了?」周義愕然道,知道三女當是從秘道入宮的。

  「人家惦著你嘛!。與其在王陵整天等消息,悶得發慌,不如前來與你一起上戰場了。」靈芝嗽著櫻桃小嘴道。

  「戰場上兵凶戰危,你又不懂武功,怎能與我在一起?」周義大搖其頭道。

  「人家能夠保護自己的。」靈芝急叫道。

  「她們兩個自顧不暇,怎能保護你,還會使我分心,如何打仗?」周義正色道。

  「不淨是她們的,人家還有一隊衛士。」靈芝抗聲道。

  「也不行,他們能有多大能耐。」周義哂道夕「無論怎樣,人家也要跟著你。」靈芝堅決地說。

  「你這個不聽話的Y 頭,看我待會如何懲治你!」周義悻聲道。

  「你要怎樣懲治人家?是不是用……『』」靈芝春心蕩漾似的樓著周義的臂彎說。

  「進去你便知道了。」周義邁步內進道。

  「你去哪裡?」靈芝拉著周義問道。

  「寢宮不是在那邊嗎?」周義愕然道。

  「不行,那裡有人窺伺的。」靈芝紅著臉誨「我差點忘記了。」周義大笑道。

  雖然夜來劇戰連場,周義還是大清早便起床,丟下熟睡未醒的靈芝和玄霜,外出處理軍務,直至午後才回來,沒料才進園中,便聽到玄霜嬌叱的聲音。

  周義趨前一看,只見靈芝卓立一個以九個軍士組成的方陣裡,玄霜則運劍如飛,朝著方陣狂攻,可是無論她的長劍有多快,劍招有多狠,還是不能越雷池半步。

  「太子,這個方陣很有意思!」看見周義進來後,玄霜收劍道。

  「你劍上沒有內力,他們自然擋得了。」周義也是行家,早已看出關鍵所在。

  「剛才試過了,我要使出五、六成內力,才能使他們兵刃脫手。」玄霜點頭道。

  「兵刃脫手,便不能保護陣裡的人了。」周義搖頭道。看來這些便是靈芝的衛士,能夠接下玄霜五、六成功力的一劍,也是非同小可了。

  「這裡地方太小,只能使用九宮小陣,要是在戰場上,以九個小陣組成九宮大陣,該能擋千軍萬馬的。」靈芝嚷道。

  「你有八十一個這樣的衛士嗎?」周義問道。

  「怎麼沒有,還有十多個後備,以供替換的。」靈芝答道。

  「他們使的全是守勢,能攻嗎?」己周義沉吟道。

  「陣法全是守勢……」靈芝慚愧地說。

  「雖能守不能攻,但用來護衛中軍統帥,卻是有用得很。」玄霜看了周義一眼說。

  「你要多久才使他們習得此陣?」周義問道。

  「一、兩個月吧。」靈芝答道。

  「此戰過後,你能不能把九宮陣授給我的鐵衛?」周義問道。

  「太子有命,賤妾豈敢不從。」靈芝喜孜孜地說:「那麼我也能隨你出征了。」

  「你在中軍侍候吧,可不能上戰場,免生意外。」周義笑道:「何況你這身衣服也難擋矢石的。」

  「人家新造了一套戰甲。」靈芝靦腆地說。

  「什麼戰甲?,周義問道。

  「何昌求見。」也牲這時,外邊有人叫道。

  「進來吧。」周義點頭道,這個何昌是靈芝留駐秘道的細作頭兒,當日周義經秘道暗探安城,就是他領路的。

  「太子,有月兒和徐饒四女的消息了。」何昌急步進來說。

  「她們怎樣了?」靈芝問道,月兒是當日周義潛進安城時認識的,亦是從她口中獲悉宋元索如何不守信諾,奴役紅蓮谷的徐饒國人,才使聖姑丹薇心生異志,至贊徐饒四女則是與月兒一起給富春樓買去的女奴。

  「四女己經回到富春樓接客,月兒……月……兒卻給冷雙英祭旗了。」何昌歎氣道。

  「什麼?」靈芝失聲叫道。

  「祭旗?可是殺了嗎?」玄霜問道。

  「沒錯,還死得很慘。」靈芝咬牙切齒道:「宋軍攻城掠地之前,例必要用一個女子祭旗,自大將而下,當眾輪姦至死……為什麼這樣殘忍?」周義問道。

  「凡是如此祭旗,表示主帥志在必勝,答應城破之後,任由眾將士姦淫擄掠,用作振奮士氣。」何昌解釋道。

  「這一次我就要他大敗而回廣周義冷哼道。

  「我們亦已封了賤人館,拿下所有執事人員,趙成正在審問。」何昌繼續說。

  「那些女的呢?」靈芝問道。

  「她們大多無依無靠,也無家可歸,除了幾個打算戰事過後,自行回返家鄉外,剩下的均以自由身在其他妓院接客。」何昌答道。

  「為什麼不把其他的妓院也封了?」玄霜怔道。

  「我著人封了賤人館,只是懷疑他們與宋元索有關,要是也查封其他的妓院,軍士無處發拽,一定會多生事端的廠周義搖頭道。

  「太子。」此時趙成從外興沖沖地走進來說:「賤人館果然與宋元索有關係……」「系?」周義問道。

  「賤人館的前身本是供宋朝官員將領尋樂的地方,宋元索發覺能在那裡得到很多消息,遂授意手下在各地開設賤人館,用作監視當地官員百姓的動靜,定期送卜,!去,供他參考。」趙成娓娓道來道:「這裡的賤人館前後送出七份報告,還留有副本,你可要看看嗎?」「你看過了沒有?」周義問道。

  「屬下看了一遍,全是報告這裡的官商將士在賤人館裡的言行,他們有什麼癖好,那些人可能對宋室不忠,還有些道聽途說,坊問傳聞。」趙成答道。

  「州這也有趣,留下來吧。」周義點頭道。

  趙成磚是呈上七份報告的副本,再報告了一些瑣事,才與何昌告退而去。

  看見靈芝拉著玄霜嗎隅細語,周義也不打擾,遷自回到書房,閱讀那些報告。

  讀畢後,周義發覺那些報告大多是環繞著冷雙英左右的將領官員,看來宋元索也不是完全相信這個手握重兵的大將的,可惜的是包括那些蟠龍舊臣,大多是忠心耿耿,縱有一、兩個惹人懷疑,亦該是捕風捉影。

  周義正思索時,突聽到有人推門而進,扭頭一看,大笑道:「這便是你的戰甲?」

  「好看嗎?」靈芝走到周義身前,賣弄似的轉了一個圈,說。

  「好看。」周義一手把靈芝拉入懷裡說:「這是什麼戰甲?」

  「這是我依著玄霜姐姐的黃金甲設計的。」靈芝靦腆道。

  「你穿上這樣的戰甲,會使將士分心的。」周義笑道。

  周義說的沒錯,靈芝的戰甲,就像玄霜的黃金甲一樣驚世駭俗,使人目瞪口呆、心猿意馬。

  包括遮掩著嬌履的臉幕,整套戰甲釘滿了亮晶晶,魚鱗似的銀片,下邊泛著紅光,原來是釘在紅色的布片上,說是布片可不為過,因為用的布料不多……

  上身是一件附有肩甲的刁請心,包裡著誘人的胸脯,腰下則是短得使人咋舌的找子,勉強掩蓋腹下的方寸之地,要不是腳卞儲紅色皮靴長及股間,二定春光乍洩。

  銀甲雖小,但是雙手也戴上及肘的同色皮手套,除了一小截白得眩目的粉臂和纖巧的小蠻腰,整個人完全隱藏在戰甲之中,遮蓋要害的銀甲看來甚是堅硬,不類尋常白銀,該能護體的。

  可議的是戰甲甚是貼身,加上手套皮靴,凸顯了那動人的曲線,實在惹人遐思。

  「玄霜姐姐的黃金戰甲更美,那便不會使人分心嗎?」靈芝嗽著櫻桃小嘴說。

  「我是醜八怪,沒人會看我的。,玄霜笑道。

  「才不是哩!不過玄霜上陣對敵,要使他們分心罷了。而且這樣子能騎馬嗎?」

  周義掀開靈芝腰下的短裙,怪笑道,原來裙下還以粉紅色的騎馬汗巾包裹著私處。

  「為什麼不能?」靈芝不解道。

  「別說汗巾會鬆脫,還會弄壞了這些細皮白肉的。」周義抖手扯下汗巾說。

  「你不是喜歡人家用汗巾包裡嗎?」靈芝問道。

  「我們是上戰場,又不是上床。」周義失笑道。

  「行呀,我還有一條皮褲子的。」靈芝撒嬌道:「無論怎樣,我也要跟著你的……」「能不討饒,我便帶你去吧!」周義獰笑一聲,便把靈芝橫身抱起,朝著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