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尚方映雪離開紫瓊的房間,前腳去了,辛鈃後腳便來,身後還跟著霍芊芊。只見辛鈃皺緊眉頭,與霍芊芊道:「我來找紫瓊說話,你老是跟著我不放作什麼?果然是狗皮膚藥,一點沒錯!」
霍芊芊噘著嘴兒,說道:「我也來找紫瓊姐說話,不可以嗎?」
紫瓊微微一笑,上前牽著霍芊芊的手,向辛鈃瞪了一眼,道:「你總愛和芊芊拌嘴舌。對了,莊主已和我說了解除媚毒的方法。」
辛鈃喜道:「這樣就好了,芫花從此就不用再受苦了。」
霍芊芊道:「既然是這樣,咱們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叫芫花來這裡好嗎?」
紫瓊道:「不用心急,要解除芫花身上的媚毒,還要你幫忙才行。」
霍芊芊茫然不解,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我又不懂解毒的方法,能夠幫什麼忙?」
紫瓊搖了搖頭,微笑道:「這次非要你忙幫不可,待我慢慢和你說。」接著將尚方映雪的說話與二人說了。
霍芊芊聽後一呆,說道:「原來下毒的人是……是我父王的師妹。」
辛鈃笑道:「你想和咱們在一起,從今以後就要辨明邪正。論語有云:『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要怙惡不悛,死不悔改。」
霍芊芊聽得此話,暗地一喜,自忖兜兒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接受我了?心中雖喜,但見他言語老氣橫秋,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心頭微感有氣,不忿道:「你文謅謅的囉嗦個什麼,我……我哪裡不辨邪正?」
辛鈃瞪大眼睛道:「還說沒有,你父女合謀要奪我龍種,癡心妄想要誕下什麼曠世魔羅,統御玄黃。這等鬼蜮伎倆,難道就是正派所為嗎?」
霍芊芊道:「我是父王的女兒,自然要聽他的說話,這樣有何不對。」
辛鈃搖頭道:「天魔羅是魔界之主,荼毒生靈,你聽從他作壞事,就是助紂為虐。『大義滅親』這四個字,相信你該明白吧。」
紫瓊看見二人爭持不休,說道:「兜兒為人辯口利舌,芊芊你就是磨破嘴皮,恐怕也說不過他。關於解咒的口訣,你能夠幫忙嗎?」
霍芊芊道:「我父王每一個魔咒,都有不同的咒語和解咒之法,只是父王從來沒有教過我,我雖然想幫忙,但……」
紫瓊說道:「你誤會了。我並非要那解除媚毒的咒語。一如武林上的流派,都有他們獨有的武功和訣竅,而據我所知,魔門亦有各自的咒竅,我需要的便是這種咒語。」
霍芊芊沉思一會,忽然喜道:「我知道了,父王教我進出夜魔崖的咒語時,曾對我說過,念開門咒之前,必須先念破天咒。當時我不明白,就問父王為何要這樣做。父王說懂得施法起咒的人極多,而有一些尋常的咒法,都會彼此互用,因此魔道各派都有自己咒語,用來鎖住施法的咒語。」
紫瓊點頭一笑:「沒錯,我要的便是你說的破天咒,因為芫花的媚毒已被破天咒鎖住,只要能解開此咒,芫花就有救了。」
霍芊芊道:「這個我倒知曉,我現在就念給你知。」
紫瓊心想,這個小妮子果然天真得緊,全沒半點機心,當下說道:「這是你們魔門的咒語,你說給我知,不擔心我用來對付你爹麼?」
霍芊芊一怔,隨即笑道:「紫瓊姐你這麼好,又怎會加害我爹呢。」
紫瓊搖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芊芊你可不要輕易相信人。這樣好了,你也不用念給我知道,到時你只要在旁解開破天咒就可以了。」
辛鈃問道:「尚方莊主何時為芫花解毒?」
紫瓊道:「你剛才沒聽清楚嗎?解毒的人並非尚方莊主,應該是你。到時她會將降魔明珠交給我,只要芊芊解開了破天咒,你就可以和芫花合體交歡,必須要讓她產生高潮,把體內的魔毒發放出來,那時候明珠便會將魔毒吸掉。尚方莊主對我說,芫花因中毒已久,為求穩妥著想,須得多做幾次才行。」
辛鈃搔頭一笑。紫瓊接著道:「現在莊裡可說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敵。天龍門與鄂州刺史楊冒合謀,打算奪取臥雲水莊這塊福地,竟使人殺害鐵掌幫、虎形唐家、沙平門三家的人,用意是嫁禍臥雲水莊,看來不用多日,這四家門派勢必聯袂來攻。此事體大,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當,臥雲水莊極有可能因此澌滅。
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依我看待此事平息後,再為芫花解毒。「
霍芊芊道:「原來莊裡發生了這樣大事情,但我剛才看見莊主泰然自若,像個沒事兒似的。」
紫瓊微微笑道:「莫看尚方莊主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實是個少有的女中豪傑,雖矢石至前,卻臨危不撓,大有視死如歸之志,其壯志貞情,真可與青松白玉比質。」
辛鈃道:「既然水莊有事,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天龍門如此可惡,不給點教訓是不行的,我現在就去搗他一個稀巴爛,要他們知道厲害。」
紫瓊搖頭道:「咱們自然要幫忙,卻不是像你這樣亂棒胡敲。你這樣任性妄為,只有將事情越弄越糟。更何況臥雲水莊在武林上亦頗有地位,胡亂上門搗亂,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名頭。」
辛鈃想一想也覺有道理,畢竟這事並非個人恩怨,實關聯到江湖上的聲名,弄得不好,確實有毀水莊的聲譽。
只見紫瓊又道:「要立不敗之地,就必須懂得杜漸除微,防患於未然。你可記得水莊還有兩個人質在他們手上,咱們首先要將二人救出,免得受其箝制,這才是正道。」
辛鈃一拍大腿:「沒錯,咱們先去救出二人,一來免得受他們虐害,二來可以立威,教他們知道厲害。這等閉門遭劫的醜事,諒他們也不會向外宣揚,有損自己聲名,屆時啞子吃黃蓮,有苦自家知,妙極,妙極!」
霍芊芊笑道:「咱們若能夠幫莊主救出二人,她一定會很高興。」
辛鈃說道:「是我和紫瓊,不是咱們,你就留在這裡不要亂跑,免得在旁礙手礙腳,壞了我的大事。」
霍芊芊不依道:「為什麼我不能去,我不會壞你們的事,讓我去吧。」
辛鈃瞪著她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假若你出了事,芫花怎麼辦,到時誰來念破天咒。」
霍芊芊聽見此話,如何再忍得住,當下發作起來:「你竟敢詛咒我,我……
我會出什麼事。你這個人怎會如此涼薄,只會利用人,利用完便隨手拋棄,你到底是人不是。「
辛鈃把嘴一翹,說道:「我這樣都是為你好,不識好人心。」
霍芊芊道:「你這是對我好麼?到底我有什麼地方惹你鄙厭?」
紫瓊看見二人對吵不休,再見霍芊芊一臉無辜的模樣,真個又好氣又好笑,便即說道:「好了,不要再吵了,咱們大家一起去。有我在芊芊身邊,相信不會有事的。」
霍芊芊向辛鈃啐了一口:「看在紫瓊姐分上,今次我不和你計較。」
辛鈃笑道:「你要計較也可以,儘管放馬過來,難道我會怕你不成。」
三人把要到天龍門救人的事與芫花說了,到了二更時分,便遣人告訴尚方映雪要到外面走走。尚方映雪聽了,她雖知紫瓊神通廣大,小小的一個石陣,又怎能難到她,但還是叫人為他們引路,並安排駁船送他們過湖。
離開臥雲水莊,天色已黑,四周杳無人跡,淡淡的星光下,週遭景物只能隱約可見。三人走出個多時辰,距離黃茅山已不到半里路程,天色卻越發幽暗,便連星月也沒入雲中,滿天泛著紫紅,顯現是快要下雨了。
越接近天龍門,辛鈃越覺意氣高昂,精神振奮,而霍芊芊更是鳧趨雀躍,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只有紫瓊依然白衣飄飄,默然緩行。
將到臨近處,綠柳陰中便見一座好大的莊院,背山而立。霍芊芊問道:「前面就是天龍門嗎?」紫瓊微微點頭,忽聽得一聲鏘鳴,寒光一閃,霍芊芊已抽出手中短劍。
辛鈃看見,皺起眉頭道:「你想做什麼?咱們是來救人,不是來殺人。」
霍芊芊一怔,說道:「你沒長眼睛嗎?這樣一座大莊院,裡面的人必然不少,你能擔保不會被人看見嗎?我這樣做叫做有備無患,假若被人發現,在那人還沒來得叫喊時,我就一劍結果他,明白沒有?」
紫瓊在旁聽見忍俊不禁,辛鈃登時加額搖頭,問道:「倘若不是一個人,而是被數十人發現呢,你這柄生銹劍能夠殺多少人?」
霍芊芊氣道:「你不要亂說,這是我父王給我的寒水劍,聽父王說它是寒鐵打就,真個斬人無血,削鐵如泥,是世間罕有的寶劍,你竟敢說是生銹劍!要不要我斬你一劍,看看是否見血。」
辛鈃啐道:「你有種就試試看,要是斬我不死,可有苦頭你吃。」
紫瓊一笑,挽著霍芊芊的手,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今日咱們只能悄悄將人救出,決不能持刀動杖,公然動武。你說得很對,現在天龍門確實有不少人,但要令這些人不發覺咱們,還是可以的,你信不信?」
霍芊芊雖然心存疑惑,可是見紫瓊說得如此堅定,也只好相信了,點頭問道:「紫瓊姐既然這樣說,必定早就有了計較,到底是什麼方法?」
紫瓊輕輕一笑,說道:「你先收起短劍,一會我會施展隱身術,你二人只要握住我的手,記得千萬不要放手,其它人就無法看見咱們了。」
霍芊芊喜道:「原來紫瓊姐也懂得隱身咒,這樣就好了。」
辛鈃問道:「莫非你父親也懂得隱身術?」
霍芊芊點頭道:「他當然懂得,莫說是我父王,就是羅叉夜姬也曾用過此法進入我房間。當時她突然在我跟前現身,把我嚇了個半死。」
紫瓊和辛鈃對望一眼,彼此同一心思,羅叉夜姬既能隱藏魔氣,又能施展隱身術,教人難以察覺。莫非她早已接近身邊,而咱們卻渾然不知?
距離天龍門不遠,紫瓊施展仙法隱去身形,霍芊芊在旁見她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禁問道:「紫瓊姐你在哪裡?」
忽聽得紫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在你身邊,把你的手給我。」
紫瓊一手一個牽著二人,說道:「大門已經關上,咱們由牆頭進去。」
霍芊芊低聲道:「這樣高我怎能跳上去!」
辛鈃笑道:「那麼你就留在屋外,不用進去了。」
紫瓊伸手圍上她的腰肢,說道:「我能夠駕雲送你來江南,小小的一堵土牆,又豈能難到你和我。」
霍芊芊笑道:「沒想紫瓊姐的法術這樣厲害,看來比得上我父王。」
辛鈃說道:「紫瓊的法術正大堂煌,怎能和邪魔妖孽相提並論。」
霍芊芊聽得氣沖腦門,正要發作,紫瓊連忙道:「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你父親乃魔界之主,本領自然比我強,我又如何及他。」
紫瓊扶著霍芊芊,使起飛身托跡輕輕一躍,三人已上了牆頭,環眼一望,屋前卻是一個大廣場,幾個天龍門弟子正在大門口巡哨。跳下高牆,紫瓊低聲說道:「臥雲水莊兩位姑娘在西首的大屋,一會無須進屋,免得穿堂過室多費時間,咱們從屋頂去就行。」
霍芊芊心中奇怪,低聲問道:「紫瓊姐怎知她們在西首大屋?莫非又是法術嗎?」
紫瓊自不會說明原因,湊近她耳邊低語道:「我出自道門,也略懂三奇八門之法,才可以算出來。」
三人繞到屋旁,悄悄縱身上了屋頂,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躍過幾棟大屋,來到西首一個院落,紫瓊停下腳步,輕聲道:「那兩位姑娘一個在二樓,一個在地下密室。現在先救出二樓的姑娘,免她多受蹂躪。」
辛鈃問道:「難道她正被人欺凌虐待?」
紫瓊道:「天龍門門主華貫南實是個綿中刺、笑裡刀的人,外表裝著一副正氣,內裡卻陰毒無比,為人貪花戀酒,好色成性,驟然手上多了兩個花一般的人質,你道他會忍得住嗎?」
二人聽了均是一怔,霍芊芊道:「這樣說,她正在被那門主……」
辛鈃道:「那還用說。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非要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紫瓊算出現時屋內共有多人,當下說道:「現屋內有五名天龍門弟子守在樓下,倘若由正門進屋,這些人雖然看不見咱們,但大門無緣無故自動打開,不免讓人起疑,看來我要施法將這些人迷倒才行。」
辛鈃見她不打算穿牆而入,已明白她的顧慮,不禁往霍芊芊瞪了一眼,心中罵道:「都是你這個臭婆娘,若不是你,我和紫瓊早就進去把人救了。便與紫瓊道:」把這些人迷倒可便宜他們了,這伙牛鬼蛇神若不受一點苦頭,實難消我心頭之氣。就由我現身直接闖進去,先將樓下這些人痛揍一頓,再到樓上拾掇那個豬玀。「
紫瓊掏出手帕交給辛鈃:「這方法可行,但你必須將臉蒙起來,不要讓他們認出咱們是水莊的人,多生事端。還有下手輕一點,不要弄出人命。」
辛鈃道:「我理會的,你只想在旁暗中相助,江湖的事就由他們自行解決,不想介入其中,對嗎?」
紫瓊搖頭道:「並非全為這個原因,現在臥雲水莊正當多事之秋,頗受外間江湖非議,此刻如行事過於極端,其聲譽便更難挽回,在這艱屯之際,必須以靜制動,萬事小心謹慎,不可再旁生枝節,授人以柄,明白沒有?」
辛鈃蒙了嘴臉,三人來到大門,只見辛鈃大步上前,抬手輕輕敲了幾下,聽得屋內腳步聲響,大門隨即開啟,一個中年漢子看見是個蒙面人,怔得一怔,腰間忽地一麻,已被辛鈃封住了「京門穴」。
只見辛鈃反手抽出雙龍杖,便往屋裡衝去。那大漢雖被封了穴道,無法動彈,但口卻能言,便欲喊叫,紫瓊看見,在後順手補上一指,封住他啞穴,搖頭暗歎:「兜兒真是個糊塗蛋!」
那名大漢只覺胸口給人一戳,穴道登時被封,卻不見身前有人,一時不知究裡,百思不解。
紫瓊攜著霍芊芊的手走了進去,看見堂上橫七豎八的倒臥著數人,個個不住在地上打滾,瞧那些人的神情,顯然是痛楚不堪,但奇怪的是,只見人人張大嘴巴,卻聽不見呻吟之聲。紫瓊看了一眼,便明白其理,敢情是辛鈃使用截脈手法,同時封了眾人的啞穴,讓他們做聲不得,免得驚醒了樓上的華貫南。
辛鈃將手上雙龍杖插回腰間,回頭四望,卻看不見紫瓊二人,方想起紫瓊已然隱身,自然是看不見,當下輕聲問道:「你們在哪裡?」
說話剛落,便聽得紫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咱們在你身邊。」辛鈃知道她正以「念心秘語」和自己說話,便向紫瓊做個眼色,叫她先行上樓,自己隨後跟來。
辛鈃恐怕這些人強忍著身上的痛楚,跑出屋外求救,便逐一將各人的「中府穴」封住,再把大門掩上閂好。當他上到二樓,卻見一個好大的廳堂,廳旁有一個偏門,相信是通往裡面的房間。辛鈃也不多想,抬步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有一個房間,且房門已經開著。
當辛鈃走進房間,一看之下,不由怔了一下,只見床榻上有著一對男女,全身赤裸。女的年約二十上下年紀,長相身材相當不錯,正在朝天仰臥,雙腿大張。再看那個男人四十來歲,方面大耳,虯髯滿腮,看他這副長相,不問而知,此人必是華貫南無疑,見他卻直著身軀,跪在女子的身下,胯下的陽具還插在那女子陰戶中,已沒進了半根,而他的左手卻往前伸著,仍牢牢握住一個乳房。
辛鈃看見二人僵著身子,全身動也不動,如被人點了穴道似的,便知是紫瓊的所為,笑道:「紫瓊,他們是被你封了穴道嗎?」
說話方訖,忽見紫瓊和霍芊芊在眼前出現。紫瓊微微笑道:「我只是施法將二人身體定住,這等淫污穢臭的情景,我和芊芊身為女子,可真不敢領教,打後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霍芊芊在旁道:「可真難為情死了,我才不敢過去碰他們呢。」
辛鈃見她粉臉飛紅,當然心中瞭然,倏地腦子一轉,實是個難得戲弄她的好機會,便與她道:「這種功夫多費勁兒,我一個人豈能做得來。」一把牽著霍芊芊的手:「你跟我來。」
霍芊芊大吃一驚:「你……你想怎樣?我……我不過去。」
辛鈃說道:「有些事非要你幫忙不可。你呆答答的做什麼?快來吧。」
紫瓊見著辛鈃似笑非笑的模樣,已知他的用意,本想開口阻止,但回心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暗道:「要解開他和芊芊之間的芥蒂,這樣雞爭鵝鬥,也未必不是好事。」
辛鈃看見紫瓊並無出言阻攔,膽子更盛,扯著霍芊芊走到床榻邊,指著仍露出在外的陽具,說道:「你用手將那根陽具拔出來。咦……你掩著眼睛作甚,快干啊。」
霍芊芊搖頭道:「為什麼你不幹要我干,我才不要碰他那行穢貨子。」
辛鈃歎道:「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我自己又不能動手,只好委屈你了。」
霍芊芊一時不明其意,問道:「為什麼你不能動手?」
辛鈃正經八百道:「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修煉的是純陽無尚心法,只能碰觸女人的東西,卻不能碰男人的東西,倘若碰著,便會神功盡失,從此以後,我下面的東西再也無法抬起頭來,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樣。」
霍芊芊半信半疑,張著眼睛盯住他,見他一臉懇求之色,又不像作假。站在她身後的紫瓊反而忍受不住,險些兒笑出聲來。心想:「兜兒這個鬼靈精,什麼『純陽無尚心法』云云?真難為他說出來!」
辛鈃見霍芊芊已有點搖動,當即催促道:「你當作幫忙我,就忍耐一下好嗎?」說著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纖細柔嫩的小手慢慢移到華貫南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