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深處,上百名魚頭人來回巡遊,個個都是一臉焦躁,惱怒不堪。
他們奉了命令,本來是去遠方執行一項任務,誰知這一向杳無人跡的大海上竟然出現了人類的修士,把一個小任務搞成了大事件,如果因此導致機密洩露,海族重興的計劃功敗垂成,誰都當不起這大罪。
可是那兩個人類躲進了禁地,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守在這裡,耐心地等著他們出來,或者是乾脆把他們封死在這裡,直到海族重興的計劃執行後再撤退離去。
等了這麼久,海族戰士也都疲憊了,海族戰士都躲到岩石後面休息,只留下崗哨,隨時準備圍攻裡面可能會突圍逃走的人類。
但也有精神旺盛的海族戰士,駕著鯨魚在海底來回巡遊,而坐騎鯨魚即使在這麼深的海底,也不會因此而讓速度減慢多少。
本來普通鯨魚是受不住長時間留在這樣的深海的,不過經歷了海族秘法加持,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漆黑的海底,從半球中射出光芒,照耀著駕駛鯨魚巡遊的魚頭人,這情景有若夢魘。
陡然間,一道熾烈光柱從海底巨大半球中射出,隨即爆發開來,耀得正在巡遊的魚頭人眼前一片發花,什麼都看不見。
那些正在閉目休息的魚頭人立即跳起來,手執三股叉衝上去,勉強用變得模糊的視力看到,在一片熾烈光芒之中,一對俊美男女攜手從光球中飛出,卻是神采飛揚、容貌絕佳,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如果不是他們年齡差異較大,看起來像是姐弟、母子的話。
實際上,楓橋年輕貌美,恍若二十許人,看起來就像伊山近的大姐姐,最多也就是像他的姑嬸姨母,若稱母子實在勉強了些。
每當和伊山近放浪交歡時,雖然總是會釋放出自己淫蕩的一面,卻也在抱著他顫聲嬌吟的同時,心中禁不住有母性的柔情泛起,溫暖蜜道夾緊著他的大肉棒大力收縮吸吮,卻像在抱著一個可愛的孩童一樣。
伊山近冷視著那些站在鯨魚身上、勒著韁繩來回巡遊的魚頭人一眼,目中寒光四射,隨手一揮,青索仙劍已從背後飛出,破開海水,向著那些怪物疾速斬去。
在出來之前,被他大肉棒狂猛抽插幹得神志模糊的楓橋就告訴他海族的來歷,現在他雖然還是不太清楚海族詳情,所知卻已經不比她少多少了。
上古之時,不僅這一帶海域有海族,甚至陸地上面,也到處都有海族出沒。
那時候的海族,強盛至極,與人類爭奪資源和生存空間,最終釀成大戰。
雙方都有至強者,彼此攻殺多年,人類的大乘期和元嬰期修士死傷慘重,卻最終將海族擊敗,將他們逐出了大陸。
此後又是無數年頭的相互攻殺,海面上傷亡無數,每天都有大量屍體隨波飄去。海族終究不敵人族,幾乎被斬盡殺絕,此後銷聲匿跡,千年來再無消息,誰知今天卻突然出現,這不禁讓人震駭戒懼,不知道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楓橋所知道的,也都是上古典籍上面記載的歷史,就連海族人的相貌,也是她在古籍插圖上面看到的。
這段歷史一向秘而不宣,現在這片海域的修士已經很少有知道海族的了。而在大陸上面,海族更是被人忘卻,就像那些早已消失的其他種族一樣。
伊山近卻管不了那麼多,既然這些魚頭怪物想要自己死,那就不用留手,乾脆把他們都斬盡殺絕了事!
四極練體真法,除了將他的體質徹底改造之外,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副產品,就是紫青雙劍。
這紫青雙劍,與上古傳說中的紫青雙劍當然不是同一件法寶,只不過是謝希煙心慕上古至寶,在設置仙陣的時候,把自己的夢想也加入進去。
這一點倒是不稀奇,畢竟美人圖也是仿照傳說中的太極圖、山河社稷圖煉製出來的。謝希煙這一性情,伊山近早就瞭解,只是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紫青雙劍會落到自己二人手中。
他們二人將那麼多的法寶投入到熔爐中,抽取了裡面的能量來改造伊山近的身體,而剩餘的殘渣又被仙陣選取其中上好材質進行淬煉,並以他們雙修溢出的靈力為引,最終煉出這兩柄極品仙劍,回饋給他們,作為他們損失了大量法寶的補償。
楓橋以心血煉製的飛劍被毀,本來沒有了稱手兵器,現在得到了紫郢仙劍,而且裡面還含有她的靈力,甚至可以算是用她的飛劍煉製出來的,正是意外之喜。
而伊山近獲得的青索劍,也比他從前用的劍強上許多倍,只是他現在修為不高,還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
本來這樣的極品仙劍,不是中階修士能夠使用的,但它是四極練體真法的副產品,當然能被身為正產品的伊山近驅使,發揮出來的威力也遠遠高於普通的飛劍。
青索劍一出,立使鬼神震驚。
如一道青虹,閃電般地在海水中飛射來去,嗤嗤幾聲,在那些駕鯨巡遊的魚頭壯漢身邊轉了幾圈。
那些身披鱗甲的粗壯怪漢,高高地站在鯨魚身上勒緊韁繩,臉上還帶著凶狠神情,突然腦袋就掉了下來,砰地一聲砸在鯨魚身上,彈起來向著海底滾落。
與此同時,嬌弱含淚的淒美少婦也驅使仙劍,如一道紫電般在海底來回穿梭,電光所到之處,海族戰士碩大的魚頭紛紛掉了下來。
雖然她還在為失身於小師侄而傷心羞慚,卻畢竟是高階女修,經歷的戰鬥也不在少數,一旦動手搏殺,自然知道身處生死關頭,絲毫不能手軟,下手狠辣不在伊山近之下。
海族戰士紛紛驚叫怒罵,舉起鋼叉拚命抵擋,叮噹一陣亂響,青紫虹光一揮而收,而鋼叉上面卻留下了深深的缺口,都是被劍鋒斬出來的。
在鋼叉上刻有仙符,極為堅固,卻被一劍斬出缺口,可見劍鋒有多銳利,果然不愧紫青雙劍之名。
魚頭人又驚又怒,立即想組成大陣,卻因為動作不一致,被青光紫電飛速射來,趁機斬殺了幾人,不讓他們有機會組成陣勢。
這一陣混亂,海族戰士被出其不意地斬殺了將近一二十名,剩下的戰士勉強還可以布下七十二人的地煞大陣,將伊山近二人團團圍在中間。
本來還有三十六飛魚仙劍,卻因為飛魚戰士被斬殺了七、八個,陣勢已經布不起來,不得已,只有盡數加入地煞海陣中,以對抗這實力暴漲的一對男女。
七十餘名魚頭壯漢,同時張開碩大的魚口,噴射出光芒的恐怖情景,令人震撼。
在海水中,數十道光柱飛射,激得海水嗤嗤作響,組成道道光網,射向大陣中心的兩個人類。
伊山近嘿嘿冷笑,召回青索劍,操控著它圍繞自己二人轉。那些光柱射到青索劍上,嗤嗤一陣亂響,都被彈了出去。
如鏡面反射一般,彈回去的光柱雖然威力大為減弱,卻仍不可小覷,四面亂射之下,有數名海族戰士被光柱擊中,慘叫著從鯨魚身上掉下來,身上都已負了傷。
紫電激射而來,趁著地煞海陣一片混亂,突入陣中,嚓嚓幾聲,斬了三名海族戰士的頭下來。
不管青索還是紫郢,在出世時都烙上了兩人的靈力印記,操控起來當然輕鬆自如。
這一擊確實狠辣,此時海族戰士傷亡過多,想要湊足七十人勉強足夠,要湊夠一個地煞數卻已有微弱差距,尤其是那些負傷的魚頭壯漢想要重新佈陣,暫時還是力有未逮。
伊山近縱聲長笑,手執青索仙劍飛速躍出,腳後靈力形成巨大魚尾,大力拍動海水,如一條大魚般向著對手飛射而去。
只轉瞬之間,他就已經出現在對手面前,手腕一抖,喀嚓一聲就斬下了魚頭人粗壯的左臂,向裡一旋,更是將他胸腔割裂,連內臟都露了出來。
對於慘叫倒下的對手,伊山近看也不看,立即轉身疾游,飛射到另一個敵人面前,利劍刺出,將他的魚頭刺出了一個窟窿。
周圍的魚頭人一片嘩然,怒吼著舉叉衝來,將他團團圍住,挺叉便刺。
伊山近長笑不停,手執青索仙劍漫天狂揮,將刺來的鋼叉都擋在劍圈外面,時而刺出一劍,刺透魚頭人的胸膛,讓他慘叫著向後跌去。
圍攻網由此被破,伊山近趁勢疾拍魚尾,飛速從中衝出、順手劃出一劍,將一名敵手咽喉劃裂,讓他連叫也叫不出一聲,就慘死在海中。
黑暗的海底,有一道青光疾速飛射,如巨大青魚般,在海族人群中飛射來去。
他的頭部位置,有靈力包裹,讓他有空氣可以呼吸,並形成子彈形狀,破開海水更加輕鬆。
而他的身體上面,更是有薄薄一層靈力裹住,減小他在水中游動的阻力,讓他速度更快了幾分。
靈力形成的碩大魚尾大力拍擊海水,中階修士能夠施展出來的強大力量,帶來了極快的速度,如閃電般地穿行在海族戰士之中,利劍疾揮,嚓嚓地斬裂他們的鱗甲,讓他們的污血噴灑在海水之中。
之所以要手握劍柄親自揮劍,而不是用靈力驅使飛劍攻擊,是因為四極登仙術之中,強調從實戰中汲取經驗,在增長戰鬥技能的同時,也藉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戰鬥經驗,包羅廣泛,除了靈力驅使飛劍攻擊之外,手持仙劍進行戰鬥的經驗也不可缺少。
青索仙劍銳利無匹,更蘊含著巨大力量,握在身前時,以靈力驅使,自然能讓它產生強大拉力,帶著他疾速衝刺,並以劍鋒分開水流,衝擊速度之快,甚至讓那些魚頭壯漢來不及抵擋,就被他疾揮的利劍斬斷了咽喉。
深海底部的大片區域中,魚頭人的怒喝慘叫聲接連響起。
在他們組成的大陣中,一道青虹如雷似電,疾速飛射,在海底盤旋來去,每當青虹繞著海族戰士稍稍一轉,就有一個滿臉猙獰的碩大魚頭跌落海底,從斷口處噴出大片污血,在海水中瀰漫開來。
那道青虹之中,男孩緊握仙劍飛射,臉上充滿英武堅毅的神情,讓楓橋看得仙心震動,想起剛才自己在這位小小師侄身下神志狂亂地扭動嬌軀、堪稱淫蕩下賤的表現,美目中隱約有淚光湧出。
在她的身周布起了靈力護罩,隔絕海水,讓她剛穿好的衣裙雖然凌亂,卻不至於被海水打濕。
紫郢仙劍祭起,在她窈窕柔美嬌軀周圍環繞盤旋,護衛著她和伊山近,盡量不讓那些海族戰士傷到她的心上人。
轉瞬之間,海族戰士死傷慘重,餘下的都發出悲憤狂呼,催動腳下鯨魚,挺鋼叉向著伊山近狂速撲來,就算是死,也發誓要拉這可恨的人類墊背。
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有銳利鋼叉破水刺來,魚頭壯漢們都已陷入瘋狂境地,拚命地嘶吼著,用盡力氣向著伊山近的身體猛刺。
雖然這些海族戰士的修為都不如他,但數十柄鋼叉同時刺到,來勢兇猛,讓人不敢小覷。
伊山近眼中寒光閃爍,冷笑一聲,手中青索疾斬而出,嚓嚓亂響聲中,將那些鋼叉尖端斬斷大半。
他此時已戰得興起,只覺渾身熱血沸騰,帶動著體內蘊含的能量也沸騰起來,向著經脈之中瘋狂湧動。
無數法寶煉化出來的能量,被四極仙陣抽取,壓縮到他的體內,雖然一時不能被他吸收化為靈力,增進修為,卻在這熱血鏖戰之中,被激發出來,源源不斷地湧入經脈,迅速轉化為靈力,更快地增進著他的修為。
與此同時,在戰鬥之中,他能夠獲得更豐富的戰鬥經驗,每一次戰鬥經歷都讓他的戰技更加熟練,磨練著戰鬥技巧,讓他在面對同階甚至是更高階的修士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擁有強橫戰技的修士,是那些潛心修行、一心提升修為的修士不能比擬的,一旦遇到他們,潛修的修士常會退避三舍,不願與他們爭鬥。
伊山近怒吼著揮舞青索仙劍,熱血沸騰地斬殺著攻來的魚頭怪漢,同時心中一動,已祭起第二件法寶。
眼前的魚頭人越來越多,都在拚命向他這邊聚集,想要用人海戰術活活累死他,如果不早做準備,只怕真要陰溝裡翻船,被這些發瘋的怪物拖得同歸於盡。
所有的魚頭人都挺叉瘋狂嘶吼,滿臉獰惡之相,用盡力氣向著他狂攻,只想把他捅出幾十個窟窿,為自己慘死的兄弟報仇雪恨。
嗤嗤幾聲輕響,在盤旋攪動的海流中響起,輕微得幾乎引不起注意。
衝在最前面的幾名魚頭壯漢同時仰頭慘叫起來,滿臉的獰惡神情變得痛苦不堪,手臂痙攣著緊握鋼叉,卻再也沒有力氣上前圍攻伊山近。
數十枚龍鬚針,已混在海流中,無聲無息地刺進了他們的身體,進入經脈瘋狂亂刺,攪得他們體內痛楚不堪,內臟都被刺出了無數洞孔。
就算滿身鱗甲的壯碩怪物,內臟也是脆弱的,被亂針疾刺,又有誰能禁受得住?
恰在此時,紫郢仙劍也疾射而來,繞著那些海族壯漢轉了幾轉,就有十幾個碩大魚頭從他們頸上跌落,鮮血迅速將這一片海水染紅。
眨眼之間,剩下的魚頭人就死傷了一半,餘下的壯漢都憤怒地瘋狂大吼起來,掉轉身驅動鯨魚,立即向著遠方逃竄。
現在情勢已經很明顯,憑他們的力量,是無法對抗金丹期的女修的。如果能結成大陣抵抗,還有一點打贏的希望,可是現在他們死得七零八落,想結成法陣也沒有足夠的人手了。
在這種情況下,留下來繼續戰鬥,結果只能是被這兩個人類殘殺殆淨。唯一的出路,只有四散逃走,希望能有活下來的,回去報信,將來再找機會報此血仇!
伊山近飄浮在一片血紅海水之中,撐開靈力護罩隔絕著滿是血污的海水,讓自己不至於被污了衣服,望著魚頭怪物們奔逃的背影,伸手一指,喝道:「疾!」
青光射去,速度比起他執在手中時快了許多倍,閃電般地追上那些海族怪物,狠狠一劍從後面砍倒,讓他們淒厲的嘶吼聲接連響起。
紫郢仙劍也向著另一個方向疾射,在海底劃出一個大圈,把那些駕鯨逃竄的魚頭怪物都攔了下來。
當那些魚頭人挺叉闖進劍圈,準備強行突圍時,紫電襲來,繞頸一斬,立即斬下碩大魚頭,跌向海底。
不過轉瞬之間,戰局已定。拚命抵抗和逃竄的海族戰士紛紛被斬殺,餘下的也都受了傷,難有反抗之力。
看到如此悲慘情景,殘餘的魚頭怪物都仰天悲憤嘶吼,張開白齒森森的巨大魚口,噗的一聲,將鮮血和內臟都噴了出來。
為了海族復興的偉業,他們都用戰前傳授的海族秘法當場自盡,寧死也不要被人類捉去拷打逼供,以免玷污海族的榮譽。
伊山近皺了皺眉,看來是抓不到什麼活口,也只能無奈地離去,把消息傳回海流門本部,剩下的事就交給玉雪蓉處理了。
在附近不遠處,有一個修仙家族聚居的小島,離此只有百里之遙。
凌晨時分,伊山近和楓橋帶著幾具魚頭人的屍身和他們坐騎的鯨魚,送去那個家族,命令他們盡快送回海流門本部,呈交門主處置。
那只是一個小家族,勢力極弱,見到上仙降臨,都誠惶誠恐地跪地迎接,磕頭領命,絲毫不敢違抗命令。
見到那麼多修士都卑躬屈膝地向自己二人磕頭,伊山近暗自慨歎,自視甚高的修士居然也會如此怯懦,顯然玉雪蓉這些年來以鐵腕統治這片海域,已立下不拔根基,恐怕沒有什麼修仙派別膽敢反抗她的命令了。
雖然途中遇阻,又拐彎到這個小島傳令,但距離寒山島已經不算太遠了,駕上飛劍,半日即到。
伊山近踏著青索飛劍,御劍而行,直上高空。
雖然同是御劍飛行,可是青索仙劍哪裡是普通仙劍能夠比擬的,飛射速度極快,穿雲破霧,閃電般地射向遠方。
在他身邊不遠處,風華絕代的美麗仙子衣袂飄飄,駕雲在湛藍天空中飛行,週身雲霧繚繞,更顯得窈窕美體曼妙多姿,誘人噴血。
自從出了海底,楓橋就不肯再接近他身邊,在空中飛行時更是努力離他遠一些,免得再惹得他動了邪念,不管時間地點就把自己按在地上淫辱。
她身為金丹期女修,更是師伯之尊,居然如此害怕修為低微的小師侄,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即使是自己想起來,也羞赧難言。
更讓她羞慚的是在海底與伊山近交歡的回憶,每當想到小男孩胯下那根大肉棒在自己淫水潺潺的蜜洞中大力抽插時,自己淫蕩放浪仰天嬌喊的情景,她就羞得忍不住流出熱淚。
那時她所喊出的淫詞浪語,簡直都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如此淫蕩下賤,讓她羞恥至極,拚命想要把那些事都忘掉,更不願意再被這小師侄按倒姦淫,重溫那羞人舊夢。
伊山近自己琢磨著心事,倒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和她做愛,只是看她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心裡很不爽,也懶得理她,一路上默然無語,只是駕仙劍向寒山島而去。
直到近午時分,遠處有一座大島出現在海面上,其大小與他們之前拜訪的那個小仙島無法比擬。
在島上,繁花似錦,團團盛開,萬紫千紅的畫面,令人賞心悅目。
這幅絢麗圖畫有些出乎伊山近的意料,本來按照字面意思,寒山島應該是一個很冷的地方,可是看起來並不冷,倒有春暖花開的怡人景象。
只有海島的另一端,有一座高山直聳入雲,頂端有積雪覆蓋,看起來應該就是海島上那座著名的「寒山」了。
在海島上空,有幾名少年男女正在空中巡遊,腳下踏著低品飛劍,都只有低階修士的修為。
看到遠處一男一女疾速飛來,那幾名少年男女都露出凝重之色,御劍迎了上去。
修士的六識都比較敏銳,還隔得很遠,他們就認出了楓橋的容貌,一個個大驚失色,在空中恭敬至極地躬身行禮,惶聲道:「拜見楓仙師。」
甚至還有一個美貌少女口稱:「姑奶奶在上,侄孫女楓韻有禮!」
在空中深深一禮,俏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
楓橋倒聽得俏臉紅了紅,美目輕瞟伊山近,想起自己在家族中輩分如此之高,卻和這麼小的男孩有了私情,不禁羞得眼中都快要流出淚來。
不僅是家族裡,在海流門她也是第一代弟子中的強者,可是在這新入門的第二代弟子身下,卻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只能嬌弱哭泣著任他姦淫,將精液射滿她溫潤蜜壺,那一幕幕的淫靡情景刻在心中,怎麼也忘不掉。
幾名少年男女簇擁著他們二人,御劍飛向寒山島,一名少年衝在前面,搶先回去報訊,好讓島上長老們知道。
眾人姍姍飛到海島上空,伊山近舉目下望,只見島上一片繁榮景象,到處佈滿了田地,農夫在辛勤耕作,商人也在大道上驅車行進,向著島中主城而去。
海島周圍,有大量漁船和商船散佈在海上,而碼頭上的工人也在忙著運貨,看起來這座島的經濟收入不錯。
只是島上的人穿的都比較清涼,不像大楚朝的人穿的那樣正式,這也是本地天氣炎熱,如果不穿得清涼些,恐怕就要熱得滿身是汗了。
此地離大陸數千里之遙,風俗文化與大楚之間的差異很大,這從當地百姓的衣著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看他們的長相,倒和大楚百姓沒多大差別,容貌也算得上俊秀,尤其是那楓姓少女,更是容貌清麗可人,不比大楚的美女差了。
天空中飛行的眾人降低高度,向著島上主城飛去。地面上的百姓抬頭看到,都立即撲倒在地,伏拜叩頭,口稱:「恭迎仙師!」
楓橋駕著樣雲,明顯是修為高深的仙子,那些百姓雖然看不清天上的神仙是什麼樣子,但一看到駕雲出行的仙師,立即按規矩禮拜,不敢有半點怠慢。
「這島上的規矩還真大,看到修士就拜?」
伊山近心裡暗自訝異,不過想想前面那個少年御劍飛過去時,地上的百姓只是躬身行禮,就知道寒山島的行禮規矩也是按修士的修為來定的。
他們飛越寒山島,沿途有無數島民禮拜,一個個恭敬虔誠,叩頭時深深叩到地面上,遠遠看到,都可以想像他們磕頭時發出的響聲。
伊山近低頭看著地面上到處都俯伏著百姓,恭敬叩首,暗自慨歎。修仙者就是這座島和附近海域的主宰,政權和武力都控制在他們手中,壽命還比凡人長得多,當然就對凡人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了。
這座島上的所有權力都掌握在幾個大家族的手中,由這些修仙家族來主導本島事務,而他們又都要聽令於海流門,對於海流門的命令從來不敢怠慢。
因此一聽到楓橋帶著一個師侄前來,所有本島高層掌權者立即聚集起來,前來拜見。
伊山近隨同楓橋降落在島主府的花園裡,而本地修士都已來迎接了。
他們站在一大片空地上,舉目望去,繁花似錦,數十名修仙者羅列於前,向著伊山近二人隆重行禮,都道:「見過楓仙師、黃仙師。」
被稱為「黃仙師」的伊山近跟在楓橋身後,苦笑著拱手回禮,卻見楓橋盈盈行禮,柔聲道:「各位叔伯兄長切勿多禮,折煞晚輩了!」
那些修士大多是些中年人,都忙不迭地回禮,連聲道:「不敢不敢,楓仙師是門主高徒,身份尊貴,吾等怎敢不恭!」
為首者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寬袍玉帶,長袖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拂鬚笑道:「吾兒,你雖是出身此地,這一次回來,身份卻不同了,禮不可廢,禮不可廢啊!」
伊山近這才知道那老者是楓橋的父親,而楓橋也是出身寒山島的修仙大族,而另有林氏修士,顯然是林中的親族了,從人數上來看,這兩族應該可以掌控此島了。
看著這位便宜岳父,他微微怔了一怔,想起自己和楓橋做過的那些勾當,不由得心緒複雜,暗歎了幾聲。
眾人見禮畢,踏過花園香徑,進入殿中坐下敘話。
坐在上位的,是一個小孩子,容貌俊秀,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卻是少年老成,舉手投足頗為莊重。
這孩子正是寒山島的島王,出身楓氏家族,自小接掌了王位,少年聰慧,頗有賢名。
只是寒山島的諸般事務都由各大家族掌控,他也只是一個充門面的傀儡罷了。
讓伊山近驚訝的是,楓氏家族竟然是寒山島的王室,和其他各大家族共同掌控此島已有上千年,雖然在海流門興起後歸降了海流門,卻仍能長保富貴,在寒山島的根基牢不可拔。
從島王的稱呼上可以聽出來,楓橋正是這孩子的姑母。
「想不到楓師伯竟然也是長公主之尊,那麼我和她上了床,算是又當了一回駙馬?」
伊山近偷看著風華絕代的美麗仙子,回憶起自己之前在大楚時的幾位皇族情人,不由得心情複雜,暗自低頭慨歎。
在這個時候,溫柔美麗的仙子正與一眾親友談笑晏晏,風姿綽約迷人,端莊至極,誰又能想得到,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和旁邊的小男孩一絲不掛地摟抱在一起,躺在他的身下淫蕩嬌吟,興奮哭泣著聳動雪臀和他拚命交合,讓他把滾燙精液射滿她柔潤溫暖的蜜道、子宮?
感受到伊山近悄悄投來的視線,楓橋只覺俏臉發燙,雖然拚命壓抑住不讓自己露出異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蜜道裡面還殘留著他的精液未曾吸收乾淨,就忍不住仙心亂跳,被他幹得紅腫未消的蜜穴裡面也忍不住流出絲絲愛液,和他的精液混在一起,幾乎將絲製內褲都浸濕了。
※ ※ ※
伊山近漫步走在主城街頭,看著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繁華情景,不覺有些神情恍惚,頗有恍如隔世之感。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生活在繁華的帝都京城,被無數美女包圍,出門則寶馬香車,盡享榮華富貴。
可是為了復仇雪恥,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自甘屈辱來到海流門臥底,被門主奸了又奸,簡直是把他當成性玩具一樣地肆意淫辱玩弄,身為皇父的尊嚴早已蕩然無存。
海流門本部所在仙島,名為海流島,雖然是靈氣充足,仙氣繚繞,到處都是清麗仙子,環境清靜幽雅,卻顯得有些空曠,有世外仙宮的寂寞。
現在,他被派出到海外大島上,作為玉雪蓉的特使駐紮此地,看到這繁華景象,突然回憶起從前在皇都的日子,不覺有些癡了。
這一座城市,自然有它自己的風格。作為商業大城,來往的商旅眾多,衣著打扮都帶著海外各部族的風情。
就是本地的百姓,也都衣著清涼簡單,髮型也與大楚不同,常是怎麼簡單怎麼綁,像楓橋那樣青絲盤成高聳髮髻的髮型,已經不多見了。
伊山近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東張西望,帶著幾分好奇,見到那些穿著漂亮衣衫、露出手臂小腿的島城美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突然,前方風聲響起,一塊石頭凌空砸過來,直指向他的小腹下方。
伊山近吃了一驚,這一擊勢頭凌厲,如果砸中了,說不定會讓人斷子絕孫。
雖然那兩位美麗迷人的太后、一名女將已經替他生下了兒子,伊山近還是不願意變成太監,立即縱身向後輕躍,好讓那暗器從自己身前飛掠過去。
循著石頭看去,射來的石頭有稜有角,從空中飛射過來,在掠過他身前時,突然轉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向著他的胯下疾衝而去。
開始時,那石頭上一點靈力都沒有附著,伊山近只當那是頑童無意擲出來的,誰想到轉瞬之間,上面突然靈力大增,驅動石塊轉向,狠砸向他的命根子。
電光火石之間,伊山近來不及躲開,只微微閃開一點,被那石頭重重砸在大腿上,不禁悶哼一聲,差點被砸翻在地。
「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伊山近又驚又怒,抬起頭來,向著石頭射來的方向看去。
是一群年齡大都比他大上幾歲,身上衣衫華麗鮮亮的富家子弟。
雖然他們中間也有穿得清涼性感的,卻都是上好的衣料,不是島上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他們有十幾個人,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有男有女,容貌看上去都很端正,臉上卻帶著興奮輕佻的神情,站在城中心廣場的台階上,笑嘻嘻地拿著石頭到處亂砸。
沿途的行人,紛紛被射來的石頭砸中,痛呼幾聲,抬頭看到是他們,都抱頭快跑離去,沒有人敢上來和他們理論。
最讓伊山近驚訝的是,那些少年大都有仙法修為,甚至有人是低階六層修士,修為雖然不高,但在這樣年齡的少年之中已經算是不易了。
很顯然,這些少年男女出身於修士門派,也許就是寒山島上各大修仙家族的子弟。
伊山近的目光在他們中間掃來掃去,想要尋找拿石頭砸自己雞雞的壞人,微一掃視,就迎上了一對漆黑發亮的大眼睛。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至極,目如點漆,明亮動人,冷冷地看著他,雖然是輕嗔薄怒,卻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容貌美麗至極,肌膚晶瑩賽雪,纖美胴體令人著迷。
她頭上青絲如雲,梳著兩根馬尾辮,在清風之中晃著,髮絲拂在清純稚嫩的美麗小臉上,更充滿著別樣的風姿。
讓伊山近驚訝的是,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卻被大她許多歲的少年少女們簇擁著,處在最中心的位置,隱然有團體領袖之象。纖美修長的玉體洋溢著青春活力,衣著清涼,只穿著短短的絲裙,露出雪白如玉的藕臂粉腿,那渾圓挺翹的嬌小玉臀在緊身衣的包裹下更顯誘人。
尤其是她的身高超越常人,比成年男性還稍高一些,站在人群之中,如鶴立雞群一般,十分顯眼。
十幾名衣著華麗的少年男女,當中簇擁著一名極美蘿莉,這情景讓人訝異,尤其是這些仙家子弟竟然無聊到在街上用石頭砸人,這不由讓伊山近納悶。
「好奇怪,為什麼看著她,覺得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伊山近琢磨了一陣,卻還是想不起再哪裡見過她,只是這女孩的容貌真的很熟悉,好像最近曾見過一樣。
那女孩遠遠地望著伊山近,漆黑靈動的大眼睛裡面帶著野性和挑釁的神情,翹著瓊鼻哼了一聲,從腰間皮囊中掏出一塊石頭,照著他就砸過來。
伊山近現在有了準備,當然不會被她砸中,縱身後躍,輕鬆躲開,然後就看到那石頭在空中拐彎,向著他的身體砸過來。
伊山近不由得大怒,平白無故被人砸,當然忍受不住。
這石頭來勢兇猛,上面還帶著靈力,他也不敢小覷,立即伸指一彈,將石塊反向彈回去。
在他的手指上,靈力爆發開來,轟的擊中石塊,讓它以更快的速度,閃電般地向回飛射。而所射的方向,直指人叢之中,那綁著雙馬尾的桀驁女孩!
看著石頭來勢兇猛,眨眼間就已來到胸前,朝著那一對堅挺乳鴿砸過去,美麗蘿莉立即縱身躍起,躲過射來的石頭,修長美腿暴露出來,潔白晃眼,讓凝神在戰鬥中的伊山近都禁不住暗自嚥下了口水。
她機警閃開,在她身後的兩個少年男女就遭了殃,被狠狠砸中,砰砰兩聲摔倒在地上,痛得大聲哭叫起來。
旁邊那些衣飾華貴的仙家弟子正拿著石頭,各自尋街上的行人砸著取樂,突然看到有人敢反抗,都大怒轉身,舉起手中石頭向這邊砸過來。
一時間亂石如雨,漫天砸下,將伊山近的身形籠罩在裡面。
伊山近冷哼一聲,身子微微一晃,剎那間身形如電,一轉眼就來到眾人身後,抬起腳來踢向他們。
砰砰砰一陣亂響,那些少年男女被他踹中屁股,一個個大叫著飛上半空,摔落到地上,摔得狼狽不堪。
這些人中也有些低階修士,雖然想要運靈力抵抗,卻被他腳上帶著靈力,衝進身體裡面,立即將他們靈力砸散,渾身無力地飛天而起,重重摔下,摔得鼻青臉腫,叫苦連天。
繁華熱鬧的街頭,一個身穿錦衣的小男孩如閃電般來回穿梭,容貌俊美至極,下腳卻毫不留情,一腳腳踢在那些華服少年男女的屁股上,將他們踢得滿天亂飛,這情景讓無數行人都看得呆了。
本來這些惡少到處橫行,欺凌凡人的行徑早就引起了眾怒,只是他們出身修仙大家族,勢力龐大得籠罩整個寒山島,凡人沒有敢和他們作對,即使是本島小的修仙門派弟子受了欺負,也只有忍氣吞聲的分。
誰知道今天島上突然來了一個更狠的,起了衝突,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他們踢得滿天飛,情形激烈至極,讓人看得心中震撼。
更有無數凡人看得咧嘴而笑,心中快樂得像熱天喝了冰水,尤其是那些被亂石打過的凡人更是興奮,除了不敢笑出聲來,也都津津有味地站在一邊欣賞美景。
伊山近一通亂腳下去,把一干少年男女都踢飛上天,只剩下那個長腿美少女,從她身後一步踏過去,抬腳就去踢她結實挺翹的小小香臀。
美麗蘿莉卻是機警,修長潔白的玉腿立即邁出,一步跨了丈餘,閃過小男孩踢過來的一腳,回身怒叱道:「混蛋,你敢踢我!」
聲音清脆悅耳,如百靈嬌啼,令人心動。
「踢你又怎麼樣!」
伊山近可沒有太多的憐香惜玉之心,前些天被美女強姦得都快要傷心死掉了,現在看到美女分外眼紅,一步踏出一丈,抬腿就向她的下身踢去。
他已經看得明白,這女孩竟然是中階女修,雖然只進入了中階第一層,以她現在的年紀,也可稱為是天才了。
不過對於曾為金丹期修士的他來說,這就算不得什麼了,就算上次碎丹後修為大降,現在也恢復了許多,根本就不把她的修為放在眼裡。
剛才他是以極快的速度繞到女孩身後,抬腿踢她香臀,現在面對面站著,也懶得再去轉圈,直接一腳踢向兩條修長美腿中間的部位。
女孩俏臉一紅,嫩穴中一陣悸動,感覺到小男孩的那隻小腳聚集著靈力向自己未經人事的純潔嫩穴踢過來,不由得大怒,縱身向後飛躍,忿然怒罵道:「小色鬼,剁了你的腳,挖了你眼睛!」
雖然她退得快,伊山近這一腳更是不慢,上撩掠過她的小腹,差點真的踢在小女孩的處女嫩穴上面。
這女孩外表只有十三、四歲,嬌嫩美麗,哪堪這樣的羞辱,雖然看出伊山近的修為在自己之上,也不肯認輸,立即怒哼一聲,隨手一揮,擎出一柄白玉尺來,向著伊山近腳掌斬落。
那玉尺通體雪白,柔潤晶瑩,在陽光下放射出光彩,卻是由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所雕刻而成,上面刻有符文,已被煉製成為仙寶。
這樣的攻擊,伊山近並不當一回事,正要上前制住她,給她一個教訓,突然看到少女衣裙飄揚,白霧湧出,霎時將周圍籠罩在裡面。
伊山近吃了一驚,抬手指著她的瓊鼻,失聲叫道:「你放屁!」
實際上這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他看得清楚,那白霧是從她的冰肌玉膚中透出來的,上面穿著衣服的地方還看不清,但在那修長至極的雪白蘿莉美腿上,白霧迅速瀰漫出來,眨眼間就將她的下身包圍在一片雲霧之中。
與此同時,她的上身也在透出霧氣,穿過漂亮的衣裙,迅速包圍她的身體,讓她看起來像是雲中仙子,飄緲迷人。
突然出現的變化讓伊山近有些發呆,稍一閃神,就見長腿蘿莉縱身飛退,邁開修長美腿三兩下縱身躍到廣場中心,抬起藕臂,伸出蔥指指著他憤怒叫罵:「小色鬼,你敢羞辱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厲害,打斷你的狗腿!」
伊山近被她無端用石頭砸中,本來就很不爽,聽得更是發起火來,邁步疾追,閃電般地衝向廣場中心的女孩。
一眨眼,他就出現在女孩面前,正要抬腿踹在她小腹上,突然看到她稚嫩美麗的容顏上面,現出冰冷的笑意。
伊山近心生警兆,暗叫不好,突然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麼上面。
他低下頭,立即運足靈力到雙眼上,透過瀰漫的潔白雲霧,看到廣場中心的地面上,刻著大量符文,顯然是一個仙陣。
下一刻,大片雲霧狂噴而出,將整個廣場都籠罩在霧氣之中,讓他眼前一片雪白,什麼都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