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誘 第五卷 第—章 春風拂面馬蹄揚

  「什麼你也想逛超市?」

  思瀅跳起來「罵道」「二億美元趕快交出來,讓我們姐妹去逛牛市!」

  琴書也吶喊助威。

  「什麼叫做「牛市」啊?」

  我有些迷惑不解。

  「就是劉德華、張國榮這些男明星的牛郎超市啊!」

  琴書「流著口水」說。

  我真是被她氣暈了。

  「那關於妓女,你有什麼說法?」

  思瀅連忙轉移話題,替琴書這個色女裝點形象。

  我惹不起這兩隻母老虎,也只好「借坡下驢」道:「關於妓女,是這樣的——對體制內的交易雙方來說,「性」像一塊永遠嚼在口裡的口香糖,它的好處是隨時都東西讓你咬,不至於空虛,更不至於閒得牙疼;缺點是越嚼越無味,到最後就成了一種純粹的習慣。「七年之癢」的說法,不僅說明消費者對單一產品、無差別服務的厭倦,也證明了「性資源」使用中的「邊際效用遞減」;最開始拉拉手就精神抖擻、親一下立刻渾身顫抖,但後來拉得越多、親得越多,這事就越沒有吸引力。」

  思瀅笑得前仰後合。

  琴書勉強道:「真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你那裡這麼多的歪理邪說!」

  我趕忙辯解道:「我這不是胡說八道,這是有著充分科學依據的。美國一個無聊的民間調查機構統計了三百多對夫妻的睡姿,最後得出結論——婚齡半年以內的夫妻,大多是面對面摟抱著睡,婚齡超過兩年的,幾乎百分百是背對背睡。

  這些姿勢和體位,我們可以看作是人性化的市場需求資訊。還有一位專攻下三路的詩人說,他在婚姻中唯一獲得的是「體制性的陽痿」看來他需要到消費者協會去投訴。」

  思瀅連忙憂心仲仲地拿小手握著我處於「疲軟」狀態的肉棒道:「我可不許它「陽痿」」

  琴書也說:「從今後,你必須摟著我們兩個睡覺,嚴禁用後背對著我們!」

  能夠左擁右抱,我何樂而不為,我立刻指天發誓,表示忠誠。

  琴書不耐煩地說:「少來這一套,繼續說正題。」

  我只得訕訕地接著剛才的內容說:「康得認為婚姻的意義就在於「合法使用對方的性器官」……」

  「你太下流了!」

  思瀅立刻抗議道。

  我只好「滿面通紅」、「厚著臉皮」道:「那是不是不用再說下去了?」

  「想得美!」

  琴書瞥了我一眼,給我來了個迎頭痛擊、「秋風掃落葉」道:「現在不說完,以後說不定會使詐的,所以,一定要說完,不過,你要注意在冰清玉潔的女士面前,保持紳士風度,盡量用詞文雅些。」

  「好吧,要求可真多,也沒見她幹事情的時候,有這麼多的花樣!」

  我小聲地嘟嘟囔囔、悄悄抱怨。

  「你說什麼?」

  琴書耳朵尖,立刻緊追不捨。

  我只好含混唬弄過關,往下說道:「……薛兆豐說婚姻是「終生批發的期貨合同」這些都說明婚姻是一個「規模經濟」所以,我娶了兩個好老婆……」

  我趁機「獻媚」思瀅滿意地送了我一記飛吻,「你這才知道娶老婆的好處!」

  「繼續說!」

  琴書鐵面無私,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整理凌亂的思路,勉強道:「「規模經濟」與「個體戶」相比,優勢主要在於兩點:一是成本小,沒結婚的兩個人需要兩張床,結了婚就只需要一張;二是,可比價格低,香港報紙上有很多色情廣告,廣告賣點多是皮膚、身材,或者床上「武功」從來沒見過有小姐宣稱自己價格低諸如「跳樓價」、「大出血」、「拆遷拍賣」什麼的,因為她們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優勢老婆是不用花錢的,所以只好在「差別化服務」上作文章。」

  我越說越帶勁兒,口沫四濺地鼓吹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琴氏理論」道:「性市場大概是唯一一個供應不足的「買方市場」一方面,小姐們紛紛抱怨「生意越來越難做」另一方面,體制內外的男人們都在進行著「DLY」(作者註釋:頗為類似大陸過去的一句口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情形有點像我們經歷過的「以計劃經濟為主,市場經濟為輔」……」

  「這些你怎麼都知道的,你有沒有娶過老婆?」

  琴書問道。

  「冤枉啊!我怎麼沒有娶過老婆!我不是有你們一大一小兩位好老婆嘛!」

  我嬉皮笑臉地解釋道。

  「不要在這裡賊忒嘻嘻地滿口胡柴,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呢。」

  思瀅皺了皺眉頭,嬌嗔地道。

  我趕忙正顏厲色,「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

  「我表哥那時候曾因為「投機取巧」坐了幾年牢,出來後賺了一點錢,據說趕時髦,養了好幾「二奶」然後,我表嫂就開始留指甲,時常偷襲他。這兩種審判說明,「投機取巧」始終是一種「背德惡行」而「走私」更加不可饒恕。

  但根據我表哥的供述,他也確實值得原諒,我表嫂出身名門、「教養過人」對「做愛」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事前要先洗澡,還要關燈,除此以外,還不需要遵循「法定程式」要「正面交流」、絕不可「暗度陳倉」等等……這大大提高了他們之間「做愛」這一「經濟行為」的「交易成本」用經濟學的術語來講,就是「高關稅壁壘」阻礙了「貨物和資本」的順利「流動」、無法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均衡」我表哥雖然不懂經濟學,但是他有很好的經濟學直覺——他用最直接的話來表達他的意見,那就是:「真他媽沒意思」其實,他在這裡講的是一個「利潤問題」……」

  「怎麼又和「利潤」牽上關係了?」

  思瀅被我唬弄得更加摸不著頭腦。

  「不要賣什麼學術名詞,在我們姐妹面前,你的任何「陰謀詭計」都注定不會得逞的。」

  琴書「義正辭嚴」地戒備著說。

  我只好「灰溜溜」地從兩個女人柔嫩的大腿上,縮回正要趁機「走私」的色手,給自己打著圓場說道:「你們聽說過張五常吧?就是那個「美國佬的走狗經濟學家」」

  兩女都連連點頭,我接著道:「張五常在中山大學演講時,說「交易成本」越高,人就越窮;交易成本降低一點點,人民生活就會快樂很多。這話簡直正合我意,法國人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廳裡的貴婦」、「臥室裡的蕩婦」、「起居室裡的僕婦」這其實也是回應張先生的理論:降低「交易成本」我表嫂因為她長期供應質劣價高的「性產品」終於在一九九一年九月被我表哥取消了「交易資格」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離婚了」這對一直持幣待購的投資者,準備坐收他們的美滿婚姻「紅利」的我來說,是一個沉重打擊,從那以後,我見人就說我是一個獨身主義者……」

  「好一個貪歡好色的「文化人」」

  琴書忍不住譏諷道。

  「因為本人明天就要成為衣冠楚楚的「儒商」了啊,自然要大放厭詞、道貌岸然一些」我振振有詞地砌詞「狡辯」道。

  思瀅也義憤填鷹,決定揭露本人「貪淫好色」的真面目:「就你這樣哪是什麼風度翩翩、一派儒雅氣質的儒商!你啊,我看就是……」

  「我是什麼……」

  我連忙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就是個大淫魔、大色狼!」

  琴書接著話說道。

  我頓時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地說:「我抗議,不能侮辱你們的情郎!」

  琴書翹了翹鼻子、「不屑」地道:「你是說你還是儒商啊?」

  我臉紅脖子粗地申辯道:「儒商也是貪財好色的啊,嘿嘿……你老公不也正符合他們的標準!」

  思瀅搖著頭道:「你才是胡說八道!」

  「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是事實!」

  我急忙表白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證據!」

  琴書絲毫不為所動。

  「對,證據!」

  思瀅也在一旁助威。

  我塌了一下肩膀,補充了一句,「連儒家的孔聖人都貪財好色,他的門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琴書立刻怒火地道:「不許你侮辱我們人見人愛、「萬人迷」的孔老夫子!」

  「聽他解釋一下,看能胡扯出來個什麼?」

  思瀅解圍道。

  我硬著頭皮、言之鑿鑿地道:「什麼是「儒商」明明都是商人,叫個「儒商」比別的商人更高雅嗎?或者,就比別的商人的思想更深沉?」

  「快說正題!」

  琴書不耐煩我兜圈子。

  我招架不迭:「其實,孔子是很好財的,也很喜歡做聲色表面文章。就拿《論語》的開頭篇來說吧。那個開頭說:「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一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思瀅不解地問道。

  我諂笑著道:「哪裡有什麼問題!只是,只是……一些解釋說,那句話的意思是:學習而經常實踐,不是很高興的嗎?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從遠方來,不是很快樂嗎?別人不瞭解我,我也不怨恨生氣,不是個君子嗎?在迎接外賓的時候,有些人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對外賓說話,似乎是要表達友情友誼。

  簡單說,這些解釋把孔子弄得好像很「高雅」於是,「儒商」也成了「高雅」的商人了,而把中國說成「儒家」國度,中國在世界上也好像就更「高雅」了。

  過去,我也是如此接受教育和如此理解的;可後來,多看了一些東西,覺得那樣解釋不對,那不是孔子言論的原貌。」

  「為什麼不是「原貌」」

  思瀅咄咄逼人地為心目中的「偶像」辯解。

  我耐心地解釋道:「在孔子活著的時候,「學」並非是現代說的「學習功課」或「學習知識」的「學習」而是周朝的音樂舞蹈儀式。」

  「有這種說法嗎?我怎麼不知道?」

  琴書疑惑地道。

  我嘿嘿一笑、趁勢「轉守為攻」「孔子提倡「克己復禮」就請看看《周禮》的記載吧:「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國之學政,而合國之子弟焉。」

  「樂師:掌國學之政,以教國子小舞。」

  「大胥:掌學士之版,以待諸子。春,入學,捨采,合舞。秋,頒學,合聲。」

  「再者,《周禮》上面說的也很清楚,樂師管理的是「小舞」是對大司樂管理的「大舞」而言。更具體地說,「大舞」是「大學」是為「建國」而做的音樂舞蹈「學政」包括用來感召動物和天神;而「小舞」是「小學」是為「國之小事」、「饗食諸侯」而做的音樂舞蹈儀式,包括在喪事和祭議事中扮演「哭」和打鼓等事情,頗似農村裡的打鼓手。怎麼樣,我說的有沒有錯?」

  琴書在我的得意洋洋和耀武揚威面前敗下了陣,連思瀅都點著小腦袋、幫腔說道:「對啊,清哥說得有道理!」

  我趁勝追擊:「據古文字學考查,遠古時代的「學」字的意思是蓋東西的手藝。原來的「學」字寫法,例如甲骨文的寫法,就是上面是雙手拿著草木,下面是「寶蓋」部首,再下面是兩根柱子。所謂「學藝」、「學藝」在遠古時代,就是蓋居所和種田的意思;那個時候,要確定居所和何時種田,都是舉國上下的大事,要經過「敬民授時」的隆重儀式。」

  我挺了挺胸、捋一下並不存在的頷下鬚髯。

  「別臭美了你,趕快說!」

  小姑娘不好意思向我虛心求教,不過,求知慾倒是很旺盛。

  我滿意地點點頭:「甲骨文以後的解釋說,「學」字的意思是「儀式」上面是雙手捧著卜物,下面是表示舉行儀式的檯子的「寶蓋」部首,再下面是「子」所以,「學」的意義就是由「子」來做占卜儀式的事情。因為在遠古時代,唱歌跳舞是舉行儀式的重要內容,所以,由「子」來搞儀式,自然,「子」就有一定社會地位,伴隨尊重儀式就「愛屋及烏」順便有了尊重「子」的說法了,所以,文言文中,老師們都會講到「子日」一定是有「尊稱」的意味,不過,溯源追流,那是對儀式尊敬,而不是對具體人的尊敬,嘿嘿……說到底,當時,「子」還是「王」和「民」的下屬。我說的對不對啊,我的琴書妹子!」

  我挑釁地望著琴書。

  琴書唉聲歎氣地道:「唉,這回又讓你這個小人得志了。」

  「我怎麼會是小人呢?事實證明,我是很有本錢的,要是,也得是個「偉人」才行啊!你們說是不是?」

  我跪座起身,晃動了一下碩長的肉棒示威道。

  思瀅捂著臉,笑成一團。

  琴書招架不得,也只好紅著臉,道:「行、行!我們承認你是個「痿」人,你就別再顯擺你那傢伙兒了!「痿人」你快繼續說!」

  我不知其中有詐「春風拂面馬蹄揚」地道:「儘管這些古代文字解釋有所不同,但都保持了「隆重儀式」的含義。這就不難理解,《周禮》把音樂舞蹈儀式,歸為「學」是有歷史淵源的。這也可以看出,古代文字的「學」跟今天說的「學習功課」和「學習知識」的「學」的意思很不相同,但延伸到今天的「學」也有歷史脈絡可尋:儀式也要通過傳授和練習才能掌握……」

  琴書皺了皺眉頭,道:「你囉哩囉嗦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訕訕地笑了笑:「你別急,我這就說正題、我這就說正題——」

  「孔子為什麼對《周禮》的音樂舞蹈儀式那麼感興趣呢?因為有「好處」」

  「這會有什麼好處?」

  思瀅驚詫不解地問。

  「嘿嘿……你有所不知了,據古文字學考證,「朋」的來源是貝殼,即遠古時代用做交換和上貢的憑物,類似現在的「金錢」、「鈔票」;雙貝,則是帶有貝殼憑物的人,所以,所謂「有朋自遠方來」就是帶著「金錢」和大把大把「鈔票」貝殼的人從遠方而來的意思。別人大老遠地帶著「金錢鈔票」來,當然有目的,而那些目的大都是結盟成幫之類,即結交「朋黨」換句話說,「有朋自遠方來」就是用「金錢財物」互通有無、換取利益勾結,跟今天我們說的「朋友」的友情、友誼,意味大不相同呢。」

  聽到這裡,琴書再也忍不住,「咕咚」一聲暈倒在床上。

  我越發體會到自己言辭的殺傷力,更加興高采烈地道:「總之,人家帶著「金錢」和「鈔票」來要求和孔老夫子結為「朋黨」儒家門人當然就要有個儀式歡迎,那就是用聲色犬馬具備的唱歌、跳舞來取悅於大財主。」

  「如此一來,《論語》開頭篇講的東西就很清楚了,那說的是——「做音樂舞蹈儀式並時常練習,不是能取悅於人的嗎?」、「有帶著貝殼財物的人自遠方來(結交朋黨)不是可以奏樂歡迎的嗎?」

  人家不知道(這些儀式和結交朋黨的名堂)並不表示怨恨,不是君子嗎?」

  「哈哈哈……」

  思瀅已經笑得前仰後台了。

  我煞有介事地板著臉,繼續道:「所以,我說,孔子好財也好聲色,很喜歡搞儀式一類的表面文章。如果要用孔子來說今天的商人和文化,那麼,「儒商」也肯定是既好財又好聲色的商人,而「儒家文化」就是既好財又好聲色的文化,跟是否更高雅或更有深刻的思想,都沒有關係。再說,中國傳統文化包括儒、道、佛三家,既然要說「儒商」那是不是還要說「道商」和「佛商」呢?……」

  「那你這樣說來,你這個「龍的傳人」就是「色的傳人」了!」

  火山爆發的琴書終於忍不住給我迎頭痛擊。

  「當然了,我們這兩個這麼溫文儒雅,深具中國傳統文化之美德的謙謙淑女自然就是天下第一、第二大淫女了!」

  說著說著,奸計得逞、我再也忍不住「哈哈……」

  大笑起來。

  思瀅和琴書聽到這裡,大概有些明白。我話中繞來繞去、只不過在「指桑罵槐」而已,於是,兩人心有靈犀地互相對望了一眼,忽然,直立起身子,一左一右把我撲倒在床上……

  我剛要抗議,琴書和思瀅就配合默契地分工合作著,一個坐在我身上,把陰道花瓣貼到我嘴上強迫讓我含吮;一個則用小手飛快而熟練地摩擦著我沉睡未醒的肉棒,等到剛剛直立起來,就用小嘴包裹起來、賣力地舔動……

  我一方面大感今天的艷遇齊天、「性福」無邊,另一方面,又感到大惑不解,無法消受這兩個女人這種「如狼似虎」、左右夾攻,我努力地從女人高聳、飽滿乳房中間伸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大聲求救:「好寶貝,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想起來強姦自己的老公了?」

  琴書「惡狠狠」地道:「你不是說,你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廳裡的貴婦」、「臥室裡的蕩婦」、「起居室裡的僕婦」嗎,俗話說:「女子出嫁,要從夫」我們三個現在正躺在寬大的床鋪上,自然要按照夫君大人您的要求,來做兩個完美的惹火尤物、蕩婦哦!嘿嘿……夫君大人,您就好好躺在這裡,等著我和思瀅妹妹好好服侍您,您就只管閉著眼睛,享受好了。」

  說著話,就伸出小手,扶著我剛剛被「強迫中獎」、無可奈何地重新站立起來的肉棒,對準濕潤的陰道口,流著口水「淫笑」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哦!……」

  我和琴書同時大聲呻吟了起來。——她是因為性感的快樂,而我則是被各種肉穴摩擦過無數次的肉棒,被女人子宮再次擒獲的疼痛感。

  苦命的男人!

  我被琴書相思瀅「甜蜜」、「溫柔」地再次「強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