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在兩名日本工作人員陪同下,終於抵達了慶州,稍事休息一天,次日大夥兒聚在一塊,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這些都是拍攝前的例行公事,主要是由導演解說一些廣告重點的事項。
開拍時間已決定在深夜進行,這樣可避免影迷和新聞界的騷擾,也不會阻礙餐廳的營業。拍攝當日,一切進行得相當順利。雖然是短短的廣告片,卻拍攝了整個晚上,接著將會把零碎的片段,剪輯成只有十多分鐘的廣告影片。
次日晚上,製作公司舉行慶功宴,宴會設在飯店內一間和食料理的貴賓廳,一張數十呎長的日式矮桌,圍坐著二十多人。
大概是工作完結的關係,每人的心情都顯得特別輕鬆,在食喝間,均是有講有笑,把往常的凝重嚴肅一掃而空,便連金影南、李均直和戶田等人,也拳來酒往的猜拳呼喝,而文侖和木村等年輕人,更是不在話下,搭肩箍頭,親熱非常。
文侖這趟到日韓公幹,直至現在,終於體會到娛樂圈子的另一面,原來娛樂圈中的人,比之一般人還要縱情恣欲得多。尤其是現在所見的情景,若非文侖親眼目睹,恐怕讓人難以相信。
文侖和木村雖是新相識,但經過之前在日本的荒唐聚會後,彼此間比當時更為熟絡。今日的宴會,二人自然地坐在一起,幾杯下肚,說話間自然肆無忌憚,風花雪月的無所不談。
木村帶著幾分醉意,一開腔就是無法收口,忽然搭著文侖的肩膀,說道:「今日我倆難得再次聚頭,宴會之後,繼續找個地方去開心開心,你認為如何?」
文侖也難得有機會放縱一晚,笑道:「木村兄你說怎樣便怎樣,我一於奉陪到底。但韓國我不熟,只好由木村兄引路了。」
木村笑道:「說真話,我對韓國也不甚熟悉,但你大可放心,眼下有兩個漂亮的女響導在此,今晚總有得你樂便是……我說得對麼?」說著轉過身子,一手把坐在他身旁的宋美喬摟住,顯然最後的一句話,是向宋美喬說。
宋美喬也不推拒,軟著身子任由他擁住,笑道:「要玩的地方,這裡多的是,只不知你想玩什麼?」
木村呵呵笑起來:「我想玩什麼,難道你還要我多說。」突然手上用力,在眾目睽睽下,竟把宋美喬按在大腿上,隔著她的衣衫,一手便握住她一隻乳房。
還好大家席地盤腿而坐,木村的放肆舉動,卻被那矮桌遮擋住,坐在對面桌的人,當然無法看見。但文侖卻坐在他身旁,全都看在眼中,他不由一怔,向身旁的織詩望去,見她朝文侖一笑,像向他說,我先前的說話沒錯吧!
只見宋美喬輕叫一聲,在木村手背打了一下,連隨撐身坐起,就像沒事似的。
文侖瞧他們二人的親熱舉動,似乎早就有了一腿,不禁想道:「明星的生活果然亂七八糟,大庭廣眾下也敢如此胡鬧!」再看看對面桌的人,見他們依然談笑自若,對二人的胡鬧竟視而不見。
隨聽得宋美喬向木村道:「看你是喝醉了,倒不如去泡一泡溫泉,把頭腦清醒一下。」
木村拍腿道:「這個主意不錯,但飯店的溫泉可就不必了,既不正宗,又欠風雅,還是戶外的溫泉好,這裡一帶有嗎?」
鄭婌英在旁道:「位於吾魚寺附近,也有數間溫泉旅館,這裡的溫泉雖不及釜山釜谷溫泉,卻另有一番古色古鄉的風味,而這些小旅館,主要做本地人生意,遊客並不多,但在慶州這地方,可說無人不知。」
宋美喬笑問道:「婌英你又不是慶州人,怎會知道這麼清楚?」
鄭婌英微微笑道:「我姊姊幾年前嫁到這裡來,我曾經和她去過幾次,儘管相信我好了,保證不會令你們失望。」
木村拍腿道:「今晚就由你作導遊,一於到那裡去,文侖,你說好嗎?」
文侖沒有意見,待得木村和宋美喬嘻鬧之際,文侖才悄悄湊頭到織詩耳邊,低聲道:「妳今晚一定要陪我。」
織詩狡黠地一笑,壓低聲線道:「今晚有兩個美女在旁,你還不夠麼?」
文侖搖了搖頭:「我和她們不熟悉,若不是木村興致勃勃,我寧可和你回飯店去,二人弄一個通宵。」
織詩聽得心裡一甜,伸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摩娑著,再沒有出聲。
這個慶功宴到晚上九時終告結束,眾人出得餐館門口,宋美喬走到金影南身旁,向他耳語了幾句。
金影南聽後,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並向宋美喬說了幾句,像吩咐她什麼事似的。接著金影南來到木村和文侖跟前,笑道:「兩位難得來到慶州,也該盡情開心一下,只可惜我年紀大了,精力不繼,無法和你們同去,今晚便由美喬和婌英代我招呼兩位好了。」
木村微笑道:「金先生也太客氣了。聽說韓國的夜生活向有盛名,今次既然來到,又怎能不去見識一下。」
文侖在旁也含笑點頭,卻沒有出聲。隨又聽得金影南道:「這裡的夜生活確實是不錯,極適合你們這些年輕人。」話後從口袋裡取出車匙,遞給宋美喬:「今晚你就用我的車子吧,千萬不要玩得樂極忘形,明兒下午,我們要起程回首爾了。」
宋美喬接過車匙,笑著說道:「你不要這麼囉唆吧,放心好了。」
金影南笑一笑,便和戶田等人離開。而戶田見織詩終日貼在文侖身旁,心裡早就清楚雪亮,識趣地拍了拍文侖的肩膀,便和金影南去了。只有彰弘一聲不響,在旁冷冷的望了文侖一眼,才轉身離開。
文侖看見他這副嘴臉,心裡確實有點不安,就像自己做錯什麼事似的!若非自己親口叫織詩留下,真的想立即叫織詩回去。
待得眾人離去,宋美喬把車匙給了鄭婌英:「我有些醉意,還是你來駕駛吧。」
一行五人上了金影南的平治房車,徐徐駛出大道。鄭婌英問道:「是否現在便去泡溫泉?」
木村道:「現在時間尚早,不如找個地方再喝幾杯,帶著幾分酒意泡溫泉,這樣才過癮呢。」
宋美喬笑道:「你剛才還沒喝夠麼?」
木村搖頭道:「剛才那些SEISYU,只是一般貨色,就是喝上半天,休想會弄得我醉。」
鄭婌英道:「既然你有這個雅興,便先到市中心去,那裡酒館比較多。」
十多分鐘車程,已經抵達城東洞。車子停在距慶州博物館不遠處,那裡並排數間都是酒吧和餐廳。鄭婌英向眾人道:「前面那間石磚門面的酒吧,我和姊姊曾來過一次,裡面氣氛相當不錯,燈光也較暗,免得讓人認出你們兩位大明星。」
木村和宋美喬畢竟是公眾人物,二人下車前早就戴上了墨鏡。
文侖向木村道:「真的為你可憐,連在街上走,也要避東躲西的。」
木村道:「當初確有些不便,但經過這麼多年,一切都習慣了,沒法子啦,要不又怎會有人稱呼我們是繡花老鼠。」
文侖笑問道:「這個名頭倒也有趣,是什麼意思?」
織詩掩口笑道:「便是說他們渾身如花似錦,但無法見光。」
文侖聽後也覺有理,不禁微笑搖頭。五人說話間,已來到酒吧前,推開大門,雖見內裡燈光幽暗,但裝飾卻別具匠心,全間酒吧充滿著西部牛仔風格。
這一類酒吧相當自由,並沒有待應生前來招呼。五人在靠牆處的一張圓桌坐下,見這張木桌以紅木製造,一條臂兒粗的桌腳直嵌入地中,鞏固堅實,而那張桌面,足有四吋來厚,表面已被磨擦得凹凸斑駁,頗有懷舊之氣。
五人坐下,宋美喬和木村除下墨鏡,文侖四下一望,見酒吧面積極廣,堂上已坐了七八成客人,頗為熱鬧。而那些侍應生,已忙得像天竺鼠般,在堂上轉來轉去。
這時剛巧有一名侍應生走過,木村喝住了他,但他不懂韓語,便由鄭婌英代勞,叫了兩大瓶啤酒和一些小食。
那侍應先前還不為意木村,待得看見宋美喬,不由眼晴發亮,欣喜之情全寫在臉上,他心裡大概是想,這裡一間尋常酒吧,竟然會有大明星光臨,正在他喜形於色之際,視線到處,又看見宋美喬身旁的男子,竟是日本當今紅星木村,這個更令他喜出望外,笑道:「你……你是木村?」
侍應生說的是韓語,只有鄭宋二女聽懂,宋美喬笑道:「你呀,萬不可四處宣揚,到時嚇跑了這顆大明星,要找回來可不易呢。」
那侍應生呆得一會,伸了伸舌頭,笑道:「我不說……不說。」說著從口袋掏出記事薄來,向宋美喬道:「兩位可以給我簽個名字嗎?」
木村看見,微微一笑,示意叫他收回記事薄,接著取出一張名片,在上面簽了名字,那侍應生看見,如獲至寶。宋美喬也在名片上簽上名,遞給侍應生道:「你今日走運了,連我也沒有他的名片呢!」
那侍應生傻呼呼的搔頭癡笑,雙手接過名片,千多謝萬多謝的離去。
鄭婌英向木村道:「你口袋裡有多少張名片?」
木村笑道:「莫非你也要我的簽名。」
鄭婌英道:「不是我要,是他們。」說話時下巴一揚,示意他向酒吧看去。
眾人一望,見那待應生正和數名同事說得眉飛色舞,而那幾個人,只是把眼睛往這裡望,個個眼中全是錯愕的神色。
宋美喬笑道:「那人的嘴巴雖然應承得響亮,還不是四處去宣揚……」說話還沒完,便見鄰桌一名少女手持紙張,高高興興的走過來,自然和那侍應生一樣,是要二人的簽名。
木村和宋美喬沒有辦法,只好擺出明星的一貫風度,照單全收。果然在這幾分鐘內,前來找簽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二人忙碌一會,終於慢慢靜止下來,還好他們坐在牆邊的一角,此處並不十分起眼,加上附近客人不多,而且那些人也相當合作,除了不時把目光投過來外,再沒有前來打擾。
文侖和織詩眼見這個光景,又想起木村那句「繡花老鼠」,也不禁搖頭髮笑。
在酒吧另一個角落處,軍皓、紫薇和茵茵正在談得起勁,只聽軍皓道:「轉眼間來韓國已有四日,為了不被文侖起疑,我看明天也該回香港去。」
紫薇點了點頭:「你也說得對,文侖平時到外地公幹,短則三四天,長則五六天,極少超過一星期,要是他回家發現我不在,他便是不起疑心,也少不了要多一番唇舌解釋。」
茵茵同意點頭,說道:「雖然文侖知道你和我一起去旅行,但回家不見了你,多少會焦急不安,到時他向你母親查問,難保不會出漏子。」
紫薇心中有鬼,這時聽見茵茵的說話,不禁擔心起來。軍皓見她滿臉憂色,便朝她一笑,左手搭上她肩膀,把她擁近身來:「相信文侖也沒有這麼快回來,我們明天一早起程回去好了。」
只見紫薇送回他一個甜甜的微笑,把頭擱在他手臂上。
原來三人在慶州玩了一日,吃過晚飯後,又在慶州車站附近閒逛,最後來到城東洞,便在茵茵的提議下,三人跑進酒吧來,打算喝幾杯才回飯店。世事就如此地巧,鄭婌英也領著文侖等人來到這裡,看來兩撥人今晚注定會有事發生了。
便在軍皓和紫薇摟摟抱抱,百般恩愛之際,忽見茵茵瞪大雙眼,目光發呆,結結巴巴道:「紫……紫薇……是……是文侖……」說完把頭一縮,趴在桌面上。
紫薇和軍皓聽見大吃一驚,正要回頭望去,茵茵制止著道:「不要回頭,文侖正在望過來。」又再把頭一挪,借用軍皓二人的身軀遮擋住。
二人看見茵茵的舉動,紫薇更是大驚,心兒碰碰直跳,忙壓低聲音追問:「真……真的是文侖?」
茵茵不住點頭:「沒有錯,一定是他,文侖正和幾個人坐在一起。」
軍皓臉色立變,但他知道茵茵平素最愛說笑,為人古靈精怪,心中仍是半信半疑,便垂歪著頭,慢慢從肩側往後看去。豈料一看之下,果然看見文侖坐在一角落處,正和幾個男女有談有笑。他這一驚真的非同小可,忙回過頭來,向紫薇道:「文侖真的在這裡,看來他還沒有發現我們。」
紫薇立即離開軍皓的身子,端端正正的坐著,向茵茵道:「文侖怎會來到韓國,這如何是好,我們還是快點離去吧。」
茵茵搖頭道:「千萬不可以,現在我們只要一動,必定會給他看見。」
就在紫薇和軍皓張皇失措之時,茵茵從二人中間的空隙望去,竟給她發現一個重大的事兒,忙向紫薇道:「紫薇你快來看看,慢慢的坐到我這裡來。」
紫薇略一遲疑,還是坐到茵茵身旁,二人兩個頭湊在一塊,藉著軍皓高大的身子作為遮擋,四隻眼睛瞪得老大,往文侖方向望去。
卻見文侖和身旁的女子箍頭摟頸,又不時見那女子把臉貼上文侖的臉頰,擠眉溜眼,親熱非常。直看得紫薇雙眼冒火,氣道:「他……他們竟然……」
茵茵握住她的手,道:「你不要衝動,看那女子妖裡妖氣的,敢情不是什麼好女子。我不是曾經和你說,男人單獨出外公幹,實難擔保不會逢場作樂,我這句說不會錯吧。」
紫薇只是緊緊的盯著二人,看見文侖偎腮搭肩的擁住那女子,不由愈看愈氣,跺腳道:「他意然瞞著我做……做出這種事……!」
茵茵笑道:「你也不要說他了,我們何嘗不是這樣,大家扯個直,這不是很好麼!啊……紫薇妳看,和文侖同坐的兩個人,像是日本紅星木村哀哉和宋美喬,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文侖怎會認識這些大明星,紫薇妳知道嗎?」
紫薇這時亦已發覺木村二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聽文侖提起過他們。但文侖說是到日本公幹的,又怎會突然在這裡出現,莫非他一直在騙我?」
茵茵道:「這便很難說了,真沒想到,文侖也會這樣做。」
紫薇聽得心如刀割,不禁湧出淚水來。軍皓聽著二人的說話,也是十分愕然,更不明白文侖怎會和這樣的大明星坐在一起。
隨聽得紫薇狠狠道:「這件事我定要查個清楚明白。」說話之間,已氣得連身子也顫抖起來。
茵茵道:「你想怎樣查,難道去問文侖不成,依我看還是慢慢的來,決不可操之過急,你不要忘記,你自己也給他戴了綠帽子,稍一不慎,在言語間漏了口風,給他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可大件事了。」
忽然聽得軍皓道:「紫薇,你是否想知道文侖和那女子的關係?」
紫薇忙道:「你有辦法?」
軍皓道:「我剛才細心想過,現在已經這麼夜了,文侖既然在這裡出現,他們的住處必然在附近,一會兒只要從後躡住他,必定會另有發現。」
這也難怪軍皓對此事如此熱心,他既然發現文侖出軌,在他來說,無疑是握往了一張皇牌,到時就算他和紫薇東窗事發,也不致全落入下風。
茵茵聽見軍皓的說話,喜道:「沒錯,軍皓說得對,只要跟住他們,或許會有驚人的發現。」
直到接近深夜,文侖五人才結帳離開。紫薇等人待他們一踏出酒吧,連忙從後跟出,一出店門,便見文侖五人朝一輛平治房車走去。
軍皓見多識廣,忙伸手召了一輛出租車,三人跳上車子,茵茵用日語向那司機道:「麻煩你幫我跟著那輛房車。」
只見前面那輛房車離開城東洞,往東朝殿郎址方向駛去,經過吐含山繼而向北,來到一個相當幽靜的民區,再見那輛房車停在一間屋子前。紫薇等人不敢馬上下車,坐在車上遠遠的望著,見那屋前有個大招牌,寫著幾個韓國字。而宋美喬和木村已戴上墨鏡,五人下車走進屋去。
茵茵向那司機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司機原來也懂得一些日文,見茵茵這樣問,便道:「這是慶州有名的溫泉旅店,看來你們的朋友是去泡溫泉,那旅店也相當不錯,你們也可以進去試一試。」
三人沒想那司機如此健談,問他一句說話,卻回復得如此詳細。軍皓不懂日語,便由紫薇在旁解釋。
眼見文侖五人進了旅店,茵茵道:「我們也進去看看,好麼?」
紫薇卻猶豫起來,她所擔心的是給文侖發現。但軍皓卻點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就進去看個究竟。先在車上多待一會,讓他們進了房間,然後再開始行動。」
三人在車上等了十多分鐘,才走近旅店,發覺這間旅店並不大,只有兩層高。軍皓探頭往店裡望去,透過玻璃門,發覺文侖等人已經不在,相信是進了房間,再見接待處只有一人,便向二人點了點頭,一起走了進去。
接待處那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見客人進來,便即站起開聲招呼,茵茵用日語向他道:「我們想要一個房間,只住一晚?」
那人心想,今晚怎地這麼多日本遊客進來,來了一撥又是一撥,便取出旅客登記冊,用日語道:「房間是有的,請先在這裡登記。」
這些小旅館不同大飯店,招呼的多是本地人為主,入住的手續都相當簡單。
茵茵胡亂填寫一些資料,在登記冊的欄目裡,看見十五分鐘前的客人是用韓文登記,住進二樓203及204室,便問道:「不知二樓還有房間沒有?」
那中年人道:「現在不是旺季,房間還很多,你們想住二樓?」
茵茵點了點頭,給了房租,那中年人取了房門匙,領著三人沿著階梯上了二樓,就在階梯口的一個房間前,打開了房門,招呼三人進去。茵茵卻站在房門口四處張望,發現這房間的位置,剛好對正二樓房間的甬道。
茵茵暗裡一喜,心想這個房間的位置倒也不錯,只要把房門打開一道小蓬,便可看見二樓客人出入的情況。想到這裡,回身走進房間,順手關上房門,問那中年人:「請問這裡的溫泉浴室在哪裡?」
那中年人在玄關的小架上取出一個帖簿,遞給她道:「這是我們旅店的位置圖,旅店內共有五個溫泉浴室,都是設在樓下,便在旅館的後面。」三人表示明白,那人交下房匙,便退出了房間。
這個房間與和室十分相似,地上都是榻榻米,早就鋪上二人用的被褥,被褥上面,齊齊整整的各自放著一套浴衣。這裡還有一個小小的浴室,座落在玄關之旁。房間也相當寬敞,一眼看去,窗明几淨,令人相當舒服。
三人在玄關脫下鞋子,紫薇坐在榻榻米上正自發呆,滿腹心事。軍皓坐到她身旁,輕輕將她擁住,但一時又不知說什麼是好。
茵茵打開房間的牆櫃,發覺裡面還放有被鋪浴衣等物,她一面取出浴衣,一面道:「他們要了兩間房,不知他們五人如何分配呢?若我沒有猜錯,文侖必定和那女子在一起,只不知他們在房裡做著什麼!」
紫薇聽得心中一酸,淚水禁不住湧了出來。
軍皓在旁看見,把她擁緊在懷,勸道:「茵茵向來愛說笑,你不用理會她的話。凡事要向好處想,文侖一直循規蹈矩,他或許和那木村在一起呢。」
紫薇何嘗不知他在安慰自己,想起文侖和那女子在房間的事,淚水更是壓制不住,埋頭在軍皓胸前抽噎起來。
茵茵望見她那副模樣,搖了搖頭,不敢再亂說話,徐徐走向房門,把耳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軍皓一手圍住紫薇的纖腰,一手輕撥她鬢上的秀髮,忽見紫薇突然抬起頭來,張著滿佈淚水的目美,緊盯住他,接著把櫻唇移到他唇邊,輕聲道:「幹我,現在便幹我,讓我忘記一切。」
她這話一出,軍皓登時一呆,若在平時,不用紫薇說,在這種環境下,他早就有所舉動了,但看著現在的紫薇,他竟然猶豫起來。
紫薇不待他響應,小手已按到他胯處,拉下他的褲鏈,探手進去握住他:「軍皓你說,我有什麼不好,我不及那個女子美麼,是不是?」
軍皓搖頭道:「不要亂說話,你又美麗又可愛,性子又溫柔,在我心中,誰也無法和你相比,相信文侖也和我一樣,就算他今次對不起你,也不代表不愛你。」
紫薇把他的肉棒揪了出來,不停地套弄:「要是這樣,他因何會和她……」說到這裡,心中又是一酸,立時忌狠交加,使她更趨狂熱,忙將身子一挪,趴在他大腿上,張口便把龜頭含入口中,瘋狂地吸吮起來。
軍皓從沒看過她這種狂態,不禁心頭發熱,只覺由下身傳來的快感,一陣陣的衝向他腦門,肉棒也越來越硬,把紫薇的小嘴撐得滿一滿。
紫薇吃了一會,坐起身來,動手把身上的衣服脫個清光,卻見軍浩依然呆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心中大感不滿,嗔道:「連你也不要我了,是嗎?」
軍皓連忙道:「不是這樣的,只是……」還沒說完,紫薇已伸手去脫他上衣。軍皓無奈,便動手脫去身上的衣服,拋到一旁。
紫薇晃著一對渾圓飽滿的美乳,美腿一跨,已面照面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捧住軍皓的腦袋,把自己的一邊乳房壓到他唇上:「快吸吮紫薇,用力吸……嗯!好舒服……」
軍皓一邊吃著,一邊把玩著另一隻美乳,見他又揉又捏,弄得紫薇身搖腰擺,淫水如決堤般疾湧而出。
茵茵站在房門前看著,笑道:「你們儘管弄,外面的情形就交給我好了。」
紫薇狂性大發,如癡如狂的叫道:「好美,用手指……用手指挖我下面……啊!便是這樣,再插深一些……美死紫薇了……」
二人對坐著弄了一會,還不到十分鐘,紫薇已漸覺丟意,忙抱緊軍皓,只把臀部拋上拋落,配合著手指的抽插。果然數十下後,紫薇忽然低嗚一聲:「啊!丟了……要丟了……軍皓再加把勁……啊!」叫聲剛完,接著身子幾個抽搐,抱住軍皓大洩起來。
軍皓停下手來,正要說話,紫薇竟截住他話頭,喘著氣道:「便這樣坐著插進來,我要看著你怎樣肏我。」
話後紫薇把身子仰後,雙手撐地,微抬豐臀,將個紅艷艷的嫩穴兒對準軍皓:「插進來,我好想要你……」
軍皓握住肉棒,稍一對準,頂開兩片花唇,龜頭便闖了進去。紫薇低垂著頭,眼看軍皓的大東西逐吋深進,當她感到龜頭抵到盡頭時,見還有一截留在洞口外,足有二吋余,叫道:「再用力些,把你的大屌全插進去。」
當龜頭頂開子宮頭,緩緩深進,軍皓已覺被她的緊窄箍得渾身爽透,受用非常,終於在二人一迎一送下,整根十八公分的大物,全然給紫薇盡行吞去。
軍皓頂著最深處,停頓不動,問道:「感覺如何,還美嗎?」
紫薇點了點頭:「真的好美,人家裡面又脹又美,那種感覺真好。快點肏紫薇,盡情肏弄文侖的老婆……」
軍皓正待發力,忽聽得茵茵道:「外面有點動靜,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