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付出遠遠多於琴書和思瀅,可是再次狂歡後,兩女反而力不能支,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我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身邊女人慵懶的身體若綢緞般光滑、柔嫩。黏稠濕漉的慾望在蛇一般扭曲的床單上瀰漫著情慾特有的味道。
房間裡的一切在隱隱綽綽、朦朧透灑的夜光中像是要飄浮起來。
我深深地歎口氣,起身輕手輕腳擺脫正若兩隻八爪魚一樣纏繞著自己的兩團雪腿粉股。身邊的女人呢喃著,翻過身,又睡著了。沒聽清她想說什麼,女人微微的酣夢中的喘息聲與正在牆壁上滴滴答答響的鐘聲,奇異地交織在一起,有著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感覺好似一根羽毛,輕輕撓著我的鼻子,有些癢。
我彎腰下了床。月光正從窗外一片片飛來,匯在一起又像是水在流淌。這個世界也許只在此時才會有點清澈。從床頭摸起一卷衛生紙,橫著撕開,抽出長長的一塊,用手拿住,小心翼翼擦拭身上黏黏的液體。
擦完後,一揚手,把它扔出窗外。石頭可以扔出很遠,因為它有點重;而這團沾滿愛液的廢紙卻因為太輕,所以只能是掉落於屋簷下。
我無聲地笑了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玩。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生命?
有些滑稽。
清涼淨爽的空氣很好,從皮膚上滑過,總令人有著隱約的快感。我轉過頭,仔細打量著正在床上酣睡的兩個女人的身體。女人們的身子很白,微微泛光,像兩大團棉花。靜靜地看著,我恍若置身於一場巨大而又香甜的夢中……
窗外,明月高懸,夜色安靜而清幽,只有乳白色的清冷月光傾瀉下來,罩得整個大地升起一片撩人的氤氳。
我沉溺在這夜的神秘氛圍中。我相信那亙古不變的清輝,一定會給予我更多的思索與啟迪,使我悟到生命更深層的意義。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歎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溪雲,一雙璧人……」
我認真地思索:生活是什麼?
是精緻的花還是糜爛的深淵?生存的焦慮,慾望的兇猛,靈魂的掙扎……它們渴望宣洩,它們也都很悲傷。
性是什麼?愛又是什麼?
「身」常讓「心」糊塗,身體牽引著自己的心靈在物質的漩渦中蹣跚前行,總是無法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些什麼。但有時夜裡醒來,淚水總是莫名其妙地沾濕枕巾。什麼時候才能聽得見那像根羽毛般輕盈之心靈的呼喊?
想飛,飛到蒼天的背後去。天空這個絕對的存在,亦將遠去。飄然浮起,在沒有微風與空氣極大的虛無中,自在地飄浮,飄浮著的不再是血與肉,不再會是那具可憎、可惡的臭皮囊了啊。
冥冥腦海中一個形本無質的自己,從這蒼茫大地上飄起,不著一力,勘破生命的本義,勘破生與死的謎。
飛起來,飛至九天之上。在那九天之外的混沌中領悟著宇宙。生生不息,不悲不喜。天不是天,人不是人,不奢求什麼天人合一,不求什麼本我的真如。佛本也是人,不過居於九天間。在九天上觀佛,佛已臻下乘,禁什麼欲,說什麼岸,道什麼苦,其實都是一閃念。只有這極大的混沌,才是生命之所以能來,且定要回去的地方。
「天道永存」所謂「道」是天地萬物的本體或本原,是存在之根據。它是永恆的真、善、美;在認識論上,「道」是超越常規認識的目標;在價值觀上,「道」是超凡脫俗的崇高境界;在本體論和宇宙論上,「道」是萬物的始基和宇宙演變的依據和整體。
金岳霖《道論》曾經說:「中國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似乎是「道」所謂「行道」、「修道」、「得道」都是以「道」為最終目標。思想與情感兩方面的最基本的原動力似乎也是「道」」
「得道」便是永恆,「得道」便是超越,「得道」便是生命常青。「道」是生生不息的,具有永恆的活力;而個體生命是有限的、短暫的;只有「求道」、「修道」而後「得道」那麼個體生命便會超出有限性而獲得永生。當人經過修煉,主要是通過超越常規認識,而達到與「道」溝通甚至能與「道」一體化時,人就能在「得道」中達到永恆。如老子所言……「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十六章)就是說,在人「得道」即「知常」以後,縱然身亡,其精神也會與「道」一起常存:永垂不朽,即所謂「道乃久,沒身不殆」也。
「道不可言,言而非也」故而「道可道,非常道」或者說,這是因為,「道」是普遍存在的,無間不入,無所不包的,一旦對強行對「道」作了明確的規定,「道」的本來面目就要被歪曲了。
「道在器中」「道不離器」「道」生成萬物,又作為大地萬物存在的根據而蘊涵於天地萬物自身之中。
換言之,普遍性的「道」寓於一切特殊事物之中,世界上沒有脫離具體事物的「虛懸孤致之道」但道不同於可感覺的具體事物,它是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的,是構成天地萬物共同本質的東西。所以,不能靠感覺器官來體認,也難以用普通字詞去表達,只能用比喻和描述來說明它的存在。我們只能夠對「道」的各種表象,功能進行描繪,對它作隱喻式的表述,同時又處處運用它來說明自然和社會的變化和發展。
所以,求道不能單憑感官目睹,關鍵還是要用心去領會和體驗。人只有通過直覺,才能體悟來「知道」、「得道」、「體道」從而通達本質與真理之域。
中國傳統的修煉方法強調在致虛守靜、無思無慮的狀態中,與天地之道相契合,通過直覺的方法獲得對世界本質的體認。這一切,形成了重綜合、重直覺的思維模式和致思途徑,即用「致虛極,守靜篤」和「清心寡慾」的一套神秘的、尋求頓悟的方法,去認識諸如「道」、「誠」一類難以用經驗語言明確表述的範疇,認識心、性、人、天合一的哲理,體驗「用中而後執偏」的「中庸之道」等等。
莊子曰:「體道之法,其一為「心齋」將心志凝聚為一,不用耳朵去聽而用心靈去感應,不要用心靈去感應而要用氣去感應。因此達列虛空的狀態,就是「心齋」其二為「坐忘」」
「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莊子。大宗師》忘掉了肢體的存在,摒棄了才智思辯,好像身心部不存在了,進而與「大道」融為一體。
連老頭兒在這個晚上千里迢迢,特意品茶論「道」實際上就是用一種具體的事物來隱約暗示其生活中所領悟到的「道」中國人不輕易言道,在中國飲食、玩樂諸活動中能昇華為「道」的只有「茶道」這是因為「至若茶之為物,擅甌閩之秀氣,鍾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閒潔,韻高致靜……
在茶道中,靜與美常相得益彰。古往今來,無論是羽士還是高僧或儒生,都殊途同歸地把「靜」作為茶道修習的必經之道。因為靜則明,靜則虛,靜可虛懷若谷,靜可內斂含藏,靜可洞察明徹,體道入微。可以說:「欲達茶道通玄境,除卻靜字無妙法」道家主靜,儒家主靜,佛教更主靜。中國茶道正是通過茶事創造一種寧靜的氛圍和一個空靈舒靜的心境,當茶的清香靜靜地浸潤你的心田和肺腑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你的心靈便在虛靜中顯得空明,你的精神便在虛靜中昇華淨化,你將在虛靜中與大自然融涵玄會,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和」是中國茶道的靈魂,是中國茶道的哲學思想核心,也是儒、佛、道三教共通的哲學理念。「和」而「陰陽相調」「和」而「五行共生」「和」是「中庸之道」「和」乃「天人合一」茶道的「和」其實就是「以儒治世,以佛治心,以道治身」的中國儒佛道三家思想雜糅的具體體現。
總之,「入於儒,出於道,逃於佛」這大概才是連老頭兒想要告訴我的一切吧!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明白在這曲折文字後的東西。
但這並不重要。「所見即所道」——你看見花了,那它就是花;你看見慾望的深淵,那它就是翻湧不息的慾望之海洋。
我思故我在。
我不思了。那我還在嗎?那個能暍拉撒的東西會是我嗎?我不思我也不在,「我」呵,更應是一種純粹精神上的存在,就像這花,它香,它有形狀,若沒了我,又有什麼香,什麼形狀可言?我心便也就是世界。
這世界是面鏡子,我心只是其中一面擦得比較乾淨點的鏡子。鏡子還有無數,各種形狀,各種模樣,它們並不會因為我心而有所改變。它們自在地存在,我看花兒所以花兒在,花兒看我所以我在,這很簡單。不要以為我們能摘花而花兒不能摘我們,所以我們就比花兒高明。要知道,花兒開,花兒謝,或是被摘,都只是我心的虛幻。而在花心這面鏡裡,我心總是多麼地可笑。
我想到這裡,忽然感到巨大的明悟感穿透自己的全身,久已經沉寂未動的真氣如潮水般湧遍全身各處,我的體內一片氤氳蒸騰,似乎與窗外、窗內的月色混攪為一體!
皓月在天,我仰承清輝,整個身心如沐浴著溫暖的春風,浸透濃濃親情的生活呵!使我深深感受到貫穿人類古今的善良和無私的美德。這至情至善便是人類繁衍和進步的根本所在啊!它是穿越時間和空間的、使生命的愛人長明不熄。
我的腦中是超脫後的虛無!
而在「道」的境界中,我將永遠不會孤獨!
窗外月色依舊。
這是多麼熟悉的月夜啊!在這許多年以來以及許多年以後,當我靜下心來,在這雲淡風清,月明星稀的夜晚獨處時,心中總會升起一股酸楚的柔情。
天邊那輪明月更圓更亮了……
這一天,將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離上海不遠的無錫。
從長江三角洲的人文、地理佈局分佈來看,無錫街頭熙來攘往的人群多一些儒雅,但是少一些活力,準確些來說,這是一座按部就班、相對平靜的城市——它較少杭州的時髦、蘇州的虛榮,以及上海的自我陶醉和錦繡繁華,基本上滿足於夾雜在其他城市之間充當現代和古典的參照物。
即便如此,它也不可能對時代無動於衷,雖然在工業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炫耀,但在商業和旅遊上卻讓其他城市不容小覷。到過這座城市的外地人有共同的驚訝,無錫市的餐飲業以及旅遊業價格之高,遠遠超出了它的平均生活水平,酒店的消費更是比其他城市要昂貴上許多,沒人能夠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反正大酒店的生意始終不錯,引得外地「姑娘」、「小姐」紛紛湧進無錫市,也使得人肉價格直線飆升,氣得眾尋花問柳的客人跳腳直罵。
人們試圖從無錫市人臉上尋找那份游悠的平靜是怎麼來的,最有歷史文化根據的結論是相傳,商末陝西歧山周太王古公父(約西元前十二世紀)生有三子,長泰伯,次仲雍,三季歷。季歷的兒子昌賢能,周太王欲立三子季歷為主,以傳其子姬昌,泰伯為成全父意,遂托為父採藥治病,攜弟仲雍,來到陝西吳山,建立「勾吳」氏族小國。不久太王病逝,泰伯與仲雍歸赴治喪,喪畢仍回吳山。後為擺脫季節的糾纏,便與仲雍舉族南遷,遠奔江南,定居梅裡(今錫東梅村鎮一帶)周國由季歷執政,整飭國政,征伐戎狄,擴大領地,遭忌於商朝,被商暗害而死。王位便由其子姬昌(即周文王)繼任。後文王薨,武王繼位,遂有天下,史稱泰伯為避免嫌疑,在梅裡,「斷髮紋身,為夷狄之服,示不可用」(即截短了頭髮,身上畫了龍紋)(《吳越春秋》又有「三以天下讓」連《論語。泰伯》篇都云:「太伯可謂至德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無錫人的老祖宗連天下都可讓得,又有什麼讓不得的!所以,經年累月感染在「泰伯思想」中的無錫人不知不覺地自然會產生榮辱不驚的習慣,換另外一種說法,也可以說是,開創性的習慣少於服從的習慣,於是就可以結論為「樂天知命」、又有人說,這叫做「知足者常樂」或者叫做「不思進取」不過,平心而論,中國大陸上真正最為「不思進取」的城市這頂「桂冠」還要讓北京來摘取,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在「優雅的寬容」這方面更是所有大小、各色城鎮的老師,當然了,無錫市在這方面充其量也只不過足剛進校門的小學生而已,因此「蠢蠢欲動」的願望還足難免有一點兒的,雖然週遭都是浩淼的湖光山色,但畢竟還是帶了一點兒煙火之氣。
「迪士卡賽車俱樂部」、「海角樂園水上世界」、「歡樂天地娛樂場」、以及「明湖大酒店」、「暨陽山莊」、「新梁溪大酒店」和「湖濱飯店」這些繁華的娛樂場所和四星級以上的酒店,都可以看成這種「蠢蠢欲動」的成果。
每當街燈亮起來的時候。這些酒店、娛樂場所的門前就停滿了各種品牌的轎車,普通市民早就學會了不再驚奇,大家都忙自己的日子,能有班可上、有勉強餬口的微薄月薪可領,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明湖大酒店」就座落於無錫太湖之濱,太湖七十二峰之一的後灣山之顛,居山望湖,與太湖絕佳處黿頭渚、三山島隔水鼎足而立,堪稱太湖山水風光組合中最為美麗的一個畫面。其佔地面積達十八公頃,曾被譽為中國「十大園林酒店」之一。
這座建於一九五幾年的五星級大酒店,據說曾經接待過六十多位的外國國家元首,所以,酒店裡面的服務以及硬體設備早已經達到了極致。酒店的擁有者對許多人來說相當神秘,據說大有來頭,好像連那些整日腦滿腸吧、耀武揚威的省市級的大小官員們對這裡也相當客氣和照顧。在中國,我們不得不承認,只有官和商緊密結合、相互勾結,那些商家才有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明湖大酒店」自營業以來,即便在號稱政治清明的五、六十年代,也說得上是官商貴客如雲。最主要的是,這裡面一直話聚集了無錫市價碼最高的女性「性從業者」這些高價碼的風塵女人,絕大部分都有大專學歷,更還有幾名碩士學位擁有者,它們分別來自重慶、上海、北京、甚至有香港以及海外,當然了,其中也有本地的美女參與競爭。她們對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實則如狼似虎的官僚們的吸引是不容置疑的,加上優良的硬體服務和酒店背後的神秘靠山,你無法想像這樣一座「高級妓院」會出現「門前冷落、車馬稀」的時候。
當然了,來這裡的大部分「尋花」「雅客」是那些正在鼓吹「廉潔奉公」的「人民公僕」一般老百姓和商人是沒有這個消費能力,就算有,也一般不願意花這份冤枉錢的。
上海市的官僚新貴單國榮來到「明湖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了,他本來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得到打折消費的優惠,但單國榮不喜歡在這裡出風頭、他自認為想來低調,引人注目不是他希望的東西。他懂得錢的意義,但是,錢對於他只是一堆毫無疑義的廢紙,雖然,就連上海市的那些下崗工人,其中都有很多人不得不縮衣節食地在滿街揀拾爛白菜葉子吃,但錢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堆廢紙。有了這些大把大把、花花綠綠的花紙頭兒,即便在哪兒都可以通行無阻、更何況一家小小的五星級酒店。
這一年多來,單國榮總是獨來獨往,他已經嘗到了這種單打獨鬥的甜頭,想幹什麼和想怎麼幹都用不著擔心落到熟人和那些時刻虎視眈眈的有心人眼裡。尤其,他更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好——只要有外人在場,他就沒法子充分顯示自己手中鈔票的威力,瀟灑起來。
單國榮最近心情不太好,總覺得要有麻煩上身,這只是個預感,而他的預感一向非常靈驗,但是他無法判斷出危險徽兆的來源,或許他的政敵要發動新的攻勢了,他不擔心如何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違法亂紀的事情,因為沉浮宦海多年,他深刻地瞭解:打倒某個人,並不是因為某個人曾經罪惡滔天,而是因為需要打倒他,然後,才出來的「罪惡滔天」在中國的這塊政治土壤上面,連「莫須有」的罪名都可以殺人,何況不是聖人的普通人呢!所以,問題的關鍵,不是不去觸犯法律、搜刮民脂民膏,問題的關鍵是,主動出擊,消滅自己的政敵。總之,在中國的官場上,有一句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成文規炬:用不著說到做到,但是一定要把官樣文章說到。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政敵在醞釀著什麼樣的「暗潮洶湧」既然無法判斷,也就無法早作準備、化敵為明、轉守為攻,只有消極地等待事情的發生,等待的無力感,讓他這位習慣於操控別人生死、玩弄他人於掌上的「鐵面強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怎麼樣做才好。最後,他想藉著這幾日的工夫,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這種地方「微服私訪」、「臨幸民女」也許會讓他舒服些。——單國榮這是第四次來「明湖大酒店」他每一次來這裡,都只有同一個目的:揮霍錢財、享受女人,然後,回到「衣冠楚楚」的官場,一邊鼓吹自己的「為官清正」一邊回味那些風塵女人的肉香,每當這時候,他總會發出會心的微笑,嘲笑那些螻蟻百姓的任人宰割、和對自己盲目的頂禮膜拜……大概自己這樣的「聖人」和「人民公僕」是最容易實踐的吧,難怪,人人都要爭著「削尖腦袋」擠進這種資源異常稀缺的「寶地」來,只是他們沒有一個好老爹!
單國榮以一種居高臨下的雍容大度「優雅」地感歎著,替那些阿諛奉承、精通「厚黑學」妄圖撈取些許政治上好處的「無恥文人」感到不值和微微的「良心」不安,不過,他自我解釋道,總會給這些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本錢的無聊人幾根骨頭吃的!他們也不算是白忙一場,自己也算不得「吃人肉不吐骨頭」單國榮一邊沉浸在「深奧」的官場哲學思考之中,一邊熟練著操作著方向盤,把自己的車子駛進了「明湖大酒店」傾斜的引車道。
車尚未停穩,身著白色制服的服務生就搶步飛奔著迎上來,眼明手快地幫他打開車門。單國榮摘下墨鏡、裝進風衣口袋裡,步態瀟灑地穩健走上台階。服務生是一個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的長髮披肩的漂亮女郎,她帶著單國榮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