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二章 夜會佳人

  兩人正說得興起呢,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說話聲。蘭雪趕忙從成剛的懷裡跳出來,並整理衣服。她的俏臉還對著成剛笑,那笑容裡帶著偷情的得意和曖昧。

  門一開,服務生往旁邊一閃,說道:「四位請進。你們的親人來了一會兒了。」

  香風襲來,四個美女魚貫而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讓人移不開眼。

  首先進來的是風淑萍。她也穿上了新衣服,很得體,很有魅力。隨後是蘭花和蘭月,都是長褲休閒服。最後進來的才是風雨荷。她今天做東,並沒有穿那套令人望而生畏的警服,而是穿上黑衣服、靴褲、長筒靴,顯得白淨幹練又精神百倍。

  蘭雪上前拉住風雨荷的手,笑道:「表姐,你還是漂亮得讓人妒忌。你這套衣服真好看,花了不少錢吧?」

  風雨荷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說道:「小丫頭,咱們今天不談衣服,只談吃的。來,先點菜吧。」

  招呼著大家坐下並要了菜單,開始點菜。

  風雨荷很客氣,並沒有自己先點,而是將菜單交給風淑萍。風淑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哪會點菜啊,你們點什麼我吃什麼吧。」

  說著,將菜單交給了成剛。

  成剛接過,說道:「嬸子,這有什麼不會的呢?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就跟在家一樣。」

  他打開瀏覽一遍,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交給蘭花,說道:「蘭花,你來吧。你在省城裡待了那麼久,這方面可不是外行。」

  蘭花笑道:「你們今天怎麼都這麼謙虛了?好吧。我點就我點。」

  她只看了幾秒鐘,就說道:「給我來個『鍋包肉』吧,這個是最普通的了。」

  將菜單轉給蘭月。

  蘭月瞅了幾眼,放下菜單,說道:「就來個地瓜掛漿吧。那東西好甜,就像咱們的生活。」

  風雨荷嗯了嗯,說道:「我說蘭月,你近來的心情應該不錯。看你的氣色真好,一看就是幸福人兒,連我都有點眼紅了。」

  說著,似笑非笑地盯了成剛一眼。這一眼犀利得很,使成剛都想站起來。他心想:她看來有點吃醋了,這是正常的。以前,她們只是親戚,現在不同了,她也成為我的女人,自然是有情敵的關係了。吃醋好啊,吃醋才是我的女人。不然的話,也看不出來她是愛我的啊!最好你以後多吃點醋,這樣的話,以後對我還能好一些。起碼以後知道珍惜我一些,不會對我拳打腳踢。

  --想到自己被她打了耳光,心裡還是不舒服。是啊,像他這麼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怎麼會忘掉這樣的「奇恥大辱」呢?有機會,他是想報復報復她的,讓她知道男人的力量有多大。

  不用蘭月再說什麼,蘭雪就將菜單樂呵呵地抓在手裡,說道:「這回可輪到我了。表姐請客,我可不能隨隨便便點菜,得點一個實惠好吃,又對咱們的健康非常有利的,不然的話,咱們可是白來一回了。只是表姐,我要是點了個貴的,你可別心疼啊。」

  風雨荷淡淡一笑,一雙明星般的美目一瞇,說道:「你只管點吧。我雖然不是很有錢,但這家的飯店的東西還能請得起。」

  蘭雪痛快地答應一聲,便低頭看內容。成剛在她的旁邊踢了踢她的腳,小聲說:「我說蘭雪啊,你可不能亂來,要學會懂事。你可不能給她留一個壞印象啊!」

  蘭雪嗯了一聲。看了老半天,才指著一個菜名說:「我要這個吧,這個不貴。」

  成剛看到了,原來是麻辣鱈魚,他這才放心。他是怕蘭雪萬一點個太貴的,又會惹風淑萍的不滿,那麼這頓飯的氣氛就會受到影響。

  其他人也點了幾個菜,都是挺可口的。

  打發走服務生,風雨荷掃視一下大家的臉,說道:「我今天請大家來,主要就是溝通溝通親情。本來我早該去看姑姑、表妹們的,可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今天才騰出空。晚上有可能還要執行任務呢。沒法子,當警察就是這個樣子。雖一天忙到晚,有時候也討不著好。人們現在對警察的印象太壞了,這是因為有人敗壞警察的形象。不過我不會,我會讓大家知道,警察也有好人。多數警察還是好的,還是能為老百姓做事,不是老百姓的敵人。」

  蘭雪輕輕鼓掌,說道:「表姐,你當然是個頂好的警察了。我可是親眼看過你抓賊的風采,沒得說,一級棒。如果警察都像你這樣,大家都會愛上警察。」

  風淑萍也說道:「雨荷,咱們村出去的,你是最厲害的了。沒有一個孩子能像你這麼了不起。你父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應該樂得合不攏嘴了。」

  風雨荷開心地笑了,艷光照人。她說道:「謝謝姑姑的誇獎。長輩誇我,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了。」

  風雨荷將目光落到蘭月的臉上,說道:「蘭月,你是你們家的才女。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蘭月顯得很沉穩,她緩緩地說:「在我看來,表姐你既有俠女的風采,又有才女的氣質,更有美女的魅力,算得上完美了。」

  風雨荷聽了很過癮,說道:「和表妹你相比,會差多少?」

  蘭月微微一笑,有一種很含蓄、很矜持的美,說道:「表姐在開我的玩笑吧?這話應該掉過來說才對。你好比一隻金鳳凰,我只算一隻烏鴉罷了。」

  風雨荷聽罷,使勁地搖頭,說道:「蘭月,你這個比喻不恰當。如果說我是人中之鳳,那麼你也一樣是鳳。我自覺跟你不分高下。咱們只是風格不同罷了。」

  蘭雪在旁在笑道:「表姐說得對,說得好,說得妙,你們就是趙國的廉頗、藺相如,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這話一出,令大家刮目相看。成剛睜大了眼睛說:「蘭雪,想不到你今天說話這麼有素養。這個比喻特好,恰如其分。嗯,看不出小妹現在的學問大有長進呢。好好努力,以後可以成一代才女。」

  風雨荷也說道:「小妹,我也喜歡你這個比喻。」

  正說得熱鬧呢,服務生陸續地將菜都端上來了。風雨荷瞅著成剛,說道:「你今天打算喝點什麼呢?」

  成剛瞅瞅身邊的老婆、情人們,小心地說:「我還是不喝酒得好,喝酒了容易失態。你呢?你來什麼?」

  風雨荷說道:「還是喝酒吧。不喝酒不熱鬧。」

  蘭雪在旁邊說道:「好哇好哇,咱們今天都喝酒,誰也不准賴皮啊。」

  風雨荷瞅了瞅風淑萍,說道:「姑姑,你看怎麼樣呢?」

  風淑萍微笑道:「雨荷,大夥兒高興,那就叫點酒吧,可也不要喝多了。喝多了自己也受罪。咱們出來是為了高興,要是受罪可犯不上了。」

  有了風淑萍的首肯,大家就沒有什麼顧忌了。除了蘭花因為懷孕不宜飲酒之外,別人也都喝酒,連風淑萍也答應喝一杯呢。只是蘭雪將一瓶酒抓在手裡的時候,風淑萍皺眉了,說道:「我說蘭雪,你是個學生,就不要喝了吧?」

  蘭雪笑嘻嘻地說:「媽,學生怎麼了?現在的學生有幾個不喝酒的呢?喝點也沒事。我們宿舍的女生都喝酒。只是女孩子嘛,當然要有女孩子的風度,每次點到為止就是了。」

  說著,她給風淑萍滿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一杯。

  風淑萍歎口氣,說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變成這樣了呢?長大了不都成了女酒鬼了嗎?你今天只准喝一杯,不能多喝。一會兒喝完酒,還得回學校呢。」

  蘭雪鼓鼓腮幫子,不滿地說道:「媽,我知道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多寬容寬容呢?我這一年到頭能喝幾回酒啊?現在的人要是不會喝酒的話,在社會上都吃不開。你說是吧,姐夫。」

  她轉頭看成剛,希望他給予輿論上的援助。而成剛只是笑了笑,並不出聲,氣得蘭雪在桌下踢了成剛一腳。

  成剛不在意,微笑道:「你這小丫頭老是滿不講理,我這個當姐夫的,可不支持小孩子喝酒。喝酒都是大人的事。」

  蘭雪不服氣,說道:「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了。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你比別人更清楚。」

  那雙美目向成剛直眨,大有深意。這使成剛心跳加快,生怕她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便說道:「好吧,那你就喝吧,不過不能超過一杯啊。」

  蘭雪撅了撅嘴,說道:「一杯能幹什麼?也就是漱漱口罷了,實在不過癮。」

  正說得高興呢。只聽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雨荷、雨荷,你在裡面吧?我這就進去了。我可想死你了,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啊!」

  一聽這動靜,成剛的心一沉,本能地站了起來。他心想:這不是卓不群的聲音嗎?他怎麼會來到這個小小的縣城呢?

  他意識到失態了,連忙又坐下。他望著風雨荷,瞧她會怎麼做。風雨荷也是一愣,瞅了瞅成剛,然後回頭說道:「你不要進來。」

  卓不群在外面說:「好,我不進去。」

  風雨荷說道:「你來幹什麼呢?我正請朋友吃飯呢。」

  卓不群說道:「我只想跟你說說話。你要是不願意我進去,那你就出來一下吧。我想要見見你。見不到你,我寢食難安。」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在門外等我。我這就出來。」

  卓不群答應一聲,外面就靜了下來。

  風雨荷皺了皺眉說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站了起來。

  成剛問道:「我說你一個人成嗎?」

  自從兩人有了合體之緣後,他對她的關心自然就更多了。和以前可不一樣,現在她絕對是自己人。不管風雨荷承認不承認,成剛都認為她是自己的女人。

  風雨荷毫不示弱地一笑,說道:「他那麼一個人,我擺平他還不容易嗎?你們不用擔心。」

  她往門外走去。

  成剛又說道:「你要是超過十分鐘不回來,我們都出去幫忙。」

  風雨荷說道:「好,就這麼辦了。」

  她推開門出去了。

  她走之後,大家的臉上都現出疑惑,目光都瞅著成剛。成剛是滿心的焦急和憂慮,生怕風雨荷出去後會吃虧。但他當著眾女的面又不能出去,畢竟老婆和情人都在跟前。他心裡像火燒一樣不好受。

  蘭花就問道:「剛哥,這來的人是誰啊?好像你認識啊?」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認識那個人。那傢伙是雨荷的男朋友。現在應該分手了,算不上她男朋友。那傢伙,我一見他就煩。」

  心想:卓不群這小子,要是法律規定殺人無罪的話,我早就結果了他的小命。轉念又一想,那卓不群對我大概也是這般的想法,他也想我早點死吧!

  蘭雪哦了一聲,說道:「姐夫,表姐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子啊?比你強多少?」

  成剛冷笑幾聲,說道:「你說錯了,蘭雪,正好說反了,你應該問我,我比他強多少。他媽的,仗著自己的老笆硬實、挺實,整天搖頭尾巴晃的。要是不靠著家裡照顧著,他得上大道要飯去。嗯,要飯都找不著門。」

  蘭雪嘴一撇,說道:「姐夫,我才不信你的話呢。表姐那麼有能力、有眼光的人,會看上那麼差的男人嗎?要不,把他招進來,跟你比一比好了。」

  成剛滿不在乎地說:「好啊,只怕他不敢見我啊。」

  蘭雪問道:「那是為什麼啊?」

  成剛神秘兮兮地說道:「因為,我跟他是貓和老鼠的關係,他一見我當然怕了。哪有耗子不怕貓的呢?」

  蘭雪咯咯嬌笑,說道:「姐夫,你又在吹牛了,也不害臊。」

  以手指劃臉,嘲笑著成剛。

  風淑萍看著成剛,說道:「成剛,雨荷跟人家處得好好的,怎麼會分了呢?是不是雨荷的脾氣太大?」

  她端莊而柔和的臉上,充滿了對此事的關注之態。

  成剛直搖頭,說道:「嬸子,怎麼會呢?雨荷的脾氣有時候是大了點,但她總體來說,絕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可是那傢伙就不然,那傢伙就是個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正兒八經的本事沒有,吃喝嫖賭什麼的倒樣樣在行。」

  他說得非常流暢,又非常鄭重,誰見了他這樣,都不會懷疑是假的。

  成剛心想:我這信口亂說,她們也會信。那個卓不群是不是真有這些惡習倒是不知道,反正在我的心裡,他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作為有錢人家的孩子,他怎麼會沒有這些缺點呢?又一想,自己也是有錢人家。只不過自己並不是什麼被寵壞的公子哥,反而像貧寒人家的小孩一樣,自己打江山,自己創業。每次成剛想到這些,心裡都感到一陣驕傲。

  蘭月瞅著關著的門,說道:「表姐一個人出去,應該會平安回來吧?應該會的。她是一個那麼優秀的姑娘,處理這事也一定是內行。」

  成剛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怕,她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厲害的男人也趕不上她。」

  心裡卻想:她是人中之鳳那不假,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那個卓不群狗急跳牆,搞陰謀詭計暗算雨荷,那可怎麼好呢?要是他來陰的,出其不意地將雨荷綁架,然後弄到不知名的地方將她……成剛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覺得頭上有了冷汗。

  當時間快到十分鐘時,成剛忍不住了。他心想:我不能再等了,也許在這十分鐘之內已經發生了悲劇。我得出去,我得去幫雨荷。

  他憋住勁剛要站起來,門一響,風雨荷已經進來了。她的表情依然寧靜平和,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蘭雪嘴快,問道:「表姐,你那個男朋友呢?」

  風雨荷瞅了瞅成剛,又看看大家,說道:「他已經走了,不會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來吧,咱們喝酒。」

  她拿出一瓶白酒,先給成剛倒上,又給自己倒上。然後端起酒杯,說道:「跟親人們坐在一起,感覺幸福就在身邊。願世上再沒有寒冷,人們擁有的永遠是溫暖。願世上也永遠沒有壞人,都是好人。這樣的話,警察就可以失業了。」

  端起來就是一大口,那豪邁的姿態讓人佩服。

  在她的影響下,大家也都紛紛舉杯,喝下了大小不一的一口,連風淑萍和蘭月也喝了。蘭雪酒一入肚,心情更好。

  成剛喝了一口後,感覺這酒真是夠味,那股辣勁運行的軌跡他都能感覺得到。

  放下杯子之後,蘭月、蘭雪、還有風淑萍的臉上都生了紅霞,非常識麗,也非常好看。而風雨荷倒是沒什麼變化。

  風淑萍望著風雨荷,說道:「雨荷,我的孩子,你也不小了。你和蘭月都應該找對象嫁人了。」

  風雨荷瞇眼一笑,說道:「姑姑,那有什麼好急的。世上的男人多如狗,慢慢挑就是了。這種事急不來的。太急了,肯定找不到好的,入手的都是臭魚爛蝦。」

  聽了她的比喻,眾位女性臉上都有了笑意,而成剛卻笑不出來。他覺得風雨荷這話說得真難聽。罵人的時候她應該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是男人呢,那麼說的話,不也一樣將自己的父親罵上了嗎?

  風淑萍說道:「要找對象就得趁早。以後年紀越大,越不好找了。」

  蘭花也跟著說道:「是啊,我媽說得對,表姐。你想想,要是挑得太嚴重,容易變成『剩女』。現在城市裡的『剩女』可不少啊!」

  風雨荷眉毛揚了揚,說道:「不怕不怕,喜歡我的男人到處都是。我想當『剩女』都不成。」

  突然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她的目光變得特別尖利,像要把成剛給刺透似的。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是當然。憑著雨荷的魅力,就是四十歲時想嫁人,那求愛的人也能從省城排到這個縣城。」

  風雨荷聽了,愉快地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來,咱們喝酒,敘親情。」

  眾女齊聲答應著。大家--邊喝,一邊聊天,一時之間,氣氛熱絡得很。蘭雪趁風淑萍不注意時,又將自己的杯子滿上了,被成剛看見。成剛想說,可是蘭雪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使他的心一軟,便忍住不說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放下酒杯的時候,風淑萍說道:「雨荷,你媽現在怎麼樣了?對於當年的事,她有沒有後悔呢?」

  風雨荷的俏臉也泛起紅霞,那是酒精的作用。她說道:「我媽還是老樣子,不大愛說話,對於當年的事她從來不提,也不讓我提。她雖然從沒說過後悔,但我看得出,她是後悔了。」

  風淑萍感慨道:「我那個兄弟跟我一樣,是個挺一般的人。你媽又聰明、又漂亮,她當初嫁給我兄弟,是有點不匹配,她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只是兩人分開,最慘的是孩子。少了爹,還是少了媽,都不是那麼一回事啊!在你長大之前,要是你爸在跟前,不知道有多好。我兄弟是個很有感情的人,他每次看去你,你媽都不讓你們父女見面。可是你笆的心裡老是想著你。」

  風雨荷聽得美目都有點濕潤,說道:「我笆雖然是個平凡人,但他絕對是個好人,更是個好父親。我挺喜歡他的。如果當初他們分開的時候我已經大了,我一定不會讓媽媽離開他。」

  風淑萍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說道:「你笆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他應該很知足。他不能到省城陪你,可是他心裡一直惦記著你,這種心思跟我惦記著蘭強是一個樣子。當父母的哪一個不是把兒女看得跟心肝寶貝一樣呢?有什麼好東西,自己都捨不得吃,都會留給自己的孩子。這種感情興許你現在還不大能懂,等你自己有孩子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風雨荷聽得連連點頭,眼睛偶爾偷看成剛。成剛被看得心怦枰亂跳,心想:怎麼,是不是想生孩子要找我幫忙?是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這種事誰不願意幫忙呢?

  一會兒,成剛尿急,去了廁所。尿了好一會兒才洗了手出來。一出來,卻見風雨荷進了旁邊的女廁。他心想:這可是一個說悄悄話的機會啊,我不能放過。我得等她出來,爭取跟她密切交流的機會。不然的話,她要是一轉身回省城,我還不知道哪天再見她呢。

  想到這兒,他並不回座,而是在門外耐心地等候著。

  等到風雨荷從裡面出來,見到成剛,驀然一驚,問道:「你不坐下吃飯,站這兒幹什麼?這兒的氣味不好。」

  她那明星般的美目獻著成剛,帶著戒備之意。

  成剛很和氣地笑著,說道:「雨荷,我想私自跟你說幾句話,可在桌上並不方便,就在這兒等你了。我想你不會見怪的。」

  風雨荷瞥了他一眼,說道:「剛才趕走了一個想說悄悄話的,怎麼又來了一個?為什麼話不能擺在大家面前說呢?我猜你想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

  成剛貪婪地瞅著風雨荷的臉蛋和身材,獲得了無限的美感,嘴上說:「我跟那傢伙不同。我想說的都是關係咱們倆以後人生幸福的大問題,哪裡是那個俗不可奈的傢伙所能相比呢?對了,他剛才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呢?你又是怎麼把他打發走的?這傢伙鼻子比警犬還靈呢,你離省城這麼遠他都能跟過來,真厲害,太員︿了。」

  風雨荷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走吧,回桌子上吧,別教她們等急了,會胡思亂想的。」

  她已經邁步了。

  成剛連忙攔住,臉上帶著懇求,說道:「雨荷,雖然我不是你的對象,更不是你的丈夫,可咱們到底關係不一樣吧?我比別的男人跟你的關係更近吶!你是一個獨立的姑娘,我哪裡敢管你?我不過是關心你罷了。我覺得自從糧庫那事之後,咱們實在應該談談的。如果你不願意現在談的話,那麼飯後你找個理由將我留下,咱們掏心肝地談談。這樣,我心裡也會踏實一些。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麼以後我絕不會再重複相同的問題。你看怎麼樣?」

  風雨荷眉毛皺了皺,說道:「行,我會考慮。我先回桌,你一會兒再來。」

  成剛答應一聲。她先走了。成剛望著她的扭腰、擺臀,心裡像貓抓似的癢。那腰是多麼纖細、多麼靈活啊!那臀是多麼圓潤和結實啊!她肉體的魅力他是領教過的,可是並沒有盡興。他是多麼想更深入、更詳細地認識認識啊!她應該是他的女人。可是這匹野馬並不聽他的擺佈,這有點太可惡了。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征服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是恥辱。

  他暗自發誓,--定得征服她,讓她變成小綿羊。

  他覺得時間差不多時,便慢騰騰地走回去。往桌上一坐,只見眾女都臉紅了,當然不包括蘭花。一個個那麼艷麗、那麼動人,就連風淑萍都增加了幾許撩人的風韻,更不用說蘭雪和蘭月。而風雨荷只是微紅,她的酒量向來是不錯的。

  等到吃得差不多時,風雨荷便舉起杯,說道:「姑姑、表妹,我很快就要回家了。回去之後,我會想念你們的。喝完這杯酒,咱們就結束今天的酒宴吧。」

  大家碰過杯子之後,都將酒乾了。

  風雨荷算過帳後,領著大家出了飯店。到了外面,藉著飯店的燈光一看,成剛才知道風雨荷是用一輛微型車將眾人帶來的。

  風雨荷打開車門,說道:「大家都上車吧。蘭雪也上車,我先送你回學校。」

  蘭雪搖頭道:「不,不,我要姐夫騎摩托車送我。反正他也得騎摩托車啊。坐摩托車好,又涼快、又舒服。」

  風雨荷說道:「那也隨你。」

  她正要上車時,突然轉頭對成剛說:「你一會兒不要回家,去警察局門口等我。今天抓到的兩個賊要連夜審訊,因為你參與過抓捕,所以要請你出面作證。」

  別看她喝酒了,人照樣清醒,跟沒喝似的。

  成剛答應一聲。風淑萍說道:「成剛,你也喝了酒,騎車時要慢一點才好。」

  蘭花也說道:「剛哥,是啊,安全第一。那你晚上還回家不回家了呢?」

  那邊的風雨荷回答道:「要看情況。如果太晚的話,我會給他找住處。這裡的警察局有現成的招待所,最晚明早也就回去了。」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而蘭月則慢慢地說:「成剛,走夜路要當心,聽說近來縣裡治安不太好。」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暴露多少感情。

  成剛的心上仍然一暖,說道:「大家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眾女上了車,風雨荷按了按車喇叭,便平穩地開走了。她們走了之後,蘭雪笑嘻嘻地拉住成剛的手,說道:「姐夫,你好幸福。我看著你這麼幸福,我都想變成一個男人了。」

  成剛笑問道:「我哪裡幸福了?」

  因為喝了些酒,身上熱熱的,挺好受。

  蘭雪回答道:「你想,有這麼多美女關心你、屬於你,你不是太厲害、太幸福了嗎?我們三姐妹是你的,我媽也關心你,她以後肯定也會被你操的,那是注定了的。你說說,你是不是幸福死了?只是……」

  成剛問道:「還有什麼只是啊,只是什麼?」

  蘭雪唉了一聲歎,說道:「只是你真要是操我媽了,那咱們的關係不是亂了嗎?我應該叫你什麼啊?」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從你媽那個角度,你得叫我笆爸了。不過,這不好,一點都不好。哪有當笆的操自己的女兒呢?還是各論各的,別混在一起好。」

  蘭雪見跟前沒有人,撲到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說道:「在你懷裡的感覺真好,很有安全感呢。我都不想唸書,想專心當你的情人了。」

  成剛拍拍她的屁股,說道:「小丫頭,不准胡說八道。唸書可是大事,不能荒廢。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蘭雪將成剛緊緊摟住,說道:「姐夫,今晚我真不想回學校。我想跟你找家旅館,一起睡覺。咱們倆很少能睡上一夜的,我太喜歡那種感覺,就跟夫妻一樣。」

  成剛聽了,一顆心飄飄然,真想答應她。可是一想到風雨荷,他便說道:「我也想,可是不行。你想,這裡是縣城,可不比省城。在省城沒有多少人認識咱們,而這裡離你家近,離學校也近,萬一讓人看到了,你的名聲可都完了。還有啊,一會兒你表姐還要我參與審訊呢,抽不出時間。」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真叫人失望啊。真沒意思。」

  她離開成剛懷抱,站直了身子,胸脯起起伏伏,像是生氣了。

  成剛摸摸她的俏臉,像火一樣熱,便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火熱呢,原來是喝酒的原故。告訴我,剛才你一共喝了多少酒?」

  蘭雪將他摸臉的手拉下來,說道:「也沒有喝多少,才一瓶啤酒。」

  成剛笑道:「你好厲害,蘭雪。你才多大個孩子,再練幾年,你就成酒鬼了。記住,酒是穿腸毒藥,不能留戀。」

  ----:「那你還喝?我看你挺樂意喝酒。還有表姐,她也是個女的,你看她喝酒的樣子,多有風度、多氣派啊,那才是女中豪傑呢。我應該以她為榜樣才是。」

  成剛說道:「她是個警察,又是女強人,你跟她比什麼啊?你還是學生,唸書比什麼都重要,等你大學畢業了再考慮這些吧。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騎上摩托車,發動了車,打開燈,那燈雪亮雪亮的。等蘭雪坐上來,車便往前馳去。走在城市的大街上、路燈下,大街是那麼長,路燈又是那麼多,視野十分開闊。

  因為喝了酒的原故,蘭雪也沒有多想,抱著成剛的腰,將胸脯緊貼在他的後背上,一句話不說,彷彿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

  成剛不快不慢的騎著車,說道:「蘭雪,平日裡你像只麻雀似的喳呼個不停,現在怎麼沒動靜了呢?會不會也信了『沉默是金』這句話?」

  蘭雪哼了一聲,幽幽地說:「姐夫,你知道嗎?沉默有時候不只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哲學、一種境界。它的魅力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成剛目視前方,把著車把,嘴上說道:「蘭雪,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說得這麼高深呢。」

  蘭雪說道:「我讓你吃驚的地方多的是,只是我不願意太表現自己罷了,我可不願意把別人的位置給擠沒了。做人嘛,得知道給別人留面子。」

  成剛忍不住笑了,說道:「蘭雪,你今天真教我刮目相看呢。以後我不能再老把你當成小孩子。」

  蘭雪說道:「你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我可受不了。你要是老把我當大人,那也不行。」

  成剛說道:「那我該怎麼對你好呢?」

  蘭雪回答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說話間,那摩托車已經離學校不遠了。

  蘭雪歎息道:「我真是不願意跟你分開,要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能跟你守在一起,那是多美的事啊!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她的腔調都變得成熟些,讓成剛覺得有趣。

  到了校門口,蘭雪下車。成剛說道:「蘭雪,把摩托車給你吧,我走著去警察局。」

  蘭雪:「摩托車你騎回去吧,我回家時再找別的車好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你進去吧,這晚上有些涼了。」

  蘭雪說道:「好的。不過你要看著我進去才准離開啊。」

  成剛微笑著點頭。蘭雪深情地望了成剛一眼,便轉身進去了。成剛望著她的背影,她時不時地還回頭看。一會兒,便消失在遠處。成剛的心裡感到一陣空虛。

  在成剛往警察局的途中,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找個地方停車,接起電話,是風雨荷打來的。只聽風雨荷說道:「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成剛笑了,說道:「我猜,這都晚上了,當然不能審訊。一定是咱們倆的私事吧?」

  他發出了曖昧的笑聲。

  風雨荷說道:「只怕到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成剛興奮地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說什麼,我都是快樂的。」

  風雨荷沉默了幾秒,說道:「這樣,你別去警察局了,你到那兒我也不在。你去我的住處吧,就是那天那個招待所,你在我的房間等我吧。到時候我把要說的話講給你聽,不過你要做好受傷的準備啊。」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才不怕受傷呢,我這個人剛強得很。」

  風雨荷笑了幾聲,說道:「你把蘭雪送回去了嗎?」

  成剛回答道:「剛送回學校,現在大概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吧。」

  風雨荷說道:「我還以為你會領著她開房,痛快地爽一下呢。」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雨荷,難道我在你心目中除了幹那事,就沒有別的事可幹嗎?我是一個男人,又不是發情動物。再說,今晚有你約我,任何的大事都得取消。在我的心裡,你才是第一位。」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我要是再年輕幾歲,一定會被你給迷惑。幸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成剛問道:「我的親人呢?老婆、大姨子、岳母大人。現在這個時間,你也還沒送她們到家啊?她們在跟前,你怎麼打電話呢?」

  風雨荷回答道:「我這是在半路上呢。她們去廁所了,不然的話,我怎麼能說出這些不能讓她們知道的話呢?好了,你老實地等我吧,我不能多說了。她們已經朝我走來了。」

  說著,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成剛心裡球磨著。他心想:我本來是想找她說話。這回可好,她答應跟我說話了,還說要給我傷害。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傷害我的,總不會跟我翻臉,要把我變成太監吧?彼此間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再說,上回把她那樣,也是她同意的啊。我可沒有強姦她。追究責任,也怨不到我。我不但沒有錯,我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不然的話,她的下場一定會更慘。失身就失身,何必耿耿於懷呢?反正女人這輩子總有失身的一天,不失身怎麼辦?還能當一輩子老處女嗎?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笑了。他加速繼續前進,向那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而去。就是在那裡,風雨荷激動之下給了他一個耳光。那個耳光雖不需要還回來,也得找點補償回來。不然的話,男子漢的臉往哪放呢?

  到了那兒,在門口報上名,守門老頭反覆看他幾眼,才將他放進院子。放好摩托車,走進房裡,見到服務生。服務生聽了他的自我介紹,便領他去了風雨荷房間,並給開了門。由此可見,風雨荷已經跟這些人交代過了。他心想:雨荷辦事還挺細心的呢。

  關上門,在房裡轉著,看著牆上掛著的黑警服、玲瓏的警帽,眼前彷彿出現了風雨荷的美好的身材、絕色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伸長鼻子聞著她的衣服,回憶著跟她在一起時的好事。她的呼吸、她的興奮、她的扭動、她的呻吟、她的擺臀,一幕幕,都令他銷魂蝕骨,念念不忘。這麼一個萬里挑一的好姑娘、好身子,誰能忘掉呢?一切那麼清楚,好像就是昨天的事。這些事既能教成剛得意洋洋,又能興發如火。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慾望,心想:不如消停點吧,像個正人君子。可別在她的面前露出不良的嘴臉,以免讓她反感。可是,跟一個愛慕的美女在一起,總是規規矩矩的自己又如何能佔到她的便宜呢?自己不是很想跟她再來一次如飛的快活嗎?這事真不好辦。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盼望著美女快點歸來,好跟自己密切交流。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他都歡迎。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鎖--響,風雨荷閃身走了進來。在白亮的燈光下,她眼亮如星,面紅如霞,威風凜凜地走進來。她那身材怎麼看怎麼好看,如果去當模特兒,一定前途無量。

  成剛樂得蹦了起來,叫道:「雨荷,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飛出去找你了。」

  風雨荷噓了一聲,嗔道:「小點聲,鬼叫什麼?這是招待所,可不是你家,說話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你也得為我考慮啊。」

  成剛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行,行,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只要你高興就好。」

  風雨荷微笑道:「這還差不多。」

  成剛問道:「我的三位親人呢?」

  風雨荷脫掉外衣,坐在一把椅子上,很有風度地翹起二郎腿,說道:「自然安全送回家裡了。」

  她的長筒皮靴穿在腿上非常受看,而腿上的黑褲子把大腿的線條勾勒得特別優美。

  成剛走近她,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咱們是應該好好談談了,雖然透過短信回了幾次,可是那種交流的效果哪有咱們面對面坐著好呢?我早盼著這一刻了。」

  風雨荷嗯了一聲,說道:「你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這樣說話方便。」

  成剛很不情願地坐在她的對面。他心想:搞得這麼嚴肅,不像是情人說情話啊。

  如果兩個人並坐於床,耳鬢廝磨卿卿我我,那多麼愜意、多麼愉快啊!

  成剛望著她嬌艷欲滴又深沉如海的臉,說道:「我已經坐好了。雨荷,你有什麼好聽話就只管講吧。我一定會把每一個字都聽到耳裡、記在心裡的。」

  風雨荷也望著他,目光有點茫然,又有點憂鬱。她抱著膀,美目轉了轉,說道:「成剛,你說咱們現在屬於什麼關係呢?」

  成剛微笑道:「這個問題多麼簡單呢,你這麼聰明的人還用得著問我嗎?」

  風雨荷板著臉,說道:「不,我要你直接而明白地回答我。」

  成剛摸摸腦袋,沒有馬上回答。他思考著最佳的答案,生怕自己回答不好而招來不好的後果。還沒等他想清楚呢,就聽見敲門聲。風雨荷問道:「誰呀?幹什麼的?」

  門外有人回答道:「我是服務生。外面有人找你,風警官。」

  風雨荷並沒有動,問道:「是誰要找我?你問了沒有?」

  服務生回答道:「我問了。他說他叫卓不群,是你的男朋友。」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你沒有問他什麼事嗎?」

  服務生答道:「他不肯說,只說是私事。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就來問你了。」

  風雨荷加大音量說:「你去告訴他,我要睡覺了。讓他走吧,別來煩我。」

  服務生說道:「不行啊。他說了,要是不見到你的話,他絕對不肯走。就是一晚上待在這裡都不怕。」

  風雨荷罵道:「真是個無賴。」

  又問道:「他現在什麼地方呢?」

  服務生說:「他在大門外,被守門的老張攔住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走到窗前向外張望了一下,說道:「好了,你先忙去吧。我會自己處理。」

  門外答應一聲,便走了。

  成剛聽得來氣,霍地站了起來,罵道:「他媽的,怎麼跟個賴皮蟲似的?還纏上你不放了。雨荷,我看你不用出去,在屋等著,我去擺平他。我保證他會立刻走人,再不敢回來。」

  風雨荷轉過身來,問道:「你會用什麼法子解決呢?」

  成剛舉了舉拳頭,說道:「就這個。這個比什麼都好使。我只要兩拳頭下去,保證他會溜得比耗子還快。」

  風雨荷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有些事是不能用拳頭。再說,他好歹也當過我的男朋友。我應該再跟他說幾句話,叫他徹底死心了就是。」

  成剛問道:「什麼話能叫他徹底死心呢?」

  風雨荷說道:「我去告訴他我並不愛他,叫他找別的女朋友吧。」

  成剛使勁搖頭,說道:「這話絕對不行,太平淡了、太柔弱,一點力度都沒有。」

  風雨荷微笑,說道:「那換了你會怎麼說呢?」

  成剛嘿嘿?笑,說道:「我教給你兩句話,保證他對你不再糾纏。」

  風雨荷問道:「什麼話這麼厲害?」

  成剛笑道:「你去跟他講,就說你是我的情人,你肚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讓孩子以後認當哥哥。」

  說著,大笑出聲。

  風雨荷聽了,臉現羞澀,呸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嘴裡說不出人話。」

  說完,向門口走去,開了門出去,不見了。只聽到皮靴聲有節奏地響著,每一聲似乎都震撼著成剛的心。他有點緊張,生怕這卓不群使出什麼高明的手腕將風雨荷再搶回去。

  成剛由於擔心,便也走到窗前張望。只見被大燈照明的門口,果見一個人站在一輛轎車前。那個人在那裡徘徊著,像是情緒很激動。雖說看不清臉,憑身影也知道就是卓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