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四章 鮮血迸流

  下了車,成剛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進站裡的卻膠椅子上坐下,靜待風雨荷的消息。他相信,她一定會回覆的。

  大約又等了十幾分鐘吧,風雨荷的短信又來。當他打開的時候,激動得心跳幾乎停止。只見上面只有一句,寫的是:「我在縣城南郊外廢棄糧庫裡遇險。你速來,要小心。」

  成剛看罷,緊張得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他忽地站起來,心想:雨荷怎麼了?雨荷遇到什麼危險呢?我得快去救她。即使是赴湯蹈火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他立刻將自己的東西找地方寄存,接著找計程車。他上了一輛,司機問去哪兒,他這才想到,所謂縣城是哪個縣城呢?是自己腳踩的地方嗎?萬一是別的省呢?那可就沒法子了。

  他對司機說:「我去南郊外的糧庫。那裡是不是有一座糧庫?」

  司機一愣,接著笑了,說道:「兄弟,那裡確實有那麼一座糧庫,早就沒在用了。戰爭年代用來回糧,可是現在那裡雖保留下來,也不再有人去。聽說那裡還經常鬧鬼。」

  成剛聽到司機回答,心中大喜,說道:「你就去吧,我給你雙倍價錢。」

  司機嗯了一聲,立刻開車向南邊跑去。經過一家百貨店時,成剛心中一動,要司機停車。他進店裡買了一把小菜刀,是已經磨過的了,挺快的,還帶著包裝。要用時,一抽就出來。

  付過錢揣到懷裡,他又返回車上。他心想:必要的時候,這刀也許可以幫忙。

  他要求司機加速,司機便將車速提高,提到自己能力內的極限。只見窗外的風景像箭一般從眼前跑過。成剛心急如焚,心想:老天保佑,最好是這座糧庫。若是別的縣或者別的省,我也無可奈何。我畢竟不是神仙也不是鳥,也無法準確找到你,更沒法幫你。老天睜眼,讓我快點到達你的身邊,跟你共度危難。無論那兇犯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會打碎他的狗頭為你出氣。

  他這裡惴惴不安,心急火燎,那邊的風雨荷也不輕鬆。下面,咱們放下成剛,介紹一下風雨荷那邊的險情。

  那天一行五人離開省城向縣城進發。有消息說,那個兇犯就在蘭花家附近那個縣城一帶活動。這五個人中,指揮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人稱老潘。其餘的人除了風雨荷之外,還有三人分別是小張、小楊、小孫。小孫是局裡最年輕的,上班才兩年,但是為人勇敢而聰明,大家都喜歡他。因為他沒有成家又沒有對象,大家都叫他小光棍兒。

  小孫暗戀風雨荷,本來他是有女朋友的,當他見到風雨荷時驚為天人,連女朋友都不要了。他下定決心要追求這位大姐姐,但風雨荷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嫁給一個小男人。可是他很癡情,向風雨荷表示,在她出嫁之前,自己決不談戀愛。他的固執連風雨荷都沒有法子,只好由他。

  這次任務本來沒小孫的事,只是他看到風雨荷提出申請時,他才跟著。以他的資歷、能力並不夠格。可是,他找了關係,才使自己進入了這個臨時的行動小組。小孫認為「士為知己者死」,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賠上生命也不遺憾。人生能為心愛的女人死,那是一種榮耀,這輩子並沒有白活。因此,別人都如履薄冰、神經繃得緊緊的,而小孫卻談笑自如,別人都挺佩服他的這種精神。

  再說五人到達縣城後,憑著他們的智慧和能力,很快偵察到那兇犯的落腳之地。沒錯,他就藏在廢棄的糧庫裡。在採取行動之前,大家對如何行動在觀點上發生了分歧。指揮者老潘認為,事不宜遲,直搗黃龍,將兇犯一舉抓獲,不必聯繫當地警局,憑五個人足夠了。老潘說,我們應該幹點成績給當地警察看看,抓一個兇犯就要聯絡他們,會教人家笑話。如果我們抓到以後再告訴他們,那我們多有面子啊!

  風雨荷不同意,她認為事情重大,還是應該謹慎行事,應該跟當地警局聯手,這樣才勝券在握。可是,老潘不聽。

  風雨荷說,不聽也行,那咱們向上面請示一下,聽聽主管的意見。老潘火了,說我就是主管。如果事事都要請示,還要我這個行動組長幹什麼?風雨荷你要是怕的話,就別參加。你就在城裡等著,等我們抓賊回來。

  風雨荷當然表示決不害怕。老潘得意地笑了,知道自己勝了,便領著大家行動。在往那裡去的時候,別人都胸有成竹,認為抓一個兇犯來五個人簡直浪費人力。而風雨荷卻心裡緊張,覺得是奔向地獄一般。快到目的地時,她想打電話,不想卻沒有訊號,只有悄悄地發了兩封短信,一封給縣警局,一封給成剛,沒想到卻發送失敗。

  那糧庫外面,遠遠一看還真不小呢,在一片荒地上,外面有高高的圍牆,牆裡立著數個糧倉,形狀如蒙古包一般。雖然年久顯得陳舊,像是古董,但依然結實。正門是一個鐵門緊緊關著,不知道有沒有鎖。

  老潘指揮大家從後牆翻入。他們一個個像狸貓一樣上牆、跳下,已經夠小心、夠安靜,哪知道還是暴露了。他們以為是自己的行動出了問題,事實上,是老潘輕敵。裡面安裝有監控器,他們腳一落地就被發現了。

  他們立刻聽到有人叫道:「不好了,兄弟們,警察來了,來了五個呢,快拿槍。」

  老潘等人大驚,想不到歹徒不只一個。他們沒等化整為零、分開隱蔽,從跟前的一個糧倉裡便衝出五個男人。他們一臉邪氣,頭髮挺長,一看就不是好人,手裡還握著槍呢。

  他們跑過來朝警察就是一陣亂射,警察也同時反擊。由於沒來得及遮擋,在激戰中,老潘首先遇難。而小孫看見一個歹徒瞄準風雨荷時,連忙擋在她身前,砰的一下,小孫胸部中彈,無力地倒下。風雨荷等人沒時間悲傷,憤怒的子彈紛紛射出,轉眼間,五名歹徒死了四個,剩下的一個倒在地上直哼。大家就想,難道那個兇犯東北虎也在被殺之列嗎?地上的哪一個是呢?如果有的話,這也太幸運了。

  小張跟小楊立刻去收拾他,而風雨荷來到小孫面前,將他的上身抱起來叫道:「小孫,小孫,你怎麼樣了?」

  小孫嘴角流出血,吃力地睜開眼睛,見到風雨荷,臉上露出笑容。他說道:「風姐姐,我不行了,你一定不要忘記我。我是最愛你的男人。」

  風雨荷幾乎哭了出來,急促地說:「小孫,我不會忘了你,我們馬上送你上醫院。」

  小孫用低低的聲音說:「不用了,我快完了。在我死之前,風姐姐,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風雨荷大聲道:「你說,你說,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小子淡淡的目光落到風雨荷的胸上,說道:「風姐姐,我好想看看你的胸脯。你不知道,我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想像你的身體,一想像就容易激動,一激動就弄髒了褲子。你一定會笑話我吧。」

  風雨荷搖頭道:「小孫,我不笑話你。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是一個好男人。姐姐只有下輩子再嫁你。」

  說著,解開自己的上衣,又將胸罩推上去,露出兩隻尤物。那是白花花、粉嫩嫩、圓溜溜、鼓囊囊的,無論是雪還是玉,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感。那粉紅的奶頭挺立於球體中心,比小花蕾還漂亮。即使一個瞎子見了,眼睛也會發出貪婪的光。

  小孫見了,黯淡的眼睛裡突然亮起來,他的嘴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他努力伸手想摸摸這迷人的東西,可是,手伸到半途就軟軟地垂下,那眼睛也一下子黑了。

  風雨荷傷心極了,伏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這個小孫多年輕,為了自己獻出了年輕的生命。如果不是他的話,此時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小孫,你太了不起了。這種事誰能做得到啊?你安心地去吧,我一定忘不了你,一定會替你報仇。

  想到這兒,她咬咬牙站起來,將衣服整理好。這時候,那兩個警察過來說道:「那個歹徒也死了。他告訴我們,他們的大哥也就是我們要抓的兇犯,在我們來之前出去辦事,一會兒就回來。他還說,他們的大哥神通廣大。我們來多少人就死多少人。咱們現在怎麼辦?」

  風雨荷說道:「咱們先去看看老潘,然後帶上他們撤退。這次損失太大,還是重整旗鼓後再抓東北虎吧。」

  那兩人同意。三人一起去看老潘,而老潘已經死了,大家心裡不是滋味。

  風雨荷在難受的同時,心裡對老潘怨恨道:這次要不是你輕敵,冒然行事,咱們怎麼可能遭受這麼大的損傷呢?死了兩個人不說,連兇犯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呢。這次的過錯都應該記在你頭上。如果你不是死了,這次回去一定有你受的了。

  想到這兒,風雨荷催促道:「咱們快走吧,還是先回去再說。」

  這時,從牆上傳來一個聲音說:「殺了我的兄弟們還想跑,門兒都沒有。」

  大家一驚,分開躲避,然後向牆上看去。

  從牆上跳下一人,三十多歲,高高壯壯的,濃眉大眼,若非臉上帶著獰笑,眼中射著凶光,應該算是一個帥哥。他拿著手槍朝警察大笑道:「狗東西,你們的鼻子真尖,都找到這裡來了。嘿嘿,讓你們有來無回。」

  風雨荷躲在一個遮蔽物後面,大聲問道:「你是不是東北虎?」

  她伸出半個身。那男子哈哈大笑盯著風雨荷的臉蛋,說道:「不錯,風雨荷,我就是東北虎。一會兒咱們好好玩玩。嗯,你太漂亮了。跟我以前見過的美女一比,那些人都是狗屎。」

  他敞著懷,一叢胸毛隨著他的笑聲直跳。

  風雨荷見了反感,質問道:「東北虎,你怎麼認得我呢?」

  那男子一點不怕,眼中射著野獸般的凶光,說道:「我當然認識。省城裡那些有名的警察我都認識。你是那裡最能幹也最漂亮的警察,我在檔案上見過。」

  風雨荷冷笑道:「東北虎,你知道就好。我勸你快點投降,不然你的下場更慘。」

  東北虎嘿嘿怪笑,笑得人不寒而慄,他說道:「讓我投降也行,不過有個條件。」

  風雨荷問道:「什麼條件?」

  東北虎瞇著眼睛,掃了掃風雨荷的胸脯,說道,「你陪我睡三天,我就投降。」

  風雨荷大怒,罵道:「你在放狗屁。」

  這時候,槍響了,是風雨荷兩個同伴開的槍。他們本來想選個最佳時機開火,可是實在受不了東北虎的污言穢語。要知道,風雨荷在他們的心中具有仙女一樣的位置,他們怎麼能忍受別的男人羞辱她呢?

  他們本以為一擊就中,哪知道東北虎早有準備,在他們槍響同時向旁一閃,也躲到一個糧倉後面去了。一會兒他一露頭,風雨荷三個人的槍一齊響了,那東北虎又縮回頭,並沒有打到。

  等他再露頭時,也是砰砰兩槍。他的槍法真準,一槍落空,另一槍則打在小張的左臂上。小張啊地一聲,附近的小楊問道:「你怎麼樣了?」

  小張很硬氣,硬是不出聲,回答道:「我很好。打他,打他這個狗娘養的。」

  雙方展開了一場槍戰。那個東北虎真狡猾。由於他對這裡的地形熟,一會兒從前面露頭,一會兒從側面露頭,使大家覺得他神秘莫測。小楊一個不小心吃了他的暗算,幸虧躲得快,但還是打在肩膀上,鮮血流了出來。

  又是一陣槍響,接著響聲沒了,原來,雙方的子彈都打光了。那東北虎大模大樣走出來說道:「來啊,你們都出來吧,不用躲了。我的子彈屋裡還有。但是,我不需要用它,我不用槍照樣解決你們。過來,一齊上。」

  小張來氣,扔掉手中槍衝了出去。他雖然左臂受傷流了不少血,但他一點不怕,他像老虎一樣撲了過去。小楊怕他有失,也跟著跑上去,兩人一齊動手,想合夥解決東北虎。

  別看兩人有傷,格鬥的功夫卻相當不錯。兩人都以腿功見長,因此,本事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他們一前一後出腿如風,都帶著一股灼人的怒火,風雨荷並沒有馬上衝出去,想看看這東北虎的功夫怎麼樣。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小張與小楊鬥得頑強,一招一式都很有威力,有碎石的力量。可是,那東北虎滿不在乎,竟像是毫不費力,輕鬆地將兩人的攻勢一一化解。只見他在兩人的圍攻下躥高伏低,東擋西殺,瀟灑自如。不用說兩人有傷,即使沒傷,也未必能將他拿下。

  風雨荷看了緊張。他心想:如果兩人攻擊我的話,我也不能如此輕鬆應付。這個東北虎真不得了,我的功夫比他差了半截呢。唉,可惜成剛不在,他的功夫很棒。如果我們倆聯手,比小張跟小楊的實力可強得多了,消滅東北虎並不是難事啊。

  她看了一會兒,想馬上參戰。可是,她又想,萬一自己上去也不能取勝怎麼辦呢?思,為了穩妥起見,應該搬救兵。她拿起手機打給警局。不想,還是撥不出去。

  那邊東北虎發出狂笑,說道:「風雨荷,你就不要費那個力氣了。告訴你吧,我躲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這裡手機打不通,手機在這裡都沒有信號。這多好啊,除了大批人馬來之外,凡是來這裡找我的都叫他埋在這裡。」

  說著,他一轉身,一拳將小張打了出去,一腳又踢倒了小楊。兩人不服氣,又爬起來應戰,他們的眼睛都紅了,他們心中都後悔自己太輕敵,如果事先能聽風雨荷的,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風雨荷又打電話給成剛,還是不行。無奈之下只有發了短信,匆匆交代了兩句。不想,這下竟發出去了。等她看到成剛的回覆後,心中稱安,又回了一封過去。

  她心中並不歡喜,因為她知道,即使成剛收到了又有什麼用呢?他在省城呢,就是坐飛機來可能都晚了。不過她已經盡了力,目前只有拚死一搏。

  風雨荷運了運氣也大踏步跑過去,還罵道:「東北虎,你就受死吧。」

  東北虎見她來了,臉色一變,說道:「三個打一個,太不講江湖義氣了吧。我跑。」

  說罷,身子一縮一退,又來個轉身,像瘋狗一樣跑了。三人隨後就追。

  跑來跑去,他跑到糧倉後面去了。後面雜草叢生,草有膝蓋高,三人追得很吃力,那東北虎一會兒鑽草裡,一會兒又冒出來朝他們獰笑。越往裡面草越高,風雨荷說道:「咱們別追了,回去吧。」

  小張和小楊不同意,說道:「不不,一定要將他抓住,打個稀爛給同伴們報仇。」

  說著,又撲了上去。他們的血流出來,一滴滴落在草上,非常醒目。

  風雨荷停下,心中很猶豫,心想:那傢伙要是在草裡佈置機關可怎麼辦呢?那我們豈不是完了嗎?這麼想著,只見東北虎拐了個彎,在兩個糧倉間出現,那裡的草已經很短了。

  東北虎挺胸負手站在那裡,怪笑道:「你們倒是過來啊,有種的就過來。我站在這裡呢,你們來抓啊。不過來的就是他媽的孫子。」

  他口氣中含著輕視與挑釁。

  風雨荷雖離得不近,但是她能感覺到東北虎眼中射出的凶光,那是一種餓狼要吃人前的凶光,能教人從頭涼到腳,從心涼到骨頭。她的直覺告訴她,他要殺人了。

  風雨荷往那裡跑去,大叫道:「站住,站住,不要過去。」

  小張和小楊正在奔跑,都帶著一股「不破樓蘭勢不還」的豪氣,並有將強敵斬盡殺絕的狠勁,這個時候,如何能「剎車」,如何能聽勸呢?兩人以更快的速度向東北虎跑去。在他們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突然兩人同時向前撲倒,並發出長聲的慘叫。由於那裡草不少,風雨荷看不清,連忙追上去,等趕到近前才發現兩人都中了暗算。他們的一隻腳各被狼夾子夾著,那狼夾子好鋒利,腳掌齊齊被夾掉,傷口汨汨地流著血。此時,他們都趴在地上,咬著牙忍受著痛苦。

  風雨荷來到跟前時,他們才叫道:「別過來,當心還有夾子。」

  那東北虎得意地大笑,說道:「跟你們說,這裡只有兩個夾子。對她,我才捨不得傷她呢,她要是斷了腳就不好玩了。」

  他在這個身上踢一腳,又在那個身上踢一腳,接著說:「就算你們沒有受傷,你們兩個也不是找的對手。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讓你們多受點苦,嘗嘗難受的滋味。」

  他看著兩人掙扎著坐起來,疼得冷汗直流,心裡特別舒服。

  他抽出一把小刀,沾了沾那新鮮的血,在嘴邊舔了舔,嘿嘿笑道:「真香啊,太香了。」

  他嘗血的時候,帥氣都不見了,而像一個嗜血的魔鬼,看得風雨荷心裡直打鼓,心想:這傢伙哪裡是人呢?

  風雨荷跑過去擋在東北虎與同伴之間,說道:「你不准碰他們。你要是碰他們,我就跟你拼了。」

  兩個同伴很堅強,說道:「雨荷,你快點跑,我們死了也不怕。只要你以後為我們報仇就行了。」

  風雨荷望著他們悲慘的樣子,忍不住流下了淚,說道:「不,不,我不走。咱們生死在一起,我決不獨生。」

  那小楊說道:「你別那麼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張說道:「是啊,雨荷。你要是陪我們死了,我們死不瞑目。你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的姑娘,應該好好活著。只要以後替我們殺死這個狗娘養的東北虎就行了。」

  東北虎用手抹掉刀上的血,瞇著眼睛哼道:「別他媽的做夢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掉,你們兩個一定得死,這個妞嘛,我會讓她當我的奴隸,當一輩子。想想那日子,也太他媽的過癮了。」

  風雨荷氣得跳起來大罵道:「東北虎,你才他媽的做夢呢。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跟你這個變態瘋狗過日子呢。」

  東北虎被罵得大笑,站在離風雨荷兩米遠的位置,說道:「風雨荷,就算我是瘋狗,也要讓你當狗操。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知道被多少根雞巴操過。想想,太過癮了。」

  不等風雨荷大罵,那兩個同伴已經同時大罵道:「瘋狗,變態,王八蛋。」

  他倆受不了痛,想激怒對手,以達到速死的目的。

  東北虎仰天大笑,說道:「你們倆想死,我偏不讓你們死。你們給我挺住。你們會親眼看到我是怎麼操她的。便宜你們了,讓你們看場好戲。」

  說罷,笑咪咪地向風雨荷逼近,就像鱷魚爬向可口的獵物。

  在這個時候,即使怕也無用。風雨荷當警察以來,凶險之事沒少經歷,但今天心裡非常沒有信心。對方實力的強大她很清楚,現在唯有全力應戰,而心裡卻盼著援兵快點到來。無論是警察還是成剛。

  東北虎在離風雨荷一米外的距離停下,說道:「風雨荷,來吧,出手吧。我要打得你心服口服,然後甘願被我操屍。」

  風雨荷瞪著他,冷笑道:「你的夢做得倒是挺美,不過終究是夢。」

  她雙腿擺成弓步,雙拳護胸,一雙明星般明亮的眸子在端正的警帽下熠熠生輝,眼中透著勇敢、堅強、不屈。

  東北虎望著風雨荷,點了點頭,說道:「早聽說你身手不錯,咱們練練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一百個回合,我可把你當成一個人物。」

  風雨荷哼道:「少說廢話,受死吧。」

  雙腿交替動作,如兇猛的豹子衝向東北虎,一掌劈他的頭,一拳擊他的肚子。

  東北虎哦了一聲,說道:「挺有氣勢的。」

  他伸手撥開風雨荷的掌,出拳頂住她的拳,抬膝撞擊她的腹部。但風雨荷反應靈敏,身子急退,躲開撞擊後,飛身騰空,雙腳如踩球,踢向東北虎。

  東北虎一驚,向旁閃身,驚呼道:「小美人,你倒真有兩下子。」

  等風雨荷落地,又雙掌如刀,發動新的進攻,好一邊攻擊著,一邊尋思著如何化解災難。她的兩個同伴在地上坐著,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頭上的冷汗不斷流出,而鮮血也在流。他們都不發出一點叫聲,集中精神觀看兩人的打鬥。在觀看的同時,也很佩服風雨荷的功夫,同時更為她擔心。他們也看得出,風雨荷實力明顯不如對方。

  一轉眼,五十幾個回合過去了。東北虎笑道:「風雨荷,該我進攻了,你小心了。」

  他像一條泥鰍般地游來,雖不快卻令人防不勝防。他抓向風雨荷的胸脯,風雨荷一矮身,帽子被抓落,秀髮披散開了。

  風雨荷身子在地上像陀螺般轉了幾圈,脫離他的威脅。東北虎將帽子狠狠地扔向一邊,哼道:「小娘兒們,你摘了帽子更好看,我東北虎更有興趣了。」

  他貪婪地看著風雨荷。

  失去帽子的風雨荷,秀髮從兩腮垂下,使她更顯得飄逸不群。她撩開擋在眼前的一絡秀髮,又擺出惡鬥架勢,說道:「東北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認命吧。」

  東北虎狂笑不止,笑得讓人汗毛直豎,說道:「這話應該我來說。不過我不會殺你,我還要留著你取樂呢。」

  說著,狼一樣的眼光在風雨荷身上掃來掃去,大舌頭還伸到唇外舔著,滴著口水,使人無比噁心。

  風雨荷氣極了,罵道:「東北虎,你真像一個畜生。」

  東北虎淫笑道:「畜生就畜生吧,只要能操到你就行。」

  風雨荷又閃電地撲上去,想將他撕成碎片。雖然她很能幹、很要強,但她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心中的希望越來越小。她心想:如果援兵不能及時趕到,那麼,我?可一死,也不受那凌辱。

  東北虎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先前還是風雨荷主動,不久他控制了形勢。風雨荷的招數雖然精妙,而他的更高明,往往是簡單又利落地化解了危機,使風雨荷感覺他是自己遇過最強大的對手。即使成剛來,若單打獨鬥,也無法無法取勝。

  隨著體力的消耗,風雨荷的速度慢下來,香汗淋漓。那東北虎來了壞水,說道:「小美人,既然你這麼熱,我來幫你吧。」

  風雨荷不明白他是何意時,那東北虎跳過來跟自己一陣對打。稍一疏忽,一個扣子已被解開,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風雨荷氣極了,索性將上衣脫掉,小心地蓋在同伴身上,然後接著戰鬥。

  裡面只有潔白的胸罩,那東西扣在一雙尤物之上,由於稍小,還露出一些球體,風雨荷行動時,那球體便顫巍巍的令人想入非非,而那條乳溝也令人無限神往。

  沒有了上衣,她的肩膀、胳膊、腰肢,肚臍都曝露在外,是那麼白淨、那麼美好,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到什麼缺點。不說東北虎看得眼睛發直,就連那兩個同伴也目瞪口呆,忘記了疼痛,而墜入美妙的夢境。

  風雨荷也感到臉上發燒,但現實的壓力使她無法顧忌這些。她一見東北虎發俊,便覺得時機到了,如同一道光欺身而上,照著東北虎就是一拳。東北虎想躲時已經晚了,被打得頭暈轉向,鼻血長流。他這才清醒起來。

  他擦了擦血,全都抹在臉上,還舔了幾口,嘿嘿怪笑道:「小美人,真野性啊!好,我喜歡。打我的女人,你是第二個,我會一點一點將你剝光。你光著身子跟我動武,一定更有看頭。」

  說罷,眼中凶光閃閃,向風雨荷走來。

  他的表情本來就像個野獸,再加上抹了血,樣子更可怕。風雨荷膽子雖大,這時候也有點芳心狂跳。她心裡暗罵:成剛,你這個混蛋,怎麼還不快點來呢?你再不來的話,只怕我這好身子就被別人破了。唉,給別人還不如給你好呢。你這個沒有艷福的臭男人。我現在可恨你了。如果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打得你找不著方向。誰叫你不及時趕到,讓我受到如此羞辱。

  在她埋怨成剛的時候,成剛正急急趕往這裡。要是有飛機通往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坐飛機來。好不容易到了糧庫前,他下車就走,被司機叫住了。他隨手掏出一百元給他,就向糧庫跑去。

  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喊叫聲,隱約覺得有風雨荷的聲音。他心中大喜,先去推門,鐵門一動不動,顯然是鎖著。沒辦法,他雙手扒住牆頭,雙腿一縱,頭一超過牆的高度,就看到裡面了。

  這時,兩人已經打到大院子裡,成剛看到一個臉上抹血的男人像耍猴子一樣地耍著風雨荷。那男人叫道:「小美人,我現在就把你的胸罩拿掉,讓你奶子露出來。我想吃兩口,那一定是甜的。」

  說著,抓向她的胸前。

  風雨荷閃身躲過,罵道:「你放狗屁。」

  東北虎連抓不已,淫笑道:「你還要被狗操呢。那滋味一定美死了。」

  風雨荷連連後退,東北虎叫道:「我扒你褲子了,當心。」

  她雙手連忙護住褲帶。東北虎手一抓,已經將她的胸罩撕掉,兩隻大白桃一般的奶子就跳了出來。東北虎看得眼珠差點掉出來,連牆上的成剛也是一呆。儘管他已經看過了風雨荷的身體,可是,那吸引力並沒有減弱。

  風雨荷大羞,上去就是兩耳光,打得東北虎眼冒金星。風雨荷的速度很快,打的同時向他的腿上狠踹一腳,踹得東北一聲大叫。這一腳是風雨荷全力所踢,自然不輕,差點沒踹斷他腿。

  那東北虎果然了得,在風雨荷的下一腳到來前,他縱身一跳,跳出幾米之外,躲過攻擊。之後,轉身就跑,一瘸一拐,非常狼狽。風雨荷背後緊追,那對奶子跳上跳去,非常迷人。從成剛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側面,看得他幾乎從牆上掉下來,幾乎忘了自己的目的。等到兩人繞到糧倉後不見,他才清醒。

  他用手拍拍自己的頭,罵道:「我怎麼這麼混蛋,都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怎麼還有那麼骯髒的心思呢?真是該死。」

  他趕忙一縱身跳到院子裡,往他們消失的方向跑去。

  跑的途中聽到旁邊有呻吟聲,往那邊一看,是兩個警察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狀。他心裡好奇,跑過去一看,只見兩人各少了一隻腳掌,斷處血淋淋的。兩個夾子就在跟前,斷腳在旁,令人觸目驚心,不敢正視。

  成剛說道:「你們是警察嗎?你們怎麼樣了?」

  小張睜開眼睛,說道:「你是誰?哦,不重要了,快去救人吧。雨荷危險。」

  小楊則說:「罪犯很厲害,你如果不行,快點進城裡報案。」

  成剛搖頭道:「那個傢伙已經瘸了,我不會怕他。我是成剛,經常跟雨荷在一起練武的。」

  兩人痛苦的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快去,快去,一定要成功啊!」

  成剛以同情的眼光瞅著他們,說道:「你們怎麼辦?行不行?」

  兩人一齊擺手,說道:「我們沒事。只要雨荷活著,罪犯抓住,我們死了也沒有遺憾。」

  成剛心情沉重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千萬要挺住,我會盡快擺平那傢伙,送你們去醫院。」說著,成剛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們消失的糧倉後面奔去。他特別擔心風雨荷的安全,生怕她吃虧。

  回頭再說風雨荷,拚命追趕東北虎。東北虎仗著地形熟悉,一會兒跑左,一會兒跑右的,別看一條腿瘸了,照樣跑得快,風雨荷居然追不上他。追來追去,把人追丟廠。

  當她來到一個糧倉門口時,東北虎突然衝出來掃中她的麻穴,風雨荷軟軟地倒地了。東北虎嘿嘿笑著,他手裡還拎著個瓶子。他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告訴你吧,這是春水,一種催情劑。我的兄弟們常用這個找女人,我還沒有用過呢,就拿你做個試驗。我倒要看看女警察發情會是什麼樣子。」

  他望著風雨荷羞怒的臉,以及一對白花花的乳峰,淫笑幾聲後打開了瓶子。來到風雨荷跟前,強行灌了幾口。東北虎色瞇瞇地瞅著她,說道:「風雨荷,十幾分鐘之後,不用我干你,你就來干我了。」

  說罷,他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接著,兩隻手伸向風雨荷那朝天的奶子。那奶子真好,即使躺下,它們也高聳著。風雨荷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無力擺佈自己的命運啊!

  突然間,風雨荷大叫一聲:「慢著,我老公來了。」

  用雙手搗住胸。麻穴被點倒不是完全不能動,而是身上沒力氣。

  東北虎嚇了一跳,向周圍看看並沒有看到人。這個時候,成剛正在糧倉間跟兩個同伴說話呢,他看不到也聽不到聲音,這個院子可不小。

  東北虎狂笑起來,說道:「我的小美人,你就不要夢想著有人來救你了。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見,誰上這兒來啊?再說,你哪來的老公啊?我知道你有個死鬼男朋友,可沒有老公。」

  風雨荷覺得拖一分鐘是一分鐘,多一分鐘多一分希望。她便坐起來靠在牆上,很認真地說:「我是沒有結婚,可是我有個相好的。他的本事很大。」

  東北虎一撇嘴,說道:「你們這幫女人嫁人,能嫁什麼樣的?除了當官家的兒子,也就是嫁給有錢的王八蛋。那種男人有什麼出息?給我當奴隸我都不要,你也不能例外。」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我找這個老公,帥不帥,有沒有錢,我不說。單說本事,你就比他差遠了。」

  東北虎蹲在風雨荷跟前,說道:「他有什麼事呢?」

  風雨荷信口說道:「他是一個武林高手。」

  東北虎哼道:「我倒沒有聽說省城裡有什麼高手。他再厲害,還能強過你嗎?」

  風雨荷瞅著他難看的臉,輕蔑地說道:「就是五個我,十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東北虎咦了一聲,說道:「你這話我不信。省城裡的高手我都知道,我不信有那麼強的。我問你,他叫什麼名字?」

  說著,他站了起來,一副要打架的派頭。

  風雨荷瞇著美目,冷笑道:「你怕了吧?」

  東北虎一歪嘴,大叫道:「怕什麼?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他既然那麼厲害,怎麼沒來啊?如果他來的話,我一起收拾。」

  風雨荷斜視著他,嘲笑道:「你打我都沒有把握,更何況打他呢。他很快就來了,我已經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東北虎呵呵怪笑,瞪圓了豺狼般的眼睛,說道:「你這是在說夢話吧。告訴你,他來我也不怕。我跟你打,根本沒盡全力。可以說,就是兩個、三個你,也未必勝過我。」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你還有臉吹牛?你那麼厲害還被我打了臉,踹了一腳。」

  東北虎臉上發熱,他說道:「那是因為我捨不得傷你,又有點走神。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打你?要是換了一般的女人,我早就擰掉她的腦袋當球踢。」

  他做了一個擰的手勢,顯出兇惡的樣子,使風雨荷的芳心又是一縮。

  東北虎看了看天色,說道:「我的小美人,你就不要拖延時間,那藥也快發作了。那時候,嘿嘿,你就會往我這裡抓了。」

  他一指自己褲襠。

  風雨荷這時已經感到身上熱起來,而且越來越熱,從私處升起一股綺念,越來越強,使她有了性衝動。她很渴望男人抱她、親她、跟她歡好。慾望使她的臉都紅了,像是被火烤的。她的呼吸加重,美目變得多情起來。

  東北虎注意到了,又是大笑,說道:「我的小美人,咱們的好戲就要上場了。這回,咱們可由敵人變成親人。」

  說著,他搓著雙手,一瘸一拐向風雨荷逼去,像一隻大灰狼逼近小肥羊。

  風雨荷使勁向旁挪著,無奈使不上勁,只能勉強掙扎。在這一刻,她是多麼孤獨、多麼無助、多麼柔弱啊!她是多麼懷念成剛那厚實的胸膛、結實的臂膀,多麼希望這傢伙奇跡般地出現。她覺得他已經來了。

  當東北虎的雙手抓住風雨荷欺霜賽雪的香肩時,風雨荷罵道:「滾開,你這個畜生。你敢碰我,我老公會把你變成太監。」

  她害怕之下,聲音都顫抖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但她堅持著不流出來,她不想向這個畜生示弱,而體內的慾火越來越旺。

  東北虎猛地將她推倒,並撲上去壓住,還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美人,我終於操到你了。你的身上真軟,比趴在天鵝絨上還爽呢。一會兒呢你盡情地叫吧、笑吧,有你樂的了。等一下我再把你的麻穴解開,讓你浪到天上去。我長這麼大,玩過各式各樣的小姐,就是沒有玩過正經女人,更沒有玩過女警察。那一定是比當神仙還爽呢。」

  說著,他的嘴往風雨荷的臉上亂親,風雨荷胡亂擺著頭,盡量躲避著。她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流下,知道這恥辱的一刻來臨了。她剩下的最後一條路就是死路。她聽說過咬舌自盡,不知道這招好不好用,也不知道自己僅存的那點力氣能不能把舌頭咬斷。

  正當東北虎意氣風發想脫風雨荷褲子時,只聽身後有人大叫道:「操你媽的,敢碰我老婆,你他媽的活夠了。」

  與此同時,他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腳,差點把屁股給踢裂了。

  東北虎多機靈啊,人像皮球一般彈起來,彈出老遠後站在地上,才看清踢自己的可惡傢伙。來的人正是成剛。他總算趕到了。他蹲下來扶風雨荷坐起來,見她頭髮也亂了,臉色紼紅,眼淚也流出來了。心裡好疼,將她一摟,說道:「雨荷,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我來晚了。」

  風雨荷微笑著看成剛,說道:「快替我殺掉他。他差點強姦我。你在殺掉他之前,一定要將他變成太監。」

  成剛思了一聲,大聲道:「好,一定將他變成最慘的太監。我會捏碎他的雞巴蛋。」

  風雨荷突然說道:「小心,他來了。」

  成剛抱著風雨荷向旁邊一閃,東北虎的一腳落空,將地踩出個小坑。風雨荷駭然,心想:這傢伙果然沒有說謊,剛才他是讓著我的,不然的話,他早就打倒我了。不行,我得幫忙。可是,我中了催情藥,如何幫他呢?得讓他給我解麻穴啊。

  沒等她說出話,那東北虎一瘸一拐又惡狠狠地撲來了。對付男人,他可一點不留情。他跳起來,雙掌如刀劈向成剛,成剛以最快的速度將風雨荷放到牆邊,轉身應戰。他也不躲,運足力氣,雙拳朝上擊出。

  只聽砰地一聲,拳掌相撞,成剛只覺得一痛,向後退了幾步。而東北虎則在空翻了兩個跟頭才落地,動作那麼瀟灑利落。連成剛也不得不佩服。

  東北虎瞪著成剛,說道:「你就是她的老公嗎?」

  成剛心中一喜,看了風雨荷一眼,傲然回答道:「不錯,我就是她老公。」

  東北虎咬牙道:「既然你是她老公,那你絕對該死。」

  說著,拐著一條腿再度衝上來。這回,他的氣勢更盛,帶著逼人的殺氣。

  風雨荷使勁喊道:「成剛,小心吶!」

  成剛大叫道:「沒事的。我一定將他變成太監。」

  成剛也像一團火一般射向對方,只聽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響起,待兩人分開後,成剛的肩膀上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疼。而東北虎的肚子也挨了成剛一腳。

  他喘息著看著成剛,想不到這傢伙的本事這麼強。要不是自己跟那兩個警察打了一場,又跟風雨荷大戰一場,而且腿還不靈便的話,自己只需要一百個回合便可將他打倒在地爬不起來。現在不成,這小子火力正旺呢,勝敗很難說。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拚死一搏,想到這兒,他像狼一樣嚎叫著,又衝了過來。

  這回成剛學聰明了,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於是,他決定盡量智取,不要蠻幹。他不跟他對打,而是躲躲閃閃,瞅準機會朝他的瘸褪下手。這使東北虎心中大罵,這個王八蛋,可夠陰損的了。

  一戰再戰不能放倒成剛,東北虎來了毒招。在成剛雙手頻繁應付的時候,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向成剛身上一劃。成剛急躲,還是被劃破了衣服,幸好沒有受傷。衣服一開,那把準備好的菜刀也露出來了。

  成剛抓刀在手,甩掉包裝,嘿嘿笑道:「咱們再鬥鬥刀法吧。」

  他甩掉破衣服,光著膀子撲上來,那樣子特別有男子漢氣概。一旁的風雨荷見了,慾火更旺,恨不得馬上投進他的懷裡跟他狂歡。

  那邊,兩人鬥起了兵器。這回兩人的實力基本相當,可是,東北虎吃虧在於腿腳不便,兵器太輕。因此,雙方你死我活鬥了幾十回合之後,優劣立見。

  東北虎見自己難以招架,便突然轉身向風雨荷撲去。成剛大叫道:「哪裡逃,留下狗頭。」

  東北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蹦跳之時猛地回頭,匕首出手,像毒蛇吐信般地射向成剛。成剛猝不及防,想躲已來不及,本能地揮菜刀一撥,那匕首便飛向高空去了。

  接著,成剛如同猛虎下山,舞著菜刀奔向東北虎,東北虎想抓風雨荷已經來不急,便一轉方向,一瘸一拐向別處逃去。

  風雨荷叫道:「成剛,快給我解麻穴。」

  成剛解了她麻穴後,風雨荷跳了起來,強忍著慾火,說道:「快,快去追他,不能讓他跑了。」

  成剛問道:「你怎麼辦呢?」

  風雨荷說道:「別管我,我沒有事。只是他給我吃了什麼『催情訓C』身上挺難受。」

  成剛急得直跺腳,說道:「這可怎麼辦?」

  風雨荷握住成剛的手,火熱的美目瞅著他,說道:「快去宰了他。殺完他,你再幫我。」

  說著,使勁一推他。成剛高聲答應,一溜煙地追東北虎去了。他當然高興,風雨荷這話就等於同意自己上她,這可是自己做夢都想實現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