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迴天闕 第四十八章 美夢得償

  在輕薄服貼、活像成了身體的一部份,細緻到幾乎感覺不到存在的睡裳上一件外衣也不加,柳凝霜慢慢地滑下床來,就著一早送來的水盆梳洗了一番。看著鏡中的自己,柳凝霜不由輕聲歎息,竟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鏡中那無須粉黛妝扮,已是艷絕人寰的絕色容顏。

  也不知是否因為有了男性的滋潤,還是因為這是柳凝霜頭一回當真注意到自己容姿之美,她只覺鏡中的美女不單是容色出眾,又兼眉宇之間含帶著一絲含情脈脈的愁容,益發顯得無比動人。好半晌她才警醒過來,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會在這兒對鏡長歎,甚至伸手撫鏡,還為之出神,活像深閨怨婦一般?

  深閨怨婦……啊?一想到這個詞,柳凝霜的心中又由得又起了一絲愁意,鏡中的美女細眉輕蹙,透出了一絲怨懷於心,亟待安慰的神態,看得柳凝霜竟不由掩面背離,悲意暗生。

  如果說被男人用過之後便棄如蔽屣的女人算是深閨怨婦,那自己豈非也算是一個?被男人棄之如敝屣的女人還可在心中盼望他回心轉意的一天,偏自己的情況……若趙平予當真「回心轉意」了,自己偏是不能接受他,想來想去自己竟如此不幸,只能夜夜旁聽趙平予和嬌妻們風流快活,最多是偶爾去「參觀」一下,還得藏頭遮尾地掩蔽行藏,難不成為了天山派代代遺願,自己真要犧牲這麼多?

  突地聽到門上一聲輕響,柳凝霜嬌軀猛地一震,神智一醒,這才省得不妙,自己正在心中哀怨歎息,芳心之中或明或暗地希望被男人撫慰,這種事別說傳出去了,就連露點兒形容給其它人知道了,都將貽終身之羞,連天山派的清譽都要陪上去。

  急忙之間,她深吸一口氣,將臉兒埋到了水盆當中,只覺水溫一陣清涼,和方才梳洗時的溫熱相去極大,這多半不是因為水變涼了,而是自己邊想著男人,一邊臉紅髮熱著吧?

  一邊抑著自己的羞意,讓水浸去自己的熱情,柳凝霜良久才抬起頭來,伸手在臉上一陣胡亂抹動,這才高聲應著外頭,「誰?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是……是平予……」門外趙平予溫和平淡的聲音慢騰騰地傳了進來,但那聲音聽來卻有些虛,只是柳凝霜一聽到趙平予的聲音,登時想到自己方才就在心心唸唸地想著他,芳心登時又一陣羞熱,一股火兒冒上了臉,不只是臉蛋兒,連耳根都紅了起來,根本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怎……怎麼這麼早來……來凝霜這兒?」想到他就在門外,柳凝霜只覺腿上發軟,她好想見他,好想在他懷中將心中的念頭全盤托出,偏理智拚命地拉住她的腳步,逼著柳凝霜根本不能開門,這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名登風雲錄的絕代高手,門外的趙平予這些日子太重男女之思,武功上進展不多,仍遠非自己對手,竟怕的不敢開門,「要是……要是給人看到了……怎麼辦?」

  「求求你,前輩,先讓平予進去……」趙平予向來平靜沉著的聲音之中,竟有一絲慌亂的惶急,「事情鬧騰大了。我們開啟秘門的那件事……不知怎麼著竟給潔芸知道了,昨晚她特地抓了平予去訊問,差點氣到哭了出來,平予雖是……

  雖是勉強瞞了過去,但看潔芸的神色並不太相信……「

  「什麼!」一聽到那日的事情外洩,柳凝霜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一來這種事關乎男女情慾,傳出去絕對不好;二來若這等事給項明雪或項明玉知道了,天曉得這親如女兒的徒兒會怎麼想?若讓她們以為自己想要男人,竟老著臉皮和她們去搶老公,這天大誤會教柳凝霜如何解釋?

  一急之下她什麼也不管了,柳凝霜打開房門讓趙平予進門喘氣,一關上門便急急地問,「怎麼會這樣?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明雪和明玉她們知不知道?潔芸是怎麼知道的?你快告訴我啊!」

  「我……我不知道……」一進到柳凝霜的香閨,趙平予依著門半癱了下來,雖說山上的清晨仍有涼意,但他額上卻是汗水涔涔,顯然是緊張已極,光要避人耳目躲到柳凝霜的閨房來,已令向來動作慢半拍的趙平予緊張到冷汗直流,此刻躲進了她閨中,心情一放鬆下來,一時半刻之間竟連話也說不清了:

  「也不知怎麼著,昨晚潔芸就在話裡頭透出了意思,像是懷疑前輩和我的事兒……不過聽她的意思,明雪和明玉她們似乎還不知道,潔芸自己也還不確定,不太敢告訴她們……」

  「是……是嗎?」柳凝霜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她和趙平予不約而同地耳朵一動,窗外竟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時可聽到女子高聲談話,就好像是故意放大了聲響,要讓裡頭的人聽到似的。

  柳凝霜內力本厚,那幾句談話聲音又放的高,她一集中注意力,那聲音登時明顯的活像在耳邊。才一聽到談話的內容,柳凝霜便知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來的人竟然是項明雪和項明玉姐妹。

  此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腳步聲,從她們談話的內容聽來,竟是自己另一個徒弟孫明辰,更嚴重的是聽她們談話之中,項明雪竟似正生著氣,連項明玉安撫她的聲音中,都透著幾許火氣,難不成藍潔芸已經將消息透給她知道,而項家姐妹找了孫明辰過來,正是為了向自己興師問罪?

  看到趙平予也顯出了緊張的神色,柳凝霜登時驚的面無人色,本來她已沒法兒處理消息外露之事,現在項家姐妹大興問罪之師,還找了其它的徒兒來,擺明要把事情攤開;再加上事情的始作俑者趙平予正躲在自己閨房之中,便是項明雪原先不知秘門之事,給她逮到自己和趙平予孤男寡女躲在香閨當中,還將門戶閉的緊緊的掩飾趙平予的行藏,柳凝霜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人急則無智,連柳凝霜也不例外,花容失色之間她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怔在當地竟是什麼法子也想不出來,幸好趙平予還比她沉著一點兒,環目四顧下立刻爬到了床旁那高大的桐木櫃前,「糟榚,如果給她們看到就完了。前輩,我先躲在這衣櫃裡頭,前輩應付她們幾句好不好?」

  「不……不行……」便是大批敵人湧上,自己這邊孤立無援,迫到非得以寡擊眾的劣勢之下,旁人恐怕也看不到柳凝霜如此惶急失態吧?一見趙平予打開了櫃門,柳凝霜竟似等不及般,一矮身便鑽過了趙平予身前,趕在趙平予前頭躲進了櫃中。

  幸好柳凝霜近年來下山時刻不多,留在櫃內的衣裳也少,這櫃子又高大,便是她和趙平予一起躲進櫃內,其實也容納的下,還可從鏤花處觀察外頭哩!

  「別……別讓她們看到我……哎,平予,你還等什麼?先躲進來,等她們走了再說。」

  本來趙平予一副不敢和柳凝霜擠在衣櫃之中的樣兒,也不知他是害羞還是生怕引起誤會,逼得柳凝霜情急之下,乾脆伸手一把將他拉了進來,而若非柳凝霜武功極高,連這般緊急的狀態下,仍能注意到關閉櫃門的力道,沒有發出太大聲音,怕光關門的聲響都足啟門外之人的疑心了。

  情勢還真是險到毫顛,幾乎是柳凝霜才一把櫃門關上,甚至還沒有空閒去檢查是不是完全關好,有沒有露出破綻,門外的項家姐妹已經叩響了門,「師父,您在嗎?我和姐姐要進來囉!」

  給那聲音嚇的真是進退失據,柳凝霜甚至連躲在櫃門鏤雕前觀察情況的膽子都飛了,她畏縮地挨著櫃角,盡力縮著身子,生怕她們那一個眼力好一點,竟會從門上鏤花的空隙之中看到櫃裡的情況。只是櫃子雖大,給她和趙平予兩個成人擠了進來,也沒有多少挪移的空間了,柳凝霜雖是拚命地吸氣緊挨櫃角,仍感覺到嬌軀被趙平予緊緊地擠壓著,幾乎連一點掙扎的空間都沒有。

  兩人擠的這般緊,身體之間再也沒有空隙,柳凝霜幾乎能完全感覺到趙平予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是如何親蜜地擠著她敏感的肌膚,那肌膚相親時的感覺,比之純在夢中想像著他,以及躲在窗外窺視趙平予與嬌妻行雲布雨之時,更能完全地誘發柳凝霜體內的春情。

  尤其櫃子裡毫不通風,趙平予身上的汗味化在櫃中瀰漫著的脂粉味中,悶悶地對柳凝霜的感官更是一種強烈的刺激,比當日在洞門前被趙平予破身的感覺,當真是各有千秋,她完全無法分辨那種刺激更強烈些。

  只是比之當日處女懷春,一心只等待著被趙平予破瓜的那一刻,此時的柳凝霜可還要緊張多了,那時她雖是又羞又怕,也不知這頭一回嘗到的男女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和趙平予採取的體位更非平常夫婦所常用的位子,而是立姿交合,好讓她的處女血和愛液源源不絕地灌滿石碗,但總沒有被旁人發覺的恐怖。

  這一回她卻是和趙平予孤男寡女地躲在櫃中,外頭就是自己的弟子,除了已成為趙平予嬌妻的項家姐妹外,還有一個孫明辰,若自己一不小心出了點聲,給她們發覺了……那種後果之嚴重,柳凝霜當真是想也不敢去想,只能偎在趙平予懷中不斷地發顫。

  到了這個時候,柳凝霜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有多麼輕薄,一早起來她還沒換衣裳,身上仍是那套就寢的睡裳,又輕又薄完全服貼,穿在身上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在入睡時這是件好處,沒有人想在勞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入睡的時候,還在身上披披掛掛,弄一大堆東西來束縛自己的;但現在這輕薄的衣裳,使自己和趙平予之間除了他的衣服外幾乎沒有阻隔可言,這樣的全面熨貼,加上柳凝霜胸中洋溢著和趙平予之間那複雜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糾葛,格外令她害羞,幸好柳凝霜面靠櫃角,讓趙平予緊貼著她的身後,這樣的姿勢下總弄不出什麼事來的。

  聽得外面項家姐妹和孫明辰落了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孫明辰向來性靜,此刻又尋自己不著,像是也沒弄清楚項家姐妹究竟找她來搞什麼事,一直都沉默著不說話,只由著項明玉和項明雪在那兒說著。

  她們雖講不到正題,但柳凝霜胸中正緊張得很,便是沒什麼要緊的話,在她耳中聽來也似雷鳴電閃,令她不由心跳加速,胸中活像在打著鼓一般,愈是拚命想要那聲音小一點,那聲音愈似和自己作對般愈來愈響,柳凝霜腦中一片茫然,一時間真只有畏縮顫抖的份。

  尤其糟糕的是,項家姐妹也不知那兒來的興趣,竟像是存心惡整櫃中的柳凝霜一般,談話之間愈來愈是露骨,說到與趙平予間的床笫之事也沒一點自制,弄的孫明辰愈聽愈羞,原本就沒怎麼敢說話的她更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被這樣當頭撩撥孫明辰是難受,可再難過也比不上櫃中的柳凝霜,她正自和男人一寸不離地挨在櫃中,還是那惟一和她有親蜜關係的趙平予,櫃內的空間是這麼緊迫,鼻間又若隱若現地傳來著他的味道,耳邊再被這樣挑逗著,教她那受得了呢?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趙平予也不安份了起來,原本虛靠在柳凝霜纖腰的雙手突地一緊,一股火熱的力道登時傳進柳凝霜敏感的體內,原已意亂情迷的她那受得了這麼一捏?登時整個人都酥軟了七八分。

  可趙平予完全沒有停手,他一邊微微踮足,在柳凝霜頸後落下了一吻,似在試探她的反應,見她沒反抗便愈來愈深地吻啜了起來,一邊雙手齊施,慢慢地向上行去,不一會兒那火熱的大手已滑到了柳凝霜的胸前,再次攀登那高挺豐滿到足稱之為「登嶺」的挺拔香峰。

  「天……天哪……」伸手輕掩著嘴角,柳凝霜的嬌軀不由得微顫起來,她雖也猜得到,在這般狹窄的環境、這般親蜜的緊貼之下,趙平予血氣方剛,恐怕真會激起愛慾的反應,只她卻沒有想到,趙平予竟會這麼快便什麼也不顧地動情起來。

  他的口舌與雙手的動作,原已足夠讓春心蕩漾的柳凝霜為之動情,加上兩人貼得如此之緊,柳凝霜那緊翹高挺的圓臀,隨著她胴體緊張的顫抖,正在他的胯間不住地磨動,簡直像是柳凝霜忍不住情慾的沖激,在主動撩撥他狂野的慾火一般。

  尤其柳凝霜穿的輕薄服貼,那睡裳吸附在她玲瓏的嬌軀上頭,貼身的活像是要把柳凝霜完美的曲線完全展露出來一般,加上質地之輕薄,使緊貼著她的趙平予猶似懷抱著柳凝霜正發著熱的赤裸胴體,那強烈的刺激使趙平予慾火更熾,心慌意亂的柳凝霜感到他的肉棒愈來愈硬、愈來愈挺、愈來愈熱,加上趙平予的手挑弄的動作又是如此甜蜜激情,他的口舌更在自己耳後和頸上落下一個個深情的吻痕,那樣的刺激即便是普通女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早因他而迷亂的她呢?

  「不……求求你……別……別讓凝霜出聲……用……唔……用什麼塞……塞一下……嗯……」

  拚命壓低了聲線,讓聲音清細到只有同在櫃內的趙平予聽得到,柳凝霜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雖說體內情慾正烈,給趙平予一挑逗便化做野火熊熊,芳心中有大部份正渴望著他的挑逗,想著便在這兒給他幹了也沒關係,但此刻還有徒兒在外頭,就在一伸手即可觸到大櫃的近處,她那敢發出聲音?便是原先對趙平予的急色還有三分不喜,此刻也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拜……唔……拜託……平予……哎……」

  但對柳凝霜的話,趙平予竟似聽而不聞,他只是擠的柳凝霜更緊了些,雙肘輕輕地挾住了柳凝霜的纖腰,好空出雙手更溫柔、更有力地隔衣把玩著柳凝霜堅挺高聳的香峰,還不時伸指輕夾著那賁起的紅梅,同時他的口舌也慢慢增加了侵犯的範圍,從柳凝霜的耳後和脖頸,慢慢地游到了她燒紅的臉蛋兒上頭。

  可憐的柳凝霜完全沒有辦法掙扎,更不敢加大聲音阻止他,這樣厲害的挑逗方式,令她登時玉腿酸軟,整個人都半癱了下去,靠著趙平予雙臂挾著,才不致於軟倒。

  見柳凝霜沒有抗拒的反應,反而是這般軟弱地任他撫玩,趙平予的動作更加貪婪了,他一邊加緊著手口齊施,將已經動情的柳凝霜弄得更加慾火如焚,一邊將一條腿卡進柳凝霜雙腿之間,讓她非但無法抗拒,甚至無法將玉腿合起來,做出最微弱的矜持反應。

  柳凝霜被他這樣激烈的手法弄的神魂顛倒,他似乎不想像前次為她開苞時那樣多加工夫,反正現在的柳凝霜無比敏感、無比熱情,他稍一撫弄,已令她渾身滾燙髮燒,雖在櫃內的黑暗之中,肌膚相親的兩人仍可感覺到她胴體的燒紅,柳凝霜現在惟一能做的,只是用嘴咬著纖手,好堵著不發出誘人的聲音。

  柳凝霜既不反抗,趙平予的膽子就愈來愈大了,他一邊加緊舔吮著柳凝霜嫩滑的臉蛋,一邊快手快腳地褪著柳凝霜的薄裳,睜目如盲的柳凝霜只覺自己被他撫弄的愈來愈熱,他的手顯已不能滿足於那幾近於赤裸的觸感,而是想完全將她剝光,好徹底地享用她的胴體。

  而她的芳心已完全被他奇妙的手法所佔據,非但沒半分抵抗,甚至還半移俏臉,勉力伸出香舌,迎上他的吻吮,而當他輕輕扯開她睡裳的上緣時,柳凝霜合作無比地微一挺腰,讓那赤裸的香峰如白兔般蹦躍而出,在他的手上不住嬌柔地顫動著,只可惜櫃子裡實在太暗,這樣的美景他竟無法親眼看到。

  雖說不能發出聲音,櫃子裡又窄小,動作難免受限制,但既有柳凝霜無言的配合,趙平予很快便脫去了她蔽體的睡裳,讓柳凝霜無限秀美的玉體完全展露,雖說無法目睹,但光從隔衣撫愛變成這樣赤條條的挑逗,便已令他的手法更加有效。

  而柳凝霜呢?直到自己已完全被剝光了,她才發覺趙平予不知什麼時候也已完全赤裸,他一邊將她虛軟的胴體壓在櫃角盡情撫愛調情,一邊步步進迫,光只是那在她臀下堅挺剛硬的肉棒,已熱的令柳凝霜無法忍受了,若不是被慾火燒的七零八落的芳心中還有一絲勉強的理智,她真想就這樣轉過身來,和趙平予盡興行雲布雨。

  他的反應根本便無須等待柳凝霜的動作!光從身體的全面接觸,趙平予已感覺此次懷抱當中的女體,簡直變成了一團火般暖熱,完全沒有多加撫弄的必要,是以他細心地輕輕愛撫,像吊她胃口般一步一步地引誘著她,將柳凝霜的熱情一重重地點燃,使她逐漸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尤其口唇交纏間舌頭的深深送入,一邊給柳凝霜既綿長又甜蜜的深吻,一邊還沒忘用硬挺的肉棒在那敏感至極的幽谷口上來回摩弄,愛撫雖細膩卻也不長久,只是確實地撩撥著她肉體的渴求。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才松的口,柳凝霜口乾舌躁的櫻唇正想追隨他的口舌而去,卻立刻被塞了一團帶著女體香氣的衣物,也不知是櫃內的衣衫還是才被褪下的睡裳。

  一時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柳凝霜嬌軀一窒,呻吟聲差點就從鼻中哼了出來,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體位之下,趙平予竟只是下身微動,那肉棒已如撥草尋蛇般,準確地點上了她的幽谷,隨著他腰身一挺,一股強烈至無可抗拒的滿足感,已完美地充實了她的空虛,美妙的刺激令柳凝霜眼冒金星,差點暈去。

  一邊將肉棒仔細地深入柳凝霜的幽谷,緩緩地挺動著,趙平予的手一邊繼續撫弄著柳凝霜那敏感嬌艷的胴體。這樣的姿勢以往柳凝霜從未曾嘗過,他的挺動雖不甚用力,卻恰恰擊中她從未被觸及的所在,點的她嬌軀陣陣酥麻,加上他的手也不閒著,仍然繼續撫愛著她的嬌軀,雖在她那敏感又豐盈的香峰上撫愛了不少時間,卻也沒有忘卻其它地方。

  尤其當他的手滑上她的小腹,輕輕抱在那兒,好協助柳凝霜腰臀之間細緻地挪動著,讓她的裡面微微地挺動,好使趙平予的肉棒能夠頂到平常觸不著的地方時,那陌生又熟悉的快樂,充塞了她全身,真令柳凝霜瘋狂。

  緩慢地、帶點兒勉強地,趙平予慢慢退後了身子,連帶著扶抱著柳凝霜纖腰的手也慢慢拉後,卻不讓柳凝霜隨之退後,柳凝霜原還不知怎麼回事,但在趙平予的誘導之下,她的上身慢慢壓了下來,變成用雙手扶在櫃角,圓臀向外挺出,好迎合趙平予的攻勢,這種體位與前次她被開苞時的位子觸及之處恰好相反,帶來的滋味卻是各有千秋,何況……何況也不知是否前次被他養出了胃口,這次的感覺竟較前次更為舒暢美妙,讓柳凝霜心甘情願地樂在其中,腰再也挺不直了。

  雖說櫃內空間狹小,讓趙平予無法盡力抽送,只能輕巧地前後微作挺動,多加了左右旋磨的動作,但這樣的弄法,對經驗不多的柳凝霜而言卻更為佳妙,她承受著趙平予緩慢滑動間的銷魂快感,一邊感受著他的粗壯不住在體內盤旋,左去右回、上頂下挑,不斷地將她肉慾的汁液溫柔地泵出。

  他的壯偉一直都留在她的體內,卻是動個不停,間中滋味之妙,差點令柳凝霜無法自制地要高叫出聲,前幾次窺視的經驗讓她知道,女性在交歡時的叫聲,事後聽來雖是羞不可抑,但在交合之時,卻是展現自己快樂的重要證明,若非口中那團衣物,怕她真要忍不住了哩!

  雖說趙平予的《梅花三弄》功夫已經練成,柳凝霜的胴體又如此誘人,足夠令任何男人都為之沉醉,寧可將所有的體力全都洩到她的體內,再也無從保留,但一來櫃中交歡乃是趙平予頭一回的嘗試,這樣的體位不只新奇,再加上明知櫃外有人,那偷情的刺激感比平日任何一次的歡愛更要扣人心弦。

  二來柳凝霜幽谷中的機關,又恰到好處地發揮了功用,那甜蜜的啜吸非但沒有隨著柳凝霜的高潮而有半分鬆弛,裡頭的嫩肌反而緊緊地收縮起來,有張有弛地慢慢收放著,一點一點地收緊,像要將他咬住般地裹得嚴嚴實實,不留空隙,沒有多久兩人便同時到達了頂點。

  ……

  給趙平予那一下又狠又重的勁射,一發便深深地打進了脆弱又敏感的所在,那甜蜜美妙的酥麻快感,一瞬間就襲遍了她週身,美的令柳凝霜嬌軀一陣抽搐,再撐不住身子,登時軟倒在趙平予的懷抱當中,那從僵硬到完全鬆弛的快感如此佳妙,一時間柳凝霜根本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那美妙的快感如此甜蜜迷人,讓柳凝霜整個人沉浸其中,美的真不想醒來,但柳凝霜武功之高明,在當世武林中也是數一數二,定力之深、神智之明均是個中佼佼,若非因為開苞時的滋味太美,這段時間的相思又重重地磨損著她,加上前些天看到趙平予與藍潔芸行房之時,那口交的模樣實在太過淫蕩誘人,弄的她芳心數日來都茫茫的不知所措,身心都瀰漫著一股對雲雨之歡強烈的飢渴,就算是趙平予挑逗女子的功夫再高,柳凝霜也不會這麼輕鬆簡單地就給他上了。

  雖說嬌軀還沉醉在那高潮的餘韻之美妙當中,但柳凝霜熱情一過,理智登時便回到了腦海裡,一想到自己終究還是和趙平予好上了,而且這次不比上回是為了完成前代掌門的遺願,而純粹只是自己淫慾如焚,才把血氣方剛的趙平予誘出火來,孤男寡女又是身處狹窄的櫃中,肌膚相親之下身體自然有所反應,也難怪趙平予會急著在櫃子裡成其好事,這樣的行為不但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好徒兒。

  而且……而且還是在她們伸手可及的近處幹的好事!想到這兒柳凝霜不由得芳心一冷,整個人如墜冰窖,若非項家姐妹還在附近,才剛高潮之後的自己嬌軀又酥軟乏力,一完事就推開趙平予也顯得太過絕情,柳凝霜真想從趙平予的懷抱中馬上站起來,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呢!

  只是現在的情況,柳凝霜就算想要掙扎,也實在是掙扎不開,一來兩人雲雨剛過,便是神智回復正常,嬌軀也還在嬌羞地回味著他方才施加在自己身上那既舒服又美妙的滋味,想要用力都用不上力,二來櫃子便大,塞了兩個人再加些衣服雜物,也著實沒什麼位置好動作了,項家姐妹都還在外頭,另外還帶一個孫明辰呢!

  不只是男女之事,還是對不起她們的偷情之事,連對趙平予的妻子都不可能開得了口了,更何況還有外人在!一時之間柳凝霜真是不知該怎麼做才是,只能希望項家姐妹和孫明辰一段時間等她不到,等不下去趕快離開,先脫離這尷尬情況再說。

  偏偏大出柳凝霜意料之外的,仍然雄立身後的趙平予非但沒乖乖等著項家姐妹離開,反而手臂一伸,竟把櫃門大大地敞了開來!這一驚只嚇的柳凝霜魂兒差點飛掉了一半,外頭的光才透進來,柳凝霜已禁不住驚叫出聲──只是她的小嘴兒還塞著方才在她身上的輕薄睡裳,喊是喊不出聲的,只在瓊鼻內哼著而已──伸手在空處一陣亂抓,趕忙想扯些東西來掩住自己精光赤裸、猶帶暈紅的胴體,偏趙平予又將她擠在櫃角,任她怎麼抓都是空,什麼衣物都挽不著,顯得十分狼狽。

  只見櫃中柳凝霜屈身半折,纖手輕扶櫃壁,美臀高高挺起,正給趙平予抱在臂彎,從兩人身體的密合,顯見趙平予那肉棒還深深地留在柳凝霜的體內。

  擺出了無比羞人姿勢的柳凝霜通體赤裸,也不知是因為櫃中空氣不流通,還是方纔那場大戰的後果,雪白的肌膚上頭片片暈紅未褪,晶亮的香汗似在她週身抹上了一層光膜,美的令人一看就不願再移開目光,只想繼續飽覽春色。

  再加上情潮未退之下,原已國色天香的柳凝霜,那巧奪天工的誘人胴體更是美的驚人:她的臉兒含羞偏貼內側,秀髮寫意地披垂下來,襯著她一眼都不敢望向外頭的羞態,但這樣的姿勢卻讓她雪臂之下一雙驕人香峰盡情曝露,那香峰圓潤高挺,上頭還布被激情地搓揉過的痕跡,那峰頂的一雙紅梅,在激情的刺激之下尤顯尖挺媚人。

  再加上這姿勢雖讓柳凝霜能用玉腿擋著,不令羞人之處春光外洩,但那修長玉腿本身卻是一點遮擋也沒有,光看那亭亭玉立,便令人口乾舌躁,尤其方才兩人瘋的太過強烈,那外湧的汁水竟已流到了她腿上,波光在光亮之下更是無所遁形。

  這可惡的趙平予,把櫃子打開,讓自己春光外洩也就罷了,他還不罷手,竟伸手環住自己汗濕的纖腰,另一手托在她渾圓的大腿下,柳凝霜還來不及悶哼抗議,嬌軀已被趙平予一把環抱起來,轉到了正面面對項家姐妹和孫明辰,令柳凝霜便想逃脫都不可能。

  情急之下的柳凝霜羞的閉目垂首,雙手環抱著掩住香峰,同時大腿閉合,高高挺起,想要掩住腿間那汁水外溢的秘處,她雖知道這樣的辦法令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誘盡了他人的眼光,更顯得胸前一對香峰高挺誘人,同時趙平予還插著沒拔出來,她這一併一夾,更令她感覺到他的濕漉火熱,只是柳凝霜也沒辦法了。

  聽身前鶯聲燕語,項家姐妹竟像是為柳凝霜那出類拔粹、艷光四射的胴體之美所誘,言語交換著的儘是對柳凝霜的美的贊詞,連一句要趙平予放下她的聲音都沒有,任得趙平予這樣將她抱在身前盡情展示,就好像勝利者在驕傲地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般,令柳凝霜羞上加羞,垂下的臉蛋兒更加抬不起來了。

  她不是不知道,一來自己美得驚人,容顏之媚猶在項家姐妹這般美女之上,現在一絲不掛,那傲人的胴體完全展現,也難怪項家姐妹要為之嘖嘖稱奇,賞玩不休了。

  二來趙平予這樣的動作雖說十分過份,但自己這樣的美麗,前回開苞時或還忍得住,這回卻是完全沉醉其中地任他撫玩,直至翻雲布雨,他拿自己這樣展示的動作,若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或許會覺得噁心過份,有過點江湖經歷的女子也許覺得嫌惡,但對項家姐妹這對已為人妻者而言,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令人受不了的誘惑,頓時只令柳凝霜嬌羞之中格外顯得驕傲,自己雖已年長,但歲月的痕跡卻沒留存,至今仍有這麼個艷媚誘人、絕不輸少女的美好肉體,確也算不錯了。

  突地,柳凝霜只覺渾身一熱,全身上下似又紅了起來,項家姐妹猶自可,現在在看著自己傲人胴體的,可還有個孫明辰呢!自己也不知是被趙平予的熱情,還是被那強烈的羞意沖昏了頭,竟任得趙平予將她赤裸裸的、還沒從高潮的歡樂中回復的胴體完全展示於人!

  這種羞人之事對項家姐妹,柳凝霜或還可以自己正值狼虎之年,忍不住情慾煎熬而和趙平予交歡解釋過去,但對尚無男女經驗的孫明辰,自己可該怎麼解釋才是?偏她給趙平予抱在懷中,雙手只能顧著掩住胸前那高聳的表徵,其餘的便再也顧不著了,嘴中更塞著東西,話都說不出來,教她該怎麼辦才好?

  雖說孫明辰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是因為頭一回看到師父和男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嬌軀上還遍佈著男女歡合後的痕跡,那鉅大的驚嚇,令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還是因為柳凝霜的胴體之美太過動人,雲雨之後的羞態令艷光更增三分,不只已和趙平予有過床笫之歡的項家姐妹為之沉迷,就連一點兒經驗也無的孫明辰,乍看之下也為之驚艷。

  但對柳凝霜而言,光這樣赤裸裸地被別人看著,已羞的令她無地自容,項家姐妹已有過其中經驗,和她們好過的又是正抱著自己的趙平予,相比之下那含苞未放的孫明辰的眼神,更要令柳凝霜羞在心頭,一時間連動都沒法動了。

  總不能這樣任人賞玩下去呀!也不知從那兒升起的力氣,嬌羞的柳凝霜在趙平予懷中不住掙動著,只是床笫之歡相當消耗體力,剛洩過的胴體乏力已極,趙平予又摟的她那般緊,雙手和身體恰到好處地將柳凝霜的纖腰和玉腿箍住,令柳凝霜想發力都無處發,再怎麼掙動也掙不開他的摟抱。

  尤其當她扭動之中,那仍然插在她體內的肉棒,就好像正受著她熱情的磨弄一般,竟似又漲硬了幾分,深深抵在敏感羞處的那種感覺,令柳凝霜登時嬌喘噓噓,酥的差點又流了出來。

  「好……好平予……哎……求求你……」硬的不成,只好軟求了,柳凝霜小舌勉力吞吐,總算將口中塞成一團的睡裳吐開了少許,耳語般的輕吟在趙平予耳邊回著,「把凝霜放下來……羞死人了……」

  偏生柳凝霜愈是軟語哀求,趙平予竟覺愈是刺激般的,不但沒把柳凝霜放下來,反而趁機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將含帶著她唇齒芳香的半吐開的睡裳又擠了回去。

  他的侵犯還不只此,柳凝霜只覺趙平予貼在她小腹上的掌心竟又熱了起來,微不可見地輕摩緩揩,另一隻貼在她腿間的大手,更是指頭不住輕勾,似要將她的汁水再勾出些許方罷;連那剛洩過的肉棒,竟也像是又硬挺了起來,隨著趙平予的走動,在柳凝霜幽谷之中不住伸縮抽插,滋味比方才在櫃中時還要厲害。滿懷的羞意偏抵不過體內高潮餘波的影響,反襯的那情慾愈發賁張,教柳凝霜如何受得了呢?

  「好……好了吧?予弟……再這樣弄……弄下去……前輩真會受不了的……

  別太過火了……好嗎?「聽這軟綿綿的聲音,在自己的身邊婉轉溫柔地響起,柳凝霜登時一怔,這那裡是孫明辰的聲音?雖說柳凝霜雲雨之後,耳目猶未恢復平日的敏銳,但光聽也聽得出來,這聲音乃是出於藍潔芸之口。

  聽到藍潔芸的聲音響起,柳凝霜雖是含羞未退,軟挨在趙平予懷中的嬌軀猶然乏力,心下卻已清楚明白,自己這回是中了奸人之計:一開始趙平予趁著柳凝霜一早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更衣,便急匆匆地闖了過來,利用柳凝霜擔心姦情(她並不喜歡這個詞,一想到就會整個人發熱,活像春情蕩漾一般,不過也無其他形容了)敗露的心理,成功地令還沒完全清醒的柳凝霜心慌意亂,而趙平予也趁機進入了柳凝霜正常情況下絕不容男子進入的香閨,製造出孤男寡女的情況。

  再來就是項家姐妹的配合演出了。當柳凝霜心慌意亂,生怕這對好徒兒前來興師問罪,正不知所措的當兒,一聽到所擔心的人的聲音由遠而近,原就安不下的心只會更為慌亂,尤其是趙平予此刻就在閨中,自己又是剛剛起床,一副釵橫鬢亂、衣衫不整的樣兒,格外啟人疑竇,慌急之下更是只有尋處掩蔽的份兒,絕不可能有這膽子在房中等待著和項家姐妹話家常。

  項家姐妹還擔心柳凝霜戀姦情熱,索性豁了出去,將事情抖露出來,這才教藍潔芸扮作孫明辰的聲音一同前來,好讓自己因為有外人在場,不敢豁開一切,反正孫明辰向來也是安靜內向的性子,只要項家姐妹在交談中勾勒出她的存在,光只聽到藍潔芸嗯的幾聲應答,柳凝霜也難分辨出真假來。

  果然如項家姐妹所料一般,柳凝霜情急之下慌不擇路,在趙平予的誘導下,竟和他一起躲進了櫃中,櫃子就算闊大,裝了女兒家衣物之後,又有多少空間容納得兩人?這樣塞進了櫃中,兩人迫不得已的緊緊偎靠,趙平予自是大有機會上下其手,對柳凝霜施展挑逗淫技,一來兩人早有肌膚之親,他對她的敏感地帶多所瞭解,二來柳凝霜便再有自制能力,既知有人在外頭坐地,絕不可能發出聲音好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窘狀,半推半就之下,趙平予得手的機會也是十拿九穩。

  想來想去,這頭兒也不知是誰起的?究竟是趙平予食髓知味,嘗過了柳凝霜迷人肉體的滋味後,老著臉兒再設計於她,還是這風聲終究透了出去,給項家姐妹知道了,她們索性趁此機會,將自己也拉進趙平予的床上?

  柳凝霜雖是邊想邊著惱,但這樣著了道兒,其實她心中並不是那麼恨怒,誰教她才剛被趙平予弄的神魂顛倒,這般偷情滋味,比之當日在洞中相好,格外刺激,弄的柳凝霜通體舒暢,便知上當也氣不起來;再說項家姐妹或許不知,但柳凝霜自己卻瞭解的清清楚楚,自己自從被趙平予撩起了男女之思後,對這方面確有需求,這般滿足確合自己心中所願。

  只是無論如何,便是柳凝霜心中再千肯百願,表面上總要矜持些許,免惹淫蕩之名,再說趙平予得手之後,竟還大剌剌地將她抱出來展示,若不推拒幾番,教她的薄面兒怎下得來?

  只是柳凝霜也知道,這次趙平予偕藍潔芸下山參與湘園山莊的大典,尤其是回來路上兩人夜夜歡合,趙平予在《梅花三弄》上的造詣大有進展,方纔他與自己合體之時,分明沒有使出上頭的功夫,便是滿足了一回之後,也沒這麼快軟下去。

  而且依她前幾回夜窺兩人歡好,以趙平予的情形,這狀況下要再振雄風,也只是指顧間事,若自己再不表態推拒,只怕趙平予真會不顧一切,在三女面前強行和自己好上一回,而剛爽過的自己必是半推半就、絕無抵抗,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

  見趙平予已將自己抱近了床鋪,柳凝霜覤准了時機,狠命一推,登時掙開了全無防備的趙平予,整個人倒到了床上去。雖說當兩人肉體分離,那肉棒波的一聲離開了她緊吸的幽谷,令得裡頭滿溢的汁液倒流出來,不只那聲音羞人,光是身體從緊緊被插著的滿足到完全空虛的那種難受,已令柳凝霜身心激盪,真有一種想叫他回來再插著自己的衝動,但柳凝霜仍拚著剩餘的氣力大叫著:

  「壞……你……你這壞蛋……平予你……太過份了……給、給凝霜滾出去!

  還有雪兒玉兒也一樣!「

  彷彿光只是大聲呼叫,體內的力氣就要流洩出去一般,柳凝霜只覺自己整個人都癱了,一時間連抓著床上錦被,遮著自己才方遭毒手,此刻淫跡猶存的幽谷的力氣都沒了,幸好她滾下來時是趴伏在床上,撐著身子的雙腿一軟,那迷人之處已被她壓在被內,趙平予他們的眼光再靈,也只能看到溢到臀腿上的水花,而沒法兒將她的羞人處一覽無遺。

  柳凝霜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如此嬌弱無力,若趙平予看出了她的虛張聲勢,爬上床來強行求歡,以自己現在的狀況,真的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兒了,如果他真有這勇氣,看來自己也只能樂於承受,在她們面前浪態紛呈……

  聽到趙平予他們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起了門,整張發紅的臉兒藏在被中的柳凝霜暗吁了一口氣,對趙平予竟被自己的虛張聲勢嚇走,沒再對自己動手,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放心還是失望。

  她輕嚶一聲,整個人都無力地癱了,好久好久才記起纖手輕伸,抓被子來掩住自己,偏偏也不知是昨夜睡得不好,還是項家姐妹促狹,竟將被子收了起來,她這一抓竟還是什麼也抓不著。

  一個纖細輕巧的步聲走近床邊,體貼地將被子蓋了上來,將柳凝霜剛遭風雨的胴體遮得好端端的。給這步伐聲嚇的魂兒差點沒飛掉一半的柳凝霜驚得躲在被中,雖知這人一語不發,又體體貼貼地為自己蓋被,該當是好意,但才剛被算計失身,淫的人事不知,雲雨之後的美妙嬌姿又一絲不掛地展露在自己的好徒兒面前,一時之間柳凝霜還真沒有勇氣抬頭看清,究竟是誰在床邊呢?

  「對……對不起……」

  藍潔芸的聲音怯生生地從上方傳來,聲音中軟綿綿的,似一點兒力道都不敢用上,一副生怕引發柳凝霜氣火的樣兒,「是……是潔芸不對,不該……不該這樣算計前輩的……」

  幸好留下來的是她,柳凝霜胸中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氣。趙平予和自己男女有別,他為自己開苞那次的經驗又如此甜美,令她回味無窮,搞的她光看到他自己就不由得臉紅心跳;而和趙平予有關係的人當中,項家姐妹又是自己徒兒,雖說向來親蜜的猶如母女,但一牽涉到男女之事,有些話反而是愈親蜜愈不好說出口。

  藍潔芸一來是趙平予既愛且敬的原配夫人,二來她一遇上自己就怯生生的,不像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傑,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見到了心目中的情郎般,雖令柳凝霜不自覺地感到奇怪,但就因為這樣,兩人單獨相處時,反倒令柳凝霜心情還平和一些。

  如果說一開始當發現藍潔芸的異常神色時,柳凝霜只是覺得奇怪的話,現在她可就若明若暗地發現其中關鍵了。事情的分捩點是在柳凝霜給趙平予破了處子之軀,事後當柳凝霜強打精神,裝做什麼都沒有地送趙平予與藍潔芸等人下山之時,原本不放在心上的藍潔芸含羞帶怯,當她沒注意時猛打量著自己,當柳凝霜望向她時便含羞偏首,連眼光都不敢與她相對,那種異樣竟令柳凝霜有些心蕩,感覺上好像是憧憬,又好像是一種熱意,當真是完全混亂而無法明析的眼神。

  只是愈到後來,隨著柳凝霜對情慾的沉溺,跟著她窺視趙平予與妻子們的歡合而日漸增深,藍潔芸望向她時那種奇異的眼神,在柳凝霜的芳心之中也是愈來愈清楚那含義,只是柳凝霜一想到那眼神,芳心就不自覺地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除了間中一點兒迷惘的模樣外,那種眼神就和熱戀情深的項家姐妹望向趙平予的眼神一模一樣,但她也是個女孩子呀!柳凝霜雖自負美貌,卻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勾的同性的藍潔芸,也用這樣憧憬至近乎迷戀的眼神來瞧自己。

  說句真話,感覺到藍潔芸的異樣眼光時,柳凝霜芳心之中雖有些許的抗拒,但間中卻也夾帶不少驕傲,自己是如此的美麗,連女孩子都勾引上了!只是這種事兒,終非向來矜持的柳凝霜所能想下去的,多半藍潔芸的心中也和自己一般的混亂吧?

  她是趙平予的妻子,以趙家的位序而言也算得項家姐妹的姐姐,照理說她該對趙平予真心誠意,絕不可能變心的,但柳凝霜那出塵絕倫的艷色,卻令藍潔芸不由心動,她也不知自己這樣算不算正常,究竟只是一時的心湖蕩漾,還是當真有股出牆之心纏在她心頭呢?

  但兩方都是女子,這應該也算不得紅杏出牆吧?可柳凝霜還是項家姐妹的師父,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會不會……亂倫?但這也不該……不可能發生於女子之間啊!

  似是在心中重溫著那混亂的思緒,藍潔芸在床邊坐了下來,發顫的纖手微帶羞怯,想觸又不敢觸上去,良久良久她的手才輕輕撫上柳凝霜身上的薄被。那薄被並不厚重,被中的柳凝霜一絲不掛,還沒從高潮當中復原的胴體如此敏感,藍潔芸著手雖是輕柔,但光被中柳凝霜嬌軀的震顫,也差點嚇的藍潔芸想縮回手去呢!

  只是那令她朝思暮想,愈想愈令她害羞,卻無論如何不能禁止自己去想的胴體就在伸手可及的近處,藍潔芸怎麼也禁不住自己的手不要去溫柔的撫愛著它,也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藍潔芸總算能將纖手整個兒貼到了被上,感覺被中那微顫的溫柔。

  「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將臉兒埋在被中,柳凝霜的聲音幽幽的透出,悶悶的似是沒含什麼表情。其實天曉得柳凝霜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勉強壓抑住自己發顫的聲音的,趙平予縱有心再嘗她肉體之美,但即便項家姐妹對他死心塌地,說到要算計自己,再怎麼厲害的口舌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不是她當日和趙平予的親蜜關係已透了風,要項家姐妹和他合作,可是難上加難。

  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怪趙平予也沒有用,雖說他在肉體上的確令自己神魂顛倒,可是撇開這層關係不談,雖說已經成家的趙平予也不知為什麼如此沉溺溫柔鄉中,悶在天山派裡成日享那偎紅倚翠之樂,不肯出去闖一番事業。

  但在她心中,趙平予終究和個孩子沒差多少,對孩子實在不必這麼多要求,這樣頑皮地小小算計一下自己,柳凝霜其實並沒真的當回事─也不知當真是因為當他孩子氣,還是那肉慾之思,已令自己沉迷難返,才這樣找理由寬恕自己,她並不想分辨。

  「說清楚些,拜託你,潔芸……」雖是並不想追究的太清楚,反正方才一氣之下趕了趙平予出去,爾後自己多半又得渡過情思難抑的漫漫長夜,但這至少令她又能回復以往那矜持的自己,柳凝霜邊想邊覺得有一股痛楚的滿足感,只是她總想把事情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趙平予和項家姐妹、藍潔芸串謀來……

  來佔有自己……

  「說清楚吧!不然……不然凝霜不會原諒他們的……」

  「是……」似是羞的連聲音都變小了,藍潔芸只覺隨著聲音出口,臉上一陣陣的泛紅。

  也不知為著什麼,只要一見到柳凝霜,藍潔芸便會不自覺的臉紅心跳,全沒有平常的泰然自若,那感覺連和趙平予上床的時候都沒這般緊張,她雖也模模糊糊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這絕色美女,但藍潔芸自己就是女子,又有了趙平予這令他心動的男兒為夫,要她再去愛上他人,實在令她自己都難以接受,更何況對像還是女子!

  只是想歸想,一見到柳凝霜的一顰一笑,藍潔芸的臉兒就不自覺地升溫,心兒不由自主地狂跳著,話兒也變得不能出口了,怎麼都鎮定不下。

  「從……從回山之後,予弟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奇怪……啊!這不只是潔芸這麼覺得,連……連明雪和明玉都看出了不對,只是予弟一直悶在心裡頭……潔芸也……也不好問他……而……而前輩這些天沒和他切磋,連平常……連平常見面的時候,感覺也很……很奇怪……所以……所以潔芸才生疑……」

  似是愈想愈羞,藍潔芸的聲音愈發小了,其實柳凝霜見到趙平予時雖有些不自在,但她掩飾的還不錯,其它人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若非她的眼睛老不由自主地黏在柳凝霜身上,怕也看不出問題來。

  聽藍潔芸說到了這點,被中的柳凝霜也臉紅了,她雖不至於疑神疑鬼,以為自己當真把心中對趙平予那難以言喻的感覺暴露出來,搞的人盡皆知,但她也知道,藍潔芸一遇上她,便顯得魂不守舍,眼兒老跟著她在飄,若說能夠看出她和趙平予之間有什麼問題,那一定就是藍潔芸了。

  「所以……所以昨兒白天,潔芸忍不住問他,予弟向來沒什麼事瞞我……是以……是以在潔芸逼問之下,予弟撐不了多久,也就和盤托出……」

  想到昨天趙平予被她逼問的手足無措,大違以往平靜無波的窘態,藍潔芸差點忍不住要笑出來,只是昨天她得從他口中逼出結果,便是心裡想笑也得忍著;

  今兒個則是在柳凝霜面前招供,不只是心裡,連全身都似僵了一般,想笑也笑不出口來:

  「那時……那時明雪和明玉也在一旁聽著,所以予弟也撐了許久,才被潔芸所迫說出真相,其實予弟若不是……若不是對潔芸向來言聽計從,從他的態度看來……他是真的很想保住這個秘密的。」

  知道藍潔芸這麼說,一半是為了為趙平予開脫,一半則是為了安撫自己的情緒,其實柳凝霜倒沒有表面上那麼生氣,反正干也幹過了,盡情暢快過的柳凝霜只覺整個人都鬆弛了幾分,好像有什麼蓄積在體內的難過,都被與趙平予行雲布雨帶來的歡樂所滌去,現在的她半是害羞半是慵懶,雖說被算計了難免有點兒氣火,其實滿溢胸中的倒多是嬌羞而非怒意。從趙平予將她赤裸裸地抱出櫃子時,柳凝霜便知秘密必已外洩,爽都爽過了,其實她倒也不想真和趙平予多做計較。

  「那……」幽幽的聲音從被下探出,聲音中不帶半分火氣,反而有些嬌滴滴的柔弱,怯生生的,完全是個嬌羞畏怯的女子聲氣,「你……你們都不生氣嗎?

  明雪和明玉她們……是不是氣壞了……「

  「這……這個……」想到昨晚的狀況,藍潔芸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縱然當她聽到趙平予在外頭拈花惹草的消息時,一股火氣忍不住充滿了胸臆,但從知道了項家姐妹的事情之後,藍潔芸其實已不怎麼氣趙平予的女子緣份了,他肉慾的渴求那麼強烈,自己絕難完全為他抒解,若有緣份自己也該成全。

  何況他這回沾上的,還是那令自己也為之心動的絕色美女,說句實在話,只要想到藉此機會能讓她與柳凝霜更親近些,藍潔芸心中的氣火便為之煙銷雲散,不然她也不會為趙平予設下這一計來親近柳凝霜。

  「昨兒潔芸剛聽到的時候,實在氣到不行,明雪和明玉倒還好……所以潔芸罰他跪算盤跪了好久……讓他難受的齜牙裂嘴,昨晚予弟連……連明雪都沒力去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