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平予與白欣玉達成了協議,藍潔芸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藏寶圖,照著圖中指示開啟了機關,只聽得機關發動之聲隆隆入耳,轉眼間一旁的石壁已滑進了旁邊,露出了另外一間石室。
高舉著夜明珠走進了石室,趙平予「啊」了一聲,只覺眼前一亮,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沒錯,這藏寶庫中當真存有武功秘籍,只是這武功秘籍不全是書冊,而是一幅幅的圖畫,全都鐫刻在石室週遭壁上。
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圖像,各分群落,各有系統,有些是內功,有些是刀劍武器,還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仔細一望才知該是輕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數幾本書冊,散散地堆在一旁,與石室的空間相比之下,格外顯得渺小。
本來眾人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武功秘籍,好助趙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現在看到石壁上有這許多的武功,自是各尋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東西來;加上壁上所注的武功看似無甚奇處,但來此之人武功上皆頗有根柢,一見便知壁上武功均屬上乘,許多圖像中的姿勢均是千變萬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足,跟著圖形習練了起來。
一時間眾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尋各的圖像練起武功,連向來以自身武功為傲的雪青儀,都無法脫離石壁上武功的絕大吸引力。
本來以雪青儀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強,深知武學一道重在專心深究,而非駁雜不純,任你所學武功再多,也難敵專心致志的一門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精深,也難動其心,但這石壁上頭的武功實在太過奇妙,誘惑力也太強,任意看到一個圖形,略一思索,便覺圖中姿式,實可解答自己長期來苦思不得的許多武學難題,但這姿式到底如何,卻又朦朦朧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知不覺之間,她竟也學著藍潔芸、趙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來。
「不能練啊!」突地,少女清脆的喊聲,猶如石破天驚般,打破了洞中練武的狂熱氣氛,雪青儀猛地一省,向後退了幾步。
趙平予、藍潔芸、項明雪和白欣玉等人雖不知項明玉為何高喊,但眼見雪青儀猛地後退,像是發現了什麼問題一般,他們縱不把項明玉的話放在心裡,但雪青儀武功識見在眾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後退了,想必這其中定有狀況,四人雖不知其所以然,仍不約而同地隨著雪青儀的動作退後了幾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項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說。
若非給項明玉這一聲提點,雪青儀差點就無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頭的奇妙武功當中,被那一聲驚破了沉迷的心,她這才想起來,這石壁上的武功縱然玄奧精微,和自己所學可說各擅勝場,但用以參考參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只知練新招卻全然忘卻了自己以往所學,那可就糟了,武學之道最重專一致志,心有旁騖、見異思遷,乃練武的頭號大忌,自己竟險險忘卻了。
只是這道理自己這參禪的人或能瞭解,畢竟參禪修道和練武一個道理,都最重專一不二,但項明玉小女孩兒,在武功上頭全不及眾人,所以當大夥兒都在研究石壁上圖像的時候,她卻獨自一個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書冊,她又如何看出自己的問題?
雪青儀不由覺得疑惑,望向項明玉的眼中充滿了疑問之意,看得一旁的幾人更是一頭霧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項明玉不由有些發毛。
只見站在一旁的項明玉纖手發顫,一本泛黃的書冊掉落在她腳邊,一片灰色的小小雲團正在她腳邊逐步散開,項明玉的表情充滿了慌亂和驚恐,似連腿都軟了,一時間,竟連走到眾人身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兒,簌簌地發著抖,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可怕的東西一般。
「怎麼了,明玉?突然叫這麼大聲,大家都被你給嚇到了。到底是什麼事,快說!」練武練到一半,卻被人硬是打斷,尤其又是自己這向來頑皮到不分輕重緩急的妹子,項明雪心下的火特別高昂,若非看項明玉一臉惶急,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她還真想拖這妹子到外頭去好好打一頓屁股,至少讓她安靜一下,免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斷。「這可不是無聊胡鬧的時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們看這個……」被項明雪嚇的差點哭出來,項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腳邊的書冊,送到了趙平予眼前,那書面上竟是大大的三個隸體「淫殺術」,顯然書冊裡頭寫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顧的壞東西,怪不得項明玉要驚叫出聲。
這石室中的寶藏武功,顯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殺之術這等鬼域伎倆,其餘的武功有多麼正經,也可以想見。
給項明玉這麼一嚇,加上手上的書冊,趙平予原本被尋到藏寶、復仇有望的熱誠給沖的一昏的心登時一醒,外頭的寶貝多得滿坑滿谷,而且全是無價之寶,要取得這麼多的財物,靠正當的手段絕不可能,此間主人多半非奸即盜,再加上現在項明玉手上的這本「淫殺術」,趙平予更可想見,製造這寶庫,將這麼多寶貝藏在此處的人不但是個大盜,而且恐怕還是個採花大盜。
弄出了這麼個駭人的「淫殺術」來,此人必是邪派中人,縱使他武功高明,但自己修練之後,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邪效果,若練成正邪兼修也還罷了,最怕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淒慘。
「原來如此,『淫殺術』啊……」將那書冊拿在手中,趙平予正自推敲,突地身旁一團白影掠過,劈手便將他手中的書冊取去,身影直向外衝,慌的趙平予和藍潔芸連忙左右抱住,才將雪青儀硬是阻止下來。
只見被兩人緊緊抱住的雪青儀滿面通紅,拚命掙扎,以往平靜沉穩的神態再不復見,代之而起的是滿面的渴求和希冀,「放開我,快放開我……這裡……這裡就是他練武之處……」
「不是,不是的!」知道天底下能讓雪青儀失去她那高雅嬌貴風範的,只有關於一個人的事,偏生書面上這「淫殺術」三字,正好讓她想起了那個人,那可是雪青儀心中真正的愛人,縱然她現在成了趙平予的女人,但一聽到他的事,仍夠令她無法自持。
趙平予一邊拚命地拉住雪青儀,不讓她整個人衝出去,一邊大聲喊著,「從這裡頭的灰塵就看得出來,至少有幾百年沒人進來過了,他絕對不曾進來過,也不會在這裡頭練過武功,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純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嗎?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慈航訣」最重心法修練,雪青儀浸淫其中,心理的穩定度也遠勝常人,她沖歸沖,其實心下也知這多半只是巧合,「淫殺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純粹只是天賦異稟,和這兒所留下的「淫殺術」秘籍多半無關,只是一看到這東西,想到了他那時對自己的款款蜜愛,雪青儀胸中不由著慌,一千一百個想在這兒到處搜尋,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趙平予和藍潔芸安撫了好一會兒,雪青儀才癱了下來,再不掙扎了。
見雪青儀總算冷靜了下來,只是狂亂之後的她一時還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兒,一副癱了的軟弱樣兒,全不像一個練武有成的高手,趙平予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知道現在的雪青儀正是沮喪至極的關頭,自己這些局外人根本無法出言鼓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去,以雪青儀的修養,絕不會像趙平予當日一般死氣沉沉,靠著自己努力,她早晚會恢復過來的。
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氣,向藍潔芸打了個秋波,小心地從雪青儀身邊離開,伸手拾起了掙扎之中已翻開的書頁。
本來自從看到了書面上那「淫殺術」三個大字之後,趙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功,便不怎麼想加以鑽研,連石壁上的絕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開了目光不去接觸,一幅怕看了之後就沒辦法靠自己離開的樣兒,若非雪青儀的掙扎,只怕他也不會看到這「淫殺術」書中的內容。
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頁後,趙平予的目光竟似被書中的內容給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邊的藍潔芸發覺不對,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趙平予才清醒過來,浮出了如釋重負的一笑。
「原來如此,」趙平予笑了笑,伸手攬過項明玉,將書中的內容指給她看,還硬是把她掩住雙目的小手撥開,讓她再逃不過書中內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心,這書名只是取的聳人聽聞而已,其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恐怖。從內容看來,這本書的內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姦後殺,純粹只是用來媚惑女子的法門,如果平予學了裡頭的東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會知道其中厲害了……」
「那、那它為什麼要取這麼嚇人的名字?」雖對這書的內容還是無法釋懷,但趙平予既然這麼說了,項明玉也只會相信他,她睜開了眼睛,不明究裡地望向趙平予,「不是那麼可怕的東西就說明白嘛!嚇的明玉差點心都要跳出來了。就算……就算裡頭全是……是不堪入目的髒東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歡,想要用上幾下,玉兒也會喜歡的……可是它……它幹麼取這麼個嚇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來……」輕輕地翻了幾頁,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只要稍微大力點,這泛黃脆弱的書頁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會兒趙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懷中的項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笑什麼?「好玉妹妹……你總知什麼是欲仙欲死吧?」
「當……當然……」沒想到趙平予頭一句話,就是這麼不堪入耳的話語,這兒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藍潔芸、項家姐妹和雪青儀,還有個「白羽鳳凰」白欣玉在哪!這種夫妻床笫之間才好出口的話,他竟這般毫不顧忌的說了出口,教項明玉怎聽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語必和趙平予手中那名稱嚇死人的「淫殺術」
有關,怕連答都不敢回答呢!
「予哥哥壞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兒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的,像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又和這書有什麼關聯?」
「就是這樣啊!」將手中那書的序章翻給了項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趙平予一邊解說,一邊用眼飄著餘人,藍潔芸和項明雪雖不知究理,但她倆何等聰明,光聽他們的對話也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不由得俏臉微紅,卻捨不得離開。
雪青儀倒沒什麼異樣,只是一雙眼兒似浸透了水一般,回應他的眼神滿是媚意,勾的趙平予心兒也狂跳起來;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開去,人都站到了石室門口,裝著在注意外頭的珠飾古玩,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這裡頭寫的就是這些……」
「什麼……」
見項明玉還想爭執,趙平予微微一笑,摟緊了她,一邊將嘴湊上她耳邊,口中的熱氣熏的她小耳一紅,聲量卻故意放得讓雪青儀等人都能聽得清楚,「好玉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後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你那時……也嘗過滋味,該不會陌生吧?」
「這……這當然……」
「這裡頭寫的東西就是這樣,讓女子試過其中滋味以後,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死後重生一樣,所以叫做『淫殺訣』,書名看起來雖然駭人,實際上並沒那麼可怕……唔,平予還沒試過讓玉兒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掉一樣,所以玉兒才感覺不出來,看來為了解釋這東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行……若換了有這種經驗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聽就懂了……」
沒想到趙平予竟將床笫間的放浪言語都抖了出來,項明雪俏臉通紅,想罵卻又罵不出口,體內那令她又愛又恨的餘毒,偏偏現在又像被趙平予的言語勾了起來,弄的項明雪腿腳發軟,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嬌羞無倫的美模樣,出現在這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藍潔芸不由微微搖頭。
她走到了項明雪身後,輕輕扶著她嬌顫的胴體,一邊對趙平予搖頭,「好予弟弟口頭上檢點些,這兒可不只有我們,還有別人在,千萬別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難不成要潔芸再次發火,好好罰你一回不成?你可別忘了,不只玉妹妹,連潔芸也沒被你弄成……弄成那樣過……」
本來見藍潔芸出面,趙平予不由得一股顫意從腳底直升上來,那回在天山派被藍潔芸狠狠吼過一回的記憶,嚇的趙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這一路上眾人晝伏夜出,白天休息時只怕休息得不夠,體力若無法恢復,趕路時便可能出岔,是以趙平予一直沒有在藍潔芸的肉體上找回場子的機會,現在的他遇上她仍如個小頑皮弟弟遇上了嚴格的姐姐般,嚇的動都不敢動。
但聽到她的最後一句時,不只他懷中提心吊膽的項明玉鬆了口氣,連趙平予的懼意也溜了七八分,藍潔芸語中的怨意一聽便知,趙平予豈不知這美姐姐已是春心大動,正待自己的寵愛?
「那好……今晚我就來好好愛著潔芸小姐,讓潔芸小姐知道雪妹嘗到的是什麼滋味……」放開了懷中的項明玉,趙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願躲開的藍潔芸早被他抱個滿懷,「好潔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你這麼久,平予知道你一定憋壞了……今晚就讓平予好好補償你吧……」
給趙平予這樣公然示愛,藍潔芸臉皮再厚也受不起,幸好白欣玉聽不下去,早已溜了出去,現在的石室當中只有已和趙平予有了肉體關係的幾位美女,否則她可真羞的想打個地洞鑽進去呢!
偏偏趙平予的懷抱如此溫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強壯,被幾句壞話兒挑的嬌軀酥軟的藍潔芸根本就逃不了,連想掙扎的力氣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懷中欲拒還迎地推了兩下,「壞予弟……別這麼急好嗎?你如果要……潔芸就是你的,可是……可是依圖上所載,這兒應該還有間秘室,至少……至少等潔芸先開了那間秘室,弄清楚裡頭藏了什麼東西,你再要潔芸好不好?算潔芸求你……」
見到懷抱美人的趙平予還纏著不休,弄的他懷中的藍潔芸香肌暈紅,欲言無法,雪青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插了進來,她也知道現在有白欣玉在旁,趙平予口頭上挑逗幾句倒行,真要他毫無顧忌地和藍潔芸翻雲覆雨,這小子恐怕還沒這色膽。
她先示意項明雪扶開嬌軀酥軟的藍潔芸,這才正色對著意猶未盡的趙平予,「好平予先別玩了,正事要緊。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雖都玄奧莫名,顯是高人手筆,但都走陽剛路子,與你所練的」雪梅劍法「路子不合,你練了對你未必有多大幫助……不過這邊的幾招路子倒和羽翼劍法中的幾路殺招頗為近似……你瞭解青儀的意思嗎?」
「原來如此,」雖說武學一道曠若淵海,趙平予在這方面的研究並不精深,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錯,雪青儀所說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來,所以才要特意調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憤懣發洩出來。
但現在給雪青儀一點,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給陰京常點撥了一條路子,武功進步有望,若他拿這石壁上的武功當做對手,一邊破招一邊想法依陰京常所言,將自己的內力和雪梅劍法融合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屬邪派,練了對自己有害無益,也可從絞盡腦汁之中不斷進步,真可說是一舉兩得,「還是雪前輩見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謝雪前輩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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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鉤,一條人影飛快地左穿右插,避過了門外的守衛,迅捷無比地穿園進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標所在地,他放輕了原就落地無聲的腳步,小心翼翼地立在樹枝上頭,伸長了腦袋窺探著四周,注意是否有人走向這邊,今夜月光不明,連星子都不多,正適合夜行人的隱密行動。
確定了四周無人,趙平予這才行動,小心翼翼地向著排幫幫主的寢室潛去。
雖說一切順利,但他心中卻有一絲奇異的陰霾,排幫至少也是一大幫派,幫中人才濟濟,臥虎藏龍,雖說現在湘園山莊復興,將排幫的地盤分掉了不少,勢力必然有所減退,不復當年興旺氣象,但絳仙既是幫主又身為女子,她的寢居附近怎麼會這般守衛鬆懈?甚至連門口的守衛,都遠比這兒森嚴。
本來若非必要,趙平予實在不想來此煩著絳仙,他與鄭平亞之間的事牽涉頗多,雖說鄭平亞已非玄元門人,但原先兩人總是師兄弟,彼此之間的事外人實難參上一腳,而絳仙與兩人有同修之誼,在兩人之間更難取捨。
先前趙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讓,絕不和鄭平亞有衝突機會,一來是怕陰京常從中取利,二來也是不願讓絳仙和玄真子左右為難,若趙平予不出現,絳仙倒還可以落個清閒,可是一旦趙平予和鄭平亞的對立之勢浮上了檯面,要絳仙做出選擇時,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趙平予等人雖連開啟了兩個寶庫,金玉財貨數不勝數,加上趙平予受陰京常點撥之後,尋著了路子,兼且練武不輟,武功與當日戰鄭平亞時,已不可同日而語,但現在的他們既沒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園山莊勢力又正值如日中天,還在武林中懸賞緝拿於他,若趙平予行事不小心謹慎,又或至少尋人掩護,一旦形跡敗露,別說湘園山莊的眾多高手了,光是對付那些衝著湘園山莊懸出鉅大賞格而窮追不捨的武林人物,已足夠趙平予除了整日激戰之外,什麼也沒法子做了。
但讓趙平予來此尋絳仙的,還不只是這個理由。從天山派下來,一直到尋著落在蜀境的寶庫之時,趙平予等人一路專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就是一場激戰難免;直到在寶庫中耽了許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趙平予才真正重拾信心,就算現在遇敵大戰,他也不再害怕。
在前往湘園山莊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趙平予一行人雖是小心謹慎,卻不像以往那般風聲鶴唳,加上已入中原,總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涼,是以他們對武林中的情況,也就較為瞭解了。
偏偏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一路上最讓他們聽的瞠目結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失蹤大案!原來當日湘園山莊大舉攻上天山派,鄭平亞打的如意算盤是拿趙平予或白欣玉當幌子,一舉解決沈世珍口中和楊干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勢力。
雖說天山派形勢孤絕,和中原武林來往不切,若湘園山莊當真和天門再戰,天山派鞭長莫及,根本不可能對天門奧援,但在鄭平亞看來,讓楊干留個遠在關外的盟友,總不是件好事,何況為了當日三年之約,鄭平亞不能對天門各個分堂動手,只能轉向對付天門的幾個盟友派門,現在天門的盟友消失殆盡,就只剩個天山派,他又怎會放過?
只是那日當鄭平亞等人攻上天山派之時,不只是原先邊打邊逃,逼的她非上天山派不可的白欣玉,連趙平予竟也不見蹤影,天山派掌門柳凝霜好整以暇,一副先禮後兵的格局,動手前先問鄭平亞為何興師動眾。
這一下可把鄭平亞問倒了,天門之役後在趙平予的奔走下,天山派已向中原各門派言明嚴守中立,絕不參與湘園山莊與天門間的衝突,沒有白欣玉和趙平予這兩個「理由」存在,鄭平亞總不能明說是為了解決天門的盟友而大舉進犯,名不正則言不順,湘園山莊終還算武林中的名門正派,若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縱是勢力再強,也不能隨隨便便滅人門派啊!
給柳凝霜當眾問了個氣沮,雖知趙平予和白欣玉絕不會無故失蹤,必是眼前這美若天仙、嫵媚清秀的「雪嶺紅梅」柳凝霜將他們藏了起來,這才敢在眾人面前裝傻,義正辭嚴地問他們何所為而來?
但既沒有證據,鄭平亞想罵都無話可說,柳凝霜都已經大大方方地讓他派人搜索派內了,再找不到鄭平亞也只能怨自己的手下無能,改口說自己是為了重申前盟而來,大舉來此只是為了確定天山派確實沒有參與中原內部的爭鬥,絕非無故興師,硬是把那股火吞回了肚子裡去。
只是鄭平亞的手下,也並非都是無能之輩,雖說此次目的不成,卻也沒這麼容易放過天山派,既是找不著趙平予和白欣玉等人半點蹤影,在部屬進言而下,鄭平亞改口請柳凝霜前往湘園山莊作客,與尚光弘等人切磋武學,順道游賞湘江風光。
心中知道鄭平亞藉此為名,實則是想將自己軟禁作為人質,但他說的冠冕堂皇,又有駱飛鷹在旁幫腔,柳凝霜就算心下不喜,卻也不能不看著「鐵臂神」駱飛鷹的面子,幸好她雖不喜歡鄭平亞那一閃即逝的好色眼神,但在湘園山莊中有尚光弘坐鎮,兩人雖無深交,但尚光弘的人品柳凝霜倒還信得過,是以她也無拒卻的理由。
問題卻出在之後,在湘園山莊作客了一個多月後,「雪嶺紅梅」柳凝霜竟然趁夜回轉天山派!她走的甚是匆忙,連走前都沒向尚光弘等人辭行,只是匆匆和鄭平亞解釋了幾句,取得他的允許,又留了封書信給尚光弘等人,便趁夜而行,其它人別說阻止,甚至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聽到柳凝霜趁夜離開的消息,湘園山莊中人心大嘩,有好許人甚至以為這是柳凝霜打算背反前約,投入天門的證明,群情激憤之下,紛紛向鄭平亞進言,要他先下手為強,差點迫的鄭平亞再起征天門之師,若非鄭平亞恪於三年之約,尚光弘等人雖對她的不告而別大為不喜,卻也認為進兵的準備尚有不足。
鄭平亞身為湘園山莊莊主,更不能違約動手,支持他咬緊牙關壓住了屬下們的議論紛紛,只是不住招兵買馬,準備到時再與天門一決雌雄,只怕一場大戰又要提前展開。
但當湘園山莊的人前往天山派興師問罪的時候,卻被柳凝霜走後暫署天山掌門的柳傲霜反打一耙,柳凝霜雖離開湘園山莊,卻沒有回到天山派,竟似就此消失掉了。
柳傲霜姐妹情深,甚至以為柳凝霜會否被湘園山莊暗算身亡,好除去心頭大患,差點要親往湘園山莊大興問罪之師,鬧的沸沸湯湯,若非鄭平亞反常地捺著性子解釋,甚至派出了「飛鴻」梁虹琦親自上天山派解釋,答應要全力尋找柳凝霜的下落,這才安撫住了天山派鼓噪之心,只怕兩邊立時就要衝突起來。
這件事鬧得極大,連耳目遍天下的丐幫都驚動了,但任丐幫中人千查萬查,不只是往天山派的路上,甚至連中原武林中,都沒有柳凝霜的影子,這個人就好像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此事一發,弄得武林中登時議論紛紛,街談巷議儘是此事,「雪嶺紅梅」柳凝霜可非一般弱質女流,而是名登風雲錄的絕代高手,江湖閱歷豐富,要暗算於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自己想要躲起來,又或是同為風雲錄中的高手出手攻擊,否則活見人死見屍,怎可能如此無聲無息地消失?
聽到這個消息,趙平予心中不由憂心忡忡,一心只想趕快上湘園山莊查明真相,偏他連個聲音都沒出口,藍潔芸和雪青儀已出言阻止了他,她倆說的也不由趙平予不點頭稱是,就因為趙平予和白欣玉的「消失」,鄭平亞才沒有理由尋天山派的碴,若他此時出現,豈非給柳凝霜扯後腿?
加上湘園山莊搜索趙平予甚急,他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湘園山莊外頭,只怕非得一路打進湘園山莊之中不可,到時候光打都耗盡全力了,那有辦法去尋找柳凝霜失蹤一案的蛛絲馬跡呢?
雖知此事絕不能驚慌,更不能打草驚蛇,趙平予雖知尚光弘為人光明正大,他的義兄弟們也絕不會向柳凝霜動手,但對鄭平亞他就沒什麼信心了,急的猶如熱鍋上螞蟻的他,千思萬想總算想出了主意,排幫的防衛總不像湘園山莊那般嚴密,絳仙又原是鄭平亞同門十餘年的師妹,若自己暗中求見絳仙,求她去湘園山莊看看有否盡力之處,鄭平亞總也不能不賣她這個面子吧?
遠遠尋著了燈火闌珊處,趙平予心中陣奇陣喜,奇的是都這麼晚了,絳仙怎麼還沒睡?她這般年輕,也處理不了什麼大事,照說幫中事務該都由四大長老處置,無論如何也不該讓她熬夜熬到這麼晚,喜的卻是這麼一來,他更好求見了,無論兩人關係如何親近,絳仙總是女孩子家,若絳仙已經睡下,要他趁夜侵入女子寢間,趙平予可真做不來這種事,還是得等她睡醒之後再出聲叫她才行,現在既知道她還沒睡,今晚就可以把事情處理掉,趙平予可真暗地裡吁了一口氣。
輕巧地登上了絳仙寢室外的樹枝,藉著茂葉掩住了身形,才剛把腳站好,向絳仙房裡一望的趙平予差點沒嚇得掉下來。他抹了把冷汗,固定好了立足之處,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絳仙的房裡,眼前的景象卻是那般真實,加上聲息隱隱可聞,在在告訴他這絕非是自己看錯。
只見燈火通明的房中,正上演著一出誘人無比的活春宮:床上的絳仙一絲不掛,跪坐床上,上身直立起來,讓胸前那美妙的曲線展現出無比的誘惑力。
此刻的她藕臂輕攬,圈住了身後摟著她的男人的頸項,一邊和他交接著甜蜜的親吻,隨著嬌軀的顫抖口唇交接處映出了美麗的光絲,一邊讓他的手毫不顧忌地掌托著自己賁張的玉乳揉弄搓動,腰臀之間不住輕扭,帶著香汗不住灑出,顯見她正樂在其中地承受著男人自後而來的衝擊,兩人交合已到了緊鑼密鼓之際,光看絳仙媚眼如絲、眉目含春的媚態,便知她樂在其中,很快便要高潮洩身,絕不是給人打擾的好時候。
在兵發天門之前,趙平予就曾在玄元門裡和絳仙好過一次,他自然知道絳仙的情況,一方面她被惡人所算時的淫藥藥性在體內纏綿未褪,再加上絳仙練就媚功,最需要男女交合的精氣交流助她功力增長,既然身在排幫,她若找了面首上床,並非難以想像之事。
而且現在和絳仙交歡正濃的那人,便是排幫中最為風流自喜的風采旬,趙平予雖聽絳仙說過不太喜歡他,但在排幫幾位長老當中,武功方面或許各有獨到之處,但在男女風月方面,若風采旬認第二,恐怕沒人敢認第一,絳仙既有床笫方面的需求,不管論功夫論經驗論體貼,這風采旬都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何趙平予一路行來,只見排幫總舵外頭戒備森嚴,裡頭卻是個巡邏的人也沒有,警戒鬆懈到像是全不在意,絳仙雖因特別情況而放縱男女之歡,但她總是個女孩子家,又是貴為排幫幫主,夜夜縱情男女之歡這種事若傳了出去,雖說江湖男女不拘小節,但總算是個醜聞,絳仙和幾位長老說明白,讓他們將總舵之內的巡哨撤掉,以免消息外洩,也是理所當然。
真正讓趙平予差點跌下樹來的,是絳仙鄰房中的情況,不只是絳仙正在爽,連隔房的絳雪竟也逃不過男女之事的誘惑!
不像隔房的姐姐那樣主動與男人擁吻,絳雪四肢趴伏在床上,完全是被男人控制的姿勢,臉兒朝向絳仙那邊,也不知她能否看得到絳仙宣淫的景象,她身後的男人生的雄壯威武、虎背熊腰,不只身材體格,連動作之間都難見老態,此刻的他雙手控住絳雪的纖腰,讓已被體內氾濫的春情所控制的絳雪無論扭轉挺動,都逃不出男人的控制,股間隨著男人的抽插不住啪啪作響、汁水漫溢,混著她口中嬌吟時作、囈語不絕,好一幅春光爛漫的冶艷景色!
雖知絳雪當日也中了媚毒,雖被自己及時以拔毒之法抽出了大半毒性,但殘留體內的餘毒卻非趙平予所能處理,絳仙既在這兒大享雲雨美味,自沒有不讓絳雪一同享樂之理,但親眼看到絳雪在男人的衝擊下婉轉逢迎的媚姿浪態,對趙平予仍舊頗為震撼。
若非從他的角度雖只能看到絳雪頂挺扭搖之間美乳彈躍跳動,但光從絳雪的嬌聲呻吟,與她不時浮現在面上的嬌媚情態,便知絳雪雖被男人控的死緊,不像姐姐那般主動,但她的快感卻絕不差絳仙多少,此刻的絳雪也正樂不思蜀,趙平予差點以為她是被男人硬上的呢!誰教這姿勢這般欺負女孩子,他可從未用過。
眼見絳仙和絳雪分別與男人尋歡作樂,顯見兩女皆樂在其中,趙平予眼看春宮淫戲,耳聽激情浪語,不由得也被挑發了慾火。
他也練了這方面的功夫,實力之強尤在絳仙之上,偏偏這段日子顧著躲躲藏藏,加上還有個白欣玉跟著一起走,趙平予雖又收了個美若天仙的雪青儀,搞起來卻不敢像以往那般盡興,雖不能說這段日子以來慾火一直積著不發,但一直有些許的不滿足壓抑在心頭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還有正事要做,加上正和絳仙姐妹交歡的,應該都是排幫的長老,自己實不敢造次,眼前的刺激差點讓趙平予忍不住想參一腳,讓絳仙和絳雪洩的更為暢美。
一邊在心中胡思亂想,也不知兩女這般交合,是各來各的還是早有默契,絳仙那邊她不但主動的浪態紛呈,連聲音都毫無壓抑,隔壁的絳雪想必是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絳仙這般做是因為身後的男人正服侍的她暢快已極,還是因為要讓絳雪褪去矜持,盡情地享受其中樂趣,才以身相誘,用那無比纏綿歡樂的聲音和神態,讓旁聽的絳雪也融入淫情之中,又或者兩者皆有呢?
心中思緒紛至沓來,也不知這樣想了多久,房中的兩對已分別偃旗息鼓,男人收拾了一下便退了開去,自顧離房去遠,只留下絳仙和絳雪留在床上,一個倚壁半坐,一個綿軟伏床,皆是肌紅膚潤,嬌軀上浮著一層誘人的水光。
兩女此刻都已酥的夾不住玉腿,任得激情之間的分泌與被男人重重射入的精水自幽谷中汨汨湧出,在粉嫩的玉腿上畫出了激情的誘人圖案,顯然兩女都已經暢快地洩過了一回,還正沉醉在餘韻當中,趙平予這才屏住聲息,從樹上緩緩地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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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酸軟的雙足從床上下來,取過旁邊早備好的清水將自己股間的狼藉稍做清理,披了件絲袍,絳雪撥開了簾子,走到了絳仙的床邊,現在的絳仙還茫茫然地癱在那邊,顯然還沒有從方纔的快樂當中清醒過來,直到絳雪體貼地為她將被子拉上,絳仙才嗯了一聲,媚目轉向了絳雪。
知道在床笫方面,風采旬在四大長老之中算得上出色當行,又嫻熟許多奇特的玩意兒,姿勢更是千奇百怪,種種體位干法變化無窮,可說是花樣百出,總讓女子沉醉於床笫纏綿之中,難以自拔,也難怪絳仙有些撐持不住之態,絳雪自己也曾和他睡過,自然知道風采旬的實力所在。
那日既在白山君胯下失身,又親眼見到了絳仙和管桓與范達理翻雲覆雨的妙況,對這誘人的男女之事,絳雪自然要插上一腳;而對絳仙來說,妹子這樣失身雖不在她的預測之中,但做都做了,想後悔也沒得後悔,何況白山君既在鄰房給絳雪開苞,自己和兩位長老的淫姿浪態,想必他也清楚得很,這樣下去,早晚自己和白山君也要一結露水姻緣。
是以絳仙倒也沒阻止絳雪,反而還教了她幾手在取悅男人當中自得其樂的方法,表面上是說要讓絳雪多學點,但真正的理由卻是,這樣下去絳仙和絳雪與四大長老只怕都有床上大樂的緣份,數人齊上都有可能,若不讓絳雪撐持久些,靠絳仙一人可受不了三四個人齊上的滋味呀!她雖也試過被三人同淫的滋味,深知其中美妙之處,但那樣搞不只羞人,體力的耗損也相當可觀,頻繁的玩上幾次連她都受不了呢!
不過最讓絳仙吃不消的,還是風采旬在床上的過人表現。被管桓等人放出來後,風采旬原本嚇的縮成了一團,生怕被這美幫主幫規處置一句輕輕的話,自己的小命就要飛了,沒想到絳仙卻是不究既往,連管桓和范達理這兩個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人,這一次竟也沒有多口,風采旬雖在心中暗自稱奇,卻也不敢多問,直到當晚被絳仙召入房內,坦誠相告,風采旬的心才放了下來。
只是絳仙這關倒也不是那般好過的,風采旬趁機動手是事實,絳仙倒也不怎麼想就這樣放過了他,當晚就令風采旬在床上好生對自己與絳雪「賠罪」。
性命無虞,一顆心既放了下來,風采旬色心又動,這美女幫主既出言相邀,又有個才剛開苞,嬌滴滴怯生生的絳雪一起上陣,風采旬這「賠罪」自是戮力以赴,也幸好他混跡風月久矣,床上的熬戰之術倒練得不錯,雖一次對上二女,其中絳仙又有媚術護身,滿足她頗不容易,他表現的卻也不差,令絳仙和絳雪都滿意至極。
本已身受過淫風浪雨吹拂,和不同的男人交歡對絳仙來說倒不怎麼樣,但對絳雪而言,可就是新奇無比的遭遇了。
雖說身為江湖兒女,不理從一而終那一套,加上冰雪聰明,女子幽谷中的感覺又遠較男人敏銳,是以練陰功媚術,女子的進境遠較男子為快,但絳雪終究是前一夜才給白山君破瓜,才到第二天立時就和風采旬交合,對絳雪而言的震撼可真大,是以在床上她特別的嬌羞畏怯,看的風采旬雄風大振,表現的更為勇猛,滿足的滋味也格外厲害,弄的她舒服死了。
也因為這樣舒服的經驗,令絳雪在床上格外投入,表現的正如白山君在床上形容的騷娘兒一般,她那樣的投入,讓絳仙也再沒顧忌,對四大長老幾乎是夜夜需索,只是管桓和范達理終究年紀老大,雖說勇猛如昔,持久的力道卻遠不如白山君和風采旬了,干個一晚往往得休息個兩三夜才能再振雄風,是以床笫間多半由白山君和風采旬兩人盡展所長。
其中又以風采旬搞的最為激烈,他手段既多,經驗又豐,在床上往往弄的兩姐妹嬌吟不休,加上白山君深藏不露,到床上才知道他的勇猛竟勝風采旬一籌,雖說細膩之處尚不如他,那般強攻硬上,卻也足令人魂銷,是以兩女倒也不嫌寂寞,尤其到四大長老齊集之時,那被干的死去活來的滋味,才真正醉人哪!
一來兩姐妹向來親近,本也不想多所隔閡,二來又為了方便兩邊交換和彼此窺視,任他們膽子再大、再不顧一切,交歡之中或雲雨初洩之時,總也不好赤裸裸地換到另一邊房間,是以他們乾脆在絳仙和絳雪的寢間壁上打了個通道,裝上了簾子,隔簾窺看他人交合確夠刺激,若看到痛快處,還能和另一邊的人交換再干,這樣不只對他們方便,兩女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看著姐姐雲雨之後嬌慵柔弱的媚態,連絳雪自己都不由心動,這風采旬還真是厲害,技巧更是高明,便是絳仙深諳採補之道,也往往被他弄的神魂顛倒,只是採補之術最重暗來暗往,絳仙又不肯用這招來暗害四大長老,是以四人雖與兩姐妹夜夜狂歡,四大長老卻也不覺自己吃虧,只以為是因為年紀老大的關係,以致於搞過女人後身體特別虛累疲憊,多休息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
怯生生地開了口,絳雪取過布巾,小心翼翼地幫嬌軀猶然虛軟的絳仙清理下身和床上的余痕,她方才被風采旬撩的情熱如火,共赴巫山之際表現的遠較絳雪熱情,扭搖的姿勢更大,是以床上淫漬斑斑,清理起來格外累人:
「風長老在床上真的……真的好厲害……姐姐你又被弄成這樣子了……再過兩天管范兩位長老也要回來,到時候他們一起上,姐姐你可受得了?絳雪可是光一個白長老就已經吃不消了,可別奢望絳雪還有餘力幫你分擔,一次三個人齊上可不好消受,小心又像上次那樣,搞的整個人都洩的虛癱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還得想辦法瞞過去……」
「放心。」嬌慵地微挪裸胴,讓擦拭著的絳雪更好動作,絳仙的聲音中還透著無比媚意,像是整個人都還沉浸在雲雨歡快當中,兩女雖容貌相似,絳雪在床上清純嬌羞的魅力也自有自的動人,但說到光靠聲音和姿態上透出的無言之意,便能誘的人想入非非,絳雪根本遠及不上絳仙的十分之一。
「風長老自有分寸的……若是和其它人一起來,他就會稍微留一手,好準備後頭長程熬戰,這方面他可比你想的多了……若非白長老特別愛你,老是選著和絳雪上床,十次也沒一兩次和絳仙歡愛,讓風長老老挨在我這,如果沒有他在,絳仙縱然一次對上其它三人,也不會那般吃不消,他們合起來也沒有風長老那般厲害呢!小心那天風長老先挑到你,到時候才有得你受……」
「那麼……」聽到絳仙說的話,微微咬起櫻唇,絳雪倒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連功力勝於自己的姐姐,都被風采旬弄的這般酥軟無力,若他真選上稚嫩如她,自己那吃得消?
不過看姐姐每次和風采旬上床之後嬌慵癱軟的媚態,眉宇之間滿是幸福滿足的神采,絳雪也不由嚮往,若那天讓自己和風采旬單獨好上就好了,他知道如何調節,該不會讓自己吃苦的,「到時候就由絳雪和風長老干,姐姐你獨個面對其他人……只是白長老偏愛那種姿勢,要擠三個人恐怕得多花些腦筋……」
「你呀……壞……」纖指在絳雪額上輕輕一戳,絳仙忍不住笑了起來,白山君那點都好,就是太偏愛讓女孩子四肢趴伏,活像狗兒交合般的姿勢,這體位偶一為之是不錯,老用這招就不怎麼好了,惟一的好處就是讓絳雪一邊被干,一邊還能看著絳仙與其它人盡情放浪的姿態。
說句實在話,正在干的時候感覺到被別人窺看,雖是羞人卻也有種格外厲害的刺激存在,尤其那又是自己的妹子,刺激到讓絳仙幾乎都快愛上了這種感覺了呢!
「就只知道調笑姐姐……那天姐姐不在,讓你一個人去被四大長老輪流幹的要死要活,想休息都沒得休息的時候,你才知道那種苦頭呢……」
「有那種苦頭絳雪吃,有多少吃多少,就算累垮也很痛快是不是,姐姐?」
環住了絳仙的頸子,絳雪將小嘴貼上她的耳朵,輕輕地呻吟著,聽的絳仙忍不住嬌笑出聲,這小鬼頭沒吃過苦頭,根本不知道那樣子有多累,不過她說的也是,若是雙方心甘情願,沒什麼暴力或脅逼存在的情況下,那樣弄法確實強烈到令人魂銷魄散,累是會累的死人,不過滋味卻也格外暢快。
突然間,絳仙立起了身子,彈下了床,腳下雖是一個踉蹌,頗見立足不穩,卻還是一手將絳雪拉到了身後,竟就那樣赤條條地立在床旁,面朝著窗外,一手護著妹子,一手擺出了迎敵的架式,「不知何方高人趁夜駕臨本幫,絳仙未及遠迎,先此謝過,只是男女有別,況且夜深人靜,若有要事請閣下就此明說,若無要事,還請閣下明日再上門,絳仙必掃榻以待,絕不怠慢。」
「師姐……是平予啦……」
聽絳仙一語叫破自己,背靠在牆上的趙平予並不奇怪,自己從方才開始就故意小小弄出點聲響,好讓裡頭的人感覺到外面的自己,一方面不至於打擾到其它地方的人,一方面雲雨方過的兩女猶自嬌慵軟弱,一絲不掛的不好見人,由她們出聲總比自己莽撞地闖進去要好,只要別把自己當淫賊就行。
只他沒想到絳雪幹過之後還不睡,竟會到絳仙房中串起門子來,他本來可不希望弄的兩個人都知道自己來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一點總比沒有好啊!
「哎,是你……好師弟,你可真嚇了我一跳,」聽到了趙平予的聲音,絳仙芳心一鬆,若非靠著身後絳雪的攙扶,怕要滑到地上。她向著妹妹微微一笑,緩緩地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感覺到趙平予的聲息就在窗邊,只是還賴著不肯進來,「先進來吧!外頭風寒露重的,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