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誘 第十二卷 第十章 求婚

  貝爾特回到餐桌,高興的對李鳳師說:「是亞速爾,我十八歲的兒子,正在念大學。他今天網球比賽得了冠軍,我真替他高興。」

  「我跟他講了你,講了我們之間。沒有事先得到你的同意,沒生氣吧?」

  貝爾特握住李鳳師的手微笑著。

  「你孩子?你給他都說了?說了什麼?他,怎麼說?」

  李鳳師有點出乎意料,也有一絲緊張。她對將來的那個家庭寄予了極大的希望。她不希望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春秋大夢。

  「他一直都很支持我。你那麼好,我相信他會喜歡你的。」

  貝爾特輕輕地撫摸著李鳳師的手。

  李鳳師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著地,「我會待他好的,視如己出。」

  李鳳師突然滿心歡喜,嬌嗔起來:「我說過要和你在一起嗎?」

  「我有向你求婚嗎?」

  貝爾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呀——」

  李鳳師撒氣嬌來,輕輕地捶著他的肩。貝爾特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膝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紛頰:「我會很鄭重地對待這件事情的。相信我!」

  兩人正在親熱,園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馬縣長拎著公事包正三步並二步地穿過花園往客廳這邊過來。那慌忙的樣子加之走路走得過於著急,就像一隻肥胖的大企鵝搖搖擺擺的被追趕著。

  李鳳師忙從貝爾特膝上跳下來,走到客廳口,接過了老馬手上的公事包:「馬,姐夫,事忙完了?吃飯了嗎?」

  老馬只顧色迷迷地盯著李鳳師看,用力地捏了一下她伸過來接公事包的手,見貝爾特也跟著出來了,這才笑嘻嘻地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豪老闆,實在抱歉,這兩天實在抽不出身,看讓你一個人……」

  「沒有沒有,馬縣長哪的話,你有公務在身,不用過來親自看我。剛從那邊趕過來?沒吃飯吧?鳳師……」

  「鳳師」兩字剛出口,貝爾特立刻意識到了自已的失態,便立即住了口,挽了馬縣長進飯廳,自己在酒櫃取了灑,拿了兩個小杯子,分別斟滿,舉杯道:「馬縣長,我這兒借花獻佛,感謝你對我的盛情接待。合作投資的事,這兩天李小姐陪我作了初步的考察,我將把我的考察結果帶回香港和英國,說服股東們為中國大陸投資。來,乾一杯,預祝合作愉快!」

  「干!」

  馬縣長畢竟是個老滑頭,看這個樣子,肯定泡在一起了,還什麼「鳳師,鳳師」的當老子的面叫。不然合作這麼快就有了眉目?女人他媽那幾塊肥肉還真頂用。

  想到這兒,馬縣長心裡卻有點兒不舒服了,雖說當初點子是他出的,女人也是他心甘情願讓人家睡的,可這當口還是心裡發毛。但臉上依舊陪笑:「那這麼說豪老闆心裡已有了初步的設想?那是太好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香港?」

  老馬覺得這話有所唐突,又補充道:「我一定要為你好好餞行。」

  「那倒不必。怎麼,馬縣長比找還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熱湯圓喲。走的時候我一定通知你,要我下次給帶點什麼過來?什麼時候一定要親口嘗嘗嫂子燒的菜……」

  兩人在飯廳裡邊飲酒邊說著話,笑聲不斷。這便李鳳師可有點按耐不住了,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兩人都不小心說出些不該說的話。

  剛才貝爾特那一句「鳳師」就把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幸虧貝爾特剎車及時,不然……老馬的脾氣他李鳳師還不知道?表面上寬宏大量,實則是個小肚雞腸的偽君子,真所謂笑裡藏刀的笑面虎。如果貝爾特的事無法長久,那待他一走後,還得為自己的將來留條後路,而馬縣長,就是她的坐地佛。

  這可苦了李鳳師,又要燒菜,還得豎直著耳朵聽兩人的談話,一點也沒敢分神。

  半瓶酒已經下了肚,兩人的臉已變得潮紅,都略有醉意了。李鳳師端著燒好的菜進了來。

  「你也坐吧,鳳師。」

  馬縣長指著身邊的椅子示意李鳳師,李鳳師看了眼貝爾特,貝爾特輕鬆一笑,「你也喝點酒吧?」

  起身便去那杯子給李鳳師斟酒。

  李鳳師趁起身接酒,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椅子上撿了座。「吃菜吧,別光顧喝酒,喝多了要傷身子的。你們這些男人呀……」

  「很煩,是不是?」

  馬縣長故意湊上前問,然後又很自然的回過身,「來,吃菜,嘗嘗鳳師的手藝。你應該都嘗過了吧?」

  李鳳師見他說話老是帶尾巴,連瞪了他幾眼,老馬也不管,自個兒夾了菜大口吃,貝爾特見了也不為怪,人家是姐夫和小姨子,他那會往別處想。

  飯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後,在客廳裡隨便聊了兩句,馬縣長接連打了幾個呵欠。貝爾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忙說:「馬縣長,要不要送你回去?」

  「你送什麼送,我還能不比你熟這草木不長的地方,再坐坐。」

  老馬將啤酒肚挺了挺,坐直了身子。

  「要不就在這兒睡吧,反正有地方,你又喝了那麼多。」

  李鳳師心裡清楚老馬的意思,這樣說,多少可以緩解緩解他的醋意。這話倒也恰中了老馬的下懷,便爽快的應了。

  三人又上二樓陽台坐了坐,便各自洗了澡,回房睡覺了。各人心裡都打著小算盤。貝爾特酒勁沒過,又有點蠢蠢欲動了,心裡慾火正旺。老馬又不識趣,攪了他事。

  馬縣長心裡更是火得很,自己把女人讓給他睡了不說,還趕我走。要不是看你包包裡那花花綠綠的票子,老子會受這種窩囊氣?一邊心裡也癢癢的,這麼多天沒睡了,心裡難免不想著,也沒多怪她。

  李鳳師進屋邊將門反鎖上了,老馬那老色鬼要是半夜間進來,那不什麼都變了泡泡,心裡只暗自盤算著如何在兩個男人之間巧妙周旋。

  房裡的燈都亮著,李鳳師的過了會兒便熄了,接著另外兩盞也很不情願的滅掉了。夜,死一般的靜。

  鑰匙在李鳳師臥室的門洞裡輕輕的轉著,沒動靜,老馬急了。輕輕地舉手還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李鳳師一把將老馬拉了過去,「你幹嘛?這麼晚了,要他看見了怎麼辦?」

  李鳳師沒好氣地說。

  「哎。好好,就這一回。乖寶寶,來,有兩天沒有親熱過了。來,先親一口。」

  馬縣長耐著性子,伸手去抱住李鳳師的柳腰,便要往床上拖。

  「行了,」

  李鳳師想要掙脫,「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正經。電話打了麼?那黃毛小子太可惡!」

  「怎麼,光讓我辦事,不給我回報,告訴你,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黃毛已經被開除了。」

  李鳳師聽後只是微微的點頭,並沒有表現出幾分熱情。馬縣長受了冷遇:心裡窩的火正沒處發,李鳳師這一番推三阻四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貝爾特夫人,身價也高了是不是?你要不要我馬上叫貝爾特那個洋鬼子滾蛋。」

  李鳳師擔心馬縣長嗓門越提越高,吵醒了貝爾特收不了場,忙換了笑臉哄道:「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跟了你這麼些年你心裡還不清楚我的想法。我只是怕壞了我們的好事罷了。」

  說著便往老馬身上靠。

  李鳳師態度的轉變恰好也給了老馬—個台階下。他打心眼裡當然也不想把事情鬧砸了。何況女人有的睡就行,也就不再哼聲,手和嘴忙乎起來。

  「不過得先說好,就十分鐘。」

  李鳳師躲開他滿是灑臭的嘴。

  「好好好,都依你。」

  馬縣長將女人按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行動起來。管你幾分鐘,上了床那還有你說了算不成。

  老馬來不及去更多親吻女人的臉和嘴,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女人的睡裙,急急忙忙的邊將那東西放了進去。幾天來,每每想到李鳳師那白嫩嫩的身體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子下蠕動,他都忍不住激動起來,恨不能立馬趕回去將那女人抱起來,自己撲上去享受個夠。而現在,他就睡在女人潔白的身體和高聳的乳峰上面,女人的身體也在他的體下被帶動著扭動著,他那孤寂了幾天的玩意兒此刻也正在女人的最深處自由痛快地玩樂著。老馬越想越覺得過癮,全身似烈火燃燒,加快了速度,也加大了力度運動著。李鳳師被強大的力量衝擊著,開始覺得舒服之極,但老馬的誇張動作卻讓她不得不咬緊牙以使自己不至於呻吟出來。

  終於,山洪暴發……

  「好了,快回去吧。」

  李鳳師喘著氣,「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上了你的賊船也只好認命了。」

  老馬滿頭大汗,極不情願地站起來,獰笑著在李鳳師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又輕輕一拍,走了。

  貝爾特醒來的時候已是陽光普照,該用早餐的時間了。昨晚也許喝得是多了點,上床沒多久心裡還惦記著,卻稀里糊塗地睡著了。他當然不知道昨晚同一層樓的另一個房間裡的翻雲覆雨,只是自己沒敢偷偷行動,老馬住在自己的隔壁,而去李鳳師的臥室又必須經過老馬的房間,他行事一向謹慎,雖說老馬是姐夫,但沒公開前幹這種事難免不有傷體面,他不希望自己有小辮被別人抓。

  剛下得樓,便聞見煎蛋的香,只有李鳳師一人在廚房張羅。貝爾特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摟住。李鳳師先是一驚,知是貝爾特,便溫柔地向後靠在他肩上,「醒了?睡得好嗎?」

  貝爾特樓著李鳳師的手悄悄地滑進她的衣服裡面,又慢慢地向上移動著,去捉那兩隻肥兔。

  「沒睡好。」

  貝爾特邊啃李鳳師的頸項邊說。

  「沒睡好?」

  李鳳師緊張了,忙轉過身,「為什麼?」

  「想你唄。」

  貝爾特又去親她的嘴。

  害得李鳳師又虛驚一場,「老馬已經走了,吃早飯吧。」

  早餐後,李鳳師去晨浴,浴室裡面傳出的稀里嘩啦的水聲攪得貝爾特浮想聯翩,他輕輕地走向浴室,擰開了門把手。浴室裡迷濛的煙雨下,一位赤身裸體的女人,給人一種迷幻離世之感。那雪白凝脂而輪廓分明的胴體在微弱的燈光和煙霧中悠悠然然,若隱若現,貝爾特先愣了一下,立即便想伸出手去捧住這落入凡塵的仙女。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李鳳師千嬌百媚地走上前,就去輕輕脫掉貝爾特的衣服。

  浴室裡再一次煙霧朦蒙,兩個赤條條的身體貼在一起互相揉搓著。李鳳師的兩隻活兔被貝爾特不可抑制的力量使勁撥弄著,李鳳師也輕輕地握住貝爾特越見粗壯的那根寶貝。兩人這樣粘著,那東西便已插入了李鳳師的沼澤區。第一次這樣站著便成就了做愛,兩人都興奮不己。陣地馬上又挪向了浴缸,新一輪狂熱的交織纏扭又開始了……

  兩人躺在沙發上,陽光射得兩人軟軟的,貝爾特將身旁的女人緊緊摟著,依舊一絲不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大白天的陽光下看一個女人的身體,真是好享受。

  「我準備回香港,盡快將結果帶回去,將計劃實施起來。順便這兩天亞速爾也在家,我們兩父子已是很久沒待在一起了。平時我一忙起來,連和他談心的時間都沒有。他又常常待在學校,更是難得相聚。」

  貝爾特輕輕地撫摸著李鳳師的頭髮,娓娓而談。

  「那你還會回來嗎?要是計劃通不過呢?」

  「傻瓜,我畢竟還是老總,他們加起來的股份也不如我的多。何況就算實在過不來做生意,那我還不是可以照常飛中國大陸,我怎麼捨得將你一個人留在這房子裡呢?」

  「我怕你一回去就忘了,那我……貝爾特,我捨不得讓你走,真的,我怕第二天一早醒來就見不著你了,然後也一直見不到了。」

  李鳳師緊緊地將臉貼在貝爾特胸上,滿是不捨的樣子。

  「說真心話,這麼幾天的相處也讓我覺得生活要是離開了你,沒有了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過。我也捨不得。」

  貝爾特哽住了話頭,一個新的計劃浮現在腦子裡,他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妥,又接著道:「我看這樣好不好?既然我們都捨不得,那自然就不能分開了。你和我一塊去香港,玩上一陣子,等方案有了結果,我們再一塊兒回來,你看行不行?」

  貝爾特一下子來了精神,坐了起來,也將睡衣披在了李鳳師身上,「你可以去香港轉轉,感受一下那兒的生活,也可以和亞速爾見個面,相互認識一下對方,你說呢?」

  貝爾特說得快活起來:「哎,我剛怎麼沒想到,怎麼沒想到呢?」

  李鳳師心裡更是歡喜得不得了,終於有機會去香港玩玩了,而且是以一個香港准太太的身份。在那兒,她也可以不避嫌的自由自在地生活,讓老馬這些老色鬼滾得遠遠的,讓街上那些總愛說三道四的婆娘們羨慕得要死。新的生活終於在她的腳下一步步的延展開了,一如她所渴望和夢想的那樣。貝爾特總不至於木頭到遲鈍的地步,她的神機妙算果然要開花結果了。也許會來的時候她的稱謂已改豪太太了,多美的稱呼,聽起來就有一種高貴富豪的氣勢。在香港完婚,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她一定要等著貝爾特手捧鑽石戒指向她求婚。她只需示意,因為必須將自己裝扮得更有身價一點,男人討厭出口就談結婚的隨便女人。

  「那樣不太好吧?」

  李鳳師裝作怕難為貝爾特的樣子。

  「怎麼?你不願意?」

  貝爾特頗有點吃驚。

  「不不,我當然想和你在一起……那要不要先給你的兒子商量一下子?」

  「那倒不必。我畢竟是他老爸。我又不是孩子,做什麼事情還得請示父母。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們會喜歡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我也好將這裡的一切安排好。」

  「既然拿定王意,那自然越快越好。我待會兒就去把手續辦好,把機票買好,順便到老馬那兒拿幾份資料回去。你安排自己的事就行了,一切有我在。」

  貝爾特在李鳳師臉上親了一下,便起身上樓準備換衣服出門。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做事果斷有魄力,又不拖泥帶水,李鳳師對貝爾特的感情已由錢而愛再到如今的欣賞了。

  貝爾特很快換好了西裝下樓,走進李鳳師又接著親了一下,剛要邁出園門,又折身回來,問道:「你要不要給老馬打聲招呼,說我們一塊兒要去香港?」

  貝爾特的這句話可提醒了李鳳師,要不然冒冒失失地跑去這麼一說,那老馬不知又將生出什麼事端,要擔心自己的女人跟著別人跑去的香港,而子兒還—個沒撈到手,那他那點兒胸襟與氣量不非得把什麼事都抖出來不可。

  「喲,對了,幸虧你提醒。姐夫那裡你千萬別說出去,就說是你一人走的,我會自己給他說的。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為什麼?那不是很好,莫非你覺得和我打連襟很丟臉?」

  貝爾特有點雲裡霧裡了。

  「那當然不是,只是有些事,哎,我現在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李鳳師一下子反應不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只好這樣搪塞道,「反正拜託你了,好不好?等機會合適我們再給他們說,怎麼樣?」

  說著,摟著貝雨特的脖子撒氣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