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在宮中探得王同皎被殺的消息,眾人商議間,辛鈃便說出紫瓊的意見,勸王琚先行離開長安暫避,王琚亦覺有理,便到春花樓把曉昕接了過來,打算一起離去。
豈知過了兩天,王琚夫妻還沒起程,突然聽得武三思父子被誅,眾人無不大喜。當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設席張筵,炰鳳烹龍,慶祝一番,都說武三思一死,從此天下太平。
沉香亭建於隆慶池上,四面環水,只一條石橋與岸邊相接。這隆慶池並非人工開掘,因地處低凹之地,經年雨水積聚,長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後,因勢利道,引入龍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慶池碧波蕩漾,池邊垂柳絲絲,輕輕吻著湖面。微風拂過,湖面蕩起陣陣漣漪,一群群野鴨,藏在蘆葦垂柳中嬉戲。
這時月掛中天,滿天繁星,把個隆慶池照得銀波粼粼。
沉香亭內,只見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籌交錯,與眾人談笑風生,李隆基笑道:「今日奸賊已除,大快人心,趁著興頭,不如行個令兒如何?」
李舒柔第一個贊成叫好,眾人並無意見。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來。不一會,便棒了個錦緞包的大匣來,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開匣子,裡面橫著五個碧玉籤筒,此外便是一個個小檀木令簽盒,上面雕著篆字酒令名兒。見他隨手拿了一個「尋夫令」,打開盒兒,拿出一把象牙令簽,點了點人數,見是十一個人,便把十一枝令簽放入筒裡。先由他起,挨次每人抽一枝令簽。
眾人把令簽縮在袖裡,先悄悄低頭看簽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麼,大家都裝模作樣,含著笑不告訴別人。
辛鈃與身旁的紫瓊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這句說話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術。
紫瓊笑了笑點頭,彤霞卻道:「我就是使詐,諒你也看不見。」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來:「這不是坑我麼!怎麼叫我做起妻子來!」眾人延頸往她牙籤看去,果刻著妻子兩個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還沒嫁人,正合著你呢!若一下子給你尋到丈夫,二人對飲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尋錯了人,便須依照那簽上的字吃罰酒!」
辛鈃向李舒柔做個鬼臉,笑道:「我就是你老公,來尋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這個模樣,我才不中你的計。」說完皺起眉心,把手摸著腮兒,向各人的臉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兒,說道:「你就是我的好夫君!」
筠兒一笑,取出牙籤來給大家看,見上面刻著表妹二字,下面又刻著一行小字道:無因得入,罰飲一杯。
李舒柔垂頭喪氣,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飲乾。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臉上尋去。只見她烏溜溜的兩道目光,不住地亂轉,真個是神采奕奕,教人越看越美,見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劉千雅指去,說道:「一定是二嫂子!」
劉千雅嘻嘻一笑,說道:「舒柔你找對人了,這可盡你吃個爛醉的了!」說完把手裡牙籤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見上面竟寫著嫂子兩個字,下面卻刻著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無算,飲爵無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這個夠你們姑嫂鬧了!」
李舒柔見說要猜拳,倒也放下心來,說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誰勝誰負可未知呢!」當下回頭喚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開,喧拳捋袖的和劉千雅對猜起來。
只聽她嬌聲嬌氣的五啊六啊的嚷,誰知她手氣極壞,十拳裡整整輸了八拳,這八杯酒飲下,一張粉臉立時升起大片紅暈,接著又要尋丈夫去,這一遭她不再瞧別人臉色,豁出去閉著眼睛隨手一指,正指著小雀兒,張眼道:「老公一定是你了!」
小雀兒竟然露出一張苦臉,眾人看見,都道李舒柔是尋著了,只聽小雀兒道:「才是三輪,便點著我來!」把手上的牙籤拿出來一看,見上面是紅娘二字,下面小字注著請其尋夫。
李舒柔一見,喜道:「天可見憐,上天知我不能再飲了,終於給我找到替身來。」饒是有人接替,但慣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來量淺,飲完這一杯,已是頭重腳輕,搖搖晃晃起來。
小雀兒向各人看了一圈,指著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籤道:「要想見老公,就先要過我這一關。」眾人一看簽,卻是房門兩個字,下面小字道:勝一拳,方開門。
小雀兒便擎著粉也似的拳兒,豁出去了,彤霞笑道:「你想過我這關,可沒這麼容易!」和她第一猜便勝了,小雀兒吃了一杯,再猜又輸,到第五猜才勝了開門。
當真沒得說了,連吃五杯還要繼續尋夫,便指向李隆基道:「你可憐可憐小雀兒,王爺就當我丈夫吧!」眾人都笑了起來。
李隆基搖頭一笑,遞上牙籤道:「愛妻我是有的,但怎會亂認,豈能這樣糊塗!」見上面刻著叔父二字,妻子罰一杯。
小雀兒無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瓊。
紫瓊笑道:「對不起,丈夫另有其人。」一看籤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是拉尋夫人飲酒。紫瓊道:「我還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兒可憐兮兮道:「連紫瓊姐姐都欺負我了,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和你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瓊見她這樣說,便點頭一笑依了她。小雀兒千多萬謝,就口吃了一杯。接著指向辛鈃,說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眾人又是大笑。
辛鈃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與你洞房。」將牙籤在桌面一放,果然寫著丈夫兩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尋得著,對酌完令。
小雀兒歡天喜地,啪手道:「尋著了,尋著了!」
李舒柔從醉酒中半睜眼睛,口齒不清道:「真……真是你這個冤家,早知當初……便不用繞圈兒,害得人家……」接著「咚」一聲響,見她一個歪身,腦袋跌在桌上,朦朧恍惚間,耳邊隱隱傳來眾人的笑聲,便人事不知了。
辛鈃笑道:「好老婆,便和你吃杯合巹酒,咱們交杯共飲後,就得快快上床了。」小雀兒聽見,登時滿面通紅,各人笑得前仰後合。
小雀兒只好和他對飲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個如花似的好老婆,看來要樂死你了。」
辛鈃笑道:「老哥也不賴呀,兩位嬌妻一左一右的伴著,我才羨慕呢!」
這時王琚、曉昕、王倚翠三人都繳出今簽來,便完了令。這一場熱鬧,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獨多。
李隆基又揀出一個「狀元令」來,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輪高興後,竟是男人大獲全勝,便是紫瓊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興頭,還要繼續,眾女一聽,紛紛搖頭要告辭。最後就只有三個男人玩,幾個輪轉,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輸家,吃得酩酊大醉,便連站也站不起來,由幾個丫鬟從僕扶到沉香亭後廂休息。
辛鈃雖然獲勝,卻已有半醉,抬頭望向夜空,只見皓月如鏡,明星熒熒,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遂獨自尋路回去。
沉香亭距離李隆基府第頗遠,辛鈃走過橫駕池面的白石大橋,經過繞岸齊齊的楊柳,清風徐來,柳絲拂面,在這盡態極妍的環境下,連酒也醒了幾分。
辛鈃沿著池邊徐步而行,岸邊淺水處都長滿一簇簇的蘆葦,草叢裡不時傳來「唧唧」蟲叫聲。走著走著,見有幾艘躺板船靠泊在岸邊,這些高篷遊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釣之用。
朦朧之中,辛鈃隱約看見一人坐在船頭上,再走幾步,定睛一看,見那人背著身子,臉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裊娜,顯然是一個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綠衣衫,腰間懸著一柄黑鞘短劍。
辛鈃見著,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見他使出飛身托跡功夫,猶如鴻毛飄葉般,輕輕的躍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小雀兒,見她全無感覺辛鈃的到來,依然抬著頭兒,望住柳梢上掛著的月兒,怔怔地出神。
小雀兒自從那日在浴池遇見辛鈃後,與他一番耍戲,一點芳心已被辛鈃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處處留神關情,碰巧剛才在酒令時,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處,且又灌了幾杯酒,當堂讓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與眾女離去,一顆心兒還想著剛才酒筵的事,便辭了同行的人,說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風。紫瓊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說了聲叫她自個兒小心,便和眾人去了。
小雀兒坐在船頭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這膽子,竟可主動和他好,而自己卻畏畏縮縮,便是一句說話也不敢和他說!」回想當日在水池給辛鈃抱住,便覺寸心跳蕩,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豈不白白糟蹋了時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瓊和筠兒,現在又多了一個舒柔,他又豈會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長長歎了一聲。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際,一把男子聲忽地在耳邊響起:「老婆!」
小雀兒猛地一驚,回頭一看,一張俊臉立時躍進眼簾。她這一看,真不知是驚是喜,拍著胸口嗔道:「嚇死人了,誰是你老婆,可不要亂叫!」
辛鈃嘻皮笑臉的坐到她身旁,問道:「到底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小雀兒見問,連忙搖頭道:「沒有想什麼。」
只見辛鈃側起頭來,牢牢的盯住她,卻又不出聲,把個小雀兒看得心頭直發毛,啐道:「看什麼看!」
辛鈃搖了搖頭,笑道:「我見你這個眼神,就知你說謊了,一定是這樣,決計不會錯。」
小雀兒瞪著美目望向他:「什麼不會錯,到底你想說什麼?」
辛鈃道:「看你眼神,就知你在想男人,是不是想著你老公?」
小雀兒登時臉上發燒,伸手輕輕打他一下,嬌嗔道:「去你的,和你這等東西說話,有什麼好話?狗口裡吐不出象牙!人家何來有什麼老公?」
辛鈃嘻嘻一笑:「怎麼沒有,你剛才不是說:『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況且咱們還吃了合巹酒,交過杯,只差還沒洞房吧了!」
小雀兒聽得大羞,不依道:「剛才……剛才是行酒令,你怎能當真!」
辛鈃道:「怎能不當真,這麼多人聽著,豈能作假。」
小雀兒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說了!」她知道是拗他不過的,只好閉起嘴巴,來個不理不睬。
辛鈃意在逗弄她,見她不說話,伸伸懶腰,倒頭便仰躺下來,望著滿天繁星,說道:「原來星星是這麼美,一閃一閃的。」
小雀兒聽見,也抬頭望去,也不禁認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會,忽聽得呼嚕聲響,小雀兒望向辛鈃,見他竟然睡去,不住發出鼾聲。她不忍去攪醒他,一任他睡著。
小雀兒就著月色,大著膽兒打量著辛鈃,只見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楊峭天毫無二致,同樣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楊峭天出身名門,是個不通世路艱難的公子哥兒,終日只懂覓柳尋花!而辛鈃卻輕財好義,一身俠骨,實是迥殊有別。
只見小雀兒越看越癡,越看越愛,情不自禁的彎下身軀,低下頭去,拿自己的粉腮兒在辛鈃臉上貼一貼,只覺熱灼灼的,燙人皮膚,禁不住酥胸跳蕩,臉蓋紅暈。
便在小雀兒心蕩神迷、夢魂顛倒之時,忽覺纖腰突然一緊,重心不穩,整個人竟趴在辛鈃身上,小雀兒還沒來得反應,已被辛鈃雙手抱住。
小雀兒撐身掙扎,卻又怎能掙開,不由又急又羞,臉紅耳赤道:「你……你這人好壞,裝神弄鬼,快……快放開我嘛!」
辛鈃笑道:「這就是你偷吻我的代價。」小雀兒還想爭辯,但辛鈃卻不給她機會,一湊頭便將她的櫻唇封住,辛鈃知道此刻並非說話的時後。
小雀兒仍想掙扎,卻敵不過辛鈃的熱情,開始慢慢軟化,且外合裡應,任他為所欲為,不移時,小雀兒竟變得和他一樣熱情,兩根舌頭捲纏刺探,如何也不肯分開。
辛鈃摟住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直親得她昏頭轉向,頭腦暈眩。
恍恍惚惚,小雀兒驟覺腰帶已被扯掉,連忙道:「不……不要。」
辛鈃那肯聽她,邊問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不要什麼?」
小雀兒低聲道:「不要在這裡,會讓人看見,咱們到船艙去好嗎?」
辛鈃聽見暗暗一笑,原來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繼續干。便將她扶起,手牽手的鑽入船艙,二人卻沒想到,艙內竟然橫著一張木榻,裀褥鹹備,艙口懸著朱簾,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進來,便是無燈無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鈃抱定她的嬌軀,在榻上坐下,小雀兒也乘勢倚在他懷裡,四眼相對,月光下越覺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覺間又吻在一起。
欲動情濃間,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雙雙倒在木榻上。辛鈃與她一面親吻,一面輕撫她裸軀,當辛鈃握著她胸前一個乳房時,小雀兒受不住這分甜蜜,輕輕低喚了出來:「兜兒……」
滿手儘是滑溜滑溜的一團,辛鈃暗叫一聲好,說道:「小雀兒,倘若你不介意紫瓊她們,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小雀兒嗯了一聲,顫聲道:「只怕……只怕紫瓊姐不喜歡小雀兒。」
辛鈃搖了搖頭:「你放心,紫瓊不是這樣的人。」說畢,頭一低,又親上她小嘴。一聲嬌柔的呻吟自小雀兒口裡綻出。
二人合體沾胸,柔情繾綣,軟語溫存,小雀兒越發興動難當,身軀扭動個不停,探手到辛鈃胯間,怎料拿著的竟是一條大蟒蛇,不禁嚇了一跳,瞪大眼睛,舌頭都打起結來:「你……你這東西……」
辛鈃看見她的模樣,自是明白所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確實大是大了一點,卻沒有什麼殺傷力,不會咬人的。」
小雀兒抬手打了他一下:「你還說笑,這樣的東西如何進得去!」
辛鈃笑道:「筠兒的身子骨比你嬌小,還有紫瓊和舒柔,身材也與你一般,她們都行,你又怎會不行。」
女人本就最愛互相比較,小雀兒聽見,回心想一想,也覺此話有點道理,但始終提心在口,無法平靜下來。
辛鈃安慰道:「古人說得好:『手插魚籃,避不得腥。』除非你不想與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會發生,實在無須顧慮。聽我說,現在你只要不看不摸,便不會害怕,打後的事全部交給我。」
小雀兒睜大雙目望住他,最後點點頭,說道:「但你答應要疼人家,慢慢來,好不好?」
辛鈃微笑道:「又怎會不好,況且我怎會不疼你,若做這事都無法讓你快活,我如何過得去。我的乖雀兒,慢慢張開你的腿。」
小雀兒聽得心頭甜絲絲的,當下戰戰兢兢的依他所說,把腿緩緩張開。
辛鈃握住火棒,把個頭兒蹭了幾下,才輕輕挺進,一陣緊湊立時把龜頭纏住,強烈的快感直竄遍他全身。
這股強勁的脹塞,實在難以讓小雀兒適應,隨覺巨蟒徐緩深進,終於把花房塞個脹爆,當頭兒抵著深宮時,不得不叫出聲來,螓首往後一撐:「啊!兜兒……」
辛鈃問道:「如何,感覺還可以嗎?」
小雀兒牢牢抱住他,一雙水盈盈的眼珠,卻盯著辛鈃道:「還好,只是脹得難受,你要慢慢的動,輕輕的動,人家還有點怕。」
辛鈃一笑,摟定她嬌軀,下身開始徐緩抽動。小雀兒原本緊繃的俏臉,隨著數十回抽送,已見漸漸舒緩。辛鈃見著,開始逐漸加快速度,把個肉棒套得異常舒服爽利。
這時的小雀兒已漸漸得趣,呻吟聲從不間斷地直響,只覺嬌慵迷人,聽之無厭。辛鈃再次問道:「現在又如何?」
小雀兒點頭道:「好……好多了,還可以快點嗎?」
辛鈃聽見,真想大笑出來:「只要你喜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當下直起身軀,用手架開她雙腿,「撲嗤,撲嗤」加緊疾搗。
小雀兒越來越美,口裡呻吟不止,不覺之間,你顛我迎的配合著。
辛鈃一面操干,一面低下頭來,望著那出入之勢,不覺愈看愈是火動,記記疾頂花心,直把小雀兒弄得魂消體軟,暗暗丟了兩遭。
不覺便數百下過去,已見小雀兒香汗泛情,漸現苦楚,辛鈃連忙問道:「若然支撐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兒見說,忙搖螓首:「人家又要來,萬萬停不得。」
辛鈃今次並無使術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頂點,當下說道:「我也差不多了,你再忍一忍,咱們一起來。」一話說畢,便即加緊搶攻,每一深進,均直搗花宮,小雀兒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丟了出來。
與此同時,辛鈃剛到頂峰,玉龍猛地一送,抵住深處連連爆發,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槍下馬。
二人這一戰,足有一頓飯工夫,彼此摟抱一會,親吻一會,才起枕離衾,穿回衣服,手牽手的走出船艙。
這時已是深夜,四周寂靜無聲,只那西邊一輪涼月,照著滿地花蔭。
辛鈃側頭看那小雀兒,雲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臉上,真如飲霜的李花。辛鈃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鬢兒。
小雀兒送回他一個微笑,牽著他的手,逕往前面大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