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媛兩眼水汪汪:「那我嫖你可以嗎?」
安逢先點點頭:「可以,不過嫖資很貴喔。」
「多貴?」
安媛媛有些心不在焉,她發現有個堅硬的東西頂住她的下體,不偏不倚,正頂在尿尿的地方。
安逢先柔聲問:「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一切都是嫖我的資本,你還願意嫖嗎?」
「讓我想想。」
安媛媛臉紅髮燙,陰部被頂得難受,她挪了挪屁股,拉下了安逢先褲子的拉鏈,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根可怕的巨物,安媛媛舔了舔紅唇,決定自食其力,笨拙地提起雙腳,把巨物塞往蜜穴,殘留的愛液依然能夠潤滑粗大的龜頭,安媛媛塞了幾次,才弄進去了一小截,剛想深蹲,安逢先及時制止:「你想清楚了再插進去喔,我可不願意做賠本買賣。」
安媛媛又羞又怒,禁不住大聲撒嬌:「哎呀,先插進去啦,讓人家檢驗一下值不值得嫖嘛!」
安逢先瞪大眼睛:「你都檢查過雨遍了。」
安媛媛嗲嗲地哀求:「再檢查一遍,事不過三。」
安逢先只能同意:「好吧。」
安媛媛的肉臀緩緩落下,終於完全吞沒了大肉棒:「啊,好棒。」
安逢先乘機勒索:「檢查完了吧,開始付費。」
安媛媛不勝其煩:「好啦,我答應啦,啊……都頂到裡面去了,討厭。」
安逢先莫名其妙的樣子:「討厭你還嫖?」
「咯咯……」
嬌笑中,安媛媛開始聳動她的身體。
夜已深,空曠的公路上更難見到往來的車輛,偶爾有幾輛車經過,司機都放慢車速,伸長脖子看向晃動的積架XK,他們都很佩服積架XK的避震系統和車主剽悍的性能力。
夏端硯活過來了,除了醫學昌明外,還要多虧他運氣好,醫生告訴江蓉,只要再晚三分鐘搶救,夏端硯就死定了。儘管如此,夏端硯的呼吸系統還是被切割了,他已不能講話,也沒了,他今後不能再生育,但這不重要,他已經有了兩個私生子和一個女兒。
夏端硯病床前,圍滿了他的情婦、私生子以及情婦的家人,吵吵鬧鬧中,夏沫沫第一次知道父親為什麼總這麼忙,她不恨父親,也不恨情婦們,她只恨自己為什麼生在這樣一個殘缺不全又沒有溫暖的家裡。
由於眾多人爭著照顧夏端硯,守候父親床邊一晚上的夏沫沫早已疲憊不堪,回到家,洗了個澡,夏沫沫倒頭便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她身邊也圍滿了人,而且全是女人。
「我怎麼睡在這裡?我明明回家的,喻媽媽、貝媽媽,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是不是爸爸出什麼事情了?」
夏沫沫從床上坐起來,她當然能認出這間粉紅色的房子屬於喻美人,而不是屬於她夏沫沫。
安媛媛微笑著解釋:「你爸爸沒事,是安老師徵得你爸爸未婚妻的同意,把你抱來這裡的。」
夏沫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安老師?為什麼?為什麼要抱我來這裡呢?我住在家裡不行嗎?」
「安老師說不好。」
喻蔓婷柔聲道:「你爸爸的未婚妻和你爸爸的情婦鬧起來了,這些情婦都上你家去鬧,搞得現在你家亂哄哄的。而安老師說你和蕊蕊、魚魚住在一起最好,大家互相有照應,所以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就當我和貝媽媽是你媽媽,願不願意?」
夏沫沫又揉了揉眼睛,只是這次,她想哭:「你們本來就是我媽媽。」
喻蔓婷與安媛媛都愛憐夏沫沫,她確實很可憐,但很得人喜歡,喻蔓婷與安媛媛都爭相去抱她。
「哈哈,沫沫多會說話,以後你們要多讓著沫沫,她是你們三個年紀最小的喔!」
光彩照人的安媛媛接著大讚:「但是人家沫沫是最懂事的,她是學生會副主席、羽毛球冠軍、游泳隊隊長,哎,你看我們家蕊蕊,又調皮,又貪睡,我情願沫沫做我的女兒,不要蕊蕊。」
貝蕊蕊這次居然不生氣,不撒嬌,而是得意洋洋地說:「不要就不要,我有安老師就行。」
「啊?」
喻蔓婷、安媛媛、夏沫沫都大吃一驚。
嬌羞的貝蕊蕊忙著打岔:「對了,安老師呢?今天上課都沒看見他。」
安媛媛皺了皺眉頭,憂心忡忡地說:「他剛才走的時候說是去綠草莓遊樂園,哼!連課都不上,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和那個女人一起去開心。」
喻蔓婷眼神閃爍,心想,該不會是去找那看手相的老頭算賬去吧?
喻美人與母親心有靈犀,見母親臉色陰鬱,喻美人幽幽地安慰:「安老師只是一個人去。」
夏沫沫忙問:「你怎麼知道他是一個人去的?」
喻美人一副無精打采,病懨懨的樣子:「很簡單呀,今天又不是週末,安老師沒理由去綠草莓遊樂園玩,他去綠草莓遊樂園玩一定有別的原因。」
貝蕊蕊晃晃小腦袋,問:「這很難講喔,萬一有一位像仙女一樣的美女約他去玩呢?」
她的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只是其他人不好意思問出口罷了。
「假如是一個美女,她會不會選一個不是週末的日子去遊樂園呢?反過來說,如果不是週末也急著去遊樂園玩,那多數不是美女,既然不是美女,或者就他一個人去,我們何必擔心?」
在這個問題上,喻美人充滿了自信,她何嘗希望安逢先跟別的女人約會?只是她用「我們」兩字,就包含了她對安逢先的情感,露出了小小破綻。
心急的喻蔓婷忙問:「萬一他真的跟一個不漂亮的女人去玩呢?」
喻美人用食指輕輕一點母親的鼻子說:「那他就是一個超級大笨蛋,這裡有五個美女他不陪,偏偏請假去陪一個不美的女人,那他不是笨蛋是什麼?」
喻蔓婷與安媛媛明白了,臉上都顯露出燦爛的笑容,貝蕊蕊很不服氣,她開始雞蛋紫裡挑骨頭:「安老師也有可能請假陪一位漂亮的女人去遊樂園喔。」
喻美人冷笑:「哼!這種機率很低,即使安老師請假陪一個美女去玩,他也沒必要告訴大家他要去哪裡。」
安媛媛完全被喻美人的分析折服:「對,男人有古怪的話,能瞞盡量瞞,沒必要主動坦白去什麼地方風流,所以,安老師去綠草莓遊樂園一定另有原因。」
見母親都誇獎喻美人,貝蕊蕊也不好意思找碴,她很誠懇地問:「那魚魚能不能猜出安老師是去幹什麼?」
喻美人露出狡黠之色:「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猜到?就算能猜到,我也不告訴你,除非你拿一百條裙子來換。」
貝蕊蕊噘起小嘴,狠狠地跺了跺腳:「魚魚很討人厭。」
夏沫沫也覺得喻美人越來越可怕了,她呼籲一下:「你們不知道吧?其實魚魚比我更怕癢。」
貝蕊蕊揮動小粉拳:「這樣啊?那我們一起上。」
夏沫沫也卷褲腳挽衣袖,躍躍欲試。突然,喻美人痛苦地蹲下呻吟:「哎喲,哎喲……」
貝蕊蕊譏諷:「魚魚最狡猾,她裝的。」
喻美人痛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是,我……肚子很疼。」
夏沫沫吃驚地看著喻美人的臉:「好像臉很蒼白耶。」
這時,喻美人的睡褲滲出了殷紅的血液,貝蕊蕊大聲尖叫:「天啊!有血。」
喻蔓婷與安媛媛大吃一驚。
不是週末,綠草莓遊樂園顯得冷清,山神廟就更加門可羅雀了,就連在山神廟門前看手相的老頭也無心做生意,獨自一個人弄了一瓶劣質的高粱酒,一邊獨飲,一邊閉目哼唱不知名的江南小曲,興致濃時就呷一小口高粱酒,興致敗時就長吁短歎。
安逢先歪著脖子問:「老頭,你歎什麼呢?」
老頭眼一看,嚇得轉身就跑,他知道,尋仇的來了,他一把老骨頭,哪禁得起安逢先一拳?可是,腳步也不利落,才跑兩步,就被安逢先攔住,沒辦法,再跑吧,可是,跑到哪裡都沒用,五、六個短跑後,老頭已累趴了,他大口大口喘著老氣:「大哥,我錯了,你饒……饒了我吧,我給你跪下了。」
「砰。」
安逢先只用十分之一的力氣,老頭就在地上滾了兩圈,嘴角也有了血絲。
打老人不好,安逢先手下留情了。此時不要說用拳頭,只怕用手指頭也能戳死老頭,他惡狠狠地問:「搞了我女人幾次?」
老頭哭喪著臉:「哎喲,大哥,我半次沒搞過,哪來的幾次啊,唉!我都這麼老了,就是想搞也搞不了啊!」
安逢先凶神惡煞地大喝:「但你看過我女人的身體,所以,我只挖掉你的眼睛而已,好說吧?」
老頭心頭劇顫,不停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安逢先冷笑道:「這樣吧,拿五萬出來,我放過你。」
老頭突然大哭,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猛然站起,把安逢先嚇了一跳,沒想到老頭如此凶悍,心裡暗暗佩服,但嘴上卻異常嚴厲:「放下刀,我饒你不死。」
「別說五萬,就是五百我也沒有,你要殺我,不如我自裁算了,嗚……老婆,我先走了。」
說完舉手一捅,捅入肚子,頓時血流而出,摔倒在地上。
這巨變把安逢先嚇壞了,想制止也來不及,他沒想到一個坑蒙拐騙的老頭居然如此剛烈,真是人不可貌相,眼見老頭只有氣進沒有氣出,安逢先頭皮發麻,心想壞了,不如先打電話叫救護車再說,他一邊拿出電話,一邊衝進山神廟的西廂房前大喊:「大嬸,快出來,你老公自殺了。」
西廂房開了,那個婦人一眼便認出了安逢先,因為安逢先給過老婦人錢,所以她對安逢先有好感,見他如此緊張,她抿嘴一笑:「別打電話,老頭那是騙人的把戲,他要是真自殺,我就燒高香嘍?」
「什麼?」
安逢先愣了,他手中的電話還傳來嬌滴滴的聲音:「這裡是急救中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走出山神廟,老頭還在呻吟,那樣子估計活不久了,安逢先慢慢走過去,盯著那把插在老頭肚子裡的匕首仔細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發現破綻,他忍不住大為讚賞:「看起來真他媽的像真的一樣,連我都看不出是假的,老頭,你厲害。」
老頭一聽,知道被安逢先識破了,他連滾帶爬跪起來,再次向安逢先磕頭認錯。
老頭手中這把假匕首經過多次改良,已經非常精巧了,就連假血也非常逼真,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破綻,沒想到是被自己老婆出賣了,他拔出假匕首哭道:「大哥,我哪有五萬?乾脆大哥給我五萬,然後你把我的老命拿去吧!」
安逢先大怒,上去一腳踢到老頭的手上:「你他媽的,連五萬都不值的老東西,居然想碰我的大美人?」
老頭大呼饒命。
安逢先陰森地看著老頭說:「饒過你可以,不過你要替我辦一件事情。」
老頭聽說安逢先饒過他,趕緊從地上爬起,跪在安逢先的腳邊道:「大哥請吩咐,莫說一件,就是十件我也能辦到。」
殷校長臉色不好,他做了一晚上的惡夢,沒有睡好,臉色當然不好。席酈沒有死,這本來就夠他心驚肉跳的了,他知道,席酈甦醒之時就是他殷同名毀滅之日,所以他更是驚嚇萬分。偏偏這時候又傳來壞消息,李偉出事了,被人打斷了胳膊和兩根肋骨,雖然知道行兇之人,但李偉和殷校長都不敢報警,因為私下安裝監視設備,偷窺別人隱私的罪狀同樣令人身敗名裂,而且會臭名遠揚。
千方百計救治席酈、勾引妻子蘭小茵、搶奪最愛的女人王雪絨,就這三件事情已令殷校長對安逢先恨之入骨,早就想除之後快。可是,安逢先已今非昔比,他不但是教育界的紅人,還是全國優秀教師,要想除掉他很難了,何況安逢先居然傍上了貝靜方與夏端硯這兩個影響巨大的商界名流,此時要想對安逢先不利已經是不可能了,如今的安逢先在北灣一中比校長還炙手可熱,大家瘋傳安逢先有取代殷校長之勢。
殷校長可不想被人取代,至少在五年之內不想被人取代,哪怕五年後,殷同名也不願意是安逢先來取代他的位置,因為校長這個位置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比如紅包,比如少女。
壞事並非空穴來風,臥榻豈能任人覬覦?
殷校長不惜使用苦肉計,搭上他與妻子的名譽,也要把安逢先挑落馬,他千方百計弄到了安逢先所居住的教師公寓鑰匙,然後安裝上了監視設備,只要安逢先在教室公寓裡與學校的某一個女生發生性關係,那安逢先的光輝前程就到了盡頭,到時候,證據確鑿,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安逢先,可沒想到這昂貴的監視設備卻記錄了妻子與安逢先偷情的一幕,這不足以撼動安逢先,通姦與姦淫未成年少女是兩回事,前者是道德範疇,後者就是嚴重觸犯刑律,有天壤之別。
殷校長很傷心,自己的老婆被人勾引確實令人傷心,更傷心的是,心愛的王雪絨老師也被安逢先捷足先登,這是何等的痛苦啊!
殷校長憤怒了,他要報復,知道李偉喜歡夏沫沫,殷校長借一次與李偉吃飯的時候,暗示安逢先每次接送三個美少女就是想佔有她們,而其中一個美少女就是夏沫沫。還拿出偷拍到安逢先勾引蘭小茵和王雪絨的照片,裝出受害者的樣子,激怒李偉。
他希望憤怒的李偉老師拿著這些偷拍的照片做三件事情,第一,去教育部門舉報安逢先道德敗壞,勾引良家婦女;第二,讓愛慕夏沫沫的李偉教訓安逢先;第三,讓夏沫沫看到相片後轉告夏端硯,離間安逢先與商界領袖的關係。這是三條毒計,招招狠毒,殷校長完全可以躲在幕後看熱鬧,他認為,身材魁梧的李偉至少能把安逢先的胳膊和兩根肋骨打斷。
很遺憾,殷校長的計劃全部落空,李偉並沒有拿桃色相片去教育部門舉報安逢先,只是拿給了夏沫沫看,而夏端硯還沒有機會看到這些照片就躺在醫院裡了。
令殷校長感到意外的是,安逢先得知被偷窺後,立刻回家換鎖,保護了作案現場,這是安逢先最精明的一招,他迫使殷校長與李偉不敢報警,因為監控設備是殷校長找人安裝的,報警就會追查到他身上。恐慌的殷校長本想找人趁安逢先上課的時候,悄悄拆走監控設備,沒想到安逢先搶先一步,不但換了門鎖,還加裝新門鎖,如今安逢先那間教師公寓就像一座銅牆鐵壁的堡壘,誰也進不去。
更想不到的是,比安逢先高出一頭的李偉反過來被安逢先打斷了胳膊和兩根肋骨。所以,殷校長做了惡夢,夢見自己被氣勢洶洶的安逢先打斷了四根肋骨和兩條胳膊。
唉!既生瑜何生亮。
殷校長仰望天空,慨歎每次都是安逢先領先一步,每次交戰總是他殷同名死裡逃生,損失慘重、積怨厚重,唉!空悲切,徒傷悲,再不贏一、兩回,他真的會像周公瑾一樣吐血死掉的。
華興銀行總部地處繁華,巍峨宏偉,氣勢非凡。殷校長來到了華興銀行總部大樓門口,他不是來辦理銀行業務的,而是來找貝靜方,殷校長期望貝靜方能出手相救,順便教訓一下安逢先,以貝靜方的力量,一百個安逢先都不是對手。
但貝靜方憑什麼幫他殷同名?殷校長當然有充足的把握,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夏端硯沒死,貝靜方有些煩躁,他是一個做事情做徹底的人,雖然夏端硯不能說話,但他有記憶,還能看、能寫,所以夏端硯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這段時間諸事不順,玩迷姦少女的遊戲停了好長時間,見到殷校長,貝靜方有了一絲笑意:「殷校長,你這個『青黛如眉』是不是又找到新鮮貨了?」
殷校長獻媚道:「貝先生請放心,過幾天一定有,到時候包你滿意。」
貝靜方眼裡異彩頻閃:「嗯,有就好,你先回去吧!我老婆懷孕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女人一定不能少,你好好幫我物色,我不會虧待你。」
殷校長頗為吃驚:「尊夫人又懷孕了?」
「是的。」
貝靜方似乎對安逢先的配種能力信心十足,昨晚親眼見過他那根巨大粗長的肉棒後,貝靜方肯定妻子一定能受孕。
殷校長猶豫了一會,說:「那我就替貝先生擔心了。」
貝靜方微慍:「擔心?怎麼說?」
殷校長低歎道:「我今天來就想親自向貝先生報告一個消息,尊夫人昨天去學校看望貝蕊蕊,沒想到,那個安老師竟然……竟然……」
貝靜方冷冷問:「竟然什麼?」
殷校長搖搖頭,又是一歎:「竟然把尊夫人騙入辦公室,然後,然後加以狼褻,調戲,剛巧我找安老師有事,無意聽到安老師淫穢言語,唉!我本想制止,可又怕這一鬧,尊夫人的臉面全無了,唉!這個安逢先現在越來越娼狂了,不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連貝先生都不放在眼裡,聽說安老師還打貝蕊蕊的主意……那天,我親眼看到安逢先抱貝蕊蕊……」
貝靜方大聲怒斥:「別說了。」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上一個胖娃娃……」
安逢先哼著一首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民間歌曲,說不上多好聽,但詞意生動,回娘家當然要帶點東西,安逢先既然願意做上門女婿,喻蔓婷家就是老婆喻美人的娘家了,此時的安逢先左手是花蟹,右手是桂花魚,身上居然背著一根碗口大的木棒。
開門的不是喻蔓掉,而是安媛媛,她那長長眼睫毛下的大眼睛似乎可以噴出火來。
「買了花蟹和桂花魚。」
安逢先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但他沒有放下後背上的大木棒。
不到十坪的客廳裡,圍著五個美貌如花的女人,或坐或站,或躺或靠,無一而同,都各有美態,各具風姿,唯一相同的是這五雙美麗的大眼睛裡都充滿了怒火。
氣氛很壓抑,安逢先在想,如果有世界末日,今天就是了,他走到長沙發邊「撲通」一聲跪下,輕輕地握住一隻有點冰涼的小手,這隻小手屬於躺在沙發上的喻美人,她的臉色很蒼白,就連往日紅潤的櫻唇也失去了光彩。
「還疼嗎?」
安逢先柔聲問。
「有點。」
喻美人瞟了一眼身邊的喻蔓婷,似乎告訴安逢先:你跪我有什麼用,媽媽才是決定你生死的判官。
安逢先當然知道喻蔓婷是這間屋子的絕對權威,所以,安逢先把膝蓋對準了喻蔓婷:「喻媽媽,喻姐姐,安逢先確實太過分,連豬狗都不如,你狠狠打我吧!」
「魚魚才十六歲,哪怕我答應把她嫁給你,你也要等她十八歲才能做婦道之事呀!」
喻蔓婷怒不可遏。
安媛媛一聲嬌斥:「蕊蕊也才十六歲,你就下得了手?就算蕊蕊喜歡你,你也不用這樣對蕊蕊吧?如果不是我逼她去醫院檢查,她還死不承認跟你這個渾蛋發生關係了。」
安媛媛的聲音來自身後,安逢先的膝蓋一百八十度向後轉需要點時間:「媛媛姐,安逢先愧對你,愧對貝蕊蕊,我死有餘辜,你用力打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哼,何止打你?我閹了你。」
喻蔓婷突然站起來,厲聲說:「沫沫、蕊蕊,你們扶魚魚進房間,關上門,沒有我同意不許出來。」
「哦。」
三個美少女互相攙扶走進了喻美人的臥室,剛關上門,就聽到安媛媛的冷笑:「知道家裡沒有大棍子,你就替我們準備好,嗯,我今天就成全你。」
說完,就聽到沉重的敲打聲。
貝蕊蕊小聲問:「那『撲撲』聲是木棍的聲音,那『砰砰』聲是什麼東西?」
喻美人歎道:「我們家以前也養狗,後來狗老死了,媽媽和我都傷心死了,就沒有再養,剛才拆狗窩上的木板,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明白了,那『砰砰』的聲音就是木扳的聲音。」
夏沫沫貼著房門仔細傾聽了一會,皺了皺眉:「咦?沒聽到『砰砰』的聲音了,現在好像是『颼颼』聲音,魚魚,這是你家,你說說這是什麼聲音。」
喻美人難過地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有一絲不忍:「那是木板打斷了,媽媽換雞毛撣子繼續打,當然就沒有『砰砰』聲,只有『颼颼』聲啦。」
貝蕊蕊跺了跺腳,皺眉嬌哼:「幹什麼?這要打死人的啦!」
夏沫沫也是臉色大變:「都沒聽見安老師的聲音,我覺得應該出去看看,會不會安老師已經……」
話音未落,貝蕊蕊馬上轉身開門,衝了出去。
「蕊蕊,你出來幹什麼?」
安媛媛狠狠敲了一下手中的木棍。
貝蕊蕊嚇得又轉身跑回了房間,夏沫沫趕緊問:「安老師還活著嗎?」
貝蕊蕊大怒:「呸,你很想安老師死嗎?安老師救過你耶!真是的,想安老師面對那麼多流氓他都不死,喻媽媽和我媽媽又怎麼能把安老師打死?哼,只不過把一邊眼眶打瘀黑而已。」
「什麼?」
夏沫沫的眼睛快掉出來了,連眼眶都能打瘀黑,可見兩位媽媽真的下狠手了。
躺在床上的喻美人突然略略一笑。
貝蕊蕊大怒:「臭死魚,安老師不是你丈夫嗎?他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能笑出來?」
喻美人撇撇嘴:「你說錯了喔,安老師是我老公不錯,但我只是他老婆之一,其他老婆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貝蕊蕊扭捏了一下,大聲辯解:「我、我不衝出去了嗎?」
喻美人點點頭:「嗯,你是衝出去了,若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我也會衝出去,但現在還有一個人沒衝出去。」
貝蕊蕊問:「你說沫沫?這不對呀,沫沫說和安老師沒做過那事情,她不算安老師的老婆啦!」
一旁的夏沫沫眼神閃爍不停,臉色也陰晴不定,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是安老師的老婆。
「哼!果然胸大無腦。」
喻美人冷笑一聲:「蕊蕊,我問你,安老師進來的時候手裡和身上有什麼?」
貝蕊蕊馬上就能說出來:「一袋子的花蟹,一袋子的桂花魚和一根大棍子。」
喻美人露出詭異之色:「這不是普通的大棍子,而是一根負荊請罪的大棍子。」
貝蕊蕊掩嘴嬌笑:「嗯,看來安老師很有誠意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