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挺胸直立,抵頭望著這個俏媳婦,見她正自手口並用,一套一吮均郢匠揮斤,顯得異常熟練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紀輕輕,便有這種造詣,當真是一代淫娃,也難為崇訓這小子,弄得滿頭綠巾,還要忍氣吞聲,今日就由我這個家公為你報仇,教訓一下你這個拖漢精。」
一念未完,忽覺靈龜一緊,一條舌頭盡抵著馬眼兒亂撥,陣陣酸意直竄上脊骨:「好哇!你的舔功果然精進不少,真想要吸出來嗎?」
裹兒含著巨物抬頭一笑,旋即又再埋頭苦幹,把住肉棒來回洗舔,直爽得武三思連聲喊妙,慾火愈發強烈,沒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兒推臥在榻,說道:「快劈開雙腿,好讓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見裹兒送他一個微笑,自動大張玉腿,把個嫣紅欲滴的花穴展陳他眼前,膩聲說道:「我的好老公,這樣可以了嗎?」
武三思笑道:「怎麼叫起老公來了,倘若傳到我兒耳中,豈不是氣死他。」
裹兒微微一笑:「你還說,這都是你為老不尊,連媳婦都不放過,三五七日便來玩人家。」
武三思握緊陽物,抵住門戶蹭來蹭去,說道:「你不要胡扯,這段日子究竟是誰找誰?每次都是你自己上門,你別無故冤人。」
裹兒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誰摸入人家的房間?」一話未完,膣內驟然一滿。「啊!好深……你脹死裹兒了,不要這樣猴急嘛……噯,你真想弄死人家嗎!」
武三思猛地闖關,一放便直抵深宮,只覺分身兄弟如投進熔爐,內中溫暖濕漉,整根肉具,給含箍得密密實實,間發不容,登時爽到極點,旋即拍馬奔馳,提戟奮刺。
裹兒經他一陣疾闖,美得有口難言,搗得百來回,漸見撐持不住,只覺眼前這個家公,實是個神勇將軍,比他那無能的兒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見她紅暈蓋臉,星眸微張,更添幾分迷人嬌艷,胸前一對玉峰,隨著動作顛來倒去,著實美不勝收,不由瞧得慾火燒身,直把裹兒殺得片甲不留,教她連丟幾遍,直到她開聲求饒,方勒韁不動。
裹兒略一回氣,緩緩平服下來,嬌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給你弄壞了,看你如何向兒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你便向他直說無妨,說是他老爹弄壞的。」
裹兒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世上竟有這樣的老爹,笑道:「我才沒你這般不要臉,還有我與你之事,萬萬不能說出去,要是傳到父皇知道,我無法做人事少,恐怕你這個腦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著她提點,但他最擔心的,倒反而是那個韋皇后,因她深處後宮,自己不時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對,一想到這裡,登時怒氣打從一處來,便道:「就算你我不說,難保你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說,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總愛和我抬槓,你要擔心,就擔心這個人好了。」
裹兒聽得柳眉緊蹙,說道:「當真,我怎地會不知道?」
武三思道:「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這個王同皎,身為附馬都尉,如何說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連岳母都要出賣,也不知他從那裡探得消息,在外總是口沒遮攔,四下說我和你母親壞話,要知一旦傳到你老爹耳中,到時我死了不打緊,但你娘可就不同了,這個你還是小心點兒。」
裹兒道:「這件事我會探個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勢必不放過他。」話後便把小嘴貼近武三思的耳邊,柔聲輕道:「瞧來你還沒滿足,來吧,再好好愛一下你的媳婦兒。」
武三思笑道:「你這個小淫婦,才剛剛回氣,這麼快又想要了。」
裹兒嗔道:「你說什麼嘛,人家一心為你好,還取笑人家,要是不來便算了,讓我起來回去。」便鼓著嘴兒要起來,武三思當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槍輕刺,裹兒立即渾身騷爽,咿咿啊啊呻吟起來:「好舒服……這樣又大又硬的東西,真是叫人愛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搗,把你這個寶貝兒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著肉球使勁搓揉,不時把她轉過身子,從後進擊,百般輕狂。裹兒不但千依百順,且越干越發興致高昂,這樣一弄,便弄了一個多時辰,方行拋槍罷戰。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圍金玉綬帶,襯托著他那健碩的身材,倒也神氣十足。
此刻卯時未到,大明宮的大門,早已兩旁大開。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正沿著長樂坊連袂而來。
韋應物曾有「觀早朝」一詩,道盡大明宮早朝的情景,詩中寫道:
伐鼓通嚴城,車馬溢廣躔。
煌煌列明燭,朝服照華鮮。
金門杳深沉,尚聽清漏傳。
河漢忽已沒,司閽啟晨關。
丹殿據龍首,崔嵬對南山。
寒生千門裡,日照雙闕間。
禁旅下成列,爐香起中天。
其時雖是初夏,但晨風拂過,仍夾著帶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騎著一匹烏騅馬,直行至丹鳳門才翻身下馬,一名跟隨的家僕連忙上前把馬牽住,拴在宮門旁的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宮門,跨過龍首渠的白玉雕欄石橋,放眼望去,前面是個寬闊的廣場。武三思挺起胸膛,緩步而行,環觀廣場四周的宮殿,心裡不由湧起一陣恚憤,想起當年若非狄仁傑從旁阻撓,現今坐在龍椅上的人,哪會是這個窩囊廢李顯。他愈想愈感怨憤難消,臉上的肌肉也不禁繃緊起來。
這座莊嚴的皇家宮闕,位於京城東北角,建於貞觀八年,分佈著二十四座金碧輝煌的殿宇,掩映在綠樹叢中。
皇宮以北,便是碧波蕩漾的太液池。而廣場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宮殿,一層一層的排列著,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眾星環拱,形成大唐的中樞。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著這座巍峨的大殿,心頭不由又湧起一股失落,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見或奏事,大多集會於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異常壯麗。皆因此殿屹立在龍首原上,站在殿前遠眺,蒼翠的終南山歷歷在目,繁華的長安城,卻能盡收眼底,直教人心馳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頭來,他見著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湧,多年來時時喚起他的佔有慾,再次浮上心頭。
當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則天還沒得勢時,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連那些妓女們,對他也不屑一顧。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則天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從流竄地嶺南重返京師,並承繼了祖父的爵位,擢升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開始大大改變了。
當武承嗣出任禮部尚書時,他也開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個右衛將軍之職,接著在宮中翻滾十幾年,到武則天登上寶座,武三思終被封為梁王。更甚的是,武則天曾想立他為太子,打算讓他繼承將來的皇位。
可是身任鸞台侍郎的狄仁傑,卻對武則天道:「昔年文帝親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與別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況且姑母與侄兒,娘與親兒子,這兩者到底誰為較親,已相當明顯。要是寶座由兒子繼承,陛下將來的牌位,仍可擺放皇家祖廟,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傳。
不然,若由侄兒繼承,卻沒聽過侄兒當皇帝,會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廟的,到那時,豈不是成了沒有血食的野鬼。「武則天聽後,稍有醒悟,不由躊躇起來。
一日,武則天問狄仁傑:「昨夜我作了一個夢,夢見了一頭大鸚鵡,可是兩個翅膀全都折斷,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傑撫鬚答道:「鵡與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兩個翅膀,便是指陛下的兩個兒子;其意相當明顯,倘若陛下起用兩個兒子,這兩個翅膀自可復原。」
話後並建議武則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顯。
武則天終於下定決心,聲稱盧陵王李顯患病,派員外郎徐彥伯前往房州,迎接李顯回京醫治,沒多久李顯被封為太子。
武三思想到這裡,一腔怒氣無法平息,氣恨難平,心道:「無毒不丈夫,要光復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員來到他跟前,揖道:「王爺早安。」話聲響起,霎時打斷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見是校書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點一點頭算是回禮。
李悛卻趨身前來,低聲道:「臣有一事要告與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納官宋之問的外甥,而宋之問此人,皆因與姑母的男寵張易之有關,被流放至嶺南,當年也算是武家的搖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見他一臉誠懇,便點頭與他並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邊行邊問道:「有什麼事?」
李悛望望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是有關駙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聽,登時眼睛放亮,打起精神來。沒想到此人要說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對頭。
李悛見他一臉詫異之色,續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將會聯同張仲之、祖延慶、周憬等會對王爺不利。」
武三思停下腳步,軒眉望著他,問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據知他們秘密集結江湖武夫,打算圍攻貴府,且趁勢揮軍進攻皇宮,罷黜韋皇后。」
武三思聽到這裡,大吃一驚,忙問道:「這個消息從何處而來?」
只見李悛遲疑了一會,訥訥道:「其實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問說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問不是還流放在嶺南麼?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經從嶺南偷偷回到洛陽了,因他與王同皎素有交情,現正在他府中寄住,後聽得他與外人聯絡,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這是關乎王爺的安危,便著臣與王爺通告一聲,好作防衛。」
武三思撫髯點頭,心想宋之問這人果真是個奸險小人,竟用朋友的鮮血來換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問放心,他的事我自會處理。」
這時朝堂內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著一陣沉厚的景陽鐘聲傳來,堂內正在寒暄閒聊的官員們,立時清風雅靜,各人匆匆撣服整冠,斂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兩路,踏上七折龍尾道。
只見文、武兩班魚貫而入,踏著塗紅蓮花方磚,一個個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將捧笏而立,丹墀兩旁,金吾衛士手執金瓜斧鉞,如同泥塑木雕,一動不動的凝視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兩廊,金絲垂簾倏地掀起,相王李旦與德靜王武三思,領著一隊衣著華貴,手捧象笏的王公貴戚,分為左右兩行登上側道,走進含元殿。正當眾人排好,一陣莊嚴肅穆的迎聖鼓樂響起,當今天子李顯將要駕臨了。
「皇上駕到……」一把蒼老尖細的聲音,自殿內傳將出來。
隨聽絃管齊鳴,鐘磬大作,捲簾動處,一群手捧盂、盤,手執孔雀翎羽大扇的宮娥綵女,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接著一個鬚髮半白,頭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腳踏登雲履的中年天子隨後步出,登上九龍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著一位手捧犀尾,頭上戴著烏沙樸頭,身穿紫金朝服,腰擊全銙玉帶的太監。
一把尖細的聲音,這時又從太監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見聖皇……」
但見眾臣列隊如潮水般湧前,在御階前跪滿一地,大殿之內,立時響起如山呼海嘯的朝參之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眾臣依次奏事。這時,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顯點頭允許,李承嘉奏道:「臣於洛陽天津橋撕下一文榜,懇准呈上。」
李顯點頭,他身旁的太監走下御階,接過那文榜遞上李顯。
李顯展開一看,登時龍顏大怒,大吼道:「豈敢胡言誹謗,這是誰貼的?」
原來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書寫,文中全是韋皇后和自己姦淫的醜聞,以此事誣陷朝中五王,李顯見著,直看得怒目切齒,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並且逮獲張貼之人,據那人說,是敬暉、桓彥范、張柬之、袁恕己、崔玄暐這五人派他張貼。依愚臣看,表面上雖只提及罷黜皇后,實是有謀害陛下之心,臣請求皇上下旨誅滅五人全族。」
原來這五人,卻是輔助李顯推倒武家,並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現全皆封有王爵,合稱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對頭,無疑便成為武三思的眼中釘。
武三思與韋後曾在李顯面前謀陷五王,可是李顯總不理會。今次便想出這個法子,偽做文榜,務求把五人一起幹掉。
當初,五王藉著武則天病重,輔助李顯發動政變,奪回李家江山。政變成功後,李顯便任張柬之、袁恕己二人為一級宰相,崔玄暐為內史,敬暉、桓彥范為納言,一律封為公爵。那時雖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剷除,洛州長史薛季昶曾對張柬之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張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們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搖頭歎道:「既然你這樣說,到那時候,我也不知會死在何處了!」
同時縣尉劉幽求也警告桓彥范,說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後來,咱們連葬身之地也沒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禍臨頭,到時後悔已不及了。」
武則天王朝已過,武三思能再得勢,主要原因在一個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兒,李顯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為小老婆,且命她處理詔書,撰寫皇家指令,甚為倚重,自此上官婉兒便掌以大權。
皆因李顯年紀已老,且色慾過度,無法滿足這個俏嬌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兒孤身一個女子混在宮中,便如立在危牆之下,一個不慎,隨時會遭韋後的毒手,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討好韋後,遂把武三思推薦給她,武家在宮中的勢力,因此又再度膨脹起來。
張柬之到這時候,方開始察覺武家的危險性,不斷勸李顯誅滅武家,免得他們坐大難收,但李顯依然毫不理會。
張柬之道:「武則天之時,李性皇族,幾乎給屠殺罄盡。幸好天地神靈庇佑,皇上得以復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濫官爵,依然原封不動,臣認為應當眨降其官階俸祿,以慰天下人心。」但李顯這個窩囊皇帝,只是不停搖頭,就是不聽。
武家在朝上勢力日增,張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裡陷害,知道員外郎崔湜雖不是武家一派,卻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動,便以厚禮結納,好作內應,望能探得武家舉動。
但沒料到,崔湜竟是一根牆頭草,他見皇上對武三思異常信任,便知曉該站在何方,便把張柬之等人的密謀,掉過頭來向武三思和盤托出,還說聽從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見他頗為忠心,便推薦他當中書令,從此成為武三思其中一個智囊。
武三思和韋後得知張柬之的意途,便終日誣陷五人,武三思對李顯道:「他們五人仗著自己功高權重,在朝中橫行霸道,這樣下去,終究對皇室構成威脅,皇上不可不防。」
李顯聽得不住點頭,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對他們最好是施以安撫策略,明是隆升,實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並免除他們宰相職務,這樣處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實是剝奪他們的實權,免得他們危害朝廷。」李顯點頭認同。
終於敬暉封為平陽王,桓彥范封為扶陽王,張柬之封為漢陽王,袁恕己封為南陽王,崔玄暐封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職,特賜黃金綢緞,雕鞍御馬。自此武三思權力更盛,稍有不歸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權柄,盡入武三思手中。
李顯聽完李承嘉的說話,登時兩目發呆,一時難以決定。
侍御史鄭愔見李顯猶豫難決,當即出班奏道:「這五人譭謗皇后,實是罪大惡極,皇上萬不可輕恕。」李顯愈聽愈感氣惱,便即召喚大理承李朝隱上朝,打算就此結案。
李朝隱奏道:「張柬之等五人沒經過審判,實不宜定罪誅滅。」
另一大理承裴談,直來便是武家的一員,聽見李朝隱這樣說,當即奏道:「人證物證俱在,再無可抵賴,應遵照詔書斬首,家產充公,實不必再調查審判。」
黃門侍郎宋璟奏請道:「老臣認為該當調查清楚,方好定罪,況且五位王爺曾得皇上賞賜鐵券,承諾赦免十次死刑,若處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顯聽後,想起自己確有此承諾,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無期流刑」。把敬暉流竄至瓊州,桓彥范流竄至瀼州,張柬之流竄至瀧州,袁恕己流竄環州,崔玄暐流竄古州;五人家屬子弟,凡年滿十六歲以上,均流竄至嶺外。
武三思見李顯不願誅殺五人,不禁眉頭緊蹙,卻又不便當著眾大臣面前力爭,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劃,讓李顯起疑,只得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一聲不響的暗自氣惱。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書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對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曉他的心意,必定有什麼事與自己商量,當下兩人默然連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鳳門,武三思和崔提的家僕已經牽馬過來,上了馬匹,崔提才道:「皇上這般心慈手軟,千萬不可回心轉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聲:「這老傢伙直來便是耳朵軟,我這一著滿以為一舉成功,確沒想到宋璟會跑出來攪局,看來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還可以慢慢解決,但眼前最要緊的事,便是這五個人,他們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師,可真是一個後患,我這裡有一計,只是不知王爺可敢去做。」
武三思連忙望住他,崔提低聲道:「只要咱們假傳聖旨,派人從後跟上一刀一個,到時人已死了,就是皇上問起,便說他們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聽了微微點頭,沉思一會,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認為有誰能擔當此事?」
崔提道:「周利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個被眨往嘉州當司馬的周利貞?」
崔提點點頭,說道:「此人當年在京之時,深受五王輕視,致被敬暉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貞對五人深仇似海,要他來辦此事,可說是最佳人選。」
武三思再三細想,皺眉說道:「雖然此人可行,但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親手幹此事,恐怕有點不便。這樣吧,明兒我上奏老頭子,薦他為右台侍御史,隨同五人前往嶺外,沿途監視。到時我另派人從後跟去,逐一解決,但此事務必做得乾淨俐落,決不可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