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三章 病房驚變

  成剛注視著他。只見醫生舉起手,像要伸向點滴瓶,卻又停住說道:「你去把那個拖盤端來。」

  成剛冷笑幾聲,說道:「這不是我該做的事,你還是自己端吧。我的任務是照顧我的父親,使他能早點醒來,並且不受殺手的謀害。」

  醫生聽了,手指一顫,突然朝成子英的鼻管抓去。

  成剛早就盯著他,見狀也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拉,想不到,這人的腕力非常強勁,成剛並沒有拉倒他,但已將他拉得站了起來。

  成剛大驚,知道此人不是等閒之輩,為了擾亂他的心神,便大叫道:「殺人了!快來人啊!」在這凌晨時分,他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而清楚。

  假醫生大急,吼了一聲,猛地掙開成剛的手指,雙手如鉤,又向成子英抓去。成剛豈能讓他得逞,雙臂扣住他的腰,向後一拉,再向旁一甩,打算將他甩得遠遠的。

  可是,那個人簡直像個不倒翁,雖然被成剛甩出去,落地時仍然是雙腳著地,非常平穩。成剛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他往成子英的病床前一站,嚴陣以待,盯著對方那凶光灼灼的眼睛,質問:「你是什麼人?跟我父親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假醫生似乎覺得白長袍太拘束,便幾把將它撕扔掉,露出一身黑衣,冷笑道:「我要殺他,他當然有必死的理由。小伙子,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否則連你一塊殺。」他的聲音粗聲粗氣的,非常難聽。

  成剛嘿嘿笑,說道:「只怕你今晚想走都難。」

  黑衣人挺了挺寬闊的胸膛,說道:「那你就試試看。不是我誇口,你根本不是我對手。」

  成剛不服氣,說道:「光說無用。」說著話,揮動雙拳,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

  黑衣人確實了得,當成剛攻擊他的臉部時,他並不閃避,而是出手欲扣成剛的腕。

  成剛知道他力氣大,不能被扣住,便中途轉彎往他的腹部打去,這速度相當快,變化莫測。黑衣人反應也迅速,雙臂一豎,在自己的腹前形成一道保護。

  只聽啪一聲,成剛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擊中了黑衣人,他以為這一下能將其擊倒,誰知黑衣人只是退了兩步,依舊不動如山。

  成剛不禁一愣,心想:我這一拳要是打在一般武夫身上,都能將其擊倒。這人居然沒有倒,可真有兩下子。

  黑衣人嘿嘿笑,叫道:「小伙子,你的身手挺不錯啊,我有好久沒遇到像你這樣的對手了。好,我們再打幾十個回合,看我怎麼把你大卸八塊。收拾完你,再收拾你該死的老爸。」說罷,他主動出擊,滑步向前。

  別看他的體形跟北極熊似的,動作卻靈活無比。他張著蒲扇般的大手,向成剛抓來。

  成剛小心翼翼地閃躲著,不敢與其正面交鋒。他知道此人力氣大,動作快,不可力敵,只能智取,否則自己肯定吃虧。要是被這傢伙給抓住,不被撕碎才怪!

  他靈活地躲避著,黑衣人殺氣騰騰地進攻著,有好幾次都碰到了成剛的衣服,成剛覺得越來越難以招架。

  這人不是空有蠻力,其攻勢一招一式皆有講究,想趁機襲擊他都難。

  成剛急得汗如雨下,心想: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會被他得逞,我得想想辦法。

  於是,他一邊快速地閃避著,一邊大叫道:「快來人啊,這裡殺人了,快點抓住他!」嘴裡喊個不停。

  黑衣人見久攻不下,再聽到成剛喊叫,也急躁不已。

  忽然間,他索性捨棄成剛,轉身奔往成子英。

  成剛大急,立刻抄起一把椅子迅猛地向他頭上砸去,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砸個正著。只聽嘩啦一聲,椅子四分五裂,紛紛落地。

  那人轉過頭,向成剛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竟是毫髮無傷。

  這時門一開,好幾個護士跟醫生衝進來了。

  其中一人說:「已經報警了,他跑不了。」

  黑衣人一聽,知道今天是功敗垂成了,逕向著成剛撲來。成剛閃身躲過,黑衣人便衝出房門。

  一個醫生立即上前攔截,被他隨手一揮,醫生竟昏倒在地。

  很快地,黑衣人消失在門口。

  成剛叮囑道:「你們看好我父親,我去追那個兇手。」隨即轉身奔出病房。

  黑衣人跑得不慢,但成剛更快。黑衣人跑過走廊與台階,偶而還回頭挑釁地笑。

  成剛罵道:「王八蛋!你跑不了,警察圍在外面。」

  黑衣人哈哈狂笑,說道:「那些廢物怎麼會是我的對手?他們要真圍在外面,我一定讓他們死得很難看。」說話間,已經跑出了醫院大門,然而並沒有看到警察的影子。

  又跑了一段後,成剛已經追上了黑衣人。黑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大口喘著氣,說道:「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醫生?」

  成剛也停下,喘息著說:「怎麼看都不像。換點滴有坐著換的嗎?端托盤有不端到床前,叫病人家屬幫忙的嗎?重點是,你的白袍不合身,就像是大人硬套小孩的衣服。請問有這樣的醫生嗎?」

  黑衣人直跺腳,罵道:「媽的,我準備好久,還是給你識破了。你要不是成子英的兒子,我們倒是可以交個朋友。你的身手真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跟人交手了。」

  成剛怒問:「我父親跟你何冤何仇,你要謀殺他?」

  黑衣人嘿嘿怪笑,說道:「你父親當然跟我有仇了,不過我不能告訴你。你總會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你父親一定活不長的。」

  成剛瞪著他不語。

  黑衣人又說道:「想殺他的不只我一個。再說,看你父親那德行,就算沒人殺他,他也撐不了幾天。他現在跟死人有什麼兩樣?這就叫惡有惡報!」

  成剛聽得怒氣衝天,大罵道:「你放屁!我父親何時作惡了?他是個正當的生意人!」

  黑衣人啐了一口,說道:「他現在是一個正堂的生意人不假,可是他年輕的時候呢?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出賣朋友、淫人妻女、欺行霸市、借刀殺人,數都數不清。」

  成剛大罵:「你胡說八道,亂放狗屁!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做壞事了?」

  黑衣人瞪著成剛,說道:「你才幾歲的毛頭小子,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我也沒看到,可是我的親人言之鑿鑿,那肯定錯不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打聽跟你父親來往的人,多打聽幾個人,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成剛搖頭:「我不信他會作惡。我的父親不是那種人。」

  黑衣人冷笑幾聲,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他的口罩都快濕透了。

  成剛指著黑衣人的臉,說道:「你少來!你連臉都不敢露,說的話當然也不可見人。」

  黑衣人氣急攻心,說道:「露臉就露臉,那又怎樣?反正我也是通緝犯。」

  他正要摘去口罩,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那人向成剛一揮手,說道:「小伙子,再見了。別忘了查查你父親的作惡史。」說罷,他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無蹤。

  成剛望著他消失在轉角,沒有再追。他知道追也沒用,以自己的能力,就算追上了,也抓不住他。這傢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此時,他頭腦裡開始糾纏著另一個問題:父親真是一個惡人嗎?他年輕的時候真的做過壞事嗎?若照這傢伙所說,父親豈止是做幾件壞事而已,簡直就是橫行不法。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絕對是一個品格端正的人。他的滿腔熱情盡皆投注於事業,工作非常勤奮,而且待人處事都非常富有人情味。這樣一個可敬的長者,怎麼會做壞事?那傢伙一定在誣陷誹謗。他是父親的仇人,當然會說父親的壞話,一定是這樣的。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便好一些了。他擔心父親,連忙轉過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醫院。

  他心想:我不在那裡,如果再有第二個人謀害父親,那就糟了。

  當他走進醫院中庭,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那裡。當他回到病房,裡面已經站著好幾個警察,其中就有昨天見過的那兩位。

  見到成剛,他們詳細詢問了襲擊事件的情況。成剛一一細述,讓他們做筆錄。

  由於成子英是販毒案的重要關係人,不用成剛建議,他們便決定派人全天看守,維護他的安全。

  成剛很滿意,心裡卻還是有些彆扭。畢竟警方是為了販毒案,而父親是作為嫌疑犯被「看守」的。

  成剛也不忘打聽風雨荷的行蹤,得到的答覆都是:「不知道。」成剛不禁感到一種美夢破滅般的悲哀。

  有了警察幫忙,成剛可以不用擔心父親的安全了。他看了看父親,還是那麼安靜地躺著,並沒有因為方纔的騷亂而改變什麼。

  成剛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便躺在旁邊的看護床上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多,天色大亮。沒過多久,繼母何玉霞便來了。

  她一見到有警察守衛,非常訝異,成剛便向她解釋是警察在保護父親的安全,以免他被不相干的人騷擾。為了不讓她擔心,他並未將夜間的騷動告訴她。

  何玉霞望著黑眼圈濃重的成剛,說道:「成剛,你回去睡吧,這裡交給我。」

  成剛感覺到她的關心,便說道:「沒關係,我身體好,還是我守著吧。」

  何玉霞說道:「不,讓我來吧,下午成業也會來。這一晚你夠累了。」

  她望著成剛,眼中有著慈愛的光,就像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成剛一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親,心中一陣酸楚。他不再堅持了,乖乖地答應回家。

  臨走時,何玉霞還悄聲道:「成剛,你要考慮一下我跟你說過的話啊,我不是開玩笑的。」

  成剛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苦笑。

  何玉霞說道:「我的車在外面,你就開回去吧,也省點力。」

  她的美目含情,一對耳環金光閃爍,非常好看。

  成剛微笑道:「不了,我還是走回去吧。你的車太高級,我可不敢碰。」說罷,便轉身離開。

  走著走著,他不斷回想昨夜的歷險。他心想:幸好自己反應快,否則父親說不定就沒命了。那個傢伙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實在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在自己心目中,那個一向德才兼備的父親,會做出十惡不赦的事來。在他印象中,父親雖然嚴肅,對家庭不甚關心,全副精力都投注在事業上,但在品格上是沒有問題的。

  他長這麼大,還沒發現父親做一件缺德的事。難道,在他小時候,父親真的作惡多端?不可能,一定是那個傢伙胡說八道的。

  這個傢伙跟父親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置父親於死地?他有後台嗎?是不是受人指使的?若有,那會是誰?躲在暗處虎視眈眈的傢伙比那魁捂的黑衣人更可怕啊——、他又想到繼母的話。

  他心想:這是不是太扯了?繼母跟繼子談論性話題,自薦要當繼子的情婦,這也太離譜了吧?完全不符合中國人的道德觀。

  父親還活著,自己可不能亂來。自己可以找一百個別的女人當情婦,但絕對不能包括繼母啊!自己可不能犯糊塗,讓父親戴綠帽子。

  到家之後,成剛脫掉外衣,往床上一倒,本想好好睡一覺,可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畢竟滿腹心事。

  父親的病、背後的陰謀、繼母的言行,都使他無法平靜。

  他本來認為自己是一個強者,如今卻覺得自己軟弱而無助,並且孤獨萬分。本來有一個人可以幫助自己,她卻不在身邊。

  若是她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密佈的烏雲都能散掉一半。

  他努力放鬆,想使自己暫時平靜,快點入睡。

  正當他半睡半醒之際,手機卻突然響起。他連忙一骨碌坐起來,一瞧來電顯示,居然是宋歡。

  他還以為是雨荷打來的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宋歡興奮的聲音:「成剛,你在哪裡?你有沒有回省城啊?我想死你了。」

  成剛問:「什麼事啊?我的女大學生。」

  宋歡尖聲說:「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沒事就不能跟你說話嗎?聽你聲音懶懶的,是不是在哪個賤女人床上?是不是把我忘了?」她的話像機關鎗一樣掃射著,使成剛有種中彈的痛感。

  成剛笑罵道:「你這個小辣椒,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正在自己床上睡,家裡出了點事。」

  宋歡啊了一聲,忙問:「出了什麼事?是不是你老婆發現你跟別的女人有一腿,要跟你鬧離婚?」

  成剛笑罵道:「盡說屁話。那個算什麼?我老婆就是發現我跟別的女人上床,她也會裝作看不見的。」

  宋歡笑嘻嘻地說:「我聽你在放屁,你老婆有那麼寬容嗎?」

  成剛哼了一聲,得意地說:「不是老婆寬容,而是我在家硬氣。一個男人要是做不到這點,那還算男人嗎?不如死了算了。」

  宋歡咯咯嬌笑,說道:「最好你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不要正好相反才好。該不會你老婆給你戴綠帽,而你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吧?」

  成剛大罵道:「你這個小婊子,又在亂放屁了。」

  宋歡哼道:「你罵我婊子?我有那麼下賤嗎?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罵我?」她的聲音中含著無限的委屈。

  成剛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太過分了,你不要怪我。我是因為心情太壞才會這樣。我本來不是這樣,你懂我的。」

  宋歡收起玩笑的腔調,問:「那你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成剛唉了一聲,一邊在屋裡踱步,一邊說道:「說來話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心煩。」

  宋歡聽了很不滿,大聲道:「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有事都不跟我說。」

  成剛感到心亂如麻,他深吸了幾口氣,說道:「等我們見面再說吧。」

  宋歡立刻說:「你既然在家,我現在就去看你。想吃什麼?我帶給你。」

  成剛一聽,心中泛起一股暖意,說道:「什麼都不用買,你人來就好。可是你不用上課嗎?」

  宋歡笑了笑,說道:「請假就好。等我,我很快就到。」她掛斷了電話。

  成剛來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愁眉不展。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煩事,換了誰都會不好受。

  他感覺自己像一條孤舟,在洶湧澎湃的大海上起起伏伏,不知何時會被打個粉碎,沉入海底。他感覺販毒案裡大有文章,父親的被襲擊也非同小可,幕後的黑手肯定不單純。自己要將他揪出來,將他剁成肉泥才甘心!

  念及此,他猛踏一下地板,磁磚竟裂開幾條紋路。

  他心想:不管是哪個狗娘養的害我父親,我都要他像這地磚一樣。

  宋歡果然很快就來了。一開門,她蹦蹦跳跳地走進來,拎著的紙袋裝著好幾顆包子。

  她笑盈盈地說:「成剛,這家的包子超好吃,我經過就順便幫你買了,你吃看看。」

  成剛接過來,望著她富有野性美的俏臉,稱讚道:「幾天不見,宋歡居然知道體貼男人了,這樣的女人才討人喜歡嘛!」

  宋歡嘻嘻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說道:「我本來就討人喜歡嘛,是你沒眼光,都沒有看見。」說著,她關好門,換了拖鞋走進來。

  成剛打量她的穿著:她上身穿了件黑色小外套,沒扣起來,裡面是帶圖案的白毛衣,腿上套著光亮的黑色緊身褲,腳上是黑色長筒皮靴。這身打扮使她更加精神奕奕,艷光四射。

  她的身材本來就姣好,再加上這身打扮,更顯得玉腿修長,體形凹凸有致,連成剛這樣的老手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宋歡在成剛眼前轉了兩圈,笑咪咪地說:「怎樣?我今天好看吧?」她的長睫毛眨動著,美目流轉,白裡透紅的臉上有著得意之色。

  成剛點點頭,說道:「你不愧是我的小情婦,從頭到腳都是一流的。」

  兩人走向沙發,成剛一坐,懶懶地靠在沙發椅背上。

  宋歡笑靨如花,說道:「我今天打扮得這麼好看,你不抱抱我嗎?太不夠意思了吧?」不用成剛開口,她便大方地坐在他的大腿,靠在他的懷裡。

  成剛只好伸出手,將她緊抱著。這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自然令人心神一蕩。

  宋歡勾住他的脖子,以臉蹭臉,眨著大眼睛,問:「幾天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成剛感到神魂飄蕩,他說道:「我當然會想你,想你在我身上是怎麼扭的,怎麼叫的。」

  他的一隻手在她光滑圓潤的大腿上撫摸著,有種把她褲子扯下的衝動。

  宋歡吃吃笑著,說道:「你什麼不好想,非得想那個?」

  成剛的手指伸向她的胯下,笑道:「因為你這樣的女人,我一見到,就想操一操。」

  在那小丘的位置一按,宋歡忍不住啊了一聲,這一聲便十足銷魂。

  成剛說道:「我有點累了,你來表演吧。」

  宋歡嗯了一聲,說道:「那我一定會讓你舒服得跟一隻叼到骨頭的哈巴狗一樣。」

  她瞇著美目橋笑著,笑容中含著放蕩和嫵媚,使成剛心跳加速。

  他微笑著,想看看宋歡的手段如何。

  宋歡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開始跳起脫衣舞。跳艷舞是她的本行,更是她的強項。

  只見她腰肢靈活地擺動著,雙手伸向外套,很有節奏地張開,再脫下外套,在手上搖了幾下,才扔到沙發上。

  她哼著曲子,又將毛衣脫掉,她的上身就只就剩下胸罩了。那是一件小巧的碎花胸罩,被雪白的奶子鼓得幾乎要繃開,深深的乳溝春色盎然。隨著宋歡的動作,奶子也一顫一顫的。

  宋歡在成剛面前翩翩起舞,伸臂、踢腿、彎腰、翹臀、旋轉、跳躍、滑步、後仰,一舉一動,都顯示著青春的風采與性感的魅力,成剛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鼓掌誇道:「宋歡,以你的天分,完全可以去當專業舞者,真不應該浪費。」

  宋歡哼了一聲,說道:「不要。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跳舞是一種低賤的職業,我在舞廳的遭遇你也知道。」

  說著話,她頭朝下,雙腿朝上,用雙臂在地上移動,又連續幾個後空翻,又靈活、優美而有力。

  成剛看得大為過癮,問:「難道你還學過雜技?」

  宋歡學著芭蕾舞演員,腳尖立起,手臂端平,輕盈地一圈圈轉著,說道:「雜技沒學過,但我喜歡練武,武術跟雜技還是有相通處。」

  說罷,她身子後仰,四肢著地,做出了一個拱撟的動作,奶子因此被胸罩勒得更緊,簡直要裂衣而出。

  成剛擊掌讚揚:「乾脆我送你進舞蹈學校!」

  宋歡直起身子,又來個大劈腿,雙腿成一條直線,騎在地面上,微笑地瞅著成剛,說道:「我說過了,我不當舞者,我不想靠自己的身體來討好別人。我跳舞,脫衣服,只給你一個人看,你看你多特別。」

  成剛嘿嘿笑,說道:「宋歡,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疼你,讓你這輩子都不會對別的男人想入非非,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宋歡立起身子,又開始脫褲子,嘴上說:「你可真夠貪心。你佔有一時就夠了,難道還想佔有我一輩子?再說,憑什麼你女人一大堆,到處風流快活,我就得死守著你一個人?這太不公平了。你想要我跟你一輩子也可以,你也得給我自由,讓我多玩幾個男人才行,這樣才叫男女平等。」

  她說得非常俏皮,非常流暢,聲音中含著挑釁。

  成剛故意板板臉,說道:「不行,我的女人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亂來?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樣,他可以干無數的女人,但他的女人卻都得嚴守婦道。你聽懂沒有?」

  宋歡脫掉靴褲,又脫下緊身褲,這下子就露出了小內褲。那也是一件碎花內褲,私處布料格外薄,小穴隱隱可見,數根陰毛從之上的鏤空伸出。

  成剛看得精神大振,以舌舔唇,露出色相,說道:「你穿這件內褲,十個男人有九個會瘋掉。」

  宋歡身著內衣,輕柔地扭腰擺臀,展現著肉體的誘惑。雙臂柔軟,大腿光滑,一舉手一投足,都滿是勾引之意。

  她將手放在私處輕羥揉著,眼神迷離,幽幽地問:「九個瘋了,那另一個呢?是不是傻了?」

  成剛搓著手笑道:「另一個自然是撲過去當淫賊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雙臂張開,做了個惡虎撲食之勢。

  宋歡那自慰的騷勁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是男人都想幹她幾下,何況成剛?自然想衝鋒陷陣,大展雄風。

  宋歡嫣然一笑,艷如玫瑰,光彩照人。她向成剛揚了揚手,說道:「先坐下,我還沒有表演完,不要打亂我的節目。」

  成剛笑道:「你還有節目?你還能有什麼節目?」

  宋歡神秘地一笑,說道:「當然是勾人的節目,讓你拜倒在我的雙腿下。快坐下,乖一點,不然我就打退堂鼓,不跟你玩了。」

  成剛壓下自己的衝動,又坐回沙發,說道:「好,我就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他感覺自己身上每一處都著了火,燒得他想釋、發洩、變成野獸。但他畢竟見過大陣仗,能把持自己。

  他心想:這個宋歡真有一套,稍加訓練,就會成為我的女人中最浪蕩、最熱情、最像婊子的一個。

  只見宋歡半蹲著,纖指在胯下按揉著,美目瞇著,眼神騷媚,紅唇張合著,一會兒便發出了呻吟聲,高低起伏,宛轉動人,就和被大肉棒子猛干的女人發出的浪叫近似。

  她的俏臉泛著桃紅,她的秀眉一緊一鬆,美目睜開時,格外顯得水汪汪的,透出一種強烈的渴望。

  宋歡本來就是個野性美女,再做出這種猥褻之態,那撩人自不待言。再加上成剛跟她上過床,自然會聯想起她在床上的千嬌百媚,誘惑力更為強烈,他真想衝上去,將她干個夠。

  而宋歡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她的手指想從旁邊插入,可是進不去,內褲太緊了,便從上往下探。只見那手指活動的痕跡由內褲表面映出,鼓鼓縮縮,時時變化著。

  私處越來越濕,迷人的肉唇越發地清晰,最後淫水濕了一片,如露水一樣沾在內褲,隨時會滴落在地。

  成剛看得直喘粗氣。他親眼見識了女人自慰,親眼看到女人自己搞自己的樣子。那樣子真是刺激,真讓人想撲上就干。

  接著,宋歡半蹲著扭腰擺臀,將自己的胸罩脫掉,那兩個白膩的尤物便跟成剛照面了。不但白膩,並且圓潤,隨著她的動作彈彈跳跳,鼓鼓湧湧,彷彿風中的兩顆白氣球,而那兩個奶頭則是兩賴紅櫻桃。

  只見宋歡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奶子,啊啊地呻吟著,身體扭動如蛇,眼神撩著成剛。

  成剛嗓子幹得厲害,熱得難受,坐都坐不住了,在沙發上不時移動。

  他心想:女人的誘惑難拒絕,而美人的誘惑簡直致命。我要不是見慣大場面,早就被她給害死了。她這樣的女人要是去當特務,恐怕再如狼似虎的男人也被會變成小綿羊。

  成剛顫聲說:「宋歡,你越來越成熟,太棒了。你要是在舞廳表演,會夜進斗金的。」

  宋歡的嬌軀優雅而生動地扭著,雙手在胸上時輕時慢,哼叫道:「要是在舞廳這麼幹的話,沒等賺錢,我早就沒命了。」

  成剛明知故問:「為什麼?」

  宋歡恨聲說:「那些豬狗不如的男人早就衝過來把我給啃了,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成剛哈哈笑,說道:「說得對,換了我是觀眾,我也想啃掉你。這麼好吃,誰要放過?除非那人是太監。」

  他的眼神裡就像一隻狼,要不是極力壓抑著,早就衝過去大啃特啃。

  宋歡摸了一會兒奶子,終於忍不住了,在扭腰擺臀之際,把濕淋淋的小內褲給脫了。

  她脫下後,在手裡擺弄一會兒,朝成剛一揚下巴,嬌聲問:「成剛啊,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成剛笑咪咪地說:「當然想,不過,也要嘗嘗才知道啊。」

  宋歡妖嬈地笑著,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皺眉說道:「不太好聞啊,原來女人是這個味道,太叫人失望了。」

  成剛笑問:「那你覺得女人應該是什麼味道?」

  宋歡回答道:「怎麼也應該像蘋果,或者像蜂蜜一樣。」

  成剛笑嘻嘻地說:「不對不對,女人不是這個味道。」

  宋歡晃著屁股,問:「那應該是什麼味道?」

  成剛向她招了招手,說道:「你扔給我,我再告訴你。」

  宋歡便得意地笑著,一揚手,她的貼身衣物便飛了過去。成剛站起身接住,拿到鼻子下深深嗅著。

  宋歡問:「怎麼樣?什麼味道?好不好聞?」她像一個女王望著奴僕一樣望著他。

  成剛沒有回答,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又轉轉眼珠子,略有所思。

  宋歡又追問道:「快說啊,什麼味道?這下總該知道了吧?」

  成剛傻笑幾聲,才作出回答。

  成剛色瞇瞇地說:「是狐狸精的騷味,會把人惹瘋。」

  說著,將小內褲往沙發上一放,就要朝宋歡撲過去。他已經壓抑得太久,快要爆炸了。

  宋歡看了,嬌笑著說:「坐下,今天我來服侍你。」

  成剛嚥了嚥口水。他深呼吸幾下,才勉強壓抑慾火,笑著說:「好,有什麼本事就儘管拿出來,我要看看你進展到什麼地步。」

  宋歡蹲在地上,美目流轉,纖手在小穴上滑動著。從成剛這個角度,看得一清二楚,大為過癮。

  她的大腿白嫩,大腿根部豐滿而肉感,肌膚粉妝玉球。在這樣雪白的膚色襯托下,那茂密的絨毛就顯得特別黑而動人,泛著水光。而被絨毛包圍的小穴興奮得發紅,已經張開了口,像在微笑。

  成剛看得眼睛發亮,說道:「宋歡,把手拿開,讓我看看你的穴。」

  宋歡淫笑著,嗲聲嗲氣地說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女人不都那個樣子?都是騷屄罷了。」她將手移開。

  成剛一邊盯著她的私處,一邊說道:「結構一樣,外形可不同。這就跟人的臉一樣,每個人長得不一樣。」

  他看到那小穴張開了口,露出粉紅的嫩肉,上邊還滴著水,一片狼籍。那股氣味混在空氣中,淡淡的騷味,很能勾起男人的慾望。

  成剛幾乎停止呼吸了,說道:「你的屄長得真好看,真迷人。女人真好,長這麼個小洞,就是想讓男人將棒子塞進去,一塞進去,大家都快活。」

  宋歡聽得如癡如醉,說道:「你喜歡的話,那就盡量看,盡量玩。」

  說罷,她站直裸體,一條大腿緩緩伸出,越來越高,直到豎起,舉過頭頂,又用玉臂頂著。這下子,成剛又看到了那個毛茸茸的嫩紅小穴,淫水流著,沿著大腿下滑。

  宋歡嬌媚地笑著,說道:「怎樣?我很棒吧。為了給你表演,我可用心下過功夫的。」

  成剛看得雙眼發直,粗喘著氣,說道:「你怎麼下的功夫?專門找妓女練過?」

  宋歡哼一聲,不滿地將腿放下,說道:「你這是在罵我。再怎麼樣,我也不用去找婊子學啊。」

  成剛說道:「你不找婊子學,還能找誰學?總不會是親自找野男人實驗吧?」

  宋歡笑罵道:「放屁。我倒是想那麼幹,你願意嗎?如果被你知道,不把我打死才怪。告訴你,我是從A片裡學的。我們寢室的一個學姐,這兩天把她爸的筆電偷拿到寢室了,裡面有好多A片,我們幾個女生這回可大飽眼福,還大長見識啊。」

  成剛嘿嘿笑,說道:「還不把你們這些小騷貨都看得濕褲子。要是沒有男朋友,只怕都跑出去找男人干了。」

  宋歡嘴一撇,美目一瞪,哼道:「瞎扯蛋,我們才沒有那麼下賤不要臉。我們看是看了,但大家都很有自制力,不過就臉紅了一點,每個人都春心動了,晚上都有點睡不著。我們都在談論影片的細節,比如男人的雞巴多大多粗,女人的叫聲多尖多狂,他們幹的時候多舒服。又想像著那男人的大雞巴要是插進我們的體內又會是什麼感覺等等,光是談就夠過癮的了。」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們這些大學生,好好唸書吧,看這種不健康的東西幹嘛?你們會變壞的。」

  宋歡不以為然地說:「怎麼會?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能把持住自己的。」

  成剛說道:「你的本事都是從A片學來的?不過不能全信A片啊。那是拍戲,跟平常幹事不一樣,不能全當真。」

  宋歡學著模特兒走台步向成剛走來,說道:「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得高興,學到東西了,我就多看一些,打算跟你在一起時,讓你更舒服。」

  她的走路姿勢讓她的奶子顫悠悠的,兩粒紅奶頭已經興奮地硬起來了。她來到成剛跟前,蹲下身抓他的胯下,那裡早就硬得要頂破褲子了。宋歡像按摩一樣的玩著。

  成剛舒服地喘著氣,說道:「想不到你那麼有心。那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也是從那裡學來的嗎?」

  宋歡輕輕搖頭,說道:「那是從真人身上學來的。」

  她的手隔著褲子,富有技巧地又揉又按又轉圈,畢竟她不是生手。

  成剛輕聲叫著,問:「跟誰學的?不是妓女吧?」宋歡使勁捏了一下肉棒,捏得成剛叫了一聲,罵道:「死丫頭,輕一點。」

  宋歡撅了撅紅唇,說道:「誰教你又損我。我跟你說,我從來不跟那種賤女人來往的,一想到她們就噁心。別我看在舞廳工作過,我可從來不幹那種事的。」

  成剛眉開眼笑地說:「我只是逗你玩的,誰教你認真。」

  宋歡溫柔地玩著肉棒子,說道:「我是跟我們學校一個舞蹈系的女生學的,她長得不好看,可是身材沒話說,舞藝也很棒。她經常做這個金雞獨立的動作,我覺得好看,就學來練給你看。」

  成剛聽了很受用,說道:「你這麼有心,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宋歡笑咪咪地看著他,說道:「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良心的男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跟你啊。」

  說罷,解開褲子的拉鏈,將大肉棒給掏了出來。那東西已經很衝動了,龜頭大得像乒乓球,棒身則粗如嬰兒胳膊,根根青筋突出,非常嚇人。

  宋歡一寸寸地撫摸著,芳心如蜜,讚歎道:「真夠大,一點都不比我在A片裡看到的小多少。」

  成剛驕傲地說:「那當然,我這個是真實的。」

  宋歡用手套弄著,說道:「你的是真的,人家的也不是假的啊。」

  成剛不服氣地說:「怎麼不是假的?告訴你。那些人為了拍戲,為了視覺效果,他們通常都要吃藥讓自己很亢奮,肉棒子就會變得比平常都大。」

  宋歡驚呼道:「有這種事?那你為什麼不吃藥,讓雞巴變得更大?」她伸出雙手揉著、搓著,弄得馬眼處都滲出一滴液體。

  成剛解釋道:「我才不吃藥。那種壯陽藥,有好處也有壞處,吃久了會傷身的。一旦停藥,搞不好會造成陽痿,把人變成太監。」

  宋歡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我倒不曉得。」

  成剛笑道:「你一個女孩子,誰會跟你說?難道你那些女同學會告訴你嗎?」

  宋歡吃吃笑,說道:「我今天又長知識了。」

  把那根肉棒子弄得一跳一跳的,似乎隨時都要射出來。

  成剛被她弄得受不了,說道:「宋歡,快讓我操你,別講話了。」

  宋歡嬌笑道:「說好是我在玩你,你別亂動。今天我主導,你不准有太多意見。」

  成剛說道:「好好好,快讓我享受,我等不及了。」

  宋歡媚笑道:「我會把你服侍得像皇帝,保證讓你當神仙。」說著,她伸手為成剛脫褲子。

  宋歡蹲在成剛的雙腿間,繼續用手玩弄著,一會兒推,一會兒撥弄,玩玩具似的。

  成剛看著她認真而起勁的樣子,覺得她很可愛,說道:「宋歡,讓我試試你的嘴上功夫。」

  宋歡仰起俏臉,狡猾地轉動眼珠子,說道:「你要跟我親嘴?那就來啊。」她翹起嘴唇,擺出要索吻的樣子。

  成剛指指自己的肉棒,說道:「是它想跟你親嘴。」

  宋歡直搖頭,說道:「臭死了,我才不親。」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湊上嘴,在龜頭上親了幾下後,將肉棒子吞進嘴裡。

  成剛舒服地噢了一聲,閉上眼睛,感覺自己飄飄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