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三章 野外偷歡

  成剛見她手不亂動了,這才說:「蘭雪,這樣才是乖孩子嘛。只要你聽話,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蘭雪冷聲說:「你已經虧待我了。」

  成剛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哪有的事兒呀?」

  蘭雪說道:「怎麼沒有?你天天晚上跟姐姐幹那事兒,幹得連喊帶叫的。我聽了能舒服嗎?我從那天被你佔了便宜之後,可一直在忍著呢。我也是個人吶。」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跟你姐幹事,你怎麼能聽見呢?」

  蘭雪說道:「我可不是故意要聽的。我晚上小解,經過你那門,就聽見了。」

  成剛笑道:「小丫頭,你也不學好呀,好事不聽,非得聽這事。這讓你媽知道了,還會罵你的。」

  蘭雪說道:「姐夫,你天天趴在姐姐身上干,給她那麼多的快樂。我也是你的人,你也應該多疼疼我呀。」

  成剛聽了高興,解釋道:「我也不是不想疼你,只是沒有機會呀。」

  蘭雪說道:「你這次回省城,往快裡說也得幾天能回來。我又得好幾天見不到你了。我會想你的。在臨走之前,你得疼愛疼愛我呀。」

  說著話,她用臉在成剛的背上磨擦著。

  成剛說道:「我自然也想跟你親熱呀,只怕時間上不允許呀。」

  蘭雪說:「時間上是允許的。那車是凌晨三點半的車,現在才一點多。不如找個地方樂一樂吧。我好想要了。」

  說著,蘭雪的一隻手下滑,去摸成剛的褲襠。

  成剛被摸得一熱,忙穩定心神,說道:「蘭雪,別亂來。咱們這是在摩托上呢。我要是一走神,咱們很容易出事的。」

  蘭雪固執地說:「我不管,我不管嘛,我要你疼我一次。你不可以那麼偏心的,只疼姐姐,不疼我的。」

  成剛聽得心軟,說道:「好,好,我答應你好了。找個地方爽爽。可是到哪兒去呢?這黑燈瞎火的,總不能到了城裡去旅店吧?」

  蘭雪說道:「地方不有的是嗎?這道邊不遠,有不少的看地的窩棚。這個時候都是空的。那時不是現成的好地方嗎?」

  成剛回答道:「好。」

  他減慢速度,很快在道邊百十米處找到一個窩棚。那是一塊西瓜地,不過這個時候西瓜早就沒有了,更不需要有看地的人了。那個窩棚還是好好的,夠大也夠高。

  停了摩托,二人下來。他們進了棚子,裡邊可容納二人站立。地上也沒有什麼床,只有一些包米桿子,鋪得好好的,倒還平坦。成剛說道:「太黑了,這要是有月亮的晚上該多好呀。在月光下,我幹著你,那一定是大爽特爽的。」

  蘭雪伸到他的胯間抓棒,柔聲道:「姐夫呀,以後有得是機會呀,只要你對我好一些。」

  成剛一笑,說道:「我會對你好的。」

  說著話,就把她摟在了懷裡。蘭雪知道時間有限,也就不客氣了。她摟住成剛的脖子,說道:「姐夫,來吧,好好疼愛我,像一個男子漢那樣的。我不喜歡綿羊一樣的男人。」

  說著話,她仰著頭,將紅唇貼了上來。

  成剛就勢吻住她,大手在她的身上大肆活動。二人吻得唧唧直響,大手也在蘭雪的禁區內放肆。蘭雪很快就嬌喘並呻吟起來了。她感覺自己下邊已經濕潤了,便伸手解開成剛的褲帶,將手伸進去,抓住肉棒使勁地揉呀,推呀,撥弄呀。她年紀雖小,已經很喜歡那根男人的玩意了。上回她已經嘗到了甜頭,知道那東西一插進穴裡,就會美妙無窮的。

  當蘭雪被吻得快透不出氣來時,她便推開成剛,喘息著說:「姐夫,該怎麼玩呢?」

  她實在不想躺在這包米桿鋪就的地上,既嫌硌挺,又嫌醃髒。在她想來,最好能換一種玩法,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玩。

  成剛說道:「這樣吧,我坐在地上,你騎在我大腿上玩。」

  說著話,成剛脫掉衣服,坐在了地上。一坐下去,覺得還真有點涼呀。倒不怎麼硌挺的。此時,他的肉棒子已經勃起來了,像一根水黃瓜。

  蘭雪也急急地將下身脫光,胯上去,緩緩坐下。當肉棒子頂到柔軟的小穴上時,那裡已經很濕了。蘭雪摟著成剛的脖子,向肉棒迎湊著。成剛安慰道:「蘭雪呀,不要怕,你已經破了身了,不會疼的。」

  蘭雪嗯了一聲,挺著下身。成剛摟著她的屁股,扭了扭腰,那東西雖在黑暗中,也能找到洞口。龜頭在肉片上那麼一擠,藉著淫水的潤滑,唧地一聲便進去半根。再一挺,已經碰著花心了。蘭雪的小穴並不淺,很容易碰到底的。

  蘭雪被肉棒插入,長出一口氣,說道:「姐夫呀,好粗呀,要把我脹破了。」

  成剛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哪有此事。」

  說著話,挺動著腰,使肉棒在小穴裡有節奏的活動。蘭雪也笨拙地配合著,扭腰擺屁股的。她只覺得好美,像泡在一股暖流裡一樣。那肉棒活動起來,那美感也無法形容。成剛也一樣,被少女的小穴包裹著,舒服得無以復加。他越插越高興,每一插都插得很力。蘭雪沒一會兒就呻吟起來了。畢竟是一個小歌手,叫聲也出類拔萃。

  成剛誇道:「蘭雪呀,你的小玩意長得真好。姐夫挺好受,以後一定要經常操你的。」

  蘭雪也哼哼唧唧地說:「姐夫呀,蘭雪也好爽呀,恨不得在你的懷裡死去呀。你說說,我跟我姐,你更喜歡誰?」

  這當然是指的是蘭花了。

  成剛興致勃勃地幹著,喘著粗氣,說道:「蘭雪呀,你跟你姐一樣好,都叫我舒服。不過嘛,你現在還小,以後幹得多了,就有經驗了。你會勝過她的。」

  這麼一說,蘭雪興趣更濃。她按著成剛的肩膀,使勁地挺著小穴,夾弄著男人的棒子。她的淫水大量地分泌著,代表著她的心情。

  二人你來我往,都非常好受。成剛的手在她光滑細嫩的皮膚上亂摸著,一會兒摸腰,一會兒摸腿,一會又捏屁股的,既過操癮,也要過手癮。他的手又來到蘭雪的胸上抓弄。

  「蘭雪呀,把上衣脫了吧,我想摸摸你的奶子。」

  蘭雪浪笑道:「姐夫呀,你想吃奶了。那就吃吧。」

  說著話,蘭雪將上衣脫掉,又將自己的胸罩上推,露出兩個白球來。只是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但成剛能聞到上邊的乳香味兒。

  成剛大樂,一手一個,津津有味地握著,捏著,玩到痛快處,他將嘴湊過去,輪流地吮吸起來,吸得蘭雪直叫:「姐夫呀,癢死我了。哦,這下幹到底了。要把我幹穿了。」

  成剛笑道:「干穿了才過癮呢。」

  由於這一式不能盡興,成剛又躺在地上,讓蘭雪盡情地大幹。蘭雪大為過癮,在成剛的身上起伏著,跳躍著。那小穴每次跟肉棒結合,都發出撲滋撲滋的淫糜之聲,更叫人淫興大發。

  蘭雪叫道:「姐夫呀,真好呀,我從小到大從沒有這麼樂過。我要樂昏了。」

  她的聲音變得又清脆又嫵媚的,特別撩人。

  成剛也被夾弄得心情舒暢,說道:「蘭雪呀,你真是個小妖精呀,姐夫恨不得把雞巴都留在你的逼裡。」

  說著話,他摟著蘭雪來一個翻身。蘭雪被壓在身下,成剛一陣快攻,幹得風風火火,氣勢磅礡,盡顯男兒雄風。

  蘭雪這時候哪顧得上地上髒不髒,硬不硬呢?她歡叫道:「姐夫呀,蘭雪愛死你了。蘭雪把一切都給你。你干我吧,我喜歡被你幹。」

  她連扭腰帶晃屁股的,盡顯風騷。

  二人甜甜密密地幹了一個小時。蘭雪洩身兩次,成剛本來還想再干的,只是一想時間只怕不夠用了,就只好將精華射進去了。稍作休息後,二人穿好衣服,才繼續趕路了。

  摩托繼續跑起來,蘭雪依然摟著成剛的腰。她摟著成剛,臉上還是熱的,心裡甜甜的。她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回味著男女間的好事兒。由於第二次已經不疼了,蘭雪想到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美麗的。她心說,怪不得自己的同學有些個敢那麼冒險,跟男人亂來,不怕出事呢。原來男女間的事兒那麼美妙呀,真叫人生死相許。難道那麼多的女人為了男人不顧一切呢。原來最重要的原因在這兒呢。以前可不知道是這麼回事。

  到了車站之後,那輛客車已經停在那裡了。成剛下了摩托,說道:「蘭雪呀,你一個人敢去舅舅家嗎?」

  蘭雪說道:「我敢的。我舅舅就在車站後邊胡同了,很近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你騎著摩托去吧。」

  蘭雪說道:「不,我想送你上車,並看到車走。」

  成剛笑了,說道:「傻丫頭,我知道你關心我,對我好。咱們之間用不著那樣的。聽我的話,走吧。回去睡一覺。」

  蘭雪藉著車站的燈光,深情地望著成剛,說道:「姐夫,你多保重了,那我走了。還有呀,回來時,別忘了給我買好東西呀。」

  成剛笑道:「忘不了。到你舅舅家之後,別忘了給我來個電話,這樣我才放心。」

  蘭雪答應了。成剛隨手掏出一百元錢,塞到她的手裡,說道:「拿著零花吧。」

  蘭雪揣起來笑了。

  她又看了一會兒成剛,這才騎摩托離開。成剛並沒有馬上上車,等到蘭雪打來電話,報過平安,他才放心了。他才拎著皮箱,向客車上走去。

  成剛踏上台階,走進車裡。車箱裡的燈光很亮,能照清楚每一個人。那麼多的座位,基本都坐滿了。成剛挨張臉掃視著,尋找著小路。目光掃過來,掃過去,就是沒找到。他心說,難道小路沒有來嗎?

  他在過道走著,挨張臉看著。走到半腰的時候,右側一個人笑了,輕聲說:「我在這兒呢,坐下來。」

  尋聲一看,正是小路。她正坐在靠過道的位置。小路往裡一挪,把外邊的座位讓出來。成剛便一轉身,坐了下來。

  成剛一瞧小路,穿著一套淺色的休閒裝,蓬鬆的長髮披到肩膀上。眼圈與嘴唇沒怎麼化妝,體現了一種天然之美。那毛茸茸的美目正沖成剛曖昧的笑著,笑得很嫵媚,又神秘。

  成剛問道:「小路,我剛才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小路說道:「我剛才見你上來了,就彎下了腰,不讓你看到臉。你當然找不到我了。」

  成剛一笑,說道:「那你幹嘛躲著我呢?你在跟我開玩笑。」

  小路一本正經地說:「我有點生氣了。」

  成剛不解,側著頭瞅著小路,說道:「生氣,生什麼氣呀?我好像沒有什麼事得罪你呀。」

  小路指了指窗外,問道:「剛才你在車下邊跟誰粘粘乎乎呢?我可都看到了。」

  成剛望車窗外一瞧,在車站燈光的照耀下,跟前好大一片地方都光明的。在車裡能看見的。他立刻明白了小路的意思,就說道:「一個人要出門,親人相送,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小路盯著他,說道:「那你告訴我,那個小丫頭是誰?」

  成剛真佩服她的眼力,雖說外邊有燈光吧,可距離不近,小路能看到那是個小丫頭,不得不讓人意外。成剛問道:「你怎麼能看出那是個小丫頭呢?」

  小路回答道:「我倒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我從身材跟舉動上就能判斷出,那是個小丫頭,還嫩著呢。你快說吧,她是誰?那麼點的孩子總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可拉倒吧,那是我的小姨子。她現在正上高中呢,還是個青蘋果呀。」

  小路長出一口氣,說道:「不是相好就好。對了,家裡都安排明白了?」

  成剛很自信地說:「有什麼安排不明白的?在家要說了不算,那還是老爺們嗎?說了不算,那可連一個老娘們都不如呀。」

  他故意學了小品演員的腔調說這些話,別說,還真有三分相似。

  小路聽了,笑得前仰後合,笑聲悅耳動聽。成剛說道:「你輕點笑呀,別把牙笑掉了,那就不好看了。」

  小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說道:「人家跟我說,凡是在外邊說自己說了算,是老大的男人,在家都不挺實,十個都有九個是妻管嚴。在外邊說自己如何如何硬氣的,在家裡往往要跪洗衣板。不知道你家的洗衣板被你跪斷了幾個?」

  成剛也笑了,說道:「小路呀,你看我的樣子像不像在家受氣的那種。」

  小路好好端祥一下,說道:「那倒不像。等有機會,我找你老婆談談,到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成剛搖頭道:「你可別找她,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女人。」

  這時候,開車時間到了。人員上齊,客車鳴了幾下喇叭,就關了車門,慢慢地轉彎,並前進了。在城裡只是小跑,待上了官路之後,就飛奔起來。往車窗外一看,那平原或者樹木正迅速地後退著,彷彿被拋棄的孩子一樣。透過車窗,也可以瞧見幾星燈光,偶爾有快車從身邊跑過,眾人只覺亮光一閃,就什麼都沒有了。

  成剛問道:「小路呀,你到省城幹什麼?」

  小路回答道:「遊玩,散心,看親戚。」

  成剛逗她道:「一個人多沒有意思呀,不如到我家吧。我家沒有人,你想怎麼樣都行。」

  小路格格一笑,低聲道:「你這可是引狼入室呀。你把我領到你家去,你就不怕吃虧嗎?」

  說著話,很得意地笑了。

  成剛被笑得臉紅,說道:「我自然不怕了,就是出了什麼事兒,吃虧的也不一定是我呀。我又不會懷孕。」

  小路聽了有氣,在成剛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掐得成剛直裂嘴,一臉痛苦地說:「小路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呀,幹嘛掐人吶。」

  小路哼道:「我可不是君子。」

  出門在外,本是寂寞的,無聊的,但有了小路這樣的美女相伴,反而讓人愉快。聞著她的香氣,跟她說說笑笑,這漫長的旅途就變得可愛起來。甚至使人胡思亂想,恨不得這路程再長一些才好呢。

  談來談去,就談到了敏感問題。小路瞇著美目,問道:「成剛,你老婆是你的第幾個女人?」

  成剛嘿嘿一笑,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第一個了。」

  小路呸了一聲,說:「淨瞎說,鬼才相信。以你的人材,風度,性格,你會只開著一輛車跑嗎?」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你呢?老嚴是你的第幾台車?」

  小路使勁一擺手,正經地說:「是我在問你,拜託了,別打茬。快點老實回答。」

  成剛嗯了一聲,就皺起眉頭。一會兒往靠背上盡力一靠,腦袋一仰,一會兒又耷拉腦袋,摸著額頭,一副冥思苦想狀。小路急了,說道:「我說大哥呀,我在問你問題呢,你怎麼不吱聲吶?」

  成剛擺擺手,輕聲說:「不要打擾我呀,我正計算我有多少女人呢。」

  小路又是撲哧一笑,說道:「跟你在一起,我都得笑死了。」

  說著話,又格格格地笑起來。雙方都覺得相處得愉快,都覺得人生美好。

  小路又低聲說:「成剛,我再來問你,你跟你老婆一周做幾次愛?」

  成剛一皺眉,說道:「我說妹子,這種問題也可以問嗎?」

  小路不以為然,說道:「有什麼不能問的?吃飯,穿衣,上班,掙錢可以說,為什麼做愛就不能說?吃飯,穿衣,上班,掙錢,是我們必須的,難道做愛就不是嗎?正常人誰能不做愛呢?」

  成剛噓了一聲,說道:「小路,小點聲,別叫人聽見。你一口一個做愛的,叫人聽見會笑話的。」

  小路哼了一聲,說:「笑話這事的人都是偽君子,都是假道學。都他媽的心裡不乾淨。」

  成剛笑道:「你倒是個很掏心的人,我喜歡。」

  小路說:「甭說這沒用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這回你用不著玩命想了吧。」

  成剛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回答,高興時,就做;不高興,就不做。」

  小路點評道:「這等於沒說,全是廢話。」

  成剛望著她那張生動而熱情的俏臉,說道:「那麼你呢?我該問問你了。」

  小路長歎一聲,笑容盡消,說道:「我有什麼好說的呢?老嚴畢竟不是年輕人了,體力有限,一個月能鼓搗一次就不錯了。而且這一次的表現也不怎麼樣,沒捅鼓幾下,就成了麵條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惆悵與不滿,像一個怨婦。

  對這種事兒,成剛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自然不能安慰小路,也不給她潑冷水。他很願意想像老嚴趴在小路身上大動的情景。他覺得二人很不相配,這麼好的女人給他操太白瞎了,就像一朵鮮花開在豬圈裡一樣。

  小路歎息幾聲,說道:「我還是懷念跟我的初戀情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時,我們都很高興。我相信,那時他對我是真心的。跟我做愛時也特別有力氣,特別體貼。我活到現在,只有那段日子是最難忘的。如果這之後,他就死掉了,他一定會給我留下一生不滅的印象的,是最完美的。誰想到,他最後變得那麼垃圾,那麼噁心。我真不敢相信,這前後是一個人。」

  說著話,她的聲音有幾分嗚咽了。

  成剛知道女人對感情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男人。男人多是粗心的,女人多是細心的。真情可以讓女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小路的性格向來是江湖性的,可是一回憶往事,一接觸真情,也免不了兒女情長,跟別人一樣。

  小路深吸幾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他的。」

  成剛笑了,說道:「沒關係的。誰都會自己難忘的經歷呀。只是以後少回憶這些事兒。經常回憶,會使人衰老的。你不想成為老太太吧?」

  小路一甩頭髮,衝他一笑,說道:「我想青春長在,美貌長存。」

  成剛說道:「小路呀,不要再跟我談成人話題了,我有點外行。」

  小路的手放在成剛的大腿上輕輕一抓,笑道:「原來你這麼虛偽。我還以為你很真實呢。」

  這麼個功夫,客車跑到了一個中途小鎮,並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上來兩個人。一個是個高個,臉上有條疤,在左臉上向外斜下來,挺難看的,再加上這人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就更嚇人了。另一個人是矮個,長個大餅子臉,臉上雀斑遍佈,一雙鼠目總斜著看人。這兩個人上車後,就呆在過道上。客車的保安遞給兩個小凳子。二人接了,就坐了下來。

  成剛看了看二人,輕聲對小路說:「這兩個人只怕不是好人。」

  小路看了看那二人的後背,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成剛回答道:「我是活眼金睛。」

  小路笑罵道:「扯蛋,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二人相視著笑了,都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但成剛有種預感,前途不會順利,只怕麻煩到了。這種預感沒有可靠的根據,是憑著一種本能得來的。

  車行兩個多小時,旅客們很多都乏了,都懨懨欲睡。小路也打了個哈欠,靠在成剛的身上打盹。成剛可沒有睡,他依然很精神。他的目光不時在那個不像好人的傢伙身上掃來掃去。他認為,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這時,那個刀疤臉接了個電話,只是嗯了幾聲,別的什麼都沒有說。成剛從他這幾聲嗯裡,也感覺到了異樣。他從這幾聲嗯裡聽出了冷氣和殺氣。只見那刀疤接完電話後,用手捅了捅有幾分迷糊的雀斑臉,說道:「老二,該幹活了。」

  雀斑臉愣了愣神,說道:「幹什麼活兒?還沒有到省城呢。」

  刀疤臉照他的後背就是一拳,老二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刀疤臉與雀斑臉同時站了起來。保安在前邊問道:「你們要下車嗎?這裡可是山區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刀疤臉冷笑兩聲,說道:「是的,我們有急事,要下車。快點停車。」

  司機聽後,發了兩句牢騷,便把車停了。那個刀疤臉走到保安跟前,突然照他的臉上就是一拳,頓時口鼻流血。保安晃悠一下,罵道:「他媽的,你想幹什麼?」

  刀疤臉從懷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說道:「老子要打劫。你把錢給我掏出來。」

  保安知道遇到劫匪了。冷眼一瞧,那個雀斑也掏出一把短刀來,守在車門口,顯然是不讓人離開了。保安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擦臉上的血,大罵道:「回家掏你媽的逼吧。」

  說著話,照刀疤臉的手腕一抓,是想將他的刀奪下來。

  那刀疤臉也是有兩下子的。只見他一縮手,反手一劃,將保安的手指劃破,馬上血流如注。刀疤臉就勢一腳,將他踢倒,罵道:「操你個血媽的,你還敢反抗。我叫你反抗。我叫你反抗。」

  說著話,連踢好幾腳,踢得保安直哼哼,想滾動也滾不成。車裡的地方太小了。之後,他一隻腳踏在保安的身上,對著司機瞧了一眼,說道:「你他媽的坐在那裡別動。我不叫你開車,你就老實坐著。不然的話,我給你放血。」

  司機嚇得面無人色,全身發抖,哆嗦著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們想怎麼樣,我一定配合,只求你們別要我的命。」

  刀疤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孫子。」

  司機哪敢出聲呀。接著,他命令司機將車門打開了。

  對這一幕,車上的人清醒著的,都看個清楚。那些被驚醒著的,看到這一幕,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大家都害怕了,女的尖叫,男的變臉。小路也醒來了,緊抱住成剛,問道:「怎麼辦?成剛。」

  成剛穩如泰山。他畢竟藝高人膽大,安慰道:「小路,你不用怕,他們不過是想弄幾個錢罷了,不會要命的。大了不破幾個財吧。」

  他心說,想拿我的錢,可沒那麼容易的。我成剛的拳頭也不是豆腐做的。

  小路芳心稍定,說道:「不要命就好。」

  這時刀疤臉轉臉對著旅客,說道:「各位,你們不用害怕。我跟我的這位兄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手頭有點緊,向各位借點錢花。你們都把錢拿出來吧。只要你們把錢都掏出來,我保你們沒有事。如果你們誰不聽話,我腳下這小子就是個例子。」

  說著話,在保安的大腿上劃了一刀,只聽保安慘叫一聲。這一刀又叫他流血了。

  旅客們一見,更加不安了。刀疤臉放大聲笑,一指雀斑臉,說道:「老二,去把錢都拿來。」

  雀斑答應一聲,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袋子來,從前面的旅客開始收錢。那些旅客不敢不給。

  刀疤臉強調說:「我再說一遍。你們要把錢都掏出來,誰要是不全掏,哼哼,讓我查出來,我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旅客們害怕,慌慌張張地掏錢。見到自己心愛的錢都落入別人的口袋。眼看著大量的鈔票進入袋子。這個雀斑臉還是個色狼,見到年輕的女旅客還在人家的身上抓幾把,也不管人家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

  小路見了心裡發毛,小聲問道:「成剛,怎麼辦呢?我不怕掏錢,我怕他碰我。」

  成剛輕聲笑了笑,說道:「小路呀,他們不過才兩個人,怕他個鳥呀。你看我怎麼收拾他的。他要敢碰你,我割掉你的雞巴。」

  很快,雀斑臉來到成剛的跟前。他先是用刀子成剛眼前晃了晃,說道:「他媽的,掏錢,快點。」

  他一手拿刀,一手拎袋子。只要有人從後邊襲擊他,他一定會倒下的。可惜,這些旅客太懦弱了,都嚇得如寒風中的綿羊,哪有敢反抗的。

  成剛站起來,雀斑臉一驚,橫刀在胸前,問道:「你想幹什麼?」

  成剛正經地說:「我在給你掏錢呢。我的錢在褲兜呢。」

  雀斑又瞅向小路,說道:「那個女的,把臉轉過來。把錢掏出來。」

  小路轉過臉,從身上掏錢。那個雀斑一看到小路時,身體一震,眼睛都冒出綠光來,大聲道:「他媽的,這娘們真漂亮。身上一定更嫩呀。」

  成剛這時掏出十塊錢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雀斑臉一看,就大怒道:「怎麼就十塊錢呢?」

  成剛故意一臉的愁容,說道:「哥們呀,你不知道。我最近做買賣做賠本了。我這是去省城借錢去還債。這車票還是借錢買的。我哪有錢呢。」

  雀斑聽罷,一指小路,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成剛回答道:「她是我老婆。」

  雀斑的目光在小路的身上轉了轉,那臉蛋,那胸脯叫他垂涎三尺。他嚥了嚥口水,說道:「好了,你們可以不掏錢了。」

  成剛連聲道:「我太感謝了。回家我得找個板,寫個你們的名字供起來。」

  雀斑臉哼道:「少說廢話。快,讓你老婆出來。」

  成剛急問:「幹什麼?」

  雀斑淫笑道:「我要玩玩她。我好久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了。我玩過那麼多婊子,沒一個趕上她的。他媽的,你小子真有艷福呀,也該讓我爽爽了。」

  那邊的刀疤臉大聲道:「老二,快點他媽的收錢。收完錢好走,別碰人家媽們。」

  雀斑說道:「大哥,這個娘們太他媽的好看了。我一見她就邁不動步了。我今天非操她不可。」

  刀疤臉笑罵道:「老二,你真他媽的沒出息。你快趕上公狗了,見到母狗就干。」

  雀斑回頭一看老大,說道:「老大,咱們長個雞巴,不就是用來操逼的嘛。這麼好的娘們,不操操她,也太可惜了。」

  成剛聽了有氣,再看到小路那驚慌的樣子,也顧不上多想了。他手腳同時攻出。手抓對方腕子,腳踢對方褲襠。那速度如同閃電,令人防不勝防。只聽一聲慘叫,雀斑捂著褲襠倒了下去。成剛的腳力量多大呀,一個普通人踢到那裡,都會造成很傷害,何況是成剛的腳呢。他這還是怒極出腳,當然不會客氣的。這一腳就將雀斑踢得慘叫著暈了過去。而他的刀已經到了成剛的手裡。成剛抓過錢袋子,扔給小路,說道:「拿好了。」

  那個刀疤臉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大吃一驚,指著成剛叫道:「媽的,你不想活了,敢傷我家老二。」

  成剛嘿嘿一笑,向刀疤臉走去,從雀斑的身上踏過去,說道:「他羞辱我的女人。我這一腳要是踢死了他,那也是他活該。」

  刀疤臉氣得臉上刀疤直動,罵道:「你去死吧。」

  說著話,比腰上突然掏出一把槍來。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成剛。成剛一愣,說道:「你還有槍?你怎麼會有槍呢?」

  他心裡有點發毛。

  刀疤臉獰笑道:「出來混,當然要有先進武器了。少廢話,扔下刀,趴下。」

  當此關頭,成剛不甘心失敗。他心說,如果我要是屈服,這車上還有誰能制住他呢?小路也會受我的連累而遭到瘋狂的報復的。為今之計,只好拚死一搏了。寧可死,也不能投降。

  想到這兒,說道:「好吧,我放下刀。」

  說著話,手腕一抖,那刀向刀疤臉擲去。與此同時,他來個後滾翻,待他站起來時,已將雀斑臉抓在手裡,就像抓著一個盾牌。有了它,成剛就不怕了。

  再說刀疤臉,閃身躲過飛刀的襲擊。只見成剛已經抓著雀斑過來了。成剛一邊走,一邊笑道:「你倒是開槍呀,住他的身上打呀,最好打成蜂窩才過癮。」

  刀疤臉一見成剛不好對付,就隨後抓過司機,說道:「你別過來,再往前走的話,我就打死他。」

  說著話,用槍口頂住司機的腦袋,司機嚇得媽呀一聲,都尿了褲子。

  這一來,成剛也有了顧慮。他也有點不知所措了。考慮再三,成剛說道:「識相的,放開司機,趕緊走,不然的話,我送你去見警察。」

  刀疤臉大吼道:「不,不,我要跟老二共同進退。」

  成剛知道今天不打倒他,是不能了結這場風波了。因此,他說道:「那你就等著被槍斃吧」說著話,他拎著雀斑大步衝了過去。他可不管他開槍不開槍了。

  司機一見,大叫道:「媽呀,我死了。」

  刀疤臉一見,忙將司機向成剛這麼一推,擋住成剛的來勢,而他則躥到門前,一個人跳車跑了,也顧不上什麼雀斑了。一場風波至此結束。

  成剛救了全車人。司機撲通一聲,居然跪下了,感激涕零。成剛扶起他來,說道:「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有骨氣呀。你看你今天的表現,哪裡像一個男人呢。」

  說著話司機說不出話來,低下丫頭。

  接著,那些旅客們也一窩蜂地湧過來,大發感謝之詞。成剛向大家揮揮手,說道:「各位朋友,都坐回去吧。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前邊的朋友,把自己的錢都取回去吧。」

  說著話,從小路的手裡取過袋子,讓大家把錢都取走。

  司機指著地上昏迷的雀斑臉,問道:「他怎麼辦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到省城之後,把他交給公安局就是了。」

  司機答應一聲,乖乖地坐回司機位置,繼續開車了。

  成剛回到座位坐回,小路倒入她的懷裡,說道:「成剛呀,我剛才嚇死了。我不怕損失錢,我怕那個醜八怪幹我。」

  成剛摸著她的秀髮,安慰道:「沒事的,沒事了。那小子被我踢這一腳不死也得成太監。他再也沒有能力干你了。你嘛,還是讓我干吧。我才是幹你的男人。」

  他說得很小聲,生怕別人聽見了。

  小路格格直笑,低聲嗔道:「真是個淫賊,不過我喜歡你。抱著我呀,別放開。」

  成剛知道她剛才受了驚嚇,就緊緊抱住她。他能夠聽到她的心跳,跳得好快呀。

  以後的旅途一帆風順。大約在六點半左右,就到了省城的郊外。由郊外往市區裡邊跑時,就沒有那麼順利了。這個時候正是城市車流的高峰期。上學的,上班的,出行的,許多都在這個時候出門。這輛大客車被前堵後推的,想快也快不起來。

  直到七點鐘,才進了市中心。司機將客車開到公安局門口,將這件事交給公安處理。接下來,又是問話,又是作筆錄,又是送人上醫院,直折騰到十點多鐘,二人才從公安局出來。他們的電話號碼都被留下了。

  出了公安局,小路長出一口氣,說道:「成剛呀,我像做了一場惡夢一樣。」

  成剛瞅瞅東方剛露頭的太陽,那鮮紅的光把世界照得絢麗多姿。成剛笑道:「太陽都上來了,還做什麼夢呀,夢也該醒來了。走吧,到我家去。」

  小路猶豫一下,問道:「你家方便嗎?」

  那雙被黑眼圈圍繞的美目盯著成剛。成剛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呢?老婆在農村,家裡空空的。」

  小路嫵媚地一笑,說道:「只要你老婆沒在家,我就沒什麼怕的了。」

  接著伸了個懶腰,說道:「真有點困呀,昨晚也沒有睡好。」

  成剛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二人上車,直奔成剛家而去。到了地方,上了樓,開了門,進了屋。小路掃視一下室內,說道:「不錯呀,你家挺寬綽的。我可知道,城市的房子貴得很呀。」

  成剛一邊換著拖鞋,一邊說道:「貴不怕的。找個有錢的男人,要什麼有什麼呀。」

  關好了門,放下皮箱。

  小路將皮包放到鞋櫃上,沖成剛一笑,說道:「我倒想呀,只是你什麼時候離婚呀?我可以當候補的。如果我做了你的老婆,我會百衣百順,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別拋棄我就成了。」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拉倒吧你。我真要是離婚了,你早就跑沒影兒了。」

  然後一指沙發,說道:「去歇口氣吧。」

  小路便走過去,往沙發上一撲。她的嬌軀一落上去,那沙發便顫了顫。

  小路嬌慵地趴在沙發上,說道:「真舒服呀,像趴在愛人的懷裡一樣舒服。」

  成剛走過去,坐在沙發邊緣,瞅著她隆起的屁股,心裡發癢。因為知道小路對自己很有好感,便伸過手去伸。在上邊又是揉,又是抓的。她的屁股果然挺有肉的。

  小路哦了一聲,轉頭微笑道:「成剛,不准勾引我呀,當心我起興了,強姦了你。到時候我可不負責呀。」

  那老大般的口氣,使成剛大樂。他此時也不想立刻跟她幹事兒,將手放在她的秀髮上撫摸著,說道:「小路呀,你真是一個迷人的姑娘。我一看到你呀,心裡也是癢癢的。」

  小路吃吃地笑著,說道:「你不怕了嗎?」

  成剛說道:「這裡是我的家,我還怕什麼呀?老婆不在,老嚴也不在。我還有什麼顧慮呀。」

  小路一翻身,坐了起來,說道:「這才對嘛。」

  說著話,她下了沙發,向衛生間走去。

  成剛想起那天的情景,說道:「小路呀,你出來的時候,可別再穿著睡衣出來。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小路回頭嫵媚地一笑,擠了擠眼睛,說道:「你要想看的話,我可以脫光了讓你看的。」

  說著話,進了衛生間,並關上了門。

  成剛站起來,挨個角落瞅瞅。大屋跟小屋依然是乾乾淨淨的,細一看,也只是落了層浮灰。他跟蘭花出門前,仔細地收拾過屋子。蘭花在做家務方面,是很有兩下子的。

  他又到陽台上看看風景。他看到的是連綿不絕的樓群,以及越來越小的天空。他覺得天空不怎麼乾淨,好像總有煙霧停滯著。打開窗子,耳邊立刻傳來了車喇叭聲。高一聲,低一聲的,不止是一輛車,也不止來自一個方向。

  成剛直歎氣,心說,這就是城市嗎?這就是生我養我的城市嗎?怎麼如此埋汰?如果糟糕,遠不如農村好呢。他歎著氣將窗子又關上了。耳邊的嘈雜就小得多了。

  隨著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小路扭肩晃腚地出來了,說道:「成剛呀,你家衛生間比我的大多了。你家真好,我那套房子跟你這兒一比,簡直就是鳥籠子呀。」

  成剛轉過身迎上去,說道:「既然這麼喜歡,不如你別回去了,給我當二老婆吧。」

  小路格格一笑,衝上來,雙手勾住成剛的脖子,腰一使勁兒,雙腿一揚,便夾住成剛的腰了。她笑道:「好呀,好呀,我願意。我給你當二老婆。給你當九姨太都行。」

  說著話,在成剛的臉上連親了數下,以示喜歡。

  成剛摟著她的腰,帶著她連轉了幾圈。小路一鬆手,上身後仰,開心地直笑。那秀髮飄揚,那眼神微蕩,都令人心動。成剛好想抱她進房,到床上狠幹一番。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小路困了。

  成剛怕她的腿勾不住,連忙使勁托住她的腰。等將她放到地上時,小路還靠在她的懷裡,柔聲說:「在你的懷裡真好,有一種安全感,好像又回到了初戀時候。」

  成剛笑了笑,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去睡一覺吧。」

  小路嗯了一聲,說道:「我睡在哪裡?咱們睡在一起嗎?」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我怕你強姦我呀。來吧。」

  拉著小路進了小屋,那就北邊的那個屋子。

  成剛上了床,給她鋪好被褥,說道:「小路呀,可以睡了。」

  小路往床上坐了坐,好柔軟呀,說道:「真好,比我家的舒服多了。」

  說著話,脫起衣服來。

  成剛一愣,問道:「幹什麼呀?」

  小路瞇著美目一笑,說道:「脫衣服呀。我有個習慣,每次睡覺,都要脫光了睡。不然的話,睡醒了也不解乏。不如,咱們一塊睡吧。我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成剛連忙跳到地上,說道:「你隨便吧,我失陪了。」

  就逃之夭夭了。他來到客廳上時,小屋裡傳來了小路的笑聲。那笑聲中分明帶著嘲笑與挑釁。成剛也不去理她。他心說,等她休息好的,我再收拾她。反正跟在她一起,我也不會吃虧。

  坐了一路的車,成剛也累了。他同時有些餓了。他回到大屋,坐到大床上小憩一下,覺得應該向蘭花報平安,就撥通了蘭花那個村子的小賣店的電話。蘭花家並沒有電話。

  撥通之後,又過了一會兒,蘭花才來接電話。成剛說道:「我已經到了,一路平安。」

  蘭花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正惦記著你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蘭花呀,給你家安個電話吧,聯繫方便。我在你家的時候,我都忘了。」

  蘭花說道:「安電話要好多錢呢,有點犯不上了。」

  成剛說道:「不如這樣。你到縣城去買個手機吧。咱們也好聯繫,我每天都可以聽到你的聲音了。我也真夠粗心的了。」

  蘭花沉吟著說:「我也沒有什麼業務,我拿手機是不是有點浪費呀?」

  成剛說:「怎麼會呢?聽我的,去買吧。」

  蘭花這才答應一聲。

  蘭花關心地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喜歡吃什麼就買什麼吧,別自己做飯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是呀,我做的東西不如你呀。只好去買了。」

  蘭花又說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如果寂寞了,就去找個女人樂樂吧。不過要找個乾淨的女人,別傳染上什麼病呀。」

  她很會替男人著想,生怕他漫漫長夜難過。

  成剛聽得心潮澎湃,越發覺得蘭花這個老婆真好。她居然能這麼大方,能替自己的男人想得那麼周到。這是多麼讓人感動的事兒呀。娶了這樣的老婆,夫復何求呀?成剛當然在嘴上同意了。

  又跟蘭花說了幾句話,才掛斷了。打完電話,推開小屋門,推出一條縫,只見小路睡得正香,從被窩裡露出一段身子。一條白光光的胳膊伸到床外去,垂下來。那豐腴的肩膀泛著光輝。那一段乳溝及小部分球體更叫人口乾舌燥。

  成剛忍住誘惑,小心地進去,給她蓋好被子,又出去了。他平撫一下心跳,才回到大屋去休息。他躺到床上時,也不時地懷念剛才香艷的一幕。他知道,她是跑不了的。她總會在自己的胯下呻吟與扭動的。他相信二人有那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