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妖傳 第十七回

  就在張老丈踏著清晨的霜凍,趕往九成山的同時,昭遂城中,楊府少主人的臥室內鴛帳低垂,爐香尚爇,一片寧靜。

  楊澹先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輕輕轉過頭。嬌妻凌雨嘉背對著他,猶在甜夢。她柔滑的香肩,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

  楊澹眉毛挑了一下,微笑著將口鼻輕輕埋到妻子的頸子後,深深的呼吸。她身上那股香甜味道,帶著股暖烘烘的溫潤,沁入心脾。他顏面碰到凌雨嘉頸後的柔軟發莖,登時癢酥酥的。凌雨嘉被他鼻息噴上,夢中用鼻音嗯了一聲,身子扭動著,一雙長腿蜷曲又伸直,光滑如絲般扭絞摩擦了幾下,又沉入夢鄉。

  楊澹知道妻子這幾日義診辛苦,不欲驚醒她。便以肘支腮,撐起身來,看她的睡姿。他倆成婚一年多了,他婚前一直擔心妻子的性子與家裡森嚴的規矩格格不入,差點就要和她私奔。然而凌雨嘉嫁進楊府後,卻給了他出乎意料的驚喜。

  新婦以禮自持,孝敬公婆,體恤下人。品行賢良淑德,行止雍容華貴,無人不交口稱讚。

  這些日子裡,她見瘟疫橫行,便興辦義醫,廣濟湯藥,全力救護災民。此大善之舉,不但契合楊家「達則濟世「的家訓,更流芳百里,被百姓稱頌。楊澹近來每每凝視她忙碌的身影,總覺得她嬌美的容顏中,又平添了幾分絕塵的聖潔。

  可是比起家人眼中典雅的少夫人、百姓心裡慈悲的女菩薩,楊澹更愛此刻這個如春困少女般嬌憨貪睡的凌雨嘉。

  只有和他單獨相處時,她才脫去一切偽裝,無拘無束,率性而為。楊澹深情的望著甜甜酣睡的妻子,他極愛看她的眼睛。凌雨嘉生著一對桃花美目,睫毛濃密,又長又翹,最是含情。

  此刻她雖是閉目而眠,但濃睫交錯,眉眼間那一股濃濃的慵懶媚意,誘人耳熱。他瞧著瞧著,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長亭中,春光裡,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絕美少女。

  他是楊府的大公子,文才相貌又是百里挑一。所以那時候他自信滿滿的便上前搭訕,卻全沒想到被她當成了紈褲子弟,賞了一記清脆耳光。他絲毫沒有氣餒,繼續追求凌雨嘉,這才發現,這個美麗的姑娘,簡直是他命中的災星,將他狠狠戲耍得苦不堪言。

  她說她想要百丈懸崖上的幽谷花,楊澹幾乎摔死才摘回來,她含笑接過,卻隨手插在他的鬢邊,拍掌捧腹;她說她想吃西湖邊上的桂花糕,楊澹快馬加鞭,奔馳了兩個日夜,風塵僕僕的給她買回來,她只嘗了一口,便嫌甜膩,硬逼著他全吃了;就在兩人漸漸情深時,她卻突然留書說要遠行,隨即音訊全無。楊澹心急如焚,苦苦等了一年。最後才發現,她就住在不遠的巷子中,天天偷笑著瞧他眉心深鎖的模樣。

  楊澹回憶著,臉上露出笑意,輕輕揭去紅被,露出她雪白香酥的身子來。他害怕妻子著涼,便躺下身子,解開衣襟,從身後將凌雨嘉摟在懷中。凌雨嘉嚶嚀一聲,在他懷中輕輕拱了一下,卻未醒轉。

  楊澹赤裸的胸脯摩擦著凌雨嘉柔嫩的背脊肌膚,伸手拉脫了凌雨嘉背上肚兜的繩結,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去,輕輕握住她飽滿的乳峰。只要一握住妻子這一對光滑膏膩的乳丘,他的慾望就止不住的升騰,陽物漸漸翹立。

  楊澹還記得,在向她求婚的時候,她說不喜歡楊府的深宅大院,他立刻答應要捨棄萬貫傢俬與她廝守。那一日,他孑然一身離開家,滿心歡喜去找她。然而少女卻撐起一葉扁舟,遠離江渚,盈盈對他笑道:「你若真心愛我,便游過來找我罷!」

  楊澹不會游泳,但見扁舟漸去漸遠,著急起來,想也不想就跳向江心。

  他入水之後,手腳雖然不住撲騰,卻如秤砣般直沉江底,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水。在那夢幻般飄搖的江水中,楊澹看到凌雨嘉人魚一般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髮髻。他迷濛間雙手亂劃,抓在她飽滿的乳峰之上。他只記得少女睜大了雙眼,口鼻中骨碌碌冒出大串氣泡,緊接著頭上被她重重一擊,自己頓時又吞了好幾口江水,昏迷過去。

  他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蘆葦蕩中,頭上已是滿天星斗。身邊少女在幽幽的哭泣,哭了一會,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滑的臉上,啜泣道:「旱鴨子!你不要死呀!你死了要我欺負誰去?」

  她哭著哭著,又俯下臉頰,櫻唇貼在他的唇上,朝他口中吹氣。楊澹永遠也忘不了那柔軟唇瓣的香甜溫潤,他當時心神蕩漾,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一舔。少女呀的一聲彈開,又羞又喜,滿臉是淚的呆望著她。

  楊澹微微睜開眼睛,笑道:「閻王老爺說了,你前世欠了你娘子一屁股債,哪裡就能這般輕易了結?快快返回陽間,任打任罵,俱得由她。」

  少女怔怔的瞧著他,突然哇的哭了,撲到他懷裡,粉拳亂打:「討厭鬼!旱鴨子!打死你!讓你嚇我!你說,還敢不敢這般嚇我?」

  楊澹抓住她的拳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深的吻著她。少女雙手推了他幾下,終於軟軟的抱住了他的身子。楊澹的手撫摸上她飽滿光滑的乳丘,用雙膝頂開了她的雙腿。月光之下,少女以袖遮面,滿臉羞紅,低低嘟噥著嗔道:「討厭鬼,輪到你來……欺負人家了麼……」

  楊澹撫摸著凌雨嘉一對菽乳,只覺得與當初相比,綿彈依然,卻愈加盈手了。

  他雙手托在凌雨嘉膏腴渾圓的乳丘之下,將雙乳捧起來,兩手拇指食指輕輕撥弄著那嫣紅的乳尖。凌雨嘉呻吟了一聲,含糊的嗔道:「討厭鬼……」

  她朦朧中反手握住楊澹的玉莖,綿軟的掌心柔若無骨,溫柔的按壓著楊澹的粗挺的棒身。楊澹重重的喘息起來,肉棒將褲子高高頂起。

  他在凌雨嘉耳邊低聲道:「雨嘉,我將褲子脫下來好不好,你直接摸它,更得意些。」

  凌雨嘉低低嗯了一聲,將手抽了回來。

  楊澹放開她,自己脫了個精光,那陽物高高翹起,渴望美人的安慰。他又貼上凌雨嘉柔腴光滑的裸背,輕聲道:「娘子,可以了,你來摸摸它。」

  凌雨嘉卻不答話,她香息綿長,又睡得沉了。楊澹又好氣又好笑,可是陽物高舉,如箭在弦上,他挺動身子,將火熱的肉棒壓在凌雨嘉的柔臀上。凌雨嘉恰好蜷身而眠,光滑的雪臀正凸向楊澹。楊澹悄悄剝去她的褻褲,一根圓木般堅硬的肉棒來回摩擦。

  凌雨嘉臀瓣渾圓高翹,楊澹緊緊貼上,陽物高昂著頭,背側緊貼著楊澹火熱的小腹,腹側被擠進凌雨嘉臀溝深縫之間,彷彿被她溫潤翹臀夾著一般,酥美入骨。楊澹禁不住頻頻摩動,越摩越覺得妻子肌膚柔腴逼人。他龜頭馬眼不知何時便滲出粘液,幾下來回,就將妻子臀溝抹得油潤。那一條怒龍猶如泥鰍般滑來鑽去,唧唧有聲,既美且趣。

  凌雨嘉半夢半醒,朦朧中低聲哼著,那自然發出的嬌喘呻吟,將楊澹聽得血脈賁張。他稍稍後移身子,用手將趾高氣昂的玉莖壓下,如挺長槍一般,棒身貼著凌雨嘉腿心那一道蜜縫,在她雙腿之間直塞了進去。他肉棒頗長,龜頭從凌雨嘉緊夾的雙腿前方冒了出來。此時肉莖正怒勃向上,整個莖身緊緊壓在凌雨嘉柔弱的蜜唇之間。上翹的力度之大,不由讓凌雨嘉又是低低的一聲悶哼。

  楊澹的肉莖被妻子柔嫩的大腿根部暖暖的夾著,好不舒暢。他耐著性子微微抽動搖晃,肉棒就如一根擀面杖,在那比白麵團還要軟腴的腿心間抽動研磨。他反覆挑逗,就像磨墨一般,將最初的一點潮意,磨成一片油潤。

  凌雨嘉被他挑逗,漸漸醒轉,神志雖未清明,嫩陰之上的火熱快美卻愈發清晰強烈。她此時心無雜思,更能體會男女私處相抵相觸的美妙。情慾如火堆燒旺,身子也由著本能生出反應。不多時便紅暈上臉,櫻唇潤澤,桃花媚眼微微睜開一線,漏出點點星光,底下淅淅瀝瀝的流出水來。

  楊澹又磨了一會,見她失神低哼,腿心處一派暖熱粘滑,便抽身後退,龜頭唧的一聲籍著蜜液潤滑,縮入凌雨嘉腿間,肉菇冠稜在她敏感的蜜蒂上一帶,旋即陷入兩瓣佔滿露水的軟肉之中,被那濕淋淋的花瓣輕輕含夾著。楊澹美得吸了口氣,手捧著嬌妻美臀,又將肉莖向前挺去。那龜頭被花苞蜜液濡得滑溜之極,恰如一把鈍犁,擠開凌雨嘉的柔軟蜜蚌,連內裡的兩片紅嫩薄蛤都一併犁得開了,挨擦著那膩滑軟穴,一直頂到她的蒂珠之上。

  凌雨嘉身子猛的一顫,一條玉腿挺直,膩聲長嗯了一聲,酥胸起伏不定,終於醒了過來。她渾身火熱,情慾已被挑動,見丈夫正興致勃勃在偷自己,便輕咬櫻唇,壓抑著鼻息,不去說破他。楊澹正沉醉春風之中,絲毫不覺。肉棒被凌雨嘉濕答答的嫩蛤軟軟的含著,暢美絕倫。他在她暖滑的腿心裡鑽進鑽出,龜頭數次擦過蒂珠。刮擦牽扯間,凌雨嘉身子又酸又麻,禁不住低低叫出聲來。她粉紅的乳暈微微腫脹,乳尖輕輕晃動,硬挺起來。

  楊澹聽見妻子斷斷續續的哼吟,又見她身子誘人的微微扭動。心中愛意更濃,肉棒強力上翹,馬眼恰好被那已經堅挺的花蒂刮上,一股酸美直逼骨髓。凌雨嘉花蒂被他挑中,猛的一抖,失聲叫了出來:「楊郎……」

  她夾緊雙腿,努動著翹臀,頻頻摩擦起那一條青筋暴起的肉棒來。

  凌雨嘉越磨花底越酥癢,她嬌聲呻吟,仰起粉面,一隻纖手捉住那滑溜溜的龜頭,將它按向花蒂,一隻手在自己雙峰上撫摸起來。楊澹喘道:「娘子,相公來幫你。」

  他雙手穿過妻子腋底,捧住了那一對沉甸甸的乳丘。凌雨嘉乳峰敏感,被丈夫溫暖的大手一握,尚未揉搓,身子已經軟了,她嬌嗔道:「你這麼想要……啊……昨夜……怎麼不來?摸摸乳尖兒……」

  楊澹一邊摸著她的雪乳,一邊用棒首去挑尋那泥濘的蜜洞入口,喘著說道:「昨夜見你太累了,我不忍心。」

  凌雨嘉扭頭吻了他一下,擺動腰身,去迎他粗大的龜首,口中說道:「傻相公……只要……你想,雨嘉……都會給你的。」

  楊澹無暇說話,他龜頭已陷進一處軟凹,那蜜穴水答答的,小咀般微蠕著,正隱隱吸他的肉菇。

  楊澹挺臀就頂,情急中卻沒掌握住角度,粗硬肉棒在那嬌嫩入口上一掛便滑脫,挑起一縷濃滑春液,從凌雨嘉腿心鑽出。凌雨嘉被他犁得雪白頸項伸直,似嗔似惱的呻吟了一聲,咬著嘴唇笑道:「傻相公,老馬也會迷途麼?」

  楊澹調整了一下姿勢,用手握住肉莖,摩梭著抵在她水滑的蜜洞口子上,自嘲道:「桃源洞狹,漁者失其所在也。」

  凌雨嘉正要調皮反詰,卻被丈夫抵正一挺,登時啊的一聲,抓緊了床褥。她只覺自己狹小的蜜穴正被一個圓鈍肉菇溫柔而強蠻的撐開,一條火熱粗硬的肉棒正逐分逐分塞進來,緩慢拱到她敏感火熱的嫩陰深處。

  她咬緊嘴唇,期待著粗大的肉菇去碰撞那最幽深的花蕊,然而就在幾乎碰到的當口,楊澹卻將肉棒慢慢退了出去。她難奈的呻吟著,蜜膣內的粉紅嬌嫩顫抖蠕動不止,吸拽著那款款退出體外的男根。

  玉莖將要全部退出時,楊澹又是一下頂入,光滑的龜頭如艦首破浪,劃開層層泥濘膩滑,直逼蜜穴盡頭。凌雨嘉嬌喘著等他重重撞來,可棒首只輕輕刮了一下嫩心,就立刻後退。惹得她雪腹繃緊,又噴出一股粘滑花精。

  楊澹這般款款進出了幾下,凌雨嘉耐不住,反手握住了楊澹手臂,喘道:」

  相公,用力!」

  楊澹吻著她的後頸耳背,悄聲道:「才才進去,故而溫存些。」

  凌雨嘉搖搖頭,一隻雪白大腿抬起,死命後勾,好讓那惱人無比的肉棒進的更深些。她回過頭去親丈夫的嘴,急急道:「已經很滑了,用力進來,深些兒……」

  楊澹得到妻子鼓勵,一隻手扶住了她後勾的雪腿,一隻攬在她纖腰之上,大力挺動起來。他堅硬的小腹狠狠撞在嬌妻綿醇柔軟的臀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怒龍般的玉莖頻頻鑽入膩滑的嫩牝之內,頂撞在凌雨嘉的花心上。

  凌雨嘉柔髮飛舞,柔軟的乳丘被楊澹頂得上下波動,她側過身來,柔臂勾上楊澹脖子,吐出香舌,楊澹連忙含住,兩人唇交舌纏,底下卻是記記長貫,蜜液橫流。

  凌雨嘉的蜜穴火熱窄膩,楊澹越動越快,不能自制。他忽然將凌雨嘉嬌柔的身體仰抱起來。凌雨嘉猝不及防,嬌呼了一聲,雪臀已坐實在他的身上,一下把肉棒坐進柔膣火熱的深處,只覺最隱秘處的嫩褶都被他粗大的肉菇給撐開抹平了。

  楊澹手推在她的柔背上,喘道:「娘子,你來動動。」

  凌雨嘉白嫩的大腿打開,坐在他身上,扭頭看他,嬌喘道:「要我來動?你不怕洩麼?」

  楊澹輕輕抬了抬臀,讓那肉棒美美的刮擦著那顫抖的蜜肉,笑道:「若是要到了,便停一停。若還是憋不住,就射給你。」

  凌雨嘉手掌撐在枕上,將蜜桃般的圓臀懸空抬起。

  她秀背挺直,纖腰擺動,雪腹時收時鼓,圓臀劃著柔糜的曲線,上下吞捋著楊澹的肉棒。

  那肉棒被旋轉著吞陷進蜜膣的包夾裡,無論是龜首還是棒身,均可感受到銷魂蝕骨的緊纏。楊澹咬緊牙道:「娘子,你那裡面又緊又滑,把我酥到骨子裡了!

  「凌雨嘉仰著粉面,喘道:「你要不要……我慢些兒?」

  楊澹渾身肌肉都繃著,喘息道:「不要!再快些!」

  凌雨嘉一邊弱柳迎風般急急扭動,一邊去看楊澹。

  楊澹肉棒上陣陣快美,他見妻子扭過臉來,嬌頰之上粉暈霞染,桃花美目媚如春水,花瓣一般的嘴唇紅潤欲滴,忍不住道:「親親我。」

  凌雨嘉扭擺著躺下身去,反手勾了他頭,獻上香吻,楊澹餘光瞥見她一對乳丘隨著身子躺平,墳起顫動不休。便伸出手來,按在妻子如脂堆就的雙乳之上,將它們壓成乳肉鼓溢兩團膏腴。凌雨嘉呻吟著,雪臀上下拋抬,套弄愈發急驟。楊澹也忍不住聳動臀部,將一支長杵猛舂狠搗。

  兩人忘情激吻,私處緊緊契合。肉棒進出間,抹出絲絲白膩稠漿。凌雨嘉心神俱醉,嬌聲不停。楊澹卻猛的一抽,那肉棒波的一聲,濕淋淋脫了出來,凌雨嘉的蜜牝正酥美間,驟然空虛,不禁啊呀叫道:「相公……」

  楊澹卻不答話,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抄起她兩條雪腿,將她膝蓋直壓到豐腴的圓乳上,下身一挺,逕直沒入了那還在抽搐蠕動的蜜道之內。

  凌雨嘉只覺丈夫肉棒愈發粗硬火熱,就如一根燒紅的鐵烙條一般,在自己花道內急急抽插。她抓著楊澹雙臂,顫聲道:「相公,你想射了麼?」

  楊澹不答話,埋頭狠舂,登時將凌雨嘉插得毫無招架之力。她一雙纖掌捧著丈夫的臉,微顰著雙眉,美目失神的望著他,喉間嬌聲不絕。

  楊澹越縱越快,汗下如雨。他望見凌雨嘉面上的媚態,突然間吼了一聲,放開她的雙腿,雙手卻抱在她的臀下,整個身體緊緊壓在凌雨嘉的嬌軀上,急驟的抽送起來。

  凌雨嘉苦苦的挨了片刻,突然死死抱緊楊澹,澀聲叫道:「我……我要……丟了!」

  楊澹只覺她渾身抽搐了幾下,嫩陰之內一片火熱,粘滑膣道緊裹著自己的肉棒,他已至極頂,再也忍不住,馬眼一酸,滾熱的精液怒射而出。

  凌雨嘉知道丈夫所好,雖不捨得陰內的快美,但見他堪堪射完,便推開他,握起那一根尚在勃挺的肉棒,含進口中,不斷吮吸。

  楊澹見她如小貓一般柔順的跪在自己胯下,搖擺著螓首,小嘴熱情的含吐著自己的龜頭,他本已射畢,此時卻在她香舌舔舐之下,又在她柔嫩的口腔中射出一股精液來。

  凌雨嘉嗯了一聲,卻依然含著他的肉棒,鼻子皺起,朝他做了一個嗔怪的鬼臉。楊澹對她愛得難以言表,又由著她含了一會,這才心滿意足,便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雨嘉,啊……可以了。」

  凌雨嘉聞言緩緩吐出那一條肉棒,促狹的爬到他身上,笑道:「你也嘗嘗!」

  便是深深一吻。

  兩人嬉鬧了一番,楊澹笑道:「不知道今日能否成功。」

  凌雨嘉知道丈夫話裡的意思,她嫁過來一年多了,尚沒有身孕,公公婆婆都有些著急了。她想了想,問道:「假如這次有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楊澹道:「男孩最好。不過如果生個女孩,一定像你這般美麗,卻也不錯。」

  凌雨嘉嗔道:「油嘴滑舌!我要是生了女孩,你定要我再給她生個弟弟。」

  楊澹想起一事,忽然大笑不止,凌雨嘉問他何事。他笑著搖頭不答,追問再三。楊澹才在她耳邊悄悄笑道:「不知娘子日後臨盆,是胎生還是卵生?」

  凌雨嘉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啐道:「死相公,又拿這事來取笑人家!」

  楊澹還想和她繾綣,凌雨嘉笑道:「來日方長,別太貪心了!趕快起來吧。今日還要繼續義診呢!」

  兩人穿衣下床。楊澹等著妻子梳洗完畢,見她眼波流轉,暈染雙頰,比起往日,更有一種雨露潤澤後的嬌媚。他望了幾眼,又起了與她共效于飛的念頭,好不容易才強行抑制住自己的衝動。

  兩人出到廳堂,便聽下人來報,義醫館前已排成人龍,正等著凌雨嘉開診。

  凌雨嘉聞言,忙喚了一干婆子家丁做幫手,便要出門。楊澹叫道:「先吃了早飯再去!」

  凌雨嘉回頭含嗔看了楊澹一眼,說道:「這會子才記得人家沒吃早飯呀?你遣人送到醫館去吧,我得閒便吃。」

  楊澹拗不過妻子,便親自到了廚房,吩咐下人準備好茶點,又喚了一個機靈小廝,令他小跑著給醫館送過去。

  他不擅醫術,凌雨嘉又恐瘟疫傳染給他,故不讓他到醫館幫忙。楊澹清早無事,便坐在花園梅枝下,捧了一壺香茗,讀起經史來。明年的秋闈轉眼就至,他也需得多用些功了。

  他讀了半日書,有些睏倦,便站起身來,舒活筋骨。忽見一個下人滿臉是汗的跑進來,遠遠瞧見他,便叫道:「少爺!大事不好!」

  楊澹皺了皺眉,道:」

  不要急,慢慢說。什麼大事不好?」

  那下人連汗都顧不上擦,氣喘吁吁道:「醫館!醫館來了很多人,有官軍,有道士,俱拿著兵器,說少奶奶是、是妖怪,要拿她!你趕快去看看吧!」

  楊澹大驚失色,將手中書籍和茶壺都拋在地上,抓住那下人的手,問道:」

  你說有官軍?那知府劉大人可在?」

  下人回道:「小的沒看到劉大人,但百姓們打抱不平,卻是被劉大人手下的兵卒彈壓著的。」

  楊澹心急如焚,命道:「你速速將府上青壯男丁、護宅武師都叫上,帶上傢伙,去護衛少奶奶!」

  他不等眾人集結,出門便朝醫館奔去,心中想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今日就是捨去性命,也要護她周全!

  離著醫館還有兩條街,便見到街上兵慌馬亂,人潮不斷從醫館方向四散逃出,在小孩淒厲的哭叫聲中,一個乞丐大呼:「殺人了!殺人了!」

  抱頭鼠竄。

  楊澹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越靠近醫館,喊殺之聲越聽得清楚。他手心腳心俱是冷汗,忽聽砰的一聲巨響,醫館整個屋頂飛到半空之中,頃刻間四散開來。瓦礫灰石亂雨一般紛紛落下,街上塵沙瀰漫,尖叫之聲尤厲!

  楊澹被灰塵撲了一身,頭髮眉毛上象沾了白面似的。他胡亂擦拭了一下,跑到近前。卻見道人、兵士各執兵刃,圍在醫館四周。那沒了屋頂的醫館內乒乓大作,顯是正在劇鬥。門前伏屍數具,楊澹見那死屍除了楊府家丁,還有幾人面目陌生,似是出手相助的百姓。他怒髮衝冠,正要衝進屋裡救凌雨嘉。那醫館窗格突然碎裂,王平真被人皮球一般踢了出來,他胖大身子撞進一家商舖,喀喇喇連聲大響,竟是撞塌了數堵牆壁,這才止住勢頭。

  君輿一直在門外觀戰,慌忙過去將他從殘垣破壁中拉了出來。王平真吐了一口血唾,恨道:「若不是這身肥油,險些被她踢死了!」

  君輿扶著他道:「師叔是怎麼看出來她是妖怪的?」

  王平真疼道:「啊呀,輕點……那日司馬青衿雲遊到我這裡,剛好碰到楊家踏青,他看出來的。」

  君輿道:「那他怎麼不出手平妖呢?」

  王平真道:「他推說此女未見惡行,不必去管。其實他這人懶得要命,對這些向來也不太熱心。哎喲媽呀!肋骨怕是斷了……」

  他剛才身先士卒,是為了顯示自己平妖為先,義膽俠肝,此刻心中大悔,暗道:「連司馬青衿都不輕易動的妖怪,我怎能不知死活的上去招惹呢?」

  君輿扶著師叔,卻見一個書生劈手奪了一個兵士的長槍,厲聲大喊:「休要傷她!」

  直衝入醫館之內。只聽赤丹子斥道:「快出去!」

  那書生悶哼一聲,飛跌出來。凌雨嘉大叫:「楊郎!」

  欲要突出屋外,晏無極見狀喝道:「攔住她!

  「赤丹子左手拂塵,右手長劍,登時擋在門口,將凌雨嘉堵了回去。

  君輿見楊澹帽子也歪了,長槍也折了,身上衣服被劍氣劃開數道,鮮血淋漓。

  楊澹全然不覺,一翻身爬起來,咬牙抓起兩節斷槍又要衝進去。君輿見他沒有半分道術武功,便閃身上去,抓住他肩頭叫道:「裡面正在伏妖,不要進去。」

  楊澹剛才一瞥之間,已發現妻子身上掛了彩,她沒帶兵刃,正抓著一把藥鍘在苦苦支撐。他五內俱焚,拚命一掙。君輿撕拉一聲,在他肩頭上拉下一塊布片,楊澹勢若瘋虎,早已衝了進去,大吼道:「不要傷她!不要傷她!」

  他見晏無極使一把細長軟劍正攻向凌雨嘉,便將兩截斷槍舞得如同風車一般去打他。晏無極哪裡能被他打中,反手就是一劍,喝道:「你找死!」

  凌雨嘉大駭,尖叫著揮動藥鍘,狠狠劈向晏無極脖子。晏無極見她來得兇猛,側身閃過,他身形雖變,那軟劍卻如毒蛇轉身,彎過劍刃,依然陰毒無比的刺向楊澹心口。只聽叮的一聲響,晏無極手臂一振,軟刃彈開,卻是赤丹子幫楊澹格開了這奪命的一劍。晏無極怒道:「你做什麼?」

  赤丹子喝道:「今日只是平妖!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晏無極不願和赤丹子翻臉,又見楊澹一副生員打扮,估摸他有功名在身,倒也不想殺他,便罵道:「兔崽子閃開!」

  楊澹見他二人爭執,正是機會,大叫道:「雨嘉!快走!」

  凌雨嘉一咬牙,騰身飛起。晏無極叫道:「哪裡走!」

  他縱身而起,卻覺右足一重,被楊澹飛撲抱住。楊澹被晏無極帶得身子凌空飛起,雙臂牢牢扣著他的右足,不肯放手。

  晏無極大怒,提起左足,一腳將他踢的滿臉開花,喝道:「放手!」

  楊澹痛如骨髓,卻銅澆鐵鑄一般箍著他,紋絲不動。

  晏無極一邊追趕,一邊在楊澹頭頂、背心之上狠踹,楊澹挨了幾腳,雙眼發黑,鼻子口中鮮血湧出。他害怕妻子發現後折回來,便咬緊牙關,埋頭承受,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凌雨嘉卻在這時扭頭,正看見楊澹口鼻中不斷冒出鮮血,將衣衫前襟染成一片奪目殷紅。她心神俱碎,大慟一聲:「相公!」

  楊澹眼睛腫成一線,視野血赤,他聽到妻子的叫聲,見她向自己奔來,心中大急,怒喊道:「走!快走!」

  他情急之下猛的張開嘴,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狠狠咬在他抱著的惡人腿上。

  他耳中聽到那惡人長聲慘叫,口中嘗到了血肉的滋味。他此時什麼都拋開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保護他的妻子。突然,他背上一涼,一柄細長薄劍直透前胸,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心臟都要凍僵。楊澹混若不覺,只是野獸一般死死咬著敵人。他的耳中嗡嗡的響起來,一時間,敵人的慘叫聲,妻子的悲呼聲,都變得那麼的飄渺遙遠。

  他只感覺到背心上又涼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楊澹的牙齒首先沒有了力氣,緊接著,手也軟軟的鬆開了。敵人使勁揮動右足,他身體如同一個破麻袋般,歪歪斜斜的飛了出去。

  他想用力睜眼,眼眸中卻只見微光。依稀朦朧間,彷彿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他覺得自己又身在那如夢般飄蕩的江水中,一個令他心醉的身影,正如人魚一般向他拚命游來。

  可是,人魚的眼中,怎麼會有珍珠一般晶瑩悲傷的淚呢?楊澹還想再看得清楚一些。但那水中窒息的感覺又攫緊了他,他徒勞的掙扎了一下,終於慢慢沉入了冰冷黑暗的江底,連妻子那一聲悲慘淒厲的尖叫也沒能聽見。

  凌雨嘉接住了丈夫的屍體,她靜靜的凝在半空之中,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

  眼淚一顆接一顆,滴在他冰涼的臉上。

  晏無極和赤丹子慢慢圍上,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均是小心翼翼,生怕她暴起傷人。忽然之間,凌雨嘉身體上方的空氣奇異的扭動起來,一股強大的妖煞將晏無極和赤丹子逼得呼吸艱難。

  他二人俱是經驗豐富的大行家,不約而同喊道:「不好!她還能妖化!」

  兩人見機不對,立刻搶攻。凌雨嘉身子卻憑空消失,忽的出現在十丈之外。她滿頭柔髮已變做火焰一般赤紅,顏面蒼白,嘴唇深紫,桃花美目眼角上揚,冷酷無比。

  赤丹子驚道:「你究竟是誰?」

  凌雨嘉緊緊抱著楊澹屍身,臉摩擦著他毫無生氣的顏面,眼中流淚。她露出尖尖小小的獠牙,冷冷道:「莫問!」

  赤丹子和晏無極俱是一聲驚呼,赤丹子咄的一聲,長劍飛出,在空中幻成三十六把利劍,排成天罡劍陣,攻向莫問。晏無極也顧不上許多,十指齊出,圓通氣勁嗤嗤不絕,恨不得將敵人打成篩子。

  他二人完全沒有想到,今天對上的敵人,竟是四大妖將之首的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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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本來想在這一章裡暫時結束君輿這邊的故事的,結果肉戲寫多了……

  謝謝觀看!希望看到大家的回復。(如果對本文最後一句話有疑問,請理解為某狼吹牛,後文將會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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