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老師 第四章 草莓鬆糕

  看著三名青春美麗的少女興奮地在車裡左摸右看,安逢先這才心情愉悅地發動了積架XK的引擎。

  放學後,安逢先幾乎等所有的學生都走光了,他才開始護花之行,這是為了避免刺激全校的男生。畢竟能同時當三名極品美少女的護花使者,一般人需要祖墳冒青煙才行。

  「讓安老師做司機,多不好意思。」

  貝蕊蕊吃吃地嬌笑,由於陽光刺眼,她送了一副墨鏡給安逢先,真是體貼入微。安逢先戴上墨鏡後果然殺氣騰騰,讓貝蕊蔥心儀不已,大讚安老師神武帥氣,媲美專業保鏢,夏沬沫與喻美人卻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安逢先耳根軟,聽到小美女的吹捧,心裡不免有幾分得意,沒想到夏沫沫冒了一句:「像瞎子。」

  喻美人一句:「像黑社會。」

  安逢先馬上如鯁在喉,興味索然,趕緊摘下墨鏡。

  貝蕊蕊見狀,馬上大聲責怪夏沫沫沒品味,夏沫沫也毫不示弱,立即反唇相譏,你來我往,喻美人夾在兩人中間,免不了被牽累,心中氣惱,也加入聲討貝蕊蕊的戰鬥中,一時之間這輛薪新名車的初駛之旅充滿了嘁嘁喳喑的吵鬧聲。

  別看貝蕊蕊平時懶散,若把她惹急了也是野蠻一族,只見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嘴對四唇也沒有落下風,那雄辯的勁頭令觀戰的安逢先稱奇,且聽說今天四堂課貝蕊蕊都沒有打過一次瞌睡,安逢先更是驚喜。是新班長職務的激勵?亦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安逢先暗暗好笑:十五歲的小女孩哪懂什麼愛情?

  可當初安逢先與席酈如膠似漆的時候,席酈不也才十四歲嗎?

  想到席酈,安逢先又一陣神傷,他與席酈之間既沒有承諾,更沒有義務,但席酈出意外後,安逢先毫不猶豫地承擔起照顧席酈的責任。賣房子繳醫療費時,向景凡說安逢先的腦袋有問題,而向景妮卻對安逢先的行為大加讚賞,說安逢先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相信在病床上昏迷的席酈也有感知,安逢先解釋為一時衝動,但他從不後悔。

  「哎哎哎!安老師,我們回家不是走這條路耶。」

  吵興最低的喻美人發現路程有誤。

  「我知道,老師只是順路送點東西給人家,真是的,難道安老師會把你們三個都拐了嗎?」

  「拐一個就好。」

  貝蕊蕊愛意表露得越來越露骨,吵了半天,她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安逢先喜憂參半,貝蕊蕊公開示愛,安逢先當然興奮,但要是因此失掉另外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安逢先絕不情願。男人都是貪心的,安逢先可不敢隨便接受貝蕊蕊的示愛,他機敏地轉移話題:「你們聽好了,這段時間除了喻美人同學外,你們兩個暫時都不要逛街、看電影、賽車……反正在家不要出家門,在學校不要出校門。」

  夏沫沫猛皺眉頭:「嗚,那不悶死嗎?」

  安逢先歎了口氣:「悶死總比被人砍死好,對不對?悶死還能保持漂亮,人被砍死的話,全身血肉模糊,沒有鼻子、沒有耳朵、腸子從肚子裡露出來,結果腸子也被砍了,裡面還有沒消化的串燒……」

  「啊……」

  貝蕊蕊掩耳尖叫,夏沫沫臉色蒼白。

  安逢先笑了,對付這三位精靈般的少女,必須用非常手段。

  「在車裡等我一下,我去拿些肩傷藥。」

  在協和醫院門前停好車,安逢先向美女們撒了個謊,他當然不是去拿什麼肩傷藥,而是給席酈送去她最喜歡吃的草莓鬆糕。

  即使沒有積架XK,安逢先也經常來看席酈,每次來都帶上席酈最愛吃的草莓鬆糕,安逢先希望某一天席酈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草莓鬆糕。

  協和醫院的重症病人觀察室內,一具嬌小的身軀被包裹成木乃伊似的。

  方醫生是中年男子,他用悲憐的目光看著安逢先手中的三萬元,說了四個字:「杯水車薪。」

  安逢先點點頭:「我知道。」

  方醫生歎了口氣:「以我們醫院的條件,病人生還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二十,我們還是希望病人家屬盡快把病人帶去美國治療,爭取在病人各個器官沒有嚴重衰竭時得到最好的醫治,如果錯過了時機,那機會就更渺茫了。」

  安逢先點點頭:「我明白,請方醫生幫幫忙,把這塊草莓鬆糕放在病人身旁,謝謝!」

  方醫生答應了。

  走出協和醫院,安逢先撥通了貝靜方的電話:「貝先生,經過慎重考慮,我同意你的建議……」

  看見安逢先在打電話,喻美人幽幽地問:「你們相信安老師是來這裡取藥嗎?」

  夏沫沫噘起小嘴兒:「一會兒說送東西給人,一會兒說拿肩傷藥,前後矛盾,白癡才相信他的話。」

  貝蕊蕊大聲說:「我不是白癡!」

  喻美人又問:「那安老師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夏沫沫馬上回答:「當然是看病人。」

  貝蕊蕊大聲道:「而且是女病人。」

  喻美人點點頭,幽幽地歎了歎:「不錯,這病人確實是女的,很年輕也漂亮,她與安老師一定認識很長時間,且如果我沒猜錯,她的身體狀況一定很不好,甚至不能吃東西。」

  「什麼?」

  夏沫沫和貝蕊蕊都大吃一驚,夏沫沬像看瘋子似的看著喻美人:「魚魚,這也能猜出來?你沒發燒吧?如果發燒這裡就是醫院哦。」

  喻美人黯然道:「我可沒發燒,前面你們不是也猜對了嗎?」

  貝蕊蕊忍不住大聲問:「臭魚魚賣關子嗎?快說,為什麼這名女病人很年輕、很漂亮?為什麼她與安老師認識很長時間?為什麼女病人的身體很不好?為什麼女病人不能吃東西?」

  夏沫沬也瞪著期盼的眼睛,等著喻美人解釋。

  喻美人雙眼望天:「昨天那條裙子我不滿意。」

  貝蕊蕊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但又不能發作,所以她只能小聲問:「你這條臭魚憑這些手段騙了我十六條裙子還不夠?」

  喻美人也不否認:「明知道我騙你,你還甘願上當,那要怪你經不起誘惑。何況你有七十多條裙子,騙個十幾條算什麼?我和沫沫的裙子加起來,也沒你一半多,我……我這可是劫富濟貧。」

  「算你狠,是那條綠色的吧?歸你了。」

  貝蕊蕊真恨不得把喻美人可愛的鼻子咬下來。

  喻美人美目一亮,開始滔滔不絕:「安老師的車上有兩位美女是他拚命救出來的,對不對?」

  夏沫沫與貝蕊蕊相視一笑,喻美人所指的兩位美女當然就是她們,所以她們都用力點頭:「是。」

  喻美人神秘地說道:「這說明你們兩個在安老師心目中比命還珍貴,送兩位珍貴的女人回家時,安老師中途停車去看望這名病人,那就可以肯定這名病人也非比尋常。」

  貝蕊蕊連連點頭:「分析得不錯,請繼續。」

  喻美人輕哼一聲:「剛才大家都看到那塊草莓鬆糕,這種東西男人不愛吃,只有女人才愛吃。」

  貝蕊蕊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我也這樣猜想,所以我猜是安老師的媽媽、婆婆或奶奶……」

  喻美人譏笑一聲:「安老師如果是看望老人一定會找時間專程去,不會中途停車,萬一老人拉著安老師嘮叨半天,我們豈不是在車裡等半天?真是豬腦袋,再說安老師探望老人,就只帶一小塊草莓鬆糕?所以我們假設這名女病人是安老師的女同學、女同事,或者女朋友。」

  「哼。」

  貝蕊蕊從頭酸到腳。

  「別哼,安老師女朋友多,你吃醋也沒用。」

  喻美人一針見血。

  「我不跟你吵,說說為什麼這位女病人漂亮?」

  貝蕊蕊臉色鐵青。

  喻美人幽幽輕歎:「一般的女同學、女同事,安老師絕對不會中途停車,所以這位女病人一定是安老師的女朋友。你們認識安老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女朋友有哪個是醜的?無論是周薔還是邢愛敏……」

  夏沬沫突然插話:「嗯,謝芸和欣麗娜也很漂亮。」

  貝蕊蕊不屑一顧:「我可不覺得她們多好看,至少比我差遠了,是不是?」

  喻美人與夏沫沫捧腹嬌笑:「哈哈……就算你貝蕊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大美女也沒用,你目前還不是安老師的女朋友呀!」

  貝蕊蕊臉一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口就說:「快了、快了!」

  可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太花癡,毫無女人的矜持,她隨即改口:「我意思是叫魚魚快快說下去,為什麼這位女病人與安老師認識很長時間?」

  喻美人一邊捂著笑酸的小肚子,一邊繼續分析:「還是那塊草莓鬆糕,其實草莓鬆糕很普通,如果兩人認識的時間很短,可能對這些普通的食物沒有印象,至少印象不深。」

  貝蕊蕊又連連點頭:「我明白了,草莓鬆糕一定像……像什麼定情物一樣,有特殊意義是不是?」

  喻美人頗感意外:「不錯。」

  貝蕊蕊頓時得意:「那為什麼說安老師的女朋友身體不好?」

  喻美人撇撇嘴:「我食量不大,但這種草莓鬆糕我也能吃五塊。安老師只拿一塊去給病人,那意味著病人吃不了那麼多,或者根本就吃不了。」

  說到這裡,大家突然都沉默不語,各有心思。貝蕊蕊心裡更是酸得難受,想不到安老師還有牽掛的人,不知道這位女病人是誰,心中一煩躁,見喻美人臉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裡莫名生氣:「想不到魚魚憑一塊草莓鬆糕,就分析那麼多東西出來,太可怕、太陰險了,我們還是離她遠點。」

  喻美人冷笑一聲:「把裙子交給我,你愛離多遠都沒關係。」

  貝蕊蕊大怒:「哼,我把裙子偷偷剪個洞再給你。」

  夏沫沫也突然心情不佳,見貝蕊蕊蠻不講理,她忍不住皺皺眉頭:「蕊蕊,我怎麼覺得你才陰險?」

  夏沫沫無論在學校裡還是在三人之中都當慣了老大,她的責怪自然很有份量,貝蕊蕊見狀,馬上委屈地辯解:「哎呀!人家故意氣氣臭魚的嘛,她騙我那麼多裙子,有哪條是破的?」

  喻美人見貝蕊蕊委屈,趕緊安慰:「嗯,這點蕊蕊還是可信的,所以我再把一個秘密告訴你們。」

  「什麼秘密?」

  現在連夏沫沫都佩服喻美人了。

  喻美人又是神秘一笑:「你們想不想知道那位女病人叫什麼名字?」

  貝蕊蕊如觸電般:「快說。」

  喻美人剛想說時,安逢先已打完電話,喻美人趕緊把食指豎起:「噓,安老師過來啦,要想聽,再加一條裙子。」

  貝蕊蕊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暈過去。

  與貝靜方的一番電話中安逢先提出了一個小條件,他想提前預支一部分現金。

  貝靜方同意,他本來就打算送一筆錢給安逢先養身體,只要安逢先身體好、狀態好,精神好,那生出來的小孩就健康,所以貝靜方同意給安逢先一筆錢,可是當安逢先提出要一千萬時,貝靜方嚇了一跳,這是一筆大數目。

  貝靜方是生意人,生意人喜歡討價還價,何況借種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就給一千萬,這不合情理,也不符合遊戲規則,所以貝靜方還價了,他說最多先支付給安逢先一百萬。

  說實話,一百萬港幣已經不少,但對安逢先來說,一百萬港幣根本不夠席酈在美國的開銷,所以安逢先第一次厚著臉皮繼續跟貝靜方談條件,最後,三百萬港幣落到安逢先的戶頭,兌換成美金還不到五十萬,但至少能讓席酈去美國治療的機會得以實現。

  「安老師,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夏沫沫一眼就看出安逢先臉上有興奮之色。

  安逢先也不避諱,爽快解釋:「一個朋友可以去美國治病了,所以開心。」

  「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貝蕊蕊黑著臉,扁著小嘴。

  「是的,很好、很好的朋友。」

  全神開車的安逢先沒有注意少女們的臉色變化。

  「什麼病那麼難治?非要去美國才行嗎?」

  喻美人的話最有代表性,這是三名少女都想知道的問題。

  安逢先神情落寞望著前方,道路暢通,但他還是把車速開到最慢:「就算去美國也不一定能救活,就算能救活也不一定能治好,就算能治好也無法像當初一樣,但她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

  喻美人幽幽道:「對不起,安老師……」

  安逢先笑了笑,慢慢加快了車速:「真莫名其妙,你們為什麼問這個?」

  其他人都不作聲,只有安逢先在苦笑。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貝蕊蕊家是安逢先護花之旅的最後一站。

  張媽早已準備好可口的飯菜,美麗絕倫的安媛媛一身白色吊帶連身裙相迎,性感不已。雖然安逢先早知道貝靜方不在家,但安逢先還是認為貝靜方是故意而為,目的就是替安媛媛與安逢先的相處製造機會,當如少女般害羞的安媛媛邀請安逢先共進午餐時,安逢先欣然接受,環顧四周,比他的教師公寓還要大一倍的飯廳典雅溫馨,紅酒配美人,安逢先還沒有喝就醉了,恍然間,他感覺自己就是這間華屋的主人。

  安媛媛慶幸貝蕊蕊意外地阻止張媽與安逢先的苟合,她不再厭惡安逢先,只要安逢先沒有把男根插入張媽的賤穴就不算骯髒,所以安媛媛親自為安逢先倒酒,受寵若驚的安逢先不知道其中曲折,他還以為自己在安媛媛眼中貌若潘安,才比曹植。

  「蕊蕊,你也喝一點,我們一起謝謝安老師。」

  安媛媛親自給大家斟酒,安逢先覺得很平常,但實際上,安媛媛極少斟酒給別人,不說外人,就連給貝靜方斟酒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噢,謝謝安老師。」

  貝蕊蕊舉止不像安媛媛那樣高貴大方,她一把抓住杯底,舉起酒杯咕嚕一下就全喝光,擦了擦嘴唇,眉頭皺得像一團麻繩:「難喝、難喝,不如你們喝酒,我喝橘子汁?」

  安逢先笑道:「好,我喝酒,貝蕊蕊班長喝橘子汁,老師希望貝蕊蕊班長學習進步。」

  安媛媛小嘴微張,驚喜地看著安逢先和貝蕊蕊問:「做班長啦?」

  貝蕊蕊羞羞嬌笑:「對喔,以後同學都要稱呼我班長。」

  安媛媛心花怒放:「那你以後上課可不許睡覺喔。」

  貝蕊蕊眨眨眼:「那以後困了怎辦?」

  安逢先知道安媛媛極為寵愛貝蕊蕊,他也想討安媛媛的歡心,所以安逢先想了想:「以後你困了就到安老師的辦公室去睡,今天安老師剛換了一張大沙發,身為班長在教室裡睡覺不太好。」

  貝蕊蕊純純一笑:「這……」

  安媛媛柔聲道:「還不謝謝安老師。」

  貝蕊蕊也學著母親嬌嗲的聲音:「謝謝安老師。」

  心神激盪的安逢先用力握緊酒杯,他生怕酒杯會滑落,眼前這對舉世無雙的母女就快把他的魂魄給勾走了。人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真死在這對母女手中,死又有何懼?

  安媛媛不用看,就能感覺安逢先射來兩道火辣的目光。雖是立秋,但午後的陽光灼烈,氣溫也高,所以安媛媛特意穿了一條乳白色的吊帶連身裙,珠圓玉潤的肩胛第一次展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因為不穿胸罩,高聳的胸部線條也更完美,更真實地讓安逢先看個真切。安媛媛知道這種打扮一定會吸引安逢先的目光,她也料到安逢先一定會看她胸部,可是安逢先的大膽令安媛媛緊張,她故意分散安逢先的注意力:「安老師對新車滿意嗎?如果不滿意可以換。」

  安逢先意味深長地回答:「不,不換了,我很滿意、很喜歡,看一眼就喜歡,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安媛媛臉一紅,芳心已亂:「我見蕊蕊喜歡那款車,就選了。」

  貝蕊蕊畢竟稚嫩,母親與安老師的幾番過招她竟然沒看出來,此時她腦子裡想的,全是安老師探望的那名女病人,那名女病人到底叫什麼名字?貝蕊蕊心裡藏不住疑問,她想趕快吃完,然後打電話問問喻美人。

  「貝蕊蕊喜歡,那我也喜歡。」

  安逢先淺嘗了一口紅酒,他這句話可以一語雙關,貝蕊蕊可以感覺是安老師的表白,安媛媛卻感覺出安逢先的挑逗,她沒想到看起來斯文的安老師攻勢這麼猛烈,安媛媛有些招架不住了。

  貝蕊蕊也嚇得心臟怦怦直跳,她真沒想到安老師會說出那麼直接的話,吃完兩口菜後,羞紅臉的貝蕊蕊大聲說:「我吃飽了,安老師慢吃,媽媽慢吃,我去寫作業。」

  貝蕊蕊當然不是去寫作業,安媛媛卻關心說:「休息一下,等等還要上課。」

  哪知貝蕊蕊和狂吠的雪納瑞已在樓梯上了。

  「這蕊蕊,天天要我操心。」

  安媛媛微低著頭,似乎想察看乳溝是否過分暴露。

  溫馨的飯廳裡就只剩下兩個人,安媛媛感到越來越緊張。

  安逢先微微一笑:「孩子什麼時候都令人操心的,將來有了貝蕊蕊的弟弟,夫人就得更操心了。」

  安媛媛羞得無地自容,她明白這是安逢先發出的暗示,但安媛媛確實還沒有做好準備,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婉言拒絕安逢先:「我……我可沒想過。」

  安逢先想笑,幾百萬進了戶頭,這事情已不容置疑,見安媛媛拒絕,他猜想這大概是女人欲拒還迎的心理,所以他也不著急:「我如果有個兒子,就叫夫人媽媽,叫貝蕊蕊姐姐,好不好?」

  安媛媛心想:你兒子叫我媽媽,你又喊我夫人,那我豈不成了你老婆?不過,如果真的與安老師生個兒子,我該稱呼安老師什麼呢?

  想到這,安媛媛心更亂了:「安老師胡言亂語,如果安老師不想稱呼我貝夫人的話,可以稱呼我媛媛姐,或者姐姐。」

  安逢先頻頻搖頭:「姐姐?不對、不對,我們不能亂了輩分,夫人應該稱呼我叔叔,我怎麼能稱呼夫人姐姐呢?應該稱呼小媛,或稱呼媛媛,呵呵……」

  安媛媛掩嘴失笑:「對,媛媛要喊安老師叔叔,咯咯……」

  安逢先馬上打趣道:「媛媛真調皮。」

  菜吃兩口停箸,酒加兩杯又添。安逢先有了感覺,見安媛媛玉容天姿,含情凝睇,安逢先的小腹下攛起了慾火,他小心試探:「貝夫人,下個月我們學校有個慶典舞會,可我都忘記怎麼跳舞了,你教教我好嗎?」

  「這裡沒有音樂,不方便跳舞。」

  安媛媛低笑搖頭,如此老,她知道安逢先想幹什麼,貝靜方也希望安媛媛能盡快與安逢先通過磨合期,然後雙方愉快地交配,所以安媛媛才穿那麼性感的吊帶連身裙,目的就是希望與安逢先找找感覺,可是,一見到男人好色的目光,安媛媛又本能地築起防備。

  安逢先的目光確實很色,但這不能怪他,看安媛媛這身打扮,安逢先連強暴的心都有了,但安逢先還是克制自己,他站起來,走到安媛媛身邊;「只練幾個舞步,無需音樂,貝夫人就行行好。」

  安媛媛無奈,只好站起,安逢先抓住安媛媛的小手,輕輕摟住安媛媛柔軟的柳腰,那一瞬間,兩個人都顫抖一下。安逢先結束了顫抖,安媛媛還在抖不停,安逢先乾脆雙臂一緊,把如玉的美人抱在懷裡。

  「媛媛姐,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安逢先深情地吻上安媛媛的額頭,雪白圓潤的香肩盡在眼前,那兩圃鼓鼓的東西頂在胸膛上,安逢先當然感到無比的愜意,想不到吊帶連身裙的剪裁極為精細合身,安媛媛沒戴胸罩,安逢先由上往下看,竟然無法窺盡兩隻乳房的全貌。

  「別這樣,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快放開我,我不想讓蕊蕊看到。」

  安媛媛的掙扎並不激烈,扭動的嬌軀帶動兩隻高聳的乳房一起滑動,反而極大地刺激了安逢先的神經。

  安逢先想強吻櫻桃小嘴:「我們可以找個地方……」

  安媛媛左右閃避,不小心觸到硬挺火燙的巨物,安媛媛昨天就見識過這個強悼的東西,她清晰地記得張媽的雙手齊握,這根強悍的東西還有一截露在外頭。早上自慰,安媛媛甚至幻想這根粗壯的東西在肉穴裡橫衝直撞,但現在還不行,安媛緩苦苦哀求:「噢,安老師,你頂到我了,別這樣。」

  「媛媛姐……」

  安逢先不顧肩痛,用力地摟緊安媛媛,安媛媛無處閃躲,身下敏感的三角禁區被隆起的地方不停地頂撞、摩擦,一陣陣麻癢傳遍全身,安媛媛漸漸失去反抗的意志……

  「安老師,放開我老婆吧……」

  粗獷的乾咳傳來,貝靜方意外地出現,安逢先還在驚愕中,安媛媛已落荒而逃。

  「呵呵……」

  安逢先淡淡地苦笑:「沒想到貝先生會回來,真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安老師你走吧!」

  貝靜方看上去有些累,安逢先也不想多說什麼,從高漲的慾望中冷卻下來,他心裡充滿困惑,但他不能問,因為他知道貝靜方一定會解釋。

  走到停車場,貝靜方果然追了上來,這裡寂靜無人:「張媽打電話告訴我,說我的老婆正被安老師調戲。」

  貝靜方苦笑不已:「我該怎麼辦?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沒辦法,我只能趕回來,如果我不趕回來,張媽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安逢先以為明白貝靜方回來的原因,但安逢先還是錯了,貝靜方憤怒地向安逢先咆哮:「我真正趕回來的原因是,你不能在我家,特別是我女兒在家的時候挑逗我老婆,而且我家裡還有張媽。」

  安逢先突然意識自己確實犯了嚴重的錯誤,這個錯誤就是自己沒有擺正自身的角色,在這場借種的遊戲裡,安逢先只能被動地接受所有條件,他不能隨心所欲地拿人家老公的錢去嫖人家的老婆。他只能等著人家的老婆來攝取他的精子,僅此而已。

  「貝先生,我明白了。」

  安逢先低下頭,他知道拿了人家的錢財,就要遵守人家制訂的遊戲規則。

  「你明白最好,不過,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我愛我的老婆。你只需要讓我老婆愉快地懷孕,別的你都不要去想,想也白想。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這個交易你清楚我清楚,我老婆也清楚,如果你僭越了你的身份,做出傷害我感情和利益的事情我會讓你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