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炫聽玄狼如此說,心中忽然焦躁:此妖不除,終是禍害!偏偏我現在靈力盡失,打不過他。假如他真的要欺負這姊姊,那可如何是好?
鐵背玄狼確實有些渴了,見水放在桌上,便端起砵,仰頭就喝。
那石砵深大,幾乎將玄狼整個面目遮住,只露出下巴底核桃大的喉結上下抖動。雲炫見正是機會,伸手拔了藍倩雪髮髻上的長簪子,箭步向前,將全身氣力運於右臂,一招流星趕月,狠狠戳在玄狼咽喉之上。
只聽啪一聲脆響,鑲珠銀簪斷為兩截,玄狼喉頭卻連油皮也沒擦破一絲,倒是把這妖怪嚇了一跳,登時嗆水。
他連咳數聲,被水洇的鼻腔生痛,惱怒起來一掌將雲炫拍倒在地,俯身捏住了他脖子,露齒獰笑道:「小雜碎,老子救了你性命,讓你風流快活,你便這般報答老子?」
話音未落,一縷寒光直奔他的右眼。原來雲炫手指勁彈,將那半截斷簪激射而出。玄狼眼睛一閉,那斷簪擊中眼皮,如中金石,遠遠的崩到一邊。
他連續被雲炫兩下偷襲,雖無大礙,卻將怒火挑了起來,蒲扇大的巴掌高高舉起,恨不得立斃這可惡的小子於掌底。
卻見藍倩雪撲了過來,抱住了他的手臂,驚呼道:「別殺他!」
玄狼省起霧真人的警告來,心中一凜,怒氣卻消了大半,順勢下台道:「哈哈,真是郎情妾意!且饒他這次!」
他鬆開雲炫脖子,右臂一揮,將藍倩雪甩開,自行坐到一邊,看著他倆,嘿嘿冷笑不已。
藍倩雪站立不穩,啊的一聲倒在雲炫身上。雲炫慌忙伸手抱住,見懷中美婦花容失色,神色惶急,確是真真正正在為自己擔心。他心頭感動,登時湧上一股柔情來:她這般奮不顧身的救我,我就算為她死了,又何足道?再不去管玄狼,只在藍倩雪耳邊輕輕問道:「姊姊摔傷沒有?」
藍倩雪被他氣息噴得耳邊癢癢的,羞紅著臉道:「被你恰好接著了……沒事兒。」
她北地口音悅耳動聽,雲炫心中又是一蕩,扶著她慢慢站起。見她幾乎和自己等高,忽然想道:若過得兩三年,我定比她更高些,看起來就不像姊姊和弟弟了……我想這個幹嘛?
他定了一定神,溫柔放開藍倩雪,對玄狼道:「鐵背玄狼!你抓了小爺,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你想幹什麼?」
手上一暖,原是藍倩雪纖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扭頭望去,只見藍倩雪美目凝視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他別再激怒那老妖怪。
鐵背玄狼也正頭痛:這小子一場大夢,流水一般不知吃了我多少滋補山參。
才醒片刻就鬧出亂子,害得老子背上掛綵。眼下剛剛爽完就來尋釁!簡直是個災星!偏又殺不得傷不得的,真他娘窩火!
見雲炫口氣不善,他也火起:「你娘的小王八蛋!老子即刻放了你!你敢出這洞口麼?正教不把你砍成八段才怪!」
雲炫怒道:「一定是你和那霧真人給我施了什麼邪法,將我弄成這樣!」
玄狼啐了一口唾沫:「狗屁!若不是你突然冒出妖氣,你以為你還有命在?你這小子說不定本就是個妖胎,還以為自己是個人麼?」
雲炫心中早將那日的情形回想了千百遍,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卻一直不願承認,只推做中了邪法。此刻被玄狼喝破,知他所言非虛。心神劇震之下,登時木雕泥塑一般站著,連藍倩雪悄悄抽手也沒有發覺。心頭反覆就是那兩句話:你是個妖胎!還以為自己是人!你是個妖胎!還以為自己是人!……
玄狼又笑道:「其實做妖有什麼不好?你不如認命吧,跪下來磕幾個頭,爺爺收你做個徒弟,傳你幾招保命的功夫。」
雲炫被他一激,額上青筋隆起,眼球漸漸充血。那神秘的妖異力量本來分散蟄伏於百骸,在他情緒激動之下,竟像一鍋黑色岩漿,突然沸騰,又被外界劇烈攪動,登時爆發了起來,迫的他一聲狂嗷:「我殺了你!」
雙目血紅,背上頭上全是跳躍不休的黑色氣焰。
藍倩雪靈力已失,抵擋不住雲炫強烈的妖煞,手足酸軟倒在一旁。鐵背玄狼縱身提起她,把她往石門外一推,回身狂笑道:「奶奶的,要打架麼?老子陪你!」
反手將藍倩雪關在石門之外。
藍倩雪聽得裡面彭砰呼喊之聲大作,顯是二妖正斗做了一團。她喘了好一陣,才覺得手足有了些力氣,跌跌撞撞向洞外跑去。
摸到洞口處,希望頃刻化作烏有,原來果然一道千斤石閘將洞口堵得死死的。
她失魂落魄呆了片刻,又慢慢走了回來。心裡想道:但願他們別鬥個兩敗俱傷才好,我可不要活活關死在這山洞中。她打了個寒戰,雙臂抱緊了柔腴的身體,聽著石門裡的呼喝打鬥聲,眼神哀怨之極。
半晌,才聽到玄狼縱聲笑道:「痛快!痛快!」
石門隆隆開處,只見他鼻中鮮血長流,衣衫破了好幾個大口,卻仍在大笑不停。
再看雲炫,全無剛才的半分氣勢,歪歪倒在塵埃中,卻不動彈。藍倩雪心裡終究還是向著他多些,慌忙跑過去,抱起他頭,問道:「你怎麼了?」
雲炫左臉青腫,頭髮散亂,連咳數聲,微聲道:「姊姊,我想救你,但打不過他。」
藍倩雪見狀掉下淚來,說道:「好弟弟,不要打了。你死了誰陪著姊姊呢?」
玄狼擦了鼻血,走過來一腳踏在雲炫胸口上,罵道:「服了沒有?」
雲炫道:「不服!」
藍倩雪道:「服了,服了。」
玄狼心中一動,伸手把藍倩雪捏了起來,嚇得她尖叫不已。雲炫欲要掙扎,卻被玄狼踏住,哪裡能動,他怒道:「你做什麼!快放下她!」
玄狼獰笑道:「你若服我,我便饒了她,說不定還成全你們做一對小夫妻;若不服我,我立刻折了這小妞頸子,讓她美則美矣,卻是個歪脖子。哈哈!」
藍倩雪被玄狼高高捏起,說不了話,也看不見雲炫,一雙玉足只在半空中踢蹬,眼前漸漸發黑。便在這時,隱約聽得雲炫說道:「我服……」
她耳中嗡的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藍倩雪慢慢醒轉過來,發覺自己被人抱在懷中。大驚睜眼,卻見雲炫目光關切的看著自己。雲炫長出了一口氣:「姊姊,你總算醒了。」
藍倩雪四處望了望:「那老妖怪呢?」
雲炫道:「在旁邊石洞中休息,此處只有我二人。別害怕。」
藍倩雪問道:「你和他不是夥伴麼?怎麼打起來了?」
雲炫道:「我才不是他的夥伴!我是點蒼符菉派弟子薑雲炫。」
便將事情前因後果簡要和她說了一遍。藍倩雪半晌聽完,心中將信將疑,默默不語。雲炫問道:「姊姊如何稱呼?」
她答道:「我是花劍仙一派,名字叫藍倩雪。」
雲炫以正教禮數施禮,藍倩雪慌忙還禮。雲炫面上神色一黯,默默垂淚。藍倩雪問道:「你……你怎麼了?」
雲炫道:「雪姊姊,你對我還禮。可見你還將我當作正教弟子。我如今一身妖氣,別人見到我,卻只有誅之而後快。天下之大,哪裡是我容身之處?」
藍倩雪見他傷心,又多信了幾分,捉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別傷心,其中必有隱情。我當初見到你,不也是拔劍便刺麼?現下解釋清楚了,我卻只把你當做弟弟。你若隨我回去,我必向爹爹、師父求救,大家都是正教中人,一定會想辦法幫你除了這身妖氣的。」
雲炫目光一亮,彷彿看到希望,頃刻又黯然道:「恐怕沒有機會了。那妖怪要將我們兩人挾持北上,直至妖魔界。」
藍倩雪捏緊了雲炫的手:「他……他想將我們當做妖奴?」
雲炫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擒著我或許還有別的打算,我卻看不穿他的詭計,若是我師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才看出端倪來。」
心中想到君輿,他一時間又愣愣出神了。
藍倩雪將整件事情翻過去倒過來想了好幾遍,忽然試探道:「雲炫弟弟,下次我們試試……隔山取火如何?」
雲炫啊了一聲,茫然看著藍倩雪道:「雪姊姊,你說什麼?什麼叫隔山取火?」
藍倩雪一直在觀察他面部神色,知他並非作偽。
當下心中雪亮,暗暗咬牙道:老妖怪騙的我好苦!口裡答道:「啊。沒什麼,以後再說這件事吧。」
又想道:那妖怪如果要折辱我,為何不自己來,偏偏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設計自己和雲炫——難道,他其實是一隻母狼?
雲炫說道:「雪姊姊,剛才為了救你,我暫時向他服軟。此番北上,路上還有不短距離。我們兩人需得見機行事,設法脫身才是。」
藍倩雪道:「我家裡一定是快騎四出,在搜尋我的下落。只是這妖怪狡猾,盡走荒僻小路,卻是難以追蹤……」
雲炫道:「你身上帶著眾多首飾,不妨每隔一段路程故意遺落一件,以便援兵躡蹤。」
兩人一番交心,彼此間熟稔了許多。那山洞幽深,此刻已是夜晚,寒意慢慢浸到身上,藍倩雪靈力全失,雖有貂裘,依然有些微微發抖。
雲炫問道:「你冷麼?」
藍倩雪低低嗯了一聲。雲炫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她摟在懷裡,道:「我身上熱,你靠過來。」
藍倩雪心道,今日和他都那樣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便如小貓一般溫順的伏在雲炫懷中。
雲炫少年血脈蓬勃有力,身體暖熱,登時讓她不再覺得寒冷。她呼吸著雲炫身上的男子氣息,心中道:這個弟弟身份詭譎,不知究竟是人是妖,不過對我倒很好。又想:假如一路上真的沒有機會逃脫,真的成了妖怪奴僕卻該如何?他會不會保護我?那妖怪說,會成全我們做一對夫妻又是何意?
她擔驚受怕了一天,此刻伏在雲炫懷中竟情緒安寧,胡思亂想間不覺睡著了,卻夢到自己和雲炫得了機會,逃離玄狼魔爪,拚命跑呀跑,跑到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神仙美地,既沒有妖怪,也沒有正教人士。自己和雲炫拜堂成了親,洞房花燭夜雲炫問道:雪姊姊,什麼是隔山取火?自己羞答答的教他,他卻一個勁的把那粗硬的寶貝望自己身上頂,她又著急又難耐,一下子恨得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依舊趴在雲炫腿上,原來是一場春夢。
耳中聽到雲炫微微的鼾聲,藍倩雪覺得自己腿心處一片火熱粘濕,她羞紅了臉,啐道:怎麼做這樣的夢?然而身子下倒真有個硬硬的東西在硌著她。她微一凝神,便知是何物事,登時臉又燒了起來。原來雲炫夜間勃起,陽物硬邦邦的頂在藍倩雪肌膚之上。
藍倩雪心如鹿撞,在黑暗中待了好一會,見雲炫睡的香甜。悄悄伸手去探了一把。然而雲炫巨碩,她一探之下,不自禁又去摩梭,繼而改為抓持,須臾又輕輕捏握,一時竟不捨得放手。
雲炫在夢中被陣陣快感襲擊,鼾聲中便偶爾哼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來。藍倩雪夢中已動了情,此刻想起日間那酥死人的滋味來,股間愈發濕潤。她微微喘息,一隻小手握住了雲炫巨根,另一隻手卻慢慢撫胸而下,漸漸伸到自己兩腿之間。
纖長的手指在那縫隙上一劃,指尖一片泥濘。她咬住了紅唇,指腹分開濕粘粘的兩瓣蜜肉,輕觸著那一粒肉豆嬌蒂……
黑暗中,除了雲炫不時發出的極舒服的夢囈,還傳來陣陣猶如受傷母獸般低低壓抑的喘息聲……偶然迸出抑制不住的輕聲嬌呼,彷彿幼女啼夜一般。
雲炫朦朦朧朧中渾身慾火上衝,依稀感覺那姊姊在撫摸自己的陽物,他只當是在做夢,翻身就把藍倩雪壓在身下。
藍倩雪嚇了一大跳,以為他發覺了自己的輕薄,身子都僵住了,然而一種被人抓了現形的強烈羞恥,卻讓她的身體瞬間卻變得無比敏感,那蜜蒂酸癢顫抖,快感洶湧,她竟不能移開手指,只哆嗦著用蘭指摩擦。就在雲炫扯脫她裙子之時,這美婦在嬌嫩美蒂上重重一捺,渾身顫抖,竟小丟了一回。
雲炫渾渾噩噩間將自己褲子也褪到臀下,露出粗硬的肉棒來,又從藍倩雪裙中撈出那光滑赤裸的雪腿來,雙手一分,便湊了上去。只聽藍倩雪啊的一聲,美目大睜,抓緊了雲炫的手臂。原來他白天清醒時遍尋而不入,此刻混沌中竟準確無比,乾脆利落的一槍將藍倩雪給挑了。藍倩雪陰內早已濡濕如泥,被少年籍著油潤一貫入底,她只感覺一根巨杵撐開嫩陰,將自己剛才那難耐的空虛,頃刻間填的滿滿當當,充實怡人。
雲炫插入她蜜壺之中,美得打了個寒戰。原來南宮星暴殄天物,藍倩雪雖成婚近一年,蜜牝內竟猶如處子般緊湊。他半夢半醒之間,隨著本能抽送起來,藍倩雪還來不及欲推還就,就被他突襲得手,此刻被他縱送間又嘗到白日裡那銷魂滋味,比起剛才自瀆,卻是更加快美。鼻中頓時哼了起來。
雲炫動了幾下,腦中終於清醒,慌忙道:「雪姊姊,我……我以為是在做夢。」
藍倩雪咬著下唇,眼波似惱還羞,做足了委屈模樣:「你這渾弟弟,做夢……還來輕薄人家……」
雲炫見她只是嬌嗔,卻不推拒,更兼柳腰擺動,蜜尻輕拋,心中釋然,暗暗喜道:原來她也喜歡和我做這件事呢。登時男人的自信心爆增,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雪姊姊,雲炫好喜歡你。」
藍倩雪情動之下,浪道:「快動一動,待會教你……隔山取火之法。」
雲炫這才明白原來隔山取火是床第間的趣兒,他哪裡能夠等待,拔了濕淋淋的肉棒,急道:「雪姊姊,現在便教我。」
藍倩雪難捨的一聲呻吟,怨怨的剜了他一眼,這才翻身爬了起來,跪在床上,羞澀道:「雲炫弟弟,到後邊去……」
雲炫見她衣服散亂,推到背上,裙褌鬆脫,僅裹一腿,中間一段露出那欲折柳腰,如桃美尻,雖在黑暗之中,藉著牆上油燈的微弱光芒,亦能辨出那肌膚賽雪欺霜,白嫩誘人。他嚥了一口口水,急急抓住了藍倩雪的蜜臀,豈料十指深陷,掌指間鼓鼓盈盈,那蜜臀端的是豐腴無比。雲炫怒龍挺拔,瞧見那美麗姊姊蜜穴水亮亮的,龜頭一抵,便挺了進去。
藍倩雪被他撞的欲倒,剛想撒嬌埋怨幾句,卻被雲炫一陣亂捅深頂弄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緊緊咬緊了袖子。雲炫伏在她身上,這才發覺美少婦的豐腴和少女的豐滿完全不是一個滋味。他每次深入,小腹便撞上藍倩雪的蜜臀,那綿軟厚實的觸感讓雲炫飄然,彷彿置身白雲之上,縱情抽添。然而白雲哪有這般解語,這般柔腴?
藍倩雪呀呀輕叫,衣服被雲炫漸頂漸掀,裸出一對圓滾飽滿的巨乳,不斷晃動。雲炫看見,趴到她背上,一手捧了一隻沉甸甸的雪乳,指掌揉捏。他一邊深挺,一邊喘道:「姊姊,我們這樣子好像狗兒呢!」
藍倩雪啐了一口:「你……你才像……啊像個……在撒歡的狗兒呢!」
雲炫喘道:「我還沒撒歡呢,這便撒一個給你瞧瞧!」
說話間腰臀猛的用力,藍倩雪吃重不起,啊呀一聲整個身體伏倒。雲炫趴在她柔腴的背臀之上,絲毫不停。
藍倩雪嫩陰之內被雲炫彎翹的怒龍記記深入,挑在花心之上,敏感的乳頭又被他捏在指間,反覆夾弄,一時間浪了起來,說道:「你……不像狗兒,啊,倒……倒像個……牯牛……你……白天,把我弄丟了那麼多次……連晚上睡個覺都不老實……真是個小畜生!」
雲炫被她罵做畜生,反而心內癢癢的,陽物愈發硬翹,在那花心上便是幾下狠戳,笑道:「只要能和姊姊在一起,我便是畜生又如何?」
藍倩雪被他戳的極美,啊啊直叫:「被你戳的美死了!姊姊恨不得被你這般戳死!」
雲炫見她發起姣來,便努力朝那滑溜溜的花心猛頂猛撞。藍倩雪反手捏住了他堅實的臀肌,歡叫不停:「好弟弟!啊……不要停……姊姊要被你撞的飛起來了……姊姊愛死……你這隻小狗兒了!你若是只公狗兒,姊姊便是只母狗兒,天天被你這般日著好不好!」
雲炫想不到她如此高貴優雅一個少婦,竟說出這樣的淫詞穢語。但此時聽在耳中,卻猶如春藥,無比催情受用,他捏緊了藍倩雪豐滿雙乳,臉埋在她的脖子上,屏氣猛插,開始還是想多讓這姊姊快活些,後來身子竟打擺子一樣不停使喚,足足挺動了近千下,猛的射出精來,這才趴在美人身上喘息不已。
藍倩雪半晌才吐出一口氣,將他翻下身來,撲到他身上又打又掐:「小混蛋,死狗兒!把人家弄丟了那麼多次還不肯停,差點被你活活弄死了!」
雲炫抱住她,吻道:「你幹嘛不叫我停呀?」
藍倩雪道:「我怎麼沒叫,我連親爹爹都叫了,你就是不肯停!」
雲炫聞言,陽物不禁又翹了一翹,在美人耳邊道:「下次再叫給我聽。」
藍倩雪啐了一口,道:「死狗兒!」……鐵背玄狼眉毛緊皺,慢慢伸手取出耳中的布條,側耳聽了一陣——隔壁兩人終於又再次安靜下來,這才恨恨的罵道:「狗男女!」
翻了個身,閉目睡去。
第二天起來,玄狼打開那千斤巨門,睨了雲炫一眼,道:「若不是老子有些能耐,昨日竟被你弄死了,你也只好抱著這美人活活餓死在這石門之後了!」
雲炫心裡一驚,想道:我慮事不周,險些釀成大禍!」
玄狼給雲炫腳下施了個縮地訣,令他馱著藍倩雪,一齊趕路。雲炫跑動起來,感覺竟比綁了神行符還迅捷些,他心中忖道:看來眾家法術各有千秋,我卻不能妄自尊大了。他藉著這縮地訣之功,暗暗加快腳程,玄狼渾似不察,竟被他把距離拉的越來越大。
雲炫心中大喜,片刻間跑出上百里地,回頭再看,哪裡有玄狼蹤跡。他滿心歡喜,對藍倩雪道:「姊姊!我們甩掉那老妖怪了!」
話音才落,屁股上便吃了一腳,只聽玄狼罵道:「就你這烏龜般的腳程,還想甩掉老子。快給我繼續趕路!」
雲炫心頭大恨,知道盡在玄狼掌握之中,無奈繼續前行,心頭仍不斷在盤算脫身之策。玄狼隨口往路邊草叢上吐了口痰,看著雲炫背影遠去了,嘿嘿冷笑,拔腿追了上去。
山風吹過,一片枯草簌簌伏倒,赫然現出一隻珍珠耳墜來。
南宮星拔出劍來,一劍劈了路旁一株松樹。他滿眼血絲,已整整追了三天三夜,依然毫無妻子消息,心急如焚。但此刻馬力疲乏,也不得不暫時休息一下。
一個三綹長鬚的中年男子在他肩上輕拍,已示撫慰。此人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正是他的父親南宮遠天。
他們身後還有數騎,或坐或躺都在休憩,騎手們還帶著六隻巨獒,都在吐出舌頭喘息。
一個紫紅臉色的大漢,此時卻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鐵盒來,打開鐵盒,裡面是厚厚的貂皮內墊,墊子上卻放著一枚算盤珠子大小的圓物。南宮遠天走過去,施禮道:「雷莊主,此次得到貴莊相援,感激不盡!」
那紫紅臉的大漢正是靈獒山莊莊主雷麓馳,聞言收起那鐵盒,還禮道:「南宮老兄不必客氣,天下正道本就是一家,貴門有難,焉能坐視?」
靈獒山莊在正教之中最善追蹤,素來與花劍仙派交好。此次藍倩雪被擄,南宮遠天立刻飛書請雷麓馳幫忙。雷麓馳也非常仗義,帶著「靈獒雙俊「羅西鼎,丘煥等一干弟子,牽著數十頭靈獒就來相援。
恰好長真門下道人潛淵子正在南宮府上做客,當即也表示幫忙。於是眾人兵分幾路,各帶著靈獒山莊的弟子和巨犬,分頭追尋鐵背玄狼蹤跡。
南宮遠天見雷麓馳一路之上數次查看這個似蛋非蛋的怪東西,便問道:「雷莊主鐵盒之內是個什麼怪異物事?閣下好像器重得很呀!」
雷麓馳笑道:「這個東西,對我而言,自是器重。於南宮兄,卻是一錢不值。」
南宮遠天奇道:「為何?」
雷麓馳道:「此物喚作『遙眼』。乃我門中秘寶,歷來只有莊主才能修煉。卻一直沒人能夠煉製成功。雷某不才,機緣巧合之下竟突破了第一關,煉成遙眼之卵。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孵化,心急之下,頻頻探查,讓南宮兄見笑了。」
南宮遠山道:「此物煉製不易,有何妙用?」
雷麓馳道:「此卵乃是我靈獒山莊碧心湖上嵐靄水精所化。那碧心湖中,有一小島。島上有一面萬年玉壁,高約十丈,壁面光滑如鏡。此物便與那玉壁相連。一旦孵化,所得者有雙翅可飛,小若蠅蚋,幾不可察。其目中所見,皆可映於那萬年玉壁之上。故喚之遙目。」
南宮遠山恍然道:「原來如此,當真是刺探敵人虛實的好東西!」
雷麓馳正要再誇上幾句,忽聽一名靈獒山莊的弟子大叫:「飛鴿傳書!飛鴿傳書!」
南宮星聽到後邊一陣喧嚷,正要去問是什麼傳書時,卻見雷麓馳和南宮遠天急匆匆走過來。南宮遠天叫道:「星兒,你看看這件東西可是倩雪的?」
南宮星看向父親掌中,正是一枚珍珠耳墜。他一眼就認出是妻子之物,抓在手裡,渾身顫抖:「正是她的!哪裡尋到的?」
雷麓馳說道:「是丘煥和藍狄那一路尋到的。此刻靈獒已嗅到蹤跡,正一刻不停的緊追!」
他回頭喝道:「都上馬!馬頭調向北方!追!」
話音未落,南宮星早已一騎飛出,煙塵滾滾朝北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