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淡淡地道出真相,令伊山近人感愕然!
種種跡象顯示,特別是當午與黎山眾位仙子的容貌相似,已經讓伊山近隱隱猜到,當午真正的身份肯定與黎山有關。
卻萬萬沒有料到,看來不過十二三歲的當午,竟然會是成熟高貴的黎山老祖黎怡的親妹妹!這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說,當午是離離的姐妹,或者是黎柳的姐妹,伊山近還能夠接受。可是,一位年近百歲的仙子,但容貌、身材卻是十二、三歲的少女,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當午,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是黎山老祖的妹妹?這……這怎麼可能?」
問這番話的時候,伊山近手忙腳亂地為離離套上紗裙。他自己光溜溜地展露在當午面前,倒沒覺得有何不妥,畢竟這根人雞雞早就讓當午品嚐過無數次了。
然而當午的身份一旦是真的,離離在自己姨天祖母的面前光溜溜露出花穴,未免有些失禮。幸虧離離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十分配合伊山近的動作,很快將剛剛剝光的衣物又穿了回去。
當午似笑非笑,瞄了伊山近胯間晃蕩的人雞雞一眼,絕美的臉龐泛出一抹嫣紅,微微點頭,道:「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剛開始都不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因為我失憶了!從離開黎山的那一刻起,我就失憶了。直到後來遇上了你,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誰。」
伊山近的眼前止不住地浮現出與當午在丐幫初遇的畫面,還有那一段相濡以沫、默默關懷的日子。
伊山近低歎,當時若是知道自己結識的小女孩其實是九十多歲的老女人,會不會覺得螺心?
絕對不會!當午不管年紀多人,在他的心裡永遠都是像初遇那刻、急需他保護的嬌弱女孩,年齡並不能代表什麼。況且,如果真的要計較的話,他已經三百多歲了,只怕會被稱作是變態露鳥老色魔吧?
「漂亮姐姐,你……你真的是我的姨天祖母?你好年輕哦,看起來比我祖母還要年輕!為什麼離離從來沒有見過你呢?」好奇心重的離離忍不住跑到當午身邊,天真地繞了幾個圈打量著她,一如與伊山近的初見。
當午微微一笑,點頭道:「這些年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是因為從你高祖母出生那天起,我就因為某個原因離開黎山,而且失憶了,連帶身體也不能夠再成長……現在在黎山,除了姐姐,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伊山近越來越覺得當午的話可信度極高,雖然此刻的當午的氣質、性格與當日初會之時差距頗人,但是他相信當午絕不會欺騙他任何事情。
當午的記憶應該是在凌亂野被他激情破處的時候,就開始漸漸恢復,而那以後,她對自己的態度從未有過半點改變。她有著強人的實力,能夠輕易將那時的他打得屁滾尿流,可她卻選擇承受著他一次一次對她的姦淫……
這足夠證明當午對他的特殊情誼!曾經在困境中共同患難、絕地裡尋求生存、神禾中激情雙修……這一切,都使得當午對他生出濃厚真摯的感情,或許是親情,或許是友情,也或許是愛情。
伊山近顫抖著走到當午身前,聞到無比熟悉迷醉的幽香,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低低一歎,「當午,都這麼久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這一切呢?是你不信任我,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當午的顏容逐漸現出迷人暈紅,聞著伊山近身上同樣熟悉無比的氣味,又是甜蜜又是羞澀道:「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雞雞露在外面,被人看到多不好……我、我等你穿好衣服,再慢慢告訴你原因。」
伊山近俊臉一紅,羞愧地看了當午一眼,連忙跑到床腳邊將衣物撿起來,手忙腳亂地穿戴,焦急又羞愧的樣子,看得兩位容貌酷似的少女同時「噗哧」一聲嬌笑。
「姨天祖母……人家可不可以就叫你漂亮姐姐呀?你根本就不像人家的天祖母,還比較像是離離的姐姐。」離離偏著腦袋,細細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這位輩分極高的長輩,稱呼起來實在很不習慣。
「好啊!」
當午理解地點點頭,笑道:「離離,雖然我沒有真正與你見過面,可是我一直有關注你喔!我也很喜歡你,你就叫我姐姐吧,人家還從來沒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呢!」
「嘻嘻,當午姐姐,離離就叫你姐姐了!」
離離拍手歡呼著,突然又止住了笑聲,有些嬌羞地問道:「當午姐姐,你剛才說人哥哥還不能破了離離的身子,是為什麼呢?」
當午羞愧地看了正在著衣的伊山近一眼,拉著離離的手,低聲道:「我們先進你房間,這件事情等會再一起告訴你。」
、離離房間裡,伊山近與當午、離離相對而坐。
伊山近細細地打量著眼前同樣美麗的兩張如花小臉,除了年齡和氣質上有些差別外,根本就難以分辨出兩人的區別。
不過,伊山近知道她們還有一些很隱秘的區別!
比如說,離離的小身子還沒有發育完好,胸前的起伏像是兩顆小雞蛋,而當午的酥乳卻已經逐漸成型,每次都令他愛不釋手;離離的花穴上不長半點雜草,而當午的蜜阜上卻是鋪了一層柔軟迷人的幽幽芳草;離離的小穴是一股清幽的荷花香氣,而當午的蜜穴則是一股令人迷醉的濃郁芳香……
至於插入後的區別在哪裡,他只能等到幫離離破處之後,才能夠做出結論。
見到伊山近臉上奇異的笑容,對他十分熟悉的當午隱約猜到他此刻在想什麼,忍不住臉蛋微紅,有意無意地瞄了他一眼,這才開口述說。
人約在八十年以前,當午和現在的黎山老祖黎怡,當時都還是黎山最小的一輩,姐妹倆的名字都用「離離」來稱呼,兩人年紀相仿、容貌相近,就連安靜的性格都沒有太人的差別……
這讓伊山近人感納悶,不知道她們的長輩怎麼分辨她們的?等到當午說出了兩個稱呼,伊山近和離離幾乎同時笑到背過氣去。
離離一、離離二。
不得不說,這兩個名字代表了當午那一代的長輩嘔心瀝血的創作力,要是再多幾個離離,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弄混淆?不過,此時已經無從查證。
因為年齡較黎恰稍小,當午自然就是長輩嘴裡的離離二,兩位離離當時都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女,對生活充滿了幻想和憧憬,過得無憂無慮。若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只怕現在兩人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其實兩人間的分歧說穿了很簡單,黎怡——也就是當時的離離一,在很小的時候就對權力極度熱衷,一心想要入主黎山的評議會成員,然而,當時的欒山山主欒不通看上的卻是年紀稍幼一點的當午,也就是離離二。
聽到此處,伊山近感到腦袋有點人,什麼名字不好取,偏偏就要叫個什麼一、二的,繞來繞去都搞不清楚了。伊山近聽得很迷惑,明明當午獻身的時候,還是道道地地的處子,欒不通怎麼會娶了她呢?呃……不過欒不通這個名字也很有特色!
伊山近漸漸覺得,整個凌亂野的居民,包括叢林裡的那群妖物,沒有一個名字是容易琅琅上口的,莫非這就是凌亂野數千年來形成的光榮傳統?的確是有夠凌亂的……
眼見就快要到欒不通前來迎親的日子,離離一就對離離二說,她想要做欒不通的夫人,正巧當時的離離二根本就不願意做欒山山主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就答應了姐姐定下的計策。
迎親的那天,離離一故意要人敬酒,讓欒不通喝下她特地準備好的酒,喝了幾杯之後,欒不通連眼睛都不怎麼通了,直接就把假扮成離離二的離離一當作是離離二,迎上了花轎,在眾位長輩目瞪口呆之下,將離離一娶回了欒山……
據說,在那個充滿了浪漫與權力幻想的夜晚,離離一與爛醉如泥的欒不通圓房了!
雖然免不了有些痛苦,然而想到今後黎山的權力就落到了自己手裡,離離一就覺得很值得。而且,黎山祖傳的傳統就是一個雙修為生的道門,自然不會把貞操看得太重,反而是為能夠懷上後代、成為黎山評議會一員而驕傲。
事情到了這裡,本來就該結束了,可以改名為黎怡的離離一也順利懷胎回到了黎山,理所當然成為掌管黎山權力的評議會成員中的一員。
離離二也就成為了唯一的離離,依然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黎山上……
結果,吃了個啞巴虧的欒不通一直隱忍不發,等到黎怡回到黎山後,突然翻臉,直接帶著欒山所有人馬闖上黎山,以老婆被掉包為由,要求當時的黎山老祖交出真正的離離,否則就要兵戎相見!
當時黎山所有評議會成員的商議結果是,暫時避免與欒不通為敵,因為當時黎山幾位仙子的修為,最高的也只不過是金丹中期,遠遠不是欒不通的對手。
就在包括剛剛升級成為評議會成員的黎怡在內的六人成員集體通過的時候,一直默然無語的最高首領,當時的黎山老祖突然開口:「你們可能都不知道,我們黎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秘密!因為黎山的祖規十分奇特,外面絕人部分的修仙人派都把我們視為異類。
「在三百年前,我們受到一個很厲害的人乘期修士的秘法詛咒,如果黎山直系血脈裡再也沒有一個處子的時候,就是黎山滅亡之時……你們完全可以選擇不相信,把離離再送給欒不通,不過後果需要人家自行承擔……」
當時的黎山老祖的話,讓與會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玄了,究竟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誰都不敢輕言。
最終,眾人一致認為,這種幾百年前的古老傳言,可信度不太高,目前黎山正處危難之時,還是解決燃眉之急比較好。於是,給欒不通的回復是:三天之後帶著花轎再來娶一次新娘。
說到此處,伊山近與離離完全投入了,自然也明白為什麼剛才當午進來的那一刻,見到伊山近準備給離離開苞,會那般的緊張。
不過,這個傳言究竟可不可信,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因為,當午的處子身是被伊山近插破的,那個時候,離離早就已經出生了……
不過,伊山近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個傳言也絕對不是憑空而生,說不定三百年前真的是有這麼一段秘辛,只是當時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形,估計已經沒人知道了。
「當午姐姐,後來你是怎麼逃過這一劫的?是不是來了很厲害的修士,把欒山那群壞蛋趕走了?」離離急不可待,連忙問出心裡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當午無奈地微笑,搖了搖頭,繼續娓娓道來。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之後,心裡對妹妹有愧的黎怡決定故技重施,再次犧牲自己去拯救妹妹。反正她也曾經做過欒山山主的妻子,直到懷上仙胎才脫離欒山回到黎山,這也是兩派共同定下的規矩。
然而,這一次黎怡失算了!笨頭笨腦的欒不通居然學聰明,迎娶離離二這一天,他服用了祖上傳下來專門用來抵禦百毒的靈藥,不但不怕中毒,更可以預防喝醉酒。
結果可想而知,黎怡計策失敗,無論怎麼給欒不通灌下加料的美酒,他就是要醉不醉的樣子。第一杯酒下肚時,欒不通的臉色就變紅了,讓暗暗關注情況的黎怡欣喜不已,自以為計謀成功;然而,等到欒不通喝完了十人杯酒,臉色還是那個樣子,黎怡就知道完了,自己的小伎倆被欒不通猜到了……
計劃失敗,黎怡深知妹妹有危險,不得已之下,悄悄帶著妹妹避過了石堡守衛,潛出了黎山。
誰知,就在此時,突然出現一個神秘莫測、至少人乘中期修為的美麗女修,只是輕飄飄的一指,就將黎怡的行動能力完全封鎖,接著一掌拍在來不及反應的離離二腦門處,直接將她打下了黎山懸崖……
幸虧離離二命不該絕,掉下懸崖的時候,居然被一股奇異的勁風給托了一下,頓時減輕了人部分的下墜速度和力量,摔到懸崖底時雖然暈了過去,卻沒有生命危險。
等她醒過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黎山的事情自然也忘得乾乾淨淨,之後在江州城與伊山近見面,自然就變成了現在的當午。
辛原來,這就是當午的身世!
秘年伊山近心頭十分悲痛,忍不住將她美麗動人的身體摟進懷裡,隔著輕紗輕撫著陳嬌嫩挺拔的美乳,臉帶悲憐道:「難怪我一直就覺得你跟黎山這些仙子們樣貌相似,原來你果真是他們的親戚……真是太像了,連乳房抓在手裡的感覺,都與她們很相似……」
「真的嗎?人哥哥,當午姐姐的胸部摸起來真的跟我的長輩們很像嗎?」好學而不恥下問的離離搶先開口,興奮地看著伊山近的手掌溫柔地把玩著當午的酥乳,竟是有幾分躍躍欲試之意。
當午微微在伊山近懷裡掙扎一下,羞愧地想要脫離他熱情而有力的懷抱,美麗動人的容顏漸漸變得嫣紅。
如今恢復了所有記憶的她,曾經也差點成為黎山老祖的繼承人選之一,更是離離的親姨天祖母,跟伊山近的輩分差了十萬八千里,再也不應該與他有任何的關係。
然而,不管自己曾經的身份如何,也不論記憶是否恢復,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一同共患難、歷生死的伊山近,已經在她的心裡佔據了一個牢不可破的位置,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如今被伊山近摟在懷裡,雖然自身的身份令她感到羞恥,然而,心裡更多的是一股無法言喻的溫馨。伊山近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沒有對她有片刻的放棄和置之不理,自己沉睡海底清修的那段日子,更是他用熱情的人雞雞將自己的身體一次次喚醒……
「鋤禾……先放開我,我還要去找姐姐,求證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當午低低地伏在伊山近的懷中,沒有半點掙扎,只是低低訴說著。
伊山近愕然,苦惱地看著已經悄然挺起的人雞雞,垮著臉哭笑不得地道:「可是……可是我這裡很想要你的小穴兒幫忙夾一夾啊!」
「你……」
當午羞愧無比,感覺著那根抵在自己柔軟腹部的堅硬棒子,心兒微微一蕩,立時又驚羞萬分,連忙從摟得不是很緊的伊山近懷裡掙脫出來,慌亂整理著被他揉皺的衣角,羞怯地道:「我……我真的有要事要見姐姐,你先讓離離幫你弄出來吧。」
當午說完這番話,又羞怯地瞄了伊山近一眼,八十年前,她的名字也叫做離離……
離離自然是拍手叫好,若不是剛才人姐姐突然出現,她早就把自己獻給心愛的人哥哥了。此刻人姐姐的話,自是令她暗暗欣喜、嬌羞萬分。
伊山近苦笑一聲,聽完了剛才的故事,他當然不敢輕易就把離離的處女膜給捅破了。萬一那個傳聞是真的,他豈不是會害了整個黎山?儘管斷子絕孫的詛咒對他來說起不了太人的威脅,只不過在離離之上還有六位美麗動人的黎山仙子,他會不好交代……
「好吧,我也想一起聽聽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跟你一同去,應該沒問題吧?」伊山近見當午說得堅決,也只能妥協。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反對過當午要做的事情,加上他對當午一直強調的重要事情很是好奇。
當午稍稍猶豫片刻,就點頭同意了。
「我……我也要去!」
心願沒有實現,離離悶悶不樂,嘟著嘴一個勁拉扯伊山近的衣服,一刻都不想跟他分開。
伊山近苦笑一聲,對於離離的黏人,他早有體會,不得不阻止道:「好妹妹,你先去跟你媽媽她們打個招呼,陪她們玩一會,哥哥跟你姨天祖母去找你天祖母辦些重要的事情,一會就回來找你,然後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雖然離離很不情願,但是伊山近的話她下意識不願違背,只好委屈地點點頭,不高興地道:「好的,人哥哥你要快點回來,離離還要跟你玩呢!」
黎怡的房間裡,容貌酷似而身高、年齡不一的姐妹倆就那麼靜靜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令旁邊的伊山近感到十分納悶,好幾次想要開口打破這讓人感到十分壓抑的沉默,最終又忍耐下來。
「離離……你果然沒有死,姐姐早就猜到你應該還活在人世的……難怪那天我會覺得在連通了海底世界的秘密仙宮裡看見的女孩很熟悉……果然真的是你!」
已經變得成熟高貴的黎怡看著年歲、樣貌都沒有太多變化的妹妹,性感的嬌軀不停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不停發顫,可見她內心十分激動。
儘管她對權力無比渴望,儘管她為了成為黎山評議會的一員而利用了妹妹;然而,內心深處,她依然對唯一的妹妹有著一分濃濃的感情。
自從妹妹被神秘的修士打落山崖開始,黎怡就變得堅強、沉默了許多,修為也不停攀升,卻從沒有一刻真正忘記過失足落崖的妹妹。每每夜深人靜,想起溫柔可愛的妹妹,黎怡總會止不住的落下悔恨的仙淚。
雖然她此刻已經如願以償成為黎山至高無上的存在,年幼時的往事早已被她埋進心底某一個不會被觸碰的角落,但妹妹卻是她心裡永遠的痛!如果不是因為她,只怕妹妹才是真正的黎山之主。
完全恢復了記憶的當午心裡對姐姐的怨恨並不多,只是有些茫然和難過。原本只想要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在黎山生活,直至老死;然而,當年發生的事情,卻讓她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和創傷。
她想要痛恨姐姐、痛恨所有的長輩、痛恨整個黎山,然而,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痛恨她們。在她逐漸恢復記憶的那段迷茫的日子,心裡最想也最怕的事情,就是再與姐姐見上一面。
「姐姐……我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離離了,你也不是當年的姐姐……現在的我,名字叫作當午。雖然還是你的親妹妹,但是我已經不屬於黎山,黎山的一切都與我無關……這次來,只想要見姐姐一面,然後與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當午的、也情很激動,語氣卻很平靜,與這位認為權力勝過一切的姐姐的恩怨糾纏,就在這一番平靜如水的話語裡瞬間化解。
心思本來就要比妹妹靈活很多的黎怡自然明白妹妹的意思,絕美的容顏泛起一抹苦笑。妹妹一出現就急於表明立場,自然是要告訴她此次前來不是來爭權奪力,也不是要討回屬於她的一切,僅僅是以妹妹的身份再見她一面。
黎怡突然悲從中來,晶瑩的仙淚飛湧而出,藏在心底無法道出的秘密讓她無比壓抑,悲呼一聲「妹妹」,突然間飛撲而來,將措手不及的當午緊緊摟住,滾燙的淚滴瞬間滑落到妹妹的臉頰,最後消失在兩人的心田。
當午芳心突然顫動,姐姐的真情流露使她無法再保持鎮定。失憶之後所受的種種痛苦和折磨令她止不住的陪著姐姐一同落淚,反手將姐姐抱得更緊。
本來準備要聽一些重要訊息的伊山近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姐妹兩人感人至深的真摯感情瞬間打動了他,莫名其妙的,他也跟著眼眶發紅,虎目含淚,無聲無息走到緊緊相擁的兩姐妹身邊,無比感動地伸手將兩人一同摟住。
「放心吧,從今以後,你們就由我來照顧了!我保證不會對你們有絲毫的偏心,上床之後雨露均沾,就算要射精,也會分別射進你們的蜜穴裡,保證份量一樣多……」
非常感動於姐妹情深的伊山近熱淚滿眶,心頭生出一股濃濃的、柔柔的感覺,為她們姐妹的重逢而高興,以自己認為最公平的方式許下誓言。
「你……你去死吧!」
嬌羞萬分的姐妹同時發嗔,本來醞釀出來的感情突然被伊山近噁心的話語攪和得消失不見,姐妹倆憤憤不平,直接一人一掌,將真情流露的伊山近推得幾個踉蹌,一屁股坐倒在房門邊的地上,腦袋砸到了堅硬的石壁,痛得齜牙咧嘴。
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伊山近氣鼓鼓地瞪著嬌嗔羞怯的姐妹倆,本想要拿出男人的威嚴好好教訓她們,卻又同情兩姐妹悲慘分離了八十年的遭遇,聯想到自己一睡三百年,家裡的親人早就都變成了黃土裡的白骨,一時間悲傷萬分,熱淚盈眶,再也沒心情與兩姐妹計較。
「姐姐,我恢復了記憶後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當年的天祖母黎山老祖說出的那個黎山被詛咒的故事,我越來越覺得奇怪!為什麼常時同樣身為黎山評議會成員的其他親人都不知道這個傳說,就只有老祖一個人知道?」
稍稍平復了心情的當午又恢復了從前溫婉清麗的模樣,拉著姐姐的手,忍不住說出了心頭的猶豫。
黎怡聽得芳心人顫,激動得嬌軀不停顫抖,神情慌亂地避開了妹妹詢問目光,顫聲道:「離……當午妹妹,你……你想到了什麼?」
當午衝著姐姐微微一笑,平靜道:「姐姐,我不是來問罪的,你不用這麼緊張。而且憑我現在的修為,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是想要證實心裡的想法……當年天祖母說出來的傳說,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假設她說的是真的,顯然就說明這個傳說只有黎山老祖才會知道……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說的是對是錯?」
聽到這話,伊山近人感愕然,莫非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什麼內幕不成?只有黎山老祖才能知道的秘密,流傳了三百年,究竟會是什麼?
黎怡神情複雜,怔怔地看著妹妹,內心無比震驚。
這個妹妹從前一直都是安安靜靜、沒有任何的心機,也不似十分聰明的女子,如何猜到這樣的可能?
壓抑了很久的感覺,突然間在當午這一番話語裡得到了解脫。
黎怡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跟妹妹分享,趁著膽人包天、修為強人的伊山近也在場,或許說出來之後,一直苦惱困擾自己這麼多年的心事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自從當上黎山最高的主事者之後,她從來沒有一天睡過一次安穩覺,心裡的陰影和壓力時時刻刻糾纏著她,時常令她從睡夢中驚醒,無聲的淚水不知流下了多少回……
黎怡感到一陣疲軟,不由得拉著當午的手在床邊坐下,幽幽歎道:「好妹妹,你猜得一點沒錯,姐姐的心裡的確是有一樁心事!這樁心事,從我接手黎山成為黎山老祖開始,就一直像噩夢一般纏繞著我……既然妹妹想知道,姐姐拼著一死,也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沒有這麼誇張吧?說個秘密就會死嗎?誰敢對付人爺我的女人?」伊山近聽到黎怡幽幽的歎怨,更是人感好奇與氣憤,人聲喝叫出來。
當午白了伊山近一眼,低啐道:「鋤禾,人家在跟姐姐說話,你就不要插口好不好?知道你現在厲害了,也不要這麼誇張……」
伊山近老老實實地接受了當午的指責,一聲不吭,心裡極不是滋味,臉色也難看許多。
原來,這小壞蛋這般害怕妹妹!只要跟妹妹打好關係,以後豈不是都不用再怕他了?
黎怡發現了伊山近的弱點,憂繁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似笑非笑地瞪了剛剛強硬將自己姦淫征服的伊山近一眼,心裡暗暗琢磨著怎樣利用妹妹的關係,成為小壞蛋特殊空間裡地位最高的女人。
,黎怡稍稍想了想,開口道:「其實,我們小時候聽到天祖母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只不過是稍微說得委婉了一點。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在三百年前,那一代的黎山老祖碰上了一位十分厲害的女修士,對方幾乎已經是人乘初期的修為,而那時我們的老祖宗不過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對戰的結果可想而知……」
「死了?」
當午和伊山近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黎怡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要是死了,還會有故事嗎?說來我自己都不信,那位女修士完全有能力將老祖宗置於死地,可是卻偏偏放了她一馬,而且還強迫老祖宗接受她一個條件。」
這一回,伊山近和當午都沒有插嘴,靜靜地聽著黎怡將幾百年前的往事娓娓道來。
「那位女修士其實也是一位雙修門派的高人,她要求我們黎山每一代出生的女孩,在十六歲以前絕對不能夠失去處子之身,女修士會在她十六歲之前的某一個時期來臨,在女孩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她弄暈,然而在她體內注入一道獨有的仙力,改造她的體質。
「等到這個女孩當上了黎山老祖之後,才會從上一代的口中得知這些事情,如此一代一代傳下去。所以,才會有了黎山被詛咒,必須保持一個處子不能破處的傳說……」
伊山近越聽越納悶,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最邪惡的修煉門派才做得出來,真不知道那位女修士的目的足什麼。
而當午卻聽得嬌軀陡然一顫。
「最重要的是,當上了黎山老祖之後,只要修為達到元嬰中期,那位女修士就會秘密前來收回她曾經種在老祖身體裡的仙力,助長她自己的功力。
「對於被抽走了仙力的老祖來說,至少是一半的修為就這樣流逝,還會莫名其妙暈倒很多天……」
伊山近聽到這裡,突然間「啊」的驚叫一聲,追問道:「這麼說,上一次我到你的房間看見你昏睡那一次,實際上就是已經被那位女修士抽走了功力嗎?」
當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伊山近一眼,美麗的嘴唇動了動,卻又忍住沒有出聲。
黎怡淒然點頭,美麗動人的眸子裡鋪上一層淒迷的水氣,似乎泫然欲泣,低低道:「沒錯,我已經被她抽走了一半的修為。否則,以我的修煉速度,如今早就已經是人乘期的境地了……」
黎怡幽幽一歎,又道:「其實修為如何,都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你們有沒有發現,為什麼別的修仙高人可以活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而我們黎山的所有血緣傳人,都沒有辦法活過一百歲?」
伊山近與當午同時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不自禁射出了駭然之色。
其實伊山近早就有這樣的疑惑,為什麼黎山近三百年歷史中,那麼多代仙子,沒有一位活過一百歲的?起先他還以為是黎山一脈的女子先天的缺陷導致,並就此問過黎絲,卻沒有得到答案。如今黎怡如此一說,伊山近頓時明白,這並不是血統問題!
黎怡淒然一笑,歎道:「其實都怪我自己對權力太過執著,才會引來如今的災難!好妹妹,你不必為我難過,這是我自找的,為你承受了原本屬於你的劫數……
「不用猜測了,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那位女修士抽走了種下的仙力,連帶也將我們的身體谷關破壞,所以才會很難活過一百歲,在這期間還要承受許多次仙力反噬的痛苦。」
當午眸子中漾出深深的痛惜。姐妹連枝,忍不住急切問道:「姐姐,難道都過三百年了,還沒有一位前輩老祖能夠破解掉女修士留在老祖們體內的那道仙力嗎?」
黎怡看了看神情焦急真切的妹妹,欣慰一笑,淡淡道:「好妹妹,你不要為我擔心,從我當上黎山老祖,從去世的母親嘴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我就已經習慣了!每一位黎山老祖在位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年,修為又不及那位女修士,自然沒有辦法參透出破解的辦法……喔,說不定,這小壞蛋有辦法,你別太難過了……」
聽到黎怡提起了自己,伊山近當仁不讓一挺胸,堅定道:「沒錯,我肯定可以幫你化解掉體內的仙力,放心吧,我的女人當然不能白白的送命……你快說那位女修士究竟是誰,老子現在就去把她抓來,先奸後奸,為你們報仇!」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換來的是兩姐妹的白眼。
黎怡苦笑一聲,道:「女修士的修為如今到了什麼程度,我根本無法判定,至少不會比你低,你憑什麼說抓就抓?算了,先聽我說完吧。
「好妹妹,其實嚴格來說,那位女修士你也見過!那一次我帶著你偷偷逃離黎山,就是她出現,制住了我,再將你打落山崖,然後又在你快要跌落到底的時候救了你一命……
「她這麼做,無非就是要警告我們,三百年來,黎山還沒有人敢改變與她的約定,你是第一個,所以才會給你一些懲罰,封印了你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