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俠 第三回

  雖然我和費鵬都認為,這次任命鍾情擔任太陰聖女的儀式要隆重舉行,這樣才能讓晉王派來的人認為我們真的很重視和晉王之間的關係,但是我發現,其實儀式也沒多隆重,就是場地佈置得漂亮些,出席的人數多些,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叫鍾情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然後特意交給鍾情一塊「見令牌如見教主」的太陰令牌,這樣就算完成任命儀式了,感覺上其實也沒隆重多少嘛。算了,反正意思有到就好,而且我還給了鍾情一塊象徵教主權力的太陰令牌,這樣鍾情就可以憑令牌來調動太陰神教的人馬,估計這才是晉王最關心的事情。不過,原本我以為鍾情會在我任命她擔任太陰聖女的時候,開口拒絕這個任命,但是鍾情並沒有拒絕,只是不發一言地從我手上接過令牌,臉上表情既沒有特別興奮,也沒有特別不高興,就像是我遞給她的只是一塊刻了花紋文字的普通木牌而已。有點弄不懂鍾情的想法,昨天不是還很高興地問我能不能不當太陰聖女,結果今天還是當了。不過,在任命鍾情擔任太陰聖女之後,於札的反應倒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他馬上又跑去找鍾情,還把小君給趕出房外,不讓小君聽到他和鍾情的談話,估計和鍾情的談話內容就是關於讓鍾情以太陰令牌去調動太陰神教人馬參加叛亂的,所以才不肯讓小君聽見。得到於札去找鍾情談話的報告之後,我立刻要費鵬準備好一切佈置,就等著鍾情來調動人馬的時候,假裝成前去支援晉王造反的人馬,然後趁著造反的傢伙齊聚一堂的時候,來個裡應外合,一網打盡。不過,費鵬雖然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鍾情卻始終沒有動用我給她的太陰令牌來調動人馬。「啟稟教主,那個晉王派來的使者,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見教主。」

  就在我等著鍾情去調動人馬,卻左等右等等不到鍾情的動作時,反而等到費鵬來向我報告於札想要見我的事情。再加上鍾情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動作,我忍不住就在猜想,難道是晉王指使不動他這個女兒,所以鍾情拒絕以太陰令牌替晉王調兵?這很有可能。「既然他想見我,那就讓他到偏廳來見我吧!」

  還是去看看於札找我有什麼事情好了,說不定還能印證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來到偏廳的時候,於札已經在那邊等我了,而且從他著急的表情看起來,想找我談的事情只怕很緊急。看到我走進廳來,於札馬上朝我迎了上來,拱手為禮。「小人於札,有要事求見教主,多謝教主肯撥空前來見小人。」

  「於大哥不必多禮。」

  我示意於札坐下,自己也隨便找了張椅子就坐。「既然是重要事情,就請於大哥直說吧。」

  「是。」

  於札並沒有立刻就坐,而是左顧右盼了一下,看到偏廳上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也不顧坐下,就壓低了聲音說著。「王爺起義的大事已經萬事具備,現在就只缺教主手下人馬的這支東風。小人斗膽,想請教主立刻派人出發,一起共襄王爺的義舉。」

  「哦,王爺已經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隨即裝出一副遲疑的樣子。「可是,當初我和王爺的約定,是由我任命郡主擔任太陰聖女,再由郡主調兵遣將,這樣王爺就可以擁有本教兵馬的直接指揮權。現在改成由我派人,王爺不怕指揮上會出現多頭馬車的情況嗎?畢竟由我下令的話,本教教眾只會聽我的,不見得會願意接受王爺的指揮……」

  「這點小人也知道,可是郡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小人已經將王爺的意思轉告郡主了,但是郡主卻遲遲不肯替王爺調兵。」

  於札苦著一張臉回答著。「如果不是看著時間不多,王爺可以早日起義,就可以早日解天下萬民於倒懸之中,小的也不想前來麻煩教主啊!」

  「郡主不肯替王爺調兵?」

  我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鍾情大概是不認同晉王起兵造反,或者是不高興晉王事前什麼都沒和她說,事到臨頭才叫她配合,所以鍾情之前才會有說出「不想擔任太陰聖女」和之後故意不配合調兵的舉動。如果鍾情不願意配合調兵,晉王要造反就少了好幾萬人馬,也難怪於札會這麼緊張。「小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於札搔了搔頭。「郡主一向都很聽王爺的話,但是這次卻很不配合,小人也在奇怪郡主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了。」

  於札雖然滿口「不知道鍾情怎麼回事」但是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瞄著我,很明顯就是在懷疑我是不是沒有給予鍾情事實上的調兵權力,或是我把鍾情洗了腦,導致鍾情「不聽王爺的話」不管是哪種情形,引起晉王的疑心總是不好的,而且這樣對於我打算假裝參加叛亂,再來個窩裡反,就地將叛黨一網打盡的計劃也有阻礙。我決定還是去找鍾情看看情況。「我去替你看看郡主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了,也許我能勸得郡主回心轉意。」

  我站起身來。「如果郡主真的不肯配合,那我就親自領兵去協助王爺好了。」

  「這樣最好,小人先多謝教主了。」

  於札急忙向我拱手躬身行禮。推門走進鍾情的房間時,鍾情和小君兩個人正相對無言地坐在桌旁。看見我推門進來,鍾情頭也不抬一下,倒是小君迎了上來。「怎麼了?小姐心情不好?」

  我隨口問著。「豈只不好,簡直是壞到極點了。」

  小君也歎了口氣。「我服侍小姐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小姐這麼悶悶不樂的。大色狼,你有辦法嗎?」

  「讓我和小姐談談看再說。」

  來到鍾情身旁坐下,這時鍾情總算抬起頭來了。「師父,我……」

  「嗯?情兒有什麼事情?說吧,師父能幫的,一定盡力幫忙。」

  鍾情的櫻桃小口歙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沒說出半個字來。「情兒是不是因為你父王想要你替他調動人馬的事情在煩心?」

  聽到我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原本還一副無精打彩、病氣懨懨模樣的鍾情,突然像是見到了妖魔鬼怪一樣,不但一對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更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直挺挺站著。「師父……師父怎麼會知道?」

  「唉,我怎麼會不知道?當初就是你父王找我當面談的事情啊!」

  我歎口氣。「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想到要你父王派你來拜師學藝?」

  鍾情臉上神色變換不定,突然玉手一揚,啪的一聲,在我臉上打了一記耳光。雖然我能夠輕鬆擋下鍾情這記耳光,但是看鍾情那副氣苦至極的模樣,還是讓她打一下消消氣好了。「師父……不,蕭顥,你怎麼可以……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鍾情氣得全身發抖,就連指著我鼻子的手也是顫抖個不住。「你……你……」

  「因為師父……」

  「你才不是我師父!」

  我話沒說完,就被鍾情尖聲大叫給打斷。「我才沒有這種認賊作父的師父!」

  「我說,情兒,你先讓師父講完,等到師父講完了,你再決定要不要認我這個師父,好不好?」

  我輕聲說著。「如果你還是決定不要我這個師父,那麼師父我也沒意見,一切聽你的。」

  「你說,你說啊!」

  鍾情怒聲催促著。「因為,師父我除了答應你父王以外,沒有其他選擇。」

  我緩緩說著。「你得想想,要是師父當場拒絕你父王的提議,你父王為了要保住他想造反的秘密,你說他會不會假公濟私,給太陰神教安上個什麼流寇啦、江洋大盜之類的名頭,甚至做賊的喊抓賊,先把聚眾造反的罪名給套在師父頭上?所以說,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為了保護本教數萬教眾的性命,師父當時都只有答應你父王這一條路可以走,沒有其他選擇。」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聽我這麼說,鍾情有些愣了。「這麼說,師父其實你根本不想造反,你只是在敷衍我父王?」

  「答對了,而且師父為了安你父王的心,這才故意提起要你父王派個女兒來拜我為師,這樣你父王不但能透過你來直接掌握太陰神教的兵權,他還不用擔心造反成功以後,該如何處置我這個出了大力協助他造反的「功臣」」

  我點點頭。「而且,拜師學藝其實才不用舔師父的那個東西,師父本來是想刁難你,讓你知難而退,只要你不拜師,你父王就沒理由找師父麻煩,沒想到你還真的不顧一切拜師了。」

  鍾情現在是真的完全呆住了,她大概壓根就沒想到,原來她父親要她來拜我為師,整件事情的內幕竟然是這個樣子。「還有呢,師父本來的想法,其實是打算在你調動本教兵馬去協助你父王造反的時候,把你來個先姦後殺,先除了本教的心腹大患,然後本教兵馬就假裝是要參加你父王的造反行動,到了你父王的地盤上,趁著你父王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將你父王給抓起來,這樣你父王就成造不成反了,本教弟兄也就安泰了。」

  我又說著。「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是不用把你給先姦後殺了,師父這就安心了不少,像你這麼聰明可愛又美貌的徒弟,奸一奸也就算了,殺了實在太可惜。」

  被我這麼一說,鍾情原本蒼白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原來、原來是我錯怪了師父。師父,對不起……」

  「沒關係,師父不怪情兒。」

  我一把將鍾情拉入懷中,在鍾情額頭上吻了一下。「倒是情兒能不能幫師父一個忙,只是這個忙很困難的。」

  「師父需要情兒幫什麼忙?」

  鍾情仰起了臉,很期待地問著。「用師父給你的令牌去調動本教人馬啊!要是情兒不去調動人馬,而是由師父出面,只怕你父王會起疑心的。」

  我說著。「可是,這麼一來,就等於是要情兒親手將父親繩之以法,這可就很困難了。」

  「可是,師父……」

  鍾情看著我,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你不會是騙情兒替你調兵,然後反而去協助我父王造反吧?」

  「情兒,你很聰明,你不妨想想,如果師父真的想和你父王一起造反,師父還需要由你來出面調兵嗎?」

  鍾情歪著頭想了一想,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是不需要,情兒不應該懷疑師父的。」

  「既然這樣,那還不快去調遣人手?」

  我在鍾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過,為了保密,別和底下的人說太多,說不定有人不小心露了口風,那就糟糕了。」

  「嗯,情兒知道!」

  鍾情跳起身來,摟住我就送上一個香吻,隨即飛也似的跑出房去了。看著鍾情離開的背影,眼角餘光突然注意到一直愣在一旁的小君。這丫頭雖然說對鍾情忠心耿耿,但是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要是她跑出去亂說話,很難保證不會洩露機密。還是來上點保險好了。「小君,你過來。」

  我招手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君給叫了過來。「上次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是我能勸你家小姐吃晚餐,你就任由我處置嗎?」

  「啊?」

  小君突然間滿臉飛紅。「現、現在嗎?」

  「我現在剛好有空啊!」

  我大笑著。「衣服脫光,去情兒的床上躺好,等我來「處置」你吧!」

  鍾情很快就以太陰令牌「見牌如見教主」的權力,要費鵬負責調集一批精銳人手。關於調集人手方面,費鵬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所以人手調集起來很快。只是費鵬一開始並不知道鍾情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直到我帶著鍾情,當著幾個負責領隊的高級教眾面前,解釋這次行動是名義上假裝協助晉王造反,實際上則是要去擒拿晉王等叛亂黨徒的時候,費鵬才知道原來鍾情還是和我們同一陣線的人。「由於此次事關重大,雖然我不想這麼做,但是為了保證機密不外洩,我必須要求所有領頭的人服下「太陰蝕魂蠱」免得有人事到臨頭,突然倒戈變節。」

  我的手上托著十幾粒「太陰蝕魂蠱」看著面前領頭的高級教眾。「當然,事情結束以後,我會將各位身上「太陰蝕魂蠱」的毒性完全解去。」

  我本來預期這些教眾就算願意服下「太陰蝕魂蠱」肯定也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誰知道我竟然猜錯了,以費鵬領頭,所有教眾同時上前,就像小孩搶糖吃一樣,每個人從我手上拿走一粒「太陰蝕魂蠱」然後想也不想就將藥丸給吞服下去。大概是我臉上驚訝的表情太明顯了,其中一個教眾忍不住笑道:「教主很驚訝我們為什麼這麼乾脆就服了藥丸嗎?」

  「是很驚訝。」

  我點頭。「這「太陰蝕魂蠱」可是霸道至極的毒藥啊,武林中人哪個不是聞之色變的?倒是你們吃這藥丸像是吃糖果一樣,這……」

  「教主於屬下等人有活命之恩,只要教主有令,即使要屬下上刀山、下油鍋,屬下也是絕不皺一下眉頭,何況只不過吃個「太陰蝕魂蠱」而已。」

  那個教眾笑著。「更何況屬下等人誓死跟隨教主,臨陣倒戈這種事情從來不在屬下的考慮範圍內,既然如此,這「太陰蝕魂蠱」對屬下等人又有何害?」

  「還是有一點點害處的。」

  旁邊一個教眾突然笑著插嘴。「雖然這藥丸不是糖果,但是這藥丸還是太好吃了,吃起來酸酸甜甜的,要是吃上了癮,怕教主沒有足夠的藥材來煉藥啊!」

  「是啊,說得沒錯!」

  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連鍾情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有的教眾甚至還伸出手來向我討藥丸,「教主,屬下還沒吃夠,還有多的藥丸嗎?」

  「不,藥丸沒有了。」

  看著面前一堆像是討糖吃的手,我也忍不住莞爾。「不過,事情結束以後,我會去弄些糖果給大家吃的。」

  黃花山總壇這邊調動了兩千人,蕭家堡那邊先前已經調派了三千人到晉北,這次再增派四千人,當然名義上都是要去支援晉王起兵的。為了做足樣子,鍾情甚至還把於札帶到那些負責領兵的高級教眾前面,宣佈以後這些教眾都要聽從於札的指揮。當然於札這傢伙也不忘趁機宣揚一下晉王起兵造反是為了「弔民伐罪、解民倒懸」他本來以為這些農民出身,又受過天災之害的教眾會因此興奮歡呼,可惜的是咱們的教眾都不太會演戲,雖然他們對于于札的演說相當不屑,但是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面對著於札,而沒表現出他們對於札的真正想法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這就讓於札納悶著自己怎麼這麼「不得軍心」呢?幸好的是,晉王造反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既然已經拿到指揮太陰神教教眾的「兵權」於札也沒太去深究他不得軍心的事情,只是顧著催大家出發,不然我還得找借口來化解於札的疑心。為了要集中力量,一舉撲滅晉王的叛亂,這次我也帶上了秦琪、月清和芊莘她們一起出發,鍾情雖然不會武功,也一起隨行。當然我找了個借口,說是想去和晉王會面,絕不插手指揮的事情,於札這才安心。不知道於札是心急著要早點帶領人馬回去參加晉王的叛亂?或者是於札打算趁機考較一下太陰神教教眾的能耐?總之於札這一路上都不停地催促教眾趕路,每天日出拔營,直走到夜深了才停下腳步休息。不過也虧了於札催促教眾不停地強行軍,我們只花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就從皖南趕到了晉北。而我更是親眼見識到費鵬一手訓練出來的教眾到底實力有多堅強,在連續三十幾天的強行軍之中不但沒有人喊累,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也沒有人掉隊,更沒有人亂了隊形。兩千人從黃花山出發,就是兩千人抵達晉北的太原城。先不說我對費鵬訓練出來的教眾素質感到驚訝,就連於札看到三十幾日強行軍之後,不但沒有教眾掉隊,每個人甚至都還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只怕就算要立刻上場打仗,這些教眾也能殺得對手鬼哭神號,這就讓於札讚不絕口。「教主屬下的人馬果然無一不是精銳之師!」

  看著井然有序在太原城外紮營的教眾,於札感歎著。「有這等精兵,王爺何愁大事不成!」

  只怕你們王爺的大事就是會壞在這些精兵手上,我忍不住暗笑,這些精兵可都是費鵬挑選出來,預備撲滅晉王亂黨的,不過我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當著於札的面說出來。「於大哥太過獎了,王爺的事情,我們當然要全力以赴,就怕我們教眾沒受過軍事訓練,幫不上太大的忙。」

  「教主這麼說,可就是太妄自菲薄了。」

  於札連連搖頭。「只要看太陰神教這麼多人在這麼長時間的強行軍之中都沒有人掉隊,甚至士氣體力都沒有絲毫低落的狀況,就知道這些教眾都是受過最嚴格軍事訓練的人馬,不要說是皇帝身邊那些軟弱無能的京兵,只怕王爺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也及不上教主手下的一半呢!」

  晉王的兵還不及太陰神教的教眾……是這樣的嗎?看著於札癡迷一般望著太陰神教教眾紮營的地方,也許於札在無意之中透漏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給我也說不定呢?「教主,屬下有事稟報。」

  紮營後沒多久,費鵬就避開了於札的耳目前來找我,在他身後則跟著贛林五霸。「有什麼事?」

  「屬下曾經拜託五位護法在太原城內外進行探查,再配合屬下其他探子的報告,亂黨在城外一共分散駐紮有三支兵力……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費鵬說著,將一幅地圖攤了開來,並將地圖上三個紅圈指給我看。「這三處的兵力總數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除此之外,晉王還在王府之中暗藏有四千人左右的兵力。」

  「也就是說,晉王手邊有兩萬人,而我們這邊等到蕭家堡增派的人手到來之後,總數就有一萬人,是嗎?」

  我點了點頭。「一萬人對兩萬人,你有打勝的把握嗎?還是要多調一些人來幫忙?」

  「不,教主,不是一萬對兩萬,而是五千對兩萬。」

  費鵬搖頭。「五千!」

  我嚇了一跳,「你不打算等蕭家堡增調的人來了才動手,而是打算就這樣動手嗎?」

  「啟稟教主,即使晉王再怎麼不防備我們,只要蕭家堡的人手一到,就是晉王預備舉事的時機,到時候晉王所有的兵馬都會為了備戰而動起來。」

  費鵬回答著。「但是在蕭家堡的人手還未抵達之前,晉王不可能讓他手下的兵馬整天備戰,不然,士兵很快就會因為長期情緒緊繃,等到要上戰場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晉王應該會讓他的兵馬趁著要舉事之前盡情放鬆,養精蓄銳,這樣舉事時才能一鼓作氣,直搗京師。」

  聽見費鵬這麼說,再想起今天於札無意間說出來的,晉王的精銳兵馬還不及太陰神教教眾的一半實力,如果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以太陰神教已經抵達晉北的五千精銳,要將晉王屯在城外,分成三股的一萬五千人馬給分批殺光,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費鵬精選的,這次由總壇出發的兩千精銳教眾有一半都會武功,雖然武功還算不上好手,但是這些會武功的教眾一個就算對上十幾二十人絕對不成問題,而那些不會武功的教眾以一敵五大概也沒有問題,我們五千人打晉王三萬人都還不見得會輸呢!「我明白了,你是說晉王的兵馬現在正是最散漫、最漫不經心的時候,要突襲他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是嗎?」

  我問著費鵬。「所以,即使我們只有五千人,只要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戰果反而會比一萬人打他們兩萬正開始備戰的人馬要好,是嗎?」

  「教主明鑒。」

  費鵬點頭。「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又問。「啟稟教主,根據五位護法的報告,晉王身邊有大約一百多名武林人物。」

  費鵬說著。「本教五千弟兄雖然能夠出奇不意掃平晉王的兩萬人馬,但是只要這一百多名武林人物下場參戰,本教兄弟就算能勝,死傷也必慘重,所以屬下想請教主在屬下率人圍剿叛軍的時候,牽制住晉王手下這些武林人物。」

  「這樣啊……」

  我想了一想。「咱們弟兄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好開始清剿叛黨?」

  「隨時都可以。」

  費鵬回答著。「好,那麼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一下就入城求見晉王,晉王看我來,怎麼也得設宴迎接我,再把晉王手邊那些江湖人物邀來入宴,少說也可以絆住晉王一半人手,這樣應該可以替你減輕一些壓力了。」

  「但是請教主務必小心,雖然教主武功蓋世,畢竟是深入敵營,要是發生意外,屬下縱想救援,也是鞭長莫及。」

  「這點我也知道,不如……」

  我沉思了一下。「不然這樣吧,你把城外亂黨剿滅以後,想辦法製造一些騷動,這樣晉王多半會把他王府裡暗藏的兵力給派出城外看看是怎麼回事,只要王府裡人手一少,我直接擒住晉王,到時候那些亂黨群龍無首,軍無戰心,你再從城外包圍夾攻,要他們投降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對於我的提議,費鵬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頭思考著。「怎麼,我這方法不行嗎?」

  我疑惑地問著,這可是我很有自信的提案啊!難道真的是書生論兵,不著實際嗎?「教主此法不是不行,但是實行時間上的掌握很難控制。」

  費鵬雛眉。「要是時間配合不好,在教主擒住晉王等人之前,屬下就派人攻城,那麼反而會壓迫晉王暗藏在王府內的兵馬回防,到時候教主深陷重圍,反而成了晉王用來威脅弟兄們的人質……或者是教主已經擒住晉王,但是屬下沒有及時派人攻城,那麼晉王暗藏的四千人馬就可以先回頭攻擊教主,教主武功再高,究竟好漢敵不得人多……」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皇宮內院我都溜進去過,晉王手下那四千兵馬再精銳,怎麼也比不過大內侍衛人數既多、武功又好,我想退走誰都攔不住我。」

  我拍拍費鵬的肩膀。「只是,萬一我沒順利擒下晉王,那麼攻打太原城就會變成一場硬仗,那時就要委屈你和本教兄弟了。」

  「攻打太原城也不是什麼硬仗,只要教主能全身而退,我們可以先采圍而不攻的方法,等到蕭家堡的人馬到來,屬下再飛鴿傳書南濟幫伏在京師附近的幫眾前來助攻,到時就有三萬人馬,要攻下太原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費鵬很快就回答了。「好,既然這樣,我這就入城去求見晉王,城外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屬下明白,請教主放心。」

  費鵬躬身。我帶上了秦陽、黃麗華、月清、芊莘,還有鍾情和於札一起進太原城求見晉王,秦琪她們和贛林五霸等人則留下來支援費鵬。帶上鍾情是要讓晉王更有接見我們的理由;黃麗華雖然不會武藝,但是她是西域美女,帶到晉王府上肯定可以讓那些沒見過西洋妞的人都被她給吸引住注意力。那些原本不打算出席的武林人物只怕也會為了爭睹西域美女的風采而出席,而於札則是被我以領路的理由抓了來,免得費鵬調兵遣將還要避開他的視線。讓於札領路,我們一行人來到晉王王府。晉王這傢伙竟然大開王府中門,率領大批隨從人員,鑼鼓噴吶敲打奏樂迎接我,大概是想彰顯他對我的重視吧?「歡迎蕭教主大駕光臨,本王實在是不勝之喜。」

  晉王堆起一臉看起來就很噁心的笑容這麼對我說著。「有勞王爺遠迎,小人愧不敢當。」

  「本王已經替蕭教主備好接風宴,請蕭教主這就入席吧。」

  晉王主動領著我進入王府。「聽說王爺這段時間招募了不少好手,小民希望王爺能夠請那些好手一起來入席。」

  為了要達到我這次來拜訪晉王,順便牽制晉王手邊江湖人物的目的,我把握時機,立刻向晉王提出要請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入席。「再說,將來王爺事成之後,大家都是一朝臣子,小民也想先認識一下將來的同僚。」

  雖然我拍晉王的這個馬屁真的是噁心到讓我自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翻轉過來的程度,但是晉王顯然對於這個馬屁感到很受用,哈哈大笑了起來。「沒問題,沒問題!本王就請他們一起入席,讓蕭教主和大家認識一下也好,哈哈!」

  跟隨著晉王進入王府,來到王府的大廳,廳內已經擺起十幾張大圓桌,許多僕役正在忙碌著擺設杯碗餐具。由於我這次來求見晉王是臨時起意的,就算晉王知道太陰神教的人馬已經抵達太原,也不可能知道我啥時會來求見,當然更不可能事先就準備好宴席,否則要是我來晚了,那準備好的菜色豈不是都涼了。晉王請我坐上首位,我帶來的人以及鍾情都和我同桌,晉王自己在主位落座,這時陸續有晉王招攬來的武林人物到場入席。看著僕役們迅速擺設好餐具,並開始將一盤盤的菜餚端出來放在每張桌上,當然先上的菜餚幾乎都是冷盤之類的飯前菜,我這才知道,就算晉王是臨時知道我要來,但是王府的廚子就是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整治出接待客人的宴席,所以晉王才會說他已經替我準備好接風宴了。一邊和晉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席的其他武林人物身上。從目前出現的人物看來,大部分的武功都是介於二與三流之間,江湖上根本排不上名號的小角色,只有一個也在我們這桌入席,還坐在晉王身旁,其貌不揚的中年武師看起來勉強算是個好手,大概是晉王招募來的武林人物之中,武功最好的一個。不過我估計他的武功比起芊莘和月清還低了一截,如果要動手,我們這邊除了黃麗華以外,隨便哪個人出手都可以打敗他。秦陽在桌下輕輕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注意那個武師,我則是微微點頭表示知道。看來秦陽也認定了那個武師就是我們擒拿晉王的「最大」障礙,所以才會要我注意他。我們這桌吸引了宴席上所有江湖人物的目光,其中一個原因是那些江湖人物對於我這樣一個小毛頭竟然能高踞首位而感到不服氣,另一個原因則是我們這席有月清、芊宰等等大美女。不過,吸引目光最多的卻是黃麗華,出席的人都沒有看過來自西域的美女,很多人是出席了以後,看到席上有著黃麗華這樣一個西域大美女,又特地跑回去拉著其他沒出席的人一起來開眼界的。不提那些出席的武師沒見過黃麗華,就連晉王好色眼神也常常停留在黃麗華身上,特別是黃麗華那遠超普通漢女尺寸的胸脯。雖然我對於晉王用那種眼光打量黃麗華感到很不爽,但是吸引注意力就是我帶黃麗華來的目的,反正晉王再逍遙也沒多久了,就當是讓晉王被皇帝以謀反罪下令凌遲處死之前開開洋葷吧!眾人都入席之後沒多久,豐盛的菜餚就一道接著一道不停端了上來,我看了看大廳,十幾張大圓桌都坐滿了人,至少有一百五、六十個人在座,就算在座的有些不是晉王招募來的江湖人物,估計那些江湖人物也來了十之八九了。剩下沒出席的那些江湖人物,費鵬有著秦琪她們和贛林五霸的相助,再加上許多原本是南濟幫的武功好手,要對付那些漏網之魚應該沒問題。「王爺,難得這裡這麼多英雄豪傑聚集在一起,能不能請王爺替我們介紹一下,讓我們認識認識?」

  我向晉王說著,只要晉王答應替我介紹這些人,那麼現在席上的人就一個也走不了,除非他們膽敢當眾落晉王的面子。「當然,當然!」

  晉王連連點頭,站起身來,拉開嗓門以宏亮的聲音大聲說著,「各位英雄好漢,難得今天大家齊聚一堂,就讓本王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太陰神教教主,蕭大教主!」

  雖然晉王沒練過武,但是晉王的嗓門倒是不小,大聲說著話的聲音也沒讓大廳上亂嘈嘈的交談聲給蓋下去。而那些武林人物聽到晉王在說話,先是安靜下來,等到晉王說出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時候,眾人起了一陣小小騷動。「太陰神教教主?就是那個一個人獨力挑正氣莊和嘯月山莊,還並滅了皖南許多黑道幫會的蕭顥?」

  眾人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有著驚訝、羨慕、尊敬、不屑、輕視……種種不一的眼神,但是最多的卻是敵視的眼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敵視我,是因為看我年輕呢,還是因為我被晉王奉為上賓,還是因為太陰神教滅過他們原來所屬的幫派?「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有幸在此見過各路英雄好漢。」

  我站起身來,向著大家拱手為禮。有些武林人物也向我還禮,但是有一大半人都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當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是空氣。看來太陰神教的威名也沒我想像中的響亮嘛!「各位英雄好漢,既然本王向各位介紹了蕭教主,本王希望各位也能向蕭教主自我介紹一下,大家彼此親近親近,可好?」

  既然晉王都說話了,就算有些人還是對我抱持敵意或是看不起我,他們怎麼也得看在晉王的面子上來個自我介紹,再說也不是全部的人都不喜歡我,所以晉王的話聲才落,就有人應聲站起來自我介紹,我則是一邊聽著他們的自我介紹,一邊觀察每個人的實力高低,禮貌上地說些「久仰大名」之類的場面話敷衍一下。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奇怪,晉王這次造反,難道找的都是些江湖人物嗎?不過,當我看到席上有一個中年大漢站起來,自我介紹說「卑職乃陽泉總兵孫思義,有幸見過蕭教主」我這才理解到,晉王並不是沒有暗地聯絡其他的官員一起造反,只是這些一起造反的傢伙可能都打扮成了江湖人物聚集到這邊,所以我一時之間才沒看出來。說得也是,要是晉王拉攏的那些造反的官員,都能被我這鄉下人一眼看出來的話,那麼晉王造反的圖謀就進行得不夠隱秘了。朝廷裡那些當官的人更沒理由看不出來的。這麼說來,根據費鵬的報告,晉王招募了大約一百多名武林人物,而這邊出席接風宴的人數有一百五、六十個,那麼估計跟隨晉王造反的官員也有五十個左右,像是這個陽泉總兵,他負責駐守的陽泉縣就是晉王叛軍攻打京師的必經之路,拉攏他不但可以增加晉王的聲勢,還可以減弱京師的防禦力量。這些人的自我介紹有的長有的短,大致上對我有敵意的人說話就不多,只是看著晉王的面子說兩句,而那些想拉攏我的人,自我介紹就落落長。不過,等到大家都介紹完了,宴席的菜也都已經上齊了,而且有些人桌上的菜都吃掉了一半,估計也花去了快一個時辰。但是並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在這一個時辰之中,費鵬已經率領人馬將太原城外的叛軍清除乾淨,至少我沒聽到城外有人在攻城的喊殺聲,也沒有任何人跑進來報告任何消息,一切都平靜得很。想想也是,叛軍有一萬五千人,而且分散在三個地方,只有一個時辰可能不太夠殺光這三個地方的人馬。看來我得想辦法再多拖延一些時間才行。當我正在籌思著要以什麼借口來拖住出席的江湖人物,以免他們提早離席,沒想到晉王卻先呵呵笑了起來。「難得今天有這麼多的英雄好漢齊聚一堂,本王實在是無比開心。」

  晉王笑呵呵地說著。「本王特地準備了一些精彩的餘興節目,原本是想要找個日子邀請各位英雄好漢一起同樂的,既然今天這麼熱鬧,不如就是今天吧!人來!」

  隨著晉王的大聲叫喚,我聽到大廳外傳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是許多女人正急步朝著大廳走來,聽腳步聲,人數只怕超過兩百人。但是這些女人雖然腳步聲輕巧,卻似不會武功,搞不懂晉王叫這麼多女人來幹什麼,表演「餘興節目」也不須要用到這麼多人吧?兩百多人同時表演,只怕要廣場才夠地方施展得開,這間大廳擠得正在狐疑的時候,大廳的門打開,無數年輕美麗的少女紛紛擁進大廳來,這些少女身上除了一條半透明的輕紗罩體以外,就沒有任何衣物了,年輕女性富有青春朝氣的肉體在輕紗的遮掩之下挑動著所有男人的神經視覺,我似乎聽到了大廳上許多人同時「咕嚕」一聲吞下口水的聲音。這些只穿著輕紗的少女進入大廳以後,並不像我猜想的那樣朝著大廳中央的空地集合,而是分散開來,每個少女都挑了一個出席的男人,一屁股就朝著那些男人的大腿上坐了下去。我這才明白,原來晉王的「餘興節目」就是這個,讓那些半裸的少女直接坐入男人懷中,大廳上出席的江湖人物幾乎都是黑道,我很懷疑究竟有幾個人能夠坐懷不亂,不用說,肯定每個人都會在自己懷中的少女身上大肆非禮。十幾個長相最美麗、身材也最出眾的少女朝著我們這席走來,我估計原本一個人會分配到一個少女,但是我們這席上有著月清、芊莘、黃麗華和鍾情四個美女,這四個美女肯定不會對那些半裸的少女有「非分之想」但是這些美女的反應倒也很快,看到我和秦陽坐在首席,馬上有兩個少女過來、和她們同伴一起,兩個人擠著坐在我們大腿上,還有兩個人則站到我們身後,用她們的纖手和豪乳來替我們按我注意到秦陽似乎對這樣的場面感到有些尷尬,急忙以「傳音入密」的功法向他低聲提醒著:「秦老伯,別忘了我們可是淫邪的太陰神教,你要是太道學了,小心引起其他人懷疑。」

  雖然我的「傳音入密」功法不是練得很好,但是我和秦陽坐得近,我又將聲音壓低到沒比蚊子叫大多少,只有秦陽這樣功力深厚的人才可能聽得到我說話,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聽得到。「我不是假道學,只是一次來兩個,我應付不過來而已。」

  秦陽也以「傳音入密」低聲回答著我,不過這時他的雙手已經分別抓上懷中少女的奶子,揉得那兩個少女陣陣嬌喘著,留著鬍鬚的嘴也在兩個少女的臉上親個不住,讓兩個少女癢得直嬌笑。姜果然是老的辣。「你就放心開葷一回吧,我不會和秦琪說的。」

  坐入我懷中的兩個女孩,則是大膽地將她們胸前兩個高挺的奶子朝我身上擠,豪放大膽的程度只怕不下於煙花地出身的麗蘋,更是嬌聲媚語地不斷朝我撒嬌:「大人,您這麼年輕又這麼帥,奴婢能服侍大人可真是榮幸,就怕大人嫌棄奴婢呢!」

  對於兩個少女的挑逗,我只是笑笑不回應,繼續留神那些仍舊不斷湧進大廳來的半裸少女。在座的人每人身上都坐了一個少女之後,仍舊不斷有只披著輕紗的半裸少女走進大廳來,只是這批為數四、五十人的少女並沒有像之前進來的少女那樣,找個男人的大腿當椅子坐,而是大約一半人手持樂器在演奏,而另一半人則在大廳中央排成圓圈,開始表演著大膽而惹火的艷舞,其中動作不乏有按胸撫臀、投懷送抱之類的挑逗動作,到後來舞蹈更是惹火,甚至出現了將大腿踢得高高,讓兩腿之間的私處暴露在眾人眼前,或是整個人雙腿張開跪在地上,上身後仰貼地,讓人可以將少女的私處和胸脯一覽無遺的動作。出席這接風宴的男人本來就少正人君子,對於這些半裸少女的艷舞也看得血脈賁張,再加上大腿上又坐了一個半裸的少女,還主動朝男人身上貼著撒嬌,這些人當然就把被少女裸舞給挑起來的慾火發洩在懷中的少女身上,大廳之中男人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落,有些席位上甚至已經有男人抱著少女面對面坐著,少女的屁股在男人身上瘋狂扭動著,不用說也知道是在幹什麼事情。我都以為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算是淫亂的了,今天見識到這種多人群交的場面,才知道我畢竟還嫩得很。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把這些武林人物都給釘在宴席上無法離開,這對費鵬剿滅城外亂黨的行動大有幫助。「蕭教主,是不是本王安排的節目不合乎教主的口味?」

  就在此時,晉王突然朝著我說話,還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看來似乎教主對於懷中的美人不怎麼動心呢?」

  糟糕,剛才顧著打量情勢,竟然忘記在晉王面前做個樣子,虧我還特地提醒秦陽不要忘記裝個樣子,沒想到我自己竟然露餡了。心念急轉,我突然想到一個可以引開晉王注意力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黃麗華願不願意替我實行這個方法而已。羅煞國人雖然開放,但是那並不等於黃麗華會無條件同意替我做任何事情。不過,說不得也只好賭一賭,反正就算黃麗華不願意,穿幫的機會總是小很多。「這個,也不是不合口味,倒是看到王爺準備的餘興節目,想到本教也有類似的表演,顧著比較彼此的好處,一時走了神而已。」

  我回答著晉王的問話。「哦?太陰神教也有類似的表演?」

  晉王顯得大感興趣。「不知教主能不能讓我們大開眼界?」

  「這個我不敢說,要看表演的人願意不願意。」

  我聳聳肩,看著黃麗華。「麗華,王爺想看你的羅煞舞蹈呢!你願意下場表演嗎?」

  「好啊!」

  黃麗華笑著起身,也沒見她移步動身,就這樣從原地一個縱躍,輕飄飄地落在表演著脫衣艷舞的少女圈子當中,嚇了我一跳。我一直以為黃麗華沒在練武,只顧著傳播那啥「天主教」沒想到黃麗華竟然也練出了一身好功夫,看她的身法,應該是向方虹學習的峨嵋派輕功,當然只是最淺易的輕功而已,但是黃麗華練得很熟,也算是不容易了。看到黃麗華突然躍入人圈中,那些正跳著艷舞的少女都嚇了一跳,一齊轉頭看著晉王,見到晉王打手勢讓她們退開,她們立刻紛紛退到一旁去,將大廳中央的場地空出來給黃麗華。伸手解下束髮的髮釵和頭繩,黃麗華讓她那瀑布般的金髮散了開來,直垂到腰際,然後隨著音樂,輕快地舞動起來。當然,黃麗華身上還穿著整齊的漢女衣裝,所以即使黃麗華作出一些踢高大腿的舞姿,也不用擔心會有走光的疑慮。不過,在場的人都沒見過西域來的美女,更沒見過西域舞蹈,黃麗華與眾不同的異國舞姿一下就吸引住全場目光,特別是黃麗華胸前那對遠超漢女尺寸的超級巨乳,還隨著舞姿不停地上下躍動著,即使隔著衣服,都讓那些沒見過西洋豪乳的人們瞪大了眼睛。突然,黃麗華雙手一翻,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一半下來,露出香肩和裸背,比起漢女更為白晰的肌膚在明亮的燭光照映下,就像是白玉雕琢的一般,讓在場的人眼阽瞪得更大。然後,黃麗華腳下一邊踏著細碎的舞步急轉圈子,一頭長髮飛揚起來,而她則是在這時伸手解開肚兜繫在頸後的繫帶,讓肚兜上半截垂了下來,露出一對飽滿豪乳圓潤無比的上半部,和豪乳所夾擠出來的深溝。中原男人何曾見過這麼偉大的胸部?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大到快要掉出來的程度了,即使是秦陽也不例外,他早忘了要假裝淫邪的事情,一雙手停止了活動,只是眼睜睜瞪著黃麗華而已。就在這時,黃麗華突然轉身向著我們這一席,雙手捧著胸部,將一對豪乳擠起並傾身向前,讓她原本就明顯異常的乳溝更是顯得深邃。然後,黃麗華突然擠擠眼睛,一個嬌媚的微笑,向我拋了個勾魂動魄的媚眼。一瞬間,能夠從正面看到黃麗華表情的男人,同時噴出兩道濃濃的鼻血,除了我這個教主以外。雖然我也被黃麗華的這個媚眼給勾得差點噴血,就更別提小弟弟被黃麗華的媚眼一勾,早就已經精神十足地挺立起來了。等到解決晉王的事情以後,一定要把黃麗華拉來好好「練功」才行,我暗自下了決定,她那個媚眼是對著我拋來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找她親熱,我又怎麼能拒絕美女的邀約呢?黃麗華的艷舞果然不同凡響,她衣服只脫半件,小露了一下雙肩和豪乳的上半,連乳頭都沒露半點,但是卻憑著那個媚眼就讓一堆男人都受不了而噴了鼻血。即使黃麗華隨即穿好衣服,以羅煞國女人的禮節行了個禮,然後回到座位上,全場男人的目光卻幾乎都被她給吸引過來了,連懷中的半裸少女都顧不上。「獻醜了,不知道王爺覺得如何?」

  我看著急忙掏出手帕在擦鼻血的晉王。「本王從來沒見過這麼火辣的舞蹈,難怪蕭教主會對懷中的少女不動心了。」

  晉王一邊擦鼻血,一邊以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羨慕地說著,「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多見識。」

  日後有機會?只怕今天晚上是晉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識到黃麗華的艷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