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四章 狂歡之美

  宋歡一手握棒,另一手在成剛的大腿上、腰上摸索箸,而她的嘴則有節奏地套弄著。她吐了些口水,用嘴吞吐著,很快,那肉棒濕了,也變得更雄偉和堅硬。

  成剛呻吟著,誇獎道:「太棒了,你越來越厲害了。不用多久,一定會比專業的婊子更厲害。」

  宋歡吐出肉棒子,媚眼掃了成剛一眼,嗔道:「你別拿我跟那些爛女人比好不好?你這麼一比,好像我也是個婊子。我最看不起那些爛女人了,丟盡我們女人的臉。」

  成剛笑道:「說你是婊子,是在誇獎你。」

  宋歡不滿地說:「滾開!從沒聽說這是在誇人,怎麼聽都覺得是在罵人。」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你先好好幫我服務,我再跟你解釋。」

  宋歡便又低頭繼續吞吐。粉嫩的舌頭靈活地在龜頭上伸縮、轉動、徘徊,舒服得成剛伸手按著她的頭,使她含得更深。他感覺自己快要靈魂出殼,要不是經驗豐富,早就一洩如注了。

  宋歡的眼神風騷而迷人,滿是陶醉,好像在舔著一根甜甜的棒棒糖。不只舔龜頭、馬眼、稜溝、整個棒身,還把捧子按倒,親吻蛋蛋,並含在嘴裡愛撫,使成剛快活得不斷呻吟,感到這個小情婦無比美妙可愛。

  成剛摸著她的秀髮,說道:「宋歡,快點讓我操你,你舔得我實在忍不住了。再舔幾口,我非射不可。」

  宋歡戀戀不捨地吐出肉棒,調皮地眨著美目,說道:「那就再舔幾口吧,你射了,我也省事了。」

  成剛哎了一聲,說:「不行,我還沒有插你的屄,那種舒服跟這種舒服不一樣。快點躺下,我要操你。」

  宋歡咯咯嬌笑,說道:「什麼我躺下?我說過,今天由我主導,讓我來操你。我最喜歡操男人,而不是被男人操。」她的聲音騷媚動聽,聽得成剛非常舒服。

  宋歡說著,坐上了沙發,雙腿跨在成剛的身體兩側,手抓肉棒,屁股對準入口下落。

  成剛看著自己的大肉棒消失在水汪汪、毛茸茸的小洞裡,當肉棒進入之後,將小穴撐得鼓鼓的。

  宋歡扶著成剛的肩膀,屁股緩慢而有力地起落著,大肉棒時隱時現。那麼大的一根棒子,被那麼小的洞吞下,肉棒黃而暗,小穴則紅而嫩。再加上雪白的臀部,渾圓滑膩的大腿,以及映襯的黑毛,搭配出十足誘人的顏色。

  除了視覺美,還有聽覺。由於小穴裡的淫水早已氾濫成災,當性器結合時,便發出唧唧之聲。兩人發出的聲息,成剛的粗喘,宋歡的呻吟浪叫,都使雙方得到很大的刺激與享受。

  成剛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說道:「你越來越厲害了,大有進步。」

  肉棒頂在小穴裡的快感是無可形容的,既有生理上的愉悅,也有心理上的滿足。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操女人,尤其為了能嘗一下美女的滋味,好多男人不但傾家蕩產,身敗名裂,甚至把命都賠上,還不就為了能將肉棒插入她們的小洞?

  成剛也很喜歡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不過他不會因好色而付出慘重代價。像宋歡這樣的女人,儘管野性十足,有時甚至蠻不講理,但她不是個專吸男人血的女人。

  她忘情地在成剛身上馳騁著,那雙奶子像兩隻小白兔一般跳躍著,真可謂乳波臀浪。

  成剛伸出手,一手一個地把玩著,感受著她的柔軟、彈性與堅挺,那兩粒奶頭也被成剛撥來捏去,使宋歡不時發出幾聲尖叫。

  成剛問:「怎麼樣?操男人的感覺如何?」

  宋歡哼叫道:「真好,感覺自己好強。以後我們就用這樣姿勢,我太喜歡了。」

  成剛微微皺眉,說道:「不行,以後還是你被操,我不喜歡讓一個女人動不動就騎我。」

  對他來說,這攸關男人的尊嚴。本來,雨荷愛騎在他的身上玩,已經讓他不舒服了,現在宋歡也愛這樣,教他如何接受?

  宋歡嬌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計較?既然你不喜歡這姿勢,就換一個吧。」說著,立起身,身子一轉,背對成剛,坐在他的身上,成了「觀音坐蓮」。

  當宋歡再度將肉棒吞下後,回頭問:「這樣可以嗎?」

  成剛兩手揉弄著她的奶子,嘿嘿笑道:「換湯不換藥,還是一樣。」他使勁頂著,使兩人的性器來往得更緊密。

  宋歡用力地扭動著,嬌喘吁吁地道:「真舒服,跟男人撒尿一樣舒服。不過,當女人還不如當男人。長著一根大雞巴,看中哪個女人就操哪個,這樣活著也太過癮了。」

  成剛一邊配合她動著,一邊笑道:「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像我,難道看中你們學校的哪個女生就能操哪個嗎?不被當作強姦犯抓起來就好了。」

  宋歡回頭浪笑,說道:「那只能怪你魅力不夠。你看那些大明星,那麼多粉絲愛他們,都願意跟自己的偶像過夜,被人白玩還要排隊咧。你多學著點啊。」

  成剛哼一聲,不服氣地說:「那些粉絲也太不值錢了吧?我就不崇拜任何明星,我認為自己就是偶像,自己就夠強大。」說著,他推開宋歡,站了起來。

  宋歡轉過身,笑道:「不玩了嗎?」淫水從小洞裡流出,沿著白嫩的大腿流淌。

  成剛挺著濕淋淋的大棒子,說道:「換個我喜歡的姿勢。」

  宋歡用手撥弄著肉棒,問:「那你想怎麼玩呢?我都陪你就是了。」

  成剛看著她紅撲撲的俏臉、冶蕩的眼神,說道:「你去趴著,我要從後面操你。」

  宋歡便走近沙發,雙手扶著扶手,雙腿張開,翹起屁股,如此一來,後面的美景便一目瞭然。兩瓣欺霜賽雪的臀瓣、濕滴滴的股溝、濕成一叢叢絡絡的陰毛、雨個興奮的小口。菊花的色澤淡淡的、緊緊的一圈,而小穴則張開嘴,口水不斷地流淌,還微微翕動著,像在呼喚成剛的征戰。

  成剛看了,不禁垂涎三尺。他雙手撫摸著光滑有彈性的屁股,又用指頭觸觸菊花,那皺肉便收縮著。

  宋歡哼了幾聲,回頭嗔道:「你摸那裡幹嘛?那裡又不是用來操的。」

  成剛將她的臀瓣大張,笑道:「我要操的話,你讓我操嗎?」

  宋歡嬌笑幾聲,說道:「你要是真想,我可以考慮。」

  成剛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湊上鼻子,使勁聞了幾口,一臉沉醉。

  宋歡吃吃笑,問:「怎樣,好不好聞?」

  成剛回答道:「就跟你的小內褲一樣,男人聞了,就想操死你。」說罷,伸出舌頭,在細小的屁眼上舔了一下。

  宋歡喔了一聲,說道:「好麻,麻得好像每根神經都在抖。」

  成剛便使壞般地舔起來。宋歡便哼叫不停,說道:「別舔了,快點操屄吧。我還沒有過癮。」

  成剛爽快地說:「好,那我就操你,一定讓你爽得不想回家。」說罷,調整好姿勢,用肉棒子在菊花上磨蹭著,還一下下觸動。

  宋歡轉頭哼道:「你要干屁眼嗎?不行,我不喜歡。」

  成剛笑道:「當你有一天求我幹的時候,我就會幹的。」說罷,對準小穴,藉著充足的淫水,唧地一聲便捅進去,接著便開快車般地幹起來,像是要將宋歡干破似的。

  宋歡的屁股被撞得啪啪直響,她的嬌軀前突後聳的,奶子劇烈抖動,她的嘴裡不時發出尖叫,動人心魄:「干死我,好爽啊,把小騷屄都干爛了,太爽了,爽得快死了。」

  成剛狠狠地幹他,聽著她的叫聲,感到非常滿足,問:「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小婊子?是不是想被男人操的婊子?」

  宋歡嬌喘著,斷斷續續地應道:「是……我是……我是個……是小婊子,我是你的小婊……婊子,我在別的男人面前是那可是公主……是……是仙女。」

  成剛聽了更滿意,說道:「這就對了。我就說你是個婊子,你還不承認。」

  那根大肉棒在小穴裡發威肆虐著,每一下都充滿了男人的力量與氣概,幹得宋歡叫不成聲,屁股肉直顫,雙臂發軟,幾乎支撐不住。

  大概干了千八百下,宋歡叫道:「我的好人,我要不行了,我要被你操死了,真的要死了。」

  成剛感覺她的小穴張縮著,知道她真要高潮了,便奮起神威,將她的小穴狠幹。沒干多少下,一股暖流便澆在了成剛的棒頭上,使人飄飄欲仙。成剛停止動作,沒有馬上射,他還想再幹一會兒。

  高潮之後,宋歡身子軟如棉花,趴在沙發上,將成剛的肉棒也甩脫了。從成剛這個角度看,她的股溝此時夾成一條線,但能看出還泛著水光。那兩個小洞彷彿變黑了,跟大腿和屁股的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成剛看得興起,他撲過去,又往她的穴裡插,插了幾下都進不去。宋歡便扭了扭屁股,張了張腿,成剛的大肉棒子才進去了。他停了一下,品嚐一下肉棒裹在穴裡的快感才動起來。那肉棒像隻老虎,猛吃著小穴。

  宋歡在成剛的攻擊下,忍不住又叫起來:「啊、啊、啊,大雞巴好硬好猛,要把小騷屄給操破了。」

  成剛喘氣如牛,嘿嘿笑著,說道:「刺穿了更好玩,你會更爽的。」

  宋歡哼哼道:「那就刺穿吧,死在大雞巴的操弄下,我死也甘心了。」

  成剛淫笑道:「不准,我還沒操夠,還想操你一輩子呢。」他的抽插慢了一點,帶有幾分纏綿。

  宋歡哼叫道:「什麼一輩子,我才不信。只怕操幾年就膩了,會找更新鮮的屄操了。我就成了沒人要的賤屄、爛屄、騷屄、剩屄了。」

  這一連串的話語,像溫柔的小手一樣,搔著了成剛敏感的神經上,使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便又瘋狂起來,說道:「操死你個小婊子,操死你個小騷屄。我要操你兩輩子,你這屄跑不了的。」那聲音都顫抖起來。

  宋歡知道他要射了,便連忙提醒道:「不要射在裡面。」

  成剛抽出肉棒子,將精液都射在她的屁股上,跟牛奶似的,黏黏的一大股,緩緩滑行。成剛無限滿足,用尚未全軟的肉棒子推那精液,使精液都流進了股溝,把小菊花都淹沒了。

  成剛看著精液的流動,心想:這才是男人的驕傲。玩女人就得玩美女,玩美女,也要玩宋歡這樣的,又熱情又淫蕩,簡直就像妖精,能把男人吸乾。可是,只要實力雄厚,本事夠硬,她就會成為一個上等玩物。

  成剛將彼此擦乾淨之後,就將她抱起,走進臥室,跟她一起依偎著躺在大床上。

  天色很亮,將他們的裸體照得清清楚楚的。

  宋歡的裸體雪白光亮,散發著青春的光澤,成剛則近於古銅色,隆起的肌肉顯示著他的健康壯實。

  兩人安靜了好久,空氣中仍有著做愛時的淫靡氣味。

  成剛靜靜地躺著,閉上眼。

  宋歡很快就活潑起來,她側著身,捏了捏成剛的鼻子,嬌笑著說:「你在想什麼?」還伸過一隻腳,騷擾成剛那已經熟睡的陽具。

  成剛睜開眼,笑了笑,說道:「沒想什麼,都是些煩心的事,你還是別知道比較好。」

  宋歡不答應,說道:「不行。成剛,我可是你的女人,你有事不告訴我,那是把我當外人,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就難相處了,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突然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成剛說道:「別胡鬧,你如果這樣,我可不原諒你。」

  宋歡撅了撅紅唇,一雙睫毛長長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你如果不告訴我,我就不理你。我不是開玩笑,是說真的。」

  成剛沒辦法,只好點點頭,說道:「好吧,好吧,你是公主殿下,我就告訴你,你要是覺得煩可別怪我,是你自討苦吃。」

  說完,便把自己的心事簡單地說了。講父親的公司怎麼出事的,父親怎麼因此發病的,父親在醫院如同死人,只剩一口氣卻遲遲未能甦醒,都已經這樣了,卻還有人要刺殺他。又講自己如何跟那個兇手打鬥,自己面對這麼多事是如何一籌莫展,都對宋歡說了。

  宋歡聽了,也非常激動,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他要害你爸,就等於害我爸一樣。要是讓我抓住那個幕後主使者,我一定拔掉他的狗頭,割掉他的卵蛋。操他媽的,這簡直不是人。」她不客氣地用髒話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成剛對她笑了笑,撫摸著她的俏臉,說道:「好了,別罵了。你就算罵個三天兩夜也沒有用,那個壞傢伙也聽不到。如果他在我眼前,不用你出手我就廢了他。我父親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居然還有人要害他,真是天理不容。」

  說完,他又想到那黑衣人的話,心裡不禁又躊躇起來:父親到底有沒有做過壞事?算了。想知道的話,可以問江叔,再不然,等父親醒了,請他告訴自己。

  宋歡突然說:「你要是沒有老婆就好了。」

  成剛不解地問:「什麼意思?我沒有老婆,你就可以經常陪我睡覺了嗎?」

  宋歡露出狡猾的笑容,說道:「不是。我在想,你如果沒有老婆的話,我會考慮嫁給你的。你人不壞,又有個了不起的老爸。只是你得管住自己,不能到處亂玩女人才可以。」

  成剛爽朗地笑了幾聲,說道:「誰教你認識我太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小老婆。」

  宋歡一瞪眼,哼道:「滾邊去吧,我宋歡才不會那麼賤。」說罷,在成剛的陽具上用力捏了一把。

  成剛吃痛,皺眉道:「你能不能不要暗算我?這裡多重要多脆弱啊?你要是讓我有性功能障礙的話,我可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宋歡如歡快的小鳥般地笑起來,說道:「弄出障礙也好,你以後就可以當一個正人君子,過點安分的日子了,省得整天跟個種馬似的,到處交配,累得跟哈巴狗一樣。」

  聽了這話,成剛在宋歡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記,說道:「你這張破嘴啊,快趕上蘭雪了。」

  宋歡捂著屁股問:「蘭雪是誰?」成剛正要解釋,因為怕引起她的多疑,並沒有馬上回答。

  正在沉吟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宋歡反應很快,馬上跳起來跑到客廳。成剛坐起來,她已經拿著手機走進來了。

  她光著白哲的身子,臉上笑盈盈的,說道:「小王是誰?」她身子左搖右晃的,並不把手機拿給成剛,臉上是一副狡黠的神情。

  成剛本以為是繼母或者弟弟打來的,卻原來是小王。他意識到有事發生,便向宋歡一伸手,說道:「快給我,別鬧。」

  宋歡腳下像裝了彈簧,輕輕地跳著,越跳越往後,兩隻奶子像波浪般的起伏著。

  可是成剛沒心情看,大聲道:「宋歡,快點給我,有重要的事,別讓我罵你。」

  宋歡吐了吐舌頭,又扮出一個鬼臉,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爛女人的約會嗎?」說著,將手機放在床上。

  她轉身走出臥室,卻又退回門口,靠在門框上聽著。

  電話一接通,小王便責問:「成剛,你怎麼好久都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沒帶手機呢。」

  成剛瞪了宋歡一眼,解釋道:「我睡著了,剛醒來。」

  小王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說道:「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成剛眉頭一皺,便仔細聽著。

  小王慢慢地說:「我接到胡村的電話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成剛驚叫一聲,說道:「是嗎?這太好了,這傢伙可是這起案件的重要人物,抓住他才能洗清公司的冤情。機不可失,這是個大好機會,千萬不能放過他!」

  小王說道:「我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才打給你的,你說該怎麼辦?」她的聲音有點慌張。

  成剛放慢了語速,說道:「你不要慌,不要害怕。先告訴我,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宋歡躡手躡腳,笑嘻嘻地走到成剛身邊,歪著頭傾聽。成剛便移動著說話,而宋歡像條尾巴一樣跟來。

  小王沉默了數秒,才說道:「他說,他現在心情很壞,都不想活了。他還說他非常喜歡我,就算我有男朋友,他也不會改變,他對我的感情是真的。他還說第一眼看到我就愛上我了,想把我娶回家。」

  成剛嘿嘿笑幾聲,說道:「這傢伙還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話,真不敢相信。我父親可被他害慘了。」

  小王說道:「是啊,我不想聽他這些肉麻話。我就問他,公司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不感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這樣的人,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成剛點頭道:「你說得對,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那他怎麼說?」

  小王又說道:「他要我聽他解釋。他說,他在公司這麼多年,雖然對董事長有點意見,但整體來說,他很喜歡這間公司,並沒有想過要害公司的念頭。出了這種事,他也很痛苦。我說,你既然對公司有感情,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把公司推進深淵的事?他說他也不想這樣,他是受了別人的騙。」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背後確實有陰謀。你沒有問是誰騙了他,又是怎麼騙他的?」

  小王說道:「我當然問了。他說那是他的一個朋友。朋友事先說,有一些茶要運到南方,想搭我們的船過去。他平時跟這朋友交情不錯,便同意了。在船要啟航時,朋友派人把貨送來,他看外表包裝完整,又全是茶的圖案,自然不會懷疑,因為朋友一直待他不薄。誰知道,到了南方卸貨時,警察上船一查,發現那包東西居然是毒品,國家嚴厲取締的東西。他知道後嚇壞了,不知所措,連忙聯繫那朋友,朋友就將他藏了起來。他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罵朋友也沒用了。」

  成剛急問:「他有說那個朋友是誰嗎?他現在躲在哪裡?」

  小王說道:「我問了,他說他不能講。不是不相信我,而是答應了朋友,絕不能吐露一句。他不能對不起朋友。」

  成剛罵道:「笨死了,那算什麼朋友?如果對方真當他是朋友,也不應該把他害得跟過街老鼠一樣。」

  小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他人品並不差,我瞭解他。他應該不會害公司,應該也沒跟我說謊,確實是被人陷害的。我說,出了這種事,他應該去自首,將事情說明白,這樣才能洗脫嫌疑。我還說,董事長都被他害得進了醫院,生死難料,難道他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他聽了,竟哭了起來。他說,他想去投案,可是朋友派人盯著他,他幾乎沒有自由。我很生氣,又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朋友的名字都不肯說,可見你對我的愛都是虛假的。他說絕對不是,還說以後會告訴我的。」

  成剛罵道:「他媽的,盡說廢話。以後再告訴有什麼用?十年後說,我父親早被他給害死了。這個胡村真是個蠢貨,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幾歲的人了,怎麼連一點腦袋,一點主見都沒有?」

  小王說:「你罵得對。我跟他說,既然不想自首,那就好好躲著,幹嘛還要打電話?他說,他要離開省城了,因為朋友嫌省城不安全,要把他送到南方去避難,等風聲平靜一些再送他回來。他覺得這一去吉凶難料,就打電話給我,還想見見我。」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這是我們行動的最好機會。」

  小王說道:「我聽了有點害怕。當他提出見面後,我一時間沒有主意,你又不在我身邊。為了保險起見,我就說要考慮考慮,等他下次打電話來,我再答覆他。」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回答可以。對了,你有沒有記住他的電話號碼?」

  小王回答道:「記了也沒用。我打聽過了,這號碼是市裡的公共電話,並不是手機。」

  成剛說道:「可見這傢伙現在連手機都不敢用。那他還有沒有打來?」

  小王回答道:「還沒有,他說這幾天正收拾著要出發。在出發前一天,會再跟我聯繫。」

  成剛點頭道:「好,我今天會抽空跟你商量的。這事太重要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大的轉機,這次可不能讓他跑了。只要抓住他,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大家也可以安穩地過日子,否則誰都過不好。我們一定得想辦法把他的那個狗屁朋友給揪出來,那個人太可惡了。」

  小王也放大音量說:「是啊,作為公司的員工,公司的興衰榮辱跟我密切相關。要是公司倒了,我們這些員工都得失業,只怕以後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上司,這麼好的工作了。」

  成剛鼓勵她說:「事在人為。只要我們努力,事情會圓滿解決,公司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小王說道:「我問他,那個朋友是他什麼人?對他有那麼重要嗎?他就說,對方向來很義氣,幫過他不少忙,他不能出賣朋友。我就說,朋友已經把你害成這樣子了,你還講什麼情義?他說,那種沒良心的事,他不能做。他向朋友發過誓,打死也不說,不會出賣朋友。」

  成剛說:「小王,那你沒拐彎問一些朋友的情況嗎?」

  小王回答道:「我問過了,他什麼也不說,只說是你們成家的敵人。你覺得會是誰?」

  成剛想了想,說道:「既然是我們成家的敵人,那可就多了。我雖然愛跟人打架,但好像沒什麼真正的敵人,至少我現在想不出誰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既然害了我父親的公司,那應該是父親的敵人。如果是我的敵人,那就會衝著我來了。」

  小王說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贊成。」

  成剛歎一口氣,說道:「要是父親醒過來,相信他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我找機會問問江叔,看能不能問出點東西來。」

  小王問:「如果他下次再打來,你不在我旁邊,我該怎麼回答他?」

  成剛答道:「你只要跟他約個地方,然後打給我,之後的事我來處理。」

  小王說道:「知道了。」

  成剛說道:「我明天還會去醫院,你也一起去吧,我們在醫院見面,到時候我們再研究一些細節,你看好不好?」小王沒有意見。

  講完電話,宋歡抱住成剛蹭著他,說道:「親愛的,告訴我,這個小王是誰?」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問那麼多幹嘛?不覺得煩嗎?」

  宋歡摟著他的脖子,向耳朵直吹氣,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你有事不跟我說,太讓我傷心了吧?難道你不把我當自己人嗎?」

  成剛沒辦法,便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摩娑著,還用半硬的東西蹭著她的下體,說:「好吧,告訴你,她是我父親公司的一個員工,是我的好朋友。現在你滿意了吧?」

  宋歡搖頭道:「不滿意。那我問你,她長得怎樣?身材好不好?跟你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

  成剛笑了笑,說道:「她身材像肥肥,臉像李逵,你覺得我們會好到什麼程度?」

  宋歡抽了抽鼻子,說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我聽到她的聲音,很好聽,講話也很斯文,可以判斷她長相不會差到哪去。」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可真厲害,從聲音就敢確定人家的長相。」

  宋歡嘻嘻笑,說道:「我猜,這個小王要是長得不難看,肯定已經被你給弄上床了。」

  成剛聽了心癢,便抱起宋歡向床上走去。

  次日,成剛去看望父親,還是老樣子,並沒有什麼起色。

  跟迷迷糊糊的成業打過招呼,又打發他回去休息。

  那些警察當然也在。這回父親可不寂寞了,有警察日夜相伴。

  上午,江叔領著三個員工來了,除了小王,其餘都是男的,並沒有那天見到的姚秀君,這使他不免稍稍失望。雖說只見過一次,還是個陌生人,但她已經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雖然他對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那樣風姿綽約的女人,誰不想跟她見面呢?哪怕多看幾眼也好,至少可以讓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樂趣。

  成剛將江叔引到門外長椅上坐下,跟他談話。

  成剛想到那個黑衣人的話,便問:「江叔,我父親年輕時做過壞事嗎?」

  江叔一怔,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不太明白。」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只想請您回答這個問題。我想,除了我父親,只有您最有資格回答了。」

  江叔帶著深沉地笑,看著成剛,說道:「你這個問題太尖銳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這樣吧,等你父親醒來之後,你自己問他。我是他的朋友沒錯,可也是他的手下,我可不能背著他跟你多說什麼。」

  成剛見他語氣堅決,知道他這條路走不通,只好放棄。

  江叔看了看門口的警察,說道:「奇怪,我已經跟警界的朋友打過招呼了,為什麼他們又來糾纏不休?朋友不可能說話不算數的。不然,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

  他伸手準備掏手機。

  成剛擺擺手,說道:「江叔,不用打了,我告訴您他們來的原因。」

  江叔盯著成剛,問:「這是為什麼?」

  成剛沉著地回答:「是我打電話叫他們來的。」

  江叔哦了一聲,說道:「我們現在躲他們還來不及,你怎麼會主動招他們來?這倒奇怪了。」

  成剛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在醫院看護父親的時候,偶而會看到一些行跡可疑的人在這附近活動。我想,像我父親這樣的人物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只怕他們之中會有人心生歹意,想藉父親生病的機會傷害他。因此我就報警,請他們來保護。」

  江叔摸著白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考慮得也對。我和你父親一起打天下,為了公司的生意,花費那麼多心血和時間,雖說小有成績,可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想對你父親不利的人,還是有一些的。嗯,你這次做得很對,比我想得周到。警察是不討人喜歡,畢竟他們也有好處。他們的目的是監視你父親,而在我們看來,他們就是現成又免費的保鏢,何樂而不為?」說著,他輕聲地笑了起來,臉上竟露出了滄桑,使人見了酸楚。

  成剛也陪他笑了笑,很快便想起正事,問:「江叔,公司的運作沒什麼問題吧?」

  江叔點點頭,回答道:「有了警界的朋友幫忙,暫時還能正常營業,可是我擔心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久,那些醜事最終會影響公司的。」

  他深深地歎息著,又說:「胡村這個小王八蛋,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警察派出那麼多人,也抓不住他,真他媽的讓人心煩。」

  成剛說道:「江叔,我想親自出去找胡村這傢伙,只是得向您借一個人用幾天。」

  江叔說道:「這好辦。你說吧,想要借調誰?哪怕是借調我,只要能將胡村那王八蛋找出來,我也可以放下公司的事跟你走。」

  成剛笑了笑,說道:「江叔,您說得太嚴重了。我們公司就像一艘大船,您和我父親都是船長。現在我父親病倒了,船長就剩您了,您得負責指揮掌舵。再重要的事,也不能讓您這船長下船,影響大局。」

  江叔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太抬舉我了。以我的能力,是不配當這個船長的。說吧,你想借調誰?」

  成剛很鄭重地說:「我想跟您借小王一用。」

  江叔聽了,一雙老眼直盯著成剛,問:「她在公司辦事還可以,對於找胡村這件事,她一個女孩子家,既不會玩心計,又不會打打殺殺,她能做什麼?又能起什麼作用?」

  成剛胸有成竹地說:「我借她自有用處。她的用處我先不跟您說,以後,您自會看到。」

  江叔突然曖昧地一笑,說道:「我可提醒你,她是有男朋友的,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你現在還沒有進公司當老大,可得注意自己的行為,不要讓公司的員工們看輕了。」

  成剛唉了一聲,帶著委屈的語氣說:「江叔,您都想哪去了?我怎麼會對她亂來呢?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還算是一個識大體,做事有分寸的人。」

  江叔說道:「你知道就好。男子漢大丈夫,有可為之事,也有不可為之事。」

  成剛嗯了一聲,沉吟著說:「有小王幫忙,找胡村的事還是有希望的,您就靜待佳音吧。」

  江叔拍拍成剛的手,爽快地說:「好吧,小王借你用了,你可要妥善使用啊,別用在不該用的地方,那會讓大家心寒的,對於自己的員工可一定得愛護。」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江叔的話,我會牢記在心裡的。」

  江叔感慨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以後當了經理,經歷多了,年輕再大些後,你會明白我的苦心。我對你說這些,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良藥苦口,我想你會理解的。」

  成剛表示道:「我明白,我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

  又談了一會兒,江叔去跟小王交待幾句,便獨自走了。公司事務繁忙,幾乎一刻少不了他。他將三人都留下了,那兩名男員工幫忙照顧成子英,而小王則是留下來幫成剛的。

  成剛在病房待了個把小時,向他們作了些必要的交待,便名正言順地領著小王走了。

  離開病房,小王含羞地問:「你是怎麼跟江叔說要把我留下幫你的?」

  成剛看著她端莊而文靜的俏臉,說道:「我跟他說,把你借我用幾天。」

  小王聽了大羞,嗔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這麼說,他會誤解的。他在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像我們的關係,怎麼懷疑我的人品。」

  成剛安慰道:「你多慮了,江叔跟我家很熟的,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即使知道我們的關係,他也不會干預,更不會亂說,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麼會不愛護我?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小王直皺眉,說道:「你這個人,有時候做事說話就是不夠嚴謹,這可是大大的缺點。作為花心大蘿蔔成剛,這倒無所謂,但要是作為總經理成剛,那問題可大了。本來是芝麻綠豆那麼大的缺點,也會變成天大的狀況的。」

  成剛看她思索、憂慮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姿,不禁起了愛憐之心,真想擁她入懷,盡情疼愛一番,無奈這是公共場合,不能隨心所欲,只好溫和地說道:「好了,好了,你的指教我乖乖接受,我以後會盡量改的。如果我又犯錯了,你可要隨時盡到貼身秘書的責任,否則我會重重懲罰你,讓你記一輩子。」

  他的眼中露出了色意。

  小王瞪了他一眼,輕聲說:「狗改不了吃……」因為覺得這話太粗俗,便沒有再說下去。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罵我是狗,那你成什麼了?你想想我們的關係,你覺得你是什麼?」小王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俏臉生暈,瞪了他一眼,不再跟他廢話了。

  她生氣的樣子也是嬌艷動人,別具風韻的。成剛盯著她,真想將她按倒,好好地疼愛一番。

  出了醫院,進到中庭,空氣清新,使人心情格外輕鬆。

  成剛想起眼前的大事,便問:「小王,那個胡村長什麼樣子?如果我在街上遇到的話,能一眼認出來嗎?」

  小王的俏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緩緩地說:「他的外表斯文而穩重的,特徵是他的雙眉特別長,幾乎連在一起。雖然長,卻很清秀,不是濃眉。至於其他的長相,倒沒有多大的特色。」

  成剛噢了一聲,在腦海中飛快地想像著胡村的樣子,想像著自己如何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