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四章 閃電偷歡

  等到風淑萍跟蘭花回來時,基本上天已經黑了。她們每人採了一筐蘑廷回來,一見到家裡炕上已經挑完的蘑菇,不禁一愣,隨即想到這一定是蘭月的成績。

  蘭花望著炕上鋪得均勻乾淨的蘑鏈,說道:「大姐啊,這是你採的嗎?」

  蘭月微笑道:「是的,下午去採的。」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這些蘑菇真好,又大,又肥,種類又多。怎麼,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嗎?」

  蘭月回答道:「下午沒什麼事,我就不去了。」

  風淑萍的臉色有點不好,還帶著一點愁容,她說道:「蘭月,山離家裡可不近,你是怎麼去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蘭月瞅著母親,柔聲說道:「我是坐車去、坐車回來的。」

  蘭花點點頭,說道:「這就難怪了。」

  成剛想到她們還要換衣服,就知趣地回到自己屋裡。稍後,蘭花也過來了。她脫掉上山時穿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說道:「剛哥,大姐上山,是不是你用摩托車載她去的?」

  成剛說道:「是啊,不然的話,她怎麼去啊?怎麼了,吃醋了?」

  蘭花笑著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是你的女人,她也是你的女人。你幫她那是應該的。」

  成剛過去拉住蘭花的手,說道:「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老婆啊。」

  蘭花長歎一聲,說道:「你可不能太過分,別把一群女人領回家來。」

  成剛很認真地說:「不會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對了,我看你媽好像臉色差了些,是不是上山給累著了?」

  蘭花拉著成剛,一同坐到炕沿上,低聲說道:「不是的,是因為別的事。」

  成剛哦一聲,說道:「是什麼事呢?」

  蘭花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們剛才走進村裡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新聞,說是村長出了車禍,已經送到佳木斯搶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這傢伙倒是風流得很,領著新歡去外面溜躂,結果多喝了幾杯,就出了車禍。這大概是報應吧。」

  成剛問道:「他出車禍跟你媽有什麼關係呢?」

  心裡一跳,突然想到,風淑萍曾經當過村長的情人。相好的出了事,她感覺不好,那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只應該暗暗地擔心才對,怎麼能表現得這麼明顯呢?這不是教別人起疑嗎?

  蘭花說道:「本來沒有媽什麼事,可是有一個老太太嘴不好,順口就說,這回村長出了事,他的情人們都應該去醫院看他才對,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沒有良心會遭雷劈的。我媽一聽這話就生氣了。」

  成剛不解地問道:「她說她的,你媽為什麼要生氣呢?」

  蘭花回答道:「這個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直盯著我媽看,我媽就不舒服了。這明顯是指我媽呢。我媽又不是村長的情人,她憑什麼說這種話打擊她呀?於是,我就把那個老太太一頓數落,然後拉我媽回家了。可是媽一直不太高興。」

  成剛這才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心想:難怪風淑萍這麼不高興呢,那老太太的話刺中了她的要害。她確實給村長當過情人,只是多數人不知道罷了。連蘭家姐妹也蒙在鼓裡。這本來算不了什麼事。當年風淑萍為了這個家,為了撫養這一幫孩子,犧牲了個人的道德與肉體,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她只能佩服,不應責怪。可是,這裡是農村,農村人的思想落後,人們還存在保守和封建的思想。如果全村都知道的話,只怕一人吐一口口水,就會把風淑萍淹死了。她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真可謂紅顏薄命。

  成剛想到這裡,真想親自勸勸這位中年美女,勸她不要苦了自己,應該公正地評價自己,對自己好一些。她沒有做錯什麼事,在家裡處於逆境時,她的付出是必要的,她的兒女們將來會原諒她的。

  成剛說道:「蘭花,既然那樣,那你好好開導開導她吧,讓她的心情好點。」

  蘭花說道:「我會的,我會的。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去幫她挑蘑菇去了,順便跟她說說話,讓她寬心。」

  成剛笑道:「這才是媽的好女兒。你媽養了你們三個女兒那是她的福氣。要是養了一群兒子,就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了。」

  蘭花正要出去,一聽這話,轉身說道:「怎麼,兒子不好嗎?」

  成剛肯定地說:「不好,一點都不好。當兒子的多數都沒有什麼良心。父母含辛茹苦地將他們養大,指望著他們養老送終,可是,有幾個兒子能做到呢?娶了媳婦忘了娘,一點都不錯。你就看吧,廣播電視上報導的可憐父母有多少啊。兒子翅膀硬了,父母年紀一把了,結果怎麼樣?他們根本不養父母,即使養著,也是一肚子不滿意。如果他們不住在一起,一年半載也不見兒子上門。即使過年過節,他們也不愛來,得打電話三番五次的請。這哪裡是當兒子的?簡直就是個爹啊。」

  蘭花聽了神情黯然,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剛哥,如果咱們這個是兒子的話,那麼他也會是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嗎?」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凡事沒有絕對。而且兒子畢竟還是有好的,只要好好教育,好好引導,一定能出現孝子。」

  蘭花長出一口氣,說道:「等這傢伙出生後,我會好好管他。他要是不聽話,我把他的屁股打開花。」

  說著,笑嘻嘻地走出去,幫風淑萍幹活去了。成剛坐在黑暗中,望著亮著幾盞燈的窗外,想著自己的心事。他由剛才的話題,想到自己身上。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好兒子,至少對父親不夠關心、不夠體貼。他是個病人,自己去看他的時候太少了。這回結束了農村之行後,一定得好好孝順他,讓他感覺自己心裡是有他的,自己是很愛他的。他並不是孤獨的。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幾聲,這是收到短信的聲音。他打開一看,心裡枰怦直跳,因為這是風雨荷發來的。內容是:「雖然我恨你,我怨你,我煩你,但是我還是忘不了你。在我回省城之前,我會再跟你見一面。你要做好受傷的準備啊。」

  成剛看了情緒激盪,心裡變得暖洋洋的。他心想:不管怎麼樣,她心裡還是有我的。就憑這幾句話,就已經說明她對我有意思了。這最後一句話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提醒啊。可是,她能把我怎麼樣呢?大不了再打我幾巴掌罷了。

  他不禁摸摸自己臉上挨過打的地方。他心想:雨荷這姑娘,好是好,只是有點太潑辣、太霸道。自己要想把她變成情人,只有征服她、打倒她,讓她完全聽話。可是,她那麼一個倔強而有個性的人,怎麼會聽我的呢?這確實是一個不大容易解決的難題。

  他站起身來,握著手機在屋裡轉來轉去,尋思著如何回她才合適。想了半天,才大致構思出幾句話。他坐下來,慢慢地打訊息:「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注定了是要耕地的。不管那地有多麼堅硬、多麼貧瘠,他都會堅持下去,將它變得柔軟與肥沃。」

  打完之後,自己又仔細看了看,細細體會其中的意思,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幾句話自認為寫得不錯,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意。他相信風雨荷看到之後,一定也會感到其中的霸道吧?

  他笑呵呵地發出去,想像著風雨荷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反應。他放下手機打開電燈,黃亮的燈光像個小太陽一樣灑下來,屋裡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他看著那紙糊的棚,看看大炕,以及一塊木方充當的炕沿,心想:在這屋裡做愛都跟城市裡不一樣。相比之下,這裡做愛更接近原始狀態,更具有野性魅力。有機會的話,把雨荷弄來,在大炕盡情地幹一次,那才叫痛快,才叫過癮呢!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卻是蘭雪打來的。她活潑的聲音從電話裡爆發:「猜猜我是誰啊?」

  她故意將聲音變化著,掩蓋本聲。可成剛一下子就聽了出來,說道:「蘭雪,就算扒了你皮,我還是認識你啊,不用裝了。」

  蘭雪唉了一聲,說道:「你的耳朵這麼尖呢?趕得上耗子耳朵了。」

  成剛問道:「你在哪裡呢?在幹什麼呢?」

  蘭雪拉長了音說道:「我還能在哪裡?就在學校的宿舍啊。為了打電話,我在走廊裡閒晃呢。你呢,什麼時候回我家呀?」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我現在就坐在你家的炕上跟你說話呢,難道你聞不出來你家裡的味道嗎?」

  蘭雪一聽,便哇地一聲歡呼,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得了,我現在就騎摩托車回去看你吧。」

  成剛看了看已經黑透的天,連忙說道:「還是等有空吧。天黑了,不安全。」

  蘭雪唉了兩聲,說道:「那還要等到週末,這也太殘忍了,我怎麼這麼悲慘呢?我簡直想哭啊。」

  成剛笑道:「也不在乎那一兩天,我暫時不會走。」

  蘭雪無奈地說:「好吧。對了,給我買禮物沒有?」

  成剛回答道:「少不了你的。」

  蘭雪急問道:「是什麼?」

  成剛笑著說:「你回來就看到了。」

  又扯了一會兒,蘭雪才戀戀不捨地掛斷。成剛受她的影響,心情好得像晴朗的天空。

  吃飯時,吃的菜是蘑菇丁炒肉,又鮮又香。大家都吃得挺高興。當成剛抬起頭,跟蘭月四目相對時,覺得心跳都加速了。這是剛和自己親熱過的女人,跟自己的老婆有什麼區別啊?可惜,蘭月不怎麼看他,照例是一副端莊而矜持的面孔,誰也看不出她還是成剛的情人呢。

  蘭花慇勤地給風淑萍夾菜,勸說道:「媽,別理那死老太太的胡說八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不要太往心裡去。」

  風淑萍的臉色基本上已經恢復正常,微笑道:「媽知道,已經沒事了。不過對於村長,還是希望他能救活。他也不是什麼大壞蛋,他對咱們家也沒少照顧過。等他回來的時候,咱們應該看看他去,做人可真得要有良心啊。」

  蘭月與蘭花都一齊點頭,都認為言之有理。成剛心想:風淑萍這女人真是好心腸。雖說早跟村長沒啥關係了,但是村長一有事,她還能想到去看他,這表明她是一個很有感情的人。難怪蘭家的姐妹都這麼厚道、這麼善良,這是遺傳啊!透過這件事,成剛對風淑萍的印象又更好了。

  蘭花這時又說道:「媽呀,上回跟你提的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風淑萍一怔,放下筷子,問道:「啥事啊?」

  她的眉毛彎彎的,眼睛炯炯有神,俏臉上沒有什麼老態,透著質樸與平和,可以說是有一定的魅力。要是再換一身好衣服,那吸引力絕不比成剛的繼母差。

  蘭花笑嘻嘻地說:「我不是說過嘛,想給媽找個伴。媽還年輕,總不能一個人這麼過一輩子吧?媽這樣出色的女人,沒有男人陪,實在太悲慘了。」

  她的眉毛直揚,唇齒間都洋溢著笑意。

  風淑萍聽了,俏臉一紅,使勁擺了擺手,嚴肅地說:「蘭花,你又來了,又拿你媽取笑了。我都說了幾回了,這輩子不再找什麼伴。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不想再嫁人。以後你就不要再提,不然的話,媽就生氣了。」

  操起筷子,低頭吃東西。

  蘭花臉上露出委屈地笑,說道:「媽,我也是為你好,不是想害你。大姐,你理解我的心意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蘭月看了看蘭花,又望望母親,輕聲說道:「蘭花,我知道你這是為媽好,你是怕咱們都出去以後,媽一個人生活太孤單,因此,你考慮到將來的日子。這個出發點很好。只是媽的想法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在這件事特別小心,生怕這步走不好,跳進了火坑。」

  風淑萍聽了點頭,說道:「蘭月最知道我的心了。我不是一個老頑固,只是找個男人是多麼不易啊。有多少女人就是因為找對象沒找好,又是上吊,又是喝藥的,你媽我可不想冒那個險呢。嫁了一回,我都嫁怕了,再也不想嫁人了。」

  蘭花歎息道:「媽,沒有男人的日子是多麼艱難呢。我們真不想你孤孤單單的,什麼事都自己扛。」

  風淑萍笑了笑,說道:「這些年的日子,媽已經變得夠強了。沒有男人也是一樣。」

  蘭花還想再說,說有的事沒有男人不行,比如說晚上睡覺時怎麼著的。可是,這話沒有說出口,她怕羞著她媽。畢竟這事涉及到性方面。再說,成剛也在場,會讓媽不好受的,還是閉嘴不提。

  之後,話題又扯到別的事上,成剛卻在心裡反覆思考著這件事。他也跟蘭花一樣,也覺得風淑萍太傻,一朵花得不到應得的關愛,只能白白在時光中、鄉村裡凋謝。可她執意如此,誰又能怎麼樣呢?

  成剛再度打量風淑萍,怎麼看,怎麼順眼。論模樣,端正而柔美,看身材,也沒怎麼走樣,基本上還是腰身勻稱,看氣度,也是一團正氣,讓人覺得親切和氣。在這樣的鄉村裡,她是這個年齡裡最好的女人了。她才四十幾歲,在城市裡正是好時候啊!

  成剛在心裡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呢。但他實在幫不了她,總不能說,自己佔有了她三個女兒之後,連她也要了吧?那有點太過分。再說,縱然自己想那樣,風淑萍也不會答應。她那麼一個思想傳統的人,怎麼能接受那樣殘酷的事實呢?她一定做不到的。

  次日,成剛發現自己該繳電話費了,便騎上摩托車,去城裡繳費。問蘭花去不去,蘭花說不去,說路不好,怕傷著孩子。沒法子,成剛只好自己進城。蘭月還要上班,總不能叫她陪自己一趟吧?那是很不現實的。

  他繳完費,轉身出門,迎面走來了一個熟人,白胳膊上提著黑皮包,不緊不慢地走著。她長髮披肩,燙得彎彎曲曲的,還染成了亞麻色,身穿粉白色套裙,腳上紅皮鞋。尤其是兩條大腿又長又直,簡直像是雕刻的一樣漂亮。

  她見了成剛,也是一驚,那毛茸茸畫著黑眼圈的美目頓時一亮。她快步湊上來,微笑道:「成剛,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你不是回省城了嗎?有些日子沒聯絡了,怎麼樣?又按倒多少美媚呀?」

  成剛噓了一聲,說道:「小路,別亂說話。我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正人君子。」

  沒錯,這個美女正是小路。

  小路笑呵呵地重複道:「對啊,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說著這話,臉是儘是嘲笑之意。

  成剛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去呀?看你走路不怎麼有精神。」

  小路長出一口氣,說道:「我這是去見老嚴,又不是見你,當然沒什麼精神了。」

  成剛望著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說道:「如果你不是很急的話,咱們找地方談談怎麼樣?」

  小路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說道:「好吧,讓老嚴等一會兒好了。這傢伙,把我不當回事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老混蛋、大色狼,難怪連他兒子都跟他槓上呢。」

  成剛提醒道:「你小聲點吧。老嚴在這裡的勢力這麼大,小心傳到老嚴的耳朵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怕他呢。」

  話雖如此,她的聲音明顯地變小了。成剛領著小路走進附近的一家冷飲店,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裡。打開燈,裡面有點朦朧。他們兩人面對面坐了,要好東西,拉好門簾,兩人便談了起來。

  小路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翹起二郎腿,那腿真白呀,光線朦朧更顯得悅目。從成剛這個角度,要不是燈暗,簡直可以看到大腿的根部。成剛心裡讚歎,忍不住伸手去摸,誇道:「小路,你的腿真美啊,一看就讓人心癢。」

  小路對他吐了口煙圈,將腿顛了顛,嫵媚地笑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哪天抽空讓你摸個夠,好不好?」

  成剛興奮地說:「好啊,好啊,不過可不只是摸腿那麼簡單啊。」

  小路吃吃地笑了,說道:「成剛,我覺得你越來越好色了,也不怕以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可跟你說,色是刮骨鋼刀,別讓女人把你的小命弄走。那可犯不上。」

  成剛不屑地說:「我成剛可是鋼筋鐵骨啊,再多的女人,我也能擺平。」

  小路吸了口煙,很有風度地夾著煙,說道:「還是先說點正事吧。我的時間不多。」

  正說著,小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看,並沒有馬上去接,又將它放下,說道:「是老嚴打來的。讓他等一會兒吧,誰教我遇上你了呢。他當然重要了,可是你比他還重要。我得先顧你。」

  成剛問道:「那他會不會對你吹鬍子瞪眼呢?」

  小路瞇了瞇眼,笑道:「我才不怕他呢。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再說,我跟他的寶貝姑娘關係好得很。有什麼麻煩,只要讓玲玲幫幫忙,再大的烏雲也會散。」

  成剛放心了,便把自己的近況說一遍,那些泡妞的事當然略過不提了。他又問小路的近況。小路說道:「日子還是老樣子,沒多大的變化。不過,我已經決定要去省城發展,在那裡開網咖,在城市站住腳。」

  成剛說道:「你這麼做,老嚴同意嗎?」

  小路笑道:「他有什麼不同意的?我走了,他願意跟哪個女人操,就去操去,不用再顧忌我了。他想和我在一起時,就開車去省城好了。離得遠些,對我倆都有好處。」

  成剛問道:「那你不想離開他嗎?」

  小路嘻嘻一笑,猛吸了幾口煙。然後掐滅,說道:「成剛,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想幹事業,很需要資金。我手裡錢不足,還得靠他投資呢。這個時候,我可不能放過這個財神爺。」,成剛笑了,說道:「你倒是挺務實的。」

  小路說道:「人就應該這樣。如果你想有更多錢的話,以後你就娶玲玲當老婆,那可是大有好處。」

  成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小路,你倒是挺會為我著想。不過,我還沒有缺錢到那個地步。」

  兩人談得正高興,小路的手機又唱起歌來。小路看了看,無奈地站了起來。

  成剛也站了起來,問道:「這就走了嗎?」

  小路又看了看手機,向成剛笑道:「你很捨不得我嗎?」

  成剛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掃視著,說道:「那是當然。這些天不見,我都對你的身體陌生了,很想熟悉熟悉。難道你不這樣想嗎?」

  小路咯咯嬌笑著,笑得長髮亂顫,胸脯起伏,幾乎前仰後合了。她說道:「成剛,你怎麼變得這樣呢?難道你就不能表現得像個好人嗎?表現得像我的愛人一樣嗎?一見面就想著操屄的事。」

  成剛笑道:「你長著一個好屄,我當然想操了,連老嚴都很感興趣。」

  小路聽了這話,變得驕傲,下巴一揚,說道:「那是當然。女人不但要長得好看,吸引男人,更得有個好屄,將男人吃得死死的,不然的話,這輩子就太失敗了。」

  成剛的目光落到她的下體上,說道:「那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行動了?」

  小路擊掌慨歎道:「我倒是也想啊,只是時間不夠了,只好改天。得了,咱們親一親吧。然後,我得趕緊走了,不然的話,那個老傢伙會派人到處找我,那可就不好玩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吧。」

  於是,小路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撲進成剛的懷裡。成剛摟住她,激情地親吻著,兩隻手也大過摸癮,在她的腰上、屁股上亂抓亂捏,像是在試探她的肥瘦。還將手伸到她的裙子裡,在股溝裡滑動著、屈伸著,又搗住那妙處磨擦著、擠壓著,後來,從旁邊的縫隙裡探入,直接進到小穴裡抽插,一下一下的,跟陽具操穴一般。

  小路如何受得了這般的玩弄?從鼻子裡發出迷人的哼聲。一雙美目也變得更水靈,呼吸也變熱了。她勾住成剛的脖子使勁地親吻著男人,還挺起下身跟成剛蹭著,顯得色不可耐。

  她是多麼火熱啊,將舌頭伸進成剛的嘴裡跟他攪和著,幾乎就要脫成剛的褲子了。當小路有點喘不過氣來時,才把嘴收回來,嬌喘著說,「有點受不住了,很想幹了。」

  成剛笑道:「那就幹吧。還等什麼啊?」

  他感覺手上已經沾到好多的水,黏黏的。

  小路推開成剛的手,說道:「真煩人呢。你要把我給樞得想操男人了。」

  成剛笑道:「那就對了。只有女人想當婊子,男人才有機會啊。」

  小路囑咐道:「成剛,你來操我吧。不過得閃電結束,不能超過兩分鐘。不只是老嚴,還有,這裡的人隨時會進來。你得把握機會啊。」

  說著,她轉過身、彎下腰,雙手扶著掎背,將屁股翹了起來。

  成剛立刻湊上去,將她的短裙一提,捲到腰上,又將小內褲向下一拉,露出風流穴跟小菊花。他湊近一看,那裡已經一片汪洋了,連大腿都濕了一部分,表明小路確實已經發騷了。

  小路搖晃著赤裸的屁股,回頭笑道:「成剛,快點操我吧,我的屄好癢啊。再不操的話,老嚴要來了。」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一定會讓你舒服得把老嚴都忘了。」

  說著,解開褲子,掏出支楞楞的大肉棒子,對著那風騷之處便刺了進去,一下子便刺進去半截,刺得小路直叫好:「成剛,我很舒服啊,全進去吧。那滋味爽得人都不想活了。」

  成剛聽了這淫聲浪語,只覺心都飄了起來。男人若遇到這樣的浪妞,還能不竭盡全力,拚死一搏嗎?在小路的要求下,成剛一挺屁股,將肉棒子刺到底。那種包裹的緊迫感使他感覺快感傳來,令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彷彿也在呼吸。

  小路哼叫道:「成剛,我的好野男人,使勁操吧,操我的屄吧。我的屄就是給男人操的。操爛它、操碎它吧,我愛你的大雞巴!」

  這種聲音哪裡能讓人平靜下來呢?成剛在她的鼓舞下,大力地幹起來,幹得氣勢昂揚,啪啪有聲,每——下好像都要將小路幹得粉身碎骨。小路覺得全身無處不爽,舒服得直縮騷屄,恨不得夾住那根大雞巴,不讓它退出去才好呢。

  由於時間緊迫,不容許他們多纏綿,成剛只有加快速度,一口氣幹了幾百下,便將小路給幹得高潮了。接著,他也心滿意足地射了,射進她的穴裡。小路還輕聲哼道:「小騷屄好熱啊,你要把它燙熟了。」

  她回頭瞅著成剛,美目水汪汪的,俏臉嬌艷欲滴。

  剛提要褲子,老嚴又打電話過來了。一接之下,裡面的聲音吼起來:「小路,你這個臭婊子怎麼還不到呢?跟哪個野男人亂搞呢?叫我抓住你,撕爛你的騷屄。」

  小路笑嘻嘻地說:「正被一大幫男人操呢,他們輪班操我,屄都操腫了。不過啊,他們的雞巴都沒有你的大、沒有你的好使。我還是喜歡你的。」

  老嚴在電話那頭淫笑著,說道:「你這臭婊子可真會說話啊,快點滾過來,大爺的雞巴都要憋炸了。」

  小路笑道:「幾分鐘就到了。你先運運氣。」

  說罷,就將電話掛斷。她望著成剛,充滿了留戀之意,她那副樣子真誘人呢,很像是剛澆過水的花,轉眼間便艷光四射。成剛說道:「好了,你快點走。否則,老傢伙真耍氣炸了。」

  小路嗯了一聲,又摟住成剛的脖子好生親吻,又摸了摸剛才給過她極樂的大肉棒,說道:「改天找個時間,一定要跟你操個夠,起碼得干一夜才成。」

  成剛說道:「一夜哪夠,至少得三天兩夜啊,要讓你一周下不了床。」

  小路咯咯地笑著,用身子蹭著成剛,說道:「你也不怕把你的雞巴給弄斷了。」

  成剛得意地挺了挺自己的下體,說道:「我才不怕呢,我這玩意是鐵打的,就是天天操屄,也啥事沒有,只會越磨越硬,越磨越亮。」

  小路色色地笑著,說道:「那再好不過了。」

  兩人收拾好之後,這才一起出了門。揮過手之後,小路上了一輛三輪車,像百米衝刺般急急而去,成剛則騎上摩托車向前加速。經過跟小路的性愛,他覺得好舒服啊,肉棒在小穴裡獲得的快感長留於他的記憶中,如果每天都能跟不同的美女做愛的話,那就更棒了。

  當然,他這只是幻想,並不現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男女之間除了性之外,還會有感情存在嗎?他回想一下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多數都是有些感情的。無論是蘭氏姐妹、還是玲玲、小王、宋歡,就連繼母也對自己有好感。也許自己跟李阿姨和小路的感情因素少了一些。至於雨荷,那更不用說,就算是沒有肉體關係,自己也敢說是非常愛她的。這種愛除了對她美貌及身體的喜歡外,自己還欣賞她的性格和才能。換句話說,自己也可以算是她的粉絲吧?跟粉絲不同的是,自己不甘心居於她的下面,總想跟她平起平坐,甚至想凌駕於上,從而左右她的命運。只不過她不肯罷了。

  想到風雨荷,他的心裡總是喜憂各半。有佔有她之後的驕傲和得意,又有不能控制她的失落和惆悵。老天對人還是公平的,讓他成剛與風雨荷相遇,對她著迷,對她愛戀,但是絕不讓風雨荷乖乖聽話。自己可以偶爾跟她肉體糾纏,但是不讓你當主人。而成剛又是佔有慾特別強的人,不滿於現狀,老想來個進一步發展,可命運不聽他的。因此,對風雨荷,成剛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想到她後,眼前就彷彿出現了她的身影。他心想: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局裡吧?應該沒有回省城。她要回去的話,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她還要跟我算帳呢,不知道怎麼個算法。我既然在城裡,應該見見她。上回她破了身,身子不舒服,這個時候,早應該好了吧?

  他騎著摩托車,速度挺慢。他不時向旁邊張望著,下意識裡想能遇上風雨荷。不過已經騎了很遠,都沒能如願。他只得往警察局騎去。到了跟前,望望大院子,瞅瞅莊嚴的標誌,又猶豫起來。他心想:她如果身體好了,那她還能閒著嗎?肯定不會坐在局裡喝茶,而是出去履行她警察的職責。她一定去抓賊了。她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甘於平淡,總想做出點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

  想到這兒,他又掉轉車頭了,心想:還是別找她了。我這麼冒然去見她,她也許會很煩呢。不如回去吧,哪天再說好了。

  於是,他加大油門向鄉下方向跑去。等他騎到村口時,卻見兩輛警車停在路口。幾名警察站在那裡,如臨大敵。成剛停車一看,有點眼熟,他想起來了,上回抓東北虎時,這些警察之後才到現場。

  成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把路封了呢?」

  那些警察也認出成剛,於是過來跟他說話。一個胖警察說道:「這不是成先生嘛。你這是幹什麼?」

  成剛微笑,回答道:「我這是回家啊。我岳母住在這裡。」

  胖警察唔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執行公務呢。我們在抓捕兩個犯罪嫌疑人,他逃到這個村裡了。」

  成剛哦了一聲,眼睛一亮,問道:「我的朋友風雨荷也來了嗎?」

  胖警察嗯了一聲,說道:「她正在村裡抓人呢。」

  成剛聽了,感覺心裡一熱,恨不得馬上飛到村裡跟風雨荷會面。成剛說道:「好,我去幫她。」

  警察們連忙攔住,說道:「你不是警察,還是別去了。風警察跟幾個警察夠的。」

  成剛大聲道:「你們別擋路,讓我去幫忙,保證馬到成功。」

  那個胖警察就說:「同志們,讓他去吧。大家也都聽風警官說過,這成剛是個英雄好漢,挺有本事的。」

  其它人一聽,便閃開來讓出路。

  成剛微笑著說:「好,那我去了,咱們回頭見了。」

  一加油,那摩托車已經像閃電般奔向村子裡。接著,他降低車速,向兩邊的胡同尋找著。很快,他就看到警察了。他連忙停下車,找個隱蔽位置靠著,然後探頭向那裡看。只見風雨荷領著幾個警察正跟兩個傢伙對峙,兩個傢伙都手裡握刀,一臉驚惶不安。一個持刀向著警察,大叫道:「你們別過來啊,別過來。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們就殺了這個小子。」

  這傢伙是個麻臉。

  另一個傢伙則摟著一個孩子,刀架在脖子上。這傢伙長得挺壯,臉黑得像鍋底。警察們都舉槍對著他們,風雨荷也握著槍,但沒有指向他們。她一身警服,非常威風。她正在耐心地勸告他們:「我看你們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們要是頑固到底的話,根本就沒有活路。你們要是投降的話,還可以不死。」

  那個麻臉大叫道:「我才不信,你們這幫警察總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們要是不抵抗,落到你們手裡,最後還不是給押上刑場吃槍子嗎?我們又不是傻子。」

  風雨荷說道:「放開人質,放下武器,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你們還年輕,難道——點兒都不留戀人間嗎?還有,難道你們沒有親人嗎?沒有老婆孩子嗎?你們不是傻子,應該好好考慮我的話。」

  那個黑臉聽了心有所動,說道:「麻哥,你看咱們要不要聽他們的?」

  麻臉在黑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操你媽的,你的腦袋讓驢踢了?聽警察的話,咱們都活不到明天。聽我的,你才有出路。」

  風雨荷氣憤地說:「麻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麻臉用刀比劃了一下孩子的臉,說道:「很簡單,給我一輛車,讓我們開走。可不准耍詐,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這孩子。」

  說著,露出一副凶相。他的樣子是又醜又凶,讓人反胃。

  風雨荷回頭看看同事,說道:「同志們,你們看怎麼辦?」

  警察們說道:「風警官,我們局長有令,一切聽你的指揮。你說怎麼就怎麼,我們執行命令就是了。」

  風雨荷點了點頭,又看著歹徒,說道:「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給你車就是了。可是,什麼時候放人呢?」

  麻臉獰笑道:「等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人。我們說話算話。」

  這時候,那個孩子叫起來:「阿姨,我要找我媽、找我爸啊!」

  在歹徒的後面,有一群百姓在朝這邊看著。其中就有小孩子的媽,連喊帶叫。那邊也有兩個警察看著,不然的話,那個當媽的早就衝過來了。

  成剛看了心裡一動,心想:我不如到那個人堆裡去吧,藏在那裡,伺機而動,也許能幫上風雨荷的忙呢。想到這,他騎上摩托車從另一條胡同穿過去,在這個胡同放好車,也加入那些觀看的人裡頭。在這個位置,他能看到的是兩個歹徒的後背。

  他遠遠地看見風雨荷抄起電話,說了幾句什麼,也許是要車吧。之後,那孩子又哭又鬧,麻臉急了,大吼道:「小兔崽子,你再叫,老子給你放血。」

  嚇得孩子眼淚直流,不敢出聲。

  這邊的孩子媽嗚嗚直哭,說道:「我可怎麼辦呀?這孩子的爸去得早,我就這一個親人了。他要是沒了,我可怎麼活啊?」

  要不是有兩個中年婦女拉住她,她已經衝向歹徒了。

  成剛心腸軟,看了難受,心想:得想個辦法救救這孩子。孩子在歹徒手裡太危險了,這事應該跟風雨荷溝通一下才成。

  想到這兒,他到一邊去撥通風雨荷的電話,說道:「雨荷,我在你對面的人群裡呢。這裡的事我都看到了,我很想幫你。你看這事怎麼辦?」

  風雨荷唉了一聲,(沒往這邊看,怕引起他們的注意)低聲說:「我腦子亂得很,也沒了主意。我倒願意先把孩子救下。」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倒有個主意。不過對你可不利啊。」

  風雨荷說道:「你就說好了,只要能救出孩子,我不怕危險。」

  成剛說道:「你跟歹徒說,用你去代替人質。他那頭一放孩子,我就去接,順便把那個麻臉放倒。你呢,對付那個黑臉的怎麼樣?」

  風雨荷沉吟了幾秒,說道:「好,就這麼辦了。」

  放下電話,風雨荷便將自己的意思跟歹徒說了。麻臉一聽樂了,說道:「好哇,好極了。你的命可比那個孩子值錢呢。」

  風雨荷身後的警察不肯,一齊喊道:「風警官,不能這麼做。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傢伙,不行。我們不答應。要去當人質,我們去好了。」

  風雨荷回頭一笑,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我的命大得很。」

  說著,將槍交給旁人,便向歹徒走去。

  到了跟前,麻臉看了看他,笑道:「你真漂亮,誰要是娶了你,少活幾十年都成。」

  風雨荷罵道:「少廢話,放人吧。」

  麻臉說道:「你還沒落到我們手裡呢,怎麼放啊?」

  風雨荷鎮定地說:「把刀架上來吧。」

  麻臉便過去接過孩子,向黑臉使個眼色,說道:「你過去把她拿下吧。」

  黑臉便過去將刀架在風雨荷的脖子上。麻臉看了挺滿意,對風雨荷笑道:「這麼水靈的女人,換了我也捨不得殺。不過為了自己,咬著牙也得殺了。要不殺的話,留著睡覺,那該多好。」

  風雨荷怒道:「少放狗屁,放人吧。」

  麻臉哈哈笑,露出黃牙,說道:「好,這就放人了。你的車什麼時候到?」

  風雨荷回答道:「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麻臉點點頭,說道:「有你在手,還真不怕車不來。」

  說罷,將手裡的孩子一鬆,罵道:「小子,快滾你的吧。」

  那孩子向他媽的方向走來。哪知道剛邁出一步,腿一軟就趴到地上了。

  孩子媽叫道:「孩子,我來了,媽來接你了。」

  她掙開了別人,向孩子跑去。才跑出兩步,因為太急,就摔倒了。成剛馬上跟過去,罵道:「你這個老娘兒們,一點用都沒有。兒子,別怕,笆來接你了。」

  說著,幾步過去來到孩子跟前,將孩子的手拉住。

  麻臉瞅著成剛起了疑心。成剛朝風雨荷使個眼色,兩人便一齊動手。先說成剛,他離麻臉只有一公尺的距離,突然飛起一腳,將他的刀踢飛,同時人也撲了過去,將麻臉按倒在地。那邊的風雨荷倏地扣住黑臉的手腕,一使勁,黑臉叫痛,刀便掉在地上。風雨荷一個轉身,便將黑臉的胳膊給反扭過來,在他的膝蓋彎上一撞,他便跪倒在地。

  那些警察們一見,立刻如猛虎下山,將兩個歹徒給上了手銬,一部劍拔弩張的「警匪片」轉眼間就有了結局。那些百姓們忍不住鼓掌叫好,孩子的媽也跑過來將孩子摟在懷裡,千聲萬聲地叫心肝寶貝。

  風雨荷長出了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她的汗倒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那孩子而緊張。她自己不怕死,卻怕無辜的百姓們受害。她是一個很有愛心、有責任感的警察。

  成剛走到她的身邊,微笑道:「雨荷,你還好吧?在刀下有沒有害怕呢?」

  風雨荷見到成剛,心裡枰評直跳,很不自然。她的目光都不看他了,而瞅著自己的同事們將歹徒往車裡塞,嘴上說:「怕什麼啊?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這次的事,你也有功啊。」

  成剛爽朗地——笑,說道:「說這個太客氣了。你是蘭花的表姐,咱們可是親戚啊,再說,從另一個角度講,咱們的關係夠近了。」

  說到這兒,臉上露出邪氣地笑。

  風雨荷見了臉上發燒,低聲說道:「成剛,別以為你佔了我便宜,我就得聽你的。今後,我仍然是風雨荷,而不是誰的小情人。我的命運我做主。」

  成剛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很清楚你的個性。」

  風雨荷目光複雜地看著成剛,說道:「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得走了。我的同事們等我呢。」

  說罷,邁著標準的警察步子向前走。走了兩步,她緩緩回過頭,說道:「今天晚上,我要請我的姑姑和表妹們吃飯,你也一起來。」

  成剛聽了笑了,說道:「這是好事,我一定去的。除了這些,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要說嗎?比如說,你上次打我的事,你是不是後悔了?你不用不好意思,後悔就說吧,我想聽的。」

  風雨荷朝成剛走過來,小聲道:「大色狼、大流氓,跟你說吧,我是後悔了,是後悔打得太輕、太少了。我應該把你打成太監才對。」

  成剛聽了,臉色很難看,苦笑道:「你真的這麼絕情嗎?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風雨荷沒有再說話,朝自己同事們走去。成剛呆呆地望著她,很希望她再說點什麼。走出幾步之後,風雨荷忽然回過頭一笑,輕聲說:「成剛,我一定會報復的,你就等著吧。」

  笑容一收,她鑽進一輛警車。

  接下來,車子絕塵而去,風雨荷離開了。而成剛還陶醉在那春風吹過百花開的笑容裡。他心想:她是喜歡我的,她是愛我的。我太幸福了。要不是顧慮旁邊有人,他會跳起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