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情慾多 第三章 八卦心理

  「好了,你也別婆婆媽媽的。都幾歲了,難道還想不清不楚的和人家同居?」

  張勇臉色一變,嚴厲地教訓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再要一個孩子,你的日子過得富足又自在,難不成想繼續這樣胡混下去?聽大哥的,有了孩子才是一個家,懂嗎?」

  「好吧!」

  張東現在頭痛的是回去怎麼和眾女開口,萬一真有人不願意怎麼辦?而且拿著資料,張東總覺得不對勁,要說自己的後宮團和林正文關係不錯,張勇能收到那麼多消息應該沒什麼奇怪的,問題是連啞嬸和陳楠的資料都有,想想頓時渾身冷汗:難不成這些齷齪事大哥全都知道?那幫死基佬保鏢裡居然有大哥的人?有可能,因為那幫人全都是林正文推薦過來的。

  不過看大哥這態度,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我,畢竟是沒血緣的親戚,即使大哥很尊敬老娘,但不可能對沒見過面的啞嬸母女倆有多深的感情,開枝散葉似乎更重要,與之一比,啞嬸這沒血緣關係的親戚就沒那麼重要,所以大哥避而不談應該也是一種默許的態度。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總之記住一句話!」張勇似乎看出張東的忌憚,一字一頓地說道:「一世人,兩兄弟。有些事或許你會覺得我管得有些過分,但你只要相信一點——大哥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弟弟,知道嗎?」

  「知道了,大哥。」

  張勇這番話讓張東感動,心裡的小疙瘩瞬間就沒了。

  張勇剛想說話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只是瞄了一眼也沒接,立刻站起身,一臉嚴肅地說道:「行動時間要開始了,我先去忙了。有空你和正文過來,我們繼續喝一杯。行動結束後我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到時候我們好好聚一下。」「好!」

  張東不會多問,只是看著張勇的臉上難掩的憔悴有些心疼,看樣子他累壞了。張勇點了點頭就走,帶著他的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不知道又辦什麼大案。

  現在張勇肯定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多少,這次來小裡鎮都是順道來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過,這樣的熬法,連鐵人都受不了。

  只是人都是有好奇心,不問又感覺特別難受,所謂的八卦心理就是這樣,張東嘴上雖然沒問,不過心裡正處於這種發癢的狀態。雖然多少有些張勇忙得沒空相聚的鬱悶,但直到現在,張東對於張勇到底在做什麼、到底在忙什麼都一無所知,可想而知心癢到什麼程度。

  林正文嘿嘿一笑,道:「東哥,你就別心癢了,我告訴你吧。勇哥這趟神佛天降就是來伏魔的。隔壁市的首長涉及的問題太多,而且很嚴重,牽涉到不少大案,勇哥就親自出馬了。」

  「靠!那這應該是機密,你這樣輕描淡寫就說出來了!」張東瞠目結舌,因為張勇一直搞神秘,結果林正文卻不配合,竟然一下子就將事情說出來。

  有時候一些事沒神秘感就不好玩了,如同看推理小說,劇情還沒開展就有人告訴你兇手是誰。

  「之前肯定保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畢竟勇哥辦事有條不紊,都會把準備工作先做好。」

  林正文瞇著眼睛,笑道:「勇哥接到電話的時候,人肯定已經控制住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用地方上的力量。現在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就沒什麼洩不洩密的問題。」

  桌上的燒烤連一半都沒吃完,而且張勇一走,也沒什麼喝酒的興致,畢竟在這裡喝酒沒什麼好玩的。

  閒聊了一會兒,林正文的手機響了一下,他一接起來就沒好氣地說道:「好了,我們要去別的地方繼續喝,你要來的話,等等到遠東酒店找我們。可能是去夜百合,你要去就叫陳柳接你過去。」

  話一說完,林正文就很不耐煩地掛掉電話,也沒有吃燒烤的興致,站起身,說道:「走吧東哥,待在這裡也滿無聊的,我們過去夜百合那邊喝酒。」

  「夜百合?為什麼?」張東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是去基地,儘管他不喜歡那菊花盛開的地方,不過那才是林正文的大本營,林正文去夜百合總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最近我得收斂點啊!畢竟有正經工作了,不能總招搖過市的去玩吧!」林正文擺了擺手,一副鬱悶的口吻說道:「我那邊建造的時候只留了防火通道,總是有人在那邊亂來,從那邊進去肯定會被人看到,夜百合那邊,左大狐狸倒有了先見之明,留了扇專用的後門,而且還有私人包廂,現在想不招搖,只能去那邊偷偷摸摸的喝。」

  張東心想:這什麼邏輯?要注意形象不能去基地,怕別人知道你是死基佬,去夜百合就沒問題了嗎?靠,那叫生活作風不正,怎麼樣都覺得不太靠譜。

  不過話都說到這種哀怨的程度,張東不好意思不陪林正文,不過想了想他接了電話後鬱悶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剛才誰打給你?怎麼你一副不爽的語氣?」

  「我老婆啊。」林正文瞬間就無名火起,一副煩躁的樣子。

  「你老婆?什麼時候結的婚??」張東瞬間目瞪口呆,心想:哪家的女兒那麼不幸?是祖墳倒了,還是上輩子造的孽太多?居然嫁給這個不折不扣的純基佬。

  「早就結了。左狐狸沒告訴你嗎?」林正文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年初在京城擺的酒席,累得像狗一樣,真他媽折磨死人了。媽的!第一次搞這種迎來送往的事,累死人。這次她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瘋,不在京城好好養胎,說要過來看我,他媽的不知道有什麼毛病。」

  「養胎?」張東更加驚訝了,心想:這死基佬難不成回頭是岸,不喜歡菊花喜歡嫩穴了?還懷孕了?

  「是啊,人工受精。你以為我會碰她嗎?」林正文呸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女人一脫衣服,老子硬都硬不起來。老爺子想來個天然懷孕是癡人說夢,媽的,一起睡的話,我都怕自己陽萎,哪可能玩什麼洞房花燭,結婚那晚我跑出去開房睡的好不好?」

  看女人裸體會陽萎,這讓張東目瞪口呆,雖然知道林正文是同性戀,但不知道他的操守好到這種地步,心想:該不該他媽的說一聲老子佩服啊?

  林家擺酒席肯定是大場面,畢竟現在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唯一的香火結婚,肯定是大操大辦。

  這麼重要的事,張東沒想到左小仙竟然沒有跟他說,好歹怎麼說都是抱人家的大腿,總得表示表示吧?不過想想左小仙不說也是正常的,林正文好歹是同性戀圈裡的風雲人物,結婚這事說出去有點丟人現眼,所以他才那麼低調,在京城擺酒席就算了,來松山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揚,畢竟林正文還想過菊花盛開的日子,消息要是公佈了,被那些同性戀排斥怎麼辦?

  關於同性戀的圈子,張東完全不懂,不過怎麼想都覺得林正文娶妻生子很不正常,對於認識林正文的人而言,這應該是一個殘酷又難以接受的現實。

  阿虎開著車,一路上張東與林正文閒聊著,但說是閒聊,其實都是林正文在抱怨結婚的事,在別人看來是人生四大幸事,不過落在他身上簡直是生不如死,哀怨得讓人鬱悶。

  張東隱隱都有些奇怪的錯覺,不知道該同情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是該同情被逼婚的林正文。

  隨後,張東和林正文來到夜百合,然後兩人來到包廂內喝酒,林正文則繼續發牢騷。

  到了凌晨,張東翻起白眼,因為張勇竟然爽約,說好忙完就過來喝點酒,不過最後匆忙的傳訊息,又玩起人間蒸發。

  「果然被放鴿子了。」林正文一副見怪不怪的口吻說道:「勇哥約晚上喝酒本來就覺得不可靠,他是個工作狂,計畫都那麼周密了還有情況發生,那肯定是那些傢伙牽涉到的問題比較多,否則以勇哥這種謀而後動的人,不可能搞得那麼倉促。」

  「看來就我們喝了!」

  張東也無所謂,張勇忙點應該是好事,與其匆匆忙忙,還不如等明天一家相聚的時候再好好和他聊一下。

  今天林正文難得形單影隻,沒有帶著那群同性戀,表現得又哀怨又孤獨,加上張東也閒得無聊,沒有馬上就走,陪他喝了起來。

  林正文抱怨了一陣子,似乎有點醉了,突然瞇著眼睛說道:「東哥,你知道勇哥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怎麼,想透露點勁爆的內幕嗎?」

  張東當然好奇,早就想知道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哥到底是在做什麼,官職高是肯定的,不過其他的都一無所知。

  「嘿嘿,當然沒問題,反正那是上頭那些人的秘密,我們這些小市民聊點八卦也不犯法吧。」林正文狡猾地笑道。

  張東心想:你林家這樣的權勢豪門還他媽的小市民呢!按這個標準來看,老子已經是三等賤民了。

  「不過說太多也不好,這樣吧,我說簡單點。」林正文盤算了一下,似乎他都有些忌憚張勇,畢竟張勇連自己親弟弟都瞞的事,他自然也不敢說太多,只是簡單的娓娓道來,說得很隱晦,不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聽懂了。

  不過,林正文一開始說的話讓張東差點吐血,因為關於張勇的家事,他竟然還沒林正文知道的多。

  張東的嫂子是獨生女,張勇執意要娶她的時候和他父親鬧翻一陣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對方的條件是要入贅,其他的都無所謂。

  按張東父親古板的思想,入贅是沒能耐的廢物才會做的事,雖然張家不是大富大貴,但好歹日子比一般人好,犯不著去做這種犯賤的事,更何況傑出的張勇一直是他的驕傲,因此張勇要入贅,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而在這件事上,張勇很頑固,認為家裡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入贅沒什麼關係,覺得父親思想太古板,而且他老婆那邊只有這一個掌上明珠。

  張東嫂子的父母是老實權派系裡的人物,只有一個根本沒能力繼承他們派系的女兒,儘管並不是貪圖她家的權勢,但已經出人頭地張勇深愛著她,即使對方提出入贅的條件,他也毫不猶豫地答應。

  當時的張勇能力卓絕,在沒有任何背景後台的情況下,從一幫青年才俊裡脫穎而出,所以張東嫂子家的二老對於張勇很滿意,一直想把他招贅。

  張勇父子倆因為這件事徹底鬧翻,最後張勇收拾起行李,毅然決然去遙遠的東北,而張東父親憋了一口惡氣,根本不予理會。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張東還在外面鬼混,渾然不知。

  張東父親怕丟臉,和誰都沒說起,不過他脾氣也很倔,從此以後幾乎不和張勇一家來往,因為張勇的女兒並不姓張,他甚至不承認有這個孫女。當然,婚禮是不可能出席,連雙方父母見面的程序都沒有。

  對於有原則的張東父親而言,他一直覺得這是很丟臉的事,直到孫女出生的時候,他也心軟了,雖然沒去,但好歹寄了長命鎖過去,這小小的舉動讓張勇哭了個稀里嘩啦。

  只是這孫女一直在張勇一家的疼愛中生活著,張東父親肯定會惦念,但古板的想法讓他不可能妥協,所以從不和張勇聯絡,也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態度。

  這段事張勇父子倆皆有默契的不提,一直把張東蒙在鼓裡。

  在得知原委後,張東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難怪張勇結婚後,他父親不聞不問,甚至他提起去看看的時候,父親還會勃然大怒,原來還有這麼一件事,心想:老爺子那麼傳統守舊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兒子當別人的入贅女婿,關於這件事,張勇確實做得不恰當。

  接下來,林正文說的就是正事。

  張勇的岳父母是老舊派,一直受到打壓,即使有心提拔張勇,但一開始張勇也混得不盡如人意。

  張勇的岳父是屬於林家這一脈的,兩家是八拜之交,可說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十多年裡,林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字招牌還在,不過也過得很艱難。

  張東不懂派系的鬥爭,林正文也不懂,但那些年林家確實過得不容易,林正文只知道所有人都在隱忍著,積聚著足夠爆發的力量,最後十多年的蟄伏終於贏來翻身的這一天,這個派系已經當家做主,迎來出頭的日子。

  不說是報仇雪恨,只不過上一代的人很多事做得太過分,不符合一個執政者為民為國的原則,現在是矯枉扶正的時期,林家和其他勢力開始打壓對手,而張勇的岳父母則是出刃的利劍,身為女婿的張勇自然打頭陣。

  隱忍了那麼多年,張勇也是憋了一口惡氣。當然,這一切並不是出自私怨,而是因為那些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隱藏太多骯髒的事,甚至說難聽點,抓過來不用審,直接槍斃掉都沒一個是冤枉的。

  派系間的鬥爭很殘酷,現在的張勇就如同猙獰的閻羅,意氣風發的開始清算行動,現在他家的勢力並不比林家遜色多少,只是林家始終是主導的地位。

  現在林正文不敢小覷張勇,因為一提起張勇的能力,老一輩的人都是豎起大拇指讚賞有加。

  在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裡,所有人看好的都是張勇,也正是他的脫穎而出,奠定這個派系後續有人,所以張勇的地位水漲船高,所做的這些事都是在奠定他飛黃騰達的未來。

  「你說得對,我們小市民對這些沒興趣。」張東趕緊把話題打住,這種事越聽越無聊,而且在張東看來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張勇平安就好了。

  「對啊,本來小市民就對這些沒興趣。」

  林正文嘿嘿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現在你明白為什麼勇哥一直催促你結婚,為什麼你搞那麼多女人他都支持你,甚至你怎麼亂來他都沒意見了吧!我想還是因為他心裡覺得自己不孝,對不起你爸,這恐怕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陰霾,畢竟當年他意氣用事一走了之,後來老爺子死了也沒辦法來送終,連孫子都不姓張,這是勇哥心裡永遠的遺憾。」

  「我瞭解大哥,他雖然愧疚,但不會後悔。」張東喝了一口酒,歎道:「我們的生活離得有點遠了,現在肯定是他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就老實的當土豪小市民,做事注意分寸,盡量不要給他惹麻煩。」

  「放心,你這身價也惹不了什麼麻煩。」林正文笑道:「勇哥坑城建集團的事其實得到上頭的默許,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在清查的過程中狠狠坑了一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透過管道運轉後上繳國庫。按理說,既然是清查,就應該一查到底,有多少問題全抓出來。不過上頭也得考慮這事的影響有多大,如果不把一些腐敗案子轉移,以城建集團那種藏污納垢的程度簡直就是醜聞,所以這錢來得是心安理得,再說,你那些項目也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

  「真的沒問題?」張東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剛正不阿如張勇那樣的人也會玩敲詐勒索,這確實是張東最擔心的,也害怕這顆定時炸彈會影響到張勇的前程。

  「放心,比起其他人中飽私囊的,那才多少啊!」林正文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直截了當地說道:「這件事已經拍板定案,誰都改不了,何況所有手續都依法處理,神仙下凡來翻案都找不出破綻,更何況城建裡面的種種,一翻出來肯定會成為一大醜聞,不管以後是誰當家做主都不會去碰,總不能為了派系間的鬥爭不顧大局和輿論的影響吧?」

  「有那麼嚴重?」張東有些懷疑,不過政治他不懂,聽起來實在很玄。

  「城建集團的腐敗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這是不爭的事實。」林正文冷笑道:「這次辦他們也是早有準備,不只是我們家,就連其他派系的人也有點看不過去,所以都出手。現在沒人敢包庇,因為上頭的人心照不宣,要辦他個徹底,自然不允許這種鐵案出現任何醜聞。」

  頓了頓,林正文有些猙獰地說道:「城建的事已經蓋棺論定,誰都不會再提。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執政治國講究的就是為民,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話都說到這分上,張東就不問了。

  今天林正文的情緒一直有些鬱悶,感覺有些事欲言又止,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不過林正文之前都沒有接,直到情緒煩躁到一個程度後才猛的接起來,沒好氣地說道:「喂!知道了,煩不煩啊!」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林正文眉頭一皺,掛斷了電話,收拾東西的時候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說道:「東哥,過兩天有件事拜託你。」

  「什麼事?」張東心裡猛的一跳,林正文要拜託的事肯定不是小事,他可不敢輕易答應。

  「放心,只是小事,對你來說小菜一碟!」林正文已經收拾好東西,臨走時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也應該只有你能幫我,到時候我再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能和勇哥還有你身邊的女人提,知道嗎?」

  神神秘秘的說完,林正文就離去了。

  張東一頭霧水,不過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

  既然今晚張勇爽約,張東覺得也沒繼續在這裡胡混下去的必要,付了帳後,就直接回家。

  回到家後,張東無語,因為眾女沒人有空搭理張東,全在衣櫃前發愁,想著明天要穿什麼樣的衣服、搭配什麼樣的鞋子和首飾,希望用落落大方的一面拜見張勇。

  關於衣服搭配,誰搭腔誰就是傻子,因此張東二向眾女打過招呼後,就老實的滾回房間睡覺。

  林正文還誇張勇是謀而後動,做事一向有條不紊,準備充足,結果卻是不知道出什麼狀況,把見面的日子推遲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足夠讓張東消化掉所有所謂的惆悵、嚴肅、認真,取而代之的是狠狠的呸了一口:還他媽的一切盡在掌握中呢!鬧了半天,結果還不是手忙腳亂,你媽的可以再過分一點。林正文這混蛋也是吹牛不打草稿,當時怎麼不給他幾個巴掌爽一爽,這個賤人。

  憂心忡忡的後宮大軍都鬆了一口氣,有更充足的時間準備,對她們來說倒是好事。

  只是到了第三天又推遲了,張勇說是有點事去隔壁市。

  張東差點都要吐血了,美女們也快被繃緊的神經折磨瘋了,左小仙忍不住第一個開罵,其他人雖然不敢這樣沒禮貌,但看得出忐忑過後也有些鄙視。

  在四合院最大的包廂內,後宮大軍聚集在一起,互相說笑著,聊著這段時間的趣事,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各有風韻,也因為之前的準備而表現得落落大方。

  「嘿嘿,各位嫂子,別客氣,今天小弟請客,謝謝各位捧場。」林正文一邊開著酒,一邊笑咪咪地說道:「剛好勇哥這連環鴿子放得有點過分,雖然是身不由己,但還是吩咐小弟擺酒的時候順便跟你們道歉。」

  「抱得如花嬌妻也就算了,別擺出那副得意嘴臉。」左小仙笑咪咪地調侃道,目光忍不住落在林正文旁邊那道倩影上,眼睛一亮。

  「別這麼說嘛,人家金童玉女的,給點祝福好不好?」張東目不斜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板起臉訓斥道,不過心裡也一樣,暗罵道:好屄都被狗操了,這樣嬌滴滴的美女竟然嫁給林正文這個混蛋,天理不容啊!

  張東和左小仙都在心裡詛咒著林正文,而其他人雖然都知道林正文的德性,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大美女即將過守活寡的生活,但在檯面上只能口不對心的祝福他們,誇幾句意思意思時,同樣忍不住露出同情與惋惜的眼神。

  幼丹曾經差點就入了火坑,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棒,她們母女倆都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充滿同情。

  林正文身旁的女人確實很漂亮,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穿著一件白色連身裙,顯得十分飄渺清純,長長的秀髮柔順黝黑,似銀河落地般筆直柔順,顯現出東方特有的韻味和美感。

  那女人有著一張瓜子臉,有著紅艷的櫻桃小口,挺翹的小鼻子如藝術品般精緻,尤其是柳月眉下那雙深邃明亮的大眼睛,即使有一些掩飾不住的惆悵,但依舊美得攝人心魄,一對視就很容易沉淪其中。

  那女人確實是個大美女,而且比一般明星美多了,精美絕倫的五官搭配出一張禍國殃民的容顏。

  「不會打招呼嗎?那麼沒禮貌。」林正文沒好氣地說道。

  林正文那惡聲惡氣的態度,讓所有人都產生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這個如小家碧玉般的美女本就很惹人憐愛,尤其是江南畫中人般的楚楚可憐更是讓人心疼,嫁給林正文本來就夠命苦,現在林正文還這樣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張東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如果痛打他一頓會有什麼下場?

  「大家好,我叫司徒雪。」司徒雪的聲音略顯嬌嗲,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司徒雪說著話的時候,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看著這後宮式的大家庭,似乎不相信在現代社會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或許也有,但那都是因為金錢的因素,像這樣和睦的共處一堂簡直是聞所未聞,尤其這些女人互相間還親密的說笑聊天,還住在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這和她印象裡的賣身包養有著天壤之別。

  「司徒妹妹你好啊!」

  左小仙和林燕最是熱情,加上所有女人都同情她,顯得很親熱,圍上去一陣噓寒問暖時,也忘不了狠狠瞪林正文幾眼,讓林正文頓時有些鬱悶。

  張東和林正文坐到一起喝了一杯,等上菜時間聊著,也沒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左小仙眼一尖,突然指著司徒雪的肚子,羨慕的哇了一聲,道:「難道是奉子成婚啊?司徒妹妹,你這肚子幾個月了?」

  「快五個月了。」司徒雪有些難為情地笑道,現在她的笑看起來比較真實,不似之前那樣勉強,但缺少些該有的母愛,也不似一般女人那樣流露出期待或幸福的意味。

  「五個月了,以後肯定是個乖寶寶。」

  眾女毫不吝嗇的獻上祝福,至於奉子成婚這樣的說法荒誕得不可能有人相信,可大家都心理有數,也不會有人揭穿,因為這對於司徒雪而言是二度傷害。

  眾女很有默契,自成一個圈子,話題圍繞著司徒雪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把同情都收斂起來,臉上洋溢的是祝福和羨慕。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但誰都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希望成為她的朋友,能安慰這個不幸的女人。

  菜很快就上桌,啞仔的廚藝一向不用挑剔。

  在眾女熱情的關切下,司徒雪有點感動,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不過還是聊了起來,在左小仙和林燕的穿針引線下很快就打成一片。

  被冷落一旁的張東和受盡白眼的林正文則吃著飯菜、喝著酒,聊天的時候聲音都不敢太大,怕會討罵。

  現在陰盛陽衰,張東也很怕被嗆,畢竟女人們瘋起來是沒理智可言,萬一被林正文做的缺德事牽連到就不好了。

  這年頭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是強力無比的地圖炮,一炮打下來張東肯定也跑不了,要是真有這情況發生,他也只能垂著頭乖乖閉嘴。

  這頓飯算是補了結婚宴,眾人都準備新婚禮物送上。

  吃完這頓飯,司徒雪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最起碼不似之前那樣強顏歡笑。林正文在市裡租了套房作為所謂的新房,左小仙主動請纓送司徒雪回去。

  林正文則毫不避諱地回到他那個號稱淫窟大本營的別墅裡,拋下身懷六甲的妻子,繼續和那幫同性戀鬼混。

  這種情況誰都心知肚明,不過都默契地沒提,深怕再傷害到司徒雪。

  女人的同情心一旦氾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會三不五時抽空陪司徒雪,和她一起逛逛街、吃美食,陪她聊聊天、四處走走,而她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

  因為眾女的行為,司徒雪比之前開朗許多,最起碼有這麼多人關心著,心裡也很感動。

  從司徒雪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普通的良家女子,性格嫻靜又帶著幾分小家碧玉的味道,可說是秀外慧中的女人。

  林正文依舊冷落著司徒雪,把照顧她的任務交給張東的後宮團處理,想來如果不是怕她憂鬱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恐怕林正文連這點心思都不可能有。結完婚、做完人工受精的手術後,林正文就跑了。

  因為不想面對這樁婚姻,林正文聽從家人的安排,老實地上班。

  原本林正文以為抱孫心切的林家老一輩會找人好好照顧司徒雪,誰知道他們還是沒放棄要把他掰直的想法,就用增進感情的理由讓司徒雪來松山找林正文。

  事實上,林家的老一輩是很期待抱孫子,不過更希望林正文能喜歡上女人,所以他們把司徒雪送來松山時肯定叮囑過什麼,否則她應該不敢主動打電話給林正文,因為她也知道這是一段虛假而可笑的婚姻,所謂的夫妻關係更是形同陌路。

  林家老一輩也不是無所事事在頤養天年,除了林正文這個游手好閒的人外,上兩代的人剛打贏翻身仗,出了一口壓抑多年的惡氣,現在正是張牙舞爪的時候,想來也沒多少工夫照顧司徒雪。

  因此林家老一輩把司徒雪送到廣明,希望肚子裡的孩子可以讓林正文迷途知返。當然,生產的時候肯定是回京城,畢竟就醫療條件而言,廣明和京城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司徒雪住的地方雇了幾個保姆,有的做家務,有的做飯,按理說這樣的照顧對於普通人而言十分周到,所以林正文並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在他看來,這樣就算盡到責任,如果司徒雪識時務,就不該打擾他的生活。

  司徒雪的家境也不怎麼樣,否則以她的條件,不可能嫁給林正文。

  反正不幸的故事千千萬萬各不相同,就不囉嗦了。張東聽完就忘了,畢竟這世界上可憐人那麼多,悲情的故事說都說不完。

  總之林正文的意思就是司徒雪要在這邊住一段時間養胎,這段時間就拜託眾女多多照顧,畢竟他再怎麼對女人反感,也得顧及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因為司徒雪抑鬱而出差池,他家老頭子會把他剁了。

  至於林正文要拜託什麼事,張東倒是沒再問過,看樣子他只是隨口一說,張東就沒再提,反正如果真的有事,肯定也不是什麼大事。

  眾女繼續獻愛心,林正文和司徒雪則過著依舊形同陌路的生活,張東則忙著自己的事,並等著張勇的召見。

  這段時間張東倒是和司徒雪見了幾次面,因為在眾女熱情的邀請下,司徒雪不時來家裡做客。

  司徒雪表現得落落大方、氣質十足,即使腰身漸粗,但掩飾不住那種迷人的韻味,反而顯得豐膚了一些,愈發明媚動人。

  接觸了幾次,也客氣聊過天,張東對於司徒雪的印象很不錯,不管是談吐還是氣質都讓人覺得很舒服,越接觸越覺得林正文真是缺德。

  司徒雪在學校時絕對是校花,現在即使懷孕也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神級別,這樣的女人要是被人糟蹋也就算了,可卻是過守活寡的生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關於這種想法,之前張東也在幼丹母女身上出現過,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才有機會得到這對迷人的母女花。可司徒雪和林正文都結婚了不說,連孩子都有了,覬覦也只是多餘,色心可以有,不過行動就免了,不然要是鬧出什麼事,他沒準會被林家人綁上石頭扔去填海。

  因此張東與司徒雪見面的時候一口一個弟妹,叫得很規矩。

  漸漸的,司徒雪也沒有那麼拘謹,張大哥前張大哥後的叫得很自然。

  比起在家裡被一群保姆當菩薩般供著,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司徒雪更喜歡沒事就跑來張東家串門子,找人聊聊天,或者一起找點什麼樂子。

  漸漸的,司徒雪臉上有了明媚的笑容,儘管她知道不遠處就是林正文的淫窟所在,但在左小仙的開導下,她開始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痛苦的事,選擇性漠視林正文的存在,把精力全放在肚子裡的寶寶身上。

  而在不知不覺間,張東竟然拖了近半個月的時間,等大家差不多把這件事都忘了的時候他才打電話過來,聲音很疲憊,帶著明顯的嘶啞:「大東,晚上我有空了,你安排一下地方吧。」

  「大哥,是在家裡,還是出去找個隱蔽的地方吃?」張東問道。

  眾女因為之前緊張過頭,現在有些麻木,消息一來,連一向靦腆的陳楠都沒有感到詫異和緊張。

  「在家吧,我先去給老頭子上炷香。」張勇的聲音格外疲憊,想來這個突發事件應該很嚴重,否則早有準備的他不可能又浪費半個月的時間。

  「好,你晚上過來吧。」張東也有點心疼張勇,電話一掛,立刻吩咐眾女趕緊準備。

  到了傍晚時分,張勇終於來了,似乎還是穿著那天那套西裝,原本很筆挺,不過現在已經皺巴巴,看起來十分狼狽,而且一向一絲不苟的他頭髮有些亂,一臉憔悴,雙眼儘是血絲,臉上掛著一層只有過度疲憊才會出現的油膩與鬍渣,嘴唇都乾裂,原本意氣風發、不怒自威,這時根本就像是個流浪漢。

  「我操,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張東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張勇這憔悴的模樣太誇張,要不是十個以上如狼似虎的肥婆一起輪姦,怎麼可能把龍精虎猛的張勇折磨成這樣。

  「先帶我去浴室,我半個月沒洗澡了。」張勇的黑眼圈極重,一開口,聲音嘶啞得似乎隨時要死掉。

  跟在張東身後的眾女都愣住了,因為在張東和林正文口中,張勇是不怒自威、十分有魄力的人,現在這狼狽的形象雖然頗有幾分頹廢的憂鬱,不過和她們之前的想像相差甚遠。

  半個月沒洗澡,可想而知邋遢到什麼地步,張勇走進來的時候,一陣酸臭味從身上飄出來,他似乎不好意思和弟妹們打招呼,尷尬的笑了笑,只點了一下頭。

  「勇哥!」

  眾女回過神來,趕緊禮貌地打招呼。

  「大家好!」

  張勇的眼眸裡有些水霧,或許是這種熟悉的回家感覺刺到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此時他笑得有幾分幸福的味道。

  「快上樓洗澡再說。」張東捏著鼻子,直接把張勇帶到房裡。

  挑幾件合身的衣服給張勇後,因為張勇囑咐過他要一個人上香,陪父親說說話,所以張東就先下樓看看晚飯的準備情況。

  本來吃點家常便飯就好,不過啞嬸似乎怕自己的廚藝上不了檯面,就不想這個獻醜。

  張東想了想,還是一通電話把啞仔和阿肥叫過來,在院子架了小廚房,有他們在,即使是家常菜也能炒出花來。

  既然張勇累成這樣,想來這段時間飲食應該沒什麼規律,張東覺得正好趁機給他開開葷,好好補一下。

  飯桌已經收拾好,張東和眾女聊著天,等張勇下樓。

  張勇洗完澡、和父親說完話下來時已經八點多,他換上比較休閒的衣服,更顯他身材的挺拔,但看起來清瘦許多,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忙到什麼程度。

  「大家久等了。」張勇難得溫和的一笑,在張東的招呼下,兄弟倆坐到飯桌的主位上。

  這轉盤大飯桌也是為了這頓飯特意去採購,十多人坐在一起一點都不擠。

  張東把每個女人都介紹一下,張勇笑咪咪的點著頭,似乎是看見那種兒孫滿堂的情況,顯得很開心。

  當介紹到坐在次座的啞嬸時,張勇微微愣了一下,看著這個年紀似乎比他還小、而且還很嫻靜漂亮的少婦時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道:「舅媽!」

  這稱呼讓啞嬸有些慌亂,趕緊不好意思的擺著手。

  誰都不瞭解張勇心裡對於他小媽的感激,還有對張東這個弟弟的疼愛,所以誰都沒想到張勇會如此隨和。

  「好了,你們都是我的弟妹,就別那麼拘謹了。」張勇見眾女有些拘謹,笑了笑,擺手道:「這是家庭聚會,看見你們這樣和和氣氣在一起我就很高興了。我就大東這麼一個弟弟,你們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喲,大哥會說話了。」張東立刻在旁邊打趣,嘻皮笑臉地說道:「果然當了官說話就是有水準,要是以前,我們家大伯可是狗嘴裡什麼牙都吐得出來。」「沒大沒小!」張勇故意板起臉,不過沒什麼嚴肅的感覺。

  「那之前會怎麼說?」左小仙忍不住開口道,她最討厭這種正經嚴肅的氣氛,儘管張勇看起來就是肅穆的人,不過張東是如此不要臉的流氓,以遺傳的角度而言,張勇應該也有嘻皮笑臉的一面。

  「你們瞎啦,這樣的人渣都看得上。」張東見眾女投來好奇的目光,立刻嘿嘿一笑,故意搖頭歎息,以十分同情的口吻說道:「長得那麼正,偏偏沒眼光。你去眼科檢查一下吧,醫藥費我可以幫忙出一些,好好的人生不能就這樣毀了。」

  故作老成的口吻、無恥的調侃之言,儘管不是很好笑,但因為張東模仿得唯妙唯肖,眾女忍不住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張勇瞪了張東一眼,但沒有說什麼。事實上他也希望家庭聚餐的氣氛能歡快一點,現在壓力沉重的他喜歡的就是這種隨和的感覺。

  氣氛終於輕鬆起來,菜一道接著一道上,張東兄弟倆說著以前的趣事,眾女則在旁邊饒有興致的聽著,簡單、輕鬆又充滿溫馨感。

  一頓飯吃完後,眾女很有默契的收拾碗筷,給張勇兄弟倆更多時間聚一聚,而且剛才張勇提到用另一個國籍結婚的事,她們儘管喜出望外,不過還需要時間消化,畢竟婚姻可不是兒戲,儘管她們很愛張東,但也得考慮有沒有做一個妻子、母親的能力。

  張東和張勇聊得有些意猶未盡,加上張勇少有這樣放鬆的時候,現在工作壓力極大的他很珍惜這次難得的相聚,正好林正文打電話來,張東就帶著張勇去夜百合,和林正文會合後繼續喝。同行的只有酒量不錯的林燕,而左小仙和安雪寧則是以照顧生意的名義到夜百合,生怕不小心怠慢興致高昂的張勇。

  張勇似乎是要釋放掉所有壓力,一向在人前肅穆無比的他放開了喝酒,畢竟平日工作緊張,只能滴酒不沾,現在工作告一段落,他需要偶爾的放縱輕鬆一下,否則在高壓的工作之下,就算是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後門進出,加上有隱蔽的包廂,張勇就不必考慮形象,而且隨他來的工作組已經押著人回省城,在這地生人不熟的松山,他可以盡情展露隨意的一面,可以和張東嘻笑怒罵、可以為老不尊,甚至可以嘻皮笑臉的亂來。

  包廂內的氣氛十分熱烈,酒一瓶接著一瓶上,張東兄弟倆盡顯豪邁之意,林正文和左小仙也喝得很H——GH,一邊炒熱著氣氛,一邊玩著骰子。現在張勇給人的感覺已經沒有那麼有壓迫感,就像是隨和的兄長。

  林正文是第一個喝掛的,叫來那些同性戀把他扛走後,大家都醉醺醺的。

  張勇很興奮,大喊著來個不醉不歸,因為他已經一年多沒喝過酒,今天這麼開心,一定要盡興。

  張東的酒量已經不錯,不過和張勇一比是小巫見大巫,結果張東吐了好多次。

  此時酒吧已經差不多打烊,客人走後,工作人員全都閒下來,左小仙一看張勇戰鬥力那麼強,立刻把所有的銷售人員和經理都喊過來。

  一幫混夜場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個個都是短褲、細肩帶,雪白的大腿和深邃的乳溝無比誘人。

  這些女人一進入包廂就敏銳察覺到張勇的地位比較高,而且是主角,即使不少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但還是立刻坐下來,有些彆扭的陪在張勇身邊,因為她們都是百合,雖然有少部分是雙性戀,不過在這裡上班後,陪男人喝酒都是頭一次。

  張勇喝得醉醺醺,眼眸裡似乎閃爍著一些不該有的衝動。

  在熱烈的氛圍中,所有人都喝得失去理智,最後誰都沒辦法開車,直接在遠東酒店訂的房間過夜。

  張東摟著三個美嬌妻沉沉入睡,當然也是經過一番激戰後,讓她們在胯下求饒,才沉沉睡去。

  至於張勇那邊,張東就不知道,反正所有人都喝到失憶的地步,究竟發生什麼事沒人記得,只記得他開了一間大套房,似乎有好幾個人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