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座落大明宮中央,因深處後宮,直來是皇帝後妃起居遊憩之所。太液池分有東西兩池,西池為主池,池中有三座島嶼,名為「蓬萊」、「方丈」、「瀛州」,李紳在「憶春日太液池東亭侯對」中曾有「宮鶯曉報瑞煙開,三島靈禽拂水回」的詩句。
紫蘭殿位於太液池畔西北,飛簷拂雲,巍峨壯觀。殿內的前廳,喚作翠微堂,整個廳堂均飾以金玉,間以珠翠,顯得異常豪華淫逸,窮極伎巧。
這時堂上燭火通明,亮灼灼的照如白晝,卻坐著一男三女,正是武三思、上官婉兒、安樂公主李裹兒,還有一名年約四十,滿身珠圍翠擁的美婦人,而這個美婦,便是裹兒的母親韋皇后。
只聽韋後道:「今日終於除了這五根眼中釘,打後就能高枕安寢了。」
武三思搖頭道:「皇后你說得太早了,就算解決了他們五人,但還有一個人要料理。」當下把李悛的一番說話,從頭至尾說了出來。
三女一聽,無不嚇了一驚,裹兒道:「王同皎當真想謀反?前時你說我還半信半疑,聽剛才這樣說,瞧來是真的了。」
韋後立時柳眉倒豎,罵道:「他老婆雖然不是我親生,但好歹也算是他岳母,竟然吃裡爬外,膽敢做出這等事來。但不知那個丫頭可有參與,若然連她也敢和我作對,看我怎樣治理她。」
上官婉兒道:「定安公主雖然和他是夫妻,但據我所知,他們二人向來眉南面北,十足是一對怨偶。依我來看,這件事公主並不知情。」
裹兒道:「我也認為三姐不會參與,她是個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在她心裡就只有」淫樂「兩個字,其他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她每次在街上看到美男兒,眼睛便立即放光,派人連搶帶奪,收到家中當差使喚。以三姐的性兒,終日沉湎淫逸,莫說是朝廷的事,就是她老公死了,相信也懶得打理。」
上官婉兒掩口笑道:「公主你就是有口說人,沒口說自己,恐怕藏在你家中的哥兒,比定安公主還要多呢!」
裹兒聽見,立時嬌嗔起來,鼓起腮幫子道:「好呀!你這個小淫婦也敢說到我頭上來,難道你會比我好麼!」
武三思也不理會二人拌嘴舌,在他心中只擔心王同皎一事,說道:「單憑王同皎一人,決計沒有這個膽量,我已探查清楚,除了王同皎外,還有張仲之、祖延慶、周憬等人,這幾個不自量力的傢伙要和我作對,簡直是蚍蜉撼樹,要收拾他們並不難,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軟,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煩了!」
韋後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不除掉這些人,實難消我心頭之氣。」
武三思一拍大腿,說道:「好,先交由你去辦,這件事非同小可,千萬不可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兒你出馬,老頭子向來疼愛你,不妨在老頭子身上加重藥力,務要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免得夜長夢多。」
上官婉兒並沒有答腔,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從成為皇帝的小老婆後,朝中上下,早就把她視為韋後一黨,倘若給王同皎叛亂成功,自己亦難逃一劫,當此環境,也只有殺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兒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賣力,老爺你也該好好慰勞一下吧。兒和婉兒先行離去,不敢妨礙你們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說道:「今日你怎麼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嗎?」
裹兒搖頭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兒另有耍子。」說完朝二人做個鬼臉,向上官婉兒道:「婉兒,咱們走吧。」
上官婉兒也不想留下來,她前時因為不敢開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順從他,心裡實是對他全無半點情意,還可以說有點厭惡,現聽見裹兒的說話,正好趁機離去,免得又受他廝纏,當下站起身告辭,匆匆與裹兒離開翠微堂。
韋後巴不得二人早點離去,自不會開聲挽留,待得二人遠去,一挪身子便偎在武三思懷中,輕聲說道:「你呀,裹兒和你的事,記住不要讓崇訓知道,到時兩口子弄出大事來,一但傳到老混忘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話又說回來,你我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就算你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會一無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沒事兒似的,真叫人想不通。」
韋後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傢伙又豈會不知咱們的事,他只是左眼開,右眼閉而已。當初咱夫婦倆被流放到房州時,三不五時,便傳來李唐宗室被殺戮的消息,他每次聽見,就嚇得心膽俱碎。一旦有敕使從京師來訪,就擔心是前來賜死,便要先尋自盡,每次總是我百般勸慰,又向使臣獻些慇勤,送些甜頭,好教他回京說些好話兒,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難得你獻身救夫,原來那王八是看慣的,難怪,難怪!」
韋後啐道:「自古打牆板兒翻上下,管倉變作掃米人,你道還能夠怎樣,若不是我有幾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為這樣,他曾與我立誓,只要若能得見天日,當惟我所欲為,不相禁止。瞧來他倒也守諾言,也不枉我當時這樣為他。」
武三思道:「你我豈不是奉旨承歡,既是這樣,咱們還在等什麼。」說著便往她身上摸。
韋後輕輕打開他的手,說道:「死相,這裡怎能亂來,給人看見怎生是好,要弄也得到裡面去。」武三思點頭一笑,二人同時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後面寢室走去。
裹兒與上官婉兒並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迴廊上卻不見一人,殿內的宮女太監們,原來早被韋後使開了。來到紫蘭殿大門,方見幾名宮衛直挺挺的把守在大殿門。
二人離開紫蘭殿,四下裡夜靜悄悄,明星熒熒,將快接近子時了,上官婉兒邊走邊道:「公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婉兒要先行告辭。」
裹兒一把拉住她,笑道:「怎麼要走了,你剛才沒有聽見我的說話嗎?」
上官婉兒張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說真的?」
裹兒笑道:「當然是真,我何曾與你說過假話。」
上官婉兒搖頭一笑:「婉兒就更不便打攪了,不知今晚是哪個幸運兒能得公主垂青?」
裹兒囅然笑道:「你猜猜看。」
上官婉兒輕搖螓首:「沒半點因頭,叫婉兒從何處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興奮,這人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兒?」
裹兒挽著上官婉兒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年紀也不大,長得魁偉軒昂,在京城中素有」長安子都「的美譽,以婉兒你這般剔透玲瓏的人兒,又怎會猜不到。」
上官婉兒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還得親兄弟,上陣須教父子兵。「,而公主卻是:」打撅還得表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公主當真厲害,佩服,佩服!」
裹兒掩口一笑:「我就是說你聰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與你說,秀郎不但貌賽潘安,便是那話兒,也是鐵一般的神物,一夜洩個兩三回,只是等閒之事。前時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久戰多年,總是所向披靡,從不曾有女子讓他委靡不振,崩潰敗陣,言語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兒道:「瞧來公主早就領教過了?」
裹兒嘴角含笑,說道:「當時我心中不服,豈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卻被他整治得死去活來,一夜不知丟了多少回,而秀郎果然天生神勇,連發五回依然驍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罷手。」
上官婉兒以前在武後身旁時,也常有看見武延秀,當時已覺得此子英姿邁往,容貌堂堂,這時聽到裹兒的說話,也不禁心癢起來。
裹兒突然靠近身子,低聲說道:「我已安排秀郎在拾翠殿等候,今晚咱倆就同心合力,給點顏色他看。」
上官婉兒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個怎可以,我與她只是點頭之交,焉可一見面便做這種勾當,豈不教人看輕。」
裹兒介然道:「我可不理,你今日定要幫我,一於把他弄得抬不起頭來,方能消我心頭之氣。還有,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找你,而不去找其他人?」上官婉兒搖了搖頭。
卻見裹兒妝儇一笑:「你該知道秀郎與咱夫婦過從甚密,平日喜歡扯閒盤兒,說些沒要緊的話,言談中我知他對你甚有意思,還不時歎羨崔湜,說他艷福無邊,竟然會讓你青眼。」
一番說話,說得上官婉兒春心蕩漾,引動情思。裹兒見她默言不語,便道:「你怕臉上磨不開,大家不妨先吃點酒,說一會話兒,你說好嗎?」
上官婉兒並沒有答話,只隨著裹兒朝拾翠殿而去。
話說這個武延秀,卻是裹兒丈夫武崇訓的堂弟,長得美如冠玉,委實是個少見的美男兒,而他的美名竟遠遠的傳到東突厥王國去,東突厥的公主得知其人,便欲要把他弄來佔為己有,東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極愛這女兒,當即調動兵馬,直犯大唐邊境,口口聲聲說要招武延秀為駙馬,使兩國和親。
武則天為了平息干戈,當即召見中郎將閻知微,遣他護送武延秀到東突厥成親。那番邦公主也算是個美人兒,看見武延秀果是個人物,心中歡喜不已,自然對他百般遷就寵愛。
護送武延秀的閻知微同時留在東突厥,閒著無事,偶有寫些家書回大唐,信中不免寫些留在異邦的環境,此事給東突厥可汗知道,認為他是細作,馬上把閻知微捆綁起來,點兵三萬挾著閻知微,逕自殺到中原來,連破趙州、定州多個地方。
大唐見番兵來勢凶悍,立即下詔言和,可汗不敢留下武延秀,便借通和為名,命他捧著和書放回大唐。
武延秀重回國土,武則天認為他通和有功,封為淮陽王,並可在宮中自由出入。這時李顯一家已從房州召回長安,安樂公主李裹兒不但長得美麗可愛,且聰明伶俐,武則天對她十分寵愛,便將她留在宮中。
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常在宮中出入,年紀只長裹兒一歲,他仗著自己年少貌美,還有祖姑母袒護,在宮裡做了不少風流韻事,最後便和裹兒搭上了,此事傳到武則天耳中,以息浮言,便把裹兒指配給武祟訓。
自從二人婚後,武延秀亦常到駙馬府遊玩,一家人也沒什麼避忌,三人聚在一塊兒,便即有說有笑。嫂叔二人同是風流班首,終日在府中打情罵悄,全不避人耳目。武祟訓礙於公主的勢力,見了此情景,也只得裝聾作啞,獨個兒悶在肚子裡。
裹兒和上官婉兒來到拾翠殿,直奔前廳而來,果見一名英俊倜儻,容貌雋爽,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端坐著,正是人稱「長安子都」的武延秀。
武延秀看見裹兒身邊的上官婉兒,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時大喜,他決沒想到上官婉兒會突然出現。
只見上官婉兒頭挽望仙髻,上身翔鳳金線繡翠色短襦,半胸袒露,僅僅裹著半截渾圓飽滿的乳房,下身泥金銀繪高腰長裙,足登鳳頭金絲履,豐滿的酥胸下束著游鱗絲帶。
裹兒卻頭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鈿,身穿大袖對襟紗羅衫長裙,胸束五彩銀帶,全身鈿釵禮衣打扮,顯得異常高貴優雅。
當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慣束羅裙半露胸。」
武延秀一時看得神遊太虛,飄飄蕩蕩,連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武延秀見過公主,見過娘娘。」
裹兒掩口一笑:「婉兒你看他,倒也懂得裝模作樣,平素看見我,莫說不會叫一聲公主,便是」喂「一聲也沒有,今日看見你出現,便矯揉造作,做神做鬼起來。」
上官婉兒微微笑道:「大家亦無須客氣了,武將軍請坐。」自從李顯登位後,武延秀任命為中郎將,安插在左衛第一軍,官拜貴族徵兵府司令。
裹兒吩咐宮人整備酒餚後,便與武延秀道:「今日難得婉兒到來,咱們三人一於玩個盡興。秀郎,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掃我雅興。」
武延秀連忙笑道:「延秀豈敢,自當一竿子插到底,絕不半途而廢。」
裹兒格格嬌笑:「今晚盡有機會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沒有那股後勁兒。」
武延秀聽見此話,心頭「撲撲」大響,言中之意,他又怎會不明白,只沒想到會如此輕易把上官婉兒弄上手,當下笑道:「難得娘娘成全,延秀拚生盡死就是。」
上官婉兒聽他說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臉上一紅,但她畢竟是個調慣風月之人,與一般閨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說道:「好呀,你連皇上的妃子也敢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武延秀見她滿眼笑意,臉上全無氣惱怪責的意思,當即拱手笑道:「延秀罪該萬死,只求娘娘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上官婉兒回嗔作喜,問道:「你想怎樣賠罪?」
裹兒嘴裡笑著,搶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話兒向你賠罪,我說得對吧?」
武延秀微微一笑:「若娘娘不棄延秀,自當竭盡全力,絕不打馬虎眼。」
上官婉兒見二人言語愈發放肆無忌,也聽得慾火烘烘,雙腿間竟然作怪起來,膣內如蝸行蟻爬,好不難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風撒癡,可不要扯到我身上來。」
幾個宮女捧著酒餚魚貫進人,三人住口不語,裹兒吩咐眾宮女不用服侍,沒得召喚,不能踏進大廳一步。宮女們早就見怪不怪,齊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說說笑笑,酒過數巡,均覺微有醉意,說話起來就更毫無忌憚,武延秀親自舉杯,說道:「延秀再敬一杯,請!」
裹兒扇手道:「不行了,你不住與咱倆灌酒,究竟有什麼意圖?」
武延秀搖頭一笑,說道:「哪裡的話,公主既然不賞面子,我這一杯,娘娘必定要賞光,要不然,延秀真個顏面無存了!」說話之間,已挨近到上官婉兒身旁,舉杯來勸酒。
上官婉兒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覺纖腰一緊,已被武延秀抱住,心頭微微一跳,正要開聲說話,豈料武延秀手上突然使力,上官婉兒失了重心,嬌鳴一聲,人已倒入他懷中。
只見上官婉兒臉上一紅,輕輕掙扎,嬌嗔道:「你……你好無賴!」
武延秀佳人在抱,頓覺滿手軟玉溫香,猶若無骨,說不出的美好受用。他出了名是穿花蛺蝶,對女人的手段,也可說是個中聖手,忽見懷中的美人兒仍不肯降服,當下把心一橫,環著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個豐滿渾圓的玉峰全握在手中。
上官婉兒輕輕嗯了一聲,渾身登時一軟,哪還有氣力掙扎。
武延秀只覺滿手一團美乳,暗叫一聲好,讚道:「娘娘你不但美若天仙,便是這對寶貝已叫人愛不釋手,也難怪皇上這樣疼愛你。」
上官婉兒緊緊握住他的手,卻又不捨將他推開,只好任他肆意妄為。
裹兒在旁看見,嗔睨道:「你倆好呀,一上來便捏手捏腳。還有你這頭反眼猴,有了新人忘舊人,我可和你沒完沒了。」
武延秀豈敢冷落她,當下左手一伸,將她擁近身來,笑道:「我的好公主,怎地拈酸吃醋起來了。」
裹兒才一貼上他身軀,濃濃的男人氣息直撲而來,立時神魂顛倒,醋意盡消,嬌嬌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顯得極度嫵媚輕柔。
上官婉兒給他弄得臉紅耳赤,氣喘吁吁,雖然隔著衣衫,只恨武延秀手藝非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處,絕無半點粗野急進,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吟起來。
裹兒見她攢眉半目,滿眼潤光,便知她已入佳境,當下向武延秀努一下嘴兒,示意他再加點功夫。武延秀是何等聰明,抽回抱著裹兒的手,雙手從後繞到上官婉兒胸前,輕輕托著她雙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緩把玩。
上官婉兒舒服到極點,仰頭後望,眼眉餳澀,怔怔望住武延秀的俊臉,柔聲道:「不要……不要這樣,放開我好嗎?」言語嬌柔細細,誘人之極。
武延秀望住她那嬌容花貌,再聽得如此軟柔柔的語聲,當真是半邊骨頭都酥了。正當武延秀要回話之際,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裹兒牢牢握住,一陣舒爽直穿透全身,不禁長長噓了一口氣。
裹兒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興奮,已硬成這個模樣!」
武延秀喘過一口氣,笑道:「看見你兩個大美人,又怎能不興奮。」說話甫落,把頭湊到上官婉兒耳邊,輕聲問道:「舒服嗎?想不想再舒服些?」
上官婉兒把頭一點,再次仰起螓首,暱聲道:「親我。」
武延秀見她如此主動,大喜過望,連忙低下頭去。上官婉兒抬起右手,往後環住他脖子,櫻唇微張,一根舌頭直闖入她口腔。
上官婉兒忙即含住,使勁「唧唧」吸吮,品嚐著他的味道。武延秀簡直樂不可支,雙手牢牢包住她一對美乳,著力把玩,把兩團美肉擠得顛來倒去,險些從那袒胸短襦跳將出來。
裹兒不甘後人,早把武延秀的腰帶扯去,雙手把住肉棒,自個兒弄得不亦樂乎。武延秀登時如入仙窟,樂不可言,正要動手去脫上官婉兒的衣服,卻被她攔住,說道:「不要在這裡,到床榻去好嗎?」
武延秀自然不會反對,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