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雪轉動著黑眼珠,嘻嘻笑著,說道:「表姐,間你一個敏感的問題,你可不准生氣。」
說到這兒,蘭雪故意變得嚴肅,像一個成熟的大人。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見。
眾人見她如此正經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麼特別的問題。風雨荷思了思,說道:「蘭雪,你問吧,就算是問我家有多少錢,我也可以考慮告訴你。」
蘭雪沉默了幾秒,說道:「表姐,你都談過幾次戀愛了,對情場已經不陌生。那麼,你還是處女嗎?」
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風淑萍也笑了,指著蘭雪笑罵道:「這死丫頭,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這事也能問嗎?」
風雨荷想不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禁瞧了瞧在場的唯一男性,成剛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轉回到蘭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開心,比一朵桃花驟然開放還美,美得沒有一點俗氣,令成剛暗暗叫絕:心想:她這個笑容又與蘭月有得一比。他看蘭月時,她也正微笑著看風雨荷呢,想看看風雨荷會如何回答。
風雨荷笑聲結束,定了定神,說道:「蘭雪,這個問題也能在大家面前問嗎?換一個問題吧。」
蘭雪搖搖頭,堅決說道:「那可不行。我就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就不依你。」
蘭花在旁說道:「蘭雪,不要胡鬧了,這是個人隱私,你就別讓雨荷為難了。當著這麼多人,你叫她怎麼說呢?你還是換一個問題吧。」
蘭月也說:「是呀,蘭雪,你還是別難為表姐了。表姐不會回答你的。」
風雨荷輕聲笑了笑,說道:「好了,蘭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想,我喜歡過三個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觸也夠多,哈哈,這回你明白了吧?」
她說得很輕鬆,全不在意。成剛聽罷,有點微微失望,心想:這個時代是開放、自由的時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現象,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處女該有多好啊!
成剛在心裡暗暗歎著氣,怪自己運氣不好,沒有在她還是處女時遇到她。
再說蘭雪,聽了答案後直搖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額上那排可愛的劉海一顫一顫的。她不滿地說道:「不成不成,你這算什麼回答啊。你這是在轉移目標。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風雨荷微笑著說:「蘭雪啊,一個女的是不是處女有那麼重要嗎?我覺得一個女人生理上是不是處女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還是處女。只要她總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那她就是永遠的處女。生理上的處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處女才是本質,才是長久。我說的話,你明白了沒有?」
蘭雪很乾脆地回答:「不明白。」
風淑萍搖搖頭,說道:「蘭雪,你是狗皮膏藥嗎,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別再說些沒用的了,放過你表姐吧。」
蘭雪咧了咧嘴,不再吭聲了。
這時,蘭月說話了:「表姐,我們都聽說了,你現在功夫不錯,是女中豪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露兩手給我們瞧瞧。」
一聽提起功夫,風雨荷大為興奮,就像身體裡有了火焰一般。她輕輕一拍腿,說道:「好哇,只要大家有興趣,我當然可以現醜。只是我的功夫不怎麼高明,我心裡是很清楚的。」
蘭花跟著鼓勁,說道:「表姐,露兩手吧,不要再謙虛了。」
成剛跟著說:「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這世上哪還有高明的功夫呢?」
風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說道:「過獎了。既然大家這麼喜歡看,那我就到院子裡比劃比劃吧,要是不好,大家別笑話就是了。」
說著,便站起來往院子裡走去。她走路雄赳赳、氣昂昂,很有武者之風。
眾人也跟著進了院子。院子很寬綽、很乾淨,黑色的地面微微發黃,靠牆的地上擱著一些農具,諸如鍬、鎬、鋤頭,房簷下還掛著鐮刀、小鋤頭等物,還有一串串的紅辣椒呢。這一切跟城裡鋼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風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著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練了起來。時而轉身、時而跳躍、時而翻跟斗、時而劈腿,每個姿勢都是美的表現,每個動作都充滿著力量。如果說舞蹈盡顯女性的柔美與婀娜,那麼這套功夫集中表現了女性的剛健與英武,連成剛看了都不住點頭,心想:這姑娘確實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實用,還挺好看。
由於性別,成剛忍不住看她身體動起來時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脯在風雨荷蹦跳時也震顫著;那屁股在她的褲子收緊時,顯得那麼豐隆、突出;當她彎腰時,屁股又那麼渾圓與挺翹;還有那大腿,絕對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說小路美在大腿,蘭月美在胸脯,那麼雨荷就是美在整體了。把她單獨的一個部位跟別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體一看,她就是第一,無人能及。對,她美在整體,美得那麼和諧、那麼恰當,而她的颯爽英姿更是無人可比。
轉念之間,風雨荷已經玩起後空翻,猶如車輪轉動,如風而過。當她站立時,穩如泰山,氣不長出,臉蛋仍是白裡透紅,青春靚麗,出類拔萃。她的眼睛美極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風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來。蘭雪上前一拉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好厲害,真給咱們女同胞爭氣。我好愛你啊。」
說著,翹起腳,跟風雨荷貼起臉來。
蘭花也稱讚道:「表姐,你是人中之鳳,沒幾個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吶。」
蘭月略有所思。成剛問道:「蘭月,你的感覺怎麼樣?」
蘭月說道:「我想起幾句詩來。」
蘭月輕輕吟道:「』回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我欲乘風歸去,只怕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成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處不勝寒」嗎?也許蘭月是對的吧。
這時候,蘭雪仍然不依不饒地說道:「表姐,你剛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樣,我們看得不是很懂。我們畢竟不像姐夫懂那麼多。我看,你還得露一手。」
風雨荷問道:「露什麼?」
蘭雪嘻嘻笑著,小聲道:「要說露什麼的話,那就』三點『都露吧。」
風雨荷聽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頭,找打。」
說著,將自己的拳頭舉了起來。
蘭雪連忙搗住自己的臉,說道:「我該打,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露點硬功夫吧。」
說著,眼睛向周圍一轉,發現籬笆前疊了幾塊磚,就指指說:「表姐,那個能玩嗎?」
風雨荷看了看,滿不在乎地說:「怎麼玩呢?你倒是說說看。」
蘭雪背著手,像一個老傢伙一樣,說道:「我在電視上常看到人家將磚頭劈斷和拉斷,表姐能來這個嗎?」
風淑萍大聲道:「蘭雪,別這樣,萬一傷到你表姐呢?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
蘭花也說:「要玩一手,也不見得要磚頭啊。」
蘭月說道:「已經很厲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剛則說:「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個能力,不然,怎麼能稱得上是練武之人吶。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蘭雪想看,那我就試試,萬一劈不折,拉不斷,你們得允許我拿錘子去。」
大家聽了一陣哄笑。
然後,看見風雨荷走向磚頭,撿起一塊來,另一手揚起,說道:「看準了,打。」
只聽帕一聲,手掌拍在磚面上,撲答一聲,斷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風雨荷扔掉手裡的半塊,又撿起一塊磚來,先來個馬步蹲襠,接著,雙手分握磚的兩端,雙臂一運勁,說道:「開。」
只見完整的一塊磚忽然裂開,一分為二。而風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氣不長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磚頭,像個江湖女俠一樣朝大家拱拱手,說道:「讓大家見笑了。這些都是彫蟲小技,騙不了行家的。」
大家熱烈鼓掌,把一些鄰居都吸引過來了。在鄰居的要求下,風雨荷又破了幾塊磚,照樣使大家睜大眼睛,驚為奇人。成剛心想:果然不錯,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對打,不知道能不能勝。
表演結束後,大家簇擁著風雨荷進屋,洗手洗臉,蘭雪還纏著風雨荷要拜師學藝呢。但在風雨荷簡單地講述了練武的辛苦後,蘭雪就不那麼熱心了。
蘭月跟成剛是最後進屋的。蘭月悄聲問:「成剛,你看我表姐風雨荷怎麼樣?」
成剛不敢胡亂回答:「就是那樣。你知道,我也知道。」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你這叫什麼回答啊,她比我強好多,我真的服了。喂,若她給你當情人怎麼樣?」
成剛一怔,然後噓了一聲,低聲道:「你怎麼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蘭月似笑非笑地說:「我說到你心裡了吧?你想下手就儘管下手吧,別被打得抱頭鼠竄就行。」
就在成剛摸不準她的本意時,蘭月已經香風一掠,走進屋裡了。
談完情史,表演過功夫,風淑萍說道:「做飯去吧。」
於是,自己主灶,蘭花自動當幫手。蘭月說道:「我幫著抱柴、燒火吧。」
風淑萍看著蘭月穿著裙子,覺得不合適,說道:「蘭月,不用你忙,你陪著雨荷說話吧。你們念得書多較有話聊。」
蘭月問道:「這燒火的事呢?要不,讓成剛干吧。」
風淑萍說道:「這點小活兒用不到他。得了,還是讓蘭雪來吧。」
蘭雪一聽,媽呀一聲,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說道:「媽,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蘇讓別人做吧。」
說著話,眼睛一斜蘭月。
風淑萍一指蘭雪,說道:「過來過來,就相中你了,媽看不上別人。別人幹活不如你。」
蘭雪大呼:「媽,求求你別看上我,我現在不想被你看上啊。」
但她不管怎麼抗議都沒有用,最後還是得撅著嘴去幹活。她心裡暗暗不滿,心想:媽,你太偏心了,幹活淨找我,憑什麼不指使蘭月?她難道不是人嗎?可惡的蘭月,搶了我的心上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非得報復你,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蘭月跟成剛不用幹活,都去陪風雨荷說話。過了一會兒,成剛覺得沒有太多話好說,就退出來,去東屋待著。剩下兩個小姐妹,可以談點私房話。兩人並坐在炕沿上,正可謂春花秋月,風采各異,卻同樣迷人。
風雨荷拉著蘭月的手,美目瞧著她的臉蛋,說道:「蘭月,你的男朋友在哪裡呢?也不叫出來幫我引見一下。你放心好了,咱們是好姐妹,我不會奪人之美的。」
她用了調侃的語氣。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剛,不禁臉上一熱,說道:「表姐,你在開玩笑吧,我已經幾年不談戀愛了。我現在對情場怕了,近情情怯啊。」
風雨荷的美目在蘭月的臉上和身上轉著,說道:「蘭月,你沒說實話吧?瞧你的臉色這麼好、精神這麼足,身體也比以前更動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愛情的滋潤。」
蘭月有點羞,輕輕推開她的手,嬌嗔道:「又來胡說。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還能不知道嗎?」
風雨荷又打量一番蘭月,說道:「好,就算沒有。那我來問你,你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
蘭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不用再重複一遍吧?」
風雨荷微笑著,露著潔白的牙齒,越發顯得唇紅。她說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那傷心的往事早就過去了,你也早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畢竟你還年輕,總不能跟往事過一輩子啊。路還很長,好男人多著呢,用不著苦自己的。你總不會跟我說你要從一而終,終身不嫁吧。」
蘭月雙眉一揚,當即表示:「哪有的事?現在已不是封建社會,我沒有長顆化石腦袋,我自然會想著自己的將來和愛情,只不過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男人罷了。」
心裡卻想:合適的男人已經碰到了,正在東屋呢,還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說出來,想必你也不會贊成的。
風雨荷點頭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幫你留意著,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蘭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還不自己留著嗎?只怕輪不到我。」
風雨荷豪爽地說:「我可不是見色忘友的人,咱們姐妹情可是勝過愛情。」
這時,蘭雪趁幹活兒的空檔,走進屋裡來,說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幫我介紹一個。萬一我考不上大學,直接就嫁了,當闊太太過神仙日子。」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用手點指著蘭雪,說道:「你也太小了點吧?誰敢要啊?免了吧。」
她望向蘭月,蘭月也笑出了聲。
蘭雪偷偷瞪了蘭月一眼,說道:「你們笑什麼,我是說正經的。」
那兩人仍然笑個不止,氣得蘭雪跺了幾下腳,又返回廚房幹活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圍坐一圈。成剛目光環視一下,覺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園中,妊紫嫣紅,五光十色,美不勝收。連風淑萍也顯出自己的風采來,那是成熟、莊重、仁慈之美;而蘭花與蘭雪也不賴,一個端莊、矜持,一個嬌嫩、活潑。花中之王要數蘭月跟風雨荷了,如同絕代雙驕,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觀園中的寶堂一,你無法肯定誰強誰弱。
成剛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們要是都成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過這也太難了。雨荷跟自己的距離太遠,那麼傑出的姑娘猶如烈性的野馬一般不好駕馭和征服;而風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對她有那種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處處都有煩惱啊!
大家圍著桌子,桌上擺滿了菜,散發著溫暖的香氣。看著那不同的顏色,就使人大有食慾。風雨荷挨個看了看,說道:「我要是長了一個鯨魚那麼大的胃,真想連桌子都吞下去。」
風淑萍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吃吧,這裡就是你的家。」
風雨荷很感動,說道:「姑姑,你別這麼說。這些年來,我也沒怎麼來看你,因為我們的生活也挺難的,當初那窘迫的樣子,也不敢回來見你。現在好了,我總算可以衣錦還鄉了。」
風淑萍用著充滿慈祥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孩子,客套的話就別提了,今天你就放開胃口吃吧。」
蘭雪嚷嚷道:「表姐,這麼多好菜,你難道不喝點酒嗎?我記得你可是女中豪傑,凡是豪傑沒有不喝酒的。」
風雨荷看了看風淑萍,說道:「今天這個場合,還是不喝了,還是跟大家一樣,喝飲料吧。」
風淑萍則說:「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話,那就喝吧,姑姑不會攔著你。今個兒可是個好日子,她們姐妹也一樣,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今天高興,我不管你們。」
此話一落,蘭雪幾乎跳了起來,高呼哇塞。
她說道:「姐夫,你出錢,我去買酒去。」
成剛答應道:「好,去吧。別扔在路上啊。」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給她。
蘭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風淑萍還不忘囑咐一聲:「走路長點眼睛,別摔著了。還有,剩下的錢要拿回來,不能亂花。」
蘭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媽,你當我是傻瓜和貪污犯啊。」
眾女聽了,又是一陣兒笑,都笑得那麼開心。
成剛坐在眾女之中,感覺實在太爽了。她們的香氣讓他覺得飄飄然,他的目光不時在蘭月跟風雨荷的身上轉著,心想:這兩個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是萬里挑一的人材,我的蘭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讓我遇到了這麼兩個美人,這是對我的恩賜與照顧。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雨荷也當我的女人吧。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沒什麼意見。
他發現風雨荷的一顰一笑,揚眉撇嘴等等,沒有不好看的。如果說蘭月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麼風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這兩位一個是文小姐,一個是武將軍。
很快的,酒就買回來了。由於高興,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剛與風雨荷喝的是白酒,而蘭家姐妹還有風淑萍喝起了啤酒。蘭雪這次也喝了,風淑萍並沒有阻攔她。蘭雪心裡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時,就有點不舒服,明顯是一種妒忌的心理。她對於比自己強的同性,本來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況是對情敵、勁敵呢?平時不怎麼喝酒的她,也由於心事的壓力,大口喝了起來。
風淑萍不得不提醒道:「蘭雪,別喝多了。喝多了,多丟人吶。」
蘭雪喝得滿臉通紅,說道:「沒事沒事,喝酒之後,看什麼東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風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著。她由於有所顧忌,並沒有像那天跟成剛喝酒時那麼豪邁,她還是很注意場合跟自己的形象。而蘭月跟蘭花自然更有分寸了,不會亂喝酒,有損自己的美麗。風淑萍,更不必說,也不過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成剛也同樣不會開懷暢飲,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麼能像個酒鬼那樣無所顧忌?更何況對面還有一個新來的美嬌娘。自己更得注意點。
喝了一會兒,眾女的臉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麗色,使成剛暗呼過癮。尤其是蘭雪,喝得成了紅臉關公。風淑萍歎息道:「這孩子,還是個孩子,再過幾年,才能像個大人吧。」
蘭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澆愁?」
風雨荷開玩笑道:「剛才小妹還說要嫁人的事呢,難道真想嫁人嗎?」
蘭雪雖有些頭暈,可沒有發傻,舌頭都有點大了,說道:「嫁什麼人吶?我還要考大學、攻博士,替我媽、替我家爭光呢。」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對啊,這才是好孩子。好了,蘭雪,別喝了,去躺會吧。」
蘭雪思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乖乖地上炕躺著,合著眼養神。偶爾睜一下眼,瞧瞧成剛,瞧得成剛心驚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對,突然跳起來,把自己跟她之間的秘密都說了出來。那可不好,那可是會一石擊起千重浪「幸好過了不久,蘭雪便睡著了,沒給成剛找麻煩,讓成剛有種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蘭雪的脾氣,有時候口無遮攔,做事不會瞻前顧後。要是惹惱了她,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蘭雪進入夢鄉,其他人繼續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風雨荷見此,也不再繼續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過放縱。她知道長輩們的想法不像她們那麼前衛與進步。
風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頰微紅,絕對勝過玫瑰。要不是旁邊有人,成剛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從她的美麗中獲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對一個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沒得到的女人總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貪心的,這山望著那山高,成剛明知她有男朋友,與自己根本不會有結果,卻也下意識地憧憬著美好的明天,渴望著天降奇緣,讓自己享受雨荷的艷福。」
杯酒下肚,這種荒唐的念頭更像是氣球受到吹氣,越來越大。
將近結束時,風雨荷的目光停在蘭花的臉上,說道:「蘭花,你現在可是好福氣,像個闊太太一樣,我都羨慕起你現在的生活了。你快講講你是怎麼跟成剛戀愛的。」
蘭花看了一眼沉默的成剛,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說道:「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那麼這樣,晚上你來陪我說話,讓你老公獨守一夜空房怎麼樣?」
蘭花笑了笑,說道:「沒問題。」
風雨荷又跟成剛說:「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捨不得蘭花,我也不勉強她。」
成剛很灑脫地擺了擺手,說道:「哪兒的話呀?你們姐妹感情同樣重要。」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這才是男子漢,痛快。」
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過來再喝。可一想到風淑萍,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一個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沒有原則,像一個酒鬼那樣大喝,姑姑會怎麼看她?還是算了吧。
接下來,風淑萍又問了問風雨荷母親的近況,感慨道:「她是個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兩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風雨荷含笑說:「我看得出她也後悔了,而現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風淑萍說道:「真是奇怪,你這麼棒、這麼有出息,我這個弟弟你也見到了,就是太平庸了。」
風雨荷說道:「個人有個人的天賦,平庸沒什麼不好,活得比較輕鬆些。不像我,連散步的時間都沒有。我很想過蘭花這種日子,跟打太極拳一樣。唉,沒那個福氣啊。對了,聽說蘭強在省城,混得怎麼樣?」
風淑萍聽她提起兒子,臉上的笑容變濃了,說道:「在成剛父親那裡工作呢。他沒有學歷,也沒有能力,只要老老實實幹活,能養活自己就成了。我對他沒有多高的要求,不給我捅簍子,我也謝天謝地了。」
風雨荷說道:「是啊,好好幹,多賺點錢,以後娶個媳婦,你就放心了。」
風淑萍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那小子能養活老婆嗎?我看玄吶。實在不行,我去幫忙吧。」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看你說的,把蘭強說得那麼沒用。他一個小伙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樣不會比別人差。再說,還有剛哥這邊幫著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風淑萍連聲道:「那是再好不過了。」
吃過飯,收拾完桌子,眾人又說起話。成剛坐不一會兒,便往東屋去了。蘭花隨後過來,說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剛哥。」
成剛摟了摟蘭花,說道:「我是那麼會計較的人嗎?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你儘管跟她說話去吧。對了,你別忘了問一聲,她男朋友是做什麼行業,叫什麼名字。」
蘭花望著成剛,一雙美目黑亮而溫柔,說道:「問這個幹什麼?你想認識那男的嗎?」
成剛微笑道:「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麼人物。」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著,把窗簾拉好,又把炕鋪好,親了成剛一下,才去西屋。成剛一個人待在寂靜的屋裡。天黑了,不想開燈。在黑暗中,在寧靜中,感覺自己是無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約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靈魂對話。
他的眼前不時晃著風雨荷的影子。她的臉蛋固然令人沉醉,而她的身材同樣也令人傾倒。她練功時胸脯的顫動,屁股的挺翹,大腿的筆直,那自信而堅強的笑容,無不題不出她的強者之風。她可不是溫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擬的。
她衣服下的肉體一定更美,更令人驚艷。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這麼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處女,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將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殺掉,那男人應該也是願意的。
儘管她不是處女,可我還是那麼被她吸引,什麼時候可以讓我一親芳澤,快活快活呢?為了換取那一次,我願意付出沉重的代價,最好她能投懷送抱,那樣,我多麼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麼可能?她又沒有吃錯藥,更不是花癡。這種荒唐的想法得一輩子留在心裡。
想到後來,有點想累了,他便脫掉衣服,鑽進被窩睡覺。他做了一個夢,夢太傳奇了。他夢見自己跟風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圍不是山便是樹林子。他們在綠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後來,他尋了一個破綻,將風雨荷打倒,然後撲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親吻她、輕薄她,佔她的便宜。她不肯,兩人就又搏鬥起來。時不時在草上翻滾,跟情侶親熱一般。正在關鍵之處,成剛猛地醒來,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場夢。
他摸摸頭,已經見汗,好像跟風雨荷在夢中搏鬥累的。他回想一下,夢中的一切是那麼清楚,好像連壓在她身上的舒服勁還有呢。這個夢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強迫她怎麼樣,他成剛不會那麼差勁,他可不對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們心甘情願。
他打開燈,看了看時間,是凌晨一點多。關上燈,又回到被窩裡躺著,想著這個時候西屋的風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還有蘭月,是否也在做著艷夢?她可夢見跟我一起做那騰雲駕霧般的好事呢?唉,蘭月,要是你這時候鑽進我的被窩該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麼味兒呢?如果說蘭月是蘋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這麼一胡思亂想,睡意全無。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閉得有點疼,索性坐起來,不睡了。不睡覺幹什麼?總不能出去散步吧。這個時間可不對,要是被人知道,還以為自己有精神病。
這時,他聽見門響了,黑暗中,感覺一個人影悄悄摸進來。成剛一驚:心想:難道是外面闖進來的賊嗎?不會吧,要是房門響,我不會聽不見,現在只是屋門響。難道這人是從西屋過來的嗎?會是誰?蘭月,不可能;蘭雪,不可能;雨荷嗎?他感覺心跳得厲害,隨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會走錯屋。最大的可能就是蘭花。
心裡正嘀咕,那人已經到了炕邊。成剛試探著問道:「蘭花嗎?你不是陪雨荷嗎?」
成剛聽出來了,是蘭雪的聲音。這個小丫頭,膽子可真大。
「蘭雪,這麼晚,你來幹什麼?」
成剛小聲問。
「還能幹什麼?來陪你啊。」
說著,蘭雪已經撲到成剛的懷裡。她的身上只有三點式內衣。露在外面的皮膚又涼又滑,成剛撫摸著她,聞著她的香氣,說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不怕被人發現。你怎麼會想到這時候來陪我呢?」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後,回去躺了一會兒,睡不著。想到你挺孤單,才過來陪你。你放心好了,她們都睡得好香啊。」
說著,調整一下姿勢,騎坐在成剛的大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隨意地親著,連親了好幾下。
成剛低聲道:「小丫頭,你又發騷了嗎?」
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著。她好滑,像摸到魚身上一樣。
蘭雪親來親去,親到成剛的嘴上。她很主動,向成剛的嘴裡伸舌頭。成剛張開嘴,兩根舌頭相遇,就品咂起來。她的呼吸之間還帶著點酒味兒呢,而成剛的酒味兒早消失得乾乾淨淨。
當成剛的手指滑進她的股溝,在那裡磨擦、點擊時,蘭雪受不住了。她嬌喘著,輕聲呻吟著,說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點,快點插進來吧。」
說著,猛地往前一用力,兩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於時間緊迫,他們沒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進入主題。蘭雪先脫光了成剛的衣服,又脫光了自己的,然後伸手抓弄著肉棒。肉棒本來是半軟半硬,弄了幾下,就如硬棒一般。蘭雪大喜,抬起屁股便騎了上去。
成剛看不清她,只能感覺到她的影子上來。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說道:「蘭雪啊,你今天可夠急的。」
蘭雪一手執棒,擺好姿勢,慢慢下蹲。雖說肉棒夠大、夠粗,而她的小穴不大,辛好淫水夠多,不怎麼費勁,龜頭緩緩而入。蘭雪扭了幾下屁股,肉棒便往裡深入,當頂到底時,她長出一口氣,說道:「不急行嗎?陪你一會兒後,得快點回去。真要是被她們發現,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會不要我這個妹妹,我媽也會不要我這個女兒的。」
說著,身體前傾,雙手按在成剛的肩膀兩側,小腰扭起來,屁股動起來,細細感受著肉棒在體內的活動,以及它帶給自己的爽快。那感覺真好,每動一下,彷彿都插在自己的癢處,令全身每一處都想唱歌。
成剛也被弄得好受。他呼呼喘著氣,雙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掐出水來;屁股好活躍呀,像裝了彈簧。隨著淫水增多,可以聽到撲哧撲哧地插穴聲,那可是最動人的音樂,聽得兩人都心裡飄飄的。
成剛一邊配合著蘭雪,不時往上頂,使肉棒子一下下頂到花心,感受那裡的柔軟與震顫,一邊雙手亂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裡緊緊的,也在一動一動,還有水分。不用說,一定是淫水流了過去。成剛真想開燈看看,那下面是怎樣的風景。但為了安全起見,又不能那麼做。
蘭雪有節奏地嬌喘,不時呻吟著,哼道:「姐夫,別碰我屁眼,好癢的。快拿開手呀。」
成剛狠狠頂了蘭雪幾下,說道:「以後不聽話,我就插你的屁眼,讓你知道亂說話的後果。」
說著,把手挪走,轉到蘭雪的胸脯上,一手一個地玩著。沒完全成熟的奶子,彈性十足,小小的奶頭,令成剛捏了又捏,點了又點,使得蘭雪的呻吟聲多了幾分好受。
蘭雪身子直了直,改騎為蹲,雙手放在膝蓋上,一下下地蹲著,吞吐著肉棒,嘴裡說:「姐夫,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了?你說呀。」
成剛想起自己的疑惑,說道:「我問你,你跟你二姐說什麼來著?她這幾天有點不對勁。還有,你現在對你大姐怎麼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
心裡認定她有問題。
蘭雪雖在銷魂之中,可沒有喪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讓肉棒子在深處攪和著,很舒服,嘴上說:「我可從來沒跟二姐說什麼,有什麼好說呢?她不對勁,應該問她自己。至於我對大姐態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歡她,沒別的原因。這回你聽懂了吧?」
成剛嘿嘿兩聲,說道:「小丫頭,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來與你有關,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摟著她一翻身,變成男上女下。還沒等蘭雪醒過神來,成剛的肉棒抽到穴口,然後猛地插到底,插得蘭雪啊地一聲浪叫,輕聲道:「姐夫,有點痛,你想要我的命嗎?我可是你的心肝寶貝。」
說著,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親了一下。
成剛一邊呼呼地幹著,顯示著男兒的雄風,一邊說道:「蘭雪,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以後可不准亂來。你要是做傷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咱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說著,用龜頭頂著花心研磨起來,磨得蘭雪心花朵朵開,骨頭都軟了,舒服得幾乎上不來氣了。
緩過一口氣才說:「姐夫,我對你可是一片癡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當陳世美。你要是拋棄我,要我怎麼活?我不要你離開我,我可是真愛你的。」
說著,挺起屁股,使兩人的玩意結合更密切。
這動聽而充滿深情的聲音令成剛的心直軟,說道:「蘭雪,你只要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考慮買給你。你是一個可愛的姑娘,應該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蘭雪喘著氣說:「是呀,我要是打扮起來,絕不會比我大姐丑,也不比表姐差,我不過是沒有好的東西而已。」
成剛說道:「我都會買給你。你好好唸書,考上大學,我全都幫你。」
蘭雪說道:「那沒問題。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以後喜歡上哪個男人了,想嫁給他,你可不能攔著。」
成剛聽了有氣,說道:「小丫頭,你還沒怎麼著呢,就想過河拆橋,上房撤梯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干死你。」
說著,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蘭雪干死似的。
蘭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蘭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媽,姐夫在操你小姨子呢。喔,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剛趴在蘭雪身上盡情地幹著、玩著,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了。他想起了蘭月的肉體,又想起了風雨荷的風采,肉棒更是硬得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鐘般地撞擊著蘭雪,像要把蘭雪撞碎了。蘭雪啊啊地叫著,還不敢大聲叫。若是真張嘴叫,肯定整個村子都能聽到。
這種偷情是危險的、緊張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們都得到了肉體上的快感和衝擊。成剛不知疲倦地幹著,好像在攻擊一座城池。一口氣把蘭雪幹得高潮兩回,可自己還沒有過癮呢。
蘭雪急了,說道:「姐夫,不要再干了,我實在受不了,再幹下去,要出人命了!還有呀,我出來太久了,很容易被發現的,你快點射吧。」
成剛覺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說道:「這樣吧,我射在你的嘴裡好了。」
說著,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蘭雪說道:「不、不要,那東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剛笑道:「吃習慣就好了,快點張嘴,不要浪費寶貴時間。」
蘭雪沒辦法,只好將肉棒子含到嘴裡。那腥騷的味道使蘭雪有點反感,可是她知道,這味道可不全是來自於成剛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著棒,一下下套弄著,不時用舌頭頂著龜頭。成剛舒服得直叫好。
沒有一會兒,成剛受不了,便抽動起來,好像插穴一樣,插著她的小嘴兒。猛插了有十幾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剛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別浪費了。」
蘭雪無奈地吃掉了,之後,在成剛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剛哎呀一聲,說道:「小丫頭,你發什麼瘋?好痛啊。」
蘭雪哼了哼,說道:「姐夫,誰叫你欺侮我來著?總叫我舔那雞巴玩意,那麼難吃,以後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個學生,可不能不要臉。」
成剛笑了,說道:「都上了床,還要什麼臉?」
蘭雪固執地說:「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蘭雪,一個有臉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剛聽得直笑,說道:「是呀是呀,你是一個很要臉的人。好了,快點回去吧,別暴露行蹤了。」
蘭雪在黑暗中找到內衣,快速穿上,說道:「你欠我的錢,可得給我。我可沒忘。」
成剛拍拍她的小屁股,說道:「知道了,不會少你一分的。」
蘭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說:「這個雞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愛死了。」
說著,在龜頭上很響亮地親了一下,這才悄然而去,像幽靈般飄渺。成剛回味著剛才的好事,覺得甜蜜無比。
他躺進被窩,回憶著剛才的每個細節,真是刻骨銘心。他心想:要是剛才陪我的人是蘭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麼要臉、那麼慎重的人,才不會幹這種事。她可是一個老師,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換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絕,可惜的是,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沒有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她不屬於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遠觀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為不可及,才顯得更有魅力,更有價值。比如蘭花,又有什麼不好呢?由於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對弱了些,這並不等於她不好。魅力有時候是在對比時產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蘭月要上班,蘭雪要上學,風雨荷也急著要返回縣城。經過一夜飽睡,這個美女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兩隻眼睛亮得像燈泡,臉蛋紅得像蘋果,笑容燦爛得能把人融化。
風淑萍拉著她的手說:「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嗎?還有點時間。」
風雨荷說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東西,要跟我爸告別,還要回局裡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後再來縣城時,我再來看你吧。」
風淑萍實在捨不得她走。蘭花笑道:「媽,表姐的確有事,趕時間。咱們相眾的時間長著呢。你就放了她吧。」
風淑萍唉了兩聲,這才放開風雨荷的手。這一刻,令成剛覺得好失落,像失去了心愛的東西一樣。以後再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