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藍潔芸同上石階,才剛走到能見到天山派廳堂之處,一個嬌小的粉紅影兒已飛也似地衝了過來,撞進了趙平予的懷中。早在半路上就看到她衝了過來,趙平予對著身旁的藍潔芸微一聳肩,兩人緊牽的手兒才鬆開來,甚至沒來得及看到藍潔芸的反應,趙平予已抱著撞進懷中的項明玉原地轉了兩圈。
一方面化解衝力,一方面他也知道,這稚氣未脫的小姑娘比絳雪還要頑皮幾分,自己和藍潔芸去湘園山莊道賀又沒帶她去,留著項明玉和姐姐自回天山留守空閨,不這樣和她戲玩一回,讓她快快樂樂地將胸中滿積的氣發洩一下,愈小的姑娘使起性子來可愈來難解決哩!
「你……你壞死了……」給他抱著這麼轉了兩圈,就好像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時候和姐姐嬉玩一般,項明玉笑的臉兒紅撲撲的,明明感覺到同門和師父師叔的眼光全聚到了自己身上,趙平予卻仍抱著自己不放下來,芳心卻是既羞還喜,想要掙扎卻又不肯出力氣,原本留在山上等他時心中那絲絲怨氣,給趙平予這一抱一轉,似都飛到了天上去,再也氣不起來,「把明玉放下來啦!」
「才不要呢!」見懷中的項明玉如此嬌媚癡纏,似羞還喜的神情如此甜蜜可愛,趙平予忍不住俯下臉去,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頭磨了幾磨,輕輕地咬了幾口,連酥帶疼的感覺讓項明玉小貓一般地哎出聲來,這才低聲在她的耳邊輕語著:
「好玉妹妹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你想平予那會這麼輕易就把你放掉?所謂小別勝新婚……晚上平予就讓你知道,對平予這麼主動的代價是什麼……」
在這麼多熟人面前被他抱著親蜜廝磨,耳邊進來的又是夫妻的床笫之事,項明玉不由得大羞,臉兒一瞬間都紅透了,偏生愈是嬌羞愈來使不出力氣,加上趙平予甚是體貼,床笫之間的功夫也不錯,項明玉既已嘗到了甜頭,給他這樣親蜜調笑之中,芳心非但不覺嫌惡或嗔怒,反而有股聲音在胸中不住傳唱,彷彿光被丈夫這樣調笑,就是一種強烈的誘惑。
只是芳心雖是欲迎還拒,卻還有絲理智存在,項明玉微昂螓首,在趙平予耳邊輕吟著,「哎……你……你壞啦……還……還不把明玉放下來?今晚……今晚不行……再怎麼說,你也該先去找姐姐……她可比明玉還渴待你的緊呢……」一邊說著,項明玉一邊偷眼望著姐姐那邊。
雖說向來冷靜自持,若論自制力可遠比項明玉高明得太多,但和趙平予離得這麼久了,項明雪胸中也是一千一萬個相思的念頭,當趙平予的身影遠遠地從路的那一頭出現的當兒,連心中不知講了幾十遍要自制,千萬別在人前太過親蜜的她,也是在看到妹妹毫不顧忌地衝進趙平予懷抱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知何時也已經向前衝去。
待得發覺時離師父和同門那邊的距離也已不小,若非藍潔芸時機抓得准,恰到好處地走到她身前說話,化解了她的尷尬,怕杵在當中不知所措的項明雪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只是,好不容易化解了尷尬,芳心一舒之下,回復過來的項明雪心中登時一亂,生怕給旁人看出自己一見丈夫回來,登時心慌意亂,猶如懷春少女一般什麼都管不著了。
為了遮掩自己心中的慌亂,項明雪一反以往的和藍潔芸攀談起來,她和妹妹一個嬌羞萬分,一個滿心想藉言談之間掩住自己心中的混亂,竟都沒發覺藍潔芸望向趙平予的時候,眼中那一絲化也化不開的憂悒。
*** *** *** ***
緩緩舒了一口氣,感覺體內運行經脈當中的內息重回丹田,柳凝霜輕聲地吁了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她走到了窗邊,今兒的功課做完,原想就此關窗就寢的,但眼兒一看到窗外遠處那幾間小屋的微光,原本搭在窗上的玉手竟似生了根似地凝在那兒,別說關窗了,根本是動彈不得。
目光依依難捨地在那幾點微光中逡巡著,似是想要多生一點眼力,將那屋內撩人的情境全收入眼內,偏就算她不用眼去看,心中也知那幾間小屋之中正上演著什麼好戲。
也不知這樣看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登時臉兒一紅,活像發覺窗外有什麼人在偷窺屋內私密般,猛一下把窗子關了起來,清靜的夜間那響聲竟是久久不退,光聽都讓柳凝霜自覺羞人。
怎麼會這樣子呢?看著窗門仍被大力關窗的餘力震的直抖,那輕微的響聲在她耳中直如鐘鼓鳴響般嘹亮,柳凝霜一邊半軟著嬌軀挨著床沿坐下,一邊臉兒愈來愈紅,眼兒也慢慢茫了,一顆芳心更早已不在房中,而是飄飄然地向外飛著,那外飄的思緒她是既不想拉也不願拉,任得它飄飄然地飛呀飛呀,一直飛到了遠遠的一個山洞之中,飛到了那扇沒多久前才被開啟的門扉……
那山洞秘門中的秘密,乃是天山派隨著掌門之位而傳的絕大機密,歷代掌門都將它看做是比個人生死更為嚴重的大事,為了開啟那秘門,無論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柳凝霜自己就是這樣被師父耳提面命下長大的,這事兒簡直像是刀牢牢地刻在心底似的,忘不掉也磨不去,光只是平日裡一天沒在思索破門的方法,都足令她事後難受至極了,更別說是要去抗拒或置之不顧了。
偏偏要開啟那秘門,那《梅花三弄》的秘籍功夫,是絕不可或缺的要訣,只是這功夫偏陽剛一路,歷來天山派均由女子掌門,男子非但不多,其中有足以修練此法資質的,更如鳳毛麟角,尤其到了柳凝霜這一代,門下的男弟子更是少之又少,更別說資質了。
偏生柳凝霜國色天香,雖說走江湖許久,人情歷練不少,不會變得像徒兒項明雪那般的孤芳自賞,但她表面上和顏悅色,其中卻暗含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加上生就的矜持,要她主動去尋找一個資質稟性都是上上之選,足以托付這《梅花三弄》秘籍的男子,可真令柳凝霜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美若天仙、冰雪聰明」是柳凝霜下山行走江湖之後,最常接收到的評語,不論何種武功秘訣,只要給她看過一回,便可發覺其中關鍵,深知其中的優劣難易所在,若非如此,以她這般弱質纖纖的女子,也絕難在以勇力武藝為重的江湖中有一席之地了。
對這《梅花三弄》的秘籍,柳凝霜既花了不少心力,自不會看不出來,其中牽涉到男女之事,她其實心下早就知道,要開啟那道秘門,多半需要行雲雨魚水之歡,只是柳凝霜性子矜持,是故能不碰就不碰,但這想法又令她心中深藏罪惡感,感覺像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沒有努力去發掘開門之法,心下著實掙扎哩!
那一日見到趙平予的時候,柳凝霜雖說心下微驚,其中的喜悅卻是更多,項家姐妹這對愛徒終於許了人家,看她倆的神色姿態,對這姑爺可是死心塌地,愛得再也不肯離開了,連項明雪表面上雖還和以往一般的冷淡如霜似雪,但十幾年的師徒下來,柳凝霜怎會看不出她望向趙平予的眼中,那抹深蘊的愛戀和溫柔神采?
連這冰霜凝就般的冷徒兒都化了,整個人像沉浸在幸福當中般快活,那模樣兒不只趙平予愈看愈是喜愛,連她這個做師父的,都忍不住要為項明雪高興。
只是自幼給師父耳提面命的任務,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一般,一邊為了徒兒終身已定而心中歡躍,偏偏就在這歡樂在胸中不住鼓動的當兒,《梅花三弄》秘笈和啟門之事卻如一塊大石頭般,沉甸甸地出現在柳凝霜心頭。
這趙平予雖說相貌並非絕頂,但脾性溫和,言談之間可見他對項家姐妹出於真心的疼憐,加上內力也深厚無匹,這可絕瞞不過柳凝霜的慧眼,這般平和的脾氣、這般深厚的內力,柳凝霜幾乎一看就想起來,這人絕對是修練《梅花三弄》秘籍的上選人物!
只是一想到若要趙平予助自己開啟那道秘門,其中的問題卻嚴重到令柳凝霜胸中郁成一團,再難抒解得開。趙平予的為人她倒是信得過,那是數十年來千錘百煉的慧眼,這方面柳凝霜絕對信得過自己的眼光,但若要開啟秘門,恐怕得在那秘門前行男女交合之事。
為了本門秘要而獻出自己珍貴的處子之軀,柳凝霜倒還捨得,但一想到這樣做下去,會對不起自己的徒兒,柳凝霜心中難免掙扎,她幾千幾萬次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本門代代傳下來的願望,秘門後之物對天山派的發展極其重要,況且自己只與趙平予來這一次,事後便各不相干,只望能將傷害減低到最小。
只是柳凝霜事先怎麼也沒想到,男女之事的滋味竟會如此醉人,相較之下自己以往所經受的任何快樂、任何喜悅,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那般渺小細微。那日在洞門之前,為了畢其功於一役,一次就將洞門開啟,柳凝霜盡力壓抑自己的矜持,拚命地讓自己全心投入男女性事當中。
但也不知是趙平予本身就夠厲害,還是《梅花三弄》的秘籍真有如此神效,全心投入的柳凝霜只覺自己一下子就沉溺其中,再也無法自拔,趙平予的每一個動作、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愛撫,都像是帶著火一般深深地烙在自己身上,原本柳凝霜還要壓抑自己胸中的矜持,但到後來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壓抑,本能的情火早已取代了一切,讓她的矜持和羞稚瓦解冰消,化的乾乾淨淨。
更教柳凝霜難受的是,趙平予倒像是明知兩人的關係只有這麼一次,在洞門開啟之後,他一面以走馬觀花的體位,抱著自己邊走邊干,慢慢走入洞中,讓迷醉在高潮中的柳凝霜人事不知地爽著,到被他安安穩穩地放在洞中石床上頭,連衣衫都帶了進來。
細心地將她蓋好後,趙平予便離開了,柳凝霜雖知他在避嫌,但看到他離開的時候,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當中的胴體,卻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叫他回來好生慰撫於她!天曉得柳凝霜是怎麼才抑制住那種火熱的衝動的?
只是更難忍的還在後頭,一開始柳凝霜還只是在午夜夢迴之間,會想到那日既羞人又甜蜜、既狂野又溫柔,用多少語句都無法形容的滋味,但那想頭卻如滴水穿石,愈來愈深入、愈來愈強烈,烙著一般無法磨滅;到後頭來柳凝霜不管日裡夜裡,動不動芳心就浮起了趙平予的影子,他活像能勾出她的魂兒一般,令她心中儘是他的身影,理智雖明知不妥,卻無法使自己不去想他。
猛一醒過神來,柳凝霜只覺嬌軀一顫,原本充滿了肉慾火熱的纖指登時回復了以往的清冷,那涼涼的觸感,登時惹得胸前和腿間一陣異感,羞得她連忙撤出手來。
每次只要想到那日趙平予和自己在那道門前的歡愛纏綿,柳凝霜便整個人都茫然其中,怎也無法回神,尤其一雙手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在茫然回想當中,常會禁制不住地撫愛著自己,就好像變成趙平予的手一樣。
不……這不是他的手。眼中微微一潤,柳凝霜一邊看著自己一雙玉手上春蔥般的纖纖玉指,一邊在胸中微微地歎息著,那次他雙手齊發「登嶺采梅」,愛憐著自己一對「雪嶺」的手,可比自己的雙手更加熟練、更加厲害,那滋味更不是自己這雙小手的摩弄所能比得上的,尤其是那時他挑逗著自己那羞人的地方,那奇妙的技巧,令她飄飄欲仙的愛撫,更不是她能學得到的呀……
一邊想著這些事,柳凝霜微一咬牙,立下決心,只見她微一整衣,窈窕的身影魚兒入水一般化入了夜空當中,轉瞬之間已沒入了那深深的黑暗,再怎麼銳利的眼光,都抓不到她的身影了……
……
一邊小心翼翼地在枝上穩住了身子,將身形隱在茂葉之間,柳凝霜輕吁了一口氣,眼兒卻已不由自主地鑽向了那近在眼前的窗子,將那狂歡極樂的姿態盡收眼底,而房內果然傳出陣陣銷魂聲浪,直令聽者心蕩神搖。
柳凝霜雖是盡力屏住聲息,胸中卻猶如鹿撞一般愈發躍動難安,若非柳凝霜武功極高,這大樹又生的干粗枝壯、杈繁葉茂,光這胸中難耐的躍動,便要露出行藏。
其實,這已不是柳凝霜頭一回來了。本來她的居所就距趙平予等人的小屋不遠,加上趙平予生具「九陽脈」異象,對異性的需索極其殷切,藍潔芸和他早已匹配許久,項家姐妹又有體內餘毒之苦,在這方面與趙平予可說是配合無間,恰恰適合他的需要;只是那時候柳凝霜含苞未破,身為絕頂高手的她定力原就勝於常人,又未嘗其中滋味,芳心真如古井無波,便趙平予等人弄的再是激烈,種種淫聲浪語連她的居處都隱隱可聞,對柳凝霜而言仍只是過耳雲煙,聽若未聞。
何況那時藍潔芸見趙平予新練《梅花三弄》的功夫,雖說對內功修練頗有裨益,又切合趙平予對男女之事的需求,但這功夫終究是新學乍練,何況他身邊的三女個個都是如花似玉,溫柔鄉中足令任何男人為之銷魂不返,為免趙平予元精未凝、功夫未成時便在溫柔鄉中縱慾難收,非但不能加深功力,反而傷到自己的身體,她們特別約法三章,以七日為一輪,頭一二日由藍潔芸陪他,之後二日輪到項明玉,再來的兩日則由項明雪伴寢,最終的一日則讓趙平予乖乖休息。
一來那聲音雖擾不到她的起居,但卻不能說是完全沒吵到她,二來柳凝霜愛徒心切,對項家姐妹與趙平予的閨房內事,也不能說是全不關心,當她聽到藍潔芸所訂這七日一輪的內容時,不得不對這小姑娘的蕙質蘭心頗有感懷。
首先,這樣輪班倒也公平,三女中藍潔芸年齡最長,陪趙平予也最久,身心都已經完全成熟,雖未達狼虎之年,床笫間的需要卻也甚殷;而項明雪雖是冷艷如霜,但當日所中餘毒最深,影響所及她對男女之事的渴望,遠超過項明玉,這樣讓項明玉夾在中間,趙平予無論面對兩位嬌妻如何飢渴的需索,在項明玉那邊或輪到自己休息的那一日,都可以將身心完全舒展開來,好生放鬆,至少沒有必要迫得自己夜夜全力以赴,這總是件好事。
而無論那個人陪趙平予的時間,都是連續兩天,這其中也是有學問的:若趙平予像一般娶妻納妾之人那樣的時間分配,每一夜都換新人,不但新鮮而且個個羞花閉月,那他必然是夜夜傾力以赴,只有到輪空的那一日才得休息。
但現在趙平予每次都可以陪嬌妻兩天,兩天之中一夜用以行雲布雨、盡歡不懈,一夜正好用來與她們談情說愛,一方面不讓趙平予顯得那般急色,一和妻子上床便只知翻雲覆雨,二來也讓趙平予多上些休息時光。當然若趙平予被嬌妻床笫之間的風情惹得心癢難搔,連著兩夜都熱情如火,弄到慾火盡洩,這可就不是藍潔芸事先能夠預防的了。
這樣一張一弛下來,趙平予確得舒放,但另外一邊的柳凝霜就不太好受了,原本若夜夜都聽得那行雲布雨之聲,習慣之後倒也忍受得住,畢竟柳凝霜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守了這麼久的她定力過人,倒也吵她不著。
但這樣約法下來,柳凝霜有時聽得到有時聽不到,反而更被撩撥著好奇心,每當入夜後芳心便變得有些浮動,不知今晚會不會聽到那奇異的聲響,尤其不知那正興奮地嬌吟呼喊的,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好徒兒,那種感覺若即若離地搔在心底,著實亂人芳心。
光只是遠遠的聽著,那撩人心魄的聲響已漸漸地勾起了她心下的遐想,弄得柳凝霜有時在夢中被弄醒的當兒,不自覺地胡思亂想起來,藍潔芸搞這麼一套法子,除了表面上說要顧及趙平予的身體之外,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
會不會她就是想利用自己的愛徒心切,以及一張一弛間對好奇心的勾動,想幫趙平予來勾引自己?但這種想頭一浮起柳凝霜便努力揮去,一來她著實不想牽涉入男女之事,二來藍潔芸每當遇上自己時都害羞的緊,全沒一點在藍家時綜理家務、叱吒風雲的女強人模樣,要想像她會用這種詭異陰謀來計算自己,光想柳凝霜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本來這些東西都不過是偶爾為之的想法,趙平予與嬌妻之間的雲雨之聲雖是誘人,但柳凝霜沒有那種經驗,這聲音倒也誘她不著,只保著個相安無事,最多是她偶爾虧虧兩個好徒兒,一出嫁就將什麼女兒羞態全忘的一乾二淨,一上了床就什麼都不顧了,吵的翻天覆地,也不知是舒服成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不只是項明玉臉紅,連那向來傲然如霜的項明雪,都被調弄的臉紅耳赤,大發嬌嗔地偎在師父懷中撒嬌,要不然就是對旁邊的趙平予使小性兒,光看都覺得有趣極了。
但自從她和趙平予洞中歡愛後,整個狀況就都變得不一樣了。趙平予真不愧是風月場中的高手,不只早與他有夫妻關係的藍潔芸和項家姐妹對他服服貼貼,連柳凝霜都不由自主地芳心搖蕩,在他的全力以赴之下,柳凝霜非但不像一般不幸遇上了不解風情的魯男子之女般,因破瓜的痛楚而對男女之事心生畏懼,那次的經驗反而令她愈發沉迷。
雖說事後趙平予便偕藍潔芸等人下山赴湘園山莊,但獨留山上的柳凝霜非但沒因趙平予的離去而冷靜,反而是小別之後芳心更為騷動難安,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忍不住在夢中尋找著他的身影,回味著被他疼惜時的種種滋味。
這種想法在趙平予回山之後,非但沒有半點兒解消,反而更為變本加厲,搞得柳凝霜雖是原本千百次告誡自己,那次給他破瓜不過是為了師門夙願,間中絕沒半點男女私情,自己更不可能因此對趙平予有半點非份之想。
但現在只要一看到趙平予,雖能強抑著不為之臉紅,在人前露出馬腳,但芳心卻不由得小鹿亂撞,怎麼都安不下來,原本她和趙平予日日相見,盡傾所學指教他的武功,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相處之間絕無芥蒂,現在她的督導卻不由得鬆了下來。
加上趙平予悟性本高,他身具的「九陽脈」更是練武之人念茲在茲的瑰寶,練武的進境本來就快,這《梅花三弄》的武功心法主要又是重在內力運使方面,並沒什麼複雜之處,在他回山前後,這套心法也已漸入渾融之境,心法漸成的趙平予,再不用拚命地壓抑自己本能的需求了。
尤其趙平予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在回山之後對男女之事的需索特別強烈,雖還能依著藍潔芸立下的規矩行事,但一和嬌妻在一起的時候,卻是夜夜春宵、笙歌不斷,逗得比原本在山上時還要狠的多。
本來這種事就極切合她們肉體上的需要,加上趙平予功力已成,也不用擔心縱慾傷身的問題,藍潔芸雖對他這樣縱情聲色的作風難免不喜,但敏感的胴體一遇上趙平予絕佳的挑情手段,卻是怎麼也擋不住地軟化下來,更別說是體內餘毒尚存,肉慾之思正激烈的項家姐妹了。
偏他們這樣,卻苦了柳凝霜,給趙平予破身之後,那美妙無比的滋味實在太過深刻,牢牢地據在柳凝霜的心上,似乎每一寸香肌玉膚都還保存著對他手法的記憶。
白天時柳凝霜還能避著趙平予等人,不致於在旁人眼前露底,但到夜裡可就慘了,每當趙平予與嬌妻的雲雨之聲若即若離地在耳邊響起時,柳凝霜縱然人還在房裡,芳心可都飄飄蕩蕩地飛到了趙平予的房間裡頭,應該說是他的床上,心下不住地想像著他是如何的大逞雄風,將嬌妻們弄得暈陶陶的滿意至極。
想到這冤家在男女之事上興頭這般大,夜夜都將嬌妻弄得神魂顛倒,搞的她們淫語不斷、浪聲悠悠,什麼淫蕩親暱的話兒都出了口,柳凝霜便忍不住心癢難搔,芳心中竟有時無時在想像著自己變成那棒下承歡之人的景象,偏偏光是想,體內的空虛反而更熾,更空虛的渴求著他的滿足。
柳凝霜甚至沒有辦法去回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再也無法滿足於在房中聽他們盡情放送的嬌聲浪語,而要親身前去藉月偷窺,看清趙平予是怎生將嬌妻們疼愛的心花怒放的。
再看一次就好!再看一次就不看了!柳凝霜心中雖拚命地警告自己,她的武功雖高,輕身功夫更是出色當行,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鬼,再這樣下去早晚會有失風的一次。
但她雖知這樣偷窺趙平予與嬌妻們行雲布雨,不啻為亂倫醜行,何況無論是趙平予原先在山洞中所學,或是《梅花三弄》中的功夫,雖是陰陽雙修之道,卻都偏於男方的進步,女方雖有裨益,卻遠不足男方進步的既深且遠,趙平予愈是在床上大逞所欲,床上的功夫只有愈來愈好,弄得藍潔芸和項家姐妹們夜夜忘情的媚聲浪啼、嬌喘呻吟,旁觀的自己更要愈發難以自拔,卻怎麼也阻不住自己。
看到了房內的淫靡景象,柳凝霜差點忍不住要嬌聲驚呼!今晚陪侍趙平予的是藍潔芸,只見被趙平予壓在身下大加撻伐的她正自春情蕩漾,臉上神情滿是淫思媚意,渾身不著片縷,曲線玲瓏的晶瑩玉體,滿是細細的汗珠。
而她身上的趙平予緊緊壓住了她,雙肘撐床,一雙手撫弄著她的渾圓玉峰,下身頂著藍潔芸的幽谷不住挺送著,抽插時啪啪作響,一下一下有如狂風暴雨之勢,藍潔芸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度的死去活來,臀下濕漉漉一片,她帶著哭聲,忘情的婉轉逢迎、嬌喘噓噓,纖腰圓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擊,隨著挺送不住抽搐,雪白的玉峰晃動出一片乳浪美景。
看到了這一幕,柳凝霜芳心不由得愈發鼓動起來,那日在山洞之中的景象,雖是歷歷在目,但在高潮極樂之中,自己所能記憶的卻也沒有多少,何況那都是從自己眼中看到的趙平予,她可從沒有想到,那日的自己是不是也像藍潔芸現在這樣,盡情開放地承受著趙平予不知休止的攻勢,被他幹得滿面儘是淫思媚意,嬌軀上下儘是慾火凝就的汗水,泛出一波波淫慾的光芒。
她原以為那日的自己已夠享受的了,但現在看到了藍潔芸的媚態嬌姿,柳凝霜卻忍不住在想,自己當時究竟是已嘗到了箇中滋味,還是只淺嘗即止,根本就還未領略男女之事的絕妙滋味呢?
但看房中床上,藍潔芸雖已洩的一塌糊塗,但看趙平予的神色,顯然他還如日中天,要到滿足還差得遠呢!偏偏藍潔芸已洩得酥了,似是再一點動作都沒有辦法,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口乾舌躁,一邊不自覺地想著,若自己是個男人,光看藍潔芸這樣軟弱而淫媚的姿態,就會忍不住想在她身上再來一遍狠的,而才幹到一半的趙平予正自挺著未洩,這樣下去藍潔芸會不會再遭殃呢?
「求……哎……求求你……好予弟……潔芸……潔芸實在受不了了……」
光只是聲音,就軟的令人心軟綿綿地蕩了起來,窗外的柳凝霜只覺那聲音不是傳進自己耳中,而是直接化到了自己心底似的,竟有一股奇妙的衝動從腹下升起,「哎……要……要壞掉了!……唔……真的……好予弟……你……你太厲害了……」
「這……」
眼看藍潔芸軟語哀求,趙平予雖是慾火未洩,實不想將她就此放過,卻也不得不鬆手,藍潔芸可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雖說現在有了項家姐妹承歡,難免要分掉些愛寵,但在趙平予心中,藍潔芸的地位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她向來總是以最大的努力來滿足自己,從未有過怨言,若非昨兒個也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怎會如此不濟?若藍潔芸當真承受不住,再怎麼說趙平予也不忍再加撻伐。自己的慾望總可想辦法處理,若一個不小心傷到了藍潔芸,那可就嚴重了。
「好予弟……放心……」給那迷濛著媚火的水汪汪眼兒一飄,不只是趙平予心中一蕩,連窗外的柳凝霜都滿身發熱,軟得差點立足不住,「潔芸雖……雖然受不住……還是有辦法滿……滿足你的……」
不……不會吧?看著藍潔芸的動作,柳凝霜真想拔腳開溜,但映入眼前的淫態,卻釘住了她的腳,讓柳凝霜動彈不得。
一邊蠕動的無力的嬌軀,藍潔芸一邊將臉兒湊近了那才剛將自己弄得死去活來、飄飄欲仙的英挺肉棒,那上頭的濕漉,有一大半都是從自己谷中洩出來的,而趙平予的慾火至今猶然未發,光從剛在她奔放的汁液中浸浴過的肉棒之堅挺火熱,便可看出端倪。
眼看著藍潔芸竟伸出丁香小舌,似是美味至極地舔吸起那肉棒來,間中還嬌柔至極地飄著媚眼,不只是頭一回見到如此香艷情景的柳凝霜看的渾身發軟,靠著過人的定力才能在樹枝上撐好身子,連房中的趙平予似都呆了,整個人挨在那兒任由藍潔芸服侍,完全沒法有一點兒動作,更別說是開口阻止藍潔芸了。
其實這般以口相交、舔吮吸舐的動作,著實淫蕩已極,別說夫妻之間,就連窯子裡的姑娘恐怕都做不出來,雖說趙平予床笫之間行事狂放,常常弄的藍潔芸嬌吟求饒,表面上勇猛地不像惜花之人,但趙平予對藍潔芸敬愛有加,是絕不會主動要她這樣動作的。
也因此,當藍潔芸媚眼如絲地湊首向他那昂揚巨挺的肉棒,似愛似怨地香舌輕吐,在肉棒那特別粗壯的棒頭處一陣流連之後,便滑向了泛著汁光的棒身,時而小舌勾挑抹舐,疼惜著那光芒漉漉的肉棒,時而俯首向下,將棒底處那兩顆微縮的小球,用小舌輕巧地勾出,一視同仁地愛憐吮舐,趙平予一時間像是整個魂兒都被抽掉了一般呆然。
但他和藍潔芸相交久矣,彼此之間默契著實不錯,一感覺到藍潔芸的小舌動作逐漸步上軌道,纏綿地吮的他呼吸加速、頭皮發麻,趙平予也清醒了過來,既然藍潔芸都這麼做了,他又豈能呆呆地任她施為,一點兒也不反哺於她呢?
「哎……唔……嗯……」聽著床上的藍潔芸嗯哼聲起,她的口舌忙個不休,那甜美誘人的聲音,大半是從鼻中漏出來的,雖不算怎麼大聲,若有似無之間,卻令聽者更為之銷魂,那聲音一入耳,只震的窗外的柳凝霜身子一酥,頓覺腿腳發軟,力道根本用不上,靠著纖手緊緊地抓握住粗壯的樹幹,才免於跌下樹去。
藍潔芸以口就棒的姿勢、動作和表情已足夠誘人,加上趙平予也不閒著,一邊享受著藍潔芸香舌的服務,一雙手邊把玩藍潔芸高挺的雙峰,肆意揉捏撫弄,享受著那飽滿滑膩的手感,汗濕的肌膚脹滿了熱情,感覺格外敏銳,逗的藍潔芸哼喘不休,媚目亂飛。
給眼前這樣的淫態誘惑著,柳凝霜只覺眼裡冒著火,耳裡也燒著火,灼的愈來愈熱,那火無論如何也制之不住,狂烈地向內猛燒著,那強烈的刺激,使她體內登時湧起了一股強烈的火焰,一顆芳心猶如奔馬急馳,看的鼻息粗重,聽的意亂情迷,不由自主地口乾舌燥芳心怦然。
一來那刺激實在太過強烈,二來自己也曾被那男子弄到一般的暢快,偏又小曠時日,那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任柳凝霜定力再強終於受不了了;她伏在樹上,閉上了眼,夾緊了雙腿,渾身發軟發燙,嬌軀微微顫慄,趙平予和藍潔芸歡好的淫聲浪語,卻還是直鑽進耳中,不住地挑撥著她的慾火。
不知不覺間,芳心竟已回想當日趙平予在自己身上大逞所欲時的種種感覺,一時間只覺整個人似又回到了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洞中,自己的一身武功猶如煙消雲散,完全暴露出弱女子的本色,只有任由趙平予上下齊手的份兒。
那想頭愈來愈熱、愈來愈羞,也不知過了多久,沉溺在情思之中的柳凝霜突地嬌軀一顫,這才發覺自己竟出了神,任由本能的慾念盡情狂放,不知何時起股間已是泉水汨汨,濕了好大一片,一波波地外湧著,紗裙早已被那黏膩汁液給潮透了。
一邊心下大羞,紅著臉兒暗罵了自己幾句,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再開美眸,想看清楚為何床中藍潔芸的聲音變得更加悶了。不看還好,這一開眼簡直像把她的魂兒都給吸了進去,不知何時起床上愛戀纏綿的兩人已換了姿勢,就好像是在表演給窗外的她觀賞一般,趙平予坐在床上,雙腿大開,讓藍潔芸伏在他腿間,螓首滑動,肉棒與櫻唇的交接媚態,正一絲不漏地映在她的眼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藍潔芸的羞意已被滿懷的慾火所燒化,她不再只顧著伸舌又愛又羞地舔舐棒身了,她櫻唇圓張,將那肉棒粗壯的棒頭處納入口中,螓首時上時下的滑動著,就好像將嘴兒變成幽谷般套弄著它。
再加上口中的動作遠較幽谷之中自由而變化萬千,光看趙平予此時的表情,以及輕按著藍潔芸秀髮的雙手,便知他的享受較方才尤為刺激;而藍潔芸一邊不住套弄肉棒,一邊竟還記得伸手輕撥秀髮,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要避免秀髮擋住窗外柳凝霜的視線一般,那淫靡無比的姿態,讓柳凝霜不由得羞意大升,偏生體內那強昂的慾火實在太過猛烈,柳凝霜只能提醒自己,千萬別做那般羞人的動作,一邊卻無法禁止自己的眼睛,去追隨著藍潔芸的動作。
一來趙平予方纔已弄的藍潔芸高潮迭起,洩的神飄魂蕩,美到連這般羞人的動作姿勢都行之不諱,再加上藍潔芸這樣舔舐的動作太過誘人,方才光只是隔靴搔癢般,在不那麼敏感的棒身處舔舐吸吮,都已那般撩人了,這樣將肉棒敏感的棒端處納入口中大加耍弄,怎較趙平予不為之高潮?
不一會兒趙平予身子一顫,整個人都似抽緊了三分,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嬌軀隨之一蕩,她也曾承受過他的刺激,深知這是趙平予射精的前兆,卻不知藍潔芸要怎生處理他的噴射?難不成藍潔芸會吞下去?一想到那種情景,柳凝霜不由得嬌軀發顫,卻不是為了害怕,而是因為那種難以想像的淫靡情景,一在芳心深處描繪的當兒,竟帶給了她一種無法言語形容、淫邪強烈的刺激。
「天……天啊……」若非及時伸手掩住了口,怕柳凝霜真要驚呼出聲。
床上的藍潔芸終究是頭一回試這般刺激的搞法,雖是鼓起勇氣大膽嘗試,但芳心中既羞又喜,充滿著難以形容的情思,混亂之中竟沒發覺到趙平予已是如箭在弦,當他將要射精,整個人都被高潮的快感激的一陣抽搐的當兒,那肉棒似是迴光返照般的在她口中用力一挺,登時從藍潔芸誘人的櫻桃小口中逃脫,變成勇猛強硬地挺在藍潔芸的眼前,其上汁光閃動,光芒耀眼之處竟似比以往更加漲大了一圈。
也不知是來不及收回動作,還是真為那堅挺剛硬的肉棒所惑,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那驕人之物在眼前昂然矗立,藍潔芸竟還伸舌去舔,那小香舌剛好在硬挺勃發似個三角頭的棒端縫口處一滑而過,就好像給予那肉棒最後最強烈的刺激般,處於噴射邊緣的趙平予在藍潔芸如此甜蜜的一舔之下登時勁射。
只見白色的精液爆發一般地從肉棒中射出,波波波地一直不停打在藍潔芸面上,登時將藍潔芸情慾之中泛著酡紅的臉蛋兒染白了大半,白紅相襯之間愈發淫態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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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微掩的窗外逐漸亮了起來,床上一夜不能成眠的柳凝霜輕歎了口氣,緩緩地坐了起來。
其實這已不是她頭一晚無法入睡了,所謂的情慾之撩人心魄,當真是沒嘗過的人所無法想像的,本來柳凝霜雖已是狼虎之年,但向來矜持守貞,芳心古井一般全無情慾之思,這方面幾可說是從無困擾。
但自從那日被趙平予破身之後,柳凝霜的芳心竟變得不克自持,日裡夜裡總是在想他,趙平予下山時,那種空虛感已弄的她春閨寂寞、靜坐難思,等到他偕嬌妻回山之後,柳凝霜就更不敢看他,偏生逃避之下,夜間從他房裡傳來的雲雨之聲,更比平常誘的人心旌蕩漾。
本來這情形已是相當嚴重,被他挑起的情火已難壓制,偏生人心一亂,就更容易胡思亂想,每當趙平予和嬌妻們在房中弄的嬌聲難禁的當兒,一個人孤獨地蜷縮床上的柳凝霜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歎息,趙平予正在房內風流快活,卻怎麼也想不到,附近的房中竟有人旁聽著,而且他還不知是否故意地愈弄愈大聲,讓旁聽的自己簡直是夜夜活受罪!
這想法令柳凝霜的芳心更是激動難安,尤其每到早晨起身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雙頰暈紅難褪,眼中更浮起一線無法遏抑的渴望時,那情態總令柳凝霜芳心不由自主地亂跳著,偏這事兒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去說,真是難受啊!
也不知自己那時怎麼想的,竟隱伏在趙平予與嬌妻那幢別業旁的樹上窺視!
雖說自知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東窗事發,但柳凝霜卻管不住自己的雙足。
就算拚命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爾後絕對不可再犯,但她愈來愈明白,等到第二晚當她聽到趙平予房中戰鼓再響,聽到藍潔芸或自己的好徒兒那抑止不了的嬌聲呻吟、軟語呢喃時,她還是會躲到早已準備好的位置,再一次看的臉紅心跳,明知這是絕不能容許的,偏她卻怎麼也離不開那撩人的深淵,逐步沉溺。
不過無論柳凝霜在心中怎麼羞人的預測,她可從來沒有想像到,自己竟會親眼看到,趙平予和藍潔芸在床上翻雲覆雨之後,藍潔芸這大家閨秀,表面上比她這一派掌門還要矜持幾分的女子,竟會在床笫之間大施口舌奇技,將趙平予的肉棒品嚐的美味至極,甚至到最後還讓趙平予的精液噴在臉上!
那樣淫蕩的情景雖說已是三四日前的事了,但在柳凝霜的心中,卻是深深地刻在那兒,無論她怎樣努力,總是揮之不去,午夜夢迴中甚至還會飄回眼前,在她心中一再重演。
就算向來矜持,少識男子滋味如柳凝霜,也不是對身體之事全盤無知之徒,無論男子如何愛乾淨,清潔做得再好,也只能做在體表,乾淨不到身體裡頭,無論如何那精液的味道總不可能好聞到那兒去,加上那汁液特別濃稠,格外的黏黏膩膩,比之高潮歡愉時女體的舒洩還要稠黏幾倍,給它抹到了身上,絕不是什麼好受的感覺,更別說是噴在臉上,味道直截了當地衝進鼻裡頭。
但那日藍潔芸櫻唇套弄之間,一邊活用香舌一邊嬌語喘息呻吟,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尤其被趙平予當頭勁射之後,香舌吞吐舔舐面上精水之中,更是滿臉幸福的神情,那混合著茫然、舒爽的癡態,是如此的令人心動,那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光看便知藍潔芸極為享受那般淫靡的交合方式。
雖說被射得滿臉雪白,暈紅的臉蛋兒猶如浸浴在一片雪白乳海當中,無論味道和觸感都絕稱不上舒服,但那種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獻給他,以最卑下的姿態向他獻媚,使他暢快發射,將體內的激情完全抒發的滿足感,顯然是比純粹肉體的交接,還要令人魂飄神蕩。
天哪!可不能再想了。柳凝霜甩了甩頭,散亂的秀髮在空中不住飛舞著,昨夜的一夜無眠、輾轉反側,已讓剛起床的她釵橫鬢亂,給這樣胡亂甩動之下,更如黑雪飄飛一般,在空中曼妙地舞動著。
只可惜藍潔芸最後那表情之甜蜜誘人、趙平予精液盡洩後神情的滿足舒暢,以及那淫艷誘人的交合姿態,在在都深深烙刻在柳凝霜的心上,那印象如此強烈深刻,令柳凝霜便是睡深了的夢中也常常夢迴其間,豈是這樣甩動幾下可以甩出頭外的?這樣猛烈甩動下來,加上昨夜又沒睡好,便柳凝霜武功再高,也不由得有些頭暈眼花,嬌軀竟不由得又倒回床上,半晌動彈不得。
那深刻的印象,原已撩的她不好入睡,前晚輪到項明雪陪侍趙平予,對柳凝霜而言更是一種折磨。本來項明雪生就的清冷明艷,又是柳凝霜愛徒,天山門下幾位男徒對上她時向來是自慚形穢,從沒一個能在她眼前抬起頭來的,更別說是和項明雪交往,直至有家室之思。
本來柳凝霜還在為她擔心,這好徒兒從來沒有男生緣份,又絕不可能折節下交去尋男子交往,若她一世不去闖蕩江湖,少了男女緣份,將來難不成要老死天山?這般天生麗質的美人兒,若當真選了一世不嫁,雖說柳凝霜不必擔心天山掌門之位的傳承,但若捫心自問,她總覺得這樣下去對項明雪不好。
只是柳凝霜萬萬想不到,項明雪不但嫁了,還選了個趙平予這樣的丈夫,尤其在行夫妻房事的時候,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聲嘶力竭地在床上拚命挺送,對趙平予的需求盡情迎合,放浪之態遠超想像。
而趙平予對藍潔芸又敬又愛,對項明玉則是憐惜有加,對她們時總沒有拚盡全力的念頭,七日之中總像憋著一股火般,在項明雪陪他的兩夜,趙平予直是得其所哉,表現的和項明雪一般瘋狂,簡直像是沒有明天一般的彼此拚命需索,縱情貪歡下第二天總是起不了身。
前夜兩人的表現一如往常,活像是要把人吵醒般的縱情聲色,毫無保留,柳凝霜原已心中混亂難受,給他們這一吵更是難以成眠。本來昨夜也該是一樣,早有心理準備的柳凝霜只能偎在床上,蒙著被蓋準備又聽一夜的狂歡雲雨,但沒想到事實卻是大出意料之外,趙平予那兒冷清清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本來這該是個難得的寧靜之夜,柳凝霜該當有一晚好睡,但或明或暗之中,柳凝霜的芳心對那吵雜的雲雨之聲竟似有著期待,期待一旦落空,心底那種失落感真是言語難以形容,這一夜她竟是連眼都闔不起來,一邊猜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邊一直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