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二章 心中有愧

  過了一會兒瘦猴子醒來,見到眼前的一切也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夠,上了風雨荷的當。但他看向風雨荷的目光中沒有什麼怨恨跟不滿,只有癡迷跟留戀。因為風雨荷,他暫時忘記了向成剛發怒。

  風雨荷走到瘦猴子跟前:「你想死還是想活?」

  風雨荷瞪了他一眼,說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也有辦法。」

  瘦猴子眼睛二兄,說:「有什麼辦法?我聽你的就是了。」

  風雨荷沉吟著說:「也沒什麼難,只要你聽我的就行。你現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別胡說八道。」

  說罷一轉身,走回成剛身邊。那神情、那儀態,又是一個女警察所具有的,跟剛才的香艷、性感判若兩人。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風雨荷的意思。他為了風雨荷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為了多看幾眼這位美麗的女警察,他決心當她的奴隸。啊,她的臉蛋太美了,身材太好了,那奶子抖動更叫人銘記於心,若有來生,他來生也會記得清清楚楚。

  這時,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來押解瘦猴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抓賊的過程,風雨荷臉上發燒,自然不能如實托出,而是說:「說來話長,等回到局裡,我再跟你們細說。」

  心想:這個瘦猴子要是敢胡說八道,他就死定了。還好,在往山下押送的過程中,他沒說一句話。雖說警察們想到死掉的小馬心懷痛恨,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瘦猴子本能地呻吟著,但一張嘴挺老實,這使風雨荷挺欣慰。要知道,作為一個警察,形象很重要,她這次為了完成任務出此下策,實是非常無奈。這事他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想到自己的胸部讓瘦猴子看了不說,連成剛也看光了,她想起來就很不舒服,既羞澀不安,又有幾分驕傲跟得意,因為她對自己肉體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在這方面,自己絕不會比蘭月遜色。這麼好的身體,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有艷福享受?世風日下,人心難測,想找個好對象,比找個恐龍蛋還難。

  一行人下了山,成剛還了槍,瘦猴子被塞進警車,然後,整隊向縣城方向出發,而風雨荷親自騎摩托車送成剛回村子。由於抓到了賊,氣氛也輕鬆了,風雨荷騎車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成剛見她的臉上吹起春風,心裡也感到舒這,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好像又看到了裡面的妙物。那一對妙物彷彿是美玉雕成、白雪團成,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觸一下該有多好。這樣的好東西,何時能有緣再見呢?

  風雨荷目視前方,專心騎車,哪裡知道他的鬼心思。她的心裡暖洋洋,像實現了一個夢想一樣地興奮。她在想,該如何慶祝這次的勝利呢?

  成剛知道她在縣城待不久,自然有點戀戀不捨。他說道:「雨荷,這次我很慚愧,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傢伙,可惜我一進山就傻了,迷了路,去晚了,害得你險些出事。」

  風雨荷想到當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芳心狂跳。那時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點,自己即使不死,也得變成傷員。這種方法抓賊實在太危險,可當時也想不到別的高明主意了。

  風雨荷朝成剛一笑說道:「你別這麼說。我也有錯,我應該用手機跟你聯絡,我也太粗心了,你沒有什麼錯。不過,咱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再說,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雖說不怎麼像樣,可是挺有效的。你雖說沒有親自出手,親自幫忙,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令成剛感到心滿意足,連連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你不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風雨荷說道:「怎麼會怪你呢,我還要獎賞你呢。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成剛樂了,說道:「那我就等著獎賞了。」

  心想:她會賞我什麼呢?要是脫光了給我看一下,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不過,那是絕不可能的。

  到了村口,風雨荷停下車,說道:「成剛,我不送你到家了,我還得趕回去交差呢。你替我向姑姑她們打個招呼。還有,等我的電話。在我回去之前,我會打電話給你。」

  成剛答應一聲跳下車,風雨荷那帽簷下明星般的美目望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現在覺得你這個人不那麼討厭了。」

  說罷,微微一笑,恰似花開般嬌艷,成剛看得一呆,像跌入了溫柔鄉。還沒等他看夠,風雨荷鳴了兩下喇叭,颼地騎車走了,像一陣風,等成剛回過神來時,她的背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轉眼間消失在遠處的拐彎處。

  伊人已去,空留歎息,成剛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呆,等心跳恢復正常,才慢條斯理往回走。他無法忘記風雨荷,忘不了她的英姿、忘不了她的美貌、也永遠記得她裸露奶子顫抖的美景。這是多好的一對尤物啊!當她的男人可有福了,這輩子有得享受了。要是生在蘭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可惜呀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我非得跟他決鬥不可。

  想到今天抓賊的過程,他心裡有愧,因為他沒有說實話,他騙了對他信任有加的風雨荷。他覺得騙她是一種莫大的罪惡,感覺心裡沉甸甸的。是的,他應該向雨荷道歉。

  在胡思亂想中到了家。一到胡同口,就見蘭花從家門口向他跑來。成剛連忙迎上去,叮囑道:「你慢點,別摔倒了。」

  雙方一接近,蘭花便歡天喜地撲進成剛的懷裡,嘴上說:「剛哥,你讓我擔心死了。你走之後,我的眼皮總是亂跳,生怕會出什麼事。」

  成剛拍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連根頭髮都沒少,賊就抓到了。」

  蘭花仰起頭,黑亮的美目望著他,問道:「你們是怎麼抓到賊的?」

  成剛想到那香艷而刺激的場面,心裡熱熱的,彷彿血流都加快了,說道:「你想知道的話,我回家再告訴你,這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

  蘭花說道:「好吧,咱們回家。」

  見跟前有人走動,她連忙從成剛懷裡出來,拉著他的手往家裡走。

  進了屋,風淑萍打量著成剛,滿臉笑容,見他沒什麼事,放了心說道:「快脫掉這身衣服吧,你穿著不好看吶。」

  她看著這中山裝,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她心想:唉,我的命不好,別人家男人天天陪著,我可好,為了兒女受盡了苦。

  蘭花說道:「何止是不好看,簡直難看死了。」

  說著,將成剛拉進東屋換衣服。

  換完衣服,蘭花坐在成剛的大腿上貼著他的臉,說道:「剛哥,你走了之後,我幾次都想打電話給你,可我媽不讓我打。」

  成剛問道:「打什麼電話?家裡有什麼事嗎?」

  他的思緒仍停在風雨荷的身子,對別的事情有點心不在焉。

  蘭花親了一下成剛的臉,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關心你。家裡沒有事,我是怕你有事。歹徒那麼凶,我總怕你吃虧了。我想告訴你,警察那麼多,有本事的人那麼多,你盡量少往前湊熱鬧。不往前湊熱鬧,危險就少了一點。」

  成剛聽了笑了,說道:「蘭花,你也夠自私的了,每個人要是都像你這麼想,那壞人可樂了,咱們老百姓可倒了楣。你看你表姐風雨荷,真是個英雄,總是衝在前面,什麼都不怕,那才是英雄人物,不比男人差。」

  蘭花歎了口氣,說道:「你跟表姐可不一樣。表姐是警察,抓賊是應該的,你不同啊,你是平常百姓。她不上前抓賊說不過去,你不上前去也沒有人怪你。」

  成剛直搖頭,說:「要是你表姐在跟前,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她肯定給你上堂課。」

  蘭花哼了一聲,說道:「她在跟前,我也這麼說。只要是人,誰能不多想想自己啊。要是沒了命,什麼都完了。」

  成剛笑道:「盡說些傻話。我成剛哪有那麼容易死?我可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蘭花的臉在成剛的臉上膾著,嫵媚一笑,說道:「我看不像屬貓,倒像是屬驢。」

  成剛摟著她的腰,聽著她的柔聲細語,非常享受,嘴上說:「這話怎麼說啊?」

  蘭花吃吃笑,低聲道:「要不是屬驢,那玩意怎麼會那麼大呢?每次插進去,都叫人要死要活。」

  說著,摟著成剛的脖子,閉上眼,羞不可抑,那樣子跟一個懷春少女一樣迷人。要不是她懷有寶寶,成剛真想立刻出「槍」「槍」桃花心,大享艷福。

  蘭花出屋,剩下成剛一個人,世界顯得那麼安靜,連成剛的內心都靜下來了。他往炕上一躺,精神放鬆,覺得好舒服。他一閉上眼,便看到了風雨荷的肉體,以及她那對奶子的晃動。他在衝動與激動的同時,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

  事實上,他沒有向風雨荷說實話。當風雨荷以她自己為誘餌在前面走,成剛在後面跟從時,由於不小心,確實迷了路。要不是距離拉開稍遠,也不會這樣。然而以他的聰明與機靈,他迷路沒多久,就找到了風雨荷的蹤跡。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現時,正見到那樣的一幕:風雨荷站在溪水邊,瘦猴子以槍指著她,威脅她脫衣服。

  他連忙躲在樹後。隔著樹的空隙,成剛看得很清楚,本想立刻掏槍擊斃瘦猴子,可是距離太遠,自己又太久沒有玩過槍,槍法難免生疏,只怕一擊不中,反而害了風雨荷。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識也想瞧瞧風雨荷的身子,這可是天賜良機。他憑直覺也知道風雨荷雖在槍口下,但並沒有多大的生命危險。他透過他們的對話,知道瘦猴子只是虛張聲勢。如果不是受到驚嚇跟刺激,他絕不會打死風雨荷。成剛看得出瘦猴子捨不得風雨荷死。有了這個前提,成剛認為可以免費看戲。他心暗罵自己太卑鄙、太陰險,然而,他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他聽到了兩人的髒話,什麼干了、操了、屄了,使他大感興趣,尤其是風雨荷說髒話。試想,那麼一個美麗傲氣的姑娘,看起來多麼高不可攀,從她嘴裡聽到髒話,是多麼動人。聽著那下流的名詞跟動詞,成剛豈能不熱血沸騰?他甚至想,若換了自己是瘦猴子,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定幹了風雨荷。因為錯過了良機,此後再無第二次。

  他聽到風雨荷說什麼自己是乾淨人兒,感到挺好笑。這怎麼可能呢?她不是喜歡回二個男人嗎?既然喜歡,還有不越軌的可能嗎?哪隻貓不吃腥啊?那三個男人面對如此美貌、如此誘人的姑娘會不動心?他們是瞎子,還是冷血,或者是性無能的太監馮?

  風雨荷怎麼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除非她不願意。那天的聊天,聽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能免俗,早已是婦人身。她在瘦猴子面前那麼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騙得了誰?

  即使這樣,成剛對風雨荷的興趣仍然不減,就像喜歡月亮的人,明知道月圓時月亮上如斑點一般的陰影也會顯現,可是,這並不影響人們對月亮的熱愛。人們只讚美它的美麗、它的潔白、它的渾圓,而忽略上面的瑕疵。

  成剛對風雨荷依然懷有強烈的佔有慾。他的心態起伏不定,時而覺得有機會,時而覺得無望。不管怎麼樣,這個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當他看到她脫衣服時,更是興高采烈,他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風雨荷的衣服慢慢離身,露出襯衣;襯衣沒了,露出胸罩;她的身子真像是藝術精品,那皮膚、那線條、那腰身,叫成剛喜歡得無法形容。那胸罩簡直是一個絕好的道具,使她的魅力更增加幾分。由於距離遠,他看不清她的乳溝跟一部分外露的肉球,但是他憑直覺,也知道她的胸並不小。

  在這個時候,他真想衝過去,將距離拉近一點,看個真切。

  再看下去,她又把褲子脫了,露出美腿跟內褲。遠遠看去,分明足一個性感女神。石頭上放著的黑警服跟她雪白的肉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想到她此刻的裸露程度跟她的身份,更叫人心猿意馬。她還沒有脫光呢,成剛已感覺到自己的肉棒硬起來了,緊頂著褲襠,頂得好痛啊。

  當瘦猴子逼著風雨荷接著脫衣時,成剛也火了。他心想:不能再脫了,脫到這兒已經夠了,再脫下去,可真叫瘦猴子佔便宜了。寧願我不看了,也不能便宜了瘦猴廣。

  當他看到風雨荷寧死不屈時,心裡大為佩服。他暗讚道:真是好樣的,有勇氣、有魄力,我太喜歡她了。若能跟這樣的姑娘在一起,一天勝過一年。

  等風雨荷躺在地上誘惑瘦猴子上前時,成剛急了,握著槍就想衝過去。可是,那傢伙手裡有槍啊,萬一狗急跳牆,傷了風雨荷可不好。這不是好機會啊,得再等等。

  等到瘦猴子放下槍,跟風雨荷扭打在一起時,成剛知道機會來了。只不過他的肉棒硬了,行動不便,他費了好大勁,才使它軟一些,這才跑了出來。這時候大局已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到地上的槍。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風雨荷的胸罩被扯開,一對奶子出來見人。當他看到那對妙物時,大腦一片空白,他好像暈了、失去意識。該怎麼形容那一對東西呢?蠶言是蒼白的,失去原有的作用;想像是多餘的,沒有那個時間。他只能盯著看,看那對東西搖晃著、跳動著、顫抖著。那粉紅的乳尖、圓潤的球體,像是被他心中的相機拍下來似的,真實地保存在他的大腦,永遠鮮活,至死不滅。

  他真想伸出雙手試試那感覺,他有點不信那是真的。然而,沒等他看過癮,風雨荷已經遮起來、看不到了。她羞澀與慌張的樣子,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他多想求她放開手,讓他再過過癮。

  他之所以感到慚愧,是覺得自己出手過慢。如果早點出手,風雨荷就不用受那個委屈。只要他及時出手,還是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的。這下可好,這次行動他沒起多大作用,只給出了一個餿主意。唉,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去。絕對不能讓風雨荷知道,她要是知道,只怕會張嘴就罵、舉手就打,像下山猛虎一樣撲過來。

  正胡思亂想的工夫,屋外傳來蘭月的聲音:「蘭花、媽,我回來了。成剛有沒有消息?」

  她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可是其中的關心與體貼,成剛聽得出來。他心裡一熱,立刻從炕上坐了起來。

  只聽風淑萍說道:「蘭月,他已經回來了,沒什麼事。那個賊已經抓到了。」

  蘭月哦了一聲。只見門一開一關,蘭月閃身進來。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目光射出了萬縷柔情,那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都要頂破,而她的腰又夠細、腿夠長,多美的姑娘啊,微張著紅唇,白牙上閃著亮光。

  四目相對像碰出了火花。蘭月坐下來小聲說道:「切順利吧?那歹徒很不好鬥吧?我在學校上課時總是出神,學生們一定看出來有什麼不對了。」

  說到這兒,低頭微笑,美目卻是瞟著成剛。

  成剛一把將她摟過來親了個嘴,說道:「還好還好,總算沒有白去。我沒有怎麼出手,就已經大功告成,都是雨荷的功勞。」

  說著,一隻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貪婪地揉搓著。

  蘭月看了一眼屋門,在成剛的耳朵上輕咬一口說道:「你想找死啊?蘭花跟媽都在外屋呢。」

  說著,推開成剛站了起來,保持著彼此的距離。剛才瞬間的親熱,已經叫她臉紅。白裡透紅的臉蛋,比蘋果更美。

  成剛笑咪咪,放低音量說:「找時間咱們再玩玩。我又想那事了,特想操你。」

  他有意將「操」字咬得重些。

  蘭月羞不可抑,擺了擺手,說道:「你跟韋小寶一樣流氓。朽木不可雕也,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洗臉。」

  沒等成剛說別的,蘭月已經像逃命地跑了。

  屋裡又剩下成剛一人了。成剛心想:真是的,怎麼這麼害羞啊,彼此都不是外人,早已好得蜜裡調油。不過,害羞的姑娘更可愛,她跟風雨荷真是兩種不同的美啊!風雨荷美得熱烈,美得燦爛;蘭月則是美得清雅,美得嫻靜。這正如太陽跟月亮,同樣吸引人。

  吃飯的時候,四人圍坐一桌,大家自然要問抓賊的細節。成剛當然不會據實相告,他發揮自己的說謊能力,說風雨荷透過口頭勸導、武力威脅,使瘦猴子無法忍受,自己從山溝裡鑽出來了,想要逃命卻被風雨荷當場打倒。又講風雨荷當時是如何威風,如何指揮那些男警察,如何有風度等等,聽得大家都聚精會神,忘了吃飯。

  風淑萍誇道:「雨荷不得了,我兄弟養了個好孩子啊。」

  蘭花點點頭,說道:「跟表姐一比,我們真是太沒用了。她這樣的姑娘,別說咱們這裡,就是世上也沒有多少。」

  蘭月一臉文靜,只穩當地坐著、聽著,沒說什麼,偶爾看一眼成剛,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成剛眉飛色舞之餘,也不忘了問:「蘭月,你怎麼不說話呢?」

  蘭月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啊,該說的大家都說了。這個歹徒也真夠廢物,典型的虎頭蛇尾,開始時還像個男人,想不到到了最後,還不如女人呢。」

  成剛解釋道:「定是他不想死,才急於逃命,不想被發現了。」心想:還是蘭月夠細心。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一晃,沒說什麼,繼續吃東西了。

  晚上,在深深的黑暗裡,成剛躺在炕上輾轉難眠。一閉上眼,兩隻白花花的乳房便在面前跳著舞,帶出虛幻的波濤令人垂涎三尺。唉,男人遇到風雨荷這樣的女人就完了,人家沒想勾引你,你也會沉迷。

  蘭花也沒有睡著,輕聲問:「剛哥,你也沒睡著嗎?怎麼了?」

  成剛回答道:「沒什麼,可能不困吧。」

  蘭花說道:「反正我也一時睡不著,咱們說說話吧。」

  成剛說:「行。說點什麼呢?」

  蘭花微笑道:「你不是對我表姐感興趣嗎?那就說說她吧。」

  成剛裝作不悅,說:「胡說,我什麼時候對她感興趣了?是你自己瞎猜。」

  蘭花很溫柔地說:「有興趣就有興趣,我並不怪你呀。連我這當女人的對她都有興趣,何況是你們男人呢。」

  成剛嚴肅地說:「我可沒說什麼,都是你自己說的。」

  蘭花想了想,說道:「你說,一個男人要是娶了我這個表姐會怎麼樣?」

  成剛心裡愉快,表面挺冷靜,說道:「還能怎麼樣?不過跟娶別人沒什麼區別了,也都是娶老婆。」

  蘭花哼地一聲,說道:「剛哥,你怎麼不說實話?你怎麼這麼無趣呀。誰不知道,誰娶了我表姐,誰是艷福無邊,幸福透頂,美得冒泡,一生無悔啊!」

  成剛不層地說:「只是一個姑娘罷了,沒那麼大的好處吧?」

  蘭花伸手推了推成剛,提高聲音說:「剛哥,你這是豬鼻子插蔥——裝相(象)啊。身為一個男人,誰不想娶我表姐?我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蘭花沉吟著說:「當然不同。我表姐不只外表出眾,內在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你想,娶這麼漂亮的姑娘當老婆,哪個男人不開心。帶到大街上,誰不羨慕,誰不流口水?」

  成剛潑了冷水說道:「樹大招風,』出頭的椽子先爛『。你想,帶這樣的老婆上街,雖說讓人羨慕,可也會引起一些小人的野心。他們可能會千方百計用手段搶你的老婆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娶這樣的老婆,等於娶一個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蘭花不服氣,說道:「照你的意思,那些美女都嫁不出去了?那男人娶老婆都應該娶個醜一點的在家裡?」

  成剛很正經地說:「對呀。」

  蘭花問道:「那你怎麼不娶個醜八怪回家呢?」

  成剛笑了,說道:「我已經娶個醜八怪回來了啊。」

  說罷不禁大笑。

  蘭花反應過來了,雙手在成剛的腋下撓著,撓得成剛在炕上直滾,笑聲斷斷續續。蘭花嘴上還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是個醜八怪嗎?我長得多好看呢?你怎麼能這麼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了討她歡心,成剛只好說:「老婆,我是逗你玩的。你不但不醜,還是個美女呢。」

  蘭花停了手,說道:「這還差不多。唉,我說到那了,對了,說到外表。我接著說了。」

  說著,她躺在成剛的大腿上說道,「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美女?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了美不要命呢?有的為了隆胸,連命都搭上了;有的為了好看,冬天不穿棉褲,也不怕得關節炎;有的為了年輕,經常打什麼針,可以延續青春。我就不信男人不喜歡美女。像我表姐,她何止外表好,她還有許多優點,比如說,她很有頭腦,創立那麼大的產業,開了不少店舖,這就證明了她不是花瓶;還有她的功夫好,誰敢欺侮她,她准打得誰屁滾尿流,比狗跑得還快。」

  成剛聽得興致勃勃,嘴上說:「看你把你表姐說的跟一個完美的人一樣,她聽到了只怕都不同意。」

  蘭花興致正濃,說道:「她要是聽到我這話,一定會樂得合不上嘴。我說得可都是實話。你想,娶這麼一個老婆,你多有面子。老婆比別人的老婆都漂亮,誰不誇你有本事、有福氣。娶這麼一個能幹有錢的老婆,你啥都不用干,等著吃現成的就行了。你不必出去掙錢,沒那個必要。娶這麼一個功夫好的美女,誰要是欺侮你了,只要告訴她,她可以幫你出氣,看誰再敢亂來。你說說,娶了我表姐,是不是等於當了皇帝?」

  成剛聽得心裡美滋滋的,嘴上嘿嘿笑,說道:「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蘭花說道:「當然要聽真話。如果聽假話,我還要你說嗎?」

  成剛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娶這樣的美女,即使等於當了皇帝,那也是傀儡皇帝。」

  蘭花一骨祿坐起來,反問道:「這話怎麼說?」

  成剛解釋道:「當了皇帝,也是光緒那樣的皇帝,身後還有一個慈禧太后呢。」

  蘭花不同意,說道:「你這話怎麼說?我表姐怎麼會是慈禧太后?」

  成剛也坐起來,說道:「聽我慢慢說來。你想,男人都是有自尊心,都是要面子的。你表姐樣樣出色,男人樣樣不如他,在家還有什麼地位、還有什麼威嚴、還有什麼權力呢?」

  個男人在老婆面前,論相貌,沒有優勢;論財富,也沒有優勢;在家啥也不做,只吃現成的,那跟吃軟飯有什麼區別?任何一個要面子的男人,都不會喜歡讓女人養活。

  「還有,一個男人讓人欺侮了,沒本事對付人家,回家把老婆找來,即使出了氣,心裡就好受嗎?這多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家長出頭?這哪裡是當丈夫,這是當兒女呀。這樣的男人在家裡,哪有說話的勇氣,只怕當老婆的都瞧不起他。我說這等於光緒皇帝,空殼一個,沒有實權。這樣的男人,只怕想買根冰棒,都得向老婆請示呢。」

  這番話說得蘭花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那照你這麼說,我表姐這樣的美女還真的沒有人要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這麼說。她應該找一個跟她差不多優秀的男人,兩人旗鼓相當,這樣兩個人的心理就平衡了。你想,要是一般男人娶了你表姐,你表姐會拿人家當回事嗎?只怕時間久了會嫌人家沒用,搞不好紅杏出牆。男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放個屁。他敢作聲嗎?一作聲,女人就會說,這個家哪一樣是你掙來的?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服氣,快點』土豆搬家——滾球『吧。」

  蘭花又伸手去撓他的腋下,成剛笑得好辛苦、好可憐,說道:「你幹嘛,蘭花。」

  蘭花不滿地說:「你在罵人吶,罵我表姐不正經,你這等於罵我一樣。」

  成剛躲開蘭花的騷擾,喘了幾口氣,才說:「我沒有罵她,我是就事論事。反正當她的老公不容易,如履薄冰,這輩子活得一定不輕鬆,弄不好還活不長。娶這樣的老婆在家,大氣都不敢出。兩個人在床上做愛,大概女的也得總在上面,男人想當一次男人,騎一騎她都不成。」

  蘭花聽了咯咯笑,說道:「剛哥,瞧你說的,把我表姐說成什麼人了,都說成武則天了。」

  成剛點點頭,說:「差不多,武則天跟慈禧是一路人,說不定比慈禧更厲害。」

  蘭花突然問道:「那你想不想娶她?」

  成剛一愣,心說,你在幹什麼?在試我的底線嗎?嘿嘿,我又不是傻子,會上你的當嗎?我是想娶她,讓她當我的女人,可是不能告訴你。

  成剛慢悠悠地說道:「我已經成家,有老婆了。」

  蘭花強調道:「我是問你想不想,沒說別的。」

  成剛笑了,說道:「我根本不想。」

  心裡卻說,想也沒有用,因為那不現實。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就說根本不想吧。

  蘭花嘻嘻笑了,笑得好開心,聲音在屋裡縈繞著,久久不止。笑罷,蘭花說道:「我才不信你這鬼話。你不想,那你是不是男人?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成剛回答道:「我腦子沒問題,是你腦子有問題。」

  蘭花不滿,說道:「胡說,我有什麼問題?」

  成剛說道:「你問那話,等於讓』關公戰秦瓊『。」

  蘭花依然笑道:「我這也是為工讓你開開心啊。你說你不想,我信了。可是,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想娶她。那麼美的姑娘,即使跟她過一天,我也知足。」

  成剛又潑她冷水說道:「紅顏薄命啊。越漂亮、越優秀的女人,命越不好。你看蘇小小關盼盼、李師師、陳圓圓,都是美女、才女,哪個命好了?」

  蘭花說道:「除了陳圓圓之外,其他三個我不知道。」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我倒是忘了,你對歷史不大感興趣。那三個,也跟陳圓圓一樣的不幸。」

  往炕上一倒。

  蘭花伏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對不起,剛哥,我沒有念過什麼書。以後我得多讀點書,多一些知識,就像我大姐一樣,你談什麼她都知道。」

  一聽提起蘭月,成剛的心裡一格登,同時血液也熱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不說了,睡覺吧。」

  之後,便不再說話。

  次日早飯後,成剛接到兩通電話,第一通是嚴玲玲,第二通是風雨荷。

  他已經有幾天沒見到玲玲,雖說心裡偶爾想她,但由於顧慮重重,並沒有跟她聯繫。他心想:她是個學生,還是讓她有個穩定的心態,努力學習,別因為男女私情而影響了她的功課。對這個投懷送抱的青春美少女,他相當喜歡。她跟蘭雪有著明顯的區別,她比蘭雪可愛多了,最起碼她從不給成剛添亂子,沒有向成剛要求過什麼。由此可見,她有多懂事。難怪成剛每次想起她來時,一顆心老像在空中飄似的。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

  成剛接到她的電話時,蘭花沒在屋裡。他沒有馬上接,而是裝作散步似的出了院子,然後打過去。玲玲也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手機響兩聲見他沒接便停了。她知道有可能他說話不方便。

  成剛悠閒地在胡同裡散步,手握電話,特別瀟灑。只聽玲玲說道:「成大哥,你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了?」

  她的聲音很清脆、很響亮,帶著青春的活力,猶如燦爛的陽光。

  成剛咦了一聲,說道:「哪的話?玲玲嘛,我的心肝寶貝啊。每天在夢裡都夢過多少次啊。」

  玲玲在那頭笑了起來,笑得很愉快,使成剛想到了「花枝亂顫」一詞。玲玲柔聲說:「成大哥,我好喜歡聽你這樣哄我,我多想撲進你的懷裡聽你的心跳啊。」

  成剛微笑道:「想聽還不容易嗎?約個時間你聽好了。」

  玲玲很認真地問:「那你說什麼時間?」

  她的語速不慢,透著焦急與渴望。

  成剛很爽朗地笑幾聲,說道:「這當然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玲玲開心地說:「真的?成大哥你真好。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特別想你,想你在我身邊時,我是多麼快樂、多麼興奮。跟你在一起,我一點煩惱都沒有。世界上海一個角落都是美麗的,再沒有什麼壞事來影響心情。」

  成剛聽得興高采烈,說道:「那我太幸福了。對了,你有沒有想到那事?」

  玲玲低聲笑了幾聲,說道:「當然有了。每次一想起來,我下面都會流水。有一次,上健康教育課講人體結構,我一下子出了神,由人的胳膊想到了你的棒棒,想到那根棒子插在我下面,沒命地捅來捅去,我下面忍不住都濕了。你不知道有多麼可笑,下課時,我都不敢離開椅子。趁人不注意時,才把椅子上的水給擦掉。那天我穿的是褲子,我只好打電話給家裡,請家裡送一條換上。我只說褲子太大,穿著不舒服。是我爸送來的,他沒個好臉色,說我長大了,脾氣大了,事也多了。」

  這番話聽得成剛臉上如發燒般的熱,只覺得下面都有了硬度。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驕傲,一個小美女會因為想自己而動情,這也說明了自己的魅力之大。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說道:「玲玲,以後想我時,別在課堂上,那會影響學習。要想我,還是晚上睡覺時候吧。」

  玲玲笑了幾聲,說道:「我聽你的好了。」

  成剛說道:「還沒有問你最近好不好?家裡怎麼樣?」

  玲玲長歎一聲,說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平平淡淡,不好也不壞。身邊沒有你,就像少了色彩似的。家裡怎麼樣?還是老樣子。我爸跟我哥的關係越來越差,一見面就吵架,我爸罵我哥是廢物,我哥罵我爸老不死。我爸整天忙著掙錢,忙著跟人打架;我哥哥忙著喝酒,忙著找小姐。唉,別看我家裡那麼有錢,我可沒感到怎麼舒服過,還是跟你在一起最好了。等我以後大學畢業,我一定回到你身邊,即使當不了你的老婆,我也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喜歡我了。你一旦不喜歡我,我會自動走人,不會當你的絆腳石,我可是知道分寸的女孩子。」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大為感動,幾乎要流下感激的淚水。這個玲玲對他實在用情太深,這是自己的幸運,也是玲玲的不幸。自己是個有婦之夫,按理說不應該碰她,她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可人都是自私的,誰不喜歡生活中有一幫美女都圍著自己轉?誰會嫌美女多?哪個男人不想當韋小寶呢?

  成剛斟酌一番說道:「玲玲,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裡有數。我會對你好的,哪怕為了你,家庭破裂,妻離子散,我也不後悔。」

  玲玲又笑了起來,說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又不要你妻離子散。我要你天天都活得比別人快樂。對了,哪天讓我見你呀?」

  成剛說道:「你說吧。」

  玲玲思了一聲,說道:「那麼明天吧,明天怎麼樣?我今天要跟我爸吃飯,他非得拉著我,逃不掉。唉,我現在成了他炫耀的本錢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不要有那麼多的怨氣。你爸再不好,也是你爸,他對你好總是沒得說。」

  玲玲說道:「那倒是。對了,你答應嗎?明天中午。」

  成剛想都不想,乾脆地回答:「沒問題。」

  玲玲發出了幸福的笑聲,說道:「那麼不見不散了。親愛的成大哥,我永遠愛你。」

  成剛說道:「我也是。」

  玲玲又說道:「吻你。」

  電話那頭唧地一聲,顯然是她吻了一下,然後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仔細回味著兩人的談話,越想越美,再次覺得自己活得比一般的男人都棒,棒得不得了。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風雨荷。一接通,風雨荷的抱怨就來了:「成剛,你怎麼搞的?我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說是正在通話中。你跟誰通話那麼久啊?是蘭雪,還是外面的小情人呢?」

  成剛哈哈一笑,不理會她的話,說道:「大警官,什麼風把你的聲音吹來了,一定是要賞我什麼吧?」

  風雨荷快活地笑起來,笑得非常好聽,又很優雅。她說:「我不是叫你等我電話嗎?這不就來了?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這次你幫了我,我得感謝你。」

  成剛大為得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可不能馬馬虎虎啊。」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那你想要什麼賞賜?」

  成剛說:「什麼都行嗎?」

  風雨荷說:「你說說看。」

  成剛狡猾地一笑,說道:「我想看你的時裝走秀,可不能不穿泳裝喔。」

  風雨荷噗哧一聲笑了,笑罵道:「滾你的吧,快閉上你的烏鴉嘴。昨天讓你佔了便宜,還沒跟你算帳呢。」

  成剛立刻說:「我昨天眼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見。」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誰信你,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出去亂說,我跟你沒完。」

  成剛笑道:「我這個人最老實了,世界第一。」

  風雨荷頓了頓,說道:「說點正經的吧。我今晚在縣裡訂了桌酒宴。」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單獨請我,太好了。咱們兩個人,用不了多大桌。」

  風雨荷提醒道:「我可不是請你一個人,我是連我姑姑一家人都請了。既是感謝你,也是跟她們告別。我打算明天回省城了。」

  最後一句,使成剛的心裡一沉。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說道:「我一定告訴她們,我們一定準時赴宴。」

  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笑容。他已經笑不出來了。

  風雨荷又說道:「這樣吧,你們下午在家等著,我去接你們好了。你們那裡交通不方便。」

  成剛說道:「好,我們等你。」

  風雨荷在那頭笑了,說道:「你怎麼了?剛才那股熱情怎麼沒了呢?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要走了,這叫我多麼傷心呢?真是默默無語兩行淚啊。」

  他說得挺鄭重的,不是開玩笑。

  風雨荷咯咯笑了,說道:「少來這套,你用對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對付我,不中用的。你還是換點高明的吧。等下午咱們見面,讓我好好看看你流淚的樣子有多帥。」

  在笑聲中,結束了跟成剛的對話。

  放下電話,成剛再度歎氣,心說:我這說的都是真話,發自內心,她怎麼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呢?我說的時候挺正經的啊。看來,她太不瞭解我了。得了,還是回屋報告好消息吧。

  他轉身回屋,把風雨荷請客的好事說了。風淑萍跟蘭花都笑了。蘭花說道:「她也太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吶。」

  蘭花拉了拉風淑萍的胳膊,安慰道:「媽,現在這交通多方便,想見她,坐車去省城就好了。很快的。」

  風淑萍笑了笑,沒說什麼。

  蘭花問道:「媽,這請客的事,要不要跟蘭雪說一聲?」

  風淑萍微笑著說:「蘭雪這孩子最喜歡熱鬧,這場合要是不叫她,她會撅嘴的。得了,還是跟她說一聲吧,反正是晚上吃,不耽誤她上課。」

  蘭花說道:「好,我打電話到她的學校好了。」

  成剛半天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思考著男女之間的緣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