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五章 水中之樂

  他騎著摩托車,輕鬆愉快地往縣城方向而去。一路之上,但見兩邊景物紛紛退去,沒人在後面坐著,他可以騎得快一些。到底是小村之路,車不多。他騎了一段路,也沒見幾台汽車經過身邊。

  他一口氣騎到了縣城裡,這回熱鬧多了。樓房多了,車多了,路邊的小攤跟店舖令人應接不暇,這樣的情景跟鄉下所看到的,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成剛覺得各有各的好處,他無法說哪裡好,哪裡不好。

  由於時間還早,他不必馬上打電話,他只發了個短信給玲玲,告知她自己已經來了,剩下的事讓她安排。

  他決定先逛逛街消磨一下時間,雖說縣城不能跟省城的繁華、富庶相比,但要想遛達也是地方多多,夠他玩一會兒。

  他去了商店,就是那次救蘭雪、抓瘦猴子的那間。很自然的,他想起了風雨荷——那位萬里挑一的好姑娘。她的風姿與魅力誰能阻擋?自己這麼有定力的人,也不禁滋生愛意,而且還絕對不止是色心與性慾。此時此刻,她可能已經到家了,正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恨著我吧?那親吻與撫摸的滋味多叫人懷念,只是親密的程度遠遠不夠。還沒有過癮,便「夭折」了。唉,可惜呀,沒達到目的。

  他漫無目的地瞎晃著,沒有購物之意。東西沒什麼好看,只是走馬看花而已。他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樓上樓下的服務生,都穿著制服。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個靚妹。好看的人都哪裡去了?也許這裡不好,全都跑外面掙錢去,嫁人去,求發展去了。

  逛了一圈覺得沒多大意思,就出了商店往別處走去。正要進一家手機店,這時從旁邊一家水果店出來一個人。那人看到成剛精神一振,幾步躥上前,成剛不頭一瞧,這人傻大黑粗,穿得挺整齊,只是一臉土氣。

  這人成剛認識,是村長的兒子——牯子,自己見過他。一見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老婆蘭花。

  牯子啊了一聲,叫道:「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呢?」

  成剛瞧了瞧他,微笑道:「這不是牯子嗎?村長家的公子哥啊。我怎麼會在這?這話很奇怪呀,這裡是縣城的大街,又不是皇宮。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牯子不由得臉上一熱,覺得自己的嘴真笨,說了廢話。他露出傻笑,接著又變嚴肅,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怎麼就這麼巧碰上你了呢?」

  成剛哈哈一笑,擺出男人瀟灑的風度,慢慢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喊我只為了跟我打個招呼嗎?要是這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覺得跟這樣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談。雖說這人只是蘭花以前交往的對象,不是前夫,可跟他在一起也覺得心裡有疙瘩。

  牯子擋住他的去路,說道:「成剛,你別走。咱們遇上了,就好好聊聊。我上次見過你以後,心裡有了不少話,我想跟你談談。」

  成剛望著他來者不善的臉,說道:「咱們好像沒有什麼可聊的吧?我要是沒記錯,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只怕會無話可說,彼此都會感到沒趣。」

  牯子哎了一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想咱們中間有蘭花,肯定有不少話可說呢。」

  他說話還算流利,像是打好了腹稿似的。當他說到蘭花的名字時,眼中掠過一絲悲憤與怨毒之意。

  成剛注意到了,也提高了警覺,心想:難不成他要跟我動武?這我可不怕他。

  他後退一步,沉吟道:「好吧,那咱們就談談好了。」

  牯子一指後面,說道:「那邊有個茶館,咱們到那兒吧。」

  他望著成剛,目光還算和氣。但成剛可以看出他心裡肯定不像目光這麼溫和。他看了一下時間,即使聊一下,也不會影響自己的約會,便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盛情,我也不便拒絕。」

  心想:他能把我怎麼樣呢?我成剛還會怕你一個鄉下漢子嗎?我交手過的敵人也不少,連握著槍的瘦猴子也打過交道,他不一樣是我手下敗將?何況你一個鄉下野小子?不過趁這機會我也可以從他的嘴裡聽聽蘭花的歷史。我相信,蘭花不會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牯子見他答應了,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在前頭帶路,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有一家茶樓,兩人上了樓,找了個包廂,要了一壺茶,然後對面坐下,隔著一張桌子。

  成剛打量一下環境,不大的小屋,擺設普通,牆上還貼了幾張老畫。開了窗子,微風不時從外面送進來;站在窗前可以看街景;坐在這裡,隨時能聽到外面的動靜,或者是車鳴,或者是人喊,或者是叫賣的喇叭聲。

  牯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不白的牙說道:「成剛,這兒比起城裡差多了吧,你一個城市人肯定看不上眼吧?」

  成剛慢條斯理地說:「咱們是來聊天的,不是來參觀的。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那就放馬過來吧。我聽著呢。」

  他雖說帶著笑,聲音裡卻含著威嚴,顯示自己是個硬骨頭,不是誰都可以啃的。

  牯子乾笑兩聲,說道:「不必那麼急吧?還沒喝茶呢。」

  正說著,服務生送上一壺茶。服務生出去之後,牯子提壺幫成剛碗裡倒滿,又替自己倒滿。

  他也不客氣,吱地一聲,就是半碗。成剛不禁笑了,心想:這才叫喝茶,而不是品茶。他拿起碗,啜了一口放下。這裡畢竟是個小地方,那茶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隨後,他等著牯子說話。牯子喝了一口後,用手抹了一下嘴,睜大眼睛,看著成剛,說道:「你知道嗎?我當初差點跟蘭花結婚了。」

  成剛早有準備,說道:「我已經聽說了,是差一點,不過還是沒有結成。」

  牯子咬了一下嘴唇,狠狠一拍大腿,大聲道:「可不是,只差了一點點沒有成。不然,蘭花就是我的老婆,絕對輪不到你。」

  說到痛處,他的肩膀直抖。一個大男子漢,兩隻眼睛竟有點濕潤了。

  見狀,成剛突然間覺得他挺可憐,一個男人即使失去了一個女人,雖說傷心,雖說痛苦,但也不至於在人前這樣?這樣可不像男子漢。成剛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牯子,你先別哭。你要是流眼淚,我只怕在這兒坐不住了,更別說跟你聊天了。」

  牯子咧嘴笑了笑,挺不好意思的。他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死德性。提別的事,哪怕是看到殺人,腦袋被砍下來了,我也不怕;就是刀砍向我的腦袋,把腦袋砍下來,我也不會哭。可一提蘭花跟我的事,我就想哭。你知道我有多愛蘭花嗎?我愛她愛得要發瘋了。」

  成剛很冷靜地說:「你跟蘭花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經跟她訂了婚就應該誠心待她,為什麼在那個敏感的時期還到這城裡亂來?這不足把自己逼上死路嗎?你這事可做得不太聰明」一提起這事,牯子脹紅了臉,嘴唇抖著,往自己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兩耳光。這個舉動使成剛大感意外。他哎了一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呢?你怎麼了?」

  心想:你有毛病啊?好端端地打自己幹嘛!

  牯子淒厲地說:「我該打,我該死。」

  說罷,雙手抱頭,低著腦袋流下眼淚來。這更叫成剛不安於座。

  成剛皺眉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啊。」

  牯子用手擦了擦淚,抬起頭說:「不好意思,讓人看笑話了。我不該這德性。」

  成剛看他時,臉上已經花裡胡哨,這都是擦淚擦的。

  成剛說道:「你還想跟我說什麼?當初的事,要方便的話,你告訴我吧。你為什麼會那麼糊塗,幹出那事呢?」

  牯子唉了兩聲,略低頭,說道:「反正過了這麼久了,告訴你也不怕。我當初跟蘭花訂婚,別提多高興了。我們張羅結婚時,兩家的家長都挺滿意,我的心情更不用說。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我爸不知道從哪聽來,說我不是他親生兒子、是別人的孩子。他發脾氣,脾氣可大了,說什麼不肯給我出錢結婚。我媽怎麼求他,他都不肯掏錢。我跟蘭花商量,要她跟我走,離開這個村子到外面過活去。可蘭花又不答應。我心情一壞,便去城裡找朋友喝酒。朋友很大方,請我吃大餐。吃完後在他的鼓動下,我們去找了小姐。哪知道,在那碰到同村的一個男人,他也是去找樂子的。他向來跟我家關係不好,結果回村子之後,就把事說出去了,我一下子成了大壞蛋。蘭花聽了這事之後不理我,我去解釋,她也不聽。我連去幾趟後,她就躲起來了,後來乾脆離開家,跑到省城打工。你知道嗎,我追到了省城,找了好久才找到她,我找她解釋半天也沒有用,她不肯原諒我,說我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我沒法子,這才走了,到別處去打工。」

  成剛點評道:「這還是你的不好。你去找小姐,這就是傻子。蘭花那樣的好姑娘怎麼會原諒你?」

  牯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不知道,我太冤枉了。」

  成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牯子直搖頭,說道:「我後來去問那個小姐那晚上的事。我才知道,我根本跟她沒做成。因為我酒喝多了,醉得不成樣子,沒有幹那事。你說這事我冤不冤?」

  這話倒使成剛感到意外。他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大的內情呢。

  成剛再度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牯子,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蘭花已經成為我的妻子。你呀,還是多看看眼前的事吧。好好過你的生活吧,不要再胡思亂想,這樣,對你及對蘭花都好。」

  牯子直搖頭,說道:「不不,我相信蘭花到現在也還是喜歡我的。」

  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牯子一臉惱怒。成剛止住笑,說道:「牯子,做人還是得現實一點好,太多浪漫的想法只會害人。你不要自我陶醉了,我跟蘭花非常相愛,蘭花當我是她的生命一樣。」

  牯子急得直拍桌子,大聲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唬我。」

  成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不信也好。約個時間,我讓蘭花當我的面告訴你,只怕你受不了。現在只是流淚,只怕到時聽了之後,你會忍不住吐血。」

  牯子固執地說:「你甭想拿這話來嚇我。你以為我不敢問她嗎?她以前可是跟我說過,她喜歡我。」

  成剛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還是醒醒吧,別再做夢了。一個男子漢,應該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應該活得瀟灑一點。」

  牯子把頭晃得像波浪鼓,說道:「我沒有蘭花,我瀟灑不起來。」

  成剛覺得跟他沒什麼可說的,便站了起來。牯子忽地站起來說道:「你別走,不要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成剛沒有坐下,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一口氣都說了。我還有事要辦呢。」

  牯子把眼睛睜到最大,緊盯著成剛,說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成剛抱著手臂,說道:「什麼話痛快說吧,不用繞彎子講含蓄話。」

  他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牯子應該去看心理醫生,或者去看精神科。

  牯子陰沉著臉,一字一字地說:「我想要你把蘭花讓給我。」

  他的聲音很輕,可每個字進了成剛的耳朵卻跟雷鳴差不多。

  成剛大怒,咬牙罵道:「你這是放屁,放狗屁。蘭花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是一根煙、一瓶酒、一副手套還是一棵大白菜,說給人就給人?你這麼說,不止污辱了蘭花,也污辱了你。跟你這種人,我沒什麼可說。」

  說著,轉身就走。

  牯子追上來,雙手緊抓成剛的胳膊,說道:「成剛,我沒有污辱蘭花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她。沒有她的日子,我過得好苦,我覺得自己活得都不像一個人了。」

  成剛甩開他的胳膊,呸了一聲,罵道:「你這個傢伙有病,還病得不輕,你還是去看獸醫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咱們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只聽撲通一聲。

  成剛轉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只見牯子流著淚跪在地上。他向成剛連磕了幾個響頭,磕得砰砰響,把額頭都磕破了,然後嗚咽著說:「成剛,我求求你,你把蘭花還給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哪怕你要我腦袋,我都砍給你。」

  成剛冷笑道:「你少來這套。你給我腦袋幹什麼?我不缺球踢。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蘭花是我的老婆,我不會放棄她,你還是醒醒吧,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說著,他快步走向樓梯口,又轉頭對還跪在那兒的牯子說,「順便告訴你,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想當孩子的乾爹,我可以考慮一下。」

  向他笑了笑之後,得意洋洋地下了樓,出了門。

  走上大街,呼吸幾口外面的空氣,心裡暗罵:這傢伙簡直瘋了,有點心理變態。他拿蘭花當什麼了?當東西嗎?媽的,太欺侮人了。下次再跟我說混帳話,我閹了他。

  他找到自己的摩托車,發動上車,又繼續他的自由之路。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停下車,要打電話給玲玲。拿出手機時,才看到有短信,正是玲玲所發,大意是在一家游泳池等他呢。

  成剛有點奇怪,什麼游泳池?上那兒幹什麼?難道表演水上功夫給我看嗎?還是要跟我比賽水性?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床上功夫。他經過打聽,才得到那家游泳池的具體位置。趕到那兒之後,將車停好,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被那裡的警衛攔住,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今天中午時間不對外開放,這裡被人包了。」

  成剛一愣,問道:「不會吧,我朋友說在這裡等我。」

  警衛看著成剛,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成剛回答道:「她叫嚴玲玲。」

  警衛又問道:「那先生叫什麼名字?」

  成剛說:「我叫成剛。」

  警衛噢了一聲,露出笑容來,說道:「原來是成先生啊,怎麼不早說。你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

  說著,匆匆跑了,一拐彎,不見了。

  成剛在大廳裡轉了轉,一會兒看看地,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又看看帶圖案的牆。五分鐘之後,那警衛回來了,滿面春風地說:「快跟我來吧,嚴大小姐正等著你呢。」

  說完,頭前帶路。

  拐了一個彎,上了二樓,來到一個大門前。他說道:「你自己進去吧。」

  然後他又匆匆而去。等他下了樓,成剛才推門進去,經過了換衣間,來到游泳池。這裡好大、好寬啊,使人想起大操場。池水好清,清可見底。

  那麼大的池子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正向遠處游呢,青春健美的身材、靈活的四肢、潔白的皮膚、紅色的泳裝。水花紛紛揚起,發出嘩啦嘩拉的水聲。水聲在寬廣的空間裡迴盪著,餘音裊裊。

  成剛不用看臉,也知道是玲玲。他沒有喊她,而是專心地看著她游。她游到對面之後,魚一般轉個身,改甩水為蛙泳,還游得有模有樣,雖然不能跟專業的比,但在業餘選手中也算不賴。

  很快的,她到跟前,停止動作,站在成剛的眼前。成剛忍不住鼓起掌來,鼓得脆響,說道:「玲玲,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本事?真叫我驚喜交加。」

  玲玲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成大哥,謝謝你的誇獎。聽到你的好話,我比什麼都高興。」

  說著話,嘩地一聲,從水裡出來了,站到池邊上,挺胸收腹,問道:「成大哥,我好看不好看?」

  成剛特意看看她,只見她身材標準,浮凸有致,已經完全發育了。尤其是在三點式泳裝的點綴下,更有誘人的力量。她的秀髮濕淋淋的,向一旁垂下。她的美目含笑,紅唇微開,透著少女的柔情。

  成剛誇道:「不錯,不錯啊,胸脯比以前更大了。」

  玲玲嘻嘻一笑,瞇著眼說:「成大哥,誰問你這個了。我聽說蘭雪有個表姐挺漂亮,聽說你也對她很著迷。」

  成剛一聽,連忙聲明道:「她是有個表姐,可是我對她可不著迷啊!」

  心想二這個蘭雪,又出去亂說話,說不定跟玲玲又胡說了什麼。

  玲玲坐下來,往一雙玉腿上撩著水,抬頭看著成剛,說道:「成大哥,她那個表姐真的挺漂亮嗎?比我好看嗎?」

  成剛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咪瞇地看著她,說道:「玲玲,她是個美女不假,可你一點也不比她差。蘭雪又跟你說什麼了?」

  玲玲含情地看著成剛,說道:「她說她的表姐比我強十倍,我就是騎了劉備的盧馬,也追不上人家。還說,我給她當丫環也不配。」

  成剛聽了嘿嘿笑。玲玲皺眉撅嘴哼道:「成大哥,蘭雪損我,你還笑?你難道不疼我,不愛我了嗎?」

  成剛止住笑,在她的手上親吻一下,說道:「玲玲,你別聽蘭雪胡說八道。蘭雪那張嘴你還不瞭解嗎?十句有八句靠不住,她是在氣你呢。她有個表姐,那沒有錯,可也只是一般美女,你一點都不輸給她。你還有什麼氣可生呢?」

  玲玲長出一口氣,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真以為我醜到給人當丫環也不行。」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要是有那種人,那也還沒出生。」

  玲玲高興地站起來,一指池子,說道:「成大哥,來,陪我玩玩水吧。」

  成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說道:「我要穿衣服下去嗎?我可沒有帶泳衣。」

  玲玲微笑道:「早幫你準備好了,放在換衣間裡。你快去換吧。我等你,我要你陪我樂個夠。」

  成剛答應一聲,去了換衣間,那裡果然放著一條泳褲。成剛想到一個青春美少女在等著自己,便心潮澎湃,熱血奔流。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換上泳褲,接著急匆匆地向那裡奔去。

  當成剛出現在玲玲眼前時,玲玲誇道:「成大哥,你的身體真結實,一塊塊肌肉跟鋼鐵鑄就一般。」

  的確,成剛的身體結實得像一頭牛,且骨肉勻稱,很有男子漢的雄風,而他對自己的身體也很自信。

  玲玲盯著成剛的下面,不由得彎腰笑了起來。成剛問道:「你笑什麼呀?難道我長了三隻眼睛嗎?」

  玲玲一指成剛的襠部,說道:「成大哥,你那裡好鼓啊,像藏了一顆大蘋果似的。」

  成剛低頭瞧瞧,可不是。由於一見美女,那裡自然起了點反應,因此,脹得鼓鼓,這點秘密都叫這該死的游泳褲曝光了。

  成剛笑道:「小丫頭,你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玲玲拍了拍手,說道:「有本事你來追我吧。追上了想怎麼樣都行,不然的話,全都免談。」

  說著,撲通一聲跳進水裡,像一條美人魚一般游動。

  成剛隨後就追。自然,他在水裡的功夫不如他的串腳功夫了。

  玲玲在前面游,成剛在後面追。玲玲故意游得不快,使成剛可以接近。可是每當兩人的距離縮短為兩公尺,玲玲便加速把成剛拋到後面。成剛當年學游泳時,不夠用心,他的心思主要用在拳腳上,因此,水性差多了。

  每當成剛的手要觸及玲玲的身子時,玲玲嬌笑幾聲,像魚一般猛地閃開。然後還回過頭朝成剛挑釁:「成大哥,我的心上人,你來追我呀。你追上我,什麼都聽你的。」

  成剛一陣努力,把池水不時弄得嘩啦嘩啦響,頭都冒汗了,可還是追不上她、抓不著她。可是,女孩子的體力到底不如男人,何況成剛還是一個練武出身的男人。

  當玲玲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時,立刻宣佈兩人的打賭取消,接著,她爬到池邊坐著,以勝利者的姿勢看著成剛。那張俏臉充滿笑容,像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一樣好看。

  成剛來到玲玲跟前,雙手撫上她的大腿,大喘著氣說道:「玲玲,你把我累得差點把肺都吐出來了,也不給點獎勵嗎?」

  玲玲吃吃笑,說道:「一會兒,我親你一下臉。」

  成剛哈哈笑,向玲玲一擠鼓眼睛,說道:「你可是說過的,抓住你,什麼事都可以幹。」

  說著,兩隻手在光滑柔美的玉腿上反覆滑行,像在玩開心的玩具。

  玲玲也喜歡他這樣摸,因此沒有躲,嘴上說:「我說過了,都取消了,不算數。你也沒有抓住我,這是我自己停下來的。」

  成剛說道:「那我可不管,抓到了就是抓到了。」

  玲玲嘴一撅,搖頭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自己失敗了還找理由。」

  接著,她啊了一聲。原來成剛的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胯下,在那禁區處按了一下,像點中她的要穴一般。

  玲玲的俏臉紅了,多了幾分嫵媚,美目也變得水靈。她推開他的手,說道:「成大哥,你去把門反鎖,別讓人進來。你只要讓我高興,怎麼玩我都聽你的。」

  成剛大喜,立刻跳出水,連跑帶跳地把門鎖了,以防意外。是啊,不把門鎖了,萬一有哪個冒失鬼闖進來,兩人的好事可都被看光了。成剛自己倒沒有什麼,但玲玲可是回局中生,玉體貴重,可不能讓別人佔便宜。

  當他回到原來位置時,玲玲還坐在那兒呢,不同的是已經將雙腿交疊,使成剛無法摸她禁區。那大腿的潔白與嬌嫩像光線一樣照亮成剛的眼睛,使他覺得玲玲很誘人,抵得上一道美餐。

  成剛站在水裡,看著玲玲說:「你把腿放下張開,讓我摸摸你。」

  玲玲嘻嘻笑,笑得羞澀而調皮,說道:「不行。我還是一個學生呢,可不能那麼不要臉。你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隨便摸人家呢?我不給摸。」

  說著,雙手後拄,雙腿向上一翹,像是要躲閃成剛的進攻。

  她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一下子把整個大腿都露出來,連根部的屁股肉也露出一部分。多麼白啊,白得像天上的雲,多麼豐隆啊,與豐滿的女人不會差太多。

  成剛看得很著迷,就將她的雙腿扯過來放在肩膀上,然後摸她的屁股。真是滑溜啊,還有幾分涼。成剛摸得津津有味。玲玲微微喘息,說道:「成大哥,你對我已經很熟悉了,我哪個部位你沒有見過啊?你還會那麼喜歡嗎?」

  成剛雙手時輕重地摸著捏著,嘴上說:「那還用問?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永遠喜歡你,對你有興趣。」

  他望著兩瓣白屁股之間,色心癢癢。屁股之間,是泳褲的布條,遮擋著少女身上最迷人的部位。那裡微微隆起,隱隱形成一個小丘。倘若那布料再薄些、再透些,那樣子一定更可觀,也一定更吸引異性。

  成剛深吸一口氣。這種不露比全露更有誘惑性。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是多麼喜歡美貌而可愛的女性,不管是少女還是少婦。一見到有魅力的女人,哪個男人都會有衝動,都會支起蒙古包,都想痛痛快快地干幾次,那才叫人生啊!

  成剛忍不住將一隻手放在玲玲的胯下,輕柔地玩起來。一會兒像撥弄算盤,一會兒像點擊游標,一會兒又像寫字。在玲玲那方寸之地大顯身手,弄得玲玲不安起來,時而扭腰,時而動屁股,嘴裡和鼻子頻頻發出迷人的聲響。那只有兩人的游泳池裡迴盪著玲玲的美妙之音,聽得成剛暗叫過癮,那手指玩得更歡,激情更熱。

  玩到興高采烈處,將布條向旁邊一挪,直接觸弄肉縫一帶。由於布條緊,挪開幅度有限,布條時不時反彈回來,使小穴時而現身,時而半露,總讓成剛的手指不能隨心所欲。

  成剛一急,便抬她的雙腿,將泳褲脫了下來往池邊一扔,然後分開大腿,繼續摳弄起來。玲玲的水已經流了不少,絨毛跟大腿已經濕了,更別提毛下的花瓣跟豆豆。

  成剛摸了一會兒,扶著她的腿彎,分得開開的,仔細觀察那個小玩意,只見絨毛濕淋淋的如同尿過,花瓣微微張開,露出粉嫩的肉縫,那顆小豆且挺立著,已經硬起來了。而她的小菊花乾乾淨淨,緊緊的一圈皺肉呈淡紫色,彷彿在呼吸般地收縮著,那裡也已經有了水光。這片風景配上雪白的屁股、標準的玉腿,以及玲玲美麗的臉蛋,那種誘惑力之大,可想而知。何況她上半身還有個比胸罩大點的東西,她的臉上帶著淺笑,美目已經半瞇著,紅唇還發出激動的聲音呢。

  成剛稱讚道:「玲玲,你這小玩意長得不錯,我很喜歡。」

  玲玲嬌哼道:「你已經嘗過滋味了。」

  成剛說道:「嘗過味也喜歡。我好喜歡你這玩意。我好喜歡干你。」

  說著抬高她的下體,將大嘴伸過去。只聽唧唧嘰嘰之聲不絕於耳,玲玲流得一塌糊塗,她的呻吟聲、嬌呼聲也不能停止了。

  玲玲雙腿夾著他的頭說道:「成大哥,玲玲很想要你的大棒子。來,快來插我吧。我裡面癢死了,像有蟲子在爬啊。」

  她的聲音又嬌媚又性感,又有少女撒嬌的特點。

  成剛抬起頭,嘴上閃著水光。他眼睛都紅了,說道:「我的小心肝,成大哥現在就滿足你的需要。」

  說著,將礙事的泳褲扔掉。由於他在水裡,玲玲在池上,兩人玩意湊不到一塊兒去。

  玲玲睜大美目,看到成剛的肉棒在水裡支支愣愣,影影綽綽,不禁笑了,說道:「成大哥,你那東西真好玩。我想摸摸。」

  成剛故意挺起腰,使東西像大炮一樣在水里昂起,那龜頭大大的,很有陽剛之氣,很有魅力。他說道:「你來摸吧,玲玲。我正盼著呢。」

  玲玲跳下水來,伸手撥弄一下,那東西便左搖右擺地動。玲玲笑嘻嘻地說:「太好玩了,跟塑膠做的一樣。」

  說著,用手握住,動情地抓著、拉著、套弄著,極盡愛意。

  成剛見她喜歡,也挺高興。他用手摸著她身上光滑的皮膚說道:「你要是喜歡,就用嘴親它、含它、舔它,它也會快樂的。」

  玲玲直搖頭,秀髮也跟著顫動,說道:「不不,成大哥。我不想那麼幹。那東西不乾淨,再說了,我也不會做。」

  成剛也不勉強她,說道:「我相信你以後會喜歡那麼做,你會喜歡得不讓你舔你都不讓。」

  說著,便去解她上身的泳衣。脫掉之後,兩個乳房便展現在成剛的面前。

  那奶子雖說不算大,但是白而圓,奶頭艷艷的。成剛歡喜得一手抓一個,溫柔地玩著,時而順時針,時而逆時針。她的奶子雖不如蘭月大,可也挺有彈性,觸手處那麼滑、那麼細膩。過完手癮,成剛又低下頭,開始吸吮。他那麼細心,吸完這個吸那個,吸得很有節奏,不時發出好聽的聲音。兩個奶頭讓他親得脹起來,還沾了口水。

  玲玲被玩得嬌喘不已,像病了一樣呻吟,她已經沒法玩棒子了,雙手在成剛的身上亂摸著,嘴裡說道:「成大哥呀,快點插我吧。我下面很癢很癢,你再不插我,我就要癢死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來。」

  他讓玲玲雙臂摟著自己的脖子,雙腿纏在自己的腰間,自己摟著玲玲的屁股,挺著肉棒向前進。在沒有手的幫忙下,粗硬的肉棒子在玲玲的下半身活動著,兩人的屁股一齊扭動,兩人的玩意彷彿聽到了對方的呼喚。沒有多久,龜頭碰到穴口,腰上一使勁,已經進去了。這次沒有聽到聲音,因為是在水裡,聲音出不來。

  肉棒沿著固定路線,緩慢而有力地進入,玲玲噢噢地叫著,呼呼地喘息著,等到肉棒子完全進入,頂到嬌嫩的花心,玲玲才滿意地長出一口氣,嬌聲道:「真美,要把人脹死了。你的東西真粗,我感覺我全身都跟著變粗了。」

  成剛托著她的嫩屁股,說道:「舒服的事在後面呢,你等著瞧吧。」

  說罷,馬步蹲襠,奮起神威,猛烈地幹起來。跟前的水也都跟著蕩漾震動著,彷彿水裡出現怪物了一樣。

  玲玲猶如猴子攀樹,四肢勾著成剛,在抽插的動作下,一起一落,一顫一顛。那根大棒子一下一下撞擊著花心,每一下都撞得玲玲浪叫,芳心沉醉,恨不得讓他撞碎、撞死一般。

  成剛體力真好,雖說有水的阻擋,也擋不住他男子漢雄風。一口氣幹了幾百下,幹得玲玲欲死欲仙。四肢發軟,眼看著就堅持不住,要掉下來了。成剛連忙將她放下,說道:「咱們再換個花樣。」

  成剛一邊猛插,一邊望著玲玲的浪態,只見她呼呼喘著,張嘴叫著:「成剛,你要干死我了。我好舒服啊,要被你插穿了。」

  那雙奶子直晃蕩,自然不如蘭月的那麼壯觀,可也好看。

  成剛插著插著,停了下來,說道:「玲玲,咱們換個地方吧,別讓這水給你灌進去了。」

  玲玲衝他嫵媚地一笑,說道:「成大哥,我都聽你的。」

  成剛便抽出凶巴巴的肉棒子,將玲玲放在池邊。玲玲嬌喘著,胸脯一起一伏,美目瞇著,還沉醉在美妙的境界裡。成剛出了水,向周圍張望著,尋找著可以狂歡的地方。

  玲玲費勁地坐起來,說道:「成大哥,你沒有發現嗎?這池子旁邊是有房間的。」

  成剛向四邊的牆上一瞧,果然看見好幾個門。那門大部分都是玻璃的,但不那麼透明,像長了毛一樣。

  玲玲又說道:「咱們到門口旁邊那間去,那裡的條件最好了。」

  成剛答應一聲,抱起玲玲的裸體,向門口旁的那門走去。在走的過程中,也不忘了玩她的奶子,又是親又是舔,弄得玲玲直笑。拉開門進了屋,裡面很大,有廁所、有客廳、有臥室。他真想不到,這裡竟然別有洞天。原以為只是一個小房間,沒想到裡面跟住家差不多。

  成剛將玲玲放在大床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說道:「玲玲,這裡這麼漂亮啊?這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

  玲玲瞇著美目望著成剛,說道:「咱們在幹什麼呢?那這房間就是幹什麼的。」

  成剛笑道:「咱們在做愛呢,原來這房間就是洞房啊。」

  說著,便上去分開她的大腿,那小穴張著縫,正涓涓地流著口水。成剛撥弄一下自己的肉棒子。那棒子翹得老高,很乾淨的樣子。干了半天,早被小穴給洗得沒有污垢了。

  成剛趴上去,她的身體挺熱。他用龜頭在玲玲的穴口蹭著,不馬上進去。玲玲嬌呼道:「成大哥,快點進去,小穴需要你安慰。」

  成剛在她的紅唇唧地親了一聲,說道:「玲玲,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姑娘。」

  說著,噗哧一聲插了進去。

  玲玲也親了成剛一下,說道:「我就喜歡你誇我。你每一次誇我,我都覺得自己是最美、最好的姑娘。」

  成剛沒說別的,說什麼都不如行動。他聳動著屁股,有節奏地抽插著,插得小穴不時發出叭唧叭唧的聲音。沒有了水的掩飾,那淫靡的聲音便直接進入兩人的耳朵,鼓舞了他們的幹勁。

  「成大哥,你真好。每次都叫我舒服得想跳起來,又想死掉。我好愛你,愛你一輩子。」

  玲玲摟著成剛的脖子,努力挺著下半身,配合著他的活動。

  「我也一樣愛你,咱們一輩子都不分開。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愛好,都要幹著好。你的心是屬於我的,你的小穴也是我的。」

  成剛呼呼地幹著,嘴上貢獻著甜言蜜語。

  「干吧,使勁干吧,我最喜歡你干我了。每次幹完,都叫我懷念好久。每次跟你幹,都不希望你的肉棒拔出去,最好總在裡面放著。」

  她說得很動情,聲音又那麼動聽,那麼性感,簡直讓成剛興奮得要射了一般。

  他趕快將肉棒拔出來,深深地呼吸幾下,才將衝動壓下去。接著,他才將肉棒又塞進去。這次,他變慢了,像是散步,不過每一次進去,倒是有力量的。

  過了一會兒,兩人換了個姿勢。成剛下地,坐在床邊。玲玲面對面騎上來,雙臂勾著他的脖子。這麼幹不錯,互相望著對方、摟著對方,隨時可接吻。成剛摟著她的屁股,使勁挺棒。玲玲也扭著屁股,使小穴跟肉棒迅速地磨擦,以增加快感。

  干了沒有多少下,玲玲湊上嘴,將舌頭伸入男人嘴裡,成剛樂得享受。上面唇舌糾纏,無休無盡;下面玩意相交,激戰不止。兩人的肉體感覺爽,心裡頭也是美得冒泡。

  成剛呼呼喘著,玲玲也嬌喘吁吁。一會兒兩張嘴分開,喘得更厲害了。兩人肉體繼續動。四目相對,心裡別提多美。他們都覺得愛情是偉大的,性愛是無價的。人生苦短,有快樂時就不要錯過。

  又過一會兒,成剛平躺於床,玲玲要當女騎士了。成剛的棒子直立著,像一根大煙囪。玲玲用手撥弄幾下子,美目看著,說道:「這玩意真硬實,快像石頭做的了。」

  成剛用力,使玩意一下一下動著,像在示威。他說道:「玲玲,怎麼樣,敢吞下去嗎?」

  玲玲紅唇一撅,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呢?你看我的。」

  跨上來,手把棒子,慢慢下蹲。當龜頭頂到穴口,開始緩緩下落。成剛使壞,拉開她的小手,抱住她的屁股往下一壓。那麼粗的東西便頂到頭,頂得玲玲啊地一聲叫,顯然有點吃不消。

  成剛大笑,玲玲哼了一聲,身子一撲,倒在他的身上,瞋道:「成大哥,你就會欺侮人。」

  說著,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接下來,玲玲大展雌威,猛玩肉棒,盡顯少女的威風。

  成剛等她的力量不濟時,這才再度發威。一翻身,將玲玲壓到底下大力抽插著,又把玲玲幹得要死要活,浪叫不已。後來,堅持不住撲撲射了,而這時候玲玲早已經高潮三次。

  想不到的是,他們一同出去時,又被一個人看到了。這人正是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