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當上太子之位,設宴東宮明德殿,但前來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兩兩,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沖等十多個忠於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韋家的勢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過三巡,李重俊躁悶難當,仰頭「咕嘟」一聲,把杯中酒一口喝乾,心想:「現在滿朝都是武韋兩家的黨羽,看來我這個太子也當不長了!」
當晚帶著幾分酒意,在內監攙扶下返回寢宮。
太子妃劉妃已親領數名宮女在外迎接,劉妃是劉仁軌的孫女,劉仁軌是武後時的宰相,封樂城公爵,逝世之時,武則天停朝三日,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大都督。
其子劉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劉仁軌死後第二年,劉浚皆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殺,李顯即位後,因劉仁軌曾為東宮舊屬,所以追贈他為太尉。
在李顯還沒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親李顯拜訪劉家,認識了劉妃,當他第一眼看見劉妃時,驚為天人,立時被眼前這個美女吸引住。
當年的劉妃,才只有十五六歲年紀,但已長得亭亭玉立,態柔容冶,美艷中帶著秀雅之氣,自此之後,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劉家走動,並相約劉妃出外遊玩,後李顯得知此事,便奏請武後為二人聯婚。
劉妃看見丈夫大醉而歸,忙叫宮女扶他進入寢室,並喚人準備解酒湯,一盞醒酒二陳湯過後,果見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裡叫道:「好……好一個武三思,我……我李重俊決不會放過你!還有……還有你這個小淫娃……膽敢在我背後呼奴侮辱……這個仇我必定要報……」
一輪醉話,直嚇得宮女們雙腿發軟,大家心中清楚,聽了這些說話,無疑是一隻腳踏入閻王殿,倘若太子清醒過來,為了保守秘密,隨時都會將所有人滅口,又怎教她們不驚。
劉妃對這點自然明白不過,當下道:「你們都出去,全給我躲得遠遠去,記住不要亂說話。」
眾宮女還敢久留,連忙跪辭,一下子便走得無影無蹤。
劉妃待得宮女離去,徐緩轉過身來,秋水似的美眸閃動了一下,凝望著臥榻上的李重俊,嘴角之處微微綻出一絲曖昧的笑容。隨見她玉手輕輕一揮,衣袖帶風,寢宮內的燭火登時滅了大半,只餘床榻前後兩盞宮燈仍亮著。這一手功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難隔紗滅火,把罩在燈內的燭火熄滅!
但見劉妃娉婷移步,裊裊來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輕舒玉手在他臉上撫著,柔聲道:「俊郎,用過醒酒湯好點了沒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半睜著眼睛,迷濛之中,一張仙姿玉貌躍入他眼簾,正是自己心愛的劉妃,不禁口齒不清道:「萸兒,我的愛妃,不要離開我,重俊現……現在只剩下你了……」
劉妃說道:「我就在這裡,不會離開你,讓我為你更衣再睡好嗎?」
李重俊醉咧咧兒咿嚘一聲,軟著身子任由劉妃把他脫個清光,微弱的燈燭下,一身鋼鑄鐵澆的魁梧身軀,全然展露在劉妃眼前。
劉妃把玉手貼上他堅實的胸膛,輕緩地撫摸一會,接著春筍般的玉指抵住他乳頭,慢慢研磨著。
李重俊微微一顫,發出一聲難以聽聞的呻吟。
劉妃含笑問道:「舒服嗎?」
李重俊竟然全無半點反應。劉妃眉頭一緊,掠過一絲不滿,玉手徐徐滑過他肚腹,終於來到他胯處,輕輕挽起那根軟不叮噹的肉具,包在掌心猶如翻蔓似的,拿捻把玩。
撫弄多時,依然軟柔柔的全不見起色。劉妃心中不忿,柳眉鎖得更緊,遂彎下身子,趴到他胯間,一湊頭便將肉冠含住,香腮拱動,使勁吸吮起來。
李重俊終於有點反應,口裡半吞半吐發出細微的聲響。
劉妃見著,加緊口舌功夫,把那半軟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頭深處,把個小嘴塞得滿滿堂堂。
經過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豎起來。劉妃略感滿意,站起身子,裊裊婷婷的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轉瞬之間,整具玲瓏剔透、皓然如雪的嬌軀已卓立在床榻前。在這微弱的燈火搖曳下,把劉妃映得更誘惑動人。只見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櫻唇微張,一絲青煙自她口中緩緩噴出,直闖進他的鼻孔。
仍在醉臥中的李重俊,忽聽得一個嬌柔的語聲自耳邊響起:「俊郎,俊郎,快醒來嘛!」
李重俊悠悠醒轉,竟然酒意全消,才打開眼睛,一張絕世花容正在眼前,不由綻出一個笑容,說道:「萸兒,已經這麼夜了,怎地還不睡?」
劉妃道:「你還說,剛才你醉醺醺的從酒宴回來,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頭,皺起劍眉道:「是真的嗎?怎地我全記不起來!」隨覺一對飽滿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頭一看,二人竟已身無寸縷,微笑道:「瞧來我剛才醉得忒煞厲害,竟然做了這些事也不知。既然你我都脫光了,你就覷個意順,這豈不是好?」
劉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李重俊聽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一對手掌移到她胸前,滿滿的將一對肉球分握在手中,低聲道:「萸兒這對大寶貝,向來就是我的摯愛,雪白飽滿就不用說了,難得是玩了好幾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劉妃柔媚一笑:「萸兒這副身子是為了讓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養!
嗯……你弄得萸兒好舒服,快點來親我,人家喜歡你吃。「邊說邊撐高上身,把一個乳房直送到他口中。
李重俊自然不會客氣,張嘴便吃,用力銜著那顆鮮嫩的蓓蕾,使勁吸吮。同時抓緊另一個乳房,不理死活的恣情搓弄。一時之間,陣陣慆淫之聲響徹整個寢宮。
劉妃雖然外表態柔嫻都,艷麗文雅,一副絕殊離俗的清秀模樣,但內裡卻是滿身淫骨,每一上了床榻,便換了另外一個人,李重俊自第一次和她燕好,便已有所覺,加上劉妃身才絕佳,不但擁有一身穠纖中度的嬌軀,還有一對自豪的豐乳,這也是李重俊特別寵愛她的原因。
這時,一聲誘人的呻吟在劉妃口裡綻出:「哦……我的俊郎,要給你咬下來了,輕一點兒嘛,還有……還有另一邊,這一邊萸兒也要……」
李重俊含住乳頭,口齒不清道:「好一個漂亮的小淫娃,快掉過頭去,我要品嚐一下你這個小蜜穴。」
劉妃送上一個微笑,依言掉過身子,大大的張開雙腿,把個肥美的鮮鮑放到他眼前,帶著調侃的語氣笑道:「請太子好好品嚐萸兒。」
眼前這個鮮美的寶穴,李重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見著,依然是讓他亢奮莫名,說道:「濕得好厲害吶,要不要我為你弄一下?」說著雙指按著花唇,緩緩往外一扯,一團紅艷艷的蛤肉盡收眼底,如此嬌嫩鮮美的妙物,直是讓人垂涎欲滴,當下二話不說,湊頭便舔弄起來。
劉妃輕嗯一聲,顫著聲音道:「萸兒是你……你的女人,你愛怎樣便怎樣吧。
是呀,我忘記與你說,今天萸兒得了一件好物,你不妨打開床榻旁的盒子看看。「
李重俊笑問道:「哦!是什麼新鮮事兒?」
劉妃道:「殿下打開一看便知。」
李重俊伸手一摸,果見床頭多了一個小盒子,拿在手上打開一看,不禁笑了起來,一面把那物事取出,一面問道:「哪裡弄來的古怪淫器,這叫什麼名堂?」
劉妃低聲笑道:「這是宮女妙蛾給我弄來的,聽說叫什麼」角先生「,她還與我說,這類玩意兒還多著呢,她說還有什麼相思套、硫黃圈、懸玉環、封臍膏、勉鈴等,總之很多很多,一時間我也記不來了。」
李重俊笑道:「這個丫頭當真古靈精怪,虧她還懂得這麼多,你也不妨叫她全部拿來,待我見識見識。」
劉妃笑道:「我才不會呢,免得你日夜拿這些東西來蹂躪我。」
李重俊見說,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看看那東西,著手只覺沉甸甸的,漆皮兒油光滑膩,雕就得頭豐稜厚,一看便讓人明白其用處,當下笑道:「恁般有趣,萸兒你用過沒有?」
劉妃輕聲道:「不說與你知!」說話甫落,忽覺手上的玉莖微微顫動,肥大的頭兒竟滲出一滴白漿,劉妃暗地一笑,吐出小舌把白漿舔去,順勢把棒頭銜住,吞吐舔拭,「咕唧,咕唧」吃將起來。
李重俊給她舔得異常舒服,禁不往噓了口大氣,忙即挺動腰肢,逕往她口裡搗,叫道:「萸兒很懂得舔,爽死人了……」
劉妃雙唇緊緊包箍住肉菇,任其在口腔出入,十根玉指撫囊捋棒,手段盡出,直弄得他撐眉嚼齒,連聲喊妙。
便在劉妃吃得忘形之際,驟覺一根巨物硬闖入膣室,填得滿滿當當,單絲難容,一陣強烈的快感驟然竄片全身,美得小口一張:「啊!好深好滿,沒想會這樣快活!我的俊郎,好好的給我搗一會,實在太美了……」
李重俊見她受用,當下加快手上動作,著力抽搗,登時弄得花露橫飛,水淥淥的澆了他一臉。
劉妃咬牙強忍,死命隱忍下身暴漲的快感,最終仍是抵受不過,幾個強烈的抽搐,身子一僵,痛痛快快的登上了高峰。
與此同時,李重俊亦興動非常,胯下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樣,摟著劉妃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沙嗄著聲音道:「萸兒,我……我忍不住了。」
劉妃聽見,仰起她那清純漂亮的臉蛋,暱聲道:「俊郎你來吧,人家也很想要,讓萸兒來幫你好嗎?」也不待李重俊回答,把雙腿大開,玉指箍緊火棒,貪婪地套弄一會,方引領至花戶口。
李重俊低頭下望,只見溝壑之處粼光閃閃,滑滑滾流,不由愈看愈是火動,再也忍無可忍,雙手固定她纖腰,在劉妃的牽引下,腰板微挺,輕而易舉便闖關而進,旋即使勁望裡一送,整根肉具已被花房全然吞沒。
一聲迷人的嚶嚀自劉妃口中迸散,李重俊給團團溫熱包裹住,委實美得神魂飄蕩,難以形容,不由挺直身軀,著力抽插,只消一會,已見花露滔滔而淋,濺得床褥盡濕。
李重俊越殺越勇,一面抽戳,一面盯著劉妃的花容月貌,見她星眸半閉,朱唇微綻,俏麗的粉臉上已見桃腮微暈,更顯嬌美迷人,說道:「萸兒,我能夠得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佑,你知道嗎?」
劉妃美目半睜,輕輕點頭道:「人家也是,俊郎再用力些兒,萸兒有點意思了……」
李重俊其實也有些不支,忙道:「我……我也快了,多忍一下,咱們一起來。」
話後握住劉妃兩個豪乳,奮力疾搗,立時幹得「噗唧,噗唧」亂響,隨覺李重俊鼻息漸重,氣噓噓的悶叫了一聲:「來……來了!」
說話方落,忽覺劉妃生出一股強勁的吸力,猶如小嘴般噙著不放,李重俊如何忍得,登時腰眼一麻,噗嗤嗤的射將出來,劉妃同時抖了幾下,與他一起丟了。
二人發洩完畢,交股抱在一處,待得激情漸緩,李重俊輕撫著劉妃的俏臉,說道:「每次和你快活,總是讓人難以自持,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劉妃微笑搖頭。李重俊笑道:「還不是你這張美貌,還有這一把淫勁!說句老實話,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我全都不稀罕,只要能和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我已心滿意足了!」
李重俊默然片刻,歎道:「話雖如此,恐怕要辦到並不容易,現在朝中正是豺狼當道,想我死的人不知幾許,我這個太子能當到哪時,連我自己也不敢想下去!」
劉妃道:「你是擔心武三思和皇后?」
李重俊點一點頭:「豈只他們二人,還有那個天殺的丫頭李裹兒,她前時知道父皇有意要立我為太子後,便不停在父皇跟前數說我,不但壞話說盡,還背在人後叫我奴才,你說氣不氣人!」
劉妃溫柔地撫著他胸膛,說道:「難怪你今日喝得爛醉如泥!俊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處處小心點便是,你只要忍耐挨過這段日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後,你登極為帝,到時還治不了他們麼!」
李重俊慘然一笑:「你也太天真了,並非單是小心就行,縱使我萬事小心在意,人家依然可以雞蛋找骨頭,只看今日五王的事,就可見一斑了,五人落得流放邊遠之地,還不是遭了小人的毒手!父皇對這伙奸黨向來言聽計從,他們要誣陷一個人,真個是不費吹灰之力,相信很快就輪到我了!」
劉妃道:「這……這怎麼是好!俊郎,為了你我將來,你得想想辦法呀。」
李重俊搖頭道:「現在只有見步走步,還有什麼辦法好想,除非……」
劉妃連忙問道:「除非什麼?你不會是想……」
李重俊道:「沒錯,除非先下手為強,將這些狗彘小人一窩兒剷除,要不想過好日子,相信就艱難了!」
劉妃問道:「你……你有把握嗎?會不會很危險?」
李重俊搖頭道:「幹這種事自然會有點危險,說到把握,我實在不知道,如果李多祚肯幫忙,或許會有機會。」
劉妃道:「你是說左羽林軍的李將軍?」
李重俊道:「便是他,據我所知,李多祚素來和武三思不和,加上他的女婿野呼利是個猛將,擔當羽林中郎將一職,身經百戰,旱逢敵手,只要他們二人答應,要一舉成功並非難事。」
劉妃張著那明如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望住他道:「原來你……你早就有這個打算,什麼都計劃好了。」
李重俊長歎一聲,搖頭道:「我還在考慮,因此事非同小可,倘沒有十成十把握,後果真是不堪切想,況且要說服李多祚並不容易!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事,時間已不早,睡吧。」
劉妃點了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你也好好的睡,什麼也不要想。」說完把頭埋在他頸窩,相擁而眠。
夜闌人靜,宮燈裡的蠟芯兒輕輕爆出一聲微響,床榻上的二人早已沉沉熟睡,便在這時,床上的劉妃突然出現異樣,隱隱然看見一個女子從她身體冒了出來,緩緩坐在床榻上。
只見這女子全身一絲不掛,年約二十歲上下,長得似玉如花,比之劉妃還要稍勝一籌,竟是個絕代佳人,而那身白璧無瑕的裸軀,直如白玉雕就似的,當真是「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果然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
原來這個女子並非誰人,正是隱藏在宮中的羅叉夜姬。這妖女使心用腹,寄身在劉妃體中,為的是煽惑李重俊興兵造反,以此紊亂朝綱,締造禍亂,冀圖乘亂問鼎。
羅叉夜姬輕挪嬌軀,裊裊下榻。見她一頭如瀑布的青絲,柔順地直瀉而下,楚腰裊娜,胸前一對碩大豐滿的玉乳,高俊挺拔,襯著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著實美得讓人目眩心花,魄不附體!
這時見她回過螓首,往床榻上那對裸軀望了一眼,嘴角泛出一絲狡黠輕蔑的微笑,接著纖腰一扭,赤裸著身軀徑往大門口走去,倏忽之間,見她已穿門而去,裊裊婷婷的走出長廊。
這時正是初更時分,東宮內一片寂靜,只聞蟲聲唧唧,花香漫布,間歇才見三五守軍荷戈巡行。
羅叉夜姬赤裸著身軀,徐步拐過祟政殿,走過右春坊,最後來到延喜門。而最教人奇怪的,途中的守軍對她全然視若無睹,竟任她踽踽獨行。
太平公主乃武則天的女兒,十六歲那年,下嫁光祿卿薛紹,七年後,薛紹因參與李沖謀反被殺,兩年後,改嫁武攸暨,當年太平公主正好二十五歲。
駙馬府位於平康坊東南面,高牆深院,樓閣錯落。太平公主與丈夫早已分房多年,各自另有樓閣,而太平公主的居處,正位於府內東首的瑞鳳閣。
更深人靜,群星閃灼。然而,瑞鳳閣的大廳上卻燈燭通明,柔柔的細樂聲從樓閣直送將出來。偌大的廳堂上,但見六名絕色美女隨樂婆娑起舞,每名女子約在十六七歲年紀,身穿雲紗梅韻香羅衫,酥胸半露,正自盤旋穿插於妙韻中。真個是:「梅香遠溢輕趁步,一縷青紗倚雲裁。」
在大廳的主位上,卻座著一個美婦人,正是玉葉金柯的太平公主,這個年逾四十的公主,因保養得宜,竟連一條魚尾紋也沒有,滿頭青絲,不見一根白髮,乍看之下,倒像三十左右年紀,還多了幾分妖艷嫵媚。
太平公主今晚顯得特別高興,一邊看一邊不住微笑點頭,似乎非常滿意,就在她看得入神之際,一道肉眼難以看見的灰影,倏間直射進她身體,而這一道灰影,便是那個剛離開太子宮的羅叉夜姬。
只見太平公主雙目一閃,抬手拍了兩下,說道:「好了,今日到此為止,你們全都給我退下。」
待得眾女躬身而去,大平公主道:「順福你過來。」
一群站得遠遠的年輕男僕中走出一人,來到她跟前,垂首道:「順福在,公主有什麼吩咐?」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徐徐道:「你馬上到崔府,叫崔大人立即過來。」
順福應了一聲是,回身快步走出大廳。
太平公主向其中一個男僕招招手:「順安,陪我進入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